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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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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在勤政殿批折子?抑或是在温香软玉处?还是如他一般,夏夜不眠,心有所系?
想知晓他的消息,却又怕知晓。归棹不知他这些个心思,自是一一禀报。可有些个消息,实在让人烦怒。
以往与那柳尚君有过几面之缘,对其印象亦不错,可龙越近日总的去柳尚君处是怎么回事?
即便不说柳尚君,那两个公主又是怎么回事?他莫不当真打算迎回后宫去?
这些想法一一闪现,随后又觉自己不免小家子气。可亦终究不能释怀。虽知龙越对自己是怎般心里,亦知龙越非是那等轻易变心之人,因着龙越即便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亦是冷心冷情之人。这一时半会,想来亦难有人能让他变了心去。
只是……自己终不愿看到他身边围着那许多人。
亦幸而平日里还算繁忙,时而忙着枢城大小事务,时而忙着修炼与学习,日子过得倒也算快。只不过一到了这夜深人静之时,便不免想得太多。
不知他可猜得自己打算考入洪噬官场?想来是知晓了。派去打通关系的那些个人,亦未遇到阻拦,如此说来他是默许了?
默许这世上不再有云慕君此人,默许自己以别的身份,回到他身边?
想着想着,便又忍不住提起笔来,寻了白纸,便打算写信。可旋即一想,这般久了,那人却只回过一两次,而那回信上亦只有寥寥几句。这便有些泄气。
罢了,自己便服一回软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在讨媳妇一事上,亦是这个理儿……
在白纸上落笔,“与你一别,以至今日。枢城与我一切安好,只待与你约定之时。即便平日政务再忙,亦要多加歇息。若是得空,便多见见龙羲那孩子……”
将几页纸装入信封,随后又在信封上写下四字,“至越,华念。”
“君上,您这会是要去后宫,还是回永曜宫?”何连轻声询问。
龙越抚了抚太阳穴,“永曜宫。”
“是。”何连招呼抬着肩舆的宫仆过来,“君上上轿吧。”
一路轻微摇晃着回了永曜宫,龙越便道,“不必守着了,去歇着吧。”
“那奴才先给您点好安神香?”何连赶忙问道。君上最近总是整夜地睡不好,点了安神香,总能稍缓上一缓,聊胜于无。
“不必,那东西闻着脑昏,下去吧。”龙越微有不耐,将何连打发走了。
走入寝殿,只听得自己的脚步声。仔细听,还似有声声回音。
坐下床榻,便忆起那人在自己寝殿短短的日子。那时彼此尚未交心,却亦是沁着暖意的。如今想想,当真是怀念。
伸手自枕边取出一个木盒,轻轻解开木扣。里头俱是一封封的信件,一眼望去,上头俱是“至越,华念”四字。
至越,华念。他当真知晓思念的个中滋味了?往后可还会这般轻易决定分离?
若非不舍,自己当真会不惜斩断他的羽翼,让他一生都无法离开自己。寸步亦不得。
复又将木盒盖上,放回原处。在床榻上躺下,闭了眸子认真闻着。只盼能寻着一丝那人身上的气味。却是终究不得。那人离开这寝殿太久,哪还有甚残留的气息?
龙越狠力一锤床榻,心里想着,他铁了心不留在后宫亦无妨,使人打通了地道,便可将人拐来此处!
一把坐起身,唤道,“来人。”
当值宫仆听得声音,便赶紧入了寝殿问道,“君上有何吩咐?”
“给寡人挖出条地道来。”龙越肃容言道。
宫仆惊疑不定,君上这是甚意思?这好端端的,且又是深夜,作甚要挖地道?正要发问,却又见君上摆了摆手,面上有些倦色,言道,“罢了。你退下吧。”宫仆只得怀揣着一肚子不明白退离了出去。
龙越叹出一口气,自己当真是魔怔了吧?
覆云华· 重生 第三卷 宦海沉浮 拾 归去
罔月、信河派公主与使臣前去洪噬一事,终究在市井中传得沸沸扬扬。就在世人认为,二位公主即将被纳入后宫,洪噬与罔月、信河达成盟约之时,洪噬国主却是不动声色地羁押了二位使臣及公主,乃至两国的仪仗队。
此事一传出,罔月与信河自乱阵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矗戮与狩崛二国,作壁上观,虽发出告示言明对于此事的不赞同及不满之意,却终究未有向罔月、信河伸出援手。
接连而来的这些事,说大不算大,说小却又似预示了不久将来的天下之乱。
苗头初显,硝烟味渐起。
“父亲,您可有决定好线路了?”燕长寂不日便要离开芜沉,返回枉梁。此去一路遥远漫长,倒幸而有穆景与燕长寂作伴同回。
燕长寂伸手拍了拍云华的肩膀,“先行陆路,抵达狩崛边境。那处临海,行船而归。”
“一切可有布置妥当?”只怕入了狩崛后,路途多有危险。燕长寂身份特殊,保不得因此被人掳去。虽说燕长寂与穆景二人身手了得,可双拳难敌四手,且更是暗箭难防。
“你放心吧,一路上都有人护卫,出不了岔子。”燕长寂眸中闪过笑意,言道。
云华稍有放心,“是否到了枉梁,便安全了?”
燕长寂动作一顿,点头言道,“这个自然。”随后接着言道,“我走后,先莫要向天下昭告,枢城之主已换人之事。此际正是隐隐不定时刻,恐有人认为新主较好拿捏,进而派人寻衅或是生事。”
云华应道,“是,我明白父亲之意。”
“在天下人知晓此事之前,你当立威,如此也卡少些作乱之事。”燕长寂言道。
点点头。“好,我必当尽力,在将枢城交还回去之前,定不让枢城遭乱。”云华说着心里终究不免有些悬。燕长寂虽将枢城将是交予自己手中,如今枢城亦已几乎在自己掌控之下,可是……守护一座城池,且是这等兵家必争之地,并非靠这些个便可做到。
须让世人投鼠忌器,有所忌惮。
要做到这些,岂非还得在枢城多耽搁些时日?只是……自己可还能忍得?
燕长寂瞧着云华神色,便言道,“你亦不必过于忧心。好歹我还布置了许多,即便你有何处做得不够,亦是能够撑住这枢城的。”
云华微笑,“多谢父亲宽慰。”瞧了瞧窗外天色,言道,“父亲歇着吧,我亦该回去了。”
“去吧。”燕长寂点头。
云华还未回至自己屋子,却遇上了寻他而来的归棹,“主子,洪噬那边属下等已布置妥当了。”
“好,最近芜沉有无甚大动静?”云华淡淡言道。
“暂时还相安无事,不过,矗戮国怕是要乱了。”归棹顿了顿,“听闻矗戮国的大王子萧寅……”声音压得极低,“准备起兵谋反。”
“七王子如何?”云华问道。
“七王子拥立二王子。”归棹回道。
云华默言思索,此事于枢城可有用处?想及萧恪,便又想及萧恪曾经的允诺:他日只要自己有所求,他便定当应下……
“七王子……未有自立之意?”云华挑眉问道。
“属下不知。七王子向来不在朝中培植亲信,笼络党羽,低调得很。”归棹摇了摇头,“只是,这权柄诱惑甚大,七王子可能一点儿也不动心?”
云华往自己屋里走去,“待会我写封信,让人送去给矗戮国七王子。”
归棹瞪大双眼,“主子……您莫不是要向那七王子表明心迹吧?虽说那七王子是个美人,可终究是个男子。又不能生娃……”
云华听得脚步一顿,险些被门槛绊得一个趔趄。“就你会胡思乱想。”
若能借用此事,想来自己可以早些返回洪京,返回那人之处了……
不知那人,可有甚变化?心思是否还一如往前?
“主子,已寻到夫人了。夫人应了主子要求,还让属下给您带回一封信。”一影奉上信件,言道。
“派去的所有人,她都愿带走?”龙越一边展信,一边言道。
“遣还了十个,说是担心您身边少人护着。”一影垂首回道。
“都是哪些人?”龙越看着信,只见龙莺写道:“五日后离开芜沉,前往那处……”
“都是些擅于用药之人。”一影恐主子发怒,低声回道。
龙越将信置于烛火上,火舌卷了纸张,不消一会儿,信件便只剩灰烬。“包括白微?”
“是,包括白大人。”一影暗自嘀咕,主子竟未有怒意?
“寡人早便料到,她会如此。”自己在她心里,总归比不上族人。“无事便退吧。”
一影却自袖中又取出一份信件,“这是枢城送来的信。”言毕便行了退礼,“属下告退。”
“展信安好,父亲将要离开,想来不久,便可与你相见。待得我将手头上的些许要事处理好了,便会踏上归途……”
随风现了身形,单膝跪地禀道,“主子,罔月、信河同意与主子合作。”
“这便好。护卫去了多少了?。”这许多年一直不曾停歇地培养护卫,亦是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足以控制罔月、信河两国王室。”随风回道。
“早日取到兵符,才是正理。派去两国军队的人,可有在军中取得信任?”
“派去罔月的无声,已然极受将军重视。”
云锦在躺椅上坐下,轻叹道,“鸠占鹊巢,确是得花上好些功夫。”似他这般,要想夺来罔月、信河,不止要控制两国王室,还要控制将士。
“钱币应该还足够吧?是时候招兵买马了。”云锦闭眸言道。
“还足。”随风答得有些勉强,又道,“只是该去何处行招兵买马之事?”
“洪噬与那两国交界之处,那处多得是为财不怕死之人。”
“是,属下明白了。”
这日天空明朗,又有凉风吹拂,路两旁的林木,只剩枯枝。
云华站在马车前,“父亲……”心有不舍,却知分别不可更改。“父亲一路当心,要照顾好自己。”
穆景站在燕长寂旁侧,“燕华放心,你穆伯伯定当顾好你父亲,不让他有丝毫损伤。”
剑花见了亦赶紧言道,“少主放心,剑花在,主子在。主子……”话未尽,却是被穆景止住。那“亡”之一字,便未有成型出口。
“我是三岁孩童?”燕长寂面无表情言道,“我自个儿能护着自己,哪用得着你们?”
云华摇头失笑,“父亲,您并非三岁。可若不如此,我可当真放心不得。”
燕长寂摸了摸云华的头,“乖儿真乖。你亦要顾好自己,出行之时身边不可缺少护卫。”
“是,我知道。”云华瞧着燕长寂,“归去后,寻个有心人在一处吧,互相伴着,互相顾着,这日子才过的欢喜些。”
云华未有避开穆景,当着几人面,便将这话说了。
燕长寂身体有些僵硬,口中却还是应道,“这些事你不需挂心。洪噬那位,你若是当真喜欢,便去寻他。可切莫用情过深,莫要为他失了理智。”
燕长寂虽仍对龙越不放心,可到了这份儿上,亦知燕子对他心思不浅,便只得暂时同意。燕子自他离去后,平日里是怎的想念,自己是看了许久。实是不忍心让燕子再受思念之苦。
龙越的身份虽让自己不喜,可那日他卸下身份,来争取自己的同意,足可显示他至少此时,是对燕子有十分心意的。
“若是他负了你,我便回来教训他。千万莫要委曲求全。天下好男好女多得是,无需为他苦了自己。”燕长寂言道。
云华听得“好男好女”四字,便觉有些无奈。芜沉男女不忌的风气,自己可算是见识透了。便连眼前的“父亲”,亦不计较自己的孩子是寻女子,还是寻男子作伴。
“是,您放心便是。”云华应道。
如何能放心?燕长寂只恨不能留下,守着燕子。伸手捏了捏燕子的掌心,“父亲走了。”
云华听得这四字,竟觉眼角湿润。前世不得父爱,今生因着“云华”,而得了父亲的照拂与关爱。这一旦尝了其中滋味,便不免眷恋。
“好,愿父亲一路平安,往后平安喜乐。”云华努力维持镇定。
燕长寂动了动唇角,想笑却不得,一滴水珠自眼角落下,燕长寂抬手借宽袖遮脸,“乖儿……”隐有哽咽。
穆景与剑花亦不由动容。燕长寂好不容易寻回了自己的亲儿,这相聚并不多时,却又要分离。当真是伤离别,心之苦。
云华上前一步,轻轻抱住燕长寂,言道,“父亲,定要保重。”
“乖儿,十年一过,便回去吧。”燕长寂低声言道。
云华松开燕长寂,“好,我定会尽快去寻父亲,父亲等等我,待得我回去侍奉膝前。”
燕长寂抚了抚云华的脸,随即便快速转了身,手脚并用地入了马车内。
“保重。”穆景言毕,便亦上了马车。剑花弯腰言道,“少主放心,还望珍重。”随后便坐上马车辕,不待云华回答,便一会马鞭,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覆云华· 重生 第三卷 宦海沉浮 拾壹 出兵
“枢城城主燕长寂不知所踪,由其子燕华执掌枢城!”
“此话当真?燕长寂何时有个儿子?”
“燕长寂原先确是有个儿子,不过听说在六七年前,就已走失。或许是燕长寂将那儿子寻回来了!”
“燕长寂当真洒脱,竟就这般甩袖走人,将枢城交予自己儿子。说来他那儿子年岁几何?”
“听闻还未及冠!”
“那岂不还是个半大小子?让他执掌枢城,不就等于是将枢城拱手让与他姓人?”
“谁说不是?三国君主,早就对枢城虎视眈眈。现下正是好时机!枢城城主年幼,能防得了哪个去?”
“说的正是。只是这枢城一旦乱了,这天下大乱,怕是不远了!”
冬日至,寒风起。
屋内的炭盆已燃着炭火,少年披着厚实外袍坐于桌前。
“主子,矗戮国的大王子与二王子已按捺不住,打算向枢城动手了。”归棹蹲在炭火前,伸出双手取暖。
云华在早前寄了信予萧恪,让他陪着演一出戏。先是向矗戮君王提议,哪位王子得到枢城,便可得到矗戮。
如此一来,矗戮王室中有意夺位的王子,都纷纷有所动作。
本以为萧恪终究是有意王位的,可这一番接触下来才知,萧恪竟是当真未有想法。或许萧恪在起初得知云华的计划时,并不赞同。
毕竟这一计划,影响颇大。虽说矗戮迟早得乱,可这般一行事,动乱范围便会更大。幸得萧恪最后还是同意了。
向他的王父提议,随后得到认可。然后便是暗中推动那些个王子行事。
云华知晓萧恪心念族人,可矗戮王室少有能者,偏生萧恪自己又无意登位。或许是萧恪后来自己想通了,若是要保得族人,还是得自己当权才好。至少自己清楚自己不会做些有损萧氏根基之事。
接下来,便该是大王子与二王子领兵前来。而自己需要做得,便是率领枢城上下抵抗。再配合萧恪的暗中行事,好使大王子与二王子败兵而归。
如此自己与枢城之威便可立下。而自己也方能较为安心地离开枢城,前去洪京。
“好,通知下去全城戒备。告知梁将军,贮备粮草,以免城人坐困城中,不得饱腹。兵器备足,加紧操练将士。”云华言道。紧了紧手,稍一联想接下来之事,当真觉得可怕。
能理智地部署是一回事,可情绪终究难以控制。燕长寂将一整座城放在自己手中,将这许多百姓的性命交予自己,一旦出了差池,自己便是千古罪人。受后人唾骂,良心亦难以原谅自己。
可若不如此,枢城便是当权者眼中的香饽饽。借了此事立威,才可让那些个人知晓,这香饽饽是个带刺的。莫以为枢城换了城主,便可肆意妄为。好歹,城主虽换,良将犹在。
归棹站起身来,凑近云华,“主子莫要担心,这枢城的天塌不下来,若您少了劲儿,还有许多人撑着。可莫要把担子都抗在自个儿身上。”
觉得心中微有暖意,“知道了,若我何处出了差错,你们便去补上吧。”
归棹摸摸后脑勺,“补东西这活儿属下不会,还得找个巧妇或绣娘才是。”
云华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莫不是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只为了宽慰他?不过这般下来,心里确是轻松很多。归棹说的有理,燕长寂布下的这些人,都是有才能的,短了自己,也能将枢城护得好好的。
对于此次之事,也无需过于忧心。若是当真弊大于利,那些个人亦不会同意自己如此行事。若是何处出了漏洞,那些人亦会帮着填上。
“主子,洪京那边送来的信。”归棹想起一事,赶紧自怀中取出信件。
云华眼睛一亮,是那人寄来的?伸手很快地取了过来,却见得信封上头未有任何字,干净得很。心有疑惑,伸出两指将装在其中的信取出来,可谁知还是一片空白。
云华不信邪地将整个信件翻来覆去地寻,却终究一无所获。是送错了?还是那人有意为之?
“送信之人,可有说些什么?”云华问道。
归棹摸了摸下巴,言道,“只说若是主子想要回信,就莫要派人送去了。”顿了顿,“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让主子莫要再寄信了?”这般一想,便觉主子当真可怜,这是被人嫌弃了?抛弃了?
云华默念几遍,随后不由得绽出笑容来,“我知晓了,打发送信人回去吧。”
主子怎么还笑得出来?受太大刺激,神智不清了?“主子,您当真不回信?”
“不回了,时候快到了,亦该回人不回信了。”云华低声言道。
归棹愣了愣,还是出门去打发送信人了。
云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信折好,便放至枕旁边。枕边处还有寥落两三封信,隐约可见其中笔墨很少,似是不过零碎几字。
云华伸手轻抚,内心是那般雀跃。归期将近,那人是否亦如自己,按捺不住心绪?愈是临近,便亦是难耐。只恨不能即刻启程踏上路途,更恨不能即刻见着那张容颜。
有人在门外轻叩门三声。云华微讶,归棹刚走,这会子怎会有人来?“谁?”
“是我。”门外人言道。简洁两字,云华却听出了声音,这便更是惊讶,“楼向?”问着便已然走至门前,将门拉了开来。
一入眼便是黑色斗笠,还有已然熟悉了的身形。来人取下斗笠,便露出面容,不是楼向又是何人?
云华又惊又喜,“你怎的来了?”回过神,才觉外头冷风呼啸,便赶紧言道,“快进来吧。”
楼向进了屋内,云华便关了门,“快坐吧,是何时来的?”
“听闻枢城有难,便来了。”楼向坐下,“刚到不久。”
云华倒出一杯温茶,递予楼向,笑道,“别人都是趋吉避凶,你倒好,听闻哪儿有难就往哪儿赶。”
若非有……在,他怎会迎难而来?抬眼瞧着眼前之人,便觉多日来的烦闷似是一扫而空。先前心中不痛快的来由,亦似是得到了答案。
“护着枢城,是我应做之事。”楼向回道。
云华又觉欢喜,又觉亏欠。喜得是有了楼向在,心里便是大为安定。可又觉实是委屈辛苦了楼向。
“辛苦你了,多谢。”云华言道,眼中俱是郑重之色。
楼向微摇头,“应做之事,何须言谢?”做与不做,皆出自他的心意。与云华其实并无干系,心里想要护着云华,护着枢城,这便来了。
云华笑笑,“既来了,就在这好好住下。别的也不需你费心,你在这里,我这心就安了大半。”
说不上究竟是因何。或许是因着楼向坚毅的性子,或许是因着楼向永远挺直如竹的背脊。又或许是楼向对自己多有照拂,且是燕长寂的徒弟,这便觉得楼向是个可靠之人。
似乎在有难之时,这人便必定会站在背后。这些个想法或许是类似于一种直觉的存在?
楼向微怔,眸中闪过亮光,应道,“好。”
“还如上次一般,住我隔壁那间屋子吧?往来也方便。”云华言道。
“随你之意。”楼向颔首。
“大王子,将士俱已准备妥当,只待大王子一声令下,进军枢城!”
萧寅满面笑意,“好,今日耀阳当空,我等大好男儿,必能凯旋而归!”语毕倏忽高举手中长剑,那剑身在日光下泛着莹莹绿光,宛如湖面水色。
“凯旋而归!凯旋而归!”兵士高声应和,一齐高举手中剑,动作之间使得盔甲发出厚重声响。
“好!众位将士听我号令,即刻进军枢城,不胜不归!”萧寅敛了笑,拔高了声音吼道。
“不胜不归!”将士振臂高呼。
有将士行在前头,向着枢城方向而去。中间是萧寅所作马车,四周围满了护卫。其后跟着三万将士,一路蜿蜒先前。
“二王子,大王子已出兵前往枢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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