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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智者与暗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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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乱成一团的前方，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诸多人将高台团团围住，戴仁惜出现在了上边，让得下方一众人群不敢有半分亵渎。
他问何峥：“国师觉得如何？”
何峥没有回话，他只是看着高台之上略显可笑的一幕，摇了摇头。
欧阳锦会意，看向那处的时候，恰巧对上了戴仁惜的眼。
这一刻，一种胆寒的感觉从脊椎骨涌了上来，让他那一刹那有了退缩的念头。
不过，也便是一刹那罢了，反应过来，他甚至都嘲笑自己的失常，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同寻常了。
然而，即便欧阳锦好似不那样在意，但下意识地，他还是退后了两步。
“国师。”
话语间，眼前的一切好似不真实的虚幻一般，刹那破碎。
戴仁惜、皇帝以及一众男女老少全然不见。
“这……”欧阳锦呆愣着眨了一次眼，只觉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一般。
何峥看了眼已然无人的高台，戴仁惜出现的时候，唐衍的气息就伴随着显现，戴仁惜离开的时候，唐衍就离开……
这就是暗卫与被守护之人的关系。
形影不离，密不可分。
“挺好的……”
“你说什么？”欧阳锦一个不注意，声音略显大了几分。
他静了一下心，压低声音：“国师可是知道些什么？”
眼下，已然准备死谏到底的群臣似乎恢复到了皇帝晕迷之前，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奏章，一边窃窃私语，将早朝衬托得如同街市一般。
“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何时，何峥重新拿起了羽扇，半掩住勾起的唇角，一双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果然，不久之后，一道圣旨下来。
跟着诸多大内太监的人拿着明黄绢布的圣旨，深蓝色的制服包裹住他矮胖的身躯，让他显得如同一个缓缓滚动的肉球一般。
这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百官眼中的红人一枚。
此时此地，他一脸严肃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德不类，有负众望……”
一字一字的诏书，被他用如此尖细的嗓音读出，少了几分沉重，却多了几分醒人心神的气势。
诏书的内容很丰富，然而，却丰富得过了头，实在不像是皇帝的作风。
更何况，皇帝不是才晕了吗？
好在这些诏书不是无休止地絮絮叨叨，它最终还是归到了正题——
何峥与欧阳锦的婚事，被皇帝解除了。
这个过程顺畅得欧阳锦一度无法置信，好似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剧烈斗争，只是他们往朝堂这么一跪，一切便已然水到渠成……
“臣领旨谢恩。”
群臣领旨，对于这项决定，太多人歌颂皇帝英明了。只是其中什么心思，也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锦看向何峥：“国师早已知晓皇兄会妥协吗？”
何峥道：“哎……王爷别高兴得太早。”
欧阳锦不是不懂其中意思，但他却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何峥要这样说。
解除这种荒唐的婚约，不应该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事情么？
何峥也不好说出口，除了他二人反对这桩婚事，还有一个最反对之人，也是目前朝堂之中势力最大的人——
戴仁惜。
随着时间的流逝，群臣隐隐有了要解散的意思。何峥站在人群前方，与欧阳锦一道，与其余人隔着有些远的距离，故而，他并没有加入朝臣们的谈论之中。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错过这些人在说什么。
只是这内容，何峥宁可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因为——
系统2324已然捧腹大笑了起来。
为此，何峥不得不与系统2324交谈道：“戴仁惜早就进宫了，如果你还记得我和她的赌约，你就会知道，这其中没有这么简单。”
【别多想了，她不就是想要嫁给你吗？当然看不得你与其他人成婚了。】系统2324笑嘻嘻，【还住在王府吗？考不考虑回国师府？再不济你总得清理院子之类的，不然这么大的地被你荒废，简直暴殄天物。】
“放心，那里荒废不了的。”何峥道。
没有多久的时间，忽地，一行锦衣卫服饰的人闯了进来，将朝臣团团围住。
年轻的、年老的、中年的朝臣都免不了被惊那么一大跳。
“来人，将国师拿下。”
人未到，声先至，戴仁惜走上高台，火红羽袍精美华丽，再度现身的她，直接便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一众朝臣就这样跪了下来。
何峥还是那样镇定……
在戴仁惜的眼中，镇定的他显得这样格格不入。
只是，不论如何，戴仁惜都没有放过何峥的打算。
“近半月，皇城粮食莫名失踪，如今，陛下又中巫蛊之术，妾身认为，若非国师大人玩忽职守，断然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戴仁惜的眼神格外犀利，加之魅惑影响，没有人对于她的说辞持怀疑态度，就这样接受了。
群臣一句话都不言语，甚至纷纷附和，无人有异议。
于是，禁。卫军将何峥团团包围，反剪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制着跪在地上。
何峥意外地顺从让戴仁惜惋惜了两声：“国师，身为国师便要做国师之事，你这般——”
“委实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ovo
第24章 理由
第24章：狙击魅惑系统（二十四）
“不可能。”欧阳锦突然道，“皇城粮食消失一案，不是已然移交京兆尹调查，为何突然将这罪责归咎于国师身上。”
“王爷，你这就说错了，护卫皇城，保证灵异之事不再发生，这岂非就是国师的职责？”戴仁惜抚了抚自己的指甲，眼中怀着不那么好的韵味，“莫非王爷与国师做了几日名义上的夫妻，便已然到了一个不分是非的地步，开始为国师辩护了？”
“不，本王不过实话实说，把京兆尹的失职之罪强加到国师身上，不觉得勉强么？”欧阳锦嗤笑道，“更何况该有什么巫蛊之术……戴仁惜，不要以为我等都是这样愚昧，这些事情本来便与国师无关。”
戴仁惜摸了摸下巴，面上露出了几分审视之意。
说话间，她已然走下了高台。
一级一级的台阶向下，火红羽衣实在耀眼非常，看久了甚至会产生几分灼热的错觉。
而唐衍，他便位于戴仁惜身后，身如松柏，一动不动。
虽无人瞧得见他，但何峥却知道，唐衍在看自己。
“把无关的事情强加到国师身上？我有么？”
戴仁惜慢慢蹲下。身，与何峥平齐。
她的眼眸之中，有些征询的意味：“国师，巫蛊之术与粮食被盗之事，是否为你失职？”
“王妃问我这问题，问错了罢？作为当事人，我当然会认为这些事情与我无关。”何峥平平淡淡地回着这样的话语，就好似如今的阶下囚不是他一般，他一点没有身处劣势的惶惑。
“什么都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
戴仁惜眯起了眸子，她与何峥靠得有些近，近到可以闻见何峥身上淡淡的气息……
暗香悠远，浅淡非常，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国师，但无论如何，陛下中了巫蛊之术，这可是事实呢。”戴仁惜笑道。
而后，她一脸严肃：“其一，身担国师要职，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让陛下中了此术，乃你失职；其二，整个皇城，除了国师，妾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施展巫蛊之术了，故而，我合理将你拖入了嫌疑人的行列。”
何峥轻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别人尚不去怀疑，就说皇城之中只有我做得这种事情。这样漏洞百出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
他的话语不乏讽刺的意思。
戴仁惜闻言，嘴角却是越咧越开，越勾越起。
“我说的话不那么中听，你也不能否认啊，因为，没有人会听你的辩解。”
这就是一个赤。裸裸的阳谋，戴仁惜甚至连理由都不用想得多么缜密。
因为，她的魅惑系统，就是全天下最完美无缺的借口。
【哇，最讨厌魅惑之术了。】系统2324难免抱怨。
何峥低下头：“那么臣无话可说。”
“国师既然已经认罪，那么……”
戴仁惜刚要说完，却突然闻听一声男音：“等一下。”
“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连国师都认了……”戴仁惜缓缓起身，踱步到欧阳锦的面前，“你能说什么？”
欧阳锦愤怒道：“别人怕你，本王却不怕。”
“哦？”戴仁惜眨了眨眼，缓缓地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
那一瞬间，戴仁惜感受到欧阳锦突然紧绷的躯体，她轻轻地笑了，笑声如若银铃，清脆而勾魂摄魄。
欧阳锦的瞳孔涣散了一瞬间，却立马被一阵清香稳固住了心神。
戴仁惜的眼眸忽然一亮。
她再凑近了些许，闻了闻欧阳锦身上的味道：“这是……”
欧阳锦匆忙间退后了三五步，看着戴仁惜的眼神，仿佛再看什么洪水猛兽。
戴仁惜娇弱地捂住胸口：“王爷，您怎么这般生疏，害得我的心……”
她的话语尚未说完，却突然转头。
何峥已经盯着她的后背好些时间了，戴仁惜以为他是在看自己，脸上露出喜色，挑了挑眉笑答道：“惊喜呢。”
而后，她一挥手：“你们把国师带下去吧，要去天牢，可别走错了。”
众人应声。
何峥心知自己再无法阻止戴仁惜，但他却也没有贸然出手，只是隐隐提醒道：“王妃，做事可要小心。如若过了头，恐怕有灾祸要临门了。”
“多谢国师好意，但妾身……”
看着何峥被禁。卫军带下去的背影，戴仁惜的眸子愈加清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欧阳锦怔然，蓦地朝着何峥离开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什么话也说不了，仿佛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得张着嘴无声地喊着何峥的名字。
何峥被人押解着，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而欧阳锦……
短短的几步之遥，仿若天堑。
他即便用上了武功，也没有追赶到何峥。
最终，他却被起身的朝臣堵在了大殿之上，狼狈至极。
倏然间，一股悚然之意涌上脊背。
戴仁惜从背后抱住了欧阳锦：“王爷，与你合离的日子，当真让仁惜心中惴惴不安，对于王爷的思念也与日俱增。”
此刻，朝堂之上还有诸多人，戴仁惜的举措实在是不妥至极。
然而，没有人说什么。
对于戴仁惜的一举一动，他们觉着这是理所当然的。
欧阳锦愤怒甩开戴仁惜的手，一张俊脸比锅底还要黑，面上流露的厌恶之色也是非常刺眼：“你这个妖妃、荡。妇，放了我！”
他转身，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面庞之上。
啪！
声音之清脆、响亮，让人‘醒神’。
他的动作委实过于出乎人们的预料了，大家甚至反应不及。
就连戴仁惜，都是一脸的惊愕。
片刻后，群臣激怒，一拥而上，似乎要给欧阳锦一点教训。
拳脚相加的时候，欧阳锦只感受到了瞬间的疼痛，而后便是一生女音：“住手。”
众人停手，便听戴仁惜道：“我的人，打坏了你们赔么？”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回答她。众人除了服从的情绪以外，再露不出其他神色。
连欧阳锦……也掩饰不住面上的惊讶。
然而，即便戴仁惜的脸庞都红了起来，她却仍旧保持着一脸的笑容，甚至比之先前，更为惊悚。
她说：“是这个味道，没错。”
欧阳锦根本无暇顾及她，眼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他的认知，让他惶惑至极。此刻，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却正是他的这个举措，命中戴仁惜下怀。
混乱间，有人用绳子将欧阳锦捆了起来。
先是脚，而后是手。
等到欧阳锦真正能够脱离，人却是已然被困得结结实实。
戴仁惜笑道：“我的王爷，我的猎物。”
欧阳锦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他对戴仁惜升起警惕的意思。
面对戴仁惜的靠近，即便只能挪移，他也一点一点地挪着，狼狈得不知如何形容。
戴仁惜舔了舔嘴唇，勾魂的眉眼如丝如线，无孔不入：“你不是爱我么？怎么如此惧怕于我？王爷，你可知，你这样的行为，让妾身颇为惶恐。”
被戴仁惜这样的话语惊吓，欧阳锦死命挣脱手上的绳索。
然而，他却发现，这些绳索不同寻常，即便他握力五六百，也无法挣脱。
腰间何峥所赠的香囊气息让他愈渐清醒。
只是，面对眼前这种困局，他难免失了平常心。
“你不要过来。”
以往的欧阳锦，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语，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曾经感兴趣的人，他曾经将之放在心上，想要得到她再狠狠甩掉的女人。
“王爷莫怕……”戴仁惜的声音很轻柔，“妾身只是想要与您复合罢了……”
“你走，本王不需要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跟本王复合。”欧阳锦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响彻全场。
朝臣在戴仁惜的吩咐之下，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她甚至让人把这里的门窗全然封锁，只留下两人在这个大殿孤独对峙。
欧阳锦看着熟悉的朝堂，看着陌生的群臣，脑海中拂过当初与谢楠一道回皇城时候的画面。
他们二人都坐在骏马之上，他对谢楠说：“此次回宫，定然论功行赏，你的功绩，都可以拿个王位了，以后，跟本王平起平坐，我们再度杀向那些蛮夷，打到他们再不敢有任何侵略的想法。”
那时谢楠说什么？
他问：“那我们继续打吧，臣也不在乎什么王位，只要可以征战沙场，只要不脱下这身铠甲，臣下就很开心了。”
欧阳锦却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你不娶媳妇啊，再不娶，谢家哪里来的孙子……”
“说了这么多，难不成王爷只是想要回朝享受温柔乡？”
“哈？本王？”欧阳锦说，“本王不享受什么温柔乡，沙场就是本王的温柔乡。”
后来，欧阳锦认识到了戴仁惜的魅惑之可怕，却还一度失了智，把温柔乡当做了戴仁惜。
如今想来，一句一句，都成了讽刺。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ovo
跟大家讨论个事儿啊，一点多会不会太晚了，作者菌要不换一下更新时间？
以及作者菌换了一下文名……最近可能会折腾一下文名QAQ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实在是在榜成绩太差了，哎，抱住胖胖的自己。
第25章 探视
第25章：狙击魅惑系统（二十五）
戴仁惜眨了眨眼：“王爷，您怎么哭了呀？”
对面那位英俊的人，本是战场之上所向披靡的王者，如今，竟然在戴仁惜的步步紧逼之下，眼眶见红，又屈辱，又不甘。
那里的泪珠没有坠。落的意思，但却无端叫人觉得愈加无奈。
只这么看着，已能够轻易读出其中的绝望之意。
欧阳锦怔然，瞬间收起回忆带来的无奈，怒目相向。
戴仁惜即便调笑的意味再浓厚，一双眼也惯常是冷漠以对的。对于欧阳锦的情感，她体悟不来，更妄论什么感同身受。
此刻，戴仁惜却柔柔地说道：“没事，哭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妾身也总是哭泣呢！眼泪，那是一种很美好的东西，我最喜欢的。”
她说罢，渐渐地伏下了身，吻住了欧阳锦面上的泪珠。不论他怎样挣扎，终归逃脱不了。
而后，一寸一寸解衣，一点一点接触……
有人说，极乐之事，吃亏的从来不是男人，欧阳锦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如今，看着天花板上华贵无比的装潢，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
偏僻地方，少有人烟，青灰砖瓦一块叠着一块，构筑了一片铜墙铁壁一样的天牢。
这里关押过唐衍，也禁锢住不少在江湖赫赫有名的人。
而何峥，曾经莅临过此处的他只装模作样地审问过犯人。
只是如今，何峥再临，身份却是大不相同。从高高在上的国师跌落凡尘，成为让人关押的罪犯，不可谓不狼狈。
何峥被人压到了天牢，身后的侍卫一个跟着一个，他们皆是一身禁。卫军服，步伐齐整，气势很足，一路行来，一片肃静。
禁卫们一个个警惕非常，似乎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横刀相像。
然而，却正是这样的时候，忽地一阵风吹来。
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知道，对于轮回而言，一阵风意味着什么。
那是无尽的杀机，是转折，也是变化。
杀气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之中酝酿，如醇酒一般，别样的气息弥漫了全场。
那些普通人一点未觉，只何峥蓦然转身，惊得他们竖起了自己的武器。
“老实点，你……”
话音未落，这些人却忽然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地。在恐惧尚未酝酿道顶点的时候，已然无人。
何峥转着身，刚刚要说话的他缓缓合上了嘴。他的双手仍旧被反剪，上边粗重的链条在动作之间敲击着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哐哐声。
然而，何峥却好似浑不在意，只对准空气中的某一点，笑道：“我还以为是谁，你怎么来了？”
如今，偌大的天牢外围，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大多是禁卫，间或夹杂着几名衙役，似乎是来这边办什么事情的。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分哪里的人，可是全然都被放倒了，一个不漏。
没有人能回答何峥。
这个天牢，安静得落针可闻，似乎那铜墙铁壁，不仅禁锢住了人，也禁锢住了周遭的声音。
“你怎么又不说话啊？还抱着一丝侥幸么？”何峥却丝毫不觉尴尬，一边寻着牢门，直接靠在上边，“哎，实话说了吧，你在哪，我都知道。”
他说得很是自然，就仿佛知道唐衍隐身的地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唐衍：……
系统2324着实是好奇，他环顾了下周遭：【我怎么就发现不了呢？你到底哪里看的？我觉得那个暗卫藏得很好啊！】
“他当然藏得很好，我只是……”何峥无声回答，“你大概不会信。”
【屁话，说。】
“猜的。”
系统2324：……
无风，无声，唐衍隐藏得毫无破绽。
何峥却转了个方向，对着他又道：“你倒是把他们都打昏了，我进去，你给我关门？”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三步之遥的地方，一个身影缓缓显现。
不是唐衍又是谁？
此刻，他仍旧一身黑衣，长长的发丝一点没有绑缚，柔顺地披着。何峥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挪到了他的发丝之上，而后，收回，咳嗽了两声：“你怎么跟过来了？”
“你救过我。”
何峥挑了挑眉：“你这是要还救命之恩？”
“是。”唐衍的神情无波无澜，何峥甚至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我肯定不能让你还。”何峥几步走进天牢，“我进来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还有半个月。”唐衍陈述道，“我已答应，便不会反悔。”
何峥笑道：“哈，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没法跟你走，离开了这里，我也没处可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简短的话语，然而，这便是唐衍一贯的风格。
“那不行。”何峥手指遥远的方向，恰是他降落在这个世界之时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经被人占了。”
“回国师府。”
“那里也有人了。”何峥再度笑道，“剩下的，只有你能收留我了。”
唐衍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事情的可能性。远方光影，近处之人即便没有任何修饰，却是好看得有些迷人眼了。
何峥见人真的在思索，又道：“玩笑话罢了，我可不能离开天牢。”
顿了顿，他半遮半掩道：“我不会有事的，戴仁惜目前还不会拿我怎样，放心好了。”
说话间，何峥朝着天牢走去，而唐衍也就这么跟在了他的身后。
虽然他总是不讲话，但何峥却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故而，当唐衍第一次停下来的时候，何峥道：“你要走了？”
唐衍指着一间空的牢房：“你不住这里？”
何峥看了眼那牢房，不潮湿，就有一点发霉的味道，但因为这里是牢房，有发霉的味道简直理所当然。
“环境不错。”何峥拉了拉牢房。
没有钥匙，拉不开。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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