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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们跪求我原谅[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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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力用尽之后,祁昙的速度慢下来不少。
  幸运的是,在法力暴动的前一秒,他终于赶回了自己的大山洞,随后,身体便脱离了他的控制。
  【前辈,没有了再生核,您法力暴动受的伤得好久才能养回来。】齐贰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解,【您为什么不把再生核取回来呢?几分钟的时间,足够目标人物体内的筋脉进行修复了。】
  【再生核留在他那里有用处,你以后会知道的。】祁昙在识海里默默地看着失去控制的身体,解答着齐贰的困惑。
  齐贰没再出声,似乎是在努力消化祁昙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前辈,法力暴动之后,您的身体会暂时退化为八爪怪的状态,不能变换为人形。】
  祁昙可疑地沉默了片刻,他并不排斥八爪怪的模样,但相比起人形来说,八爪怪的形态的确不太方便做任务。
  但没过多久,祁昙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轻笑了一声说:【你也说了,只是暂时而已,也许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说不定。】
  齐贰有些懵懂地点头,隐约听见祁昙的低语声。
  【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昙: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_^
  目标人物·渣渣·阿诺德:瑟瑟发抖。jpg


第3章 这只海怪就是这么可爱3
  祁昙的法力暴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许是因为他体内的法力已经不多了的缘故,仅十数分钟后,他便发现身体又恢复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胀痛感,和浑身上下的疲惫与无力。
  祁昙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如此难受的感觉,他有些不适应。
  以往的他一直都是呆在系统面板的后方,看着自己的宿主们享福受苦,自己却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
  想起以前的自己曾经在宿主受重伤时说过的一些激励的话语,祁昙现在只想说,都见鬼去吧,疼成这样还要站起来,只有变态才做得到。
  很显然,祁昙并不是一个变态,不过他倒是遇到过不少变态的宿主。
  心里胡乱地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祁昙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慢慢地恢复,虽然速度很慢很慢,根本比不上拥有再生核时的速度。
  困意一阵一阵地袭来,祁昙交代齐贰,让他时刻注意目标人物的动向和状态后,便放任自己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一睡便是十几个小时,等祁昙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好在海底世界并不像那些人类世界一样有那么多事,祁昙不需要遵守什么时间规定,晚一点去北海的王宫也不会耽搁什么。
  身上依旧残留着些许酸软的感觉,却比前一天的疼痛比起来要好多了,祁昙在地上继续躺了一小会儿,便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祁昙低头看了一眼,入目的是八根长长的触手,红色的纹路缠绕在光滑的黑色皮肤上,格外吸睛。
  睡了一觉的功夫,他便退化成了兽型。
  祁昙眨了眨眼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并不觉得惊慌,也并没有觉得不习惯,这具身体原先的记忆已经被他全盘接接收,这其中也包括对身体以及法力的操控。
  【小二?】祁昙在脑海内轻唤了一声,在得到回应后问道,【阿诺德怎么样了?】
  【目标人物的身体在昨天便已经恢复了健康,现在正在王宫里处理事务。】
  祁昙挑了挑眉,阿诺德的反应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他没觉得疑惑什么的?没有让手下搜查昨天是谁救的他?】
  【有的,前辈。】齐贰回答道,【目标人物昨天便下令,要寻找一个黑发红眸,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年,还说少年的手中有他的信物,不论是谁,找到少年之后必有重赏。】
  祁昙放下心,想到昨天离开前阿诺德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回忆了一下后,在一小堆海草的下面扒拉出了一块鳞片——在他法力暴动的时候,这个小东西被他一不小心扔了出去。
  鳞片是墨绿色的,隐约闪烁着不大显眼的金光,摸在手里光滑极了,带着一丝温温的热度。
  阿诺德所说的信物便是这个东西,祁昙猜测,这或许是他本体身上的鳞片之一。
  全北海域的人都知道,北海王阿诺德的本体是一条有着数千年修为的海蛇,甚至再给他足够的时间,阿诺德也许可以更进一步,进化为珍贵的海蛟。
  祁昙将鳞片藏在了自己的一根触手里,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眼中的情绪,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的淡然已然消失,猩红的眼眸里透露出一股让人胆颤的热度。
  山洞距离王宫极远,再加之祁昙的身体并没有完全从法力暴动中恢复过来,等他终于来到王宫时,已经是过了午休的时间。
  王宫门口的几个守卫看见祁昙,眼里都闪过一丝畏惧,互相推攮着都不肯上前。
  祁昙不满地挥动着触手,一双恐怖的大眼凝视着那几个还没有他触手一半长的守卫,“你们就是这么守护王宫的吗?王上是没有给你们饭吃还是什么?不想做守卫就直说!王上的安全不需要你们几个没用的来守护!”
  几个守卫的面上都显露出不忿和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等到祁昙游进王宫以后,其中一个守卫才愤愤不平地道:“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若不是因为怕他被其他三个海王招揽去,王上早就把他驱逐出去了!哪里还会允许一个连人形都化不了的海怪天天跟在自己身边!”
  “也就只有他自己没看清现实,天天跟在王上的身后,没看见王上的脸一看见他就黑吗?”
  几人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楚地传到了听力极好的祁昙耳里。
  八爪怪巨大的身形顿了顿,猩红的眸子深处泛起一丝痛苦之色,却很快便又隐去。
  这样就够了,他对自己说,能跟在王上身边就够了,他不能再多奢求什么。
  王宫内一片宁静,祁昙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一扇颇为华丽的门前,刚想推门进去,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推门的动作改为敲门,柔韧的触手和坚硬的门板相接触,发出的声音倒是沉闷得很。
  “进来。”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祁昙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在听见那声音的一刹那便好了不少。
  他推开门,就站定在了门口处,没往里走,他知道,王上不喜欢他太靠近自己。
  不过不要紧,只要自己能看见王上就可以了,离得远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祁昙的大脑袋微垂着,偷偷掀起眼帘看着坐在书桌后方,正专心处理着事务的青年。
  青年有着一头及肩的金发,被一根翠绿色的发带束在了脑后,显得他格外干练。他似乎没有被进门的祁昙打扰到,依旧自顾自地查看着手中的卷轴,翠绿的眼眸里时不时闪过一道顿悟般的明光,饱满的红唇紧抿,右手食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滑动着。
  那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看起来优雅极了。
  祁昙着迷似得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眸子里藏着没有人能懂的依恋与爱慕。
  无论何时,他的王上都是这么有魅力,他完全不舍得将自己的视线从王上的身上移开,哪怕一秒钟都舍不得。
  许久之后,阿诺德才放下卷轴,抬眼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的祁昙,嘴角勾起一抹刻薄而又讥讽的笑容,“你今天倒是没有忘记敲门。”
  祁昙刻意忽视了对方嘲讽的口吻,低着大脑袋有些唯唯诺诺地道:“王上说的话,属下都会记得的。”
  不管在别人面前有多强势,他在王上面前都是这副模样,王上说什么他都会听从,不论对错。
  “呵。”阿诺德低笑一声,许是并不相信他的话,“没事的话就出去吧,站在那里碍眼。”
  “是,王上。”祁昙早已习以为常,巨大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滑稽地朝阿诺德的方向弯了弯,算是行了一个礼,随即便向后退去。
  “等等。”阿诺德突然出声,叫住了正准备关门的祁昙。
  祁昙的心里一喜,以为王上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准备让他留下来,却听见阿诺德问他:“本王记得,你的山洞是在瘴气潭的附近,对吗?”
  “是的,那是王上赐予属下的住所,属下很满意。”祁昙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顺地答道。
  阿诺德坐直身体,表情凝重起来,隐隐带着一丝希翼,“昨天,你有没有见着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少年?黑色的长发,眼睛应该是殷红色的。”
  祁昙一愣,想起昨天自己救治王上时的模样,心里蓦地升腾起无尽的欢喜,藏着鳞片的那根触手忍不住动了动。
  王上还记得自己,他还记得自己!
  可那有什么用?祁昙的心底突然传来一声反驳,让他的心脏瞬间凉了下来。
  是啊,有什么用呢?王上一向不喜欢自己,若是知道了救他的人是他一直以来极度厌恶的海怪,肯定会觉得不舒服的。
  他绝不能让王上觉得不适,一丁半点也不行。哪怕王上一直找不到那个少年会觉得失望,也好过王上觉得恶心和难受。
  祁昙压下了只冒出了一瞬的荒唐心思,心里却控制不住地觉得有些悲哀,心脏钝钝的有些疼,连带着气息都波动了一瞬间。
  “回王上,属下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看这里!阿诺德只是一个渣渣,真攻君另有其人_(:з」∠)_
  攻君:投诉!那个蠢作者关本攻小黑屋不让本攻出场!



第4章 这只海怪就是这么可爱4
  阿诺德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的这位下属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是一等一的强,很少会出现像刚才那样气息不稳的状况。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在埃尔弗雷的身上。
  阿诺德的视线在祁昙的身上扫视着,最终不太肯定地落在了对方的一根触手上。
  祁昙的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王上的目光就锁定在他藏着鳞片的那根触手上,刚才的气息波动肯定是将鳞片的存在泄露了出去。
  若不是昨天发生了法力暴动,他的气息不会这么不稳定。
  “你的触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阿诺德从书桌后站起身,缓缓地走向祁昙,在八爪怪巨大的身体面前显得有些娇小的身形,却带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力。
  见祁昙没有吭声,阿诺德冷笑了一声,手中幻化出一把锋利的长刀,对准了那根触手,“不说是吗?那好,你也不用说了。”
  语毕,那把长刀便迅速地落了下去,锋利的刀刃似乎将途经的海水切成了两半,看得人头皮发麻。
  眼瞅着那长刀就要砍断那根僵直的触手,祁昙突然动了动,将触手向后缩了些许,躲开了阿诺德的长刀。
  阿诺德的面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看向祁昙的眼神却更加严厉了几分。
  他虽然不喜欢埃尔弗雷,不,应该说是一直厌恶着这只海怪,却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下属,埃尔弗雷是难得的听话,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他的命令。
  这还是头一次。
  如果是以前,祁昙是绝对不会躲开这一刀的,触手没了就没了,过一会就会重新长出来。可是现在不行,他的再生核已经给王上了,这根触手如果断了,就再也长不回来了。
  断了一根触手的八爪怪实力会大大下降,祁昙不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会让王上身边的保护变弱的。
  祁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阿诺德,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触手内藏着的墨绿色鳞片露了出来。
  阿诺德的面色一冷,凌厉的视线仿若尖锐的匕首一样,肆意地割刮着祁昙的皮肉。
  “这块鳞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诺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祁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的悲哀与痛苦几乎要满溢而出。
  他丝毫没有怀疑过,眼前的海怪其实就是救他的那个少年。
  祁昙闭上眼睛,低垂着大脑袋没有出声。
  “脾气倒是变硬了不少。”阿诺德将刀背贴在祁昙的脸庞,紧盯着他合上的双眼,语气里满是讥讽,“啊不对,本王说错了,应该说,你终于在本王的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对吗?”
  不,不是这样的!
  阿诺德手中的刀仿佛不是贴在祁昙的脸上,而是紧贴着他的心脏一样,冰凉的温度直达他的心底。
  “告诉本王,你是从谁那里得到这块鳞片的,那个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阿诺德将长刀翻转了一面,锋利的刀刃缓慢地在祁昙的大脸旁游离着,时不时会触碰到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在布满了红纹的黑色皮肤上并不显眼。
  祁昙的眼帘颤了颤,还是没有睁开,“这是属下捡到的,它很漂亮,属下喜欢它的颜色。”
  房间内一时之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良久之后,祁昙才听见身前的人低喃着:“捡到的?”
  “捡到的……”阿诺德又重复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长刀。
  冰凉的温度远离了自己的肌肤,祁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王上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却没想到,下一秒,尖锐的疼痛便从自己握着鳞片的那根触手上传来。
  阿诺德将长刀插|进身前的这根触手内,手掌微抬,墨绿色的鳞片仿若感应到了什么一样,自动漂进了他的手心内。
  祁昙疼得冷汗直冒,触手止不住地抽搐起来,除了不敢相信之外,他只觉得无比庆幸——王上没有将他的触手切断,只是一道刀伤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好,不会影响自己保护王上的力量。
  “你知道吗,埃尔弗雷。”阿诺德翻看着手中的鳞片,半眯起那双绿色的眸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轻柔,却让祁昙觉得自己似乎正被困在一片寒冰之中,“你并不擅长说谎。”
  这块鳞片上除了他自己的气息,就只有埃尔弗雷的气息,没有其他任何人的。阿诺德在心中冷笑,他一直以为埃尔弗雷还不算愚笨,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以为抹掉其他人的气息,自己就不会发现吗?还是说,他就是想让自己发现,然后来邀功?
  简直是愚不可及。
  王上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祁昙忍不住睁开双眼,看着王上的身影缓缓地回到了书桌的后方,随后转身,定定地看着自己,面无表情地道:“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祁昙依然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王上不相信他刚才的说辞,他又该如何去让王上毫无抵触地接受事情的真相?
  难道,他应该去寻找另外一个黑发红眸的少年,来代替人形的自己,让他成为王上心里的救命恩人吗?
  这何尝不是一个办法,祁昙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至于自己的人形外貌,等自己恢复为人形以后,一个简单的伪装法术,就可以掩盖一切的真相,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实情。
  祁昙的沉默让阿诺德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磨殆尽,他招招手,将仍旧插在触手上的长刀召唤到自己的身边,沉声道:“你走吧。”
  祁昙愣住了,王上的话让他疑惑不已,按照王上的性格,在不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怎么今天这么快就让他离开,而且还是在自己做出相当于反抗的举动之后。
  但阿诺德的下一句话,让祁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今往后,北海域将不再对你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知道今天很短小,求别打脑袋QAQ'顶锅盖'


第5章 这只海怪就是这么可爱5
  阿诺德的声音很平缓,却更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离开这里,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
  王上这是……要把他赶走吗?他今天如果离开这里,是不是……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王上了?
  祁昙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着书桌后的青年,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变成显而易见的愤怒与不耐。他再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说出实情,等待他的,或许就真的只有离开北海域这一条路了。
  比起王上觉得不舒服甚至是恶心,他还是更想要留在王上的身边。
  他果然还是自私的。
  祁昙的眼里一阵酸涩,他向前挪动了几步,受伤的触手在宫殿的地板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阿诺德抬起一条手臂,手心中已经聚集起了一股庞大的法力,就在那一团法力即将脱手飞向祁昙的方向时,祁昙终于开口了。
  “王上,属下说,属下全部都告诉您!”这是海怪第一次在阿诺德面前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阿诺德散去了手中的法力,瞟了一眼地上的血痕,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细想,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祁昙的话吸引了过去。
  祁昙闭了闭眼,很快便又睁开,音量已经恢复了正常,“王上,那块鳞片是您亲手交给属下的,昨天救了您的人,其实是属下,那个黑发红眸的少年,就是属下的人形。”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祁昙垂下眼帘,有些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自己的触手,心情复杂极了。
  王上会怎么看待他的话呢?是觉得不敢相信,还是会觉得恶心难受?或者……或者有没有可能,王上会相信他的话,会接受这个事实,然后一改以往对待他的态度,开始看到他的忠心,开始对他好起来?甚至,甚至……
  祁昙的幻想被一阵突然响起的哈哈大笑给打断了,但他并没有从笑声中听出任何的喜意。
  这更像是怒极反笑。
  笑声持续了一小会儿后便逐渐停了下来,紧接着,阿诺德的手掌微动,一股大力向祁昙袭去,将毫无防备的祁昙猛地打飞了出去,一同碎裂的金属门将八爪怪的身体压在了下方,一些细小的碎片甚至还深深地扎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祁昙觉得自己的五脏肺腑都要被撞了出来,混混沌沌之际,他听见阿诺德开口,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出口的话语却让祁昙如至冰窖。
  “来人,把埃尔弗雷押到王宫的地牢里去。”
  很快便有护卫从王宫的各处显露出身形,祁昙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嘴想要呼唤王上,却猛地喷出一口血液出来。
  阿诺德并没有手下留情,这样的伤对于拥有再生核的八爪怪来说,并无大碍,可对于现在的祁昙而言,却是极为严重,如果没有进行有效的治疗,很有可能会留下隐患,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活。
  祁昙已经没有多少的反抗力了,几个护卫很快便将他拖拽到了地牢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路途中好几次都将祁昙撞在了柱子或者墙壁上,让他伤上加伤。
  一直跟在他们后方的阿诺德并没有出声阻止几个护卫的行为,这让他们的动作更加大胆了起来。
  等到祁昙被粗鲁地扔进地牢里了以后,几个护卫退了出去,只留下无力地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的祁昙,以及站在他身前用冰冷的视线看着他的阿诺德。
  “埃尔弗雷。”阿诺德毫无感情的声音将快要失去意识的祁昙拉了回来。
  祁昙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了王上的身影,八只触手在地上无力地滑动着,却支撑不了他的体重,庞大的身躯依旧趴伏在地上,周围满是零散的血痕,看起来狼狈极了。
  “本王给过你机会,你却弃之如敝履。”阿诺德探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祁昙的脸庞,低喃道,“就这么想在本王的面前邀功吗?可惜,你用错了方法。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少年,何不化为人形?那样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祁昙焦急地想要说些什么,一开口却被自己的血液呛住,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前的地板上又染上一片刺眼的血红色。
  “你是想说,你救了本王,身体虚弱所以退化为现在这副模样了吗?”阿诺德收回手,没再将自己的目光施舍到祁昙的身上,转身退出了地牢的大门,“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吗?愚蠢。”
  祁昙听见大门合上的哐当声,也听见了自己的王上在门外对地牢的守卫说:“好好伺候着,别让他断了气。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许打开这扇门。”
  脚步声越来越远,恍惚之间,祁昙似乎听见了门外两个守卫的低声交谈,不太真切,但他也不想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了。
  之前的一切,果然是他的痴心妄想。
  王上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没有。
  直到现在,祁昙才认清了这个事实,不,也许应该说,他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王上……他的王上……
  祁昙在心里默念着,心脏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随后逐渐麻木起来。
  如果他当初把那块鳞片丢掉该多好,或者不把它带在身上,那样就不会被王上发现这件事,自己就不会被关在地牢里了。
  他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把鳞片藏在触手里呢?是了,因为那是王上赐予他的第一个东西,他希望自己可以和王上的气息离得更近一些,更加亲密一些。
  可是结果呢?
  祁昙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处滑落,与他身上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落到地上的血迹之中,消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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