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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驭画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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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寂静中悄悄变化,过了最浓重的那一刻,就走向光明。卯时,天已大亮。景西撞开那个门栓时,被眼前的景象骇出一身的冷汗。
地上被拖行的血迹已经干涸,从白前脚下开始,一路延伸出去。而白前歪在座椅中,手中握着他随身的枪,听闻声响之后,毫无犹豫的就扣动手指。
失了准头,这一击只是打在门框上。地上蹲着个丫鬟,被枪击声吓的一个激灵,拖着一双腿拼命往外爬。透过敞开的门照进来的阳光在前方,血淋淋的痕迹在身后。小姑娘看着景西,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求助。
景西向前迈步,却只是朝着白前。
白前愣愣的看着来人,似乎用了很久才分辨出他的身份。然后,一个停滞之后,白前突然俯身,呕出一口血。
景西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白前从椅子上滑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闭上了眼。
懊悔之意在体内流窜。景西抱起白前,脚步艰涩沉重的路过门外那两个人,没有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要出趟门……不知道多久回来……然后……我现在努力存稿争取保证日更……
所以,明天还是恢复11点更新吧qaq
第57章
那小丫鬟可院儿的嚷嚷;说穆小姐失踪了,让大家都留点心。骚动之后;大娘就动了歪心思。她没有儿子;想着白前不知道从哪儿弄过来的一个小孩,肯定也不是他的骨肉。既是个孤儿;跟个死瘸子倒不如跟着自己好。自己虽说没养过儿子;但姑娘养了好几个;经验丰富。况且白前迟早要和穆小姐成亲;带着个黏人的小孩儿都不合适。
大娘给自己找了很多个借口,才狠着心来抢石头。却没想到闹成这样。但好歹这事儿只是个意外;碰巧出现在这个紧张的时期罢了。
原离跪在下边,挺直了脊背,一声不吭的处罚。景西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倒也不吼不叫,只压低了声音问原离:“你自己说吧,你是谁的人。”
原离沉默许久,景西也不催,坐在上方等一句回答:“我誓死效忠景家,是景家的人。”
“我是谁?”
原离低下头:“景家家主,我的……主子。”
景西一甩衣袖站起了身,眉目间全是冷漠和狠绝:“你还知道这些!跪着吧!”
原离恭敬的道了声“是”,景西用余光再看他一眼,留他一个人跪在这屋子,自己出门去了。
自小就是这几个人陪在身边,吃穿在一起,玩儿在一起,练武也在一起。景西从未去分过什么上下级,也不会摆架子,只当大家都一样。但这次他确实生气了,气的不行。
原想着自己不能留在白前身边,有个原离在也算好。所以他忍耐着这许久,不见不问,只让九叔送药过来。见了面也尽量不去在意原离有意无意的炫弄,白前对自己的疏离和对原离的亲昵也都当看不到。根本目的就是想让白前好。
这才自觉担了责任,换原离守在白前身边。
景西揉揉眉心,不知道一贯的散漫松懈是正确的,还是如今摆出家主威严才算对。总之在看到白前脚下那一滩血迹的时候,他恨不能立刻回身,把刚刚赶到的原离给剥了皮来泄私愤。
一想到白前曾经距离危险那么近,景西就浑身冒冷汗,悔恨不已。至此他才真的明白,将一个人放在心里会是这样的心情,患得患失,甚至不敢多靠近一步。
一路来到白前的卧房,九叔正在拔针,景西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扰九叔。待九叔收齐银针,景西倒了杯茶递给他。九叔接了茶,坐下歇了好一阵子。
景西面上不露,心里急抓抓的:“怎么回事?”
九叔比手势,解释白前只是情绪激动引起肝气疏泄太过,气机上逆,这才会吐血昏迷。这一口血吐出来比闷在里边强,之后静养几天就没事了。比划完,九叔拿了个方子给景西过目,随后就出去抓药煎药了。
景西又叫住九叔:“昨晚那个小丫头,也去给她瞧瞧。一定要保住她的腿。”
九叔似乎不明白,看着景西等解释。
景西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才道一句:“去吧。”
九叔皱着眉转身出去了,石头撑着脑袋在白前床边打瞌睡,这时候揉揉眼问景西:“你是不是不想白前起床时不开心?”
景西愣了楞,慢慢点头。
小石头咬着指甲,歪头看白前:“昨晚好吓人的,那个姐姐只是想出去,就被白前打了个窟窿。我叫他,他也不理我。后来我也不敢说话啦。”
景西在他头上摸了两把,难得放柔了语气去哄小孩:“白前也被吓到了,所以才会那个样子。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石头想起了什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次我都没有乱给白前吃东西,我还帮他打坏人,我乖不乖?”
景西点头。
石头腆着脸蹭上来,可怜巴巴的看景西:“那以后能不能不捆我了?”
“不能!”景西先否定,看石头撇着嘴委屈的模样,努力让语气变得和缓,“你要是再做坏事,我还是要绑了你。”
石头开始对天发各种誓,絮絮叨叨的说以后再也不欺负白前了。景西还留着对石头的那一点点柔和,目光转到了白前的脸上。
心底种下一颗种子,逐渐生根发芽,长的枝繁叶茂,而后开出茂密的花。
白前睡了两日才醒过来。小石头正在戳他的脸,戳戳戳,然后回头叫景西:“白前睡醒啦!”
景西慌的起身时带翻了方凳,一脸焦急关切而不自知。景西问白前:“哪里不舒服?”
白前摇摇头。
景西对石头说:“去叫哑巴叔叔来,再去厨房拿些吃的。”
石头撅嘴不肯动:“石头也想跟白前玩儿。”
景西没那么好的耐心,刚要发火,小石头“跐溜”跳下床,边跑边嚷嚷:“我知道啦知道啦!你要跟白前说悄悄话,不给石头听。”
这一句臊的景西脸上有些发烫,再看床上虚弱的白前,就什么心思都没了。景西倒了杯清水,一点一点喂给白前,难得也变得絮嘴起来,重复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白前还是摇头,张嘴声音沙哑,像干了许久的河床:“穆悦观呢?”
提起穆悦观,景西更是生气。那天景西在藩溪找了一晚上,天明时接到手下讯息,说见到穆家小姐自己回了家。景西匆匆忙忙赶回来,穆悦观确实在家。之后见到白前那个样子,景西也来不及问。之后的两天,景西只逮着穆悦观一次,但那姑娘什么解释都没有,硬憋着一口气不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白前问起来,景西也不好照实了说,只宽慰他:“她没事,这会儿忙去了。”
随即,白前当真问起了那个丫鬟。景西也说她只是皮肉伤,骨头没有毛病,床上躺几天就能恢复。白前默默的听着,什么都没说。景西看他这个样子,就补充了一句:“我让九叔给她用了好药,补品也遣人送了过去。另外也给她拿了些碎银贴补家用。若是不够,我再送些。”
白前摇摇头:“够了。那个大娘……”
景西如实回答:“已经厚葬,补贴方面……”
“不用补贴,”白前打断他的话,“厚葬就已经够了,不用再补贴。是她自己起的……祸头。”
再一次,看到另一个白前。好像去了那层柔软的壳,露出坚实、无情的内里。景西不习惯,却已经在慢慢接受。起初他就觉得白前过分软弱,如今看到他成长,倒也算是另一种欣慰。
九叔替白前把了脉,又换了药方。小石头端了几大盘甜点,最后全进了他自己的肚子。白前喝了药,仍旧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景西守在一旁,却什么都没说。
白前忽而转眼扫视四周,问起原离。景西停顿片刻,直道:“在罚跪。”
白前不明白,景西解释道:“擅离职守。”
白前前前后后想了很多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满:“那时候你们的口气根本就是平等的朋友关系,现在你又拿上级的身份来压他!?”
很明显,白前是向着原离的。这一认知让景西有些怔忪,呼吸一滞,语气也冷硬起来:“我同他和善,那是我拿他当兄弟。但这不代表他能与我平起平坐!他始终是我的下属,要听命于我!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这样子倒有些撒泼的味道了,白前不乐意听这个,声音也高了起来:“你讲不讲理!就算要说上下级,原大哥也是听命于你老子,而不是你!你凭什么罚他啊!根本就是我求他去的,我是不是要一起跪!”
“一口一个‘原大哥’,几个月的功夫,还真亲成一家人了!”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两天两夜,这人一醒来却只想着别的人,景西也说不清这股子火气是从哪里来的,理智完全被抛光,只凭借本能,“你要和他一起跪,倒是跪啊!”
白前本就体虚,被他这三言两语一挑拨,呼吸就急促起来。
但景西完全吃味吃昏了头,只顾着冷冰冰的数落白前:“你残着一双腿,肯为穆悦观跪,肯为原离跪。他们是怎么对你的?穆悦观那晚根本就是自己回来的,你焦急忙慌的等了一晚上,腰疼么?杀人了么?你等到了什么?到现在穆悦观都没有说她去做了什么!原离对你好是吧?他从头到尾都是喜欢女人的,对你好又怎样?”
小石头在一旁看白前的脸色越来越差,卯足了劲冲过去撞景西。景西本能的扬手就要打,吓的小石头闭着眼缩成一团。
拳头带着风,在小石头耳侧停下来。景西愣在原地,看白前的脸毫无血色,再看自己的拳,似乎有些茫然。
小石头见他没有打下来,一个骨碌躲到白前床上,钻到里侧不肯再出来。白前怒视着景西,目呲尽裂的吼道:“滚!”
景西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不是这样的,他打算了两天,不是想说这些的。
白前嘶吼起来:“你给我滚!”
景西往前走了两步,喃喃道:“我是想说,和我回荷酒吧。”
是想把白前带在身边的。再也不管老爷子的期许、禁令,拼死也要把白前带在身边,好好保护起来。
白前开始呕血:“滚开!”
景西停下脚步,继续解释:“荷酒安全,我等了两天,就想告诉你这些。”
大片的血渍蔓延开,开出猩红的花。石头吓的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冲出去找哑巴叔叔。白前对着景西吼道:“原离对我不好,穆悦观对我不好!这是整个怀元对我最好的两个人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们对我好,我可以为了他们杀人!我已经杀了人!亲手杀的!你说他们对我不好,那我还有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前的神情可怕的要命,景西定在原地,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冲动了。
白前还在嘶叫,伴着呕出来的血:“难道你对我好么?你利用我,讹我,这样的事情做得还少么!”
景西摇着头解释:“我错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不管老爷子怎么打算了,我想把你带在身边,景家断了香火也没关系。白前,我会弥补,我会对你好。”
“你滚蛋!对我好?你从来都只把我当残废,当成个累赘!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
白前的声音戛然而止,昏厥让他安静下来。但那一句句嘶吼还在景西耳边回荡,变成一把把刀子,狠狠扎了过来。
我,从来都不爱人。
第58章
景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跟天舒他们的相处一直很和平;到了白前这里就完全乱套了。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对,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理。就连保持了这么多年的习性;也开始一点点改变。
像是整个世界在崩塌,但景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建立另一个世界。
天舒踩着最后一股热潮的尾巴;打井水里捞出来冰镇的水果;啃的意外香甜。景西苦着脸,已经很久很换过表情了。天舒一边啃一边回想,唔,这表情维持了有几个月吧。
天舒随手把果核丢了出去;趴在景西面前叫唤;“景大人~怀元第一武士~”
景西正在看手中的信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由着天舒去闹。天舒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翘起椅子前腿,晃晃悠悠的。
“白前的来信?”
景西很明显怔了怔,沉声回道:“不是。”
哟!竟然答话了!赶紧记一笔,这几个月是他说的第几句话。
天舒笑嘻嘻的凑过去,景西也不避讳,直接把那新递了过去。天舒大致扫了一眼,惊讶的挑眉问景西:“白前在想什么!”
景西低头,还是闷闷的:“不知。”
天舒又把信件仔细的重审一遍,随后将信还给景西。景西叠了信件,重新塞回封里。天舒的嬉笑劲儿收了收,看着景西:“说正经的,咱先不说白前又要折腾什么,这几个月,他真的一点音讯都没有?”
景西不吭声。
天舒追问:“你给他那么多封道歉信,送了那些个稀罕东西,他一个字都没有给你回?”
景西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天舒右拳击左掌心,分明是幸灾乐祸,却颓丧着脸:“白前不像是能狠的下心的人啊!保不齐这回真动怒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脾气越好的人,生起气来越可怕。你得想想招了。”
景西手指攥着那封信,一点一点收紧,半晌才憋出一句:“没招。”
天舒想笑,努力绷着嘴,憋的不行。恰好叶鸣进来,看这两人的神情就猜出个大概。叶鸣走到天舒背后,迅速出手在他后脑扇了一巴掌,骂道:“你又想什么歪主意!”
天舒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要跟人干架,听到是叶鸣的声音,瞬间收了浑身的刺,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叶鸣看他这怂样,还要揍他。天舒忙躲开了叫道:“别!我跟你说,这样这样……”
天舒拽着叶鸣,凑在她耳朵边碎碎念。叶鸣皱着眉听完,看看景西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没有半点反应。叶鸣寻思着不能总这样下去,反手又抽了天舒一巴掌。
天舒捂着手臂跳到一边:“你怎么又打我!”
叶鸣不耐烦的去踹他,被躲开之后,让天舒滚出去做点正事。天舒面上答应了,出了门找个僻静的角落蹲下来,听墙脚。
叶鸣知道天舒没走,也懒得再跟他计较。自己在景西面前坐下,抽出他手里的信仔细看了三遍,才还回去。
这会叶鸣是要当个体己的大姐,好好开导景西的,也就不管景西说不说话,自己先开口了:“景西,我们先不说信上的内容,白前做了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白前?”
景西像是被某个词给蛰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他抬头看看叶鸣,又低下头去搓那信封,始终不说话。
叶鸣和缓的说自己的观点:“景西,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情,是要问自己的内心的。你要是连这最基本的一声承诺都不敢说出口,就根本不用继续往下了。”
连一句“喜欢”都没用,何来的“对你好”?
景西一滞,像是明白了些。叶鸣也不着急,等他自己慢慢想通。一时片刻不开窍没关系,不至于一辈子都闷在一个地方强的多。
良久的沉默,屋外的天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景西才开口:“喜欢。我想把他带在身边,一起生活在荷酒。”
叶鸣不赞同的摇摇头:“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跟我们能处的来,但是跟他相处的不好,对吧?”
景西被戳中心事,慢慢点头。
叶鸣反问:“我们抛开寻常夫妻不谈,你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相处的关键是什么?”
景西迟疑片刻,试探着问:“情?”
“并不。”叶鸣反驳道,“两人相处,首先应该是平等。我们是你的下属,包括天舒,理论上该听命于你。所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要服从。但白前不同,他不是你的下属,要替你做事。他也不是哪家的姑娘,被三从四德束缚着。你想和他好好相处,就应该在心理上保持对等。”
景西不太明白,皱着眉想了半天,问叶鸣:“我和他平等么?”
叶鸣盯着景西,缓慢摇头。
景西忽而紧张起来,俊脸上竟然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我哪里做的不对?”
“你说你喜欢白前,怎么说的?”
“我想把他带在身边。”
“既然是平等的关系,为何你要将他带在身边?他又不是你腰间的玉佩、头上的发簪。我们换一下,让白前把你带在身边。这样你明白么?”
景西辩解道:“他腿脚不好,我想保护他。”
叶鸣摇头:“你从开始就将他当做‘弱者’,想要以强大将他纳入自己的守备范围。这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失衡了,你们根本不对等。他是残的,身体也不够强壮,但不能凭借这些因素就否定他作为男人的根本。我们再退一步来说,就算他起先时的确表现的很弱,但现在呢?他有在成长,你的心思也在变化,怎么还能用最初的眼光来衡量呢?”
景西彻底茫然了:“那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是你的事。喜欢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要自己担负这个责任。”叶鸣顿了下,提醒道,“我是说,所有。包括老爷子那里。”
景西的呼吸也顿了顿,默默的捏着信封的一角:“嗯,我晓得。”
叶鸣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继续讲:“大问题搞清楚了,来说说你们吵的那场架吧。”
景西双手捂着脸搓了两把,颓丧、懊悔的情绪特别明显:“是我失控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叶鸣点头:“你确实不该。白前跟我们不一样,你也知道。我们都不知道他来自什么地方,但绝对和怀元完全不同。你也见过,他死活不肯杀人的样子。就算明连作恶到了那个地步,他还是不主张用私刑。这样的人,亲手杀了一个大娘……”
“是我错了,我不该。”景西截断叶鸣的话,重复道。
叶鸣问他:“哪里错了?”
“他情绪不好,身体也不好,我还说那样的话激他。九叔说他伤了心脉,可能会落病根。”
还不算全傻,好歹知道事后看看气氛……虽说马后炮没半点用处,但当个经验也算好……叶鸣自己寻思着,嘴上继续教育景西:“我们单说一件事。景西,这次的白前是不是和以前不同?”
“嗯”景西根本不用回忆,那几幕中的白前已经刻在了脑子里,“抛去不必要的善意,更果断了些。”
“你怎么看?”
“我……”景西犹豫着,往深里抓到那一丝念头,老实回答,“满意。这个样子更喜欢。”
“我跟你转述阿离的观点吧。阿离对此一直表示很心疼。‘白前本不是狠心的人,却要逼着自己抛下原本的自我,变成这个样子。他心里难过,或者还没地方发泄。’景西,一个软弱的人不是说变坚强就能变坚强的。你一贯强硬,自然想不到这背后有多辛苦,还自我满足于这份变化。你说白前是跟阿离亲近,还是跟你亲近?”
景西听了这转述,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球,茫然不知所措,只自己喃喃自语:“我没想到……”
“是,你没想到。但是阿离想到了,我也想到了,天舒不说,其实心里也明白。景西,不懂的只有你。”
当头一棒的效果有了,那就不怕再多捶打几下。反正景西扛摔打,骂两句也没什么事。
叶鸣定定的看着景西,打上结束语:“只有你不懂。不懂看别人的脸色,不懂照顾别人的情绪,不懂和人相处。你这人,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得手,收工走人!景西被她一番话彻底打入自己的冥想世界,叶鸣信步踱了过来,就看到靠在墙上笑眯眯的天舒。
叶鸣斜睨他:“让你办正事呢!”
“想不到你口才这么好。”
叶鸣给他一个白眼,自信满满:“那当然!”
天舒不动,等叶鸣从自己身边绕过去的时候,一把拉了她的手腕,将人拖到自己身边。
叶鸣回头就要抽他,被天舒挡了下来,只好瞪着眼问:“又抽风了?”
天舒笑意盈盈,还是那张痞子脸,却带了些阿离的和煦温暖。叶鸣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寒颤:“妈呀!你没事吧!慎的慌!”
天舒松开手:“你说那么多,我只听懂一件。”
“什么?”
天舒凑近了些,双唇贴在叶鸣的耳边,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我喜欢你。”
叶鸣一愣,没反应过来。
天舒伸出舌尖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我爱你。”
然后……
天舒迅速跳开,恢复一贯的样子,大喇喇的甩手踢腿,没个正行。
叶鸣只觉得耳垂上还有些湿湿的,热度从那个部位蔓延开,迅速蹿至全身。刚刚是怎么了!天舒说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叶鸣满脑子纠缠在一起的线,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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