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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驭画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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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犹豫不决,一向果敢的人始终没办法下决定,整个人焦躁不安。
天舒在他肩上拍了一把,劝慰道:“偶尔也要听一下别人的想法。若这是白前的希望,那你该忍耐一下自己的情绪。”
景西点头,动作缓慢却坚定:“我会保护他。阿离就交给你了。”
天舒失笑,不知道三言两语就将荷酒城主给忽悠住,到底算不算好事。
好在虽然有突发状况,但计划还是成功了。景西屏气凝神,见远处的破旧宅院里开始有人手脚并用的往外跑,便开始有些燥热。直到将白前抱在怀里,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某种难以言明的感激之情,对于白前的安然无恙升起尤为激动的情绪。景西忍不住对着白前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太多遍,以至于自己都搞不明白在为了什么道歉。
白前仰头,重病中的脸色苍白消瘦,眼神却带着欣喜。景西印象中有过这双眼,就在对面,亮的耀眼。
景西突然想,他是在等自己么。因为自己出现的时机恰好,所以如此开心么。
然而白前满面喜悦,开口却说道:“脖子洗干净了没有!”
……
气氛瞬间散灭,景西像是某种心思被戳穿了般,羞耻感让他脸上发烫。景西撇开眼,冷声回敬道:“人是我救出来的。”
白前见他嘴硬,继续:“强词夺理!没有我的话,你能找到这个地方么!”
景西眺望远方:“你也是我救出来的。”
白前不乐意了,之前被他叫“瘸子”时的情绪还闷在心里,再听到这样的话,简直不能再忍。景西只管向前跑,一声哨令叫来他的马,翻身跃上。只是还没坐稳,白前却冷不丁的手肘后顶,反手将景西推了下去。
景西:“……”
白前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紧抱住脖子,强作镇静:“不用你救!”
那匹马驮着白前跑了两步,忽闻身后一阵哨响,急转而去,又原路返回了。
景西:“这是我的马。”
白前:“……”
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了头的司齐,也缓过神来。他算透了白前这次到桂古来是有目的,但并未发现异常,竟然一时疏忽大意了。
司齐眼看白前已经伏在马背上,刚想追过去,后背一阵抽痛,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地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司齐呼吸粗重,撑着剑跪坐起来。这个暗桩设有不少守卫,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死士反应比司齐还快,当即采取行动。司齐缓了口气,指着白前走掉的方向,竭力嘶吼:“把那个瘫子给我抓回来!”
有人立刻向那边蹿出,司齐补充强调:“捉那个没腿的瘫子!其余画师不必理会!”
有人上前扶他,视线模糊,也看不清是谁,司齐甩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怒吼道:“你也个我去!通通给我去!捉那个瘫子!”
孤注一掷。画师数量庞大,即使死士行动力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不留的抓回来。倒不如带一个宁白前回去交差,说不定还能挽回些局面。
想到明连那张阴森诡笑的脸,司齐一拳捣在地上,低声咒骂:“狗杂种!”
背上热辣辣的疼,抽筋拔骨般。司齐暗叹,若是没有这伤,若是……
此地平坦广阔,驰马奔腾倒是没有障碍物,但是身后追来的人也没有阻碍。天舒纵马靠近,高声道:“想想办法!阿离状况不对!”
白前回头,看到天舒身后负着一个人,用外袍系着绑在天舒身上。双手垂下,头顶在天舒肩上,随着颠簸来回晃动。转个急弯,那人的脸斜斜的转过来点,浓眉入鬓,正是那破木屋的主人,李远。
白前侧头,问景西:“你该不会准备一直这么跑吧?”
景西噤声,不说话。
白前惊怒:“你能不能靠谱一次!”
景西压低了声音,说道:“再撑一会儿。”
白前皱眉,景西又补充一句:“别说话。”
白前顶了回去:“还不让人说话了!”
景西停顿片刻,解释道:“风凉,你病未好。”
这是……什么意思?
白前切换话题:“你扶好我。”
景西原本就是一手揽白前,一手持马缰,这种状态还能保持高速足以说明他的骑术很过关。白前这么说,景西揽他的手更紧了几分,直接将白前贴在自己身上,像个挂饰一样。
白前:“……”
景西:“……”你让的。
白前无语道:“我要拿画纸。”
景西稍微松了点,白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用嘴巴叼着。又摸出那把匕首,沿着掌心划下去。血涓涓而下,白前收了匕首,将血抹在画纸上。
或许是白前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或者说某些方面,他已经很接近这里的人。总之他能够画出物品之后,每次需要的血量越来越少。从最初需要染满一整张纸到现在,已经可以少放一半血了。
白前适时的收手,手中的纸张变成一颗圆形的物体,黑漆漆的一团。顾不上上药包扎,白前说道:“速度慢一点,让天舒先走。尽量和后边的人拉开距离。”
景西听话的配合。
白前估摸着差不多了,转头对后边吼了一句:“抱住头!”
随后,白前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爆裂应声而起,碎片四溅,间或有数匹马跪倒。马匹嘶鸣和人声惨叫混在一起,有些惨。
景西被身后巨大的冲击力震的心头发骇,强压住躁动的马,重新加快速度。景西问:“这是何物?”
“手榴弹。”
白前音调有些暗沉,景西猜了猜,接道:“还能叫唤,他们没死绝。”
白前闷声“嗯”,没有接话。说到底在这个世界停留再久,他的思维方式也不能完全转变过来。杀人在他的印象里,是绝对不能做的事。即使对方身负罪恶,那也要交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由个人来实施。
景西的话比平时多了些,说道:“该来的人还没来,我们还要跑一会儿。”
白前的热度一直没下,这会儿更觉得浑身发冷,神思有些恍然。景西见他不接话,问道:“刚刚那件兵器,我从未见过。”
白前反问:“你想要?”
景西沉吟,难得的坦率承认:“有一点。”还不完全承认。
白前说:“不能给你。”
景西默默的等了会儿,白前没有再说别的,才“嗯”了一声。
白前之前画的那部少年漫,涉及的六件兵器中,就有手榴弹这玩意儿。只是漫画中所用的手榴弹,是钛合金和锆做外壳,内部增设钢珠。白前担心威力过猛,会造成滥杀,只画了塑料外壳的简易版。
对话戛然而止,只余马蹄声和风在耳边的呼啸声。景西忽然绷紧了身体,浑身肌肉僵硬。
白前感到他的细微变化,问道:“怎么了?”
景西沉声回道:“对方的人先到了。”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划破空气,射在马腿上。马仰头嘶鸣,立刻向另一侧倒去。
景西提起白前,向另一侧跳下去。脚尖着地,景西迅速将白前护在身前,闪身转了个方向,背对来路。
“噗嗤”声响起,是箭头入肉的声音。景西没忍住,嘴角溢出闷哼。身体在震动,白前能感觉到。好像回到了最初,被他护在怀里,始终毫发无伤。
第30章 接触
白前好像一直没什么底线。排队被人加塞,吃饭遇到态度恶劣的服务,都不会有多介意。只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才偶尔会想,我要保留现代人的文明。
至于到底要保留什么,好像也没有个清晰明确的界限。丢手榴弹之前让对方抱住脑袋,也只是理智激发本能之后的反应。如此后知后觉,白前想,最起码,不能杀人。
但是景西的闷哼声就在头顶,带着压抑的痛苦。白前抬头看到他的表情扭曲,俊朗的外形在疼痛下也不堪细究。还有箭枝呼啸的声音,马蹄声由远及近,有惊呼,有怒嚎。
白前心中某个部位渐渐坍塌崩裂,再也撑不起执着的信念。
毕竟,自己来到了一个异世界。
崇尚武力,拼杀随处可见。一次次被卷入争斗中,惟独这次真正遇到危险,才切实感受到,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选择。
景西连撤退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抱着白前的手臂越来越松,在白前坠落之前向上托一把,堪堪止住他的去势。
白前不免担忧,颠簸中也看不清景西的表情,急速道:“你先放下我。”
景西的声音低哑,气势却一如既往的强硬,或者说自我:“闭嘴!”
白前耐着性子的对他分析:“你带着我,咱俩谁都跑不出去。不如你赶快去找那个什么该来的人。”
景西低头,看白前一眼,还是那句:“闭嘴!”
“你当我愿意啊!司齐那么变态,谁想跟他近距离接触?我也希望我自己行动方便,不用指着你!”
景西紧了紧手臂,但白前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在逐渐散去。
侧方也有对方的人蹿过来,和后边追捕的人群,形成半个包围圈。景西不再说话,只管迅速的移动,以避开对方的攻击。
虽不了解他,但在某些方面,白前还是知道他的。他不吭不响,那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条道走下去,非得撞个头破血流才满意。白前尽量冷静下来,说道:“放我下来,你拖延一会儿时间。”
景西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一样。
白前:“……我有办法的!我才不想白白羊入虎口!”
景西依旧没有反应。侧面一把刀砍过来,景西回身,将白前转到另一侧,自己的肩背却完全暴露在外。白前能感到景西被对方的力道击的向前踉跄了两步,随着景西的身子晃了晃,才站稳。
一击得手,对方乘胜砍出第二刀。景西单手应对,挑了那人的刀,但自己手中的长剑也脱了手。
白前有些惊诧,愣神之后才吼出来:“你神经病啊!”
景西的呼吸越发粗重,冷目轻转,看了白前一眼,没有说话。
白前怒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执!我是画师,你别当我是无用的残废!”
景西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犹豫间又被对方一拳击在侧腹。景西牙关紧咬,转了个方向朝一堵残墙奔去。
半个包围圈加上一堵墙,等于是把自己困到绝境。身后的死士被景西的行动骇住了,似乎是担心他有什么花招,脚步也生涩起来。
景西将白前放在墙脚,动作艰涩,却还尽量保留轻柔。白前火急火燎的去怀里掏画纸,也没顾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景西站在白前身前,有两个手下赶到,景西示意他们护住两侧。三个人将白前圈在其中,却直面一场恶战。
这些白前都不知道。他低头在一叠已经画好的兵器中来回翻找,急的手都在颤抖。
手榴弹不能用,距离太近,会伤到自己人。弓弩倒是很合适,但是箭枝供应是个问题。白前抽出几张纸放在地上,拔出匕首狠心的割在手腕上。血液洒在纸上,不多时就现出多件兵器。
白前握住一把刀,呼和一声“景西!”。景西回头,白前将那把刀丢了过去。黑白相间的柄鲛,厚重宽大的圆形刀镡,继而是通体纯白的刀鞘。分量远比景西想的要重,入手禁不住向下压了几分。
景西握住手柄,将刀j□j。是不认识的材料,但弧度切合,非常趁手。
白前又把弓弩丢了过去,说道:“撑一会儿!”
景西点头,挥刀而上。一身血煞,像是要将眼前的人通通杀入炼狱。
白前趴在地上,铅笔打底画出一个圆柱状物体,迅速用g笔描出外边。看着原稿纸上的东西,白前思索片刻,又重新提起笔,在另一张纸上画起来。
仔细检查多次,实在看不出漏洞之后,白前忍痛挤出来温热的血。滴滴答答的血液打在纸上,像是打在心上。白前紧张的要命。
之前所画物品,要不就是眼前看到的,要不就是自己很熟悉,有深刻印象的。这次画的两样,却只是有个大概的轮廓,并不完全清楚构造,只能凭借画手的本能来试探。
眼看血液足够,纸张在眨眼间变成一堆黑色的物品。白前抓了一个过来,照在脸上。
是一个军用防护面罩。以mf14为原型,比之稍微有些简陋。整体为橡胶,大眼窗片是聚碳酸酯,但稍微小了一点。虽然和正规产品有差异,但足够用了。
白前急忙喊景西过来,将面罩递给他:“来不及画更多,呆会让你的人撤离远点。看我怎么带,你学着!”
景西一声不吭,按照白前的动作,将面罩从下巴处向上佩戴。白前见他已经戴好,又扯下自己的,伸出手堵住他的滤毒罐进气口。这个面罩没有通话器,白前只能对着他比口型:“吸气!”
景西没看明白,白前换了个词语:“呼吸!”
景西愣了片刻,白前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他才神色慌张的按照白前说的做。
白前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脸色有些红,但急着往头上套面罩,也顾不上太多。
景西抱起白前,却始终撇开头,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白前等景西的手下退开,扬手将那个黑色的圆柱状物体扔了出去。
圆柱落地,瞬间腾起一阵烟雾。隔着防毒面罩,听不到声音。但白前能看到烟雾所到之地,众人都捂着眼睛,面色纠结。
成功了!
人要逼我入绝境,我只能放弃所谓底线。伤人或者不伤人,是由现实决定的。
白前将另一个催泪弹收在怀里,拍拍景西的肩膀。只是奔跑中难免晃动,白前的手指偏了几分,就打在景西脖子上。
指尖的凉意接触到景西身上的热度,白前刚觉得有些舒服,却感到景西浑身僵硬,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白前不解,又拍了他一把,示意他看自己的手势。这一下是拍在肩头,但景西却僵直的立在原地,丝毫不动。
白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景西回神般,低头看白前。白前指指前方的路,示意他“赶快跑”。
景西眉心微皱,低头看白前的神色有些奇怪。白前又晃了晃手,景西敛神,摇摇头,才重新迈开脚步。
只是整个人好像有些漫不经心,脚步失去方向的样子。
白前不明所以,只为这次画作的成功而沾沾自喜,并不多在意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异样。
景西抱着白前,手臂环的极紧。远处一队人马奔过来,白前紧张的观望许久,人群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才放下心来来。
白前扯掉面罩,指指来人的方向,回头问景西:“你说的人是左启之?你拉了左家的人来对付明家?”
景西低头,隔着面罩看白前的嘴巴开阖。听不到声音,耳边只有“嗡嗡嗡”的声响。抬头看了眼左启之,景西想,终于来了。再低头,白前还是说着什么,仍旧听不到。
临近极限,精神被迫放松。于是眼前便开始发黑。白前的脸在中心,渐渐被黑暗吞没,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景西想,这次,事情算是成功了吧。
第31章 旧情
左启之也来参一脚,那这次的事件就不如之前那么单纯了。左启之如今的身份不光是一家之主,更是帝君座下的重臣。有他在,家族间的势力争斗,就变了味道,更倾向于君臣之间的对峙。一句话来说,左启之在暗流下,代表着帝君的权威。
明家私设兵器坊,并大量囚禁画师,这个罪名在左启之面前便落实了。虽说帝君一向昏庸无度、骄奢淫逸,威信早已失了大半。但君为臣纲,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明家首先在名义上便落了下风。
不过,这些问题就不是白前需要考虑的了。左启之压制司齐一众的同时,那些被囚禁的画师纷纷逃脱。景西手下有意相助,他们逃的倒也顺利。最后只剩下司齐单独带过来的孩子,被景西的手下领来,交给了白前。
那个不说话的小孩始终没有开口,白前怀疑他其实根本就是个哑巴。但现实问题是,他不说话,没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就没办法送他回去。
左手被纱布包的严实,从手臂直缠到指肚。白前在指尖上扎了个口子,还没来得及放血,一股力道撞了过来。
白前侧目,看那小孩一脸惊惧,瞪大了眼,死死拽着自己的手。白前想了想,抬起指尖,问道:“你怕这个?”
小孩儿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管拉着白前的胳膊,自己却撤着身子往一边躲。白前看看另一侧,才明白他是在怕这把匕首。白前收起匕首,笑道:“你不是画师么?经常画刀啊剑什么的,怎么还怕?”
小孩儿把白前的指尖噙在嘴里,狠劲的吮吸了下。白前觉得指尖一阵麻,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小鬼头!这是什么习惯!”
小孩止住动作,用牙齿在白前指尖上磕了两下。白前觉得有些痒,抽出手,指指桌上的原稿纸:“我画个玩具给你玩好不好?”
小孩儿没看懂画的是什么,茫然的眨眨眼。白前解释道:“我要用血淋上去,才能画出来。你拦住我,就没有玩具啦。”
小孩儿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白前准备再详细解释的时候,他突然跪坐在床沿,俯身在原稿纸上亲了亲。
然后,一辆巴掌大的小卡车就出现在眼前。
白前:“……”
小孩儿抱着车子从床上跳下来,欢欢喜喜的跑开了。天舒刚巧进来,循着声音看了那小孩一眼,问白前怎么了。
白前摇头苦笑:“感觉……好像白放了那么多血。”
天舒指指对着墙角玩耍的小孩儿:“准备怎么办?”
白前沉吟片刻:“我带着吧。这小孩保不准是个天才,而且,有他在大概以后我都不用放血了。”
天舒听的云里雾里。白前倒了杯茶给他,问道:“怎么样?”
天舒端着杯子,这才想起来正事,把景西和李远的状况大致说了一下。白前眸色暗沉,掀起棉被,撑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动。
他大病一场,浑身没剩几两肉。左手还伤到了筋,根本不能使力,四肢就只剩右手还算灵活。天舒看的揪心,忍不住扶了他一把。白前也不拒绝,只是笑的有点尴尬。
天舒感慨:“回荷酒了挑个伶俐的侍女给你。”
白前顿了顿,轻声道:“万株对我很好,只是……”
只是也死在那一场大火里了。
天舒转移话题:“景西就在隔壁,阿离稍微远一点。你去看谁?”
白前由着他推轮椅,出门转个弯就是隔壁。房门没关,白前隔着那个缝隙看到景西趴在床上。有大夫在他床前晃,影影绰绰中看不太清,似乎是在换药。
白前道:“不打扰他换药了。”
天舒推着轮椅继续走,说道:“好嘞。说起来,景西这次伤的挺重。背上那一刀再深点,整个脊梁骨就要被砍断了。”
白前倒吸一口凉气,天舒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着:“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狼狈,吓了一跳。景西被帝君封为‘怀元第一武士’你知道吧?不是说着玩的,他真的很能打,从来没人能把他伤成这样。左启之带他回来的时候,我都觉得完了完了,景西没有子嗣,谁来接位……”
白前又看到那个浑身浴血的景西,眼睛在血污的衬托下尤为亮,也带着一丝煞人的气息。
感觉有些糟糕,满心压抑。
白前长呼一口气,却丝毫不能驱散体内的闷气。天舒很不会看脸色,一边说着景西有多勇猛,再和他重伤垂危的现状做对比。白前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但这些话语是的的确确刺进了自己心里。
直到进了李远的房间,天舒才一拍脑门,对着李远大叫:“呀!你叫我去取的东西我给忘了!我立马去!”
天舒丢下白前,急匆匆的跑掉了。白前单手挪不动笨重的轮椅,只好留在原地,和李远隔着段距离。
李远一直被囚禁在地下,长久未见阳光,至今仍旧带着眼罩来保护双眼。白前进来时他正在喝药,听到木轮的声响,挥手示意喂药的侍女先退下。李远把头偏向白前的方向,柔声问道:“是白前么?”
气度华贵,言调沉着冷静。完全不是白前认识的那个憨厚的村夫。
李远就着侍女的手快速灌下那碗药,顾不上她喂过来的甜点,对着白前的方向道:“门边冷,进来说话。”
侍女将白前推到李远床边,关上门,给两人留了空间。
白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李远仍旧轻柔的问道:“天舒说你也病了?好点了么?”
白前闷声“嗯”道,随后又干巴巴的补充一句:“好多了。”
李远听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距离也远,招招手让他靠近些。
白前扬扬左手,随即意识道他看不见,出声:“左手有伤,挪不动这个轮椅。”
李远好奇:“你是用了什么代步?”
白前跟他解释了下,李远伸出手想摸索轮椅,只是距离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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