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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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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的守护,恐是连只蚂蚁都无法爬进爬出,更不用说是我这个大活人了。

其实,我并不怪宇文邕,只是忽而感到了君心难测这四个字的真谛。是啊,他已经在这睥睨天下的位子坐了如此之长的时间,早已经习惯了不露声色的安排与决定。不过,作为他的妻子,作为宇文直的朋友,我绝对不可以让他们之间任何一方去破坏兄弟间的那层底线。

费尽心思,出皇宫

出寝宫自然是万般的困难,然而再困难也终是要想办法的,初至的七月,带着它的烦躁催动着我的心。而宏伟的长安城竟打开了它的大门,在宇文宪带着禁军加强守卫的几日后,长安留守长孙览出人意料地弃城而逃。所谓的重兵而守,忽而让人觉得是那么不堪一击。宇文直挥师入了长安城,宇文宪与尉迟运则紧闭宫门,死守皇宫。但宇文直并未去攻皇宫,反而是去了大司寇。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我终于肯定了心中的那个答案,他是为了牒云芊洛而兴兵的。可是,他一定是未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因为他没有撤军,而是屯留在了长安。君在外,而王占城,这尴尬的境地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才能有个结束?

毫无头绪的我,躺在榻上静思着。独孤翎?——也许他可以帮我。

“小婵,我有些不舒服,你去请翎过来,替我看一下。”

“是,文御助。”

“让他带个人过来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他,比较多,所以还是带个人比较方便。”

“文御助,您有什么东西要给?奴婢可以……”

“自是重要的东西。”

我侧过身,不再望她。小婵虽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去太医署请了独孤翎。而独孤翎则照着我对小婵的嘱咐,带了一个人来寝宫。

“你来了?”

他淡淡一笑,那个笑靥让我感着他不变的温柔。

“你哪里不舒服?”

我未语,只是递过一个眼色,而翎接过后,便知晓了我的意思,侧脸摒退了带来的人。

“我想找直。”

“你找他?若兰,现在的形势,你根本不能去找他。对不起,我不会同意。”

“直根本不是为了帝王之位而来的,为什么你要和宇文宪他们一个看法?”

“无论是否,我都不会让你去。”

“翎,记得那一年么?那一年,我误入了太后的寝宫,差点就死在宇文护的手上,而你,直,还有皇上,三个人联手杀了那个人。救了我,也终于报了仇。我知道虽然那是一个计策,但若直真的想倒戈,那他当时就可以倒戈,而且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登基称帝。可是他没有,翎,你是了解他的。他绝对不会反皇上的。”

“若兰……”

“翎,难道你忍心看到他们兄弟刀刃相见么?”

“我……”

“翎,直绝对不会伤害我。帮我出宫,我要劝他。”

“不可能。”

“翎,就当我求你,求你让我出宫,求求你……”下榻跪地,我求着身前这个男人。他是我在时代最可靠的知己,我求他,期盼他给我一次机会。

“求求你……”

……

幕夜中的宫外同样炎热,换过装的我在独孤翎的帮助下离了皇宫。除了那次他们三人杀宇文护的时候,我见过他的飞针,这是我第一次感受他的轻功——原来早已恢复武功的他,竟然是这般深藏不露。他不愧是独孤信的儿子,仅仅凭着这一点,我再次感到了他对宇文护的恨与对宇文邕的忠。为了报仇,为了尽忠,他竟能废弃自己武功,而为了报仇,为了尽忠,他亦能在无比痛苦的尝试中,承受恢复时一切的伤痛。

宇文直在长安的定所是卫剌王府,独孤翎带我去了那里。一路上,因为宇文直的不扰民政策,月色照路的长安显得与平日并无不同。

快到卫剌王府前,我见到了大量的守卫,正要上前,独孤翎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身后传过他的问:“你真的决定了?”

“嗯。”

“一定要小心。”

我相信宇文直,他亦同样相信宇文直,所以我愿意用着我的命,去赌一次。而他愿意用着他的命,帮我一次。

兴兵叛乱,为红颜

害怕,我没有;但紧张,还是有的,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卫剌王府前的侍卫立刻拦了住:“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找大司徒大人的。”

“哐————”侍卫的佩刀已划空出鞘,那警觉的眼神直盯着我的身,打量着我——这个月夜而访的医官。

“大司徒大人,岂是你相见就见的?快走!!!——”

“呵——如果你不让我见他,那后悔的一定是你!”

“你!!!”侍卫一步上前,手中佩刀更是半提而起。

“住手!”侍卫侧身望去,而我亦看到了声的主人。那是宇文直府上的家臣夏侯风,我住在卫剌王府的那段日子,与他多有接触。

“文御助?”他反复打量着我,终于道出了我的名。

“我是来找大司徒大人的。”

他蹙了蹙眉,显得颇为惊愕。谁都知道我——文若兰,是宇文邕的女人。而谁亦都认为他——宇文直,正在准备夺位。我的到来究竟是何目的,他自是猜测不出。踌躇之后,他便进屋去禀。

石狮之中,金匾之下,身穿软甲的他,出现在了门槛之前。不知是月的凄凉,还是再见的尴尬,他的面容是那般复杂。四年前,那个阳光开朗的宇文直已不复存在。如今的他,让我难寻笑意。

“你……怎么来了?”

他步到了我的面前,问起了我。

“直,牒云芊洛她很好,孩子也很好。”

我既然知道他攻长安的目的,自然不需再掩饰任何。

“若兰,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你知道吗?”

拉着我双臂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答案,可是我却无法给他。

“对不起……”

长密的睫垂落相合,那手中的力亦慢慢地消了下去,口中轻轻地吐着几字:“你走吧。”

“直,听我说,不要再继续攻城了。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皇上,都很清楚你为何而来?”

“若兰,这是我和皇兄的事,我不希望你牵扯在内。”

“直,到今天,你还能称他为皇兄,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真的反他。”

“若兰,你还是回去吧。双方交战,生死难卜,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会希望你受到伤害。”

“不,只要你依旧执着,那我也会执着地跟着你。”

“你这是何必呢?”

“皇上答应过我,只要你选的人不是我,他都会答应。”

他望着我,只是望着我,唇边在久久的凝望后,微微弯起,久违的笑,竟是那般苦涩。

“你真的很傻。”

“呵……”

凄然的笑,才出一半,忽而传来几骑马蹄与着一声:

————嗖————

“若兰——”

翎的声,他,角落中的他,尚未离去,白色身影在我的眸前飞过。

“若兰——”

直的声,他,面前的他,不顾一切地将我扑倒在地。

“呃——”

不远处,一个隐痛轻吟淡传而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清亮的声:“回宫!”

“大冢宰大人,尉迟将军下令……”

“君令在上,不得伤害大司徒大人,难道你们忘了么?!统统回去!!!不想死的都回去!”

身后,卫剌王府外的侍卫亦冲了上来。

“你们也退回王府!!!——”宇文直起了身,同样下着令。

撤兵长安,往荆州

“若兰,和我回宫!”那个男人,用着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支冷箭,冰冷的箭依旧插在他的臂中,那鲜红的血不住而流。

“宪,对不起,我不能。”

“若兰,你知道你和……”他斜眸望着我身旁的那个男人,继续道;“大司徒大人在一起,对皇兄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宪,我的心一直都在皇上身上。无论我在哪里,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静默中,一抹淡淡的清风拂过宇文宪臂上滴下的血,掠过独孤翎侧脸而望的眸,擦过宇文直落寞孤寂的心……

“直——”宇文宪对他的称呼再次回到了兄弟间的言语,“不要伤害她。”

宇文宪离了,独孤翎走了,而我则依旧留着。

大家的立场不同,大家的身份不同,可在时才风拂过时的那个短暂瞬间,大家又似乎都在为另一个人考虑。

接着的几日中,宇文直的军队并未能够攻破宫门,而所剩的粮草却支撑不了二十天。宇文直想在长安的商户中购买粮食,却发现所有的粮店关了门,而店主人却都莫名地失了踪。愁云在他的眉间朵朵而过,粮草问题已着实困扰着他。同时,另一个问题,似乎也从未离开过他。那晚的冷箭,似乎是朝我而射的。虽然宇文宪让那些偷袭的人以君令为重,不要伤害宇文直。但无论是独孤翎,还是宇文直当时的反应都告诉我,那支箭是朝着我而来的。或许,宇文宪也感觉得到。可这又是谁要将我置于死地呢?我在皇宫住了那么久,可从未受到过伤害,为何一出皇宫,就会有人要下手?是让我死,还是让他们兄弟因我死,而激化矛盾呢?

这一日,一名侍卫来报,说是在离长安约摸二十里的地方,出现大量周兵。战报未过多久,尉迟运竟开了宫门,带着禁军冲了出来。战况的突然变化,牵动了整个战局变化。

宇文直做了一个艰难而痛苦的决定——撤军。为了避免烽火波及百姓,为了避免与二十里外的大军相遇,他选择了撤军。

“若兰,你留在长安。”

“不,我和你一起走。”

“若兰……”

“其实,你也知道,那支箭,或许真的不是朝你而射,难道你觉得我在长安城也很安全么?”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

他想我留在长安,而我则想着在一路上能劝他放弃,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在他的营中,那么他一定是安全的。虽然暗的,有人用箭射我,但若是明的,我想还没人会冒着被宇文邕诛杀的险,而要我的命,要宇文直的命。

离开长安的那刻,我看到他回眸而望的眼神,不舍,心痛,交织缠绕。

“直,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相信我,也便是相信宇文邕,相信我,也便是相信他的哥哥。

他未再回首,只是下令前往荆州。

长安城,离我愈加的遥远,长安城,离他愈加的遥远,略带疲惫的军队,从着宏伟的长安城门朝着荆州之地,加紧撤去。

解散军队,只为兰

军队的前行速度并不是很快,因为天气的炎热与粮草的不足,不少士兵染了病,而我亦没有能够逃脱病痛的侵扰。一路上昏昏沉沉,只觉得意识若有若无,全身忽冷忽热,乏力酸痛。

“她不能再随军了。”

迷糊垂重的双眸透着军中大夫的背影,而耳畔依稀地听着他与宇文直的对话。

“若是放慢行军速度,她是不是……”

“您是知道的,皇上已御驾率军朝着荆州而来,若是我们再放缓,恐怕……”

“你先下去吧,容本王再好好想想。”

一声轻轻叹息后,军医官离了营帐,而我则努力地开着口:“直……直……和皇上……好好谈谈。”

“若兰,你好好休息。”

“既然……他追来了,那……就……谈谈吧。”

“谈?——”

“是,谈……”

“他愿意么?他会么?他会把芊洛还给我么?他……”

“会,一定会!……”发烫的柔荑搭在他的手背上,他黯然而下的眼睑迅速抬了起来。

“若兰,你的手好烫!这样下去,你会……”

“直,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倒霉?上一次……上一次就是你照顾我……这一次,又是你……”

“呵……若兰……是我连累了你。”

“不要……不要这么……”脑中的意识再次涣散,密长的睫不由我控地慢合而上。

我晕了过去,因为病得很重;军停了下来,因为我病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军营中只剩下了我,还有他。

“他,他们呢?”

我无力地问着,透过他俊美的双眸,我看到了自己憔悴苍白的面容。

“大家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爱,我不能如此自私……”

犯上作乱,失败的结果无外乎就是死,宇文直不愿意继而行军,故而解散了军队,也是留人生路,这一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一个病到无法再承受颠簸的女人。

“直……”我撑着身子,唤着他的名字。

“你起来干什么?”

“躺得累。”

“若兰,再坚持会儿,我想皇兄就快到了。”

“我……没事,只要你……和皇上没有事。”

宇文邕的军队来得很快,在午后耀日的铺路下,我听到了大军而至的声,亦听到了营帐被包围的音。

我笑了,因为他来了。

宇文直亦笑了,因为他的心终于可以释怀。

——里面的人快出来!!!——

对于孤立的主帐,周军的将士不敢随意而入,这恐怕也是宇文邕的意思。因为他知道,里面除了宇文直外,还有我——他的女人。万一,双方起了冲突,也许,受伤的那人会是我。

“我带你出去。”

淡淡一笑,他轻轻地将我抱起,垂落的墨发,微展的笑靥,凄然的唇间继续着:“其实,一直以来只有他才能治好你,照顾好你……”

将兰交与,君之怀

八月初至的艳阳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直地灼向我的双眸,在宇文直怀中的我,不禁抬起了酸痛的臂去挡那耀眼的光芒。步靴声和着刀戟声响彻在我的耳畔,晃动不止的人影更是倒映在宇文直的身上。

他走着,直到我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声:“宇文直!!!若是你今日敢伤害她,朕可以立刻让你身首异处!!!——”

他,误会了。

我,正要开口。

“皇兄,若兰病得很重,请立刻传召随军御医。”

“兰儿!——”

宇文邕独自步到了我们跟前,因为光,我没有看清他的面庞,但是他身上带着的淡淡檀香,让我感着他的靠近。

“把她给朕!!”

我从着宇文直的怀中被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他的身前,他柔长的发丝落在了我的颊上。沉醉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那个霸道的旨声:“将这个乱臣押下去!!!——”

侧脸而望,已跪在地上的宇文直被两名大周将士反臂而缚,拖拽而起,淡淡一笑,虽染着金日的灿亮,却是那般伤愁。

“择日……”

“不要,宇文不要,他是你亲弟弟,不要……”我费尽了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襟,乞求着他,“他……他是你弟弟……不要……”

“择日朕要亲审!!!——”

笑,在已无血色的唇边微微扬起,他的改口终让我提到心口的石落了下来。我可以睡了……

“兰儿!……”

也许,宇文直说的没错,宇文邕才是治好我,照顾好我的人。在他的身边,我好的很快,我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他的呵护,亦或是有他的爱,再回长安皇宫的时候,我已好了八成。而宇文直在削去藩王,罢去大司徒后一直被押在大司寇。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拉着他的衣袖,怯怯地说着,希望他能原谅我在那个情况下,和宇文直一起离开长安。

“傻兰儿,没事就好。”

“你……还生不生我气了?”

“我从来就没生过你气。”

“宇文……你别离开我,好么?”

他揉了揉我的发,宠溺地回着我:“我可不敢再走了,指不定哪天,我的傻兰儿又做了什么事,让我的心提到了这里。”他比划着自己的焦急,那故作笨拙的样子,让我不由地笑了起来。

“宇文,我们一起过仲秋。”

“还仲秋呢?已过去五日了。”他点了点我蹙起的鼻,笑言道。

“过去五日了?啊?!……”

“你身子还没好,不适宜走动,所以我就……”

“那明年吧。”

我的话语不免含着一丝失望。月虽每月都圆,但仲秋一年不过一次。

“兰儿,你现在想看月亮么?虽然不圆,但我看着还是很亮。”

“那你许我看么?”

“傻兰儿,我有这么霸道么?”

“怎么没有?……一直都是……”

“呵……”

秋后处斩,宇文直

他扶着我起了身,其实我并无那般娇弱,只是躺的时间长了,身子有些虚而已。很慢地,我们步到了寝宫门前。

“等会儿别跳。”

“你当我是小孩子?走个路还是可以的。跳?才不会呢。”

门,被他推了开,我的双眸愕然于面前的景。

朵朵兰花,伴着幽幽清香,映入瞳仁,沁入心肺。月色而染的花瓣淡放着银光,那摆着大大一个心型的花盆间缀饰着橘红烛灯。好美,好美,淡雅的花,被着寄情的红托衬其中,是那般醉人……

“宇文……”

望着面前的一切,我感着他为了我而百费思量。

“喜不喜欢?我好不容易搬了那么久搭成的,夜晚可能会暗些,便只好自作主张放了灯,想你……”

“宇文……我……好喜欢……”

人,虽未跳起,但心,已经澎湃。兰花橘灯深情寄,月下殿前旖旎依。

“傻兰儿……呵……”

靠在他的怀中,我环着他的身,呆呆傻傻地笑着。我愿意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做他的傻兰儿。

“记得那时候,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我老说你傻么?”

我摇着头,不知缘由。

“你我之间可是有契约的,若是说你傻,你就可以有花,多说一次,你就可以多拿一盆,其实,我觉得这买卖真的不错。”

契约,是啊,我们之间还曾经有过那张可笑的纸。忽而,我感着下巴被一个轻轻的力托起。

“兰儿,此生今世,来生万世,我都只爱你一个人,任万物具迁,星斗转移,都不会变。”

月,虽不圆,而我与他却在编织着那圆月的眷恋。

几日后,我的身子已完全康复,而他亦开始了大量的朝政军务之事。偶然间,我去了御书房,看到了他在御案上大司寇来的奏折,上面正催着宇文直兴兵叛乱的结案。本来,我是从不会去翻阅他的奏折,但是对宇文直之事的关心,让我忍不住去拿。一本,又一本,字字句句中的含义都只有一个——死。

这一晚,宛沁亭内,传来悠悠琴声。身长玉立,飘飘衣诀的他,静坐其中,把琴而抚。很久他都没有这般独自弹琴,心中的苦涩,透过弦的拨动淡淡传来。我循着音的凄宛,踏着声的无奈,走到了他的身旁。随风而起的墨发拂过他绝俊容颜,掩去他脸上一切情感,而琴板上滴落的水,让我感着他的心痛。

“宇文,你……”

琴声落,我问着他。

“兰儿,无论我做什么决定,请你一定要支持我。”

我未问何事,而从他的浅褐双眸中,我知道他已知晓我想问何。我点着头,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次日,宇文邕下诏,大司徒卫剌王宇文直犯上作乱,危及社稷,依大周律例,秋后处斩,其部下党羽就地收押,送回长安,等候发落。

永远都是,你四哥

金色九月,秋风瑟瑟,鸟儿啾啾,我站在一驾马车前,手握着一双洁白如玉的柔荑,浅笑道:“芊洛,路上一定要小心。直,可是盼着他的大胖儿子呢。”

斜眸挑眉朝着牒云芊洛旁的宇文直递过一个眼色,口中继续道:“是吧?直——”

“只要是芊洛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他的唇边终于露出了曾有的笑容,清冷不再,阳光又现。

“看不出,你思想还挺开放的。”

“呵……”

“这次一别,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们?……也不知道,你们生的到底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若兰,你觉得是儿子么?”

她拉过我的手,贴在她隆起的腹上,隔着素衣,我感着那里的温热。

“它坏得很,不告诉我。不过,我知道,它一定是个男孩。”

“若兰,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和直活下去的机会,也谢谢你给了我做母亲的机会……”

潋滟眼眸中难锁的泪水顺颊而落,身畔那个爱她的男子将着娇柔的身子揽入怀中,轻轻抚慰。

“你们该谢的,不是我,而是……”

我回首望他,黑衣束身的他,在我带泪的笑中,步了过来。

“四哥,我还有资格这么喊你么?”

宇文直的眼睑中已勾出红色,而他面前的那个男人终是在一个点颌后,伸过双臂。

两个男人,在风的摇曳中紧紧相抱,他的话接着宇文直的问:“直,无论你到哪里,我都是你的四哥,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此生都不会变。”

“谢……谢……”

“好好待芊洛。”

他拍了拍宇文直的背,结束了那个拥抱。

“直,谢谢你教我识字,教我写字……”相别的痛苦,总是那般揪心,而女子的哭泣,更让这难分的我们久久不愿离去。

“兰儿,别拉着直了,你就算我不吃醋,也要想想人家芊洛,怀着孩子的女人可是不能随意生气的。”

哭声中传过几声勉强的笑。

“你们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书信给翎或是宪,他们都会转给我。”

“会的,等我们安顿好了,就会给你们书信。”

“时辰不早了,早点上路。”

“四哥……”

“皇上……”

“直,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再次的拥抱,再次的话别,宇文直抱着牒云芊洛上了马车,而自己则挥鞭策马。轮,开始了它的碾动,渐渐地,落叶中两道长长的痕印通向远方。

“宇文……”

“他们一定会幸福。”

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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