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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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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在十五天内护送这颗渡生魄婵卵往北,并到达将石坡同风云道的人见面,然后将渡生魄婵卵交给他们,只有这样,身中无解剧毒全身已经溃烂见骨基本没有了呼吸的风云道掌门的独女丰云霏才有可能得救。
  丰云霏,念着这个名字,淇奥闭着眼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理了一遍。
  从丰云霏意外中毒毒发,身体腐烂流血流脓似受千刀万剐之痛生不如死,到风云道掌门派人四处找寻神医无一人可治,得知有一偏方尚有一线生机,却需用到渡生魄婵卵为药引,遍寻整个苍国面对皇家的两颗——一未成熟、一盛期过半——虽有心却无力,再到风云道掌门终于打听到最后一颗渡生魄婵卵是仁心堂镇堂之宝,而不得不向仁心堂的大老板求助,背后老板傲祁得知此消息与风云道对接,表明虽有一颗却还未成熟,而后又意外地在五日之后发现它显现出了将入盛期的征兆。
  然而就算快马加鞭,十五日内也绝无可能跨越南北送至风云道。
  今日是渡生魄婵卵盛期的第一天,按照淇奥与风云道掌门商议后得出的办法,如果由他带着渡生魄婵卵、风云道带着已经备好的药和丰云霏同时从两头出发,十五日的期限,还是有可能的。
  每一件事情的时间联结得都恰好得完美。
  一只手突然从背后绕过来,揽住淇奥他的脖子,让他往后倒入一个熟悉的胸膛,随后炙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际:“明天一早就离开?”说话时手指摩挲着他纤细而又坚硬的锁骨似乎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淇奥用气音“嗯”了一声,目光投在了木盒上面,嘴里在和傲祁交流刚刚的事情:“苏茶那边已经有突破口了。”
  此时他们以重建山庄为由邀请众人来此做客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虽然在邀请函上所写的是贺山庄之喜,所有人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傲祁召集他们是想要获得他们的支持一同去攻打万煞宗。
  对于万煞宗,似乎五大门派私下有一个不言而明的约定:只要万煞宗没有直接影响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就不会去和万煞宗抗衡。然而换成说给武林众人听的,就是苏茶的那一套话。
  苏茶其实也没有说错,的的确确为了一两个被颠灭的家族山庄和万煞宗对上,是一件非常不明确的事情,万煞宗人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令江湖人闻之胆颤人人自危。没有人会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冒着从五大门派的地位摔下去的风险,去挑战万煞宗。
  这样维持着诡异的平衡依靠的是人之常情而已。
  而傲祁他们做的,仅仅是让五大门派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所谓的安全范围,只要万煞宗存在,整个江湖都是他们的屠宰场,主动权完全掌控在万煞宗手里。
  像宁子云这样父母被万煞宗杀害而不得不投入各门派学习武功的,在门派弟子中的占有量其实比想象中的要多,宁子云只不过是一个代表,而这个代表却一定是宁子云。
  身为水镜剑派掌门最为疼爱的小弟子,还能够牵动影响拂衣派大弟子苏茶的心神。
  苏茶已经习惯他身为肩负重任的大弟子,坚定向上以门派为己任,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唯一私心的那一块比他以为的要柔软脆弱得多。
  但在这一点上,仅是频繁接触了宁子云从他嘴里听到苏茶的情况的淇奥要看的清得多。因此当他听子夜叙述苏茶和宁子云现场的事情时,他差不多是抱着享受地听书般的心情听的——如果没有明日一大早就要从山庄启程这件事情那就更好了。
  越到夏天天就亮得越早,但淇奥离开时天甚至还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点微光。正是因为这像是带着一点点青蓝颜色的光,更加显得淇奥的脸像纸一样白。他换掉了在房间里常披着的透纱,在长袍外规规整整的系上了轻便的丝绦,侧身站在逆光中,正把金纹木盒扣进马上的暗袋。
  一片叶子突兀地从傲祁眼前飘下,就遮住了淇奥的身影。
  傲祁忽然伸出手把淇奥拉到自己身前。
  淇奥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把木盒放好,眼前就突然变成自己的脸。
  淇奥眨了眨眼,以为傲祁要对自己说什么,没想到傲祁把自己拉过来以后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淇奥只能勾了勾被傲祁握在手掌的食指,自己先开口:“怎么了?”
  傲祁没有马上回答淇奥,直到上上下下把他扫视过了一遍,才把凤鸟莲华剑递给了他:“一路小心。”
  “啊,把它给忘了。”淇奥不好意思地笑着从傲祁手里接过凤鸟莲华剑。
  凤鸟莲华剑甫一拿到手里,便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泉水从凤鸟莲华剑流入了心间,这泉水源源不断,又从心脏流入五脏六腑,再贯通了每一处经脉,凉爽熨贴又不会留下半点阴冷之气。
  这是少有带寒气却不会损害甚至有益于淇奥的物件。
  天边已经渐渐亮起来了,流云从远至近被画下由白渐渐过渡到深灰的颜色,淇奥把凤鸟莲华剑挂在腰间,才又和傲祁说了两句话,眨眼就到了必须启程的时候。
  淇奥看着傲祁身上的苍青从灰蒙蒙的昼夜之间出脱出来,便抬头看着天色确认了一下时间。
  然后他朝傲祁点点头。
  傲祁也对他点点头。
  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同时转身,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习惯了。
  淇奥翻身上马,傲祁往府里走去,马蹄的声音和脚步声交错在一起。
  这一次淇奥身边除了子夜、晨煜和静女三人,还派遣了二十人的山庄护卫,一路上每一站的吃住都已经提前安排在了自家的店下,并不需要担心。要说唯一让傲祁可惜的就是因为要赶时间,这一次不能用马车,只能骑马前往。

  ☆、两厢

  丰云霏又一次在疼痛中挣扎着醒过来,醒过来的感觉比睡着的时候要好,不会有那种沉闷得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的感觉。鼻间充斥的血腥味和全身湿乎乎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她必须要像死尸一样躺在已经变成血泊的床上一动不动,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她有肉从自己身体上剥落的感觉,周围太过安静,她甚至能清晰的听见血顺着床沿滴到地上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虽然触目惊心,但丰云霏还是会想,不过是疼了些,总比死了要好。
  她刚刚喝了今天的药,满嘴的苦腥味,就像被塞满了泥土和生鱼,睁开眼只有灰色的床帘,沉沉地压在头顶,让她想起了风云道背靠的那座山,山头总是被乌云压着,就算是晴天那乌云也从没有散开过。
  有人推开门进来,这脚步声她已经非常熟悉了。
  她对这人第一印象,就是那双宛如春水的眼睛,带着很纯粹的关心看着自己,没有半点惊诧和厌恶,尽管当时的自己就像是一滩泡在血里的烂肉。
  后来她又听了父亲说,自己在前几天是怎么疯疯癫癫发了癔症般抓着对方的袖子不肯撒手,整日整夜的,而对方也就耐心的让自己抓着,偶尔实在有急事就温温柔柔地对自己说话,一直都是温言以待,从没有着急过。这样的说话似乎真的有效果,自己居然也会放开他一段时间。
  现在她神志清醒了不少,见到对方总有些羞愧,但对方待她还是一如既往,那些事一点都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还会常常来看望她,虽然每次话不多,丰云霏却能感受到里面实实切切的关心。
  这就让她更觉得羞赫。
  也忍不住每天都在期待着那一刻,一旦那一刻的来到,给她带来的是巨大的欣喜,就像现在。
  她想,等自己嗓子好了能说出话了,她想要喊一喊他的名字,然后问他一个问题。
  丰云霏能用余光看见对方走到自己床边,然后探过身认真细致的看了看自己,如画的眉眼是用春水勾勒的,一眨眼一弯眉都是泛出的温情:“丰小姐今日气色不错,伤口恢复的情况也比预想中的好得多,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丰云霏眨眨眼,表示感谢。
  对方看懂了丰云霏的意思,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客气,接着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什么。
  那是一朵花,纤细柔软的茎枝,蜷缩的嫩叶,连花瓣也是小小的,被对方托放在掌心,微微一用力就会被揉得粉碎。然而这样一朵花,刚一被淇奥拿出来,就将丰云霏完完全全的吸引了。它的颜色太美了,每一瓣花瓣都被沁透了阳光一样的金黄,不参杂半点杂色,充满了夏天的气息和能量。
  淇奥将花伸到丰云霏眼前,轻声说道:“将石坡的花开了,满山坡都是黄灿灿的一片,看着就觉得心里欢喜,我想你整日躺在房里,如果能看到也会开心一些,所以我就带回来一朵。”淇奥俯身将花放在丰云霏枕边,“将石坡那,有成千上万朵这样的花,也就有了成千上万倍的美,只有我一个人看到,那该多可惜。”
  金黄的花瓣在鲜红的血液的映衬下,似乎也变得更加的耀眼和炫丽。
  “贸然前往挑战万煞宗万万不可,但独孤庄主所言也不无道理。”面对其他人各色各样又都是殷切的眼神,水镜剑派掌门白羽上轻敛眼睫,将那些人的影响都挡在外,用他那一张几十年都没有变过表情的脸,说出了让大部分人出乎意料的意见。
  傲祁一拍手:“那是当然,如我所保证,攻打万煞宗受到的伤害并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要各门派之间能遵守制定出来的计划默契配合。”
  苏茶眼神坚定的看着傲祁点点头。
  见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傲祁不在意地扬声一笑:“这也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大家先散了吧,关于万煞宗这件事还请各位能够认真考虑。”
  各门派负责人站起身,同傲祁打招呼后一个个离开。虽然还没有得到他们完全的支持,但有苏茶在其中劝解,再加上水镜剑派的掌门态度模糊,听他们的话已经有了松口。
  等最后一个人离开,傲祁方才豪情万丈仗义执言也从他脸上消失。刚同一众武林中人周旋完,傲祁并没有让侍女把午膳送来,而是匆匆走到书房。
  书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傲祁巡视了一圈,走带书桌旁,手指在书桌下的一处一按,原本严丝合缝的桌面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块薄板缓缓抽开,露出下面淇奥最近的信件。
  风云道的掌门非常幸运,他偶然得到的那个药方是真的,渡生魄婵卵也及时拿到,丰云霏喝了药以后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到今天已经能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身上的血也没有当初流的那么多,不会再像前两日那样抓着淇奥的衣袖就不松手。
  而风云道掌门在几日的接触下,也对千玥山庄庄主赞不绝口。
  一开始掌门只不过是看在他手里有救命的东西才对他客气几分,但实际上北方三堂这种以武力论强弱是看不惯南方武林人唧唧歪歪曲曲折折的做法,打心眼里和南方武林人不对付的。然而不过是短短几日,掌门对傲祁的态度便有了完完全全的转变,说他既有着武人的铮铮铁骨一派豪气,同时又能举止得体温柔敦厚,就连自己病入膏肓的女儿偶尔发癔症,他也不急不恼,处理得妥妥当当。
  连带风云道一同前来的一群弟子和手下,见了淇奥也多了三分服气。
  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完淇奥写的信,门外响起规矩的敲门声:“庄主。”
  “进来。”傲祁拿着信没有收起来。
  庄宁一走进书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傲祁手上的东西,他观察着傲祁脸上的表情,试图猜测傲祁此刻的心情:“庄主,铜矿出事了。”
  事故发生的地段是矿洞里的采空区,那日工人正在采空区现场工作,突然数块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皆是数尺长宽有上百吨重。这些从矿洞顶部突然掉落的石头产生了天崩地裂的剧烈后果,不少工人都被砸成了重伤,所幸的是没有人员死亡。
  这本只是一件普通的塌方事件,但是事情的发展不仅于此,慕修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赔偿给伤者的银两,双方也都协商妥当,谁知道突然传出来流言蜚语,说这一次事件是山神震怒降下来的惩罚,并且称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夜晚都能听到奇怪的悲鸣声,当地的村民不肯再让开采继续下去,并且扬言要把他们给赶出去。
  事情到此,慕修齐发现自己已经镇不住了,才匆匆忙忙和傲祁取得了联系。
  “慕修齐已经在路上了,还有七日就能赶到,庄主您看是安排在庄内还是?”
  “安排在城内的聚福客栈。”七日内庄里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处理清楚,再多一个麻烦怕惹出什么事端,还不如放在自己的客栈里。“戈乌那边有什么消息?”
  “戈先生应该也是今日凌晨才接到消息,正要启程亲自去矿洞那里查勘。”庄宁看不出傲祁的意思,也能凭着直觉感受到他愈来愈阴沉的心情,只能尽可能把情况说清楚,“戈先生的那边的消息应该是通过从下往上一层层得知的,知道以后连同初拟的解决方案立即就发来了,但是因为慕修齐发出的更早,所以我这里先接到的也是慕修齐的。”
  正说着寅冥就出现在了房间里,呈上给傲祁一封密信,行了个礼眨眼又消失了。信封上一笔随意的朱红,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也象征着这封相隔千里的信是如何马不停蹄的在一个日月轮换中送达到傲祁手里。
  傲祁展开信扫了一遍,才看向自寅冥进来后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庄宁:“戈乌的确是今日丑时才收到的消息。”
  庄宁正要微躬点头,就听见傲祁语气一变:“这么说来我倒成了最后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了。”
  “庄主!”庄宁自认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在商场上同别人尔虞我诈时什么样的人没交过手,却是第一次被简简单单一句话惊得脸色一变。
  傲祁拿着信纸的手一挥:“这事与你无关。”
  傲祁大概能猜出事情的过程,无非不是事发之后慕修齐想要自己一人把这件事解决好,没想到事情闹大,一方面铜矿的人报告给了戈乌,戈乌当晚制定出解决的方案由暗使报告给傲祁,另一方面慕修齐不得不联系上了商业线上的暗使,让暗使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傲祁。
  这中间的区别在于慕修齐能够用到的那条线是最为平常的一条线,用来来往最简单的信息,这条线上的消息到了千玥山庄一般是汇总到庄宁那里,再由庄宁统一报给傲祁,而戈乌的却是可以直接联系上傲祁的。然而在这件事情上,由铜矿上报给戈乌花费了不少时间,慕修齐联系到傲祁中间也有时间的浪费,因此当傲祁听到这个消息时就已经出现了滞后性。
  顿了顿,傲祁似随口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庄宁摸不准傲祁的情绪,那似有百十担石头重的话让他本以为傲祁会是怒气滔天的,但傲祁脸上却一分一毫没有表现出来,这如果不是傲祁对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就是真的藏得太深。捉摸不出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答道:“一般来说工人闹事就是为了一个字,钱。镇不下去无所谓什么鬼神,只有一个原因,钱少。”
  傲祁沉吟了片刻,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虽说这问题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这钱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那些贪婪的人。”他看了庄宁一样,“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庄宁也不再多话,恭恭敬敬地离开。
  庄宁甫一离开,方才消失的寅冥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庄宁刚刚站的位置上:“主人请吩咐。”
  “和戈乌说,多带几个人去矿洞里好好搜寻一遍,晚上偷偷守在矿洞里,矿洞周围也不要放过。鬼哭狼嚎无非不是风穿过洞的声音,要不就是有人躲在那里故意在装神弄鬼,这人估计还就是当地的人,既然如此就抓他一个正行。”傲祁一边说着一边将信放到一旁。
  寅冥一抱拳,“是”字还没有开口,就见傲祁眼睛盯着一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神情。
  果然,他紧接着听到了傲祁的话语:“等等,这事让戈乌自己去处理,我刚刚说的先不要传下去。还有,”那声音沉了一分,尾音又挑了一厘,其中萦绕的那一份若有似无的愉悦寅冥警告自己只不过是听错了,“告诉淇奥矿洞出事了。”
  寅冥踟蹰了一下:“公子那边还没有事情已经办完的消息。”
  晌午的阳光正盛,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时候,窗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将石坡是将石镇外的一座小山坡,从将石镇出发爬到将石坡的顶端,就能看见山坡的另一面漫山遍野的柔弱而又璀璨的黄色小花,洋洋洒洒铺成无边无际,延绵直到目光的尽头,这黄色多一点即暗,少一点些浅,每一瓣花瓣都是汲取了阳光最灿烂的那一滴染成,在午时的阳光下黄色有着比金色更烂漫的光彩。
  淇奥在信里和傲祁这样说道,你要是体会不到,可以在正午的时候看看窗外的阳光,在脑海里就能有个大概形象了。
  的确是很耀眼的,傲祁看着窗外,阳光在地面上已经成了白色,耀眼太过到刺眼了。
  也许是阳光的原因,傲祁眯了眯眼:“他当然已经完成了。”

  ☆、月夜

  顺着小道的方向,走过精心雕刻的石桥,掩在青竹后的亭台楼阁旁传来隐约的流水声,绕过这一丛青翠,参差高低的嶙峋石块叠放着,高处的一池墨色是把夜幕盛进了里面,冰轮染得池水似是覆上了一层霜,有清泉从石头上潺潺流下,或是打着旋儿,又在月光下溅起千百粒银泪玉珠。
  细碎的流水声被话音打断:“有劳苏师兄了。”那声音乘着月光,竟像是天边飘然而下的仙乐,三分温软三分袅袅四分清泠如水,虽柔而不媚,虽疏却非远。
  傲祁脚步没有停顿,径直地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月下一对佳人,一人持扇一人空拳,两人相对而立,相隔有六七尺的距离。
  见傲祁走来,其中一人大大方方地朝傲祁一抱拳:“独孤庄主。”然后才继续和女子说道,“颜姑娘客气了,我们这是相互学习进步。”
  颜零露朝傲祁行了个礼,又看了看苏茶,收起手中的折扇:“今日就练到这吧,我先回了,你们聊。”说罢苏茶连忙行了个谢礼,她又朝苏茶回了礼,转向傲祁时开口道,“承蒙贵府这段时间的接待。”
  傲祁颔首。
  “独孤庄主找我所谓何事?”目送颜零露已经走远,苏茶面对傲祁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他曾经和傲祁刀剑相对,也不会忘记他多少师弟死于傲祁手下,但是宁子云的事情横亘在那,他不可能忽略掉宁子云,仅仅因为自己的事情盲目仇视傲祁。
  更何况他不得不承认,傲祁所说的有道理。
  “苏兄,我想和你谈一谈万煞宗的事情。”傲祁的表情很诚恳。
  苏茶有些不解:“万煞宗一事独孤庄主说得对,我自然就会站在你这一方,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兄愿意站在我这一方,怕不是因为听我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宁子云吧。”傲祁看着苏茶的眼睛,里面深邃的林被吹起了风,他把自己的眼神收回,毫不在意的笑着,“我非常能够理解苏兄。”
  他看向了远方,那一池水映在了他的眼里,盈盈的月成了他眼里的光:“苏兄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茶瞪大了眼,他没想到傲祁竟然会有主动提起这一件事的一天,反倒轮到他狼狈的点点头。
  傲祁接着说:“那你应该还能记得在我身旁当时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到这傲祁脸上浮现了浅浅的温柔,“那是我的胞弟。”
  “他自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当时又因为我的原因跟着我颠沛流离,那一日突然遭遇那样的事,看他被伤到,我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傲祁叹了口气,一脸的歉意,“这事的确是我的错,万煞宗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亲自去向掌门负荆请罪的,到时候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苏茶回忆了片刻,恍然大悟:“那位是你的胞弟?原来如此,那怎么我们来此之后从没有见过他?”
  “好不容易安宁一点,我就让他一直在后院养着,不过天气转热,他这两天也正说想要出来看看,到时候总会见到的。”傲祁说到弟弟时表情总是显而易见的不同的,不是那个浩然正气豪气冲天地号召大家去攻打万煞宗的初生牛犊,也不是那个年纪轻轻却重振千玥山庄的独孤庄主,只是一个心疼关心自己弟弟的哥哥。
  仿佛是突然反应过来,傲祁有些羞愧:“不好意思,说到他我总是容易停不下来。”
  苏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连同刚刚那一点警惕也放了下来,微微摇头:“我知道。”
  “那就说正事吧。万煞宗虽然近十几年来动作不大,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注意,一是十几年未曾动手却在短短时间内连续对两个对象下手,会不会是他们已经修养生息够了,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大的杀戮,我们都不知道。二是太极迦蓝剑在他们手里,他们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我当然能够理解五大门派不愿意招惹事端引火上身,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血光之灾会不会有一天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些都是我和你们说过的。
  “我今天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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