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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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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窗幔一角,去瞧外头。青山环绕,不见行人。
“这是何处?”
“此处是洪京边缘。现下正赶往凉城。待会在凉城寻个客栈暂歇一夜。明日再启程赶路。”
“那到了凉城可否逛上一逛?”云华有些想走走瞧瞧,只是这二人该是不愿罢?不过终究是问询出口。
“无妨。”云锦应道。
在外头驾车的随风却是一皱眉,本来带上这少年便已是累赘。还说甚要逛逛?现下是甚时候?那国君一直紧追不休,又有那许多事等着主子去办。怎能如那游玩一般?
阴暗污秽的牢房。一人颓了身形半躺在潮湿脏乱的地上。
“今儿这是你最后一顿饭。吃了明日便上刑场去罢。”狱卒自栅栏外塞入一碗已然发黑的米饭,这般言道。
见那人不来接,狱卒亦不理会,放下饭碗便离去了。
自己,明日便要死了?自己来这世上不过走了十五遭,终究是要死了。一幕幕场景如走马观花般,涌上脑海。
父汗教五岁的自己射箭骑马。母后为自己擦拭喊脏的脸颊。兄弟们的嫉恨。百里连兴为投靠百里连盛而向自己下的毒手。
至此,狩崛国的王城之中,再无百里连祁此人。
被人从山脚下捡走。却是个猪猡贩子。趁着自己伤重体弱,将自己带往千里之外的洪京。
遇上那人。在那时自己眼里,有如仙人般的那人。
至此,洪京中多了一个唤作云生的人。那人会真心地对着他笑。不似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会在笑里头藏刀。那人会顾着他的吃食起居,冷暖喜怒。不似狩崛宫中的那些宫仆,不过是担心自家性命。
后来,自己竟又入了宫廷之中。却非狩崛宫廷。有一个男人,可以肆意对男人呼来唤去。有一个男人,可以随意将自己阻拦那人身边之外。现下,更是主宰自己的生死。
何其可悲!他,百里连祁何故沦落至此!
不甘凝聚成恨。心上似有针尖。
那人现下可还好?可会被人欺负了去?可有想起他?可会如那次一般,犹如天神降临,将自己带出这肮脏不堪的地方?
遇上男人,才知,原来想念可让人成痴成疯!
“见过君上,君上万安。”众位御医见龙越前来,赶忙跪下行礼。
“大王子可醒来了?”
“这……这,大王子所受之伤实属严重,此时还……还并未醒来。”一御医回道,唇齿俱有些颤抖,却是怕极了。
“你们这些个御医究竟是如何诊治的!”龙御怒道,“这么多人,就无人能治?”
众御医面面相觑,却无人敢答。后见国君愈发生怒,这才有一御医壮着胆子道,“大王子这般年幼,又这般伤重,此时是药石无用,只能看大王子有无这个命,现下是全靠大王子自己了!”
龙越狠一甩袖,“若是大王子无这个命,你们便亦无这个命!”
众御医只得跪下求饶,此时却有一在床榻旁侧之人,注意到大王子手指动了动,“君上!君上!大王子似是将醒了!”
龙越赶紧走至床榻边,“羲儿?”
却无回应。龙越正要发作,却见龙羲眼皮子轻微动了动。
当真是将醒了。
久久。龙羲睁开眸子,见得龙越的脸,哑着嗓子唤道,“君……父?”
“君父在这,羲儿你现下觉得如何?”
龙羲轻轻点了点头,却又用眼睛迟缓地搜寻一圈,只见得一屋子的御医与宫仆。
“羲儿可是想见何人?”
龙羲却是一愣,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御医,速速过来看大王子。”
御医把了把脉,便道,“既大王子已醒,便该无大碍。容臣开些药方子,再取些珍贵补品来,该就可渐渐痊愈了。”
龙越点点头,“羲儿你好生歇息。君父待会再来看你。”
龙羲扯出一抹笑,“好。”待龙越走了,龙羲才觉出这般关心他的君父,竟如同梦中一般。
勤政殿。
“主子,凤后求见。”何连迈入殿中,言道。
“让他进来罢。”
“是。”何连应声后唱宣道,“君上请凤后进殿!”
“何事?”龙越亦不计较薛意未有行礼问安,道。
倒是薛意见了龙越这般不由讶异。眼下俱是青黑一片,眸中泛上许多红丝。竟是从未见过的这等颓唐模样。忆起宫中流言四起的那事,看来,是这君主亦尝到情之苦了。
“云府已到,君上是否该履行诺言,放薛意离去了?”
覆云华·重生 卷二 枢城风云 贰:凉城
龙越早已料到薛意该再忍不得多些时刻了。微一颔首,“寡人明日便颁布旨意,废后遣送宫外。”
“不。还请君上向世人昭告,凤后薛意已死。”
“为何?”
“凤后薛意不过是个可悲之人。何苦让他苟存于世?”说至此句,却是少了些平日的冰冷。多了些那浮动的情绪。
“随你。可要追封?”
“不必。君上可褫夺我的凤后之名。”薛意见龙越应了,又见龙越这般模样,倒是难得地心生同情。因着他自己亦是身受情之所苦。
若是龙越真心喜爱那云慕君,自是想立心上之人为后。反正自己亦不喜那“凤后”二字,倒不若留给龙越,好封那人为唯一的凤后。
龙越明了薛意的意思,却只一颔首,“去罢。”
即便后位空悬了,他又可会多瞧自己一眼?想必是不会了。只要这后宫一日还在,他便宁愿独身远行。只要他带给他的伤害,一日未有复原,自己一日未有弥补……
“多谢君上。”薛意难得地行了退礼。却亦是此生最后一个退礼了罢?
“可有消息了?”待得薛意离去,龙越对着虚空之处问道。
虽是如往日那般的低沉之声,却让一影听得心忧。只因那极难察觉的颤抖。虽有不忍,却只能据实以告,“回主子,还尚未有消息。还请主子放心,影卫几乎倾全力以出,定能寻得云慕君归来。”
龙越闭眸无言。
可惜?确是悔的。生平第一次尝到悔的滋味。为何要让一时的怒火毁去自己的理智?他是何种人,自己会不知不晓?怎会将他伤及至此?
为何自己要放开手?为何要让他独自在那无应房?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他便丢了他。哪怕再多上几刻钟,说不得自己便醒悟过来,将人揽回怀中,好生呵护。
只可惜。只恨自己!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便将这整个王城给他做陪葬!
而那些胆敢陷害他之人,一个亦跑不掉……必要他们悔恨终生!
狂怒使得龙越的斗气不受控制,倾泻而出。一影闷哼一声,一丝血液自唇边蜿蜒而下。
一影忍痛劝慰道,“明日那云生便要上刑场了,说不定云慕君会出现。还请主子宽心……”几近说毕才觉不妥。
若是那云慕君当真出现了,便说明他是自愿离去。而若是为了那云生出现,便是云慕君十分在乎那云生。这两件,加在一起,又如何能让主子欢喜些?
龙越听得不知是该盼他出现,还是盼他不要出现。若是他出现了,自己可是该二话不说将他掳回宫中?若是他未有出现,会否是因为遭遇不测?
凉城。
走卒武夫,男女老少,来往不休。端的是繁华景象。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在一客栈门前停下。路人不以为奇,因而穿梭往来并不注意。客栈的小厮亦未有迎上前去,只在里头唤道,“客官请进!”
随风在旁处恭候先是一人下了马车。一袭青衣。一顶斗笠。身形挺直如竹,气息带有莫测之感。这便引得旁人投来视线了。
接着又是一人。出尘无二的气质,面容却被一白色斗笠遮挡,见不真切。
最后是一个少年。在前一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行为举止之间莫不温和雅热。却又是头戴一顶白色斗笠。
这般神秘又似非凡的三人,终究引得不少人停步注目。
小厮见了终究是迎上前来,“几位客官是要用食还是住店?”
“两者皆要。”随风回道,“上些好的菜食来,给我们……主子,要几间房?”
“一人一间罢。”云锦答道。
“那就给我们四间上房。”随风向小厮言道。
小厮面有难色,答道,“我们只剩两间上房了。不若客官要两间中房?我们客栈的中房亦是上好的。”
“我去睡中房罢,不要紧的。”云华出声言道。
“小厮,将我们的两间上房给这几位客官罢。”有人自楼梯上下来,却又是两个头罩斗笠之人。
说话那人的声音让云华觉得有些耳熟。这般带些随意不羁的语调……究竟是何人的?
二人走至柜前,“掌柜,房钱。”放下一块黑水晶币,便往外面而去了。
夕阳渐落。几人用完膳食后,楼向只道了一声“有事需办”便消失无踪了。而云华却是想出外头走走看看的,他除开洪京外便再未去过别的城池。今日在车上看了看,便觉此处该有些意思。
未曾想云锦却道,“我与你同去罢。”
云华第一个念头却是:莫不是担心自己偷跑?随即又不免觉得好笑。自己是何等能耐,这几人又是何等功力。若是不想让自己离开,端的是法子。即便自己侥幸离了开去,亦不消片刻便会被带回来。
他今日在车上之时,便想得通透了。虽不知这楼向带走他究竟所为何事,但目前看来,并未有危险。而自己现下身体虚弱,又身无分文,离了这几人,又能得了好去?
倒不如暂时跟着这几人。一来可暂时不需担心温饱问题。二来,这楼向既然从宫中将他弄了出来,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去?
如此想来之下,便轻松自在许多。
点点头,“那便一同去罢。”应下云锦,果不其然见那随风,亦紧跟在侧。却是要保护云锦了?
三人踏上街道。行人却不见少。华灯初上,吆喝声喧嚷声不绝于耳。
“怎的此时还这般热闹?”云华只觉稀奇,左看看,右瞧瞧。说来自己来芜沉大陆一年了,竟是首次来逛夜街。
“凉城是座不夜城。直至天将明,还有贩物者。”
“那洪京可是不夜城?”
“不。洪京是天子脚下,未免治安混乱,是有宵禁的。”
云华听得觉着有些稀奇。凉城分明唤作“凉”,却又这般热闹。那洪京该是最繁华之地,却又因着政治位置,行了宵禁。
云锦后又接着道,“除开凉城外,还有莲城,霰城。凉城文人众多,着重文雅。因而极多字画笔砚可供采买,常有文人于街头吟诗作对,以文比试或会友。而莲城,倍出美人美物,是贩‘美’之城。至于霰城,却是景色取胜,雕栏画栋,冬日降雪更是美如天境。”
“这般听来,倒是觉得哄噬诸多好去处了。”云华听得有些心痒难耐,这般言道。
云锦瞧了一眼云华,这少年离了那云府,离了那宫廷,似是开朗不少。倒有些似是个少年人了。
说来,自己现下与这少年可是无甚关系了。毕竟这少年与自己本身便无血缘关系,不过是因着那一层关系,称作兄弟。现下可是连那一层关系亦无了。
只是可怜这少年,现下该是未有亲人了。自己当年亦是这般心情,才劝着司马赫留下这一少年,扮作云执原有的第二子。
司马赫起先并不愿。毕竟这少年来历不明,出现之时又委实奇怪。更何况司马赫本已有一自幼培养,将成影卫的一九岁孩童,可作为那庶子替身。
只是凑巧自己刚逢家国之变,丧失所有亲人,不免对这少年心生怜悯,这才执意要留得这少年。而那司马赫为哄得自己亲近于他,好认贼作父,便允下了此事。
这才有了相貌出众,却无甚才识的云家二子。留得少年后,他本不曾少过关怀。因着自己大上些许年岁,便自认兄长要照顾幼弟。
谁知过上几年,少年竟对自己心生绮恋,纠缠不休。这才令自己疏远了去。也是因着自己为那复国之业,历经如许风浪,心性亦不免冷漠。
未料一次落湖,这少年又发生那般变化。温和淡然。却能于那文会上崭露头角,说出那般难得言论。
“其实,这芜沉大陆中,至美至好的去处不在哄噬,亦不在其余二国。却是在那游离三国之外的中心处,枢城。”
云华点点头,有云锦在这一旁一边引路一边讲述,倒不失为快事一桩。云锦此人说话之时,语调轻缓,却又令人觉得乏味。或是因着声线上佳,反倒令人不由自主凝神去听。
那人的声音亦是极好听的。不同于云锦,那人声音低沉,却能慑人。不知那人现下在做什?又是怎般心思?
一个晃神,身子被人紧扯一把,去了旁侧。云华回神,却是方才将要撞上一人,云锦反应及时,便将自己往旁处带了。
云华笑着向云锦道,“多谢。”
云锦摇头,示意云华不必在意,“怎的逛着走神了?”不过随口一问,却让云华愣了神色。
自己何故又想起他?不是决定好了?决计与那人再无牵扯?为何又去想那人做什又是何种心思?
莫不是那人在自己心中,已是分量至此?
心下已然惊慌。
覆云华·重生 卷二 枢城风云 叁:监斩
云锦见云华这般神情,便道,“你看。”伸出一指指向前头。
云华强行止住自己的心思,顺着云锦所指方向去看,便见许多人涌向那处,大多文人装扮,神情激动,似有甚稀奇物事。却见不着那被重重围着的地方,究竟有何东西。
“这是怎的了?有甚稀奇物事么?”云华不由问道。
“该是有人在那处做些风雅之事,引得众人前去了。”云锦答道。其实凭他眼力,却是能见着一人在那处俯身作画。
“那不若前去看看罢。”云华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心,便道。他从未见过类似的场面。怎会有人愿在喧嚣市井中,行风雅之事?这凉城当真独特。
云锦颔首,与云华同去。
缀在云锦身后的随风,心中颇有微词。主子何等身份,作甚要前去凑那般热闹?若是有个磕磕碰碰的,大伙儿还不忧心,怪责他护主不力?
幸而跟来的并非潜雨。若是潜雨那般急性子之人,怕不得将这少年揍上一顿?
外围终究围了太多人云华身量不高,力气不大,想要一窥究竟当真不易。不由歉意一笑,向云锦道,“不若你去看看罢,我在旁处等你便是了。”
云锦瞧了瞧云华,又环顾一番四周,后却带着云华自那拥挤人群中出来。
“怎了?不看了?”云华疑惑道。
云锦走至稍微空闲之处,一手搂上云华的腰,斗气流转,便带着云华上了那一大树。
不待云华有所反应,便已放开了手。见云华落脚处足够宽敞,该不至于摔下,还往旁处移了些许。两人间便不若方才般紧密贴着。
云华回过神,扯出笑容道,“多谢。”
站在此处向前边下方看去,便正对着那人潮拥挤之处。云华这才见得一着蓝衣之人,正于最里头,俯身在桌上作画。
笔尖运走自如,美景点点展现。却是夜色中的繁华凉城。那悠悠流淌的小河,灯笼高挂的街道,神色欢喜的行人。俱都在那宽长宣纸上一一成形。
旁处之人多有赞叹。亦有贬词。可那作画之人却纹丝不动,不为赞许而喜,不为贬低而怒。径自作画。虽身处喧闹之地,却如超脱俗世之外。
无怪乎愿于市井中行高雅之事了。原来却是心静不受烦扰之境界了。
云华不由赞叹一声,“未曾想竟还有这般能人。”既是奇人,更是能人。
云锦清淡一笑,“世间宽广,能人志士辈出。原先不知,不过是受限于眼界罢了。”
云华闻言先是一愣,后便了悟。如何不是呢?奇巧之事,本不为奇。不过是自身所见所识有限,这才大惊小怪。
笑道,“多谢赐教,云华却有所得。”
这回却是云锦一愣,他并无赐教之意。不过是心之所想,便随口而谈。不由有些好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云华回以一笑,“即便是随口一说,却能让云华有所悟,亦该言谢不是?”
云锦听得只得受了。云华与自己并不熟稔,倒是无怪乎这般客气生疏。即便如此,自己却是觉着与他这般相处,却是舒适自在的。
虽不能交心,却并无算计。虽有距离,却不冷漠。这般便好。
画已成。蓝衣人将画笔随意往旁处一放,直立起身,却是打算离去了。围着此处的众人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蓝衣人便洒然而去了。
独留那桌,那笔,与那画。
上佳画作,可换千金。那人却就这般弃于市井。似是他作画只为那时心境,只为那时一个念头。
不受景所限,不受财所惑。不为俗世纷扰所致。
来去无留意。入世却离世。
云华第一次对于旁人产生结交之愿。对于旁人,他曾有过赞叹,有过欣赏,有过好奇。却只限于心中之感。从来止步于前,只因自己向来心思淡然。便无所谓一场相交。
天下聚散无止,即便相识相交,终究得散了宴席。
现下却陡升与那人结识一番的心思。只是刚要有所行动,忆及那人性情,便觉自己举动为免唐突与失礼。
云华这厢思绪纷扰着,那厢云锦却变了脸色。竟是那人,竟是那人!方才竟未有识出……
那人虽面容大变,只是那身形举止,自己怎会错认?只是那人为何会在此处出现?武术大会将开,又怎会得空来此?
“主子,可有何收获?”
闻言摇头,“未有。”
“那主子为何去了这般久才归?”
“做了一幅画。”边打边抿了一口茶。
“主子!您莫不是又在那市井之中作画罢?”
闻言点头,“你怎知?”却无好奇之意。
“主子!你作甚又要作画?难道你不知你许久未归,属下会担忧?”
“是‘您’。”纠正道。见人愈发怒了,才道,“我知,莫要生气了。”
“你!你!”已然气结。
“是‘您’。”再次纠正道。却无不耐之意。
洪京。
“听闻有人要被问斩了!”一人于街市大声言道。
“何人?可是那司马奸臣?”有人好奇问道。
“不是!听说是狩崛国派来的奸细!”
“可是那告示上说的那个奸细?”
“正是。还有三刻钟便要问斩了,我现下便赶去瞧瞧。”
“等等。我亦想前去看看。”
“怎会不是司马奸臣?”
“听闻那奸臣死在牢里了,好像是因为受不住刑,死的!”
“死了便好!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奸臣长成什么模样。”
“奸臣看不见,今日可以看奸细。走走,快些去罢,不若该瞧不见了。”
云生便囚车带往市口的监斩台。缓缓抬眼,有神情淡然的监斩官,有表情狰狞的刽子手,有激动好奇的百姓。
自己今日便会离开尘世了?若能存有魂魄,可否去往那人身旁?即便再瞧一眼亦好。
“时辰将至!”监斩官朗声言道。
刽子手闻言走进跪着的云生,将手中的大刀抓紧了些。
聚在下边的百姓听得词句,有的害怕,有的期待,有的淡然。却正是众生相。天下之人便是这般……有如蝼蚁!
而自己,岂不正是比蝼蚁还不堪!
“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拖长了声音,宣道。
刽子手高举手中大刀,在日光下反射刺眼光芒。正此时,异变陡升!
几十个蒙面之人突地现身于监斩台上,分成几拨。些许前去制住监斩官,些许与反应过来的侍卫缠斗,些许自刽子手中救下云生。
云生心中疑惑,怎会有人前来营救自己?心内顿生企盼,会否是那人?随之却又醒悟,怎可能是那人?那人怎能得来这许多武力高强之人来救他?
“三王子,属下总算是寻到您了!”一个蒙面之人一边解开云生身上的枷锁,一边按耐不住情绪言道。
云生一惊,竟是狩崛国人?这声音似有些熟悉……
不待云生作甚举动,那些个蒙面人留下一半阻拦侍卫,剩下一半掩护云生一路逃亡。
大殿之中。一人闭眸坐着。面无表情,却由似有凝重之色。
寂静被人打破,“主子!云生于刑场被人劫走!”
眸子陡然睁开。里头有厉色,却又有惧怕,“是他?”一字一顿,似有千斤重。
“依属下判断,该不会是云慕君所为。虽未施展高等武术,可属下见劫囚之人的功夫似是非哄噬之人所有。”
“狩崛?”云生是狩崛人,若是有狩崛人前来救助,可能说明云生身份不简单。
“十有八九。”影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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