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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驭画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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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子,又是那种脾气,自己一个人肯定要吃亏。”

    万株迟疑的看看景西,最终还是认为自家小姐比较重要,便追了出去。

    白前又吩咐培山,朝着穆悦观走掉的方向去。景西开口道:“穆青涧的暗卫会跟着,她比你安全的多。”

    白前叹口气,说道:“就算如此,还是会担心啊。”

    “那你就不该打她。”

    白前一怔,神色解释道:“我……我怕了。”

    景西沉默。

    白前又说:“在左家的时候我都睡不着,不知道你是拿着我的东西跑路了,还是先帮我保管。”

    “保管。”

    白前一笑,带着释怀:“嗯,我现在知道了。”

    景西指指案几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白前犹豫一下,抬头看景西的眼。和他的表情一样,始终都是“无”。没有表情,眼中也没有波动,没什么情感。

    总是很像一口古井,也像一个树洞。将所有的秘密倾倒进去,永远都不用担心被人知晓。

    鬼使神差,又是这样一种莫名的状态。

    白前指着自己的画笔,一件件解释:“这是g笔,跟毛笔的原理一样,只不过笔头是硬的。这个是铅笔,木壳里边是碳,打底用。还有自动铅笔,施德楼925,这个用的最多。这些是原稿纸,一种……另一种记载工具。制作方法我不能告诉你,我现在隶属穆家。其他的还有橡皮,是用来擦掉铅笔的。三角尺……”

    “试试。”景西突然打断他。

    白前拿着一支面相笔,停止解说:“你说,画画试试?”

    “嗯”

    白前深呼吸,抽出一张原稿纸,摊在案几上。马车晃动,白前叫道:“培山,先停下。”

    等晃动停止,白前环视四周,将目光定在角落里的青铜炉上。扁圆的暖炉,提手宽厚,顶盖轻薄,透孔均匀分布。白前换了支铅笔,俯身作画。

    没有无力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无数个日夜,伏案赶稿一样。线条在笔尖下流淌,发出“沙沙”的细小声响,是人间最动听的旋律。

    白前几乎要落泪,吸吸鼻子,继续完成这个茶壶的画作。景西的呼吸也压了下来,缓慢绵长,像是在等待什么奇迹。

    白前提起笔,习惯性的用拇指在笔尖上压了一下。然而原稿纸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只暖炉立体逼真,却没有变成真的。

    白前惊愕,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没成功。

    这才是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大的打击。被人抢夺包裹时,想着还能重新拿回来。作画失败时,想着没关系,只是画笔不顺手。

    如今画笔到手了,工具齐全,纸张没有破,墨水没有洒。可是自己还是没画出来。

    白前手中还握着铅笔,再没有力气提手。

    手背上却一热,景西的手覆了上来。掌心粗糙,带着一贯的热度。像是某种未知的能量源。

    景西看着白前,开口:“那些,全部试试。”

第16章 外来修

    景西二十出头,面目清朗俊秀,整个人像是邻家的大男孩。只是这人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又不爱说话,行事沉稳,才显得他有些老成。

    白前看着那毫无反应的原稿纸就慌了神,反倒是被比自己年幼的景西给拉回理智,不禁感慨自己白白多活了几年。

    景西问白前:“你是不是画师?”

    白前犹豫了下,还是给出了比较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同意义上来说的话,是的。我画了快十年的……画,但是并不能像你们那样,画什么都能变成真的。”

    这话点起了景西一直的疑问,目光锁在白前脸上,景西忽问:“你为什么不蓄发?”

    “啊?”白前摸摸头上的帽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道,“正在留长。”

    景西看着他,良久才转过头,收敛了周身的气场,说道:“你从前是如何作画的,如今便还按着那些步骤来。”

    白前知道他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事实上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人来质疑自己。司齐大概是没来得及,穆悦观心思单纯,看着自己只觉得新奇,她家兄长却是在暗中观察着。

    至于景西,白前有些不懂。他不爱说话,凡事都闷着。但行动间恰恰相反,打定主意就会立刻实施,没有一丝一毫的拖延。这样看来,他的性情该是挺直接的那种。

    反正从来都没有明白过这个人。白前自知猜也没用,便收了心思,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按照以往的画法特别繁琐,一个单体物件的话只需铅笔打底,然后g笔描边,省了分镜这些东西。白前取了支g笔,蘸墨水,勾出纸上那个青铜暖炉。之后又用橡皮擦掉铅笔,扫掉橡皮渣,茶壶跃然于纸上,洁净清朗。

    白前手中还捏着羽毛刷,缓口气的功夫,案几上便出现一个暖炉。扁胖的炉身,连接两侧的提手树立着,炉上顶盖开了不少孔,分布均匀。和璧角那一个别无二致。

    而原先的那张原稿纸,已经消失不见了。

    “成功了!”

    纸张变成画上之物,这种魔法在自己的双手间发生,喜悦和震惊远比看别人变魔术来得更加强烈。白前抱着铜炉反复观看,激动地抓着景西的手:“你看!你看!成功了!我画出来了!这……这简直太神奇!”

    景西指尖微挑,向外抽出的动作并不算小。只是白前沉浸在欢喜中,一点都没有察觉,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握了他的手。景西低头,看到白前的手指因为骤然变空而不自觉的捻了几下,更觉得自己掌心有些发凉。

    白前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又抽了一张原稿纸出来,提起铅笔就准备画。景西收回手,阻止道:“且慢。”

    白前笑容特别灿烂,目若朗星,转过头的那瞬间让景西有些失神。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啊!太不可思议了,一定要多试验几次才行!”

    景西垂下头,在那一叠原稿纸上敲了敲:“这个东西,好得么?”

    “什么?唔……在这里的话,应该挺难的。”

    “那就不要浪费。”

    白前有些茫然,景西在画出来的青铜炉上弹了下,指甲所落之处便崩开一个碎纹。纹路沿着弧形的表面扩散开,不多时就蔓延至整个炉面,细小的裂缝看起来像是一张网,将青铜炉包裹在其中。

    白前的笑意僵在脸上,还没理解眼前这变化,就听那个青铜炉“哗啦”一声,碎成片片。

    “……”白前是真的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了。

    不知道别人成为画师之前的道路究竟是怎样,单看自己,实在有点太曲折了。前前后后高兴了多少次,就被现实狠狠撂翻了多少次。回回以为成功的时候,都要被无情的扇耳光。

    景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白前嘴巴开阖数次,终于吐出来一句:“你手劲挺大哈……”

    景西闻言,又捡起一块碎片夹在指间,两指交错,碎片就“嘎嘣”一声断成两块。

    白前”呵呵呵“的笑起来,问道:“……你练过金刚掌吧?”

    景西不说话,拿起一块碎片递给他。白前捂着脸后退:“别,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景西的声音传来:“这很正常。”

    白前当即松了手,探着身子看景西,两手就势压在案几上。结果刚巧压在了那些碎片之上,于是一连串“嘎嘎嘣嘣”的碎裂声,白前掌下的青铜碎成了渣渣。

    景西默默看了一眼,说道:“级别低,或是灵力不足,都会如此。”

    白前也不忍心再看那些青铜渣,反问:“那两种情况有区别?”

    “级别低的画师成功率低,画出的物品寿命短。而灵力不足是指,原本高级的画师灵力损耗,在灵力空虚的情况下强行作画。”

    “不太明白……比如?”

    “比如穆青涧画了帝君的行宫,需要近一年的休养,才可恢复灵力。若是此间他强行作画,便会如此。”

    白前恍然大悟:“灵力居然还是损耗式的。那我这算是什么情况?”

    “不知,需得测灵才行。”

    白前摇头:“测灵就算了,我先不测。”

    他有自己的猜想,自己来这里不过几个月,这个时间显然不够他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再留久一些,等到真真正正的生活这里,变成这个世界的人,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景西打断他的沉思,问道:“你可知青铜、铁具是如何画出?”

    白前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器具是需要泽木雕刻而成,画笔只能用来画衣,但刚刚自己分明是“画”出了青铜!

    景西解释道:“泽木入血,便得木具。而泽木雕刻完毕,于天河内侵泡之后再加血,便得铁具。至于青铜,是要以乔木果的汁液浸泡泽木,而后入血,方能成功。”

    白前反问:“这是有什么问题?”

    “乔木生长在乔泽山腰,一年结一次果,数量比之泽木,更为稀少珍贵。”

    白前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但是我就这么画出了青铜……虽然失败全碎掉了——但是如果我灵力提升能成功,就意味着,我完全破坏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法则!?”

    景西不做声,算作默认。

    白前咽了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在这里杀掉我来保持生态平衡吧……”

    景西竟然还很认真的回答了:“不会。”

    培山突然递了个木匣子进来,白前止了话头,打开看。是穆青涧的手书,上边说帝君在西北风燕被曲妙恩惹的大为恼火,已经提前启程前往荷酒了。让他直接绕过风燕,到荷酒去。

    白前叫培山将穆悦观独自奔走的事情传回去,便改道直往荷酒。

    景西行踪并不如白前这样被监视着,接到消息的时刻略微晚了些。等到传信者撤离,景西问白前:“那锦盒是叫你去荷酒的?”

    白前反问:“你怎么知道?”

    景西将手上的锦囊给他看,内容和穆青涧传来的锦盒几乎一致:帝君起驾前往荷酒,请速归。

    白前回想了下,才惊叹:“我都忘了!你是荷酒城主!你一直这样跑来跑去,体力活一样不落,很难让人意识到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啊。”

    景西将信丢进青铜炉内。白前继续问:“说起来挺奇怪的啊,城主不是挺威风的么,你怎么好像跟他们不太一样?”

    景西未答,换了话题说道:“你也要去荷酒,那就一同。”

    白前笑指自己的腿:“如果你不怕我耽误你的行程。”

    景西朗眉星目,淡然开口:“无妨。”

    原本走风燕的话,需绕行至西北,过了之后才南下到荷酒。如今不需要到曲家,路程就变成一路向西南,省了很大一段。白前默默算了时间,担心景西不如帝君先到。

    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左家所建行宫的传闻,多是些负面消息,从设计理念上指出不合理之处。白前心想,穆青涧的效率蛮高,自己已经听到挺多次,那距离传到帝君耳朵里的时间就不远了。

    白前还是不太明白左启之这种给自己抹黑的作法,无意间跟景西提了几句。原本只是随口说说,谁知景西一本正经解释给他听:“左家这些年于朝堂发展,比起画师,左启之更愿意做一个朝臣。此番与你行了方便,他自笼络穆家。再回头取悦帝君,得帝君亲睐。何必在意那些木头。”

    白前笑道:“还真是百八十个弯。说起来,你景家发展什么?”

    景西不答,他原本话就少,更少提起自己的事情,也不会讲荷酒的风貌。

    白前突然想到丹颖的那个大洞,问道:“你费劲心思就是为了挖出那个洞?是为了救那些人?”

    景西覆手倒了杯茶,还是不说话。

    白前惋惜道:“可惜,没能逃出来。要是能挖出老巢就好了。”

    景西忽而打开小窗,望着外边的山脉,开口道:“荷酒到了。”

第17章 荷酒修

    白前有时候看着周围的襦裙、直裾,怀疑自己是穿到了古中国的某一个架空朝代,但怀元的自然地理和中国完全不同,根本是另一个大陆。

    怀元的面积比中国要小,呈椭圆形。北暖南冷,一条天河贯穿整个陆地,但水资源却主要集中在西北风燕。南方桂古属于高原地貌,平坦广阔。山脉由东北斜向西南方,起于丹颖,途径藩溪,末端连接荷酒。丹颖地段多玉石,藩溪有以乔泽林为首的树林,而荷酒产青石,多荒山蛮径。

    白前开了另一边的小窗向外看,只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更冷冽一些,夹杂着细小的沙尘,打在脸上。沿途的植被稀少,多是坚实的黄土。青色的山就在手边,始终跟着人的步伐一起前进。

    白前缩回来,说道:“你们这里好荒凉啊……”

    景西看他一眼,不赞同,也不辩驳。

    白前抱着手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继续说:“藩溪还好有树,刮风没土。不过虫子多。”

    景西表情淡然,也看不出高不高兴。

    马车又行了两天,到荷酒城内时已经是腊月初七。城内全无年关的喜气,街上不见人影,处处都是死般的沉寂。

    受这气氛影响,白前说话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回头问景西:“你们这儿……是怎么回事?也太安静了吧……”

    “帝君将至,自然要肃静清道。”

    白前了然的点点头:“也对,我们那里也这样,领导视察整的特别繁琐,劳民伤财的。”

    这一路两人算是慢慢熟悉起来,说话间也自由许多。白前本就不是防备心特别强的人,只是一直强迫、提醒自己,一旦放松,便极容易出差错。

    这话一出口,景西果然去了平时的面瘫脸,带着一丝探究盯着白前看。

    白前自觉失言,尴尬的别开脸,解释道:“不管哪里都是这样吧……你要是下去,到一个小乡镇的农夫家里做客,也是这样的效果。”

    景西敛眉,说道:“我并未说什么。”

    但是你的表情变了啊……所谓言多必失,白前紧闭了嘴不再说话。

    沉默间,马车转了个方向,车夫架着马车从侧门入景府,在一处大院里停稳当。景西跳下马车,还未来得及转身去抱白前,便被旁边冲出来的一个人扯着袖口拽走了。

    来人身材娇小,走起路来却气势汹汹,一边走一边抱怨:“帝君明日便到达,要入住行宫。你这时候才回来!你的心是要有多宽!万一赶不上可如何是好?你……”

    景西甩开那人的手,沉声道:“叶鸣!女儿家当稳重矜持,你这副样子……”

    叶鸣转而也打断他的话:“可如何嫁人呐?您不是不爱说话么……这么家长里短的媒婆样让人瞧见了,您可别冲人乱撒火。”

    叶鸣边说,眼睛往白前的方向扫去。景西的脸色瞬间僵化,干咳两声,厉声道:“帝君将至,各类事项都安排妥当了?”

    叶鸣翻个白眼:“早就准备好啦!等你回来,我们不如洗干净脖子等着去死。你别废话了,快随我去行宫看看。天舒你带白前公子去休息。”

    远处景天舒晃晃荡荡的走过来,到了跟前了,还张大了嘴打个哈欠,憋出两眼的泪。

    白前得了独处的时刻,立即写了密信让暗卫带回去,和穆青涧的合作算是完成一半。

    而另一半,就剩下泽木的归属权。

    万株送穆悦观回藩溪之后,又奔荷酒来找白前。白前行动总算不再受限,当即带着万株出门了。

    帝君入住行宫已有数日,荷酒城内稍微恢复一些人气。只是民众行动间都还带着一丝怯畏,处处都是细声细语,就连讲价的过程也砍掉大半,匆匆付了钱便走。

    白前转着手轮,问万株:“穆悦观还好吧?”

    “嗯,跑到半路遇上个小公子,拿鞭子抽了那小公子一顿,就回家了。”

    “……”白前为那个陌生的小公子点蜡,只能说道,“没事就好。回去我得跟她道歉,还有穆青涧。”

    万株停顿了下,回说:“公子未生气,他说您这一路劳累,必定极为辛苦。是小姐不懂事。”

    白前默然的继续走,心里有些感动。

    荷酒行宫距离城区很近,正在一个山脚下。几里之外开始有士兵把手,白前进不去,只能晃晃悠悠的进了家茶馆。

    进了包厢,白前问:“在丹颖关于房屋朝向利用、采光、庭院布局等方面的那些东西,能在荷酒传播开么?”

    万株点头:“需要时间。”

    话音未落,景西忽而进来,语态急促讲到:“我帮你传开!”

    万株骇的脸色都变了。白前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接不上话。

    景西继续道:“帮我个忙。”

    原来帝君有件特别中意的白玉镇纸,无论何时一直随身带着。景天舒混进行宫内四处游走玩乐,趁着帝君午间小憩,溜进书房内翻看字画。一个没留神,把那个镇纸给摔了。

    镇纸磕了个角,帝君盛怒,要斩了天舒。景西作保,说会献上极品文房四宝,才暂时留了天舒一条命。

    景西的表情再没了以往的淡定从容,眼眶微红,强压着声音道:“天舒如今在刑牢里,多一刻便要多糟一分罪。白前,你脑中装着那么多新奇玩意,我求你帮帮他。”

    白前被这样的景西吓到了,愣了半天,直到景西双膝前驱准备下跪时,才回过神。

    白前忙拉着景西的胳膊说道:“能帮的话我肯定会帮。你别着急,我们先商量一下,肯定会有办法的。”

    景西盯着白前看了半天,缓缓点头。

    不用传闻白前也知道,当今君主元褚是荒淫无度的货色,终日只想吃喝玩乐,任由各大家族壮大势力而无动于衷。

    这样的人,喜欢的东西必定不会是平和温婉类的。再看他一向喜爱穆青涧所画器具,大多是艳丽缤纷的色彩,视觉冲击强。

    白前反反复复想了许久,才对景西说:“我有个猜想,但不知道能否成功,需要试试。你先叫人用纯银锻造出文房四宝出来,按照我画的图,留出凹槽空白。”

    叶鸣接了纸便立刻去找人,景西皱眉问道:“文房四宝向来以文雅素淡为主流,用纯银……能行么?”

    白前道:“帝君如果扒着这一个借口来为难你们,那不管你拿多好的东西给他,他都会挑出来刺的。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么?所以现在只能从‘奇’来下手,不管他觉得好不好,先震住他,让他觉得新奇,搁不下手,就好办了。”

    景西还是有些忧虑:“但这纯银随处可见。”

    白前点头:“所以要试试我说的那个东西。唔……我们那里的人都特别喜欢,没这玩意就别想娶媳妇。但不知道能不能画出来,你让我想想。”

    景西也没闲工夫去纠结“我们那里”是哪里,立刻让白前动手。

    白前说的是钻石,虽说这个时候拿出来有点恶俗,但说不定一排钻石亮出来,直接闪蒙了那个帝君。那天舒就有救了,自己也算对得起景西一路的照顾。

    他没买过钻石,但画过不少,所以一颗钻石的高光阴影该如何分布,白前很清楚。此刻就照着印象中的那个样子来画,很快就能画出来。

    问题在于,白前需要用g笔勾边之后,画才能成真。但这一副素描,必定是g笔无法表达出来的。

    景西看他的眼神越发焦躁,白前端着脑袋看着眼前的钻石,也是一筹莫展。拎着纸来回晃晃,没有反应。试着将碳的化学公式标上去,还是没有反应。

    各种方法全部试过,白前忽然问景西要匕首,景西二话不说递给他。白前将指尖割开个小口子,往那颗画出来的钻石上挤了两滴血,就是疼的倒抽凉气这个过程,眼前一闪。白前揉揉眼,忙伸手去摸,那钻石竟然真的从纸上冒出,变成真的!

    纸张还留在原地,纸上画了钻石的地方变成个窟窿。

    白前捏着那颗钻石来回看,光泽度不错,放在阳光下绝对够闪。白前将钻石递给景西,笑道:“就是这个,叫钻石。一排放在一起的话,很耀眼的。银器上留了凹槽的地方,全部镶上。”

    景西指尖用力,那颗钻石便从中间裂开,变成两半。

    白前:“……镶的时候小心一些,别弄碎了……”

    景西点点头:“你多画一些,留作备用。”

    白前也不抱怨,提笔便画。

    景西站在对面,白前的表情透过闪烁的灯光,看不太清。只是那个月白色的轮廓伏在桌上,被灯光打出一层柔和的圈。朦朦胧胧,好像要融于夜色中,却又坚定的存在于世。

    他一向认为白前是弱小无力的存在,所以嫌恶他的无能,对不得不与之交好这件事感到愤懑不平。因此对他好,却连话都不愿同他多说。如此矛盾。

    然而此时一幕幕的回头去看,却找不到这个印象的根源。从一开始,白前就试图在这些家族势力带来的漩涡夹缝中生存立脚,纵然势单力薄,也拼了命的向前游。

    景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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