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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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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艮生,何事?”
  皇帝问道。
  苟梁止住话头,喝着茶水偷瞄了眼踌躇不定的童公公。
  童公公恭声道:“回禀陛下,方才凤舞宫的掌宫太监来报,说是比翼殿的王贵君不大好了。皇后殿下派他来请示陛下,是否要去见王贵君一面。”
  苟梁一惊,杯盖和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皇帝看向他,苟梁连忙告罪:“微臣失礼——”
  “坐着。”
  皇帝打断了他,说:“爱卿既通晓番邦文字,朕派人送几本书过来,你得空替朕译出来。”
  “是,微臣遵旨,一定尽快呈给陛下。”
  “不急。”
  皇帝起身,离开藏书阁前透过镂空的雕门看了苟梁一眼,见他的手指怜惜地抚摸着自己方才饮过的茶杯,抿着嘴唇有些忧郁的样子,不知怎的就生出一丝欢喜,勾了勾嘴角。
  苟梁在系统监控里目送大盲点踏进“情敌窝”。
  他并不担心皇帝会对这些双儿动情,更不担心皇帝会向太后和舆论屈服,去宠幸这些人。他的医术也不是白学的,第一次和皇帝打上照面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处男”味,就是连泄阳恐怕也没有过。之前二十七年皇帝没动过这些人,现在他来到目标身边,那美食他就算是一滴也容不得别人觊觎。
  只不过,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这些双儿放在这后宫占着皇帝夫郎的名分,哪怕只是摆设,占有欲作祟的苟梁都觉得十分不满。
  “参见陛下。”
  莺莺燕燕跪了一殿,这里不知有多少人盼着王贵君死了,他们才得以在这时机与皇帝陛下见上一面。
  因为皇后仍在禁足中,所以虽然由他做主派人去请皇帝,但现在协理后宫的四君妃。见皇帝没有踏入内殿的意思,四妃之首的皇贵君向皇帝说明了王贵君的情况。
  王贵君年方二十五,身体却是垮了,开春便见不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少年天子俊美无双,英气逼人,当年多少双儿一见误终生,王贵君就是如此。
  他十五岁就入宫,是后宫众双儿中花菱色泽最鲜艳的一个。
  可也正是因此,每月的情潮发作起来才越发折磨人。短短不过七年的时间就折磨得他形销骨立,面色枯黄,再也看不出当年的绝美容颜。
  他怨皇帝,却也在漫长无期的等待中让那份喜欢变得执拗起来——如同这后宫中许多双君一样,早已分说不清对皇帝是何种感情。
  原以为濒死之际能见皇帝最后一面,他就是死也甘愿,但皇帝却在外殿坐着只为全了最后的君臣之礼,却对他避不见面。王贵君悲痛莫名,挣扎着要起来,口中声嘶力竭地呼喊陛下。皇帝在外稍一皱眉,便有人入内堵住了他的嘴,在深深的不甘中,王贵君终于还是含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比翼殿的掌殿太监出来回禀:“陛下,贵君殿下薨了。”
  皇帝点了点头,起身对四君妃道:“按照二品昭君礼厚葬吧。”
  四妃齐声应是,见皇帝大步离开,心中不无兔死狐悲之感。然也有人未曾醒悟,跪在殿内痴痴地看着皇帝的背影,期盼着他偶尔回头能够垂幸自己一眼,然而这不过是奢望。
  苟梁看到这里,摸着嘴唇微微一笑。
  他并不可怜这些被情潮折磨着、一日日枯萎的娇花们,在他们被家族送进宫的时候本就注定是牺牲品。
  *
  “陛下,您是回御书房,还是?”
  听着童艮生的询问,皇帝的脚步顿了一顿,随即继续往他原定的方向走去。
  虽然今日因为和苟梁论学而搁置了奏折的批阅,但不知道为何,此时他心中有一股冲动,迫切地想要去见对方一面。
  看他在阳光里微笑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看他贪嘴地一口接着一口把甜点送进嘴里,又或者只是看他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都好。
  不过,让皇帝意外的是苟梁此时并未如他所愿。
  透过雕门看到苟梁伏在案上,似乎是睡着了,皇帝略显急躁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他抬手让身后的童艮生停下,放轻脚步走近房内。
  案上铺着还未画完的水墨,宣纸上复刻着这间厢房的一景一物,就连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也没被忽略。画中两旁有大片的留白,有一只手正端着茶杯,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笔触饱满流畅,将手指画得栩栩如生。
  皇帝怔了怔,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哪怕对方未曾画出一片明黄龙纹的衣袖,但画中是谁的手无需再猜。
  皇帝不知在自己面前一向目不斜视、认真严谨的苟梁是在什么时候关注过自己的手,又是怎样的倾慕,才会将它铭刻在心田里,不论是骨骼还是他指背上那不明显的疤痕,都被清晰地描绘。
  这大概已经是苟梁最大胆的袒露情思的方式,尽管他不曾写一个字,画一片衣角。
  苟梁睡得很安恬,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敢把自己的手地放在画中那只手边,用指尖轻轻碰着画中人握着茶杯而微微卷起的小指。大约是心满意足,睡梦中他的嘴角仍然扬着一抹安静的笑容,左颊上的酒窝浅浅地陷落着一丝甜蜜。
  皇帝指尖颤了颤,忍不住蹲下身来。
  他用手覆在画中手上,挨着苟梁的纤白的手指,静静看着他的睡颜,皇帝忍不住抬手轻轻戳了戳苟梁的酒窝。
  “唔……”
  苟梁嘤咛一声,皇帝猛地把手收回,霎时站了起来。
  苟梁却未惊醒,只是挠了挠刚才被触碰过的脸颊,脑袋一偏,将酒窝吝啬地藏了起来,转而露出了右脸颊。
  只见他的脸颊上沾着几点墨痕,在白皙的脸上看起来异常醒目。
  皇帝失笑。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50!】
  当天晚上,一向出手必见血的皇家影奴夜枭的首领受命去一位小翰林房间里偷一幅画。皇帝陛下没说明是什么画,于是撬开落了锁的柜子在其中发现了许多书画的夜枭左右为难一番,干脆把所有画都带了回去。
  一幅幅画上画着的是一支狼毫,一方砚台,一杯茶……御用的东西太好辨认,皇帝不会错认,这些都是他惯常用的东西。
  画意含蓄,情意却露骨。
  这些画上面都有题字,写的却不是情诗,而是仔仔细细地记录着作画当日的日期,写着那日是晴还是雨。
  正阳宫中一夜掌灯,皇帝细致地将画和题字看过,直到最后一张才看到一幅完整的人像。
  背景一看便知是在护国寺的远思台,时值日出时分,云雾缭绕的远山里崇明塔若隐若现。
  一人正负手站在崖上静静看着红日拔地而起,金线祥云绣的黑色长袍随风飘动,紫玉冠将发丝一丝不苟地束起。男人的侧脸轮廓冷硬,剑眉微蹙,凝眸间透出一丝沉肃,便是地上的落影都带着与生气勃勃的初升红日截然不同的冷静。
  时隔多年,看到这样一幅画,皇帝竟是顷刻间就想起了当时自己站在远思台上等待日出时,心中所思所想。
  那时,夜枭呈报他的好弟弟——从前的梁王,现在的庶人的梁纲私开盐铁,圈养私兵图谋不轨。他在一派宁静的景色里,想的却全是杀伐之事……不成想,竟是落入他人眼中,惹出一番相思。
  皇帝指腹摸了摸宣纸和笔墨,放在鼻下嗅了嗅——这画当是四年前作的。
  画旁题了半句诗,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皇帝轻抚着这笔清秀端正的小楷,笑道:“朕竟记不得是何日曾去远思台观日了。”
  在一旁侍奉并不敢往画上看的童公公闻声,轻声道:“回陛下,若是老奴记得不错,那应当是五年前的秋阳佳节。说是那日沐浴初阳会有好运呢,民间还说边听护国寺的钟声,边迎着第一缕阳光降世,可使人茅塞顿开。许多学子便都喜欢在远思台观日,那日便有不少学子在,老奴生怕有没眼力见儿的冲撞了陛下呢。”
  原来是这样么。
  如何寤寐思服,何等缠绵心思才可能在时隔一年之后,仍然将惊鸿一见的场景如此细致地还原?
  皇帝轻笑出声,道:“童艮生,笔墨伺候。”
  山有木兮木有枝。
  …庚辰年九月初五,月华诉我思。
  君心似朕心。
  …乙酉年六月十一,夜色寄吾意。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75!】
  抽出苟梁今天所作的墨宝,皇帝将其他画小心地卷起,递给夜枭首领。
  “将此物送回去,莫让他发现。”
  “是。”
  于是,夜枭再探将军府。
  是夜,皇帝精神抖擞地在那副画上添上几笔,待墨迹干透,才扬声道:“童艮生,将此画裱起来。”
  童公公这才看到那画的真貌,却是藏书阁静室中,两只手相触,一根红线缠绕在他们小指上。
  待画被童艮生捧着脱离大盲点覆盖范围,看到宣纸上的彩色笔触的苟梁在床上滚了几滚,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傻笑声在室内响起。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谁言不浪漫?
  翌日,一夜未眠的皇帝精神饱满,怎奈政务缠身,待到空闲下来,宫门已经落锁。
  再一日却是每月的休沐日,皇帝凝神看着手中的藩王请安奏折,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转头看了眼侍读常坐的位置。
  明知明日就能见到,却不知为何他竟这般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人,甚至无法静下心来处理政务。
  眉峰轻挑,皇帝把朱笔一放,决定出宫微服私访。
  在他轻装简从出皇宫的时候,苟梁正僵着脸从楚夫人手中接过一盒子……器物和避火图。
  楚夫人将这一盒东西的用处略作讲解,看着面红如血滴的苟梁,语重心长地说:“待熬过了四十岁便好了,如今你得学会自己纾解。”
  身为双儿,他再清楚不过情潮来临时独自煎熬的痛楚,若是一直空虚是会要人命的。楚夫人从前没想过干涉儿子这种私密的事,只关照他按时服用冰清丹,今日突然动了这个念头,不过是在前日听说某家的正君因夫主宠妾灭妻而饱受冷落,在空旷了几年后熬不过去而病逝了。
  他虽然看重名利地位而对儿子严苛,但并非不爱护他,也怕自己的一念之差让儿子英年早逝。
  苟梁迎着他殷切的目光,板着脸强作自然地说:“阿爹,孩儿知道了。”
  各中细节楚夫人也不好细说,只嘱咐他按照避火图来做,又再三叮嘱切莫让人看见,这才走了。
  他一走,苟梁脸上的红晕收放自如地散开,随手把避火图翻了一遍,他失望地撇撇嘴说:“我还以为有多劲爆呢。”
  【主人和目标办事的时候从来被盲点屏蔽的系统:不想每个月都屏蔽情潮,您就快点攻克目标大大,继续夜夜笙歌去吧!】
  苟梁傲娇地哼了一声。
  自他在商城的消费破万积分,又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完成任务的执行者,时空管理局特意给004系统做了更新提升,以兹奖励。好比苟梁刚来这个世界时保持宿体活性一个当前世界日的特殊模式,就是新功能之一。
  当然,苟梁更在意的是商城用户等级升级成为金钻后,抽奖环节的奖品也随之升级为价值1000…10000积分的商品。
  苟梁对于商城的商品编号早就烂熟于胸,上个世界任务完成100%的抽奖机会还没有用掉,见皇帝陛下已经从快到护国将军府,苟梁在成堆的美食中开始艰难地筛选这次的抽奖奖品。
  装扮成侍从的夜枭入府请苟梁伴圣驾,却很快孤身回来。
  他很有眼色地告诉皇帝楚翰林正亲自下厨,并未打扰对方,特来请示陛下是否要尝苟梁的手艺。
  如此美事,怎能错过?
  皇帝踏进院子里的时候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就算苟梁做的全是甜的发腻的吃食,他也定舍命陪君子。
  不想走进厨房,一阵袭人的香气便钻入鼻息,让人食指大动。
  童艮生可疑地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脚步加快的皇帝,抬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以作遮掩。
  苟梁正在灶台前忙碌,就着大汤勺尝了一口菌菇麻辣汤,正一脸陶醉,忽然瞥见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影,被吓了一大跳。
  热烫的汤勺烫了嘴,苟梁吃痛地捂住嘴喝道:“谁?!”
  正入神地欣赏他忙碌的身姿的皇帝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来拿开他的手——苟梁柔嫩的嘴唇微微肿起,舌头也被烫到,想是疼得厉害他的眼睛一下子被泪水浸湿了。
  “童艮生,召太医来!”
  皇帝声音冷凝,抓紧苟梁的手把他带离灶台好几步。
  童公公还只在他当年下定决心送先帝一程的时候听过皇帝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吓得连跑了两步才想起来使唤夜枭去将太医“请”过来。
  “皇皇皇皇上……”
  苟梁被皇帝的出现吓坏了,惊慌失措地结巴了,“臣臣臣有罪。”
  他要跪下请罪,皇帝拽着他不放。看他湿着眼圈,张口结舌的模样,冷硬的表情便化开了,眼中隐隐带出一点笑意。
  端详了眼苟梁的口舌,见烫伤并不严重,皇帝心中涌起的那股焦急才被压了下去。
  他戏谑地问道:“爱卿这是在作甚?”
  腾地,苟梁的脸红透了。
  君子远庖厨,在这个世界厨房向来都是双儿的天下,这也是苟梁做饭的时候还特意屏退左右的缘故。
  谁能想到,一向克己复礼的触翰林不仅是个嗜甜爱笑的小酒窝,还酷爱灶前事呢?
  唔,手艺还如此了得,怪道每次留他用御膳都兴致不高的模样。
  皇帝这般想着,瞥了一眼离得较远的黑鱼籽。
  因为口舌伤势不定还得坐等郑太医前来,不许饮食的苟梁极有颜色地皇帝陛下盛了一碗鱼籽,随即……眼巴巴地瞅着被享用的10000积分美食,目光幽怨得几乎化作实质。
  皇帝看在眼里,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看来,朕日后有口福了。
  瞥向下一道水煮活鱼的皇帝陛下如是想着。
  *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80!】


第125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4)
  郑太医在苟梁“深情”的注目礼中同来时一样,被夜枭提上了房檐,转眼飞身不见。
  苟梁的烫伤并不严重,敷了药过几个时辰也就痊愈了,但郑太医贴心地给出医嘱:近两日莫食辛辣或发物。
  面对一桌子美食,苟梁却凄凉地吃着一碗粥啃着青菜,看着一向饮食克制的皇帝陛下把他特意准备的两人份的食物慢条斯理地吃完,连一口鱼籽都没给他留下——苟梁只觉生无可恋。
  欣赏够了他极力板着的表情里泄漏的委屈和郁闷,皇帝搁筷道:“爱卿今日好兴致。”
  苟梁绷紧脊背,也忙放下筷子,说:“不知陛下大驾光临,今日父亲和爹爹因故不在府中,多有怠慢,微臣代父向陛下请罪。”
  “无妨。”
  见他把神情收得干干净净,却又耍小心机地装作听不懂自己话中所指之意绷着一张脸的模样,皇帝便想逗趣他。但想着他方才烫疼了又馋嘴而不得的可怜样,皇帝好险忍住了,只说:“不知者不罪,朕今日本是微服私访,爱卿不必如此拘谨。”
  闻言,苟梁才放松下来。
  皇帝起身走动,边消食边打量这座院落。
  院前一棵木芙蓉正值花期,粉白双色的花朵为清雅的院落添一抹色彩,其余则以绿色修竹为主,看着极其养眼,只不过……
  “爱卿此间倒是清静。”
  他一顿饭吃了有大半个时辰,可这院子里出入的除了两个双儿老仆,连个贴身的小厮都没有。
  莫非将军府竟是这样苛待他的么?
  皇帝眉宇间闪过一丝冷色。
  苟梁见状便知道他误会了。
  为了防止真实性别暴露,原主未满十岁的时候,楚夫人想方设法把他留在身边亲自教养。等原主生活可以自理,楚夫人又以怕他骄纵松懈为由安排了几个严肃的老双儿在身边照顾,类似红袖添香、伴读环伺的待遇他是没命享的。
  这样一来,也正和苟梁意。
  “微臣喜静,也不惯人伺候,倒让陛下见笑了。”
  他微微一笑,有些羞愧却也坦荡。
  皇帝见他并未受委屈,便不再多言。
  皇帝对苟梁生长的地方充满好奇,一步一景都被他细细品味。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见外面的暑气消了些,苟梁闻得他还没有回宫的打算,便开口邀请他到状元楼小坐。
  状元楼原先是一家名作鸿客居的客栈,因为辰武三年和六年的文武状元都是这家客栈的住客,因此而得名。
  辰武九年那次科考,学子们争相要入住其中,为此甚至几次大打出手,几乎闹出人命。事态越演越烈,朝廷对学子们又不能暴力镇压,便拆了客栈的牌匾,将这十里长街纳入其中,由圣上亲题状元楼的石碑,将此地定为学子们食宿论学会友的场所。
  新科在即,赴京赶考的学子们大多已经入住其中。
  “蟾宫折桂!”“金榜题名!”“独占鳌头!”“鲤跃龙门!”“三元及第!”
  一走进状元酒楼,小二一迭声报菜名的声音传来,满是喜气。
  时近日落,这里仍然十分热闹,童艮生过去一问,别说雅间就连大堂里都没有位置了。
  掌柜观他们面相非富即贵,十分热心地喊来小二为他们同其他士子通融一番,才将他们安排在二楼回廊的四方桌上就坐。
  同他们拼桌的两个寒门学子年纪不大,见到皇帝身上的锦衣玉帛虽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过多打量,十分热情地迎他们入座。
  小二讨喜地问他们要点什么,苟梁往桌上扫了一眼,这两个寒门子弟应景地点了一道“三元及第”——三颗硕大的肉丸子,浇了黑红色的甜酱汁——见状,苟梁顿时失了尝鲜的兴致,只管看皇帝陛下的意思。
  皇帝中午吃得多,晚上不欲多食,便给苟梁点了几道甜点小食,并一壶茶水。
  在他点餐的时候,苟梁对让座的两位热心学子作揖道谢:“多谢两位兄台仗义援手,否则我们现在还在下方干站着傻眼呢。”
  听他说话有趣,两个学子都笑了起来。
  双方互通了姓名,其中一位偏高瘦的名唤尤竫的学子说:“这状元楼每年到了这时候都是人满为患,若非我们早起便在此地读书,现在怕也得干站着了。”
  他这是第二次参加国试了。
  较为矮胖的唐清丰反而没有他稳重,自来熟地说:“可不是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和那谁似得,明明自己来晚了,还非寻人斗学说是输给他就得给他让座。哼,真是孔雀翘屁股自不知丑。”
  尤竫尴尬地咳了一声,拉了拉他的手让他少说两句,又对苟梁抱歉地说道:“唐贤弟心直口快,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怎么会。”苟梁笑了笑,“唐兄说的那位可是有十六岁探花郎之称的鹿公子?”
  “可不就是他吗,现在整个状元楼谁还不知道他的名声!”
  唐清丰叫道。
  皇帝则问苟梁:“王朝何时多了一位十六岁探花郎?朕……真是闻所未闻。”
  唐清丰讶异地看着他,“贾兄,你是刚来京城吧?”
  他一句话给皇帝定了性,随即热心地给他科普这位“十六探花郎”的典故。
  此人名叫鹿一鸣,江南人士,年仅十六岁就连中两元,乃是江南颇具盛名的神童。
  哪怕唐清丰对此人颇有微词,说起他来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真本事,因此口气格外酸溜溜的:“辰武九年不是出了位十七岁的探花郎吗?咱们都知道以他的才学本该是点做状元的,只是年纪小相貌又俊,才会屈居第三……咦,华兄,你的脸怎么红了?”
  自称华明的苟梁:“……有点热。”
  “是啊,这鬼天气真是要命,要是能下一场雨就好了。”
  唐清丰说着,解下折扇递给苟梁让他扇扇风,皇帝率先拿过,打开为苟梁扇起风来。
  不说被拼到了旁边桌子的童公公倒吸了一口气,就是苟梁也吃了一惊,被皇帝按着肩膀才没站起来,嗫嚅地说:“陛……贾兄,我自己来吧。”
  化名贾德的皇帝顾自摇着扇为他纳凉,并不接话,而是问唐清丰道:“不知这鹿一鸣和楚郎君又有何渊源?”
  “那算什么渊源。”
  唐清丰撇撇嘴说:“姓鹿的也是两元高中,又自诩才华比楚大人高,容貌比楚大人俊俏,便自以为就是下一任探花郎了。楚大人及第的时候是十七岁,他今年不是才十六岁么,自觉又比楚大人更高一筹。哼,别人诨称他是十六探花郎,他还当时夸奖呢,真是马不知脸长。”
  说话间,一个中年举人走过来同唐清丰打了声招呼,看得出来后者的人缘不错。
  唐清丰也笑着应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来笑脸不变地说:“刚才走过去那个,叫孔昭,就是鹿一鸣的狗头军师。”
  “他俩都是扬州府彩凤县人士,你们别看这老东西笑眯眯的,心可黑了。那鹿一鸣的名声一半是他自己作的,另一半就是他给捧的。我看那鹿一鸣也是被他哄得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要是没几两算计,谁信呢?”
  苟梁和皇帝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人才啊!
  苟梁笑道:“唐兄如此两面三刀,不怕我们也将你同那孔举人看作一丘之貉吗?”
  尤竫想要替他分辨两句,反而是唐清丰满不在意地笑道:“我一向只和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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