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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为王[快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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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好后院本就是作为当家夫人的责任。”该说赵以安太实诚还是太愚蠢,萧氏一脸动容:“糊涂啊,就为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舍了国公府里的锦衣玉食,值得吗?”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只知道我要是不这么做,会后悔一辈子。”赵以安轻声说道。
萧氏瞬间红了眼眶。
在所有人都误会并厌弃她的时候,赵以安出现了,驱散了她心中大半阴霾。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一大早,赵以安去街上摆了一个代写书信的小摊,每天的收入勉强够两人的花用。
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胜在安稳。
萧氏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一半是因为待在家里闲来无事,一半是想挣些钱补贴家用,她问赵以安要了些针线,绣起了荷包来。
她是专门学过苏绣的,手艺自然没的说,加上这又是个小地方,东西一上市就受到了追捧。她和开价最为优渥的绣铺达成了协议,约好了对方每隔五天上门取货。
有了萧氏的加入,压在赵以安身上的担子瞬间轻了很多。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萧氏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家里也攒下来了八两银子。
八两银子,以往她随意打赏下人都不知这个数,到这里,却成了她全部的家底。
失落之余,她心满意足,甚至想着,等再做上个一两年,就能攒够赵以安娶媳妇的银子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萧氏暂忘了京城里发生的一切。
直到又一个五天到来,说好的来取绣品的绣铺老板到了下午都还没来。
萧氏琢磨着对方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反正她住的地方离绣铺也不是很远,干脆她走一趟,把绣品送过去好了。
打定了主意,她带着东西出了门,没想到一上街,就引来了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
“我说呢,她怎么会苏绣,原来,她就是那个害得宁国长公主流产了两次的国公府夫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心居然这么黑。”
“可不是……”
萧氏面上一僵,如坠深渊。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绣铺老板到现在都还没来了。
她踉跄着回了家。
这还不是最让人崩溃的,天黑的时候,赵以安被人抬了回来,他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没一块好肉,右手也被人打断了。
送走好心相帮的路人,萧氏看着赵以安的模样,泪如雨下:“天杀的混混,他们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
“娘,你别哭,再难的时候咱们都挺过来了,这点伤算什么。”赵以安一边安慰她,一边说道:“娘,咱们搬家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氏说道:“好。”
无论如何,这个地方他们都住不下去了。
却不想他们每到一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萧氏的丑事就会被人爆出来,紧跟着就有人到赵以安做事的地方捣乱。
两人一路从贵州躲到云南,渐渐的,萧氏也察觉到不对劲来。
她咬牙切齿:“一定是邢小雅,一定是她在捣鬼。”
听见这话,赵以安欲言又止。
“为什么,明明我都落到这般田地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萧氏面如死灰。
就这样,心病加上次挨打后的后遗症,萧氏又病倒了。
这一病,就再也没好过,赵以安手里的银子也见了底,能当的也都当了,没有钱付房租,赵以安只好带着萧氏找了一座破庙住的,活的像个乞丐。
“安儿,是娘拖累了你啊……”瘦的皮包骨头的萧氏一脸皱纹,两眼深陷,气息奄奄。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却不觉得绝望。
她活累了,逃累了,也病累了,对她来说,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唯一愧对的就是赵以安,要不是因为她,赵以安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金榜题名,封侯拜相。他会娶上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生上两三个活波可爱的孩子。等他老了,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赵以安跪在床前,双手握紧萧氏的右手放到嘴边,痛哭流涕:“不,是孩儿无能,没能治好娘的病。”
“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再做母子,到时候、到时候……”萧氏艰难的喘着气,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嗅着身上被褥散发出来的霉臭味,看看衣衫褴褛悲痛不已的赵以安,再看看头顶上破烂的屋顶,浑浊的双眼之中猛地迸射出一道恨意。
她怎么能不恨。
想她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几十年,舍粥、施药、铺路、修缮善堂……桩桩件件,至诚至善。
她扪心自问,从未刻意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到头来,却落到今日丈夫休弃,儿子离心,穷困潦倒,病死他乡的下场。
都是邢小雅,那个毒妇,是她迷惑了她的敬儿,是她把她陷害到了这个地步。
她恨啊!
可再恨又有什么用,她要死了,邢小雅却还活的好好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是能再见敬儿一面该有多好,那是她怀胎十月,差点没保住的孩子,那是她念了几十年,爱了几十年的孩子……
“娘——”
随着赵以安一声痛呼,萧氏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几乎飘荡起来。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怪风,吹得她头重脚轻,混混沌沌不知何年何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怪风终于消停了下来。
世界突然有了声音。
“又去给萧氏送东西呢?”
“可不是,咱们国公爷孝顺,长公主菩萨心肠,就算萧氏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国公爷也依旧记挂着他,这不,每隔三个月都要派我们去给她送东西,三年了,从没断过。”
“嚯,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那萧氏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遇上国公爷和长公主这样的好儿子儿媳。”
“可不是……”
萧氏蓦地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条熟悉的街道。
她微微一愣,这不是国公府的后门吗?
她不是死了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飘在空中的,随后眼前一亮,所以老天爷这是听到了她的祈祷,送她来见她儿子了吗?
她的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
“好了,不说了,我该出发了。”
“那行,路上小心啊!”
听见这话,萧氏的目光落在穿过人群,驶向远方的两辆马车上,愣了一瞬。
敬儿经常给她送东西?
她就知道,敬儿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只是这些东西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收到过。
但也只是一瞬,激动和紧张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瞬间冲散了她心底的疑惑。
她动身向国公府里飞去。
府里变了很多,明明只离开了三年,却给萧氏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顺着大致的方向,她找到了国公府的正院所在。
近了,又近了……
激动、惶恐、紧张……萧氏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她放慢了脚步,慢慢的穿过房门。
书房里,赵以敬正在温习兵书。
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萧氏捂住了嘴,只是没等她眼中滚动的泪水落下来,有人敲门而进。
那人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国公爷,云南那边传来了消息,萧氏死了。”
“死了?”赵以敬放下书,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那赵以安呢?”
“病了,病得很重,估计也时日无多。”那人回道。
“知道了,把盯着他们的人都撤回来吧!”
“是,属下告退。”
萧氏眼中的泪水硬生生的被赵以敬面上的淡漠逼了回去。
她一脸茫然,甚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赵以敬站起身,去了小隔间。
她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入眼的是一座灵堂,供桌上摆满了祭品和一块牌位。
牌位上写着‘先妣赵周氏素娘之灵位’。
周素娘!
这个名字萧氏再熟悉不过,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将此人剥皮抽筋。
赵令武自以为瞒的天衣无缝,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什么都没说。
因为她从小学的就是夫为妻纲,夫唱妇随;因为她知道赵令武不敢把周素娘搬到台面上来;因为她也不想周素娘出现在人前,那样的话,她原配的地位将不保。
眼不见为净,她后来再也没刻意打听过素娘的消息,只听说她早早的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看见赵以敬取了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了,三跪九叩之后,他将长香插进香炉里,说道:“娘,萧氏死了,当年她害你被当街打死,现在她病死他乡,你也可以瞑目了。”
当街打死?
萧氏面无表情,她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她带着赵以敬上街看花灯的时候,跟在她身边的仆从一时失手打死了一个鬼鬼祟祟、蒙头遮面想要向赵以敬下手的人贩子。
却原来,那就是周素娘吗?
赵以敬站起身来,呐呐说道:“萧氏,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原本也没想杀你。可谁让小雅摇身一变成了宁国长公主,皇上亲口过问了她流产的事情,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为了保住小雅在皇上心目中纯善的形象,那就只能委屈你去死了。还有你那堂兄一家,谁让他们知道你被关进了佛堂之后,暗地里派人去小雅的铺子里捣乱,我原本只是想把他们打发的远远的,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了流民暴乱,怪不得我……”
说着,门外传来邢小雅的声音:“以敬,你快来,工坊终于把苏打(碳酸钠)弄出来了。”
听见这话,赵以敬当即掀开灵堂的帘子,走了出去。
邢小雅塞给赵以敬一个小瓷瓶,赵以敬打开一看,瓷瓶里是一堆白色的粉末,他问:“怎么做出来的?”
“用盐和石炭弄出来的,”邢小雅眉开眼笑:“以后咱们再也不用辛苦跑到吴城去挖矿(天然碳酸钠矿)了,这样一来,制皂的成本起码能降下来八成。”
“不错。”赵以敬抬手替邢小雅理了理鬓角,一脸温柔:“辛苦你了。”
要知道光是制皂这一项,每年就能给国公府带来超过二十万两银子的收入。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邢小雅抱着赵以敬,一脸甜蜜。
萧氏的目光却落在了跟在邢小雅身后的大丫鬟身上,熟悉感扑面而来。
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三年前,因为扛不住板子,站出来指控她的那个丫鬟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看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赵以敬和邢小雅,明明她们笑的那么开心,她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凉。
难怪她明明已经被医师判了死刑的孩子突然就好转了过来。
难怪向来性格温和的老夫人硬是蛮横无理的把她才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抢了去,养在了身边。
难怪这三年来,赵以敬从来没有找过她,而他们无论逃到哪儿都会出事……
想起赵以安好几次在她说起赵以敬的时候,欲言又止的样子,萧氏直接红了眼眶。
她萧怡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竟然把一个杂种当成宝贝似的养了二十多年,宠了二十多年。
赵令武、老婆子、赵以敬、邢小雅……这一家子把她玩的团团转。
末了,赵以敬和邢小雅还踩着她收获了一堆好名声。
狠,真狠!
她来的时候有多激动,这会儿就有多恨。
萧氏伸手摸了摸眼角,低头一看,一手的鲜血。
她猛的抬头看向赵以敬两人,睚眦欲裂。
“贱人,我要杀了你们——”
她尖叫着向赵以敬两人飞去,不复往日的优雅。
下一刻,她径直的穿过赵以敬两人的身体。
她懵了一瞬,转身再次向两人攻去。
“以敬,我怎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邢小雅说道。
赵以敬抬头看了看,说道:“要变天了,回去加件衣服吧。”
“好。”
一次次的徒劳无功磨灭了萧氏最后一分斗志。
她瘫坐在地上,任由赵以敬和邢小雅相携离开。
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她已经无力抱怨老天的不公,只怪她自己太蠢,死到临头了,竟然都还心心念着赵以敬。
她不止害了自己,还害了堂兄一家八口,郑嬷嬷,还有以安——
对,以安,还有以安。
萧氏惊慌失色,那人说以安病了,病的很严重,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向来的方向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回到了山脚下的那座破庙。
整座庙看起来异常请清冷,悄无人烟,嗅着鼻尖传来的淡淡的腐臭味,她心底突然升起一抹不安来。
越往里走,腐臭味就越浓。
到了佛像后方的角落里,浓烈的腐臭味几乎熏的萧氏喘不过气来,她颤巍着伸出手,拉开床上的薄被,一具腐尸突兀的出现在她眼前。
萧氏的目光落在腐尸身上她再熟悉不过的衣服上,顿觉天旋地转。
“夫人,你怎么哭了?”
第57章
“夫人,你怎么哭了?”郑嬷嬷惊讶的说道。
萧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眼角; 入手的湿润。
她缓过神; 才发现脏乱的破庙一角变成了富丽堂皇的大雄宝殿一隅; 左手上捏着的被角变成了一张签文。
是梦吗?
可未免也太过真实。
若不是梦——
萧氏低头看向手中的签文:“劳心费力欲成功,待到花开一阵风;只得西君轻借力; 望东别有一枝红。”
她不由的将这段签文代入到‘梦’中的自己身上。
前一句说的是她兢兢业业管理国公府后院,只盼宜家宜室,儿子成才。结果婆婆冷眼旁观; 丈夫生性凉薄、貌合神离; 宠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仅不是亲生的; 还费尽心思的想要她的命。
至于后一句里面的西君,回想起方才‘梦’中发生的事情; 她不由的转头看向不远处或雍容大度或慈眉善目的三世佛——
就在这时; 一个中年僧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在签摊前站定; 双手合十,躬身说道:“阿弥陀佛; 方才贫僧突然腹痛不止; 是故离开了一段时间; 让两位女施主久等了。请问两位女施主是要求签吗?咦——”
三人的目光顿时不约而同的落在萧氏手中的签文上。
郑嬷嬷下意识的看向中年僧人身后,四下哪里还有老僧人的身影。
萧氏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怔愣了一下; 半张着嘴,只说道:“这签摊一直都是大师您一个人在打理吗?”
“正是。”中年僧人压下心底的疑惑; 问道:“怎么了?”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萧氏一把扶住郑嬷嬷的手,踉跄着站稳身体,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
悲怆、憎恨、迷茫……重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成一团。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看着萧氏摇摇欲坠的模样,郑嬷嬷急声说道:“夫人你可不能出事啊,这会儿咱们到护国寺来的目的可是为即将出征鞑靼的将士们祈福,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在护国寺出了事,传出去那不是打击将士们的士气吗?”
萧氏蓦地缓过神来。
郑嬷嬷说得对,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乱,更不能急着下结论。
万一、万一真要是在做梦呢!
她忍不住的心存侥幸。
好不容易,她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急促的喘了两口气,而后竭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缓声的说道:“郑嬷嬷,你刚才不是说寺院后山的桂花开了吗?”
郑嬷嬷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只管顺着萧氏的话往下接:“对,寺里的僧人说,开得正旺呢!”
“那咱们也去看看吧!”萧氏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嘴角上扯出一抹得体的微笑,瞬间又恢复了往日雍容华贵的模样。
“欸。”
另一边,后园假山一隅,孟则知盘坐在地上,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念有词。
下一秒,只听得扑哧一声,立在他身前的一个身着僧袍的草人身上突兀的冒出一道火光来,紧跟着整个草人烧了起来。
孟则知蓦地睁开眼,轻舒一口气之后,忍不住的弯了唇角。
大功告成!
就在这时,孟则知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当即站起身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来人可不正是贺氏,看见孟则知,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少爷,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可叫我好找。”
“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孟则知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一脚踩在还在冒着火星的灰烬上。
“快到晌午了,少爷,你也饿了吧?”
“有点儿。”
“那咱们先回大殿等着吧……听说护国寺的素斋做的特别好,连熙春楼的大师傅都比不上。”
“是吗?”
……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远,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白眉老和尚,他的目光落在脚边的一小撮黑灰上,然后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手中拨弄佛珠的动作不经意间慢了两分。
他微微一叹,声音悠远:“要变天了!”
回到国公府的萧氏硬撑了三天,将一应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那个端庄典雅的国公夫人,看不出半点不对劲来。
孟则知看在眼里,心生敬畏,果然还是不能小瞧了一个在堂堂国公府后院里挣扎了几十年的女人的演技和心计。
宋国公和赵以敬前脚率军离开京城,后脚萧氏就病了。
她病的很重,整个国公府都弥漫着一层药汁的苦涩味。
郑嬷嬷被杖毙的场景,家庙里暗无天日的生活,菜市口被按在地上狠狠责打时刺入骨髓的痛楚……还有赵以敬的丑恶嘴脸,一幕幕的在萧氏的脑海中重演,盘桓,挥之不去。
“夫人,该喝药了。”郑嬷嬷一脸憔悴,用勺子舀了药汁送到萧氏嘴边。
一碗药汁下肚,迷迷糊糊的想起正事来,她勉强打起精神,虚弱的说道:“识琴,扶我起来。”
“是。”大丫鬟识琴当即上前扶着她坐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郑嬷嬷,你留下,我有些话要问你。”萧氏虚弱的说道。
“是。”
等到房里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郑嬷嬷这才说道:“夫人?”
萧氏轻喘着气,两眼深陷,一脸苍白,她说:“郑嬷嬷,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在府里的布庄上做管事。”
郑嬷嬷虽然不明白萧氏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但还是回道:“是我的小儿子。”
对于这个儿子,郑嬷嬷是骄傲的,他打小就机灵,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做了布庄上的管事,还监管着一座染坊,两间成衣铺。当然了,这里面或多或少的有夫人看在她的面子上给的照拂在。
“你把他叫来,我有两件事情要他去办。”
这会儿能让萧氏放心用的,也就是她父亲留给她的这几家老仆了。
“欸。”郑嬷嬷也不多问,只管派人去把小儿子叫了过来。
“夫人。”
郑嬷嬷的小儿子名叫季固阳,一进门,就给萧氏跪下了。
郑嬷嬷见状,当即退了下去,不忘带上房门。
萧氏吃力的说道:“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查两件事情。”
“夫人尽管吩咐就是。” 季固阳的头压的更低了。
“第一件事,二十多年前,住在打鱼厅东街的周素娘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萧氏喘着气:“第二件事,陕西巩昌府黄河边上是否有一个灵河村,村里有一邢姓人家,家中二房长女名叫邢小雅。”
她最后说道:“就这两件事,偷偷摸摸的查,别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是。”季固阳恭恭敬敬的应了,然后退了下去。
许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萧氏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半个月后,季固阳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回夫人,小人亲自跑了一趟陕西,巩昌府礼县却有一灵河村,村中有一邢姓人家,家中二房长女名叫邢小雅。至于周素娘、周素娘……”
季固阳欲言又止,事情关乎到主人家的阴私,他不敢不心慌。
“说——”萧氏呼吸微促,语气里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季固阳艰难的说道:“周素娘是十九年前的元宵节,被人当成人贩子当街打死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替她主持丧事的是国公爷身边的马四海,好像国公爷也到场了。”
马四海脸上有一道疤,从眼睑一直蔓延到嘴角,所以特别好认。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萧氏木头一般地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空荡荡的盯着地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季固阳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缓过神来,出乎意料的,萧氏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悲戚。
哭也哭过了,病也病过了,又或者是她潜意识里早就有了答案,此刻,她一脸平静,只剩下一腔恨意。
她说:“你再帮我办几件事情,办的好了,我把你一家子的身契还给你。”
季固阳瞳仁一紧,心脏怦怦直跳,喉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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