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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同人之争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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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一个树林,没有半点生气存在的意思。
  这里甚至比琅极山下的那个村庄更可怕,不只是同样的寂静,更是因为下雨带来的一阵阵寒气就像是死去多时的尸体皮肤的温度。
  淇奥脚下第七或者第八次踩到了奇怪的柔软感觉——这只是被他不小心踩到的,在这一一片树林里这样的存在应该在每一处都散落着——他已经非常习惯了,丝毫没有停留地穿过这一片杂树林。
  空旷的地方空气瞬间充盈起来,之前被树木过滤的各种气味在此时瞬间全部涌向淇奥的鼻腔,雨的味道、烧焦的味道、炭火的味道、血腥的味道……从淇奥正前方不远处一座高大石门里传出。
  石门将近有十丈高,大门顶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石刻的虎头,如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虽然面目狰狞却也残缺可笑。大门向外面敞开,用来固定拉扯大门的铁链断成两截,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静静地垂着,雨水打在铁链上凝结成大滴大滴的水珠,又砸到地面上毫无声息的人的脸上,稀释了略微干涸的血液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泪一般的痕迹。
  淇奥站在门口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等他适应了从雨声到刀剑声、从泥土腥味到血腥味的转变,他收起了伞把伞靠在门边,又把外面罩着的披风解下来,叠好和雨伞放到一块,然后从几具尸体中绕过走进门里。
  傲祁解决掉一群人转身时正巧看到苏茶被一掌击中胸口,连连退了好几步从口中吐出一口血。眼看击中苏茶的人手从掌型变成爪型,直逼苏茶心脏而去,傲祁手中双龙赤羽剑一动,削断了墙上的火把,燃火朝那人手的方向射去,成功阻断了那人的进攻。
  趁着那人分神的刹那,傲祁替换了苏茶的位置,由苏茶同其他门派弟子一起去抵抗仅剩的分坛子弟,而傲祁则对上了这个突兀出现的人影。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这个突然间出现的人影的身份都来不及分辨,傲祁已经提剑迎上去。他本想乘着这个机会一击致命,未曾想这人的反应比预料中的更快,傲祁的剑刚刚挥下,这人就以轻功拉开了与傲祁之间的距离,退后数丈,然后以一个十分袅娜的姿势降落在了大厅最高处台阶上的桌案上。
  这人带着一张金属的面具,尽管是镂空的花纹,缠绕叠覆也将大半张脸遮得看不出半分,她的衣裙也是黑色的,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侧坐的姿势更加显现出极其妖娆的线条,烛光投下,这身黑色泛出了些许的深紫。
  微微调整了坐姿,这人俯下身,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沟一览无余:“独孤庄主,好久不见。”
  从树林一路杀进玉允坛,傲祁手中的剑许是因为被许多人的血浸透过,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红色,像是淇奥曾经喝过的一种梅子酒,红色中沉淀着一丝丝的乌黑。大堂正中的火光反射到剑上,乌黑的酒红的剑身偶尔也会划过一道鲜红如血色的光芒,仿佛是猎食的猛兽捕捉时发亮的眼。
  这猛兽发出一声低吼,丝毫不理会猎物的声音,像是离弦的箭朝猎物猛地扑去。
  女子见独孤傲祁对自己丝毫不理会,眼中划过一丝怨恨,变出自己的丹青冥筋爪便直接迎了上去。
  猛兽的爪牙冲着傲祁的胸膛,却比不上傲祁手中的剑更快,眼看剑尖已经抵上了女子的胸膛,女子突然娇笑了一声,在半空中忽然改变了路线,绕到了傲祁的身侧,与傲祁的双龙赤羽剑擦身而过。
  她手上的丹青冥筋爪在半空中划出刺耳尖锐的声响,霎时从远处逼近到傲祁的耳旁。
  刺入大动脉只是一瞬,女子眼里甚至已经迸发出了成功的欣喜,然而也是在这一瞬间,傲祁本该惯性前刺的身体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手腕一收,改变了剑势。
  本以为对方是以全力刺出这一剑,竟然能在对方手下这样轻松的改变,究竟是他的功力深厚至此,还是根本没有付出全力就足以斩杀自己?无论如何太过高估自己或是低估对方,在这种时候的后果就是损失一些无法逆转的东西,比如身体的一部分。
  当剑刃带着岩浆一样的温度碰触到自己的手腕,玉允坛主就知道这一切就已经被画上了肯定的句号。
  “不!”玉允坛主发出一声尖叫,从半空直线跌坐到地上。一只带着青色钢爪套的残手摔落到她身侧三尺远处,新鲜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残断处渗出,手腕外围一圈的皮肤外翻焦黑,冒着丝缕的轻烟。
  “独孤傲祁!”玉允坛主握着自己残缺的手臂大喊一声,疼痛让她几乎要晕厥,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连牙齿也发出咳咳哒哒的声音,这让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但已经足够让傲祁听清楚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万煞宗内的情况,身为一个分坛主我有你们想知道的。”
  傲祁看着她,没有说话,就在玉允坛主快要绝望的时候,傲祁忽然间笑了一下。他弯了眉眼唇角含情,沉沉的夜色在他眼里流转成了浓郁的墨,如同破开这场秋雨中突入洒下的一抹明媚春光。
  带着这样的笑傲祁开口轻声问道:“你想看的是这样对么?”看着玉允坛主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艳与痴迷,傲祁愈发的温柔了语气,然后说出这样的语句,“你真以为就算我放了你,万煞宗会让你或者走出玉允坛?况且,我怎么可能会放了你?”
  春光的离去和出现一样突兀,区别却是经历过春光后越发感觉到的加倍寒冷。
  看过这样的笑容之后,傲祁的森然让人觉得更加寒雨侵肌。明明处在玉允坛内,玉允坛主却感受到了被外面大雨淋透了的感觉,与之强烈对比的是贯穿腹部的那把利剑,在体内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将五脏六腑都放到火上炙烤,烤得滋滋作响、鲜血淋漓,灼气在体内翻滚沸腾着。
  将双龙赤羽剑刺入玉允坛主体内的动作并没有耽误到傲祁察觉有人的到来,如果时间没有算错,这是来者终于走到这里时看到的第一幕。这么想着傲祁手中的剑又往前刺入了两指的深度。
  傲祁猜的的确是分毫不差,淇奥刚踏进这个大厅的第一眼,就是十分完整且清楚的看傲祁怎么用那把剑穿过玉允坛主的身体,他甚至看见了剑上隐约燃烧的剑气,看见了剑上滴落的鲜血,让他想起方才沿着伞沿从他眼前滴落的雨水。
  玉允坛其余的信徒此时死的死伤的伤,刚刚还奋力抵抗的见坛主已被杀死也纷纷扔下了武器,各门派弟子趁机会控制住了他们,现场形势瞬间被傲祁一方完全掌握。
  众人抬头望向傲祁的方向,又被傲祁的视线带着调了个头,仿佛被按下了统一的按钮,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这个人。
  从玉允坛主身体里拔出了他的剑,傲祁完全不在意自己脚边躺了一个烂泥一样的死尸,自如地迎接向他笔直走来的淇奥,他甚至在淇奥走到他面前停下时抬手按了按对方脸上纹丝合缝的面具,或者说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是隔着一个面具轻抚了一下对方的脸,说话间也轻松悠然:“你来了?”
  淇奥笑着握了握傲祁没有拿剑的手算是对他的回应,然后蹲下掀开玉允坛主的面具。
  一群人围了上来。
  玉允坛主是个女人,并且还是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女人,不知道如果村里人得知了这个真相,会有怎样的反应。
  然而傲祁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抒发情感的时间,他站在众人中心朗声说道:“玉允坛从村里掳上数十女子,我们一路进来却所见无一人,她们定被藏于坛内某处。张兄、李兄、赵兄、任兄、林兄,麻烦你们在此处看守余下教众,其余人等三人一组,随我一同去搜查村里女子下落。”他朝在此守候的门派弟子一揖手,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下面一众形容惨淡的玉陨坛弟子,“你们若自行毁去武功,我们便留你们一条命,若是有反抗之心……”傲祁淡淡地按下话,领着一大群人往各条密道寻去。
  一招击毙玉殒坛主,这些人最好的选择是什么不言而喻。
  离去的一群人背后惨叫声不绝,但始终没有中断,直到最后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玉允坛主也算是一个故人了……

  ☆、毒杀

  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房间,没有白日和黑夜的分别,墙上一盏万年灯提供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仅借着这微弱的光源,勉强能够看出在这个昏暗狭窄的房间内一共放了四样东西,一个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炉鼎,一把木椅,一个木架和一块通体漆黑的石板。
  还没有走近,傲祁三人远远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极其奇怪的味道,正是这股味道,吸引他们来到了这里,待推开这个房间的门,这股味道才被明确分辨出来——一股掺杂着便宜脂粉和腐烂肉体的浓香和酸臭像是袭来的海浪,瞬间淹没了他们的感官,刺激得三人双眼又辣又痛。而这一阵味道还未淡去,更加浓郁的血腥味就将他们紧紧包裹在内。
  又腥又甜又酸又臭的味道一层又一层,浸了水纸一般紧紧覆在他们脸上,让他们再也闻不到任何其他气味,仿佛是被黏稠的血液灌注塞满了他们的口鼻。
  傲祁从淇奥手中接过火折子点燃,让火光充满了整个房间,被阴影掩盖的事实瞬间呈现。
  与傲祁和淇奥同行的苏茶只看了一眼房内的情形,便捂着嘴冲到另一边呕吐不止。
  这真的是人间么?
  房间四周的墙壁都被不同程度的溅上了血,如今已经变成干涸棕黑的痕迹,像是某种诅咒的符文遍布了整个房间,与斑驳的青苔霉斑交错。光影将木架和木椅扶手上长期与绳索摩擦形成的刻记晕染得更加清晰可见,一笔一划像是刀雕斧刻而出般深刻,连同曾经发生的令人颤抖的痛苦和激烈挣扎都深深印刻在内。
  原先被阴影所掩盖的在火光下全部暴露在人们眼前,那些堆放在角落还没有处理掉的白色残缺肉|体,那些地面上浮着的油腻和血渍,那些各处都散落着的长发丝,那个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巨大炉鼎的全貌,以及炉鼎内的东西。
  那是满满一炉鼎的血,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汇集了多少女子的血才能有这么多,在长时间的放置下已经有了些微深褐色,气味也因为长期的沉淀变得更加明显浓烈,正是房间里血腥味道的主要来源。
  淇奥的目光从炉鼎转移到了墙角那些赤|裸的人体上。她们的身体都被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谁的手和脚,她们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遮挡了大半张沾上了污泥和血渍的脸,但从仅露出的一小块眉眼和玉肌依旧能看出原先曾经属于这些人体的清秀与青春。
  玉允坛,还是玉殒坛。
  淇奥闭了闭眼,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场景太过刺激,亦或是灯火摇晃不定,一时间,他似乎看见,这些女子都活生生地站立在了他的面前,朝他露出了感激和崇拜的笑容。
  这些女子都不应该是死去的,包括玉允坛主。
  这样的感觉太过真实,反而如今房间里的场景更像是他产生的幻觉。
  傲祁扯着手中的丝线,看了一眼淇奥有些出神的表情,开口说道:“他们应该也快寻过来了。”
  在分开时淇奥给每个小组发了一根丝线,丝线一头系在他们分开的地方,小组手上拿着这根丝线朝不同的方向去寻找,一旦丝线用到了尽头,或者到了约定的时间,只要没有找到被囚禁的姑娘们,无论如何都要回到起点,如果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组没有回,其他人就会顺着丝线的方向找过去。
  听见从远至近的脚步声,三人从房间离开退到走廊里,以沉默欢迎其他人来接受最终的结果。
  当天晚上,一阵巨响突然惊醒了山下村落所有睡梦中的人。冒着大雨,他们清晰的看见山上一阵阵火光冲天,坍塌之声震耳欲聋,如九天之雷隆隆哄响,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村里的人怕夜深路滑遇到什么,第二天白天才上山探查,然而经过辛苦的山路,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已经被巨石淹没了的洞口。
  豪华的山寨,挥金如土的山寨寨主,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见过的这些事情,现在似乎也证实了一切都是他们的臆想,昨晚的那一声声巨响将他们从梦中震醒过来,把他们所有坐享其成的美好生活都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村里数十名年轻的姑娘,留下的只有村里各个年龄阶段的男人们,在往后的日子里还会偶尔仰望山上,看看那个梦是否还能再现一次。
  回琅极山脚的脚程比来时快上近一倍,但是在即将到达的前一天,还是收到了驻守山脚的大批人等中毒的消息。
  中毒的来源不能确定,他们处于山脚,水源主要是从山上来,另一方面,虽然没有外人进入他们这个村子里,但是也难说会不会是他们里面哪一个内鬼做的。
  傲祁他们赶到时第一批发现中毒的人已经有好几个身亡,从病发到最后死亡也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而中毒前期又没有任何表现,正是因为这样才令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惶恐当中。况且那些死亡的人去世之前经历的是极其可怖的事情——先是全身变紫皮肤瘙痒,轻轻一抓就会出血破皮,死前一个时辰他们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干涸的土地那样开始开裂,最后死时,每一具尸体的身上都是恶臭熏天白骨可见,没有一块好肉。
  这样的毒从来没人见过,毒源至今查无所踪,病发时快速迅猛,最后的死状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门派带来仅存的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只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人心便散成了一盘沙,好几个门派已经按耐不住有了离开的迹象。
  就连突袭玉允分坛成功的好消息,也成为了众矢之的的万煞宗下毒导火线。
  尚且不清楚这个毒会不会还有遗留,或者传染性,傲祁将他们带走的几十人安置在村落外的田地处,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村庄,甚至连自己的屋子都没有落一下脚,就赶去探望安抚那些有了中毒迹象的门派弟子。
  “我将你们怎么带来的,就会让你们怎么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回去。如果没有实现我的诺言,我会陪你们死在这里。”傲祁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到酒里,然后拿着他们用过的碗一饮而尽。
  傲祁刚来时一群人或是仇视或是怨恨的目光,阴阳怪气的语气几乎要把傲祁杀死千万遍,他们甚至都做好了听傲祁如何大义凛然高高在上的劝慰他们,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傲祁竟然许下了这样的承诺,甚至下了血誓。
  但是傲祁又有什么办法呢?顶多是他们死时多拉一个下水。
  有人想要阻止傲祁的动作,结果傲祁的动作更快,把他们的食物和水每样都吃了一点,然后一抱拳:“解药由我来想办法,定在一日之内给出各位答案。”
  傲祁匆匆赶回他所住的屋子,一推开门就看见淇奥兴致勃勃地让子夜和晨煜搬来几摞医书,正拎了一本书要翻开来看,连面具都还没除下。
  傲祁一手扼住淇奥的手腕,另一只手摘下他的面具:“你先去补个眠。”
  淇奥正在兴头,笑起来眼睛闪闪发光:“他们可不比你百毒不侵,晚一秒他们就离死亡近一步。你又不懂这些,还放下海口。”说是这般说,表情倒是满满的跃跃欲试,没有丝毫埋怨。
  傲祁也不和他多说,一把扛起他就往床上丢,给他脱了鞋掖好了被角又坐回桌前:“说吧。”
  淇奥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头,说了哪本书哪一页哪一行,傲祁一边听他说一边从书上抄下来,抄了两张纸淇奥就让他拿给自己看。
  在床上躺着端详了这两张纸许久,淇奥打了个呵欠:“倒是有些头目了,但是望闻问切一个都没做到,我不好随意下诊断,还要看看中毒之人才行。”
  傲祁倒了一杯水让淇奥喝下,拍了拍他的背:“中毒之人晚上才会来,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了。”如果淇奥还是不愿意,他不介意使用一次暴力手段,将近大半个月的睡眠不足,按理来说他准备回来后让大家休整一两日再提出下一步的动作,但是万煞宗偏偏要给他使绊子。
  但是绊脚石也有可能成为垫脚石。
  傲祁的手指抚过淇奥的眼睫,在指尖留下一阵酥|痒。他两指搓揉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起身点燃一柱安神香后继续出门去拜访掌门们和各门派长老们。
  淇奥醒来时房间里已经点上了灯,这个时候天黑得早了,外面一片黑黑沉沉,傲祁正靠坐在床头看着新来的密报,一只手习惯性的抚摸着淇奥的头顶。淇奥揉着眼睛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外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下来,便伸着手让傲祁先帮自己套上一件夹棉的长袍。
  淇奥身体微微前倾,方便傲祁系扣子,一边问道:“病人该来了吧?”
  傲祁充耳不闻,牵着他一同坐到桌前。饭菜是刚刚才端上来的,傲祁碰了碰碗壁,温度恰好,打开盖子碗里的汤澄澈如清水一般:“他怎么都要等你吃完的时间才会过来。”
  淇奥便马上一幅趣味阑珊的表情了,还好这时候午城搬了淇奥需要的药材进来,淇奥眼里清点着药材稍微恢复了兴致,傲祁给他盛什么他吃什么。
  傲祁本来已经同外面一起吃大锅饭吃过一轮,他们不知道毒|药下在哪,也不敢再煮新鲜的食物,大家都是可怜巴巴的啃带来的馒头,但这东西带的少,他们也撑不了几天,离开成了唯一的选择。
  因而回到他们屋子的这一餐傲祁基本是为了监督淇奥。昨日他看着淇奥听闻中毒的事情后就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神情,心里就有了些思忖,今日见淇奥这番和小孩发现新玩具一样兴奋有趣的样子,原本排在后面被硬按下的考虑在他心里也提前了许多。
  到了更晚一点,有些人已经出现了中毒的迹象,看样子顶多到明日中午就会身亡,村庄里又是一阵喧闹,傲祁出去了一趟,不知道说了什么用了什么方法,躁动的人群居然渐渐安静下来。
  等到村子完全安静下来,淇奥久候的人终于走进了他们的房子。
  淇奥回来后就除了面具,此时对着微微呆怔的人露出一个礼貌友好的笑容,因为他自身的情绪,这个笑容显得真实无比:“白掌门,请坐。”
  白羽上眨眨眼,回过神来:“原来小云儿真没有骗我。”看习惯了独孤傲祁那幅正气向上、侠之大义的样子,突然同一张脸露出这么一个温柔亲切的微笑,饶是他也有些不习惯。
  听了白羽上的话,淇奥一边笑着给白羽上倒了一杯茶,一边打量着浑身干干净净的白羽上。
  这就是他和傲祁敲定白羽上为“病人”的原因之一。
  淇奥懒得去和一个小小的门派弟子解释自己的身份,也不太想总带着面具面对其他人,白羽上一定听过宁子云提过他和傲祁,不管宁子云是怎么说他们俩的关系的,起码他少了解释的这一步。
  除此之外,正如他们在晚餐时所聊到的,此次中毒都发生在门派弟子之间,原因很简单,门派弟子和掌门长老们吃喝皆是不同,这样一来,反而方便了万煞宗的下毒对象。
  很明显万煞宗并不想把他们毒死,万煞宗最不缺的就是研制各种瞬间毙命的毒|药,如果是真想让他们全部死一遍,下的毒不至于要拖个一两天才会毒发。万煞宗想要达到的效果十分简单,门派弟子纷纷中毒,又是死相可怖的毒,等多死了一些人以后,弟子们就会发现中毒的全是他们,门派高层毫发无损,彼时人数众多、占据队伍大部分的门派弟子必然会心生异念,等到那个时候根本不需要万煞宗动手,他们内部都会自相残杀。
  更何况,这个影响到的决不只是这段时间。这件事会迅速传到江湖中,那些留守在门派的弟子到时候又会怎么想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们。
  届时,人心涣散的整个武林自然就成了万煞中的手中之物,任由他把玩。
  不战而屈人之兵,手段一如既往的熟练。
  可惜啊,万煞宗偏偏漏算了一个白羽上,这个唯一一个同门派弟子同吃同住的掌门。
  想到这,淇奥看向白羽上的眼光又暖了几分,这人虽然受所练武功影响看似性情淡泊冰冷,内心却保持着意外的剔透晶莹,甚至有些单纯。这么一看宁子云是他的弟子,真是一点都不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想太多做一件事会有好几个目的的人凑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
…答,早卒。
——沃兹基·硕德
@傲祁 @淇奥 @万煞宗教主

  ☆、休整

  白羽上的手腕已经变成了紫色,并且这紫色眼看着要往手背的方向蔓延,一旦指尖也变了颜色,这人就真真正正的救不回了。
  淇奥收回搭在白羽上手腕上的手指,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傲祁:“你说,万煞宗为什么要下一个能够解开的毒?”
  如果真如他们推测的那样,想要在武林中引起波澜,就算是慢性毒药也有一千种没有解药,抑或是尚且没有解药的慢性毒。他们人数虽然不算多,但是毒死一批是一批,死亡也能更加激化矛盾。然而在替白羽上诊断过以后,淇奥有些意外,这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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