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不如谈恋爱[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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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你想说什么，说吧。”
　　周池闻言先是默了一会儿，继而缓声道：“我是您的儿子，我的上司——陆总，买来备在一旁，随时给您输血的移动血库。”
　　老太太眉头一皱，很是诧异：“你说什么？”
　　周池定定看着对方：“这段时间，您定期去医院输的那些血——都是我的。”


第80章　夜莺与玫瑰（21）
　　老太太的和善是最大的意外，同时也是最大的惊喜。
　　周池忖度着将陆诚做的那点事说给了老太太听，自然，整个叙述过程中他都十分客观冷静，毕竟再善良的老太太，在听到别人说自家孩子不好时，多少都会有些抵触。
　　“……我跟您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这件事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周池望着老太太做最后总结，目光清澈而又诚恳。
　　老太太沉默地听完，道：“我知道了。”接着出声叫来金特助，“你送小池先生出去，还有，今天我和小池先生见面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哪怕那个人是我儿子。”
　　她特别强调了“我儿子”三个字，金特助心神一凛，忙说知道了。
　　一旁站着的周池听到了老太太的吩咐，冲她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主动离开了休息室。
　　此刻离下班还早得很，但周池出了休息室后便径直离开了公司——以陆诚的尿性，他留下完全就是找虐，更何况引线已经埋下了，他只要等着看热闹就可以了。
　　黑色奔驰在地下车库停下，周池乘电梯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正洗到一半，他忽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手机铃声。
　　他关掉花洒细听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打电话来，于是冲掉手里的泡沫，用两个指头拎起手机，解锁后放到耳侧：“喂？”
　　“喂。”
　　电话那边传来秦朝的声音。
　　“在做什么？”
　　“洗澡。”周池说着打开扬声器，同时把手机放到了置物架上。
　　电话那头先是静了一下，接着传来秦朝显然有些震惊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洗澡啊，”周池说，揉了揉满脑袋的泡沫，“刚从医院回来，不洗一洗我觉得难受。”
　　“……”
　　秦朝默了一会儿，收回满脑子的废料，但下一刻——
　　“你为什么要去医院？”
　　“做戏做全套嘛——早上和陆诚干了一架。”
　　“……”
　　“我马上过来，你在家等我。”秦朝说罢，手机那头便传来了挂断后的忙音。
　　还没来得及回话的周池很是莫名其妙，然而电话既然已经挂断，他也就没再打回去，不多时，还在浴室磨蹭的周池就听到了自客厅传来的门铃声。
　　“等一会——”周池高喊，抓过置物架的浴巾往身上一裹。
　　刚刚浆洗过的浴巾带着好闻的松木味道，周池裹着这身松木香开了门。
　　来人正是秦朝。
　　秦朝一进门便看见了周池脸上的青紫伤痕，俊朗的眉峰立即耸了起来，脸上阴沉得可怕。周池莫名觉得心虚，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侧身让开路：“进来吧。”
　　秦朝沉着脸进了门。
　　周池抓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你先坐，我去换件衣服。”
　　秦朝沉默，周池见状讪讪地躲进了屋，不多时，他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决算不上暖和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条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绿色工装裤。
　　秦朝见了，正想让他多穿一点，周池忽然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一别，露出了他饱满白净的额头，虽然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但配着那身黑短袖工装裤的打扮，显得很是英姿飒爽。
　　秦朝可疑地迟疑了一下，接着抿抿唇走进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他把干毛巾往周池头上一丢：“先擦干。”
　　周池依言擦起了头发，秦朝则转身去翻找东西：“你去医院都配了什么药回来？”
　　“消炎的，还有外敷的。”周池说，声音捂在毛巾里显得有些闷。
　　“在哪儿？”秦朝没找到。
　　“就在茶几上。”
　　“哪儿？”
　　“茶几啊。”
　　“茶几哪儿？”
　　“茶几上！茶几！这儿！”周池拽下脑袋上的毛巾，一脸愤然地拖出压在衣服下的伤药，然而等他抬起头，却蓦地发现自己和秦朝之间不知何时已经离得极近。
　　空气一下变得十分安静。
　　秦朝看着周池。
　　笼着湿意的脸庞，还未全干但因为揉搓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加上因为微微躬身的姿势而暴露在他眼前的白净锁骨，以及视线之下笔直修长的双腿……
　　秦朝咽了口口水。
　　他望着周池，声音嘶哑：“你可以……”
　　周池被秦朝所传染，声音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沙哑：“可以什么？”
　　“可以再教我一次如何追求……你吗？”秦朝道。
　　周池眼中的失神变成茫然，等他想起秦朝话中的意思后，脸上瞬间迸出两片红晕。
　　他倏地起身：“神经——”
　　最后一个“病”字还没说出口，秦朝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强势但又温柔地将人拉回自己身前，带着不容违抗的架势和令人难以拒绝的温柔，将唇贴了上去。
　　空气似乎一下变得黏腻而绵长起来。
　　忽然，周池睁开眼，猛地推开秦朝，掩饰性地将手里的毛巾重回盖在头发上。
　　“我、我先去吹个头发！”
　　秦朝站在沙发前，看着周池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好。”
　　几分钟后，已经吹干了头发的周池坐在沙发前。秦朝和他相对而坐，动作笨拙但轻柔地替他敷外伤药膏。男人专注的眼神和呼吸时喷洒而出的热气让周池有些不自在。
　　他维持着仰头的姿势道：“你知道吗？”
　　秦朝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知道什么？”
　　“知道其实我有一个系统商城。”
　　秦朝停下动作，神情茫然地看着周池。
　　周池叹了口气：“平时没玩过游戏吧？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道具吧？”说着他呼叫系统，很快系统就推送了他一张治愈卡。
　　“都说了做戏做全套，我这药是买给他们看的，不是真拿来用的。”周池说着当场使用了道具，他颊边和嘴角的青紫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下去。
　　秦朝捏着药默默看着，周池还不知死活地说了句，“你看吧。”
　　周池脸上的伤都好了，秦朝自然没有理由再替对方擦药，只能收起药膏。
　　他一边收拾整理，一边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两张东西往身后一递：“给你。”
　　“什么？”周池好奇。
　　他伸手接过，居然是两张电影票。
　　他蓦地想起来了，之前他和秦朝打赌，赌注就是最新上映的电影。
　　他前后翻看着电影票，等看到夹在电影票上的爆米花兑换券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实话，距离我上次去电影院看电影，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坐在茶几前收拾东西的秦朝默默计算了一下。
　　五六年，那应该是他们大学时候的事了。
　　周池跟谁去看的电影？
　　为什么跟人家去看电影？
　　秦朝莫名地有点儿小情绪，连收拾时的动作都僵硬了不少。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语气：“是不喜欢看电影吗？”
　　“不是，我很喜欢。”周池答，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然而只需细听就能发现他藏在笑意里的落寞，“我喜欢看电影，只是不喜欢一个人看电影。”
　　“再热闹的电影院，一个人看总显得有些寂寞，电影精彩庸俗，身边的人或笑或哭，似乎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周池说着，不由想起了多年前，他约了一个喜欢的男孩儿去看电影，然而临行前那个男孩儿知道了他的性取向，最后闹得荒唐收场。
　　自然，他并非是埋怨当初那个男孩儿，毕竟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有他所坚持的，其他人也可以有其他人所不容撼动的。
　　只是，那天他在暴雨中、在他人的侧目中、在心上人的谩骂中都不曾弯下的脊梁，在坐在电影院里看到荧幕上逗人的闹剧、听着耳侧观众的笑声时，突然就软了下去。
　　察觉到了周池的失落，秦朝忽地站起来，一把抓过他攥在手里的电影票。
　　“我们走。”
　　“什么？”周池有些没反应过来。
　　“去看电影。”秦朝说。
　　“可是，”周池一脸茫然地被他拖着往外走，“电影不是晚上才开始吗？”
　　“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带你去看。”秦朝说着，不容分说地将周池拖出了家门。
　　车子很快停在了电影院外。
　　因为出来得急，周池身上只穿了那件黑色短袖，电影院内虽然没风，但总归不比屋里，多少有些凉气。秦朝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周池身上，一边跟售票人员交涉。
　　秦朝：“你们影院的负责人在哪里？让他出来一下。”
　　售票员：“先生您好，我们负责人现在不在这边呢。”
　　秦朝：“我不管他在哪儿，把他叫来。”
　　售票员：“真的抱歉，没有办法呢。”
　　秦朝：“那你把放映员叫过来。”说着他掏出一张卡拍在桌上，“这里有……这里不知道有多少钱，总之买下你们电影院都绰绰有余，让放映员出来，我要看晚上那场电影。”
　　售票员：“真的抱歉呢……”
　　秦朝：“你是复读机吗？把放映员叫来……”
　　周池披着还带着秦朝体温的衣服，看着只穿了一件衬衫、撸着袖子跟售票人员“交涉”的男人，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
　　这就是感情吗？失之他命，得之他幸，不知来处，却又无可遁形。
　　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约的不是那个和他就像两条平行线的男孩儿，而是眼前这个人，那么，他也能在电影院里笑得很开心吧？
　　周池正想着，秦朝忽然转过来，脸上还带着怒气：“你等一等，我马上叫他给我们放。”
　　周池忍不住笑了：“好，我等着。”


第81章　夜莺与玫瑰（22）
　　秦朝想要通过联系负责人来调换电影场次的计划自然没有成功，毕竟这只是一个虚拟游戏，像“电影院负责人”这类无关紧要的NPC，如非必要，研发人员是不会费心设计的。最后还是周池联系了三研部的同事，走了个后门，将电影提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周池披着秦朝的衣服，捧着用兑换券换来的爆米花，在影厅落了座。
　　秦朝选的是一部剧情片，片中不乏逗趣的情节，周池靠着椅背，一边往嘴里丢爆米花，一边盯着荧幕不时笑出声来，秦朝却始终以手支颐，眼含笑意地看着周池。
　　电影过半，爆米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周池回头，正对上秦朝专注的视线。
　　周池动作一顿：“看我做什么？”
　　秦朝：“看你好看。”
　　周池：“看我收费。”
　　秦朝：“好。”接着将自己兜里的车钥匙以及手机都放进了周池手里。
　　周池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就这些？”
　　秦朝：“自然还有，只是怕你不要。”
　　周池心里一动，明知道他会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顺着接了下去。
　　“那你试试看啊。”
　　作为回答，秦朝抓过了周池的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掌放了进去。
　　看着掌心里那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周池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朝看着他：“笑什么？”
　　周池：“笑你好笑。”
　　秦朝：“笑我收费。”
　　周池：“好。”而后他反手握住了秦朝，“给你。”
　　秦朝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看着与自己交握着的白净手掌，半晌才反应过来周池说了什么。
　　他浑身一颤，立即反手回握周池，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你的，你的意思是……是我理解的那样，是吗？”
　　周池笑了笑，却说：“我不知道。”
　　秦朝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他奇怪地看着周池：“这是什么意思？”
　　周池将两人交握的手举至眼前端详了一会儿，而后重新放下，道：“我不知道。未知是个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不知道现下做的这个决定是否太过冲动，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让另一个人踏足我的世界的准备……”
　　秦朝握着周池手掌的手倏地收紧，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
　　这时周池继续道，“但我愿意试一试。”
　　话毕，周池抬眼与秦朝对视。
　　秦朝眼中忽然亮起的光并没有逃过周池的眼睛，他不着痕迹地握了握秦朝的手。
　　他愿意试一试，愿意把对方纳入自己的人生规划，愿意将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两个人的磨合，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也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感受到了周池的心意，秦朝笑了起来。
　　他笑得宛如春光，恍然间周池似乎透过那张略显生涩的面孔看到了秦朝原本的样貌。
　　秦朝扫了眼周池卡在扶手上空了的爆米花桶：“还想吃吗？”
　　周池：“不了，吃多了也腻。”
　　秦朝往桶里看了一眼，一小桶爆米花，居然被周池吃得见了底。他有点好奇爆米花的味道，伸手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尝了尝，点头：“是有点腻。”
　　话毕，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拉进了周池之间的距离，两人隔着极短的距离相望。
　　周池嘴角含笑：“你不是想在这里亲我吧？”
　　被看穿意图的秦朝脸不红心不跳：“那么请问我可以这么做吗？”
　　周池：“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知道吗？”
　　秦朝一顿：“什么？”
　　周池：“电影院里都有红外监控仪，你做的所有事情，监控室里都能看见。”
　　秦朝一脸黑线。
　　周池：“但更重要是不是监控室。我是来内测的，现在三研办公室里有不少同事正盯着监视器监控我的行为，接吻不算屏蔽内容，会被他们看光光的哦。”
　　秦朝：“……”顿了顿，“你知道吗？”
　　周池：“什么？”
　　秦朝：“知道我现在最讨厌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吗’。”
　　周池哈哈大笑，抬起和秦朝交握着手，在对方曲起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而后扭头继续看他的电影。被突然袭击的秦朝顿时浑身一僵，一阵痒意从指尖一直蔓延进了心脏。
　　他侧头叫了周池一声，等听到对方的回应后，他凑过去再一次将自己的嘴唇贴了过去。
　　郑重且珍惜。
　　秦朝选的这部电影长达两个小时，等散场后已经到了下午茶的时间。
　　秦朝光明正大地将周池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里，一边走一边侧头问他：“饿了吗？”
　　周池：“还没有，你呢？”
　　秦朝：“也没有。”说着他看了眼商场的指示牌，“但我想带你去吃点东西……这家甜品店怎么样？如果你不喜欢吃甜食，我们可以去这家日料店。”
　　周池顺着秦朝手指的方向看去。
　　店家贴出来的宣传图片确实有些诱人，他本就没吃午饭，方才在电影院里把爆米花当中饭吃了个饱，可现在秦朝一问他，他又隐约感觉出几分饥饿来。
　　“那就吃日料吧，就当是晚饭了。”
　　“好。”秦朝记下店家的位置，带着周池转身往楼上走去。
　　周池一进日料店就觉得眼熟，这家店的装潢与现实世界中他常常光顾的那家店十分相似，店名也一样，仔细一看，门口墙上还贴了那家日料店的广告，看来是人家给了赞助。
　　发现了这一点，周池顿时有点无语，三研的人，跟着陈新后“钱点子”真是多了不少。
　　两人在做成榻榻米样式的旋转长桌边坐了下来，很快就有侍者迎上来奉上菜单，周池根据自己的喜好点了两个，而后推给秦朝。
　　秦朝在长长的菜单上浏览了一遍，加了一道牛腱肉和两盏白玉抹茶。
　　这家店的烤肉是现场烤制的，每两个座位前都有一位专门帮忙烤肉的厨师，周池听着肉片贴在烤架上发出的滋滋声响，看着头顶昏黄但温馨的灯光，忽然觉得十分温暖。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秦朝倒了杯水。
　　两个杯子相碰。
　　秦朝：“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周池说：“庆祝吧。”
　　秦朝：“庆祝我们破除万千艰难险阻在一起吗？”
　　周池大笑：“是庆祝我找到长期饭票。”
　　秦朝想了想，重新倒了两杯水，而后示意周池端起杯子，两人再次碰了一下。
　　周池配合地喝了一口水：“这次是为了什么？”
　　秦朝却说：“庆祝我找到一个我愿意为其甘于平淡、也愿意为其对抗世界的人。庆祝我这一叶孤舟终于找到可以靠岸的岛屿，也庆祝我这一只孤雁终于找到了可以安眠的天空。”
　　周池弯起嘴角笑了笑，与他碰杯：“恭喜。”
　　秦朝：“恭喜。”
　　为两人服务的厨师不紧不慢地将烤好的肉放在两人面前的盘子里，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不知不觉间，为他们服务的厨师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下了，而侍者则端来了秦朝点的甜品。
　　周池拨着玻璃碗里的东西：“这白白的是什么？”
　　秦朝：“芋圆吧。”
　　周池咬了一口，果然是芋圆。
　　原本寡淡无味的芋圆混了抹茶味的冰激凌，咬在嘴里只觉得软糯且甜蜜。
　　周池眼前一亮，然而不等他说些什么，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他一顿，接着放掉碗盏，掏出手机，来电人果然是陆诚。
　　秦朝眉头皱起，很是不满：“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周池：“能打电话给我的也只有他。”
　　他在这个关卡里的身份与孤儿无异，会联系的他只有那么几个人，而要让陆诚主动联系他，必然是老太太出了什么意外，果然，他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陆诚暴怒的声音。
　　一分钟后，周池挂断电话，下意识抓起放在一侧的外套。
　　秦朝跟着站起来：“要去哪儿？”
　　周池：“医院。”说着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你再吃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秦朝把衣服推回去：“一起走吧。”
　　说完他叫来侍者结了账，和周池一同往上午周池去过的那家私人医院赶。
　　路上，周池对着车里内置的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叫来系统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问的问题：“我脸上的伤，你能给我恢复回去吗？”
　　系统：“这个……小金先为您查看一下商城里有没有对应的道具吧。”
　　周池说好，几秒种后系统上线。
　　系统：“抱歉呢，小金没有找到能满足周先生要求的道具。”＇难过＇＇难过＇
　　周池叹了口气：“算了，你给我拿一个口罩吧。”
　　他刚和系统交涉完，手里就凭空多出了一个黑色口罩，正在开车的秦朝用余光扫到一眼，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讶：“这游戏……你们公司能挣不少吧？”
　　周池正在给自己带口罩，有些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秦朝：“我说你们公司的发展前景应该十分可观，还需要股东吗？我可以投资入股。”
　　周池：“你想当我的顶头上司？”
　　秦朝：“你这么说来好像也不错，我有这个机会吗？”
　　周池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很是随意地应了声：“有。”
　　秦朝：“哦？”
　　周池终于戴好了，黑色的口罩正好蒙住了他的口鼻，只留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看着秦朝：“难道陈新没有告诉过你吗？我除了是个朝九晚五就快秃头的程序员外，还是一研的首席游戏设计师，同时持有‘明日科技’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来充当聘礼，秦先生。”周池说。
　　在秦朝讶然的目光中，周池藏在口罩下的嘴唇勾了勾，推门下车。
　　“车上等我，十分钟。”


第82章　夜莺与玫瑰（23）
　　陆诚来电话的原因很简单。
　　周池离开博诚不久，老太太就跑去陆诚的办公室质问他聘用熊猫血员工的事，陆诚自然不承认，争执之间老太太高血压又犯了，不小心摔倒磕到了桌角，于是被紧急送医。
　　周池抵达之时陆诚几乎快把医院给拆了，而金特助则额角青紫、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
　　“陆总，”周池出现在病房外，“你找我？”
　　听到周池的声音，犹在盛怒之中的陆诚猛地转身，一双眼睛瞪得赤红。
　　“你——！！”
　　他旋风一般冲了过来，看那架势像是想来提周池的衣领，然而周池只是双手插兜，轻飘飘的一个侧身便躲开了对方。
　　扑空了的陆诚往前扑棱了两步，停下来后他茫然且讶异地看着周池。
　　周池的手依旧插在兜里，明明从身高上来讲，站在近一米九的陆诚身前的他并没有什么优势，但偏偏他眼里的淡然和不屑让他平白多了种居高临下的架势。
　　他鄙夷地看着陆诚：“陆总这是怎么了呢，突然对我这么热情，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诚听了他的话，猛然睁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
　　“你……”
　　“我？我怎么了？”周池微微倾身，与陆诚对视，“陆总有话就说，这么吞吞吐吐的不爽利，平白让人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