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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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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应和他这一声,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重响,门居然自己关上了。
  门外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近及远,是一个女人在奔跑。
  罗一扑到门边,使劲拉门把手:“谁?谁关的门?”
  他锤了锤门:“小姐姐你开门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
  “别喊了,她走了。”郁谨靠着窗台站着,俯视着下面的花园,“她跑到花园,消失了。”
  “消失?消失是什么意思?”罗一觉得毛骨悚然,呆愣愣问。
  “就是她跑进蔷薇花丛后,就看不见了。也许是蔷薇花丛太高,她又蹲下了身子;也许因为有白色的花,她隐藏在花里了。”郁谨道,“不过很可惜,我也没看见她的脸,只看得见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出去。”丁鹤把话题拉了回来。他虽也有些惊讶,但性格到底比罗一沉稳,“我们来找一下钥匙吧。”
  何樱樱不明所以地举起锄头:“不能把门锄开吗?”
  “……还是不要随便破坏别人的房子吧。先找一下有没有线索,再用这种方法也不迟。”
  “那好吧。”何樱樱倒是乖巧听话地点点头,“如果实在找不到,或者时间来不及,我就直接破门而出了哦。”
  郁谨却突然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擅长这种事?”
  何樱樱不明所以:“这种事?哪种事?”
  “普通的女孩子不会擅长使用锄头,你不仅有足够的力气,而且似乎很清楚怎样用力。”郁谨淡淡道,“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第一反应是破坏门?”
  何樱樱看看手里的锄头,有点委屈地低下头:“我……我也不希望自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可是我爸爸以前做园艺工作,从小就教我这些,可能是小时候锻炼多了,我力气一直比别的女孩子大。想要直接破坏门的话……因为我一般都能破坏开嘛,这样比较省事。我之前一直瞒着你们,怕你们笑话我。我真的很努力像普通女孩子那样了!”
  “你是说,你的父亲是园丁?”郁谨黑色的眼瞳浮上一丝笑意,“你自己也会一些园丁技巧吗?”
  “是啊,怎么了吗?”何樱樱疑惑问,她眼神有些黯然,“不过我父亲很早前去世了,我也很久没接触过这些了。”
  “没有什么。”郁谨和丁鹤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先找一下线索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
  郁谨:(某道具)有吗?
  丁鹤:给。
  晚上:
  丁鹤:我想要你,有吗?
  ——————
  小声剧透,出现的人物身份肯定是有用的。


第4章 别墅惊魂(四)
  床边有梳妆台,墙上又挂着少女的画像,因此他们猜测这里是少女的闺房。床头柜、衣柜和化妆台的造型都是二十年前流行的风格,天花板也吊着造型浮夸的水晶吊灯,只是房间整体色调很素净,床单和被套都是纯白的,房间里除了必备的家具,也没有装饰品。
  对于一个时尚的女孩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梳妆台上空空如也,抽屉被密码锁锁上了。
  “她的生日应该是……4月16日吧,试试0416。”郁谨敲敲桌面上的信纸,漫不经心道。他尝试着去开抽屉,抽屉分三层,上下两层都可以直接打开,分别放着药物和纸笔。中间一个抽屉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从外面看并没有上锁,却无法拉开。
  他半蹲下来,先把最上层抽屉里的东西都清了出来,摸了摸抽屉内壁和底部,确定没有机关,再把最下层抽屉拉开,伸手按了按上面第二层的底部,果然是可翻转的。他用力向上一推,便有一沓信纸落了下来。
  这些信纸也有些年头,已经泛黄,却仍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信大致是少女对恋人的回复,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初看不觉得奇怪,细看却发现少女太过心急,不断催促恋人早日归来,似乎有急事与他商讨。
  几张之后,纸上的内容越发简短,只是简单的“回来救我”。
  她写了很多信,却都没有寄出去。到最后几封,字体已经很凌乱了,还有很多字被晕开,大片的鲜血凝结在纸张上,铁锈味和原本的香料味混合在一起,冲击着鼻部的神经。
  他不由拧眉,对着灯光,吃力地辨认着信上的字。
  “我知道你不会救我。”
  丁鹤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却意外有些阴冷的感觉。他取下郁谨手中的纸,如往常一样温和地笑笑:“以及我恨你。”
  郁谨定了定心神:“她写的是这个?”
  “是。她写的时候可能在哭,泪水把字迹洇开了。”丁鹤的手指轻轻拂过信纸表面,指尖似乎也沾染上了血色,“她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写完,就被发现了,‘恨’字都没写完整。”
  “她发生了什么需要人救,她的恋人又为什么不救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丁鹤把信纸整齐码好,又找女孩子们借了条发带把信纸绑好,收集起来。
  “这是精神病人用的药物,”柳兮兮拿起药瓶看了看,“用来稳定精神状态的。药吃了不少,看来这房间的主人,有精神病史。她可能是因为精神疾病,而被关起来的。”
  “难道她的恋人嫌弃她有病,所以抛弃她了?”何樱樱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抱着一个盒子走过来,“哦,不对,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她的恋人抛弃她了,所以她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她打开手中的梳妆盒,给几个人展示:“里面都是些首饰,用小袋子分隔开了,每个小袋子上都有日期,应该是收到礼物的时间。”
  日期从1993年4月16日到1994年的4月初,差不多正好一年。
  盒子地部的丝绒布下,还有一张纸条,娟秀的字体写着:等我们以后结婚了,我一定要在那一天,把你送我的首饰一件接一件地戴上。
  但她却没能等到那一天。
  “首饰还不错,看来这个峰家世不错。这两个人,其实也是门当户对吧。”柳兮兮小心拈起袋子,端详着首饰的造型和材质。
  何樱樱眨眨眼:“所以钥匙呢。”
  她话还没问完,罗一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指着对面的衣柜,惊魂不定地念着“卧槽”。
  丁鹤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了一下,跨过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娃娃。
  这娃娃是仿真的那种,大约高50cm,身体比例与面部样貌都与真人一般无二,手脚的关节也做得很灵活,可以随意摆弄。
  娃娃有着棕色的长卷发,穿着藕荷色的连衣裙,睁着大而圆的棕色眼睛。丁鹤把娃娃稍稍斜放,娃娃的眼睛还会闭上。
  这个娃娃,简直像是画中少女的缩小版。
  但他把娃娃翻到后面,却能看见背后的裙子上满是鲜血,棕色的长发也杂乱地粘连在一起。
  “嘻嘻嘻。”娃娃突然发出笑声。这种笑声,原本应该模仿的是孩童的纯真笑声,但从娃娃身体里传出时,却因失真有种惊悚感。
  几个人都不由后退一步,可怜罗一坐在地上,飞速后退,背都抵到墙了。
  丁鹤尴尬地松开一只手:“是我捏到她的肚子了。”
  他又捏了几下,娃娃相继发出“你好”“呜呜呜”之类的声音,都因为年代久远有点走调,听起来莫名诡异。
  罗一才松了口气,抢过娃娃按了几下:“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娃娃叽叽咕咕叫了几声,很快因为电量不足而不再出声。罗一也放下娃娃,跟他们交流自己的发现。
  他搜查的是衣柜。衣柜里装的都是年轻女子的衣物和一些动机的被褥毯子。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就在最里面翻出了这样一个娃娃,一拿起来还会睁眼,把他吓了个半死。
  他受了刚刚画像的暗示,觉得这个娃娃就是少女的翻版。其实现在看看,除了发型和衣服,娃娃的脸和少女倒是不太像。
  “这个娃娃,是不是‘薇’?”郁谨突然道。
  罗一拿着娃娃的手又一抖:“你别吓我啊,她的灵魂不会在娃娃里吧。”
  “不是,我是说,她给娃娃穿和自己一样的衣服,是不是把娃娃当作自己的象征了?”他的目光从娃娃身上,移到了何樱樱手中的首饰盒,“她想不想让娃娃代替自己完成愿望?”
  罗一一怔:“愿望?什么愿望?她的恋人又不在这里。”
  “可是她今天穿着婚纱。所以,她大概把今天当作了婚礼了吧。”丁鹤知道他害怕,接过娃娃,“她想一件一件把首饰戴上。”
  “按照时间顺序。”郁谨接过何樱樱手中的首饰盒,顺便拒绝了她的帮助。
  丁鹤把娃娃举在胸前的位置,郁谨半俯下身来,一件一件替娃娃把首饰戴上。娃娃的身子比真人小了太多,如果不是丁鹤扶着,有些首饰可能马上就要掉下来。
  郁谨最后从袋子里取出珍珠项链,轻轻在娃娃脑后扣上锁扣。
  女性的悲恸哭声突然响起,几乎震得窗户都在沙沙作响。这次的声音,已经不是娃娃发出来的了。
  郁谨转身看着身后的化妆镜,一个穿着婚纱的模糊身影出现在镜子的正中央,他正要上前问话,突然被丁鹤扑倒在一边。
  “小心!”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吊灯突然从天花板掉落,整个房间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郁谨整个人被丁鹤压倒在地上,背部突然接触到地面不由吃痛。幸亏丁鹤的手臂垫在他脑后,恰到好处地减缓了头部的冲击。
  郁谨暂时不敢乱动,只能用手摸索着丁鹤的背部,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焦急:“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小伤。”
  郁谨正要再说些什么,一阵混乱的对话声传来:“都没事吧?”
  “手机都有手电筒吗?开手电筒。”
  “咋回事?灯炸了?”
  三道手电筒光齐刷刷亮起,比闪光灯还亮,正对着他们。


第5章 别墅惊魂(五)
  丁鹤捂着肩膀站起来,脸色苍白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我们带了一些简单药物,下楼去处理一下吧。”柳兮兮轻轻抚着脸颊上的伤口,“大家都受了点小伤,下去休息一下吧。”
  郁谨半蹲在地上,用手机手电筒的光照着地面上的吊灯碎片,小心从里面捡出一把钥匙,抛给罗一:“开门吧。”
  钥匙原本在娃娃的身体里,现在被吊灯砸碎,才掉了出来。
  罗一捧着钥匙感激到泪流:“终于能出去了。”
  郁谨让罗一去开门,自己却陪丁鹤走在最后。前面三个人叽叽喳喳吵闹着壮胆,郁谨等和他们有了一段距离,才低声问:“疼吗?”
  丁鹤眼底浮现出狡猾的笑容,语气却有些虚弱:“疼。”
  “等一下如果还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不用帮我挡着了。”郁谨低头看着眼前的路,“我没有关系。”
  丁鹤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他眼睛里像燃着一团火,随时准备把郁谨的映像焚成一抔灰烬。
  郁谨即使不看着他,也能感觉到这种视线的温度,他知道这不是热情,而是那种要毁灭一切的绝望。也许他只要再说错一句话,就会踏入BE的深渊。没来由的,他觉得这种视线很熟悉,即使他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即使丁鹤对于他来说只是恐解游戏的NPC。
  郁谨也停下脚步,抬头迎上他炽热的眼神,凝神道:“你别受伤。”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说完耳根有些发红。
  天生的社交无力使他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来安抚丁鹤,只能使用最简单也最直白的表白方式。
  好在这种方式奏效了。丁鹤眼中的火焰像被屋外的大雨浇熄,只剩一丝微弱的火苗在跳跃。他突然倾身上前,嘴唇在郁谨唇上轻点了一下。
  “好了,亲一下不疼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郁谨有些无奈,“等一下如果需要分组行动,跟着我。”
  综合说来,他们两个人在五人中是实力最强的,如果要分组调查,他们肯定要分开各带一组,丁鹤这一受伤,倒是排除了这个可能。
  等下了楼,其他三个人已经分好食物窝在沙发上享受,柳兮兮帮其他两个人处理着伤口。
  “我记得你不是医学院的,是因为家里人学医吗?”郁谨一回到众人面前,又变成了一向的冷漠脸,“刚刚你很快就认出了薇的药。”
  柳兮兮的动作顿了顿,漫不经心回答:“是啊。我父亲以前是学医的,小时候也一直想让我学医。”
  她的眼中又浮现出淡淡的厌恶:“但他连自己都治不好,还治什么别人呢。”
  何樱樱小心翼翼问:“你父亲……因病过世了吗?”
  柳兮兮奚落地笑笑:“不,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自杀的。”
  何樱樱知道自己无意中戳中了她的伤心事,轻轻抱了抱她,小声道了声歉。
  “你道什么歉,说到底也是他自己不负责任。”柳兮兮淡淡道,“他留遗书说,他年轻的时候犯了一次错,现在应该付出代价了。”
  她的语气不由得激烈:“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跟母亲到底是什么事,就不辞而别。他是死了,我们呢?他的妻子再也没有丈夫了,女儿再也没有父亲了。”
  “自私。”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场上的氛围一时有些紧张,何樱樱只能默默抱着她,轻言安慰她:“我……我父亲也这两年去世了。我小的时候,他总是把我打扮成男孩子,还教我种花,我以前还讨厌过他。可是他死了,我又觉得特别难过。嗯,我只是想说,没关系说出来我们都会听,我们会陪着你的。”
  罗一也跟着安慰:“是啊,其实我妈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了,等我回去,估计就不会认得我了。其实,不要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你说出来,我们都会理解你的。”
  一时之间似乎变成了卖惨大会,每个人都把家中的不幸倒了出来。
  柳兮兮的情绪不大稳定,郁谨怕她下手力道不准,准备接过她手中的药物和纱布,帮丁鹤处理伤口。柳兮兮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也会因为情绪犯错?”
  郁谨的眼神并不凶狠,却很坚定:“如果你想降低犯错的概率,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放弃。”
  柳兮兮冷哼一声,并不相让:“我和他不一样。”
  但她确实并没有怎么受到影响,下手依旧稳健。她帮所有人处理好了伤口,正要去厨房扔垃圾顺便洗手,却发现郁谨跟在后面。
  “有事?”
  “纱布和棉球我来处理吧。”
  “哟,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殷勤啊。”柳兮兮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是有什么收集怪癖吗?用过的纱布也要?”
  “嗯。”郁谨脸不改色心不跳。
  柳兮兮没想到他就点点头,也不编造什么可信度高一些的理由:“你说真的?你恋物癖?”
  “给我就好了。”
  柳兮兮指指垃圾桶:“都在里面了。别怕,垃圾桶本来是干净的,放心捡。”
  郁谨半蹲在垃圾桶前,柳兮兮注意到他并不是一股脑把东西都拿出来,而是在挑棉球和纱布,随口问:“你该不会是在挑丁鹤的吧?”
  郁谨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轻哼一声:“这是什么特殊的情趣吗。”
  但她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厨房,回到客厅。
  客厅里的人正在吃冷罐头,罗一见他们回来,眼睛一亮:“厨房能用吗?”
  “这里的厨房你也敢用?”柳兮兮扶着沙发扶手在何樱樱旁边坐下。
  罗一苦着一张脸:“可是冷罐头真的很难吃。我今天本来还准备好好给你们展示一下厨艺的。”
  “所以那么多蔬菜都是你带的?”
  罗一干笑道:“早上刚买的,新鲜嘛。我跟你们说,自从上了大学,我终于知道原来外面的菜能这么难吃,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自己做。你们别笑,我的厨艺可是深得我妈亲传,我妈做菜那好吃的……她以前给有钱人家做保姆的,那家都夸她好吗。”
  郁谨放下罐头:“那我们吃完了,就快点接下来的行动吧。早点回去,能早点吃上好饭。”
  罗一苦着脸:“这么快吗?其实我还没休息好。”
  “去一下外面花园,花园里应该埋着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血什么的……在恐怖游戏里都是重要道具啊!


第6章 别墅惊魂(六)
  雨势未见减缓,反而愈加猛烈。他们再次打开别墅门的时候,花园里的蔷薇已经零落得不成样子。
  原本盛着小小花瓣的地方,此时挂着红色的、椭球状的鲜嫩果实。
  “这是蔷薇花的果实。”何樱樱扛着锄头,弯下腰凑近了花枝,“可以吃的哦。”
  “蔷薇花结果了?”郁谨望着一地残破的花瓣,和在光秃秃的花梗上昂头挺胸的果实,沉吟道,“现在到蔷薇结果的时间了吗?”
  “下午的时候蔷薇花还好好的呢。不过我们现在在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何樱樱掐了几颗蔷薇果下来,笑嘻嘻地举起锄头,“是这里吧?我要开始了。”
  她面向的地点,正是当初白裙女子消失的地方。
  她挖开表面的植物和泥土,不久锄头就触到有些坚硬的东西,把表面的泥土拂去,便能看到几根白骨,正是人的腿部。
  她垂眸默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去捡白骨,手指刚触到骨头,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把天空映得惨白如裹尸布,手不由抖了一下,骨头似乎掉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
  身后传来“咔哒”一声,罗一一惊:“门关上了?”
  丁鹤背顶着房门,摇摇头:“停电了。”自从刚刚被关在少女的房间,他们就长了心眼,一定会有人抵着门。
  停电堪称是恐怖片必备要素,漆黑的空间中突然一张大脸常常吓得人魂飞魄散。但这也说明,他们距离结局又近了一步。
  郁谨替何樱樱把掉在地上的白骨捡起来,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也掐了几颗蔷薇果进兜里。
  等白骨都被收捡起来,地上却出现了一个小布袋,似乎本来是藏在遗体下面的,因为和泥土一般颜色而被忽视。
  郁谨拎起布袋,对着手电筒光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看向何樱樱:“上面绣着一个‘何’字。”
  何樱樱愣了一下,也接过袋子看了一下,又打开袋子,倒出一把钥匙,而钥匙上正刻着两个字“园丁”。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这个是……这家园丁的钥匙?”
  “我们去园丁的房间看一看就知道了。”郁谨站起身,缓缓道。
  何樱樱抿抿唇,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线索都弥足珍贵,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这个调查的进度。
  园丁的房间就在一楼,她刚刚进去过,不过只是找了一下墙壁和可用的工具,没有仔细搜查。
  几个人打着灯一个接一个地摸着墙前进,时不时地互相答应一声,以免突然少了人。
  刚走进房间,何樱樱突然惊讶叫道:“这里不一样了。”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房间干干净净,所有器具都是崭新的,现在却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泥土的味道和脏衣服味。
  房屋的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痕,还有不小心蹭上的鞋印。靠着墙壁,有着小木箱子。
  郁谨用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园艺工具,而最下面压着一本红皮日记,他只翻了一面,便有几张碎纸掉了出来。
  碎纸拼在一起,正是一封信。信纸上的花纹和字迹,和少女的恋人曾寄来的那封情书的一模一样。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你竟然还想让我带你走,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过往是我瞎了眼,竟信了你的花言巧语,从今往后,我和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有些部分已经缺失,剩余的文字只能提供这些内容。
  时间就在情信的两个月后。
  他的这番转变,是在场的人都未曾想到的。明明两个月前还你侬我侬情深意切,怎么这么快就大骂对方,仿佛受了欺骗。
  “不知廉耻?他指的是什么事?”何樱樱怔怔问,“小薇才刚向她求救。”
  柳兮兮冷哼一声,说话完全不留情面:“男人觉得女人不知廉耻,还能有什么事,要么是被戴了绿帽子,要么是觉得女人太受欢迎要被戴绿帽子了。”
  “应该是有误会吧,小薇求救的信都没有寄出去。”何樱樱不愿相信这么冰冷的理由,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应该是有人从中挑拨。”
  郁谨敲敲红皮日记:“有时间猜测,还是不如来看看日记。”他看向何樱樱,摆明了是要从她那里得到肯定信息。
  何樱樱笑不出来了。日记的字迹,和她父亲的一模一样。她在找到这本日记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只是同姓。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的父亲就是这座宅邸的园丁。
  她的父亲很可能目睹过少女的整个惨痛经历,却什么也没有做。这让她也对着那个少女产生了一种愧疚的心理。
  “突然下了大雨,老爷留我在这过夜了。老爷可真是个大好人,可这声音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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