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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同人的家里醒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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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肆噢了一声,将果核扔到了后头,拍了拍手,像是忽然想起某事来,猛地抬头问道:“你看见李思彤?她也看到你了?”
  “没有。”秦婉摇了摇头。
  “诶,你说昨晚那波人是都死了只剩下李思彤一个,还是李思彤跟他们做了交易,只要干掉梁任啊?”叶肆的手放在了脖子边比划了几下,还没等秦婉应答便兀自笑开了。“就算那些人跟李思彤合作了,最后也会把她抛弃的,连自己的同伴都能杀了,更何况是一个半道加入的人?”
  “嗯,你说的没错。”秦婉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见叶肆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的小得意,她噗嗤一声笑道,“休息够了么?该走了。”
  有一个领路人确实方便很多,这还没到正午,就找到了一个盗洞。果然,这古帝陵曾经有人来过。望着那黑黢黢的洞口,叶肆忽然间又有几分犹豫,她看了秦婉一眼,秦婉却是挽起了袖子,跳入了那个掩映在林木中,只容一人通行的盗洞中。都说事死如生,这古帝陵也定如他生前的宫殿一般。沿着狭窄的路道不知道爬了多久,才正式进入了漆黑的甬道中,那长明灯在千年后早便黯淡的光辉。
  “秦婉?”叶肆压低了声音呼叫一声,屏住了呼吸生怕引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我在这儿,跟我来。”秦婉抓住了叶肆的手,引着她在漆黑的神道上前行,她的脸上不见丝毫的畏惧,甚至还有心思解释道,“这地下宫一共有两道城墙,都是呈长方形,外城只有东面设门,而内城则是东西北各有一道门。至于置放着古帝棺椁的小殿,一定是在北偏西。古帝名照坤,五音上属角音,利于壬、丙方位。”
  “山河社稷图会藏在哪里?”叶肆只觉得在这地下墓道行走有些慎得慌,她打断了秦婉的话,又问道,“这底下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不然为何那么多进了黑森林寻找古帝陵的都没有出来?”
  “有。”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从后头吹来了一阵冷风,叶肆只觉得脊背发凉,脚步僵住,握着秦婉的手,越捏越紧。“有什么?”三个字颤颤巍巍地从叶肆口中飘出,秦婉也停下了脚步,轻飘飘地应道,“这里面有巫师设下的阵法镇压着古帝的魂灵,还有甬道中不知藏于何处的机关。古帝陵我没有进来过,只是在守陵者传下来的图册中见过它的完整样貌。对了,这古帝陵不止葬着古帝,还有后来的继承帝位史称相帝的那位,他自己的相帝陵只是衣冠冢,他的棺椁停在了地下宫的偏殿中。”
  “……”这一座陵墓葬着两位帝主,也不怕在阴间因抢地盘而打起来么?再说了,相帝可是弑君的嫌疑人犯,不过也有很大的可能,相帝并没有弑君,只不过是后世人的无聊猜测。沉默了半晌,叶肆问道:“相帝既然自己起了陵墓,为何要葬在古帝陵里?”
  “可能是以自己为阵法中心,镇压古帝的怨灵吧。”秦婉的眼神有些飘忽,她轻描淡写地应道,可是这实在是难以服人。叶肆抿了抿唇,也不再多问。噔噔噔的脚步声在甬道里极为清晰,神道前方的石门大开着,两侧的长明灯不知道是被何人点燃,正在那一线风中颤动。
  地面上有血迹,叶肆眉头一蹙,赶忙向前跑去,那个石室里头摆着几个大箱子,锁已经被人撬开,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在那箱子后面,还有轻微的动静。不知道该不该往前,叶肆正在犹豫,忽然间被秦婉给拉到了身后。她挑了挑眉,冷声道:“这儿有人来了!”
  “箱子的后面——”
  “后面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秦婉接过了话头,她当然也闻到了弥漫在了石室中的血腥味,瞥见了那掩藏在箱子后的一片沾血的衣角。


第58章 从前妻的床上醒来(五)
  藏在了箱子后面的喘息越来越重,叶肆听到了自己心脏的狂跳声; 手中捏了一把冷汗; 她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眸光坚定的秦婉; 心中升起了一股坚定。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逼近了那一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大箱子。
  梁任?叶肆在看清楚了那张写满痛苦挣扎的青灰色脸庞时; 心中充满了惊讶。他的身上有枪伤,还有几道淌着黑血的抓痕,然而致命的人不是这些; 是他那变了颜色的胳膊。目光掠到了箱子上; 看来此中涂满了剧毒。没有死在那群人的手中; 最后还是折在了古帝陵里; 叶肆投向了梁任的眼神; 斥满了悲悯。
  秦婉也已经跟了上来,她淡淡地扫了眼苟延残喘的梁任; 低声道:“我们走。”在这到处充满了危机的陵墓中,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终究是累赘; 不如让他自生自灭。至于叶肆,她能够记得梁任; 可是与他有一种极强的疏离感; 就算是原主; 恐怕都不会带上此人。
  甬道里的长明灯,都被人点亮了。可以看清那潮湿而又光滑的墙壁,墙头爬满了滑腻的青苔。脚底下的方砖多有裂痕; 还有几个破箭头如同碎石一般搁在地上。
  “这里不止梁任一个人进来了。”叶肆蹙了蹙眉头,又说道,“地上有血迹,还未完全的干涸,一定是那群人留下的。我们沿着他们留下的踪迹向前走吗?”
  “嗯。”秦婉淡淡地点头。
  前方忽然间没有了路,青灰色的石板下陷,底下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是继续往前亦或是后退呢?叶肆转头望着秦婉,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闭眼。”腰忽然被人揽住,一道低喃响在了耳畔,温热的气息瞬间贴近,叶肆听话地闭了双眼,一阵呼呼的风声,等双脚再次踏上实地时,她们已经到了底下。这儿有着一片碎石堆,上头还有碎裂的头盖骨和尸骸。原本只有几滴鲜血,到了这儿逐渐变成了一小摊。向前走了几十米,终于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死去不久的人。
  “不认识。”叶肆摇了摇头,正想翻看这具尸体,忽地被秦婉给拉住,她沉声道,“别去碰!”
  咚咚咚——
  清晰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秦婉拽住了叶肆的手,猛地藏入了一个角落,屏住了呼吸。走过来的是一个持着长戟,穿着厚重铠甲的东西,黑黢黢的,看不到掩藏在头盔里的面容。他在走到那具尸首边停下,举起了长戟将那撕的四分五裂。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在这暗室中格外的恐怖。
  叶肆不敢动弹,她瞪大眼睛看着那游荡的怪东西,一颗心几乎要跃出嗓子眼,紧紧地抓住了秦婉的手,等到那怪物走远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东西?它还会不会回来?在这古帝陵里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叶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浓烈。
  “这是战鬼。”秦婉小声地应答道,“在古帝陵里有甬坑,他们被束缚在巫师的阵法里,从中得到力量。在那厚重的盔甲后,只有一副尸骨。”
  “尸骨怎么会吃人?”
  “咬碎了又吐出来。”秦婉沉声应道,瞥了眼那一片狼藉,心中涌上了一股想要作呕的冲动,赶忙遮住了叶肆的双眸,低喃道,“你别看。”
  可是避过了这一堆,又怎么能避开另一堆?被撕裂的衣服和残损的肢体散落在了各处,浓重的血腥味风吹不散。叶肆扶着墙弯腰作呕,手不知道触到了哪个开关,轰隆一声响,原本以为的一道墙,忽然大开。这巨大的动静亦惊动了几只游荡的战鬼,他们虽身披厚重的铠甲,可是行动却很迅速。叶肆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黑压压的朝着这儿涌来的怪东西,打了一个哆嗦,赶忙跟着秦婉跨入了那道门中,怕那群东西来的太快,叶肆还释放了天女散花这个技能,意图阻住这些东西的脚步。
  低低地呜咽从墙那边传来,那群怪东西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限制,并不能闯入其中。叶肆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才借着幽暗的烛光观察四边的情况。这是一个石室,前后有两道大开的门,室中没有拜访任何东西,墙上倒是刻着神秘的奇怪的画像。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叶肆摇了摇头,跟上了秦婉的脚步。
  “我们应该已经逼近偏殿了。”秦婉沉声说道,“墙上的刻画有很原始的巫师祭祀痕迹。”秦婉猜的没有错,越往前去,那巫师作法的痕迹越深,她们一直走,直到一个石室前停下了脚步。“是这儿。”叶肆眸子一亮,直觉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手已经快触碰到了墙壁,忽地从另一条甬道上传来了骂咧声。
  “这狗娘的!怎么不说古帝陵有这么多怪东西?故意叫我们来送死吗?”
  “呵呵,咱们来的兄弟可不是大部分被你打死的?你他娘的还有脸说这句话?”
  “闭嘴!你要再说一句我连你也杀了!”
  “杀就杀吧,反正大家也走不出去!”
  ……
  闯入视线中的是两个男人和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在这儿已经无处可避,只能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啊!是人是鬼?”一惊一乍的看来已经被古帝陵里的东西吓怕了。
  “叶子?”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其中多多少少夹杂着几分勉强,“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叶肆啐了一口暗暗念道。那三个人中的老大也是如此作想,他已经掏出了枪,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叶肆。
  “你难道不想活着离开吗?”另一个男人面色阴沉,朝着那性子暴烈的持枪人低声吼道。
  “你他娘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砰——”
  说话声与枪声同时响起,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满是惊愕地倒地,而他的身后,面色苍白的李思彤手中握着一把枪,她再次对准了另一个男人,颤声道,“叶子,是他们杀了老梁!”
  “……”剧情发展有点出乎意料。李思彤大概是想跟这两个男人一起离开可是发现他们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在发现叶肆二人的时候,当然果断地选择了更为熟悉的人。只可惜,她的算盘注定是要打空,原本面容平静的秦婉,眸中忽地泛过了一丝恨意。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致命。在这古帝陵中,容不下另外的一群人。
  “走。”秦婉拍了拍手,漠然地约过了地上的尸首,她没等叶肆反应,便按到了一旁的开关。掩藏在门后的是两个龙头,在门开启的那刹那喷出了一股毒气,都亏秦婉反应迅捷,揽着叶肆一个打滚,便到了石室的中心。这里的布局就像皇宫殿宇,只不过在最中间摆放着两个棺材。两根红色的木头竖在了棺前,上头刻着神秘的符文。
  “这是古帝的棺材?”叶肆爬起身,绕着巨棺饶了一圈,好奇地问道。
  “不是。”秦婉摇了摇头,又道,“这儿应该是偏殿,传说中相帝将棺椁寄在了此处。至于另一个,可能是古帝的妃子。”
  就算在死后,头顶也要绿成草原,这是叶肆脑海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她抹了抹鼻头,干巴巴笑了一声,等着秦婉的后话。
  “古帝和相帝在传说中都被赋予了神行,这点,就算是守陵人也不会相信的,现在看来,某些传说倒也是有迹可循。你知道相帝在为相前是什么身份么?”
  “不知道。”叶肆摇了摇头。
  “他是随古帝皇妃的陪嫁过来的奴隶,后来被古帝发现了他的贤能,命之为相。”秦婉笑了笑又道,“有一种传说,说相帝是天上的神王,皇妃是他的神妃,有一次神王离开宫殿,在一处仙人的府邸多看了那仙人的妻子几眼,便被诅咒落入轮回历劫时,妻子被人所夺。”
  “噗——”叶肆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勾了勾唇,应道,“相帝在继承帝位时,也继承了古帝的妃子,这是后人为了洗白他们的圣王而造出的故事吧?总觉得在古帝驾崩前,那两人就有一腿了。”
  秦婉横了叶肆一眼,似有几分嗔意。
  叶肆掩着唇轻咳了几声,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传说是真的,相帝和那妃子都是神祇转世,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够认出彼此呢?”
  “都说转世了,那就是抹去了过去的羁绊,那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为什么还要记得?为什么还能认出呢?”秦婉轻声笑道,“如果我前世是你的爱人,那么在几度轮回后,其实我跟你没有任何的羁绊与联系了。当然,执念如果够强,灵魂不肯抹去前世的记忆,不管入了几个世界,我都能认出你。”
  “说古帝呢,怎么忽然就说我了。”叶肆面色一红,白了秦婉一眼,手按在了积满了灰土的棺木上,嚷嚷道,“开棺看看,山河社稷图会不会藏在这里面?”


第59章 从前妻的床上醒来(六)
  右侧是个空棺。
  在打开棺盖的那瞬间,一股凉意从脚底心蹿了上来。叶肆往后退了一步; 目光在棺前的两根木柱上停留。
  咔擦咔擦——
  咚咚咚——
  动静像是从石室外头传来; 又像是从棺中发出。这是一个空棺; 那么另外一个呢?叶肆实在没有胆气再开另一处。她的目光瞥见了秦婉越来越沉的侧脸; 猛地回身; 看见了那两个死去不多时的人忽然间站了起来,正朝着她们这儿走来。
  他们的皮肤变成了青灰色,上头还长着白色的斑点; 在后头; 有一列持着长矛和盾牌的甲兵; 也快速朝这儿挪动。在开棺的那瞬间碰到了这儿的阵法?退路到底在哪一处?叶肆稍一迟疑; 就拽着秦婉猛地跳入了空棺中。棺盖合上那瞬间; 无边无际的黑暗也随之衍生。逼仄的空间里,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从身到心都泛着一股冷意; 而秦婉,则是在这黑暗中的唯一热源; 忍不住一点点地去靠近。
  沉重的声响与低哑的嘶吼在外头响起; 似是有东西拿着长矛来刺这棺木,尖利的锐器划过木板; 就像指甲盖擦在了黑板上的声音; 不觉有几分悚然。叶肆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与秦婉更为贴近,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双眼睛; 有千百种复杂的情绪在其间流转。
  “秦——”
  “嘘。”
  铃声与鼓声交织,带着鹿角的巫师又唱又跳,千年前的他们在此处作法,以相帝之魂来镇住古帝的怨灵。这个奇怪的阵法,使得尸体有了行动的能力,那么这个空棺里的人,会不会也如外头的东西一样?等它在外游荡归来,又会有怎么样的场景?叶肆实在不敢深想,等到外头的动静逐渐平息,她才拉开了一条细缝,恍惚中似乎看到那群战鬼跟随着一个头戴玉冠,身着玄袍的男人远去。都说古帝已得长生之奥秘,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死去,只是被生埋入了古帝陵?
  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棺盖,地上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叶肆看了一眼就弯腰作呕,她掩着唇,额上沁出一滴滴的冷汗,如果正面遇到了那群战鬼,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她下意识地转向秦婉,她正低头看着指尖上的灰。
  已有千年之久,这厚厚的一层灰尘附着在了棺盖上。秦婉蹙着眉,手指慢慢地划出了几条杠。她忽地开口道:“刚才被簇拥着离开的是古帝。不知他为何在此处徘徊。”
  “活的?他真的长生了?”叶肆心中一惊,疑问道。
  “不是。”秦婉摇了摇头,眯着眼叹息一声,“是从巫师阵法中获得了力量。”
  “那为什么相帝不能呢?这阵法不是依照他的命令设下的么?”叶肆撇了撇嘴,目光注视着那合的严严实实的楠木棺,或许只有最后一种办法,那便是开棺,谁知道这会不会也是一个空棺?“开!”秦婉轻喝了一声,眸中猝然燃起了一道光焰。
  早就顾不上沉睡中的魂灵会不会被惊扰,叶肆一瞬不眨地望着那一点点暴露在光线中的棺木。那些华美而又精致的衣衫在千年后大部分腐烂,棺中只剩下两具枯骨,似是生生死死都要紧紧相缠。
  “这——”都说侧殿是古帝皇妃停棺处,相帝与她在一处已经是不合礼制,更何况是两人合葬一棺?仔细的看着棺中两具枯骨,那骨盆……叶肆的心中隐隐浮现了另外一种猜测,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秦婉,却见她缓慢地点头,沉声道:“相帝是个女人。”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如果里头的尸骨是相帝的话。”重新合上了棺盖,叶肆倚着墙沉思,在这石室里,其他的东西一如二主生前之宫殿。摆在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已然生锈,隐隐约约可看出其上的铭文是“镜花水月”四字。叶肆对这些可不感兴趣,脑海中满是山河社稷图。
  “正殿里是不是埋着古帝的棺木?我们要到那里去找山河社稷图,怎么才能越过那群可怕的战鬼。”
  “走吧。”秦婉低声应道,从叶肆的手中接过那面铜镜,低语轻喃,“镜花水月一场空。”
  这是个小世界,自己和秦婉都应该有主角光环,绝不会轻易地死在这里的,对不对?该死的系统君又陷入了休眠状态,叶肆唯有以此来安慰自己。大不了就逃嘛,下一次再来这个地方找山河社稷图,心思活跃想了一大堆,可是脊背依旧发寒,秦婉已经义无反顾地朝着石室外走去,难道自己还要停留在此处与死人为伍?叶肆打了个激灵,迈开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秦婉。
  偏殿与正殿隔了没有多少路,那些战鬼都是古帝最忠诚的护卫。南巡途中帝王驾崩,他们以身殉主,死后也要护卫着古帝的残灵。可若是这么说的话,相帝寻找巫师作法,又有什么意义?这是古帝陵,他只是一个外来者,就算有帝气庇佑,他也终究是客,更何况古帝曾是他的主?
  “我觉得——”叶肆斟酌了一会儿,才拉着秦婉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古帝死后,相帝不是也纳了古帝的皇妃么?按理说他们可以一起葬在相帝陵,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会不会是那位皇妃一心要与古帝做伴,而相帝则是为了能常伴她身侧?如果里面的尸骨是相帝,那么他就是一个女人了,事情远没有后世传说中那么离奇古怪。”
  “我不知道。”秦婉摇头,坦然道。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后来人的猜测,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地下宫正殿的石门来着,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持戟站立,如同生时。叶肆踟躇了一会儿,松开了秦婉向前几步。系统君给的技能还有点用处,只是不知道这战鬼会不会再次爬起。
  “来。”这头才解决了两个战鬼,那处秦婉就冲着自己招手。她站在石墙边,那儿忽然多了一个大洞,而地面上没有任何的石块碎屑。实在是太梦幻了,唯有在梦境里,掌控一切的人才会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这个石室,比刚才的要大一些,最中间依然摆放着一具棺木,周边似乎刻着神秘的符文。在棺木的正前方,则是摆着一张龙椅,上面坐着一个头戴玉冠的男人。在这陵墓中怎么会有人?被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叶肆只觉得自己身边似有雷声炸开,轰隆轰隆,一直作响。
  “秦——”
  “秦什么?”
  “那椅子上!”
  “椅子上是一尊玉塑像。”夹带着几分无奈的轻笑响起,秦婉捏着袖子,擦去了叶肆额上那大滴大滴的汗水。“你呀,我会带你出去的。”
  出去?去哪里?离开这个陵墓?离开这个小世界?一时间头晕目眩,往后退了好几步,扶着一张椅子,妄图看破秦婉的神情。咔擦一声,腐朽的椅子碎裂了,叶肆最害怕看见自己眼前的人忽然变了模样,如鬼怪狰狞,如恶魔恐怖。
  “这儿有碑文,过来看。”秦婉面色如常,她冲着叶肆招了招手。字迹实在是太模糊了,碑文分成两半,左侧是奇怪的符号,而右侧则是不知何人留下的帝纪。
  南巡途中,山陵崩。
  虞山伯藏匿虞山不肯出,而相在群臣的簇拥下登上帝位。
  古帝妃以泪洗面。
  相帝欲纳她为妃,交换的条件便是百年后将她葬于古帝陵中。
  ……
  “真是狗血的三角恋。”叶肆喟叹了一句,又问道,“那山河社稷图藏在了哪里?还有说古帝已经得到长生之奥秘又是为什么?”
  “长生也只是想想,哪里存在?”秦婉弯着唇角淡笑,又道,“至于山河社稷图——”
  “咚——”
  一道从身后传来的巨响打断了秦婉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吉罗娑山一闲客
  公众号:江湖夜谭
  放一些短篇小故事。


第60章 从前妻的床上醒来(七)
  眼前一切皆如镜花水月。
  叶肆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何浮现在石室瞧见的那面铜镜来。直到秦婉的一声低呼传来,她才凛神注视着出现在前方的战鬼。掩藏在盔甲里的是一具具骷髅骨; 那陈旧破败的盔甲上沾染着泥土与新鲜的血液。他们整整齐齐地跪在了石室前; 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调令。
  坐在了椅子上的玉塑像似乎有了血肉; 它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权杖; 就像千年前在战场上调兵遣将的帝王。枯骨不会说话; 可是它们周身斥着一股强烈的杀气。铠甲与兵刃撞击在了一起,沉重的脚步踏在了地面上,咚咚咚——
  敲击着墓中活人那颗狂跳的心脏。
  “当年的巫师在这儿设下什么诡异的阵法?为什么这群鬼东西与那玉塑像能动?”叶肆咒骂了一声; 避开了那砸下来的长戟。生着铁锈的长戟将她身后的棺木砸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猛地一回头; 却看见那个玉塑像跨着长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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