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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不如谈恋爱[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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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易不知周池打得什么主意,却没有多问,起身跟在他身后,看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韩易不知道的是,周池也正在思索这个问题。
  整个御虚宫就那么一亩三分地,陶然厅不能去,哪有疗伤吃饭放一起的?他们的住处也不能去,赵况不知道韩易的身份尚且好糊弄,要是被祝方发现他深夜与韩易在一起,当时并不一定发作,次日定要到他跟前唠叨……想来想去,周池把韩易带回了不可与处。
  不可与处的仆从不知周池要来,尚在睡梦之中,无人出来烹茶侍奉。周池也没叫醒他们,指挥韩易翻出之前他命嵇水炼制的丹药,倒出两颗,伸到韩易面前。
  韩易看着周池手里通体漆黑、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药丸,犹豫了一瞬。
  这一瞬极短,但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这一瞬的犹豫并未逃过周池的眼睛,然而他并未多说什么,将手里的药丸往自己嘴里一送,喉间上下滚动,又倒出两颗;“段公子?”
  韩易与他对视,知道这是非吃不可了,于是也不磨蹭,接过药丸直接丢进了嘴里。
  周池见状,微微一笑,替他倒了杯茶,再度伸到他眼前。
  不得不说,面前的青年确实长得不错,窗外月光斜照,他白净的手指捏着瓷白的茶杯,有种说不出的清冷气质,很是好看,饶是不爱美色的韩易也不由得心旌摇曳。
  这次他没犹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周池哼笑一声,下巴一点床铺,示意他过去。
  刚咽下药丸的韩易猛地一愣。
  几日前,韩家书房。
  连任多届武林盟主的韩敬同金钱枪陆一鸣,以及依附在道临山庄下的其他几个门派掌门,几人一同围在书桌边上,桌上放着一张显然是刚刚绘制出来的地图,上面大致圈出了御虚宫的位置,只是并不十分准确。远处,尚未易容,还保留着原有相貌的韩易负剑而立。
  “多年来,御虚宫的位置一直未被探知,所以周池那魔头虽作恶多端,我们却无计可施。几日前,那魔头竟派人掳走了小儿和陆兄的爱孙,连赵兄托孤给我的赵家丫头也一并被掳了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在上天有眼,那魔头多行不义必自毙,暴露了御虚宫的位置,被我手下的人探知。魔头他夺我亲子,扰我江湖,此次行动,必然要一举成功,将其拿下,挫骨扬灰!”
  边上几人纷纷出言附和,言辞激烈。
  韩敬看向角落里的侄子韩易:“听说周池那魔头三天两头在民间搜罗长相俊秀的男子,十之八九有龙阳之好,我给你弄了一个身份,你略微易容一二,争取进得御虚宫中,伺机行事。”顿了顿,又道,“能不能肃清武林祸患,还江湖一个清净太平,易儿,全看你了。”
  记忆回笼。
  韩易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回想月光之下周池那张俊秀的脸庞,心想,如此俊美之人,难不成还能看上其他男子?看上他易容后的这张脸?那还不如那面镜子多看看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他果断止住了自己的天马行空。
  这魔头如何与他无关,他只要记得,他是来肃清武林祸患、还江湖太平的。
  见韩易已在床边坐下,周池便迈步过去,立在他身后,提气运掌,拍上了韩易后背。
  韩易在周池运掌之时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其实他这副身子并无大碍,只不过用秘法封了几处大穴,不如他原来的健壮灵活,一些功法也无法施展罢了。周池现在要为他运掌疗伤,他倒是不担心被识破自封武功之事,只不过再多的真气送到他现在这具身体里也是泥牛入海,毫无用处。
  周池也很快发现了这点,他眉头一蹙,双手并用,继续输入真气为他疏导经脉。
  温热触感自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沿着经脉灌注全身,虽无大用,却很是熨帖舒畅,韩易不由轻哼出声,继而出言劝道:“我的身体慢慢调养即可,不需宫主如此费心。”
  周池运着功,额角慢慢冒出汗珠。
  “你当我不知可以慢慢调理?你这废物,要是能好好吃药疗养,也不必花费我这一身力气。”说罢又啧了一声,“还累得我要再洗一次澡,真是废物!”
  听了这话,韩易不由地勾了下嘴角,干脆闭眼慢慢享受。
  而这边,还在兢兢业业演着戏做着苦力的周池忽然听到了系统提醒:
  【叮!目标人物好感+2,当前好感度:12,虐心值:0,攻略进度:0%】


第44章 镇山河(6)
  周池兢兢业业地给韩易输了半个时辰的真气,在韩易有意配合之下,总算替他将经脉“疏通”了一点,心满意足地收了手,嫌弃道:“再过两日,不安堂,继续比试。”
  说罢素白广袖在空气中一荡,转身走了,留下韩易一人轻嗅着满室若有似无的茶香。
  三个时辰后,天亮了。
  熬了大半夜的周池不负众望地赖床了。
  陶然厅内,已经上过早课的几个童子按个头高低在长木桌案边坐下,面前各摆着一只碗,盛着精心烹制过的白玉粳米粥,长桌中间另有一筐烤得松脆的素烧饼并几碟小菜。
  负责教授御虚剑术的赵况坐在桌案另一侧,他的左手边坐着就着小菜埋头喝粥的祝方,右手边则是还没睡醒、坐得东倒西歪的嵇水。
  韩易独自坐在桌尾。
  赵况看不惯嵇水坐没坐相的样子,皱眉道:“你昨晚做贼去了?给我坐好!”
  嵇水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筷子尖一指主位之上一脸困顿且满是怒气的周池,道:“小师兄也这样,你怎么不说他呢?”
  要论性格中正,赵况不仅在御虚宫排名榜首,到江湖之中多半也能跻身前列。但很显然,再根正苗红的人也有徇私舞弊的时候。
  他看了看斜靠着瘫进座椅里,显然是起床气尚未发作完毕的周池,默默地闭嘴喝粥,不再多言。嵇水顿时不满了,道:“祝师兄你看!大师兄只说我不说小师兄,这分明是区别对待!”
  一直埋头喝粥的祝方缓慢且无声地抬起头,右眼上赫然一个熊猫眼。
  “……”嵇水,“素烧饼好吃,祝师兄给我夹个素烧饼。”
  祝方依言给他夹了一个,继续埋头喝粥。
  坐在桌尾的韩易目睹了这一切,他抬头看向坐在长桌对面以手支颐、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粥粒的周池,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饭后,周池回房补觉。前去叫人起床却被打成熊猫眼的祝方则可怜兮兮地从厨房拿了一颗鸡蛋,回屋自我疗伤。御虚宫虽无外务,但仍有很多事要处理,这些通通由赵况负责,所以他也走了,一下子整个陶然厅只剩下韩易和尚在喝粥的嵇水,以及三个瘫在蒲团上满足地摸着肚子的童子。
  “段兄近日过得可还不错?习惯了吗?”嵇水忽然出声。
  韩易对这位擅长歧黄之术的医者多少有些警惕,闻言谨慎道:“食宿尚可,大抵习惯。”
  “哦?”嵇水道,脸上已无平日的纯稚可爱,“那段兄可别太习惯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某不懂。”韩易心中警铃大作。
  嵇水看着他,继而笑道:“你这人未免也太无趣,非得我将话挑明吗?”
  韩易不语,嵇水又笑了笑,凑近他耳边道:“无息点穴手骗得了我那师兄,却骗不了我。”
  饶是韩易再沉稳,听见这话也不由得面色微变。
  “什么无息点穴手,段某不知。”
  “说你无趣还真是无趣。”嵇水说罢,理理衣袍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原来的纯稚骄横。
  他信步走过韩易身侧,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陶然厅,然而就在两人错身之际,韩易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武袍里。
  他神色一凛,在桌下悄然运功,很快就有东西滚进了他的手心。他立即反手握住,顺势藏进袖口里,同时出声催促依旧瘫在一旁的几位童子:“吃完就早些回房,等会该练剑了。”
  韩司云和陆许一同发出哀嚎,只有赵如是神色如常,道:“周师父说我不必练剑。”
  韩易想起昨晚在不安堂的所见所闻,道:“我无从做主,你问你周师父吧。”
  赵如是点头应是,闪身躲开了前来收拾碗筷的仆从,自己将用完的碗筷放到了盥洗台前,而后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往陶然厅外走去。
  韩易盯着她的身影,想起她昨晚那句“明辨是非”,心里疑惑,却没多想。
  他护送陆许和韩司云到他们的住处,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再送韩司云去不安堂跟赵况学御虚剑法,自己则拎着陆许熟悉金钱枪一派的内功心决。
  日头渐渐从东方偏移到了正中,不安堂的一角终于响起了钟声,上半日课程结束了。
  另一边。
  钟声传进周池房中,坐在桌前背诵天光绫心诀的赵如是却毫无反应,不时看看心诀,嘴里念念有词,尚且稚嫩的肩挺得笔直。翘腿靠在床上的周池忍不住了,弹了一颗蜜饯到赵如是头上,赵如是回头,抬手从发间摸出了那颗蜜饯,神情疑惑:“师父?”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周池道,“下课了,吃饭去。”
  赵如是这才收了心法,起身冲他一礼:“谢谢师父教导。下午我还用学歧黄之术吗?”
  周池懒懒道:“为何不学?女孩子行走江湖,总得多几个技能傍身。”说罢迎上赵如是疑惑的目标,他忍不住笑了,“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留在御虚宫?”
  赵如是没说话,周池率先离开了房间,赵如是只听见他的声音自门外远远传来:
  “天地广阔,你我皆沧海一粟啊,离别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陶然厅内,周池依旧坐在了主位之上,其他人也各自在长桌两侧落了座,只有原本韩易的位置还空着。周池不由出声问道:“段卓呢?”
  话刚落音,发尾还带着湿意的韩易走了进来;“抱歉,方才沐浴去了。”
  周池神色懒懒:“你不来也可以,也能省下我陶然厅的一斗米。”说罢下令开饭。
  韩易在桌前坐定,并不接话,与其他人一起端起碗筷吃饭。
  御虚宫的厨子请得不错。紫玉茄子,花炊鹌鹑,还有羊舌签,五珍脍,饭毕每人一盏奶房玉蕊羹,他为什么要替御虚宫省那一斗米?不省不省。
  韩易面无表情地吃着,权当看不到嵇水递来的眼色,心里却在反复思量。
  从嵇水留下的字条来看,他应是在替他把脉时察觉到他封了经脉,再联想到他出现的时间,由此猜出了他的身份,却并没有实际证据。但另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嵇水已经开始怀疑他,为何不向其他人揭露,反而约他见面?这其中是否有诈?还是嵇水这人心怀鬼胎,另有打算?
  嵇水……韩易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二十多年前参与围剿周赵两家的众多门派里,有一个中州姬家。
  中州姬家,善制毒用毒,但因声名不好,加之门派内并无武艺高强之人,数十年前便已依附在了道临山庄之下。
  也算姬家掌门人厉害,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竟被他挽回了本派摇摇欲坠的名声,在江湖中逐渐站住了脚跟,可惜很快就在那场浩大的纷争中几近覆灭。
  自然,那场围剿开始时他尚未出生,但他听说姬家在那场纷争之后只剩下一脉旁支,勉强也算是留了一个后,可那支血脉的唯一后人却在十多年前突然失踪了……
  难不成嵇水就是那个消失的姬家后人?如果是的话,姬家后人为何会在御虚宫,且与灭门仇人之子成了师兄弟?难不成魔头喜欢到处掳掠美男是祖上传统,这嵇水也是祝红叶掳来的?
  想起字条上不清不楚的“子夜一刻见”,韩易暗道,眼下情况不明,最好还是按兵不动,倘若他证实了嵇水真是姬家后人,届时再与他联手共同抵御御虚宫,也为时不晚。
  嵇水的神情和韩易的反应并未逃过周池的眼睛,心想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幼年的“周池”没烦没恼,一直在御虚宫里过着“山中不知岁”快活日子,唯一觉得不足的便是身边只有一个跟他年岁相仿的赵况,多少有些寂寞。祝红叶知晓他的心思,一日突然下山去了,回来时领回来两个孩子,一个就是祝方,还有一个就是嵇水。
  拥有着上帝视角的周池清楚地知道二十多年那场江湖混战,也清楚中州姬家的存在,是以在得知嵇水的姓氏与“姬”同音之后,他就有所怀疑。
  今日早膳过后,他身边的仆从秘密来报,说饭后嵇水与韩易在陶然厅聊了两句,韩易面色有异,那时他便已经确认嵇水就是当年中州姬家的后人。既然如此,那么嵇水找上韩易多半就是为了和他联手,共同覆灭御虚宫。只是周池疑惑,嵇水来御虚宫时才四岁,他是如何记住那段往事的?
  一桌子的人,除了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外,都心怀鬼胎,各自埋头吃饭。
  这晚戌时,明月高挂,赵如是准时出现在了不安堂。
  “周师父。”赵如是冲着以手支颐、横卧在八角凉亭中闭眼小憩的周池行了一礼。
  凉亭中,听到了声音的周池艰难地睁开眼,用力十二分的努力才压制住即将打出的哈欠,故作深沉地问道:“下午的歧黄之术学得如何了?”
  赵如是乖乖回答:“跟着嵇水师父认了不少药材,也尝了几味草药。”
  周池点头,从靠椅上站起来,隔空抛去一个什么东西,赵如是见了,手忙脚乱去接,等指腹碰到柔软的缎面,她才发现,她手中的竟是赵家家传的天光绫!
  “这……”赵如是惊讶。
  “这是当年你爷爷那根。”周池道,“江湖斗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虽然从整场纷争来看,我周赵两家是栽到了韩敬老贼手里,但你爷爷当年受贼人挑唆,明明技不如人还要给人出头,枪打出头鸟,这鸟羽就落到了我的手里,如今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
  听着祖辈上惨烈的历史,赵如是并无什么感情,但周池的脑海中忽又传出声音:
  【叮!目标人物好感…5,目前好感度:7,虐心值:0,攻略进度:0%】
  周池:……
  看来正道人士也非时时坚持走“正道”,起码这个韩易就很喜欢当梁上君子。
  知道韩易又躲在一旁围观,周池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他在意的是赵如是。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个赵如是似乎并不像他人那般憎恨御虚宫。可照理来说,年已九岁的她已经到了知晓情理的年纪,加之她应是知道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混战以及自己爷爷的死因的,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对御虚宫、对他毫无恨意?
  周池隐约觉得,这个赵如是应该是知晓了一些秘辛,既然如此,那就得好好培养着了。
  想着,他忽地一个飞身,轻巧地抽走了赵如是捧在手里的天光绫,借着技能加成,开始卖力地舞着手里那根细长的绸缎。
  “这就是你赵家的云梦天光绫,看好了!”
  躲在一旁的韩易自然不知道周池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且并未把他放在心上,自以为隐秘地盯着月下那抹挥舞着红色绸缎的利落身影,心里涌动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明的情绪。
  【叮!目标人物好感+20,当前好感度:27,虐心值:0,攻略进度:0%】
  正舞到尽兴处的周池差点扭了腰。
  什么情况?
  今天周扒皮这么大方?


第45章 镇山河(7)
  “周池”确实有几分武学天赋,年纪轻轻就领悟了御虚六式不说,祝红叶存放在库房里的几本武学秘籍,只要不与御虚剑相冲,他都学了个一招半式。此刻他握着赵家的天光绫,虽只用了半成功力,但原本柔软的绸缎却被他舞得与削铁如泥的宝刀无异。
  周池演示完天光三十二式的前八式,问出了那句经典对白。
  “如是,我教你的还记得多少?”
  然而赵如是不是张无忌,记忆也比张无忌差了不少,羞愧道:“只记住一点。”
  周池又问:“那,现在呢?”
  赵如是想了想:“还是只记得那一点。”
  周池再问:“那……现在呢?”
  赵如是头一歪,不知道周池是何用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还是那一点……”
  周池:“……”算了算了,“你直接演练一遍吧。”
  赵如是应是,双手捧过天光绫,学着周池的样子缠在腕间,其余绸缎全部收拢手心,接着背过身往前跑了两步,最后一步她飞跃而起蹬上了不安堂边角上的灯座,一个反身,凌空飞起,手中天光绫冲着周池迎面刺去,竟也带起了一小股劲气。
  周池一个后仰躲过,大喝一声“好”,四下环顾,没有找到趁手的家伙,于是脚尖轻点,一边躲过赵如是甩来的天光绫,一边挪到韩易的藏身之处。
  皓月千里,韩易的藏身之处却一片黑暗。
  周池站在明里,嘴角勾起一抹笑,一抬手,韩易的腰带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段公子雅兴,又出来与我一同赏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借腰带一条,舞一曲给段公子助一助赏月之兴。”
  意识到不安堂里还有别人的赵如是一惊,脚下步伐便彻底乱了。
  她踉跄着站稳,手里的天光绫随之散落在地,周池皱眉,运掌往地上隔空一拍,掌风轰起天光绫,红色的绸缎凌空扬起,周池的声音裹在天光绫里传来:“习武之人,武器不能落地,否则与受降何异?拿好你的武器,哪怕火海在前,亦要无所畏惧!”
  赵如是神情一凛,飞身接过天光绫,那绸缎像是突然与它的小主人互通了心意,蛇一般缠上了她纤细瘦弱的腕间,红色缎面之上,隐隐有光华流转。
  不安堂中,周池脚踩天光步,手捏韩大公子倾情贡献的腰带,领着赵如是一式式地练。
  “浩渺江湖,刀枪无眼,需手里有术,心中有数,才能护己周全!”
  “看脚下!云梦天光绫,绫是武器,步是根本,要有游鱼入水,才有凤鸣九天!”
  “手腕要灵活!世间武功万千,唯有你天光绫是以柔克刚、绵里藏针。别看这半匹红纱一丈绫,使用得当,小则裹敌缠身,大则照样可以劈波斩浪!”
  【叮!目标人物好感+2,当前好感度:29,虐心值:0,攻略进度:0%】
  【叮!目标人物好感+2,当前好感度:31,虐心值:0,攻略进度:0%】
  【……】
  【叮!目标人物好感+2,当前好感度:35,虐心值:0,攻略进度:0%】
  周池带着赵如是一练就是两个时辰,等最后停下来时,赵如是的汗早已浸透衣衫。
  周池收起腰带,运功替赵如是烘干了衣服,以免被夜风一吹,闹个头疼脑热的。又叫来仆从,命他先送赵如是去澡堂洗个热水澡,再送回房里休息。
  安排好一切,周池踏进凉亭中坐下,韩易这才从暗中缓步走出。
  周池靠坐在石桌边,指尖绕着对方的腰带,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我说段公子,你这日日与我在不安堂中相会,恐怕不止深夜难眠这么简单吧?”
  幸亏夜幕深沉,韩易借着低头的动作敛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
  周池道:“说吧,今夜你当如何?”
  韩易站在亭下,说出了方才想好的应答:“算计之仇,出逃之恨,段某人想早日归还。”
  周池讥讽:“原先给了你丹药,你不吃,现在倒是急了?”
  韩易不说话。
  周池问道:“不过我确实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段公子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
  韩易立即拱手一礼:“段某人愿为宫主赴汤蹈,在所不辞。”
  周池问:“哪怕我要你去刺杀卫道剑韩敬?”
  韩易心里一惊,险些以为自己露馅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韩家与周家早已从世交变为世仇,彼此都视彼此为仇敌,这魔头想杀韩敬也是再寻常不过了,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叮!目标人物好感…10,当前好感度:25,虐心值:0,攻略进度:0%】
  好感值骤降了十点,周池却并不在意,一双皓目倦懒地望着韩易,直到对方点头。
  “哪怕是卫道剑韩敬。”
  “好!”周池一喝,“两个月,我定助你下山复仇。”
  于是每日戌时,赵如是练完天光绫离开之后,周池还要再花一个时辰给韩易“疏通经脉”,并不厌其烦地与他比试演练,而这么做的结果是,周池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起床时间也越推越晚,到后面干脆直接连着昼寝一起睡了,方才起身洗漱。
  不过这么做也有好处——在和韩易不断的比试切磋中,他已把好感刷到了四十分。
  这日昼寝将过,周池总算舍得睁开眼睛,候在门外的韩易听到动静,端起水盆推门而入,伺候周池刷牙净面,做得无比熟练。
  周池洗完脸,把含在嘴里的漱口水吐进钵盂,问:“午饭吃什么?”
  韩易道:“赵况命陶然厅不要留饭,是以今日无饭。”
  周池动作一顿:“为何?”
  韩易说:“赵况说,‘少主晨昏颠倒,怕是三餐也不能同时,日后就不必给他留饭了’。”
  周池满头黑线,很想跑到赵况面前拎起他的领子质问一番:你这妖怪,你把我大师兄藏哪了?快还我包我三餐、保我冷暖的大师兄!!
  同时他又忍不住想,他来这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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