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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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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少女回答。她偷偷藏好了夜莺的尸体。
  于是少女嫁给了王子,成为王妃,过上了令人艳羡的生活。
  但是只有少女知道,王子真正爱的,是蔷薇花。
  这个故事,融合了几个童话,看起来是少女自己编的故事。
  “他没有看懂这个故事。”郁谨抬起头,唇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少女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应该是以自己为原型的,她对这段感情的未来很担忧。”
  “他就和这个故事里的王子一样,只看到了少女美好光鲜的一面。他的诺言不是对真正的少女许的,而是对着自己想象中的少女的,所以他甚至感觉到被欺骗。”
  而少女,明明知道对方没看懂自己的意思,说的都是甜言蜜语,却还是选择相信。
  可能他还不如这只夜莺要可靠。
  郁谨眉峰蹙起。他对于少女的这个恋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满。
  丁鹤轻轻抚过他的眉心,像要抚平他的情绪:“我不会的。”
  “无论你遭遇了什么,我都一定会在你的身边。没有人能越过我来伤害你。”他的语气庄重得像在宣誓。郁谨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脸上怒意还未完全消散,语气却很认真:“我知道,我相信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一样。”
  丁鹤笑得弯起双眼:“我也知道。”


第10章 别墅惊魂(十)
  “故事里写,夜莺被少女种的蔷薇花吸引,心甘情愿为少女献出生命。刚刚的纸条也说,夜莺不仅会被美丽的花朵所吸引,也会被钢琴音吸引。其实我们被句子迷惑,以为重点在后半句的钢琴音,没想到前半句的花朵才是解谜的关键。”
  郁谨双手撑在书桌上,身子前倾从窗口望下去。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像是被撕碎的月光,在夜色中发着惨淡的光。
  “我们去折一段蔷薇吧。”他的目光,比月光更温柔。
  当然离开之前,他们还是简略看了一下书房的其他地方。明显这个房间并不是专属于少女的,很多书有关兵法或者战略,书上还有遒劲的笔迹。
  屋内还有些许古董,郁谨姑且把那些当作真货,只能猜测别墅的主人确实是个有品位且有财力的人。
  所有摆设中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墙上的油灯。书房内书架都集中在一侧,而另一侧的墙壁上,嵌着七盏铜灯。铜灯的一端固定在墙壁上,另一端如一截花梗伸出,蔓延到顶端则是花瓣形状的底座。七盏铜灯并不在同一水平面上,高低不平地伸展着,像是错综的枝蔓。灯芯尚未燃尽,懒洋洋地躺在灯油内。
  郁谨凑近去闻了闻:“这种灯油的味道,是不是和平常的不一样?”
  丁鹤已经站在了门口,远远看着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郁谨侧头看去。平常的丁鹤是绝不会这样催促他的,他的样子与其说是焦急,不如说是惧怕。
  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但郁谨并没有点破,而是若无其事地跟着丁鹤去花园里折了一段蔷薇花枝,花枝上还沾着雨水,这使得上面几瓣残破花瓣更显得我见犹怜。
  郁谨抖落花枝上的雨水,看着残存的几片花瓣也零落在地,眼中流露出几分惋惜。
  丁鹤安慰道:“很快它就会重新开花。”
  “我知道,但是当它不再美丽的这段时间,爱它的人都将离去。就像我们见到的那个少女一样,她的恋人那样痴狂,在她遭遇不幸之后,还不是选择抛弃。也许他老去之后,还会惋惜花朵的凋零,但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丁鹤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指尖拂去郁谨手上沾的雨水,温柔而缓慢地夺取他掌心的花枝,声音似乎比平常要更带着诱哄的意味:“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即使没有了花朵,她的花枝仍旧是她的武器。如果她愿意,她可以用藤蔓缠绕住对方,让对方无法离开她。”
  郁谨不动声色:“或许这也是个避免悲剧的方法。”
  他敏锐地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故而主动把话题引到了其他地方。
  他很明白,这个时候无论他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丁鹤的话,都会把局势引向难以控制的一方,他并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
  丁鹤也配合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只是平静的目光下仍像隐藏着某种情绪。
  别墅内还是一片寂静,其他三个人仍旧不知去向。
  丁鹤把蔷薇枝条放在钢琴上,不多时,便听到振翅飞翔的声音,一只夜莺从门口飞了进来。
  夜莺站在钢琴上,低头看着光秃秃的枝条,发出悲戚的哀鸣。但它还是叼起蔷薇花枝,把花刺刺入自己的胸口,开始歌唱。
  它唱的是很简单的曲调,像是不断在重复着相同的一段旋律,只是每一次的节奏有所不同,所传达的情绪也由弱渐强,直至曲子的高潮,它的歌声似乎有种声嘶力竭的味道,每一声都在消耗着生命。
  鲜血从夜莺的胸口汩汩流出,渗入蔷薇花枝中,在花枝上开出鲜艳的花。花朵像是由鲜血凝成的,轻轻一碰就会碎成血珠。
  随着夜莺的歌声,钢琴也在无人弹奏的时候响起乐音,像是在应和着夜莺的歌声。
  夜莺唱到声嘶力竭,声音也渐渐虚弱了起来,它缓缓阖上眼,倒在了钢琴上。
  而钢琴声还没有停止,整个别墅,似乎都被淹没在悲伤的钢琴乐音中。
  郁谨小心翼翼地捧起死去的夜莺和花枝,像是他稍微重一点呼吸,夜莺和蔷薇就会被震碎。
  丁鹤帮他打着灯,两个人走向厨房。走到厨房门口,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刚刚钢琴的声音太大,他们没有听见,现在走近了,却很清晰地能听到厨房里有人在跟随着钢琴音哼着曲调。
  他哼歌的声音并不大,却似乎也带着浓重的悲伤。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进去。
  他们在犹豫,屋内的人却主动打开了门。
  罗一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小盒子。他身旁的地面上,放着自己的手机,手电筒光朝着天花板,有些刺眼。
  郁谨发现,地面上那个女佣的灰烬,已经少了一半了。
  罗一不再哼歌,笑出两个酒窝,喊了他们两个一声:“丁学长,郁学长,你们两个在这里啊。”
  “罗一?你没有和何樱樱他们在一起?”
  罗一缓缓摇头:“我们走散了,那个怪物追着何樱樱跑了,我就一个人过来找你们了。没想到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好害怕,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们了。”
  郁谨看着他手中的小盒子:“你刚刚在干什么?”
  罗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盒子,眼珠诡异地转了转,唇边的笑容更加灿烂:“这个吗?当然是在收拾我妈的骨灰啦。”
  他用着极为轻快的语调说着悲伤的话题:“不知道是谁把我妈烧成了灰。”
  他用极快的语调抱怨着:“虽然我妈爱财,还喜欢管我,现在又老年痴呆快不认识我了,但是她死我还是很伤心。不知道是谁杀了她,还把她的尸体弄成这样,我都没办法把她完整地带回家。”
  郁谨平静问:“你怎么知道她是你的母亲。”
  “这个吗?”罗一的唇角维持着僵硬而夸张的弧度,和死前的女佣如出一辙,“当然因为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哦,丁学长,郁学长,是你们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骨灰当然不是这样的……事实上骨灰里是有很多大块的骨头的。不过女佣已经不是人了,就这样吧


第11章 别墅惊魂(十一)
  罗一的表情狰狞起来,他扔掉盒子,以极为迅猛的速度扑向郁谨,把他压在地上,右手扼住他的脖颈,左手打开打火机,把火苗缓缓凑近他的脸颊。
  “我看到了,你们是这样杀掉他的,对吧?看她在火焰中哀嚎挣扎,慢慢燃成灰烬。”
  他的眼角有些发红,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放过她?你们明明可以救她。”
  郁谨感到一种压迫感从颈部由内而外渗透,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注意力和反应速度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端。
  他压住罗一右手的手肘,同时用手去掰罗一的拇指。罗一发觉自己使不上力,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就要把打火机扔到他身上。
  距离太近,郁谨没有机会躲到太旁边的位置,只能尽可能打偏打火机的位置,火焰燎过手指,带来一瞬间的疼痛。
  但颈部的压迫力突然消失,罗一摇晃着身子倒在他身上,双目充满不可置信地圆睁着,嘴里断断续续道:“你……你竟然……”
  他的眼中似乎流出泪水:“好痛……妈妈对不起……”
  他再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打火机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盒子的旁边,火光映出写在盒子上用龙飞凤舞的字写的女佣的名字。
  郁谨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渗过腰部的衣服,黏黏糊糊地沾在身上。
  丁鹤眼神冰冷地走到他旁边,拎起罗一的衣服后领,把他的尸体扔到了一边。他半蹲下来,刚要伸手拉郁谨起来,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顿了顿,用罗一的衣服擦了擦手,才去拉郁谨的手。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丁鹤唇边浮起安抚人心的微笑,如月光那般柔软,又如蔷薇花瓣般易碎。
  罗一的尸体从后腰的部位插入了一把菜刀,正是之前女佣用的那把。
  郁谨不知道丁鹤是什么时候拿到这把刀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冷静而准确地把刀捅入罗一身体的。只知道丁鹤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的冰冷已经消失不见,变成担忧和小心翼翼。
  “嗯,我没事了。”郁谨借着丁鹤的力量站起来,手指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的手指刚刚距离打火机太近,被烫了一下,现在还有些发疼。丁鹤发现他的异样,眼中飞过一片阴云,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应该更早一点的。”
  “……不,你已经来得很及时了。我们把罗一的尸体收拾一下吧。”
  “好。”丁鹤弯唇笑笑。只要是郁谨的提议,除非会伤害到他自己,他自然是完全支持。
  丁鹤把罗一的尸体拖进厨房,郁谨把女佣的粉末收纳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放在罗一的身旁。他本来想把罗一的名字也写在盒子上,但找遍身上也没有笔,只能作罢。
  钢琴声仍在继续,在这种场景之下,琴声似乎更像是挽歌。郁谨重新捡起蔷薇花枝和夜莺的尸体,把蔷薇花瓣撒进锅里。
  蔷薇花瓣一碰到沸水就融化在其中,将整锅汤染成一片鲜红,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郁谨略一沉吟:“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蔷薇花和夜莺的关系,直接回到这个房间,是不是可以用罗一的血?”
  流动的血液,并没有指明是什么生物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血是不是反而更符合恐怖游戏的设定?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他迅速地反应过来,并没有人说过一定要杀死罗一才能解决这次的危机,甚至没有人说过一定要烧死女佣才能解开那次的谜题。
  这些都是丁鹤做的。很可能谜题有其他的解法。
  真实场景的恐怖游戏就会有这样的问题,很多谜题已经不再局限于游戏程序的设计,出现了许许多多新的解决方法。
  “或许都可以吧?”丁鹤关掉炉火,舀出一碗汤,“只是会有更好的一个。”
  “好了,我们上楼去吧。”丁鹤找了个托盘,慢条斯理地把汤碗放进去,还扇了扇风让汤更快凉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郁谨应了一声,帮他打着灯。两个人走上二楼,这次医生依旧出来拦路,只是接过碗闻了闻,便点点头让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快点出来,不要惊扰了小姐。”
  两人点点头,郁谨打开门,让丁鹤先进去。
  丁鹤的脚步停在门口,郁谨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但是他很快压抑住自己的颤抖,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把托盘放在梳妆台上。
  郁谨进门之后,用门旁的椅子挡了一下门,防止门突然关上,才得以认真看床上的人。
  乌云渐渐淡去,明亮的月光从窗口倾泻而下,亲吻着少女白皙肌肤上青紫的淤伤。她的双手被镣铐绑在床头,手腕处因为挣扎留下血痕,此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却因为血痂的脱落而重新流血。床头柜和上方的墙壁,满布着指甲的抓痕,可见制造者的疯狂与绝望。
  她低垂着头,棕色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庞,看不见脸上的表情。郁谨的目光从她纤细的手腕,转到微微隆起的腹部。她整个人,比最初出现在画中时消瘦了不少,使得腹部的隆起尤为明显。
  郁谨喃喃:“蔷薇结果了。是的,蔷薇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少女的头本是无力地垂着,听到响声微微侧过来,长发的间隙中露出一张疤痕纵横的脸和一双大得惊人的眼睛。
  她的嘴唇蠕动:“救……我……”
  “好了,你们送好了吧?快走,别浪费时间。”医生推门而入,把他们往门外推。
  郁谨回过头,勉强从她嘴唇动的弧度辨认所说的话。
  “钥匙……在……”
  少女的头突然又转了过去,正对着前方垂下,似乎放弃了挣扎。
  郁谨和丁鹤被医生强硬地推出房间门,并且听了一顿教训:“一开始就跟你们说了吧?不要待太长时间,小姐需要休息。”
  他们只能看着房间门再次被徐徐关上,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第12章 别墅惊魂(十二)
  医生把他们轰了出来,把门锁上,揣着钥匙下了楼。
  郁谨站在楼梯口,看他的身影在下楼梯的过程中一点点透明,直至消失。
  从正门进去是不可能了,医生连带着钥匙整体消失。但他们现在无疑需要把少女救出来。
  如果不能走门,就只能寄希望于暗道和窗户。攀爬窗户的难度系数过高,因此他们还是倾向于寻找隔壁房间的暗门。
  而且少女最后头对着的方向,正是主卧室,所以很可能解开镣铐的钥匙也在这里。
  但是隔壁的主卧却也是锁上的。郁谨屏息听了听,主卧里似乎并没有人。
  主卧的另一侧是书房,他只能猜测书房也有暗门能通向主卧了。
  郁谨轻轻抚过分隔主卧和书房的那面墙,凹凸不平的触感和最初光滑的墙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昭示着这个世界的残酷。他细细分辨着墙面的裂隙,终于找到墙上门的位置。
  他试着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看来是有机关触发的。
  “这道门应该只是为了出入方便,因此机关不会太过复杂,一定是很容易就能看到的,”郁谨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古董和藏书,最终定格在墙壁上铜灯,“房间里有吊灯和台灯,又为什么需要式样这么古旧的灯?如果纯粹是为了收藏,就应该放进箱子里,而不是装上灯油摆在这里。”
  “所以这一组灯很可能有别的作用。外面的钢琴声一直重复的是相似的曲调,一句有七个音,而这里恰好有七盏灯,象征着不同的音调。我想,应该要按顺序点燃这几盏灯吧。”
  而他们刚刚从罗一那里得到了全新的打火机。
  他说了这么多,丁鹤却一直站在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似乎这面墙即将钻出什么猛兽。
  郁谨抿抿唇:“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也是这么想的。”丁鹤像突然回过神来,把打火机扔给他,“把灯点燃吧。”
  郁谨接下打火机,却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
  如果是之前的丁鹤,应该会主动来点灯。特别是在他刚刚被烫伤,对火有一定畏惧的情况下。
  这只能说明丁鹤对于这面墙——或者说灯的恐惧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控制的程度。
  郁谨却没有说什么,认真点完灯,看门缓缓向墙另一侧开启。
  他等门打开,并没有直接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丁鹤。
  丁鹤笑着向他走去,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怎么了吗?”
  郁谨审视着他的表情。你在害怕,是因为什么?
  他摇摇头,想说没什么,却突然改口问:“你会害怕吗?”
  “有你在,我不会害怕。怎么,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感慨。”郁谨移开视线,“故事的真相往往都很残酷,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所有真相吗?”
  “我无所谓真相是什么样的,如果你想看到真相,我就陪你去看,如果你不想,我们也可以立刻打道回府。”
  你就一定要这么顺着我吗?
  郁谨的内心,微妙地产生了一种不满。恋人百依百顺固然是好,但他如果丝毫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展露出来,反而会给人一种并不真诚的感觉。
  即使他看得出来,丁鹤说的都是真心话。他确实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他并不愿意做一只被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丁鹤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动,微微眯了眯眼,握住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更近距离地看着他:“你现在不大高兴,是吗?”
  他低声喃喃:“我能感觉得出你的情绪,也许是我说的话让你困扰了?如果是的话就都忘了吧。你好像忘了很多事,不过没关系,只要记得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就行了。”
  他说到“忘了很多事”的时候,郁谨瞬间身体一冷。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丁鹤知道他是穿越而来的玩家,知道他曾丧失记忆的事实。
  这分寒意让他从当前旖旎的氛围中清醒过来,冷静地推开丁鹤,看向主卧室的摆设:“那我们快点找钥匙吧。”
  丁鹤突然被他推开,也不恼火,反而笑眯眯的:“好啊。”
  主卧室内的装修相较其他房间要更为讲究,但虽然摆了张双人床,却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衣柜里都是中年男性的衣服,整体摆设和配色也偏男性审美,甚至床头的照片里,也只有一个人。
  这一家的女主人,大概很早就逝世,或者与男主人离婚了。
  但是即使很早逝世,也不至于房间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痕迹,甚至连两人的合影都没有。
  看起来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感情算不上好。
  大致翻找之后,他们只找到一个无法打开的金属箱。
  金属箱外并没有锁,只是在顶部有五个方格。箱子侧面刻着一行小字:生从死中来,亦往死中去。
  “生从死中来……是指的生命的循环,还是指要从最危险的地方寻找生机?”
  丁鹤的手指拂过那五个方格:“这上面,放过东西。这一格,曾经放过一种粉末,这一格,可能曾放过沾血的东西。”
  粉末和血迹还留在方格边缘的缝隙里。郁谨“唔”了一声,猜测道:“所以这句话指的是,我们要去寻找已经逝去的生命所留下的痕迹。女佣焚烧后的灰烬,死去的夜莺,园丁可能留下的血肉……花园里的蔷薇花?还是蔷薇果?”
  丁鹤静静道:“蔷薇果。以及已经干枯的蔷薇花。”
  蔷薇花象征的是少女,而蔷薇果应当是她的孩子。
  “我本来以为,她的孩子就是她的生命所留下的痕迹。但如果干花代表她,那说明她的孩子并没有生下来?”
  “即使生下来,也和死差不多吧。”
  郁谨在心中否认。这几样里面,只有蔷薇果还是鲜活的生命,所以她的孩子,一定活了下来。只是也许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从精神层面上来说,已经死亡了。
  除了园丁遗留的痕迹,其他的他们手中都有。两个人回到园丁最先出现的房间,才在破碎的窗玻璃里找到园丁进来时割下的血肉。
  五样东西都放入方格内,便听“咔哒”一声,箱盖向上一抬。
  箱子内躺着一具颅骨,在颅骨下方,则是三把钥匙。
  与此同时,明明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墙壁上却皮影戏般映出另外两个影子。


第13章 别墅惊魂(十三)
  墙上影子的动作简单而断续,像是被捏着关节的提线木偶。两个人的对白也简短而跳跃性巨大,不变的唯有中年男子的滔天怒火。
  男性应当是这座宅邸的主人,兴许是在事业上遭遇了挫折,也可能纯粹是天性残暴,开始家暴少女,并且在她稍微长大一些后,开始性侵她。
  郁谨一直怀疑的事果然发生了。
  少女的孩子是谁的呢?一个富裕家庭的独生女,是谁有这样的能力侵犯她并且囚禁她?
  只有这家的男主人。
  并且不是出于所谓的“病态爱情”或者“情欲”,而是单纯的愤怒,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摆设体现出他对少女的痴迷。
  听他的话,少女应该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记恨妻子欺骗了自己,又逃之夭夭,于是将怒火全然发泄在了孩子身上。
  郁谨感到房间内的温度似乎降低了,手指被冻得僵硬,稍微移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丁鹤握住他的手,把他揽进怀里,轻声在他耳边安抚:“不想看就闭上眼。”
  但是郁谨能清楚地感觉到,丁鹤的体温比他的更低,身体也在轻微发抖。这个动作,甚至不是保护,而是一种依恋。
  丁鹤所能体验到的愤怒与恐惧,远胜于他。
  他反手遮住丁鹤的眼睛,声音清清冷冷:“不敢看也可以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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