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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有我的传说[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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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却破天荒地拉了一个新人出来示众。
联想起沈十九离开前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齐明明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言随真的被戚影帝包养了？”她喃喃自语，“戚前辈可以干涉我们公司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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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里，等到沈十九最后一场戏拍完，梁导笑容满面地恭喜沈十九，并且还说了好几次下次有适合的角色一定联系他。
从上次抢了窦寻的角色到现在将近两个月，沈十九从一开始的天天去公司培训，到这部戏杀青，再次体验了一把当初还没得脑癌的时候工作的感觉。
公司里的那几个新人自从他杀鸡儆猴之后也没什么别的动静，倒是窦寻好像还不甘心，总是买通稿或者水军要黑他，从一开始的蹭戚负热度，到后来被戚影帝包养，甚至连他在市中心那套单身公寓的购买记录都被掏了出来。
还有人头头是道的分析，戚负只是转移注意力的噱头，其实他背后有盛行高层的人。
当初培训班那个因为监控而毁了星途的新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些七七八八的小道消息，导致现在微博上天天有一群人根据他在公司被别的粉丝拍到的照片或者片场的剧照，来猜测他到底是被盛兴的高层包养还是戚负包养。
沈十九真是哭笑不得。
窦寻这样利用言氏和窦寻上蹿下跳，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角色被他抢走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戚负不喜欢被利用。
沈十九刷了会微博，看了看那些还在坚持不懈灌输他被包养的言论，只觉得无聊。
“言随。”
有人喊他。
他抬头，不是来给他卸妆的工作人员，而是戚负。
和沈十九不一样，戚负身为主角，这部戏还没拍完，他自然没有结束工作。
他走上前，站在沈十九身边，微微俯身，笑了笑，“杀青快乐。”
沈十九也笑了笑，“谢谢。”
戚负没有开口，而是微微侧头，看向了放在沈十九面前的千层蛋糕，随即转过头来，揶揄地看着他。
沈十九：“……”
被抓包了。
“你又让人出去帮你买蛋糕了？”
沈十九有些窘迫，没有回答。
一个大男人被发现天天都吃好几个蛋糕，实在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
戚负这家伙，之前就发现了，每次还要过来调笑一下他。
“今天要收工了，等收拾好了，我请你吃甜点吧。”
沈十九抬头，直视着戚负。
眨了一下眼睛。
又眨了一下眼睛。
【快，帮我分析一下，戚大影帝难道真的要包养我了？】
【宿主，我不具备这方面的分析功能。】
【……你其实不用回答得这么认真。】
【宿主，我不具备不认真性格。】
【……】
他和戚负这段时间的合作说少不少，但是说多，比起戚负曾经的那些作品和合作明星，他也算不上多。
更何况，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请戚负感谢这次为他推荐角色还差不多。
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前辈，你真的要包养我啊？”
戚涣愣了一下，不跟他皮，而是严肃认真地说：“算是吧。”
沈十九：“……”
算是吧是个什么意思的回答？
“不反对？”眼见有化妆师进来了，戚涣最后说了一句：“不反对就说定了，结束了跟我走。”
然后就走开了。
沈十九还是有点懵。
难道戚负发现了他惊天地泣鬼神的富二代身份，打算悄悄贿赂他？
也不是不可能。
【宿主。】
【嗯？哦对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沈十九拆开了面前千层蛋糕的包装。
系统的声音十分平静：【有人在偷拍。】
偷拍？
【偷拍谁？】
【您和戚负。】
沈十九吃着蛋糕，心下疑惑。
他和戚负有什么好偷拍的？他们在剧组光明正大的剧照都有一堆，有什么必要偷拍？
☆、6。励志出唱片的富二代06
等到彻底收工的时候，沈十九还是跟着戚负去吃甜点了。
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戚负的一句话。
“我偶然间发现的一间甜品店，不出名，但是很有特色。”
沈十九彻底缴械投降，甚至还隐隐期待了起来。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戚负给了他地址，自己一个人先到了甜品店等他。
沈十九大大咧咧地来到了甜品店，看到了全副武装的戚负。
他毕竟还没出道，认识他的人微博看上去多，放到现实里来寥寥无几，所以不必害怕被认出来。但是戚负显然是不一样的。
沈十九走到餐桌前的时候，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戚负因为近期有个超级大牌代言的原因，发色换成了微暗的蓝色，就算是在剧组那种明星扎堆的地方也格外显眼。此刻他为了遮挡住这惹人注意的蓝色，特意穿了件带有帽子的卫衣，带着鸭舌帽，再盖上卫衣的帽子，配上黑色口罩和墨镜，活生生把一个超级大咖打扮成了可疑人士。
他在戚负面前坐下，戚负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更显得沉闷一些：“你笑什么？”
沈十九说：“我觉得在甜品店，这幅打扮比蓝色的头发更引人注目。”
戚负没有说话，直接将改在最外层的卫衣帽子掀了下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处于礼貌，沈十九示意戚负先点。
戚负却将菜单推回了他这边，“我不吃。”
沈十九愣了一下。
他本想问为什么，谁知一低头，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菜单吸引了过去。
等他一连串地报出了一堆甜点的名字，还给戚负点了一杯饮料，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以后，他才意识到对面坐着个戚负。
即便戚负戴着墨镜，沈十九都能感受到戚负震惊的目光。
他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说道：“前辈还是不用请我了吧，我自己付账就行了。”
这句话才把戚负从目瞪口呆的状态拉回来。他甚至没有直接回应沈十九的话，而是问道：“你吃这么多甜点，不腻的吗？”
没有数错的话，刚才起码点了十几个甜点吧？
沈十九暗道自己刚才看到菜单没有抑制住，赶紧转移了戚负的注意力：“前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戚负没有回答，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以后想在演戏上走得更远吗？”
如果这是在一个明星的采访或者是综艺节目的问话里，几乎所有人都会回答：“想啊，我想当个实力派。”
戚负都准备好了沈十九点头之后要说什么。
没想到对面那个点了十几份甜点的人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想啊。”
戚负：“……”
这话接不下去了。
原本准备好的话完全派不上用场，戚负想了想，说道：“裴郁上次来片场的时候，我有听到你们在说培训唱歌之类的事情，你不会真的想唱歌吧？”
这话说出来，戚负比方才沈十九点了十几份甜点还要吃惊。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了好几盘的甜点上来，沈十九说了声谢谢之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对啊。”
戚负：“……”
他们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不是没聚过餐，唱过K。
不是没听过沈十九唱歌。
那天晚上沈十九唱完一曲之后，麦克风再也没到沈十九手上过。
沈十九又礼貌性地问了问戚负吃不吃，得到否定回答之后，他便开始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戚负藏在墨镜下的双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良久，戚负才艰难地开口：“言随，你的外貌条件还有演技上的天赋，我敢作保，只要你在这方面下功夫，拿下影帝只是时间的问题。”
戚负说的这些话，沈十九打心底赞同。
可是他的任务偏偏是凭实力出唱片。
欲语泪先流。
他放下了勺子，真诚地望着戚负：“前辈，我一直以来就很喜欢唱歌，进娱乐圈也是为了唱歌。”
他说着，眼中流露出向往，“这是我的梦想。”
他一边真情实感地表达着自己的“梦想”，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系统。
这天杀的任务。
言随的外貌条件本来就是万里挑一，就连一向被媒体称之为完美无缺的戚负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颜值实在太高。
即便他看出来了这个人在演戏，但看到对方向往的神情的时候，他还是呆滞了一下。
再加上这炉火纯青的演技，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唱歌的坚持，这个人若是正式出道，甚至会有超过他的那么一天。
他委婉地提醒对方：“你现在的眼神，和你看到甜点端上来的时候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话落，沈十九眼中的向往和憧憬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惊愕还有渐渐浮上来的兴致。
他从没遇到过有人能一眼看穿他的演技。
就算是在生活中，也永远没有人能猜到他真正的情绪。
可是戚负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出他的想法。
他的演技当初是公认的无人能够超越，如今碰上戚负，居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可惜他在这次的戏里只是结局出现的一个小配角，和戚负的对手戏只有两场，根本没有体会到和实力相当的人对戏的感觉。
沈十九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齐明明发来的短信。
短信只有两个字：在吗？
他此刻正在和戚负说话，也就没有马上理会这个短信，而是看着戚负，发自真心地说：“前辈真厉害。”
闻言，戚负咳了一声，好像对沈十九突如其来的夸奖有些措手不及，分明是一个新人的赞叹，他却有种受到了肯定的感觉。
他别扭地说：“嗯。”
沈十九笑了笑，说：“所以前辈找我，是想问我演戏的事情？”
“对。虽然你说想要唱歌，但我还是再问一下吧。你愿不愿意来我的工作室发展？”
“去前辈的工作室的话，是不是要专注演戏这条路？”
“当然。但是我的资源，盛兴也比不上，而且我真的很看好你的演技。”所以不想让这样的实力浪费在唱歌上。
这句话戚负没有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只是惜才，却不能干预别人的决定。
沈十九状若思考，又埋头吃了几口蛋糕，才说：“谢谢前辈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戚负还没回应，系统却突然说：【宿主，又有人在偷拍。】
【……】
这两次偷拍的可能都是一拨人。
窦寻？
不会。
窦寻如果有这个心计，就不会只在微博上动动嘴皮子，只会引导粉丝这一套娱乐圈都用烂的手法。
那还会有谁？
这边戚负说道：“好——”
“前辈。”沈十九突然站了起来。
被人三翻四次的招惹，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抱歉打断你的话，我觉得有件事我们应该先处理一下。”
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抱歉地对戚负笑了笑，随即直接朝店里的一个角落走去。
那里正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样貌。
竟然和戚负的打扮有异曲同工之处。
……如果不是要抓偷拍的人，沈十九恐怕就要回头打趣一下戚负了。
这人看上去身材矮小，因为坐在角落，所以一开始沈一和戚负都没注意到这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又在干什么。
他带着墨镜和口罩，鸭舌帽还被衣服的帽子所覆盖，遮得严严实实，穿得也厚，明显和现在的天气不符。
沈十九的动作很快，待到那人意识到沈十九朝着自己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那人的附近。
眼看就要被堵上，那人一个激灵，就要从另一个方向跑走。
沈十九有系统的帮助，对这人的举动早有预料，脚步一顿，直接朝右边走去，彻底堵住了这个人。
戚负此时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沈十九向前走了几步，或许是因为心虚的原因，那人跟着后退了一步。
“拿出来。”
那个人看了眼沈十九，又看了眼戚负，正打算直接跑着冲出去，却被沈十九一把拉住。
也就是这一拉，被衣服遮掩的相机立刻显露了出来。
戚负哪里还看不出来发生什么。
可他却伸出手，将沈十九的手扯了下来。
那人见状，趁着沈十九没有抓住自己，赶紧跑出了甜点店。
他们这边动静太大，周围的人早已侧目，戚负赶紧说道：“我们先坐下再说吧。”
隔着墨镜，沈十九看不见戚负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戚负现在似乎——很无奈？
他跟着戚负坐了回去，问：“前辈为什么让他走了？”
“抱歉。”戚负摘下墨镜，因为突然没有墨镜遮光，他眨了眨眼镜，这才适应了光线，“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啊？”
戚负的表情很是平静，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但沈十九却能从他这幅处变不惊的表情中感觉到一丝阴沉。
“我知道是谁了。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偷拍都是实时提交的，你就算让他留下来，他们想拍的早就拍到了。我大致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你别担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7。励志出唱片的富二代07
“前辈方便告诉我是谁吗？”听到戚负的话，沈十九仍旧没法压下被接连偷拍的怒气。
戚负摊了摊手：“我的一个对头。不过我们一直也就是出来吃了个甜点，我也不清楚这个有什么好偷拍的。或许他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抓到一些别的画面吧，毕竟……”
戚负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躲闪。
沈十九不禁好笑。这位大影帝，平时被别人提及这种绯闻的时候就一脸的无所谓，自己提起来，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接口：“毕竟大家都以为我被前辈包养了。”
看出了沈十九语气里的调笑，戚负默默拿起墨镜戴了回去。
沈十九又继续埋头吃起了甜点，虽然刚才有了个插曲，但是戚负既然说了不会让这偷拍的人做什么文章，沈十九自然乐得清闲。
他们来来回回交谈了一会，戚负晚上还有代言广告要拍，沈十九又拒绝了他的邀请，他便先行离开了。
沈十九吃着蛋糕，拿出手机，划开了和齐明明的短信界面。
最新的短信仍然是“在吗”这两个字。
沈十九回道：刚才有点事，怎么了？
他发送完信息之后，又用勺子插起一块蛋糕，慢慢放进嘴中。
齐明明那边却一直没有回复。
根据这些时日的相交，以他对齐明明的了解来看，除了训练的时候，齐明明堪称网瘾少女，到哪都要抱着手机，发什么消息都能秒回。
这次怎么半天了还没动静？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放下了叉子，拿起手机拨起了齐明明的电话。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一会，竟是无人接听。
沈十九眉头微皱，又拨了一次。
这一次终于有人接听了。
接电话的人语气十分颓唐：“言随……”
是齐明明的声音。
但相比起齐明明先前说话跳脱的模样，如果不是记得齐明明的声音，沈十九差点怀疑打错了电话。
齐明明是他来这个世界以后，遇到的唯二让他觉得相处起来十分舒心的朋友——还有一个是戚负。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齐明明，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没有传来回答。
沈十九等了一会，忍不住再次问道：“齐明明？”
话音刚落，他听到了齐明明的啜泣声。
“言随……”齐明明又喊了他一声，“我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说话开始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我不配……这么高的期望……不喜欢我，他们，我一定会搞砸的。”
“家里给我花了这么多钱……培训……”
“都说我厉害，我怎么值得这么多的期待？我不值得啊……”
此刻，沈十九已经能确认对方的状态明显不对。
齐明明平日在公司便没什么朋友，甚至受到排挤，直到他也参加培训之后，才有了朋友。
怕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所以才发短信找他。
他神色严肃，问道：“你在哪里？”
那边愣了一下，“公司。”
戚负走的时候已经结了账，沈十九直接起身，没有理会桌上剩余的甜点，直接走出甜点店打了个出租车前往公司。
期间他并没有挂断电话。
他一直在和齐明明谈话。
齐明明仍旧在重复一些语无伦次的话语，沈十九没抵达公司，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能先拿着电话安抚。
不过沈十九已经大致猜到齐明明是什么情况了。
等他到了公司，直接朝着平时他们练习休息的时候会待的那个休息室走去。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下来，日光早已被坠落的夕阳带走，昏暗的昼光透过盛兴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照不亮前方的路。
这一块是划分给盛兴公司演员的地方，练习生在另一处。由于沈十九在公司的定位是个新人演员，公司也给他配了一间小的休息室，他平时参加培训的时候，就经常和齐明明在这里休息聊天。
演员不像练习生，并不常常待在公司，所以这一篇区域不像练习室所在的地方一切彻夜长亮，此刻昼夜交替，没有灯光，这里反而显得有些昏暗。
沈十九走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前。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里头并没有开灯，从门口看去，一片昏暗。
他敲了敲门，“齐明明？”
“言随？”
“我进来了？”
“嗯。”
沈十九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明明正坐在桌子上，侧着头看着外头的昏暗。
他并没有开灯，只是转身关了门，再朝着齐明明走去。
他刚走到齐明明的身边，就听到齐明明微弱的声音：“言随，我撑不下去了。”
“我一直很努力，一直很努力很努力。”
“家里为了让我参加练习生的培训，几乎交出了所有的积蓄。他们都觉得我能出道，都觉得我能红。”
她原本撑在桌子上的双手举了起来，双手环胸抱住了自己，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别人一样，让别人看不出我有抑郁症……”
沈十九明白了。
一个有着抑郁症的练习生，任何一个娱乐公司都不会再花任何精力在她身上。
他们不会去培养一个随时有可能出问题的练习生。
“你很厉害。”沈十九的语气十分轻柔，“齐明明，你一直是这一批新人里最厉害的那一个。他们就算排挤你，也是因为比不过你而已。”
齐明明的头低得更厉害了一些，“我如果不走这条路，我的父母是不是就能轻松一些？他们如果不生下我，是不是就不用天天辛辛苦苦，还要担惊受怕，怕我出事，劝我放弃这条路。”
“可是之前我耗光了家里的积蓄，我如果不成功呢？我如果没有成功，他们怎么办？”
“都怪我……都怪我……”
沈十九耐心道：“也许他们只是怕你不开心呢？”
他看得出来，现在的齐明明是抑郁症发作了。
他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能在这边陪齐明明说几句话。
好在这样的时间并不长。
齐明明在失控前吃了点药，又有沈十九在面前，过了一会，慢慢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她的眼睛还红着，但是却朝着沈十九笑了笑：“你可别因为这个怕我啊！”
沈十九故作沉思：“哎呀真是天上掉馅饼，以后你要是红了，我光是凭这个，就可以靠敲诈发家致富啊。”
齐明明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刚才的一切仿佛并没有发生一般，她脚步轻快地走到墙边，打开了灯，“那你可是失策了，没有录音没有拍照，空口白牙可是没有用的。”
她说着，眼中还带着笑意。
和平日里沈十九认识的齐明明并没有什么两样。
“失策失策。”
“抱歉啦，今天你杀青，没去片场帮你庆祝。”
“一个小配角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
……
他们来来回回交谈了好一会，齐明明这才告别了沈十九，离开休息室，继续练习去了。
待到齐明明离开，打开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没想到除了看到言母的信息之外，居然还看到了戚负通过微博给他发的私信。
戚负：今天下午谈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思考一下。
看到这条消息的第一眼，沈十九就能从里面看出戚负确实很看重他的演技。
想到这里，前沈大影帝出现了久违的嘚瑟心，勉为其难地自恋了一下。
随后，他回道：好，谢谢前辈的赏识＇哈哈＇
回完私信之后，他关上手机，离开盛兴回了家。
刚一到家，沈十九横躺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
任务还是没什么进度。
他以前混娱乐圈的时候，虽然并不是个歌手，但娱乐圈的人多多少少都唱过几首歌，他也不例外。再加上这段时间上的乐理课，参加的练习生培训，他自认在唱歌方面的知识并不匮乏。
可为什么就是唱不好？
难道言随的嗓子注定了唱歌不在调上？
【阿统，你是不是故意给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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