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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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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登上这祭坛的资格,唯有君主与君后方有。
此时天色已亮了许多,却总有灰霾。众人仰头去看祭坛,祭坛上一尊银色大鼎,鼎下三足。鼎前有一巨型玉石碑,上刻:龙氏始祖。
祭坛底下已聚集了一众官员,俱都身穿官服,面色隶齐。云执亦在其列。却并非站在最前头,最前头是一名身穿独特服饰之人,说是官服却又不同,倒是有些像祭司的装扮。
“小希子,那是何人?”云华轻声问道。
“那便是洪噬的司祭官了,掌管有关祭祀的一切事情。”
“吉时已到!请,君上携君后登坛!”司祭官朗声而宣。
龙越却未有动弹。众人皆垂首以待。
“吉时已到!请,君上携君后登坛!”司祭官只得再次朗声宣道。
龙越此时缓缓转过了身,楚馨雅温柔一笑,等待龙越执起自己的手。龙越一步、两步,缓缓走向众人。
楚馨雅僵住了笑容,却是龙越经过了她,未有丝毫停留与犹豫。他竟不携自己!莫不是要携薛意!顾不得礼仪,便抬头去看。眼神追随着龙越,与龙越一道停在那身穿金凤华袍的少年。
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竟敢如此装扮来了众人面前!竟是早有准备!莫不是君上早有许诺?今日便金凤于身,明日莫不是要登上后位……
云华眼也不抬,半晌跟前之人便执起他的手,要牵着他而去。这一举动惊了所有在场的人,司祭官忙道:“君上,此举不合礼法。还请君上携君后登上祭坛!”
“你要替寡人做主不成?”龙越一个冷眼,司祭官便两手直颤,却依旧坚持道:“臣绝无冒犯君上之意。只是洪噬法典有言,祭祖之日当是君主携君后登上祭坛……”
“不必多言。”龙越牵着云华方走了不过两步,众人竟齐齐俯身唤道:“请君上三思!”
龙越先是震怒,却终究是一言不发,径直牵着云华,一步步往祭坛而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俱都内心纷乱,却又无人敢忤逆已然动怒的君主。
众人眼睁睁瞧着君上牵着一位慕君,一阶一阶地逐渐临近了祭坛。
云华能感知到自己的手冰凉得很,即便有一只手被龙越握在手里。却似是未有血液流径,亦无法自龙越处得到暖意。
手冰凉,心亦冰凉。
一步,一步,又是一步。这九十九阶“天梯”竟是已走了一半。“砰砰砰”一声声地,在这极静之时,心跳竟是如此明晰。
手上传来力度,却是龙越紧了紧他的手。云华抑住自己不去看他。维持着平静镇定的表象。
就在这时。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甚明显却连续不断。因着此处离下方众人较远,此时只有龙越与云华二人有所察觉。
这是……要来了?云华虽不知龙越具体要在今日整何花样,但是听闻晕异动之声,想来是要在这祭坛上做文章了。龙越倒真是舍得。为了一个奸臣,便要将这祭坛做牺牲品,保不得还要殃及那许多人。
而自己,不正是其中一员?王权底下多白骨。便是他,亦不例外!
细碎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龙越不为所动,云华亦佯装不知。二人相携着,终于到了顶上。
龙越引着云华一同朝着大鼎俯身一拜。直起身后,龙越便朗声道:“洪噬子民承蒙先祖庇佑,得以安居乐业,丰衣足食。龙氏子孙承蒙先祖庇佑,得以壮大洪噬……”
话未完,异变陡生。先是细小的石块沙粒纷纷向下滚去,接着是青石阶从中断裂而开,渐渐地,大块大块的青石砖往下直落而去。下边传来阵阵惊呼声。
此时祭坛中央裂开长长的缝,银色大鼎与玉石碑已在晃动。一切不过转瞬。轰然一声之后,“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竟是自祭坛开始倒塌,蔓延至长长的青石阶。
“究竟发生何事?快往后退!”“快离开!”“保护国君!国君还在上头!”喧哗嘈杂,间杂呼痛之声,一时竟混乱交加。
云华自方才的惊慌中渐渐镇定下来,身子被身后之人紧紧护着。未有言语。龙越快速地寻着落脚点,纵跃之间小心至极。
此时倒塌渐缓,势头已不若方才那般吓人。好些人都平定了些,见龙越携着云华平安落地,纷纷问询,“君上未曾受伤罢?”
龙越一颔首,手上依旧紧牵着云华。
从人此刻皆已站在安全之处,有个别受了伤的,亦不十分严重,便就地等待太医到来。云华思忖着,这如许大的变故,照常说来,伤害程度不可能如此之小……瞧了龙越一眼,该是他提前做好了布置罢……让几个知情人混在人群当中,在事发之时引导众人尽快退离,这并不难。
看来,他倒还是有此仁心。不至于为了自己的统治,而拉上如此之多的无辜之人来做垫背。只是,这与自己又何干呢?今日之事,对于云华来说,便是龙越之举出尔反尔。
虽说在他惹怒了他之后,亦有所预料。只是,终究于心底留了份念想。今日可算是碎得彻底了。
云华这厢还兀自游神,那端事故亦渐渐平息,可戏,不过刚刚上演。
几名官员结伴行来,气势十足。几人面上既有惊惧,又有担忧,“君上可还安好?”
“无碍。众位爱卿可有受伤?”
一位官员满面愧色道:“都怪臣督工不力,竟出了这等事故!幸而君上无事,不若下臣万死也难辞其咎!”
“王大人莫说此等话!你是何等人,君上、众臣都清楚明白!今日这是天灾,又岂会是王大人之过?”
“柳大人所言甚是。天灾岂是你我可加以更改?你我都未有这等本事!这六年来,年年祭祖,却从未发生此等事。依老臣看,这怕是老天予以警示!”
龙越不动声色,“陈爱卿何出此言?如今洪噬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又何需予以警示?莫不是陈爱卿以为寡人有失妥当?”
陈礼闻言当即跪下,面带惶恐,“臣绝无此意!国君实乃哄噬难得的英明君主。先是自纳兰氏手中解救苍生,后又励精图治,不仅福泽黎民百姓,还使洪噬于三国中崭露头角。这一件件的功绩,足以流传千古!”
说毕深沉伏下身子,“只是!再英明之人亦会被周遭之人所迷惑!君上,容臣斗胆言说一句!您身边正是有如此之人,迷惑国君,以图祸乱洪噬!今日之事便是天神之子予以警示啊!”
“一派胡言!”龙越怒斥一声,“信不信寡人今日便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即便君上要治臣之罪,臣亦要在此言明,云慕君便是那个迷惑国君的罪人!云慕君媚惑君上,使君上重奸臣轻忠臣,使君上沉浸美色荒废朝政!又于后宫之中不守礼法,恃宠而骄,视法度为无物!今日公然身穿金凤华袍,践踏祭坛,视二位君后为无物,冒犯祭祖大典!如此无国无君无知无礼之人,岂能还容于世?”
最后一句落下,众人的呼吸声几不可闻。皆在凝神观望事态发展。有人心生期待,有人心生快意,有人心生惧意。目光俱落在场中几人身上,见国君已然怒不可抑,见那陈大人手脚俱颤,面上却正直凛然,见那云慕君……却是淡然从容!
该是惊吓得无从反应了!不若怎会有人于此等场面还坦然自若!如许人皆是如此想法。
云华不去理会诸多目光,只静静等着。等着这次事情的结果。既然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好,便不需焦急了。只管忽略心中寒意便是了……
“陈礼!你怎的如此危言耸听!云慕君不过少年,如何能祸乱洪噬?如若你再如此胡言乱语,寡人绝不姑息!”君主眼神狠戾,难以气平。
“待得臣说完,君上再赐臣一死亦不迟!云慕君不过少年,便对君上、朝廷、哄噬产生如此影响,将来更为大患!更何况!竖子身后是奸臣!臣得到消息,那奸臣无时不在收刮民脂民膏,金银成山!臣怀疑那奸臣意图谋反,因而攒财以招兵买马!”
卷一_131 壹佰叁拾壹:求见_覆云华·重生
不待龙越言语,云执此时再无法沉住气,“陈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作甚要这般诬赖于我?!”急转身龙越,“君上!陈礼无证无据,便要将如此罪名强加于我,可见其心险恶!还请君上明察!”
“云大人,我从头至尾都未提及云大人,云大人何故自己辩解”陈礼却是面浮笑容,已有气定神闲之态,似是胜券在握。
“你!你不由分说将天灾归咎于我儿,又言说我儿身后有奸臣!我又不是耳聋愚笨之人,你口口声声不离奸臣,若非针对于我,你倒是说说你口中奸臣是何人?”
陈礼却不理会云执,自广袖中取出一物,递予龙越,“君上,此乃老臣收集而成的证据,上头不仅有奸臣所收刮非而来的钱财账目,还有……奸臣私自锻造兵器,匿养壮丁之处的地图。如若君上不信老臣所言,可以派人前去查探,便知老臣一心为君,绝无半点虚言!”
云执面色灰白,急忙辩道:“君上,此等子虚乌有之事,怎可听之信之?我六年如一日,忠于君上、忠于哄噬,又岂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复又转向陈礼,“陈礼!我一而再再而三对你忍让,你却愈发变本加厉,信口雌黄!你……”
话未尽,龙越已然喝道:“住嘴!”龙越面色黑沉,已是怒极了。威压点点泄露,便让在场之人不敢直视,心惊胆战。
“来人!将云执收押司判府!给寡人整个水落石出!”话毕便甩袖大步而去。
“君上!臣忠心耿耿,几近为洪噬耗尽心血!君上如此举动,实是让臣寒心!实是让哄噬所有忠良之臣寒心!”云执在侍卫手中不断挣扎,口中凄厉呼喊,却得不到君上的丁点迟疑。
君上离去了,云执亦被押往司判府,留得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有一个“祸害”呢,君上却未有判处,现下又该如何算?
楚馨雅雍容上前几步,“今日虽是混乱不暇,但是君上英明,赏罚不偏。本宫身为后宫之首,掌管后宫事宜,今日既是涉及后宫之人,本宫自是该管上一管。”
今次总算是落到她手上!何等快意之事!楚馨雅亲和一笑,“云慕君,本宫知你并非那等下作之人,只是,这宫廷之中,有宫廷之法,今日既是出了这等事,只好……”
“慢着。”语调冷然。却是薛意出声截断楚馨雅话语。
“薛后可是有何异议?”楚馨雅按捺不快,淡笑问道。
“楚后确为后宫之首,只是本廷亦为后宫之首。哄噬后宫向来男侍女妾泾渭分明,楚后掌管女妾众宫,本廷掌管男侍众宫。今日之事确是涉及后宫之人,却并不该幸苦楚后管教。”薛面无表情说了,紧接唤道:“来人。请云慕君前去凤翔宫。”
“慢着。”楚馨雅不着痕迹地微一蹙眉,复又笑道:“薛后向来不管后宫事宜,更是将从宫交由颜和君代管,想来处理事情也不够熟稔了。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本宫实是担忧将来君上会怪责薛后。毕竟这从轻从重,不好拿捏。”
“楚后多虑了。本廷谢过楚后一番好意。本廷还有事务要忙,便先行一步了,楚后请自便。”说毕便向宫仆道:“怎的还不请云慕君前行?”
“是。”几名宫仆应了,向兀自站着的云华道:“云慕君,请罢。”
云华微一颔首,便随着薛意走了。留得楚馨雅原地暗恨咬牙。众人见戏已完,便各自散的散,离的离了。
“主子,听闻今日出大事儿啦。”大王子的随身宫仆小跑着入了里室,言道。
“何事?”龙羲放下毛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臂。他从未去过祭祖大典。小时便在自己宫里待着。自五岁后,每年的祭祖之日,他都得在此抄写天经。管不得那字懂得不懂得。
每当他有所怨言之时,嬷嬷便只会说,“这是规矩,大王子。”可偏偏那些个弟弟妹妹们,只要身体康健的,便可前去祭祖大典。
他记得去年他去询问君父,君父只说:“身为大王子,便要背负常人所不需背负的东西。”他便信以为真了。
直至前几日,才听底下的几个宫仆在嚼舌根之时说,“可怜大王子哪。不过是因着生母死在敌族纳兰氏手里,便连祭祖大典都去不成。”
“这你可说错了。关键不是他生母死在何人手里,而是他生母姓纳兰。这你可不知罢?”
“你竟连这都知?怪不得,怪不得君上这一直以来也不给那位夫人追封甚的。原来如此。”
“云慕君被狠狠痛骂了,却也是面色不改,可见这云慕君真是个祸害……”宫仆也未有注意自家主子是听没听,只絮絮叨叨说着。谁知说至此处,主子竟一跃而起,“你说什么?”
“什么?”宫仆反应不及,大睁着眼问道。
“你方才说的什么?”龙羲有些急了,追问。
“说的是今日祭祖大典上的事儿呀,主了怎的了?”宫仆仍旧不解,迷糊着问道。
“你方才说云慕君怎了?”龙羲这回是真急眼了。
宫仆这才恍然大悟,“云慕君被御史大人指着鼻子骂是祸害,什么迷惑君上,不守宫规。那祭坛今日塌了便是上天提醒大伙儿,那云慕君留不得,不然将来要毁了洪噬呢。”完了又摇头晃脑道:“唉,这回可真是了不得……”
没等感慨完,便被龙羲打断:“接着如何了?”
宫仆疑惑了,这主子怎的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虽说主子与那云慕君常有来往,旁人亦说二人交情甚笃。只是这宫中的交情,哪个能当真?可现在看主子这副模样,倒真像是真的……
“接着,去慕君的父亲,就是那云丞相,便被收押去司判府了。云慕君后来就被薛后带走了。也不知能不能讨得好去……薛凤后冷冰冰的,怕不是会手下留情之人。倒是那楚凰后,像是个好说话的,平日里也不苛待人。”
“被带走了……可是带去凤翔宫了?”
“主子怎的知道?”宫仆疑惑道。
龙羲不答,径自披了外袍,往殿门方向而去了。
“主子您上哪去?”宫仆忙追上问道。
“凤翔宫。”龙羲一路快行,听得宫仆唤他,亦不停步。
“主子!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主子!”却是龙羲走远了。
“通传薛后,本王子要拜会他。”龙羲向守在凤翔宫殿门前的守卫言道。
“君后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请大王子回罢。”守卫一板一眼回道。
“本王子乃洪噬大王子,竟连见薛后一面都不可?”龙羲皱起眉头,已是不悦了。
“请大王子见谅。”侍卫直接如此回道,亦不多说场面话了。
龙羲亦不多言,立即转身走了。却是往永曜宫而去。
“通传君父一声,就说本王子求见。”
“君上有令,今日谁也不见。还请大王子回罢。”竟是与凤翔宫相似的拒词。龙羲听得只觉心头万分不舒爽,“包括本王子?”
“君上说的是谁也不见。大王子,今日天寒,赶紧回罢。”
今日竟是连吃两次闭门羹……现在可如何是好?龙羲又是气又是急,却奈何无计可施,只得回了承辉宫。
凤翔宫
“人我可带给你了。你也要兑现你的诺言。”薛意带得云华入了偏殿,便对着殿中之人道。
“自然。”说着便取出一块令牌,“三个时辰,多不得。”
薛意冷嘲一声,“你倒真是大方。”
“若不大方,单你先前私会林长河一事,便足你后悔了。”
薛意面色一白,却又是冷笑,“我这便走了,您自便罢。”
殿中因着殿门及窗户俱都紧闭,显得昏暗不明。那人端坐在殿中,神色莫名。眼神直对着他,却不言语。
云华亦无话可说。却是不愿对上那人视线的。亦不行礼,径自寻了椅子坐下了。位置并非与那人相对,因而视线直去之处并非那人,而是一幅画像。
不知何人所画,画卷上未有落款,亦未有印章。画上是一男子,执扇遮面,独留一双眼眸,清冷却隐含情意。
云华直觉是薛意,却也不过是猜测。
“你倒是宁愿瞧着一幅画入神?”低沉的声音于殿中响起。不豫显而易见。
“君上倒是宁愿荒废时辰在此干坐?”云华亦不恼,视线不移,清淡淡地回了。
“你现下是在与我怄气?”
“不敢。君上何等尊贵,云华不过是一祸害,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怄不得。”即便说着这般讽刺言语,神态语调却毫无讽刺之味。似在谈论与已无关之事,无可无不可。
“你在怪我?”
“不敢。”
龙越却是怒了:“你有何不敢?寡人为你放弃如许,你却让寡人成全于你!”
云华不动不语。心却是突地狠跳了一下。
卷一_132 壹佰叁拾贰:发病_覆云华·重生
“成全?让你去遥山远水,广天阔海?让你长往不归?”龙越怒极而起,声声反问似要戳进云华的心窝子里去。
云华的身子在一刹那间轻微颤动。很快又镇定如常,“我在此处只会祸害君王,扰乱纲纪,还不如放我离去,众人皆好。”
“离去?你倒是说说,你现在能在何处安身?”龙越闻言一笑,却笑得冷意非常。
“天下之大,总有安身之处。”云华莫名有些不安,定了定神,回道。
“国民不时便皆知今日之事,你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地‘逍遥自在’?”
云华未曾想过龙越竟是抱着这般心思!本以为今日之事,龙越一来可以打落云执,二来可以报复于他。原来,却是要斩断自己后路!
“国民即便知晓今日之事,亦不知我为何人,而云慕君又是何模样。”云华抱着一丝希望,此言既是为了稳住自身,又是试探。
“你好自为之罢。”龙越半晌才如此回道。说完便大步离去了。留得云华一人,不知该作如何想法。
好自为之又是何意?于这宫里好自为之?抑或是在宫外好自为之?不!他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去?若他愿意,自己又怎需苦苦在此处熬着?
罢了罢了,总有法子可图,不消再去与他多些纠葛。
“主子,可要贴示公告于城楼下?”
龙越半晌未答。后才言道:“暂时先放着罢。”龙越揉了揉额头,只觉这几日身心俱乏。自己今日这步棋可是下错了。
那淡然之极的人,在今日却是漠然了。对自己漠然,对他漠然。其实早在做下决定那时,心中便隐知,今日之事毫无助益。除开铲除云执之事以外。
只是,怒火难消,念想难平。因他毫无留恋的去意而怒。因他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而怒。却又念想难平。盼他留下,盼他不再将心摘除在宫殿之外。
即便知晓此举该无法真正留住他,该将人推得更远。却终究是忍不住,落了子。真真可笑,因他一人,下不了子,又是因他一人,狠狠落了子。
不,落得并不够狠。若要狠些,就该方才便让人贴满告示于洪京各处,昭告天下。待得他无处安身了,便会想要回来他处罢?
如此想着,心底却又有个声音,他,不是如此手段便能留住之人……
“大公子,老爷被收押司判府了。”来人脚步匆匆,却是云府的大管事云忠。
“我已知晓此事,劳烦管事稳住云府上下,此事我会寻求法子,父亲大人必会平安无事。管事无需过于担心。”
“云忠定当尽力稳住大伙儿,还请大公子多多费心。”云忠回道。
“此乃云锦责任,父亲大人有难,我自当尽子之孝,又何谈费心?管事现下还是去打点府中上下,以免人心涣散。”
“是,大公子所言甚是。”云忠回道,躬身退了。
“潜雨。”云锦唤了一声。
本该再无他人的室内倏忽出现一道人影,“属下在。主子有何吩咐?”
“现在云执手下之人该是出发去护着狼栖山与钟彤山了,你带上百个得力之人,潜伏四周。待得官兵一来,便去帮着抵抗。记得要伪装,让官兵以为俱是云执之人。”
潜雨不解,“主子,何故要襄助他们?主子莫不是当真要救云执那包藏祸心之人?”云执几次三番打压主子势力,一心想将主子培植成傀儡。如此恃功妄大之人!莫说云执本人就是不怀好心才救下主子,即便初始是出于忠心,其后行为亦是难以让人容忍。
若不是打着主子的旗号,他怎能招揽来那许多有能之士?若不是主子这几年奔波行事,他怎能如此之快便建立了这许多势力?
此之后,却又将主子排出事务之外,剥夺主子的势力。分明是想要取而代之!今日出事,他心中又是快意又是松了一口气。少了那老贼的掣肘,说不得行事更为便利。
“自然是救。至少要让他手下之人以为,我在救他们主子。”
“主子是要先稳住云执之势?”
云锦颔首,“一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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