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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无言以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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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虽好,不是刀,他拿着也没用。
他们兄弟俩相处,从没有客气过。林徽末说不要,他就是真心不要。
一腔热血被浇了一瓢冷水的林徽真憋气,不要拉倒!他回头孝敬娘亲去。
“伯母那里也用不上。”杨毓忻淡淡道,“伯母身上有云霞仙衣,还有杨柔贴身保护。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她当初留下的暗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相来快开始重新修行了。”
“娘的暗伤快好了?!”兄弟俩同时一呆,旋即大喜。
杨毓忻挑了挑眉,看向林徽末,“我没跟你说过吗?”
本来是件大喜事,结果被杨毓忻这么一反问,莫名就变得让人无言以对起来。林徽末嘴角一抽,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杨毓忻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了。”
林徽末忽然觉得拳头有些痒。
却不知杨毓忻暗地里偷偷地松了口气。
阿末这个反应才对嘛,方才目光躲躲闪闪的,着实让他浑身不自在。
第47章
杨毓忻心情一好,遂好心地解释道:“柔姨略通些医术。”这还是在他年幼的时候杨柔捧着医书自学的, “我手头有些丹药, 柔姨瞧着对症就用了。如今伯母身体大好,想来不日便能够捡回曾经的修为。”
“多谢你, 阿忻。”林徽末手指微颤, 低声道。
他娘亲是怀着真真那会儿受的伤,拼着根基受损才保住了真真,却也不免让他生来体弱。如今真真已如常人无异,但娘亲根基受损的暗伤却留了下来, 天长日久,真元也无法驱动了。
他娘亲心性豁达, 纵是无法继续修行而变得如凡人无异也没有多有郁结,反而悉心照料他们兄弟。如今他和真真接连筑基,而他娘也能够重新修行,不会如凡人寥寥百年就溘然离世,怎不令林徽末狂喜。
林徽真也是激动极了, 只是, 魔尊大大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留,满眼都是他亲哥……讲真, 大哥, 亲哥,末哥,究竟是谁的亲兄弟啊喂?
杨毓忻抬手,自然而然地伸手覆在林徽末的手上, 淡淡道:“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娘亲自然也是我娘亲,用心是自然的。”
林徽末心头直颤,既感动于兄弟的深情厚谊,又懊恼唾弃自己的无耻居心,非分之想,一时之间,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杨毓忻:“………………”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沉吟片刻,杨毓忻决定再接再厉。
他终于看向林徽真,道:“阿真。”
林徽真倏地坐直了身体,挺胸抬头,腰背笔直,目光炯炯,简直就像是等候领导发言的小兵。
“杨哥,您请说。”
杨毓忻的嘴角几不可查地一抽,虽然以着他对林徽末的情谊,能够将他的亲人纳入自己人的范围,孝敬林母完全没有压力,可有这么一个弟弟……也罢,好歹是阿末唯一的弟弟。
杨毓忻看着林徽真,道:“你不必再想着抹去仙器中的神识印记,以你眼下的修为,强行断开两者的联系只会让你受到重创。为了一个仙器如此,不值得。”
林徽真一呆,猫眼瞪得溜圆。他是听错了还是听错了?
这是关心还是关心还是关心?
一旁林徽末脸色倏地大变,这会儿看向自家弟弟的眼中已经带上了厉色,一字一句道:“林徽真,记住了,那些仙器只能你自己使用!我和娘,都用不上!”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亲哥呵斥,林徽真一脸懵逼,却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的哥,没问题的哥,我记住了哥。”
勾了勾嘴角,杨毓忻看向林徽末,继续道:“阿末没有趁手的兵刃,确是有些麻烦。我倒是略通炼器之术,手艺吗,总不会比秣陵那位陈铁匠差。”
杨毓忻十分“谦虚”地道,但神情间却是十足倨傲。
他确实在炼器一道颇有天赋,哪怕只是将炼器当做平日里修炼的调剂,他金丹修为时已经能够炼制极品宝器。如今元婴中期,若是有趁手的材料,灵器不在话下。纵是仙器,他也未觉遥不可及。
林徽末微微一怔,道:“阿忻你要给我炼器?”
“怎么?还要跟我计较这些?”杨毓忻眉一挑,“这些年酒没少喝我的,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
林徽末眨了眨眼睛,道:“说的也是。”
林徽真一脸木然,亲哥哎,酒怎么能和法宝相提并论啊。虽然不知道魔尊大大的炼器水平究竟到了哪一步,但他随意扔给他做见面礼的匕首可是上品宝器啊。
却不知林徽末面上虽然带着喜悦,但心底越发低落起来。
他挚友对他这么好,还准备亲手给他炼器,可他竟然还在觊觎挚友美色……禽兽不如,果然还是禽兽不如!
默默地在心里抹了一把脸,林徽末完全想象不到,一些伪君子是如何一面光风霁月一面内里龌龊。
实在是太高难度了。
杨毓忻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终于撩到了好友开了窍,尤其万万没有想到,开了窍的好友,心境一路从君子坦荡荡冲到了死胡同里头,纠结得就差在暗地里将自己唾弃至死。
杨毓忻只隐隐感觉到林徽末此刻心情并不像脸上露出的笑容那样高兴。
杨毓忻眼眸微垂,拢在袖中的手指倏地攥紧。片刻后,他的手指才渐渐舒展开来。
这种明明急躁却不知应该如何下手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磨人,连杨毓忻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够忍耐到何时。
只是,对他而言,能不用非常手段得到林徽末,他便不用。
他终是不愿见到那双眼眸总有丝毫排斥厌恶之意的。
在心中叹了口气,杨毓忻神情平静地看向林徽末,认真地道:“届时法宝出炉,只盼阿末莫要嫌弃。”
林徽末一愣,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平日里总是带着戏谑笑容的面容异常沉静,带着说不出的郑重之意,一字一句地道:“不管阿忻锻造出来的是什么品阶,那都会是我的本命法宝。”
杨毓忻心尖微颤,原本焦躁的心顿时像是被浸入了温水之中。强自压在平静之下的焦躁渐渐褪去,只余下脉脉温情,缓声道:“就这么说定了。”
嗯,正在收集的材料虽然皆是上品,但若是想要炼制出仙器来,还需弄一味异火再开炉。
阿末的本命法宝,至少也该是仙器级别的。
旁观的林徽真默默抬手捂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眼睛好痛的感觉。
*
三言两语间,举世罕见的仙器半仙器就这么被决定了归属权,林徽真瞅着那一堆手腕上主角最粗的那根金大腿仙府直发怔,却不知远方的某处,有人气红了眼睛。
尖利的声音饱含怨怼不甘。
“可恶!当时那套半仙器明明已经对我有了反应,偏偏林徽真一出现,玉阆仙府和那套半仙器立刻就倒戈到了他的手上!”
“符修的最佳体质本就是灵墨之体,虽然你能够凭借对符道的了解引动那套半仙器,但终究不是符修传承的最佳选择。”一个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淡淡地说道。
“闭嘴!”那个声音更加暴躁了,“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这具身体不适灵墨之体!现在我就是画符箓都不顺手了!”
“上品法器级别的引雷符,十张七废,成功率比之当初的确差了很多。”不及那人反应,那个平静的声音继续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说。”
“夺天造化丹,夺他人之造化福泽本身,仙品级别丹药。我手头有丹方,你可以先赊账。只要你以林徽真为炼丹材料,炼制出来的夺天造化丹有五成几率保留他的灵墨之体。服下后,你便有可能觉醒灵墨之体。”
“才五成……”那个声音有些不满,旋即又冷道:“那个林徽真手上如今有玉阆仙府,那东西有什么效用,你我再清楚不过。我现在这么点修为,拿什么去抓林徽真!”
“我能够短暂隔绝林徽真和玉阆仙府之间的联系,只要你能趁此机会杀了他,你自然能够和玉阆仙府重缔契约。”
“好。这具废物身体我受够了。”那个声音里带着十足的狠辣,“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重回巅峰!”
******
转眼两日已逝。
这两天里,白盛长老拿出了超乎寻常的行动力,给这一次天海小秘境伤亡无数定下了罪魁祸首。有杨毓忻和安于歌作保,这锅自然没能扣在林徽真头上,而是给血河派圣子季芜修的履历上又添了腥风血雨的一笔。而为了弥补林徽真此期间受到的伤害,白家出面,让江家分割了三分之一的利益给了林家,权作赔偿。
未来一甲子的时间里,秣陵将会以林家为尊。
而杨毓忻身在秣陵的消息,也传到了太禹仙境。
杨家家主一听就坐不住了。这三年里,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自家长子的消息,如今听闻他在秣陵现身,身上的蚀灵妖藤业已了解,当下喜不自胜,若不是杨毓忻及早去信一封,怕是杨家主如今已身在秣陵。
林徽真的精神有些萎靡。
因为他们即将启程,前往天华门。
虽然安于歌愿意荐林徽真入门,但对于安于歌始终保持着几分警惕的林徽真表示,天华门是他一直心仪的门派,能够进入自然是件好事。正巧天华门每十年一次的弟子大选之日就在半个月后,与其走后门,他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宗门。
甭管是不是借口,只要人能入天华门,什么都好说。而之后拜入哪位门下,安于歌不信哪殿哪峰能抢过他们天枢殿。
他家师尊就是金字招牌。
在林家逗留两日,安于歌不忘将当初自己弄坏的阵法结界修复一新,还加固了不少。在林家主及一众长老殷勤甚至讨好的笑容下,安于歌微笑颔首,直接忽略了他们话里话外将几个林家公子小姐送去给他侍剑的请求。
安于歌的笑容很漂亮时,温和守礼的模样往往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身为宗门高徒镌刻在骨子里的高傲,觉得自己的要求他总会不好推辞而应承。但事实上,安于歌的强硬隐藏在温和的表象下,之前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他不想做的事情,世上鲜少有人能够强迫他。
隐约发现了这一点后,林家众人不再提起送人的事情,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这一回的弟子大选上。原本林家有意参加九夷宗的弟子大选,但这一回阴差阳错和天华门高徒有了交集,不由得对天华门起了心思。
同是一品宗门,但九夷宗少了一个如离祁真人这般的正道第一人。
挖空心思往向天华门的时候,林家众人看向林徽真的目光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这小子的运气还真好!
不对,应该说老七一家的兄弟俩运气都很好!
潜水却出蛟龙,一朝直上九霄。
沐浴在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林徽真面无表情:一群愚蠢的凡人,根本不知道他即将面临什么。
第48章
林徽真扭头看他哥, 却见林徽末立在他身旁,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 神思不属的模样竟似有些憔悴。
林徽真眨了眨眼睛,难不成, 他哥对这一回的天华门拜师也没有什么兴趣?
小心地扫了一眼周围,杨毓忻不在, 不知这位魔尊大大跑哪里去了。林徽真放心大胆地凑到他哥身边, 小声地问道:“哥,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好半晌, 林徽末才眨动了一下眼睛,有些僵硬的眼珠子看向林徽真, 慢慢道:“……什么?”
林徽真:“………………”
深呼吸, 林徽真抬手扶额,道:“哥,你这是怎么了?跟丢了魂魄似的。”
林徽末抿了下嘴角,道:“没事。”顿了一下, 以着近乎自语的声音模糊地说道, “就是昨晚做了个有些糟糕的梦。”
林徽真没听清, 顿时两眼懵懂地看向林徽末,脱口道:“啥?”
林徽末慢慢地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林徽末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对挚友觊觎太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竟然梦到了那样的情景——
空荡荡的大殿静得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火红色的水流与冰蓝色的水流不知从何处而来, 却呈阴阳鱼状汇聚在大殿的中央。火红的一侧如岩浆涌动,不时爆开的气泡中是一团团细小的火焰,而冰蓝色的一侧如在水中揉碎了无数珠玉,细碎的光亮是一颗颗散发着寒气的冰晶。
而这两种水流汇聚之处,一尊黑色的棺椁漂浮其上,一片片如白云一般洁白,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灵芝附着在棺椁的侧壁之上,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而杨毓忻就坐在棺椁的一侧,披着火红色的狐裘,眼尾晕开浅浅的红晕,琥珀色的凤眸有些朦胧,似醉非醉地噙着一抹笑意。
林徽末怔住。
那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杨毓忻,眉睫轻佻,慵懒而邪肆。但什么地方像是已经空了,所以,再盛的美丽,却如花开荼蘼,萦绕其上的是死亡的绝艳。
“这个时候的人间,应该开始下雪了吧。”琥珀色的凤眸微阖,杨毓忻似是有些困倦地一手撑着头,慢慢地说道。
他的身后,黑发蜿蜒,但其中,丝丝缕缕已然泛起了白。
林徽末怔怔地看着梦中的杨毓忻,愕然发现,梦中的挚友,竟比起三年秣陵蚀灵藤缠身的时候更瘦,随后探出狐裘的手腕根本就是皮包骨。
依旧好看,却让人心生酸涩。
白皙的手掌随意一拂,寒气升腾至大殿的穹顶,而后,化作轻雪,轻轻落下。
手腕一翻,一个酒坛子就被他拎在手中。他轻轻晃了晃酒坛,像是在向谁示意,忽地曼声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似是自语一般重复道:“能饮,一杯无?”
大殿之中,传来一声叹息,随后是宛如喟叹一般的轻声自语。
“看来,这一年的红尘醉,还是我一人独享了。”
*
林徽末霍地坐起身。
梦醒了。
窗外夜色沉沉,子时已过,正是好梦正酣的时候。但林徽末却因为一个噩梦惊醒,顺带惊醒了一旁的杨毓忻。
但对于杨毓忻而言,从睡梦中惊醒不算什么,真正吓到他的却是林徽末的表现。
因为他在哭。
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就跟冲塌了堤坝的洪水一样,偏偏林徽末自己无知无觉。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杨毓忻蓦然瞪大凤眸,手脚近乎无措地悬在半空中,一迭声地问他怎么了,那副样子仿佛天塌了一般。
林徽末茫茫然地一抬手,直到眼泪砸在了手背上,迸溅出细碎的流光,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是他哭了。
他、哭、了!
然后,林徽末就懵了。
且不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哭也没个屁用,他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被他娘生产的惨叫吓哭过一回和得知他爹死讯时哭晕过去一次,此后他再也没有掉落一滴眼泪。
结果,他就做了这么一个梦,心底绝望悲怆的情绪就将他整个人淹没,哭成了这副德性连他都不敢认自己了。
他竟然因为做噩梦哭了!
此时要是只有他一人在还好,擦干了眼泪,林徽末完全能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偏偏好友兼如今的暗恋对象就跟他一张床,他哭成傻逼的蠢相不止被看了个正着,连好友那么沉稳淡定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林徽末羞愤欲绝,本来他就对自己的情路不抱希望了,至于这么雪上加霜吗!
最令林徽末恼火的是,哪怕到了这份上,这该死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林徽末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不敢看杨毓忻,一把就扯过了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脸亦是深深埋在被子里头。
他这被子吸水性挺好的。
什么时候等眼泪流干了,他再坚强地面对好友可能露出来的表情。
反正……反正他在好友那里的黑历史已经堆成了山,不差这一件!
虽然林徽末是这么想的,但他此刻比起埋被子来,他更想要做的是撞墙。
忽然,隔着被子,一双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林徽末一抖,下意识挣扎起来,但到底没能挣过一个元婴期,尤其他还正束手束脚没有露头。于是,林徽末就这么裹着一层被子,身体被摆成了坐姿。
隔着柔软的被子,林徽末感觉到臀下接触的部位似乎有些硬,反而没有柔软床褥的舒适感觉。
似乎是好友的大腿?
他不由地动了动,但下一刻,一条手臂横过来,连被带人圈进了怀里。
这一回,撞上硬物的是林徽末的脑袋。撞到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杨毓忻的胸膛。
下意识回想了自己的姿势以及棉被外杨毓忻的姿势,林徽末的身体顿时就是一僵,眼泪直接被吓回去了。
“等、等等……”林徽末的声音因为被子的阻隔而变得闷声闷气,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手脚挣扎着想要伸出来。无奈,方才自己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头的念头太过坚决,林徽末一时半会是挣不开这被子,除非他用真元将这个被子撕烂……还不至于到这个份上。
就在林徽末努力跟被子搏斗的时候,他的后背处忽然传来轻抚的动作,一下一下接着一下。
林徽末一呆,这是将他当小孩子哄了?
燥热倏地传遍全身,林徽末整个人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热得要命偏偏还不得散热,裹在这么一张被子里简直是要憋死个人。
就在林徽末决定早死早超生,说什么也不能继续这么丢人下去的时候,杨毓忻略有些生硬的声音响起。
“芦、苇高,芦苇长……”
在杨毓忻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似乎是带着某种曲调韵律。只是,擅乐之人未必擅歌,唱出第一个字时,林徽末是没有看到,杨毓忻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神情间似乎有些郁闷。
不过,他索性放缓了声音,也不去试图复制记忆中这首童谣的曲调,而是一字一字地将那首童谣念出来。他的声音就如同在唇齿间含了一会儿方才吐出,缱绻而温柔。
“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乐曲能够涤人心志,平息苦痛。眼下杨毓忻无法弹琴,便能够唱曲。无奈,这一项他确实是短板,只能拿出曾经听过的童谣来充数。显然,人无完人,所谓充数也不是他想充就能够充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尽量放缓了声音,将那首童谣轻轻念一遍。
要是不能有所裨益,他就只能出手打晕他了。
大喜大悲着实伤神,太过悲怆,于他身体无益。
杨毓忻总是见不得林徽末眉宇间染上悲色。
林徽末初听到童谣的时候还有些尴尬——他又不是小孩子。
虽然被噩梦惊醒眼泪就自己流个不停,着实让林徽末尴尬,但好友如此做派,不期然让他又想起梦中种种,心里又急又慌。
究竟是怎样的难过,会让他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努力地笑,却比哭更加悲伤。
然而,属于杨毓忻低缓却带着莫名缱绻的声音慢慢响起的时候,即使林徽末满心尴尬,但他的耳朵却不自觉竖了起来,静静地听着,酸涩的眼皮渐渐发沉。
慢慢地将一首童谣念完,杨毓忻轻轻地剥开了被子,露出埋在被子里已经昏睡过去的林徽末。
林徽末睡着之后很少有半夜就醒过来的情况,这种明显被惊住,甚至还哭得无声无息的情况,之前从未发生过。
杨毓忻脸色微沉,手指轻轻抚过林徽末的眼下。
林徽末方才哭得太厉害,如今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究竟梦到了什么,竟让他难过至此。
他果然……
杨毓忻倏地俯下身,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林徽末被泪水浸湿的脸颊。而后他抿了下嘴唇,轻声道:“苦的。”
无论他梦到了什么,他都不喜他为别人伤怀至此。
手指轻轻抚摸着林徽末的眼眶,悄无声息地平息他眼部的红肿,杨毓忻有些心疼。哭了这么厉害,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了。
杨毓忻脸色微沉,哪怕他不知道他究竟梦到了什么,却先给梦中的一切记了一笔。
哼。
第49章
哭了一通, 大悲大喜之后, 林徽末睡得很沉。待得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 已经是巳时一刻,天已大亮。
然后, 他就看到守在一旁的杨毓忻,怔了片刻, 昨晚的记忆回笼, 林徽末的脑海中就被卧槽刷了屏。
被噩梦吓到哭成傻逼什么, 被好友当成孩子哄什么, 他简直不忍直视昨晚愚蠢的自己。
即使杨毓忻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端倪,神情平淡, 仿佛昨晚就是一场大梦,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林徽末也没有办法骗自己。
拿什么拯救自己碎成渣的形象。
早上见到杨毓忻的时候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强撑着摆出一张若无其事的脸已经费尽了林徽末心力。饶是如此,不小心瞥到好友高深莫测的神情, 林徽末还是心尖直颤, 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这就是林徽末上午开始就不在状态的原因了。
只是, 这个原因,打死林徽末也不可能告诉他弟弟。
妥妥黑历史无误。
没有挖出想要知道的内…幕,林徽真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哥, 那一双猫眼雾蒙蒙的,幽幽道:“我就是担心哥,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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