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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无言以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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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对他不利。”安于歌神情平静地道:“是我不肖,不能承继师尊衣钵。我如今金丹已成,自当另居别峰。师尊幽居天枢殿多年,是该再收一个亲传弟子了。”
杨毓忻却是一愣,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安于歌,忍不住道:“安于歌,你脑子没病吧?”
“当初离祁真人有意收我为徒,是谁非要闹出一个真元逆转,让离祁真人围着他团团转,最后收徒之事不了了之?”
当时,杨毓忻六岁,而他安于歌十八岁筑基,容颜不改,但那时他都已经五十有余,放在凡间,孙子都能满地跑了。
杨毓忻自出生起便与常人不同,道心天成,心境圆融,在这样的人面前耍手段就跟耍猴戏似的。杨毓忻本身无所谓拜师不拜师,对所谓的正道第一人的威能也无甚感觉,但眼见着一个大了他好几轮的开光期修士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折腾自己,当时杨毓忻就觉得安于歌有毛病。
日后再见,杨毓忻又见安于歌温文尔雅的做派,心中明明没什么喜意却仍是端着笑脸,更是对这样的人没有好感。
当然,也没什么恶感。
至多是知晓姓名的陌生人而已。
这些年,天华门哪怕再有什么好苗子,也不见离祁真人收徒,仿佛就认了这么一个徒弟。而安于歌也不见当初的任性,举止做派越发有大宗门弟子的气度,颇得赞誉。
但杨毓忻看得清楚,安于歌的温文尔雅不过表象,那是没人触到他的底线。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失怙,他是被离祁真人亲手带大的,他在自家师尊的问题上近乎偏执。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只不过是想让他师尊觉得这个徒弟让他骄傲,只他一人就胜过别人家一串的徒弟。
不过,他这种想法太过偏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绷到了极限的弓弦似的,说断就断了。
当初杨毓忻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师父,至于护食到了这种地步吗?可如今他在林徽末身上开了窍,回头再看安于歌,忽然觉得,安于歌对离祁真人的执念,极有可能是走到了情劫之上。
因为动情,所以不愿他的眼中落入别人的身影,哪怕只是弟子。
但眼下,安于歌的态度就十分奇怪了。
他竟然想着要将自己的师尊分给林徽真?
没病吧?
却见安于歌眼眸微垂,低声道:“当初是我行差踏错,一意孤行,误了师尊收下佳徒。林徽真虽然只是双灵根,但颇有慧根,想来师尊也会十分欢喜的。”
杨毓忻:“……”
微微眯起眼睛,杨毓忻冷冷地看向安于歌,却有些惊讶地发现,安于歌所出之言竟发自肺腑,毫不勉强。
他是真的希望离祁真人收下林徽真。
杨毓忻:这病的不轻!
心中微动,扫了安于歌身后的长剑一眼,杨毓忻忽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修剑的?”
天华门乃道门之首,门下法修不乏执剑之士,但安于歌的本命法宝却是一把山河扇,是离祁真人亲手为他炼制的上品灵器。平时安于歌有事没事就将那把山河扇把玩在手上,摸着扇柄的时候眼中的笑意都能够真挚三分。
但如今,山河扇呢?
安于歌抿唇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杨家与天华门虽然同是一品,但杨家毕竟是家族,对待外姓弟子的上,与宗门的态度截然不同。”安于歌的笑容诚挚,“林小公子,我会荐他入天枢殿。而林公子,刀意已成,这样的好苗子,天华门六殿十二峰自会欣然引他入门。若是杨兄想找个好宗门,天华门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如今纵是我愿意奉杨兄为师兄,杨兄大概也不会拜入师尊门下。不过,天华门客卿长老的待遇极佳,杨兄元婴修为,前途无限,想来掌门师兄十分乐意接纳杨兄入门。”
杨毓忻的嘴角抽了抽,他看着端着一张温和笑脸竭力推荐自家宗门的安于歌,只觉得有些荒谬。他不过在秣陵城避世而居三年,怎么这世道就变得他有些陌生了?
安于歌这是,不仅想要将阿末跟他弟弟划拉到天华门,还想要也将他拉进来。虽然这曾是杨毓忻的计划之一,但如今提出这些的是安于歌,这就让杨毓忻十足古怪了。
安于歌从来巴不得他离天华门,尤其他师尊远远的。
第43章
当然, 安于歌的态度半点也影响不到杨毓忻。
在杨毓忻有心将林徽末拐出秣陵的时候, 就琢磨了一下当世的一品宗门。想来想去,其实万剑宗最适合林徽末不过。毕竟,万剑宗对悟性的看重远胜过灵根体质。林徽末如今刀意已成, 纵是万剑宗满门剑修,收下这么一个好苗子,想来也不会犹豫。
可就问题就在于, 太适合。
默默回想一下当初见到过的万剑宗剑修,要是林徽末入了门, 单看他筑基境界就能够驱使刀意,杨毓忻就觉得,满门弟子都可能成为他的情敌。
而次一等的选择, 便是天华门。
毕竟,剩下的宗门中,九夷宗主攻炼器,苍雪楼主攻医道,梵音寺满门佛修, 唯有天华门道门之首, 兼容并蓄, 门下各种修士齐全,算是个好地方。
纵是眼下安于歌满心排斥, 天华门他也去定了。只是他这么积极,反而让杨毓忻觉得古怪。
杨毓忻眸光一冷,忽地幽幽开口, 声如琴弦轻拨,摄人心魂:“安于歌,你想要什么?”
安于歌的神情有刹那间的恍惚,开口道:“师尊成仙得道,天华门万载永昌。”
迷蒙的眼瞳倏地清明下来,安于歌眉头一皱,脸带薄怒地看向杨毓忻。
杨毓忻却是一脸平淡,仿佛刚才那个用音惑之法诱安于歌吐露心声的人不是他一样,道:“天华门一事,不日告知。”
安于歌勉强抑下怒意,只脸上没有了笑影。
杨毓忻大步从安于歌身边走过,淡淡地扔下一句:“心底明明无喜无悲,何必装模作样。”
杨毓忻自觉在安于歌这里耽误了时间,脚步不停,循着神识间的牵引就往一个方向走去,徒留安于歌立于原地,面上强抑的怒意渐渐褪去,全然不见往日里温和的笑容。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如同一尊木偶石像。
片刻后,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和平日如出一辙的温和笑容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
随身携带那枚虎形玉饰如同随身携带杨毓忻一缕神识,林徽末刚拿手扇着风走出后厨,迎面就看到了杨毓忻。
一身白衣胜雪,修眉凤眸,容颜昳丽,如仙履尘。
林徽末的脸顿时就是一僵。
不动声色地将林徽末的反应看在眼里,杨毓忻神情不变,心底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道心天成,一双眼能够勘破虚妄面具,哪怕安于歌装得再好,他也能够看破他的伪装。可每每到了林徽末这里,他总是拿不准林徽末的心思。就像是方才,林徽末随便拿个理由搪塞了他,转头就跑,可杨毓忻就是辨不出,他的落荒而逃,几分是因为愤怒,几分是因为羞恼。
他算是栽在林徽末的手上了。
杨毓忻心下无奈,但面上却是一派沉静,走到林徽末面前。还未等他开口,林徽末抢先道:“真真刚回来,我就是急着过来告诉后厨,多给真真做几道好菜,没别的意思。”
林徽末的表情认真极了。
杨毓忻眉头一挑,原本他还拿不准林徽末的心思,但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一重申,他立刻就窥到了他隐藏其下的羞窘,心神顿时一松。而后,他伸手拽住林徽末的手腕,拽着人往外走,淡淡回道:“我知道。”
林徽末无声地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就听到自家好友以着无所谓的语气道:“反正当初你也看过了,自然不会不好意思。”
既然没有生气,那他就继续撩拨好了。
林徽末的表情顿时就裂了,当初,呃,当初……
林徽末猛地站住脚步,反拽着杨毓忻也不得不站住。
杨毓忻轻轻抿了下嘴角,隐约是弯起的弧度但很快就拉平了。他微微侧头,神情间带着疑问地看向林徽末。
“阿忻,你信我。”林徽末几乎都要眼含热泪了,他死死握住杨毓忻的双手,用着前所未有的诚挚语气道:“我当初真的是担心你着凉才会脱了你的衣服的。我当时真的没有看,就直接用被子给你裹上了。”
林徽末:我真的不是偷窥好友果体的变态啊!
“所以……”杨毓忻沉默了一下,斜睨了林徽末一眼,“当时没看到,所以很失望,因此想要现在补上?”
林徽末:“………………”
“噗。”杨毓忻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简单勾起唇角的细微动作,而是真正的展颜一笑,唇角弯起的弧度仿佛勾到了心底。那笑容就如同三月桃花盛开,昳丽绚烂得让人移不开眼。又似终年积雪不融的昆仑冰原,忽然一日春风拂过,拂开了笼罩山峦的森冷寒意,露出温暖的,让人怦然心动的春机盎然。
林徽末呆住了。
他的心口狂跳,跳动的节奏乱成了一团,耳中似乎都回响着这连续不断的混乱心跳声,仿佛有什么急促得想要挣扎而出。
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开玩笑的。”
杨毓忻的眼中带着笑意,轻声道。
“……哦。”林徽末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茫茫然地应了一下。
好友只是与他开玩笑,并没有丝毫的气恼,他本该松一口气。但他为何完全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心底涌起的,反而是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的,失望?
“不过么……”杨毓忻语气一转,修长的手指似乎是不小心勾了一下林徽末发烫的手心,却又在人想要下意识缩回手的时候倏地握紧了他的手腕。
而后,一句话,直接将林徽末给炸懵了。
“不过,阿末若是想看,并无不可。”
……想看……并无不可……
林徽末一阵晕眩,就像是一口气干了陈年的老酒,烈焰一般的口感灼烧着口腔,熊熊的火焰燃烧全身,带起的浓浓醉意虽不至于让他昏昏欲睡,却让他整个人如卧云端。
他似乎,哪儿都不对劲了。
若是换做往日,杨毓忻这么一说,林徽末马上就能够笑嘻嘻地表示,阿忻果然是他的好兄弟,真是够意思。礼向往来,阿忻要是想看看他锻炼得相当强健结实的体魄,没二话,说给看就给看。再扯一通天这么冷,脱了衣服似乎有些受寒了,不如来几坛子好酒,暖暖身体。
当然,畏寒只是借口,重点是美酒啊美酒。
但现在……
林徽末的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的舌头就像是被榛子叼走了,往日里的伶牙俐齿机敏能辨统统远离了他。整个人变得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要是林徽末足够清醒,他一定能够感觉到,此刻那只正握着他手腕的手,掌心处已是一片濡湿。
修为过了金丹,修士基本成就了无垢之体,再加上辟谷,杜绝了五谷轮回,连汗都不会流,除非是心境波动得厉害,情绪极端。
比如说,极度的紧张。
哪怕杨毓忻的目光笔直看向前方,但他的神识却在时刻关注着林徽末。在发现自己一笑之后,林徽末几乎看愣了神时,杨毓忻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接下来便是狂喜。
说起来,他这张脸,还是有几分看头的。他虽然从不曾看重皮相,但能够有一张让伴侣瞧着顺眼甚至心动的皮相,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嗯,挺好的。
心底弥漫的喜悦之情让杨毓忻整个人变得无比柔和,他的眉眼带着清晰的笑意,直让附近走过的仆从几乎看直了眼。
“杨公子的心情好像很好。”
“杨公子真是俊美,就跟天上的仙人似的。”
“听说是比家主夫人来头还大的上仙呢。”
“要是能得到杨公子的垂怜……”
“得了吧,少做梦了。我听说,家主夫人有意让婉玉小姐过来伺候杨公子,但是被家主拦下了。”
“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起主人家的是非。”
杨毓忻没有理会那些窃窃私语的仆从,他脚下生风,正快步向林徽末的小院走去。
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试验一下,看看阿末的反应是不是他的错觉。
然而,小院明明近在眼前,还没等迈进院子里,林徽末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
杨毓忻的脚步一顿,霍地转头,厉声道:“你这是作甚?!”
林徽末动手太快,又完全不符合常理,饶是杨毓忻注意到他的动作时,他已经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杨毓忻的眉宇间凝着冷锐,他第一次对林徽末露出如此冷厉的态度,看得林徽末微微一怔。而杨毓忻则一把将他的手拽下来扣紧,另一只手则扳住他的下颌,一双凤眸凌厉摄人,直直地往林徽末的脸上看去。
那一巴掌,林徽末没有手软,只是他拍的不是脸蛋,而是半张脸。于是,从额头到眼睑,覆盖着小半张脸,那是一个渐渐浮现,十分清晰的红色掌印。
“简直胡闹!”
看着林徽末脸上红红的印子,要不是林徽末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杨毓忻能生撕了对林徽末下手的人。正是因为动手的就是林徽末自己,杨毓忻才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恼火应该冲谁发。
顶着一个掌印,林徽末有些不自在地挣了挣,低声道:“我方才脑子有些迷糊,想要清醒一下。没事儿,反正也不疼。”
比起这点疼,还是他方才的想法更加可怕。
必须清醒一下!
第44章
“闭嘴!”杨毓忻冷声道, 随即抬手, 轻轻覆在了林徽末脸上的红印上。他的掌心真元吞吐,虽然他不修医道,但林徽末脸上的不算伤, 只是有些红肿。
林徽末眼睫微颤,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微凉的真元在他面上游走,驱散面上灼热的些微痛楚, 抚去面上的红痕。而从他这个角度,他能够看到好友嘴唇紧抿, 一双琥珀色的凤眸凌厉逼人,气势能压得人气短三分,但好看得惊心动魄。若是被针对的对象不是他, 林徽末真想感慨一句,赏心悦目。
林徽末看着神情严肃,目光锐利,仿佛正在做一件再严肃不过大事的好友,心下叹息。他将那一句“我自己来就行”咽了下去, 只心中越发唾弃起自己来。
简直禽兽不如!
他兄弟那么信任他, 看重他, 他竟然被兄弟的美貌所迷,起了极其那什么的念头, 这简直就是对兄弟的亵渎。
看着认真的好友,林徽末后槽牙紧咬——绝对,不能让阿忻知道这件事!
想当初, 他就因为睡姿不那么老实就被他踹下穿多次,要是让他知晓这么,这么龌龊的心思,指不定他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林徽末在心里啪啪又给了自己两巴掌,呸,都是大男人,哪怕长得再好,那也是男人!一定是因为最近没见到什么称心的美人,再加上好友这张脸实在太犯规……呸,长成这样又不是阿忻的错,怎能将他此刻的心情归咎于阿忻的长相上来。
禽兽不如,就是禽兽不如!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是这么禽兽不如的东西!
林徽末自己都惊呆了。
杨毓忻不知道林徽末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可以说,林徽末给自己拿一巴掌,不仅拍醒了他自己,也将杨毓忻心底有些旖旎的心思给拍没了。
手掌移开,见林徽末的脸上已经消了肿,杨毓忻面上不见丝毫笑影,只冷着脸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自己?”
“我……”林徽末哑然,而后硬着头皮拉出了方才的解释,道:“就是刚才有些晕头了,打一下清醒清醒。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杨毓忻眉头一皱,听林徽末胡扯才怪!
林徽末却左顾右盼了一下,道:“咱们怎么回这儿了。今晚咱们还得给真真接风洗尘呢,走走走,去娘的正院去。”
说着,林徽末拽着人就往外走,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到了林母居住的正院里。
而一路上,所有路过两人的仆从婢女个个噤若寒蝉,小心地避开了两人。
杨公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可怕啊。
噫,明明刚才见到的时候心情很好的样子。
*******
俗话说得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刚来到林母的漪澜正院,杨毓忻和林徽末就听到一声几乎变了调子的惊叫,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人猛地冲了出来,小脸一阵扭曲,几乎崩溃地扭头大喊道:“娘,你、你怎么能这样?!”
正是刚刚安全回到林家的林徽真。
林徽末眨了眨眼睛,看着紧紧攥着衣领子,一脸羞愤的自家小弟。果然,什么也比不起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加狼狈而值得宽慰。
“不这样能确定你的伤势吗!”林母抬脚迈过门槛,气势比林徽真更甚,理直气壮地瞪向小儿子。
“我哪里有受什么伤!”林徽真咬牙,气呼呼地道。
“没有受伤?”林母冷笑一笑,“你手臂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林徽真的脸阵红阵白,显然想起了某些现在想起来完全可以称之为人生阴影的一幕幕,他的眼角抽了抽,气势登时矮了三分:“被人咬了,就是那个魔修。”
但是——
林徽真周身阴风阵阵,他扯了扯嘴角,道:“不过,他也没讨到好。”因为,转头,魔尊大大的嗜血妖藤就给了那人一下,那人脸上呈现出来的震惊,回想一下,林徽真能下三碗饭。
让他欺骗他的感情,让特么的一个人妖装妹子装得那么浑然天成!
林母身上的气势一滞,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惋惜的意味,喃喃道:“是魔修咬的啊……”
林徽真正了正衣领子,板着一张小脸:“那个魔修想用我的血练功,好在安于歌及时赶到,不过还是被他咬了一口。”嗜血妖藤的动作略过去,林徽真挺胸抬头,沉声道:“身为人,我不能因为狗咬了我一口,我就得咬回去——安于歌那一剑伤他不轻,我这也算是间接报仇了。大不了日后见了他,我再给他一剑好了。”
“说得好!”杨柔靠着门框,眉眼带笑,“安于歌砍一剑算什么,你得自己砍回来才算是报仇。”
林母扭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还以为小儿子出门一趟就沾了朵桃花呢,本想着以势压人迫使他小儿子交代,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撇了撇嘴角,林母摆了摆手,道:“行了,为娘知道了。快过来,娘给你上药,将这个印子去了。”
林徽真却一脸怀疑地看向林母,当他那么笨,被骗过去扒衣服吗!
“噗嗤。”
林徽真的表情真的是太好懂了,林徽末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这会儿,他也忘记了自己刚才如何禽兽地觊觎起好友的美色来,就那么靠在杨毓忻的身上笑得不停。
杨毓忻身上的冷凝微微一缓,他抬手扶了一下林徽末的身体,微垂的眼眸浮现一丝柔和。
一听这笑声,林徽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和自家娘亲以及娘亲闺蜜对峙得太专注,竟没发现院子里混进来他大哥一枚。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窘态落进了他大哥的眼里,未来两三年里将会作为谈资被各种提起,林徽真的脸忽青忽白。
“哥!”林徽真有些恼火地叫了一声,扭头看过去,下一刻,他就跟一张涂抹得五颜六色的毛绒大饼脸对了个正着。
“哎妈呀!”林徽真猛地往后一窜,猫眼瞪得溜圆,一脸惊恐地瞪向那张大饼脸,脱口道:“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林徽真此刻正站在院里的丹桂树下,石桌就在他的左手边。可叹的是,林徽真十四岁的身高真的不怎么样,堪堪一米六的样子,石桌差不多及腰高。而林徽真那么一扭头,没能看到无良嘲笑他的大哥,反而跟蹲在石桌上的某喵来了个脸对脸。
不得不多提一句,他家这只榛子,单体型就比外头同种的橘猫大了好几圈,不算尾巴,身长就一米多。如今有石桌加成,榛子往上头一蹲,那么一张肥大的猫脸正好与林徽真齐平。
如果只是这么一张猫脸,林徽真也不至于吓成这副样子。可谁家的猫,竟然在脸蛋上头涂了两坨红艳艳的胭脂,脑袋上还簪了那么一朵大红花!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全然不像一般富贵人家制作的猫狗服,这在胸前围了一块红布是什么意思?这在腰上系着一条百褶长裙是什么意思?
这造型也太魔性了!
“喵嗷。”榛子高傲地睨了林徽真一眼,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动作无比优雅,举止间充斥着无形的鄙视之意。
林徽真眨了眨眼睛,从乍见的惊恐恢复过来,他默默地看着这只完全不复往昔模样,让他自己止不住怀疑他究竟是出门半个月,半年,还是半个世纪的时候,他却下意识仔仔细细地将榛子打量个遍。
平心而论,榛子身上这一身绝对是良心之作,处处细节都透着精致,穿在这只心宽体胖的橘猫身上,竟能够凭添一股妩媚。哪怕是脸蛋上有些吓人的红彤彤,搭配着这一身也挺犀利的。
林徽真默了一下,下一刻做出了院中众人,连同某喵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刷地一下,掀起了榛子下半身围着的红裙,提起一只猫腿就往某关键部位瞧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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