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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患了忧郁症[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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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燃是除了妈妈外,第一个关心他的人,虽然闻燃分明别有所图。
  他收回视线,抱起妈妈买给他的书,走向饭厅。
  明明大家都是来参加丧事的,饭厅里却是一副觥筹交错的景象。
  他与这副景象格格不入,亦不愿融入其中,便向厨房要了一碗饭,一些菜,回了房间去。
  他小心翼翼地以他舍不得用的新围巾将沾有妈妈血迹的书包好了,放在书桌的抽屉里,才吃起了饭来。
  他的精神并没有进食的欲望,但他的身体却在叫嚣不休。
  然而,当他将一口饭送入口中时,却无法吞咽下去,喉咙实在是太疼了。
  他被疼痛逼得将口中的饭吐了出来,吐出来后,呕意奔涌上来,他冲到马桶前,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一身的骨架宛若要碎作一地,紧接着,他吐出了些酸水来,喉咙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他漱了漱口,放弃了进食的想法,打算回到灵堂去陪着妈妈,明天妈妈就要出丧了,他没有多少时间能陪伴妈妈了。
  他方要打开房门,房门却是被踹了一下。
  ——是哥哥。
  他不敢不开门,一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果真是哥哥。
  哥哥走了进来,身后竟然还跟着辛叔叔。
  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想要后退,却被哥哥捉住了手腕子,哥哥没好气地道:“眠冬,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乖,向辛叔叔问好。”
  孟眠冬挣脱不开,不得不乖巧地道:“辛叔叔好。”
  “你好,眠冬。”哥哥松开了手,转而由辛叔叔扣了他的手腕子,辛叔叔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双眼,又从双眼蜿蜒到喉间,安慰道,“我可怜的眠冬,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孟眠冬已然预感到自己将要被侵犯了,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拼命地挣扎起来,却听到孟明春命令道:“眠冬,听话。”
  “我……”孟眠冬瑟缩着,见孟明春要离开,尖声道,“哥哥别走。”
  孟明春笑道:“你想让我看么?好重的口味。”
  说完,孟明春不理会孟眠冬,径直出了房门去,并在外面把门锁死了。
  “哥哥,哥哥,哥哥……”孟眠冬不停地呼救着,却被辛叔叔压到了床上。
  辛叔叔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身体,状似温柔地道:“眠冬乖。”
  孟眠冬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对待,使劲地对着辛叔叔拳打脚踢。
  他毫无章法,却幸运地踹到了辛叔叔的胯部,辛叔叔吃痛,稍稍放开了他。
  他便趁机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跳窗而出。
  他的房间在二楼,不算高,他跳的时候没来得及多想,亦没有半点犹豫,莫名地很熟练。
  他的身体受到了树木的缓冲,但仍是疼得厉害。
  他站起了身来,回首望了眼灵堂所在的方向,略有迟疑,在瞥见从窗口探出头来的辛叔叔时,他明白他必须要赶快逃走,不然……
  前路昏暗,他逃出了家,逃到了大马路上,他身后似乎已经有人追了上来。
  他的体育向来是所有课中拖后腿的,但现在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疲惫。
  如果不能顺利地逃走,他的人生就会被毁掉了。
  他很清楚哥哥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那么哥哥与辛叔叔必然达成了某项交易——用他的身体。
  兴许不止是辛叔叔,只要对方能看得上他,他将被作为生意筹码,被哥哥送到任何人的床上。
  他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脚步声以及他身后的脚步声、叫骂声。
  不知奔跑了多久,在一个转角处,他撞到了一堵肉墙。
  他抬起头来一看,入眼的居然让他害怕的闻燃。
  闻燃放下电话后,不放心孟眠冬,又驱车前往孟家,孟家还没到,他竟是在路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的眠冬。
  他立刻停下车来,朝着孟眠冬走去,须臾,孟眠冬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怀里。
  他知道孟眠冬害怕着他,扶稳孟眠冬,又稍稍后退了一步,才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孟眠冬手足无措,他面前的闻燃是他急于逃离的对象,他身后的哥哥和辛叔叔亦是他急于逃离的对象。
  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被哥哥和辛叔叔抓回去,他马上就会被侵犯了吧?
  若是向闻燃求救呢?会怎么样?闻燃亦会把他带回家,侵犯他么?
  他回过头去,见哥哥和辛叔叔越来越近,告诉自己,不如赌上一把吧?
  因而,他向着闻燃求救道:“闻先生,你可以带我走么?”
  闻燃的注意力全部系在了孟眠冬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孟明春和辛东海。
  闻言,他吃了一惊,心疼着孟眠冬的嗓子,同时按捺住心中隐秘的欢喜,才疑惑地道:“为什么?”
  眼见哥哥和辛叔叔快要追上来了,孟眠冬不得已一把抱住了闻燃,哀求道:“闻先生带我走,求你。”
  只要孟眠冬愿意,要自己将这条命奉上都可以,更何况是近乎于甜蜜的哀求了。
  闻燃当即答应道:“好,我带你走。”
  “谢谢你。”孟眠冬眼中闪着泪光,松开抱着闻燃的手,感激地道,“谢谢你,闻先生。”
  不过是短暂的相贴,甚至还隔着厚厚的衣料,闻燃却眷恋起了孟眠冬的体温来。
  闻燃不能将孟眠冬揽入怀中,便绅士又优雅地道:“走吧,我的车子就停在前面。”
  孟眠冬点点头:“嗯。”
  这时,孟明春和辛东海终于到了孟眠冬三步开外。
  孟明春厉声斥责道:“眠冬,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哥哥又不会害你。”
  孟眠冬战栗着,下意识地要向哥哥道歉,好不容易咬住了嘴唇,“对不起”这三个字才没有被吐出来。
  辛东海不认识闻燃,打着圆场道:“明春,你别生气,眠冬肯定不是故意的。”
  闻燃看着两个人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懒得理会他们,兀自朝着孟眠冬道:“我们走吧。”
  孟明春听见这话,赶忙阻止道:“闻先生,眠冬明天一早还要送妈妈出丧,然后就该回去上课了,你不能把他带走。”
  孟眠冬吓得往闻燃身后缩了缩,身体不由自主地抵上了闻燃的后背。
  闻燃心里发甜,面色不变,答道:“我明天会及时送眠冬回来的,你放心吧。”
  闻燃、辛东海对于孟明春而言,都是得罪不起的,两者相较,闻燃更加得罪不起,看这情况,自己的好弟弟好像已经勾搭上闻燃了,当真是天生要卖屁股的。
  自己又该怎么从中得到好处?自己这弟弟总不能平白便宜了闻燃吧?
  孟明春左思右想,决定先给闻燃一个面子,再做打算,便向着闻燃客气地道:“既然如此,眠冬就麻烦闻先生照顾了。”
  闻燃觉察到抵在自己后背上的孟眠冬略微放松了些,而后便离他远了些。
  辛东海当然不乐意,一双眼睛毒蛇一般,似能透过闻燃,以蛇信子舔舐到孟眠冬的身体。
  他被孟明春拉到一边劝了又劝,才勉强同孟明春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剜闻燃一眼。
  闻燃不以为意,转过身去,柔声道:“眠冬,走吧。”
  孟眠冬望了闻燃一眼,眼中满是惊魂未定。
  闻燃走在前面,将孟眠冬引到自己的车子前,开了后座的门,让孟眠冬坐进去。
  ——坐在后座应该能让孟眠冬安心一些吧?
  他又走到驾驶座,刚要开门,视线却扫到了挡风玻璃上粘着的一张罚单——违章停车罚款二百元。
  他毫不在意,揭下罚单,坐进驾驶座,将罚单随手一放,便关上了车门。
  车子刚发动,他却听见后面的孟眠冬致歉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闻燃将车开到了自己附近的一处公寓,又为孟眠冬开了门。
  孟眠冬垂着头,身体瑟瑟,出了车门,趔趄了一下,及时扶住了车子才站稳。
  闻燃本是想去扶孟眠冬的,又怕吓着孟眠冬,只能关切道:“你还好么?”
  “我……”孟眠冬极少对别人表达自己所想,他只会不停地满足别人的要求。
  故而,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其实他的左脚很疼,胸口很疼,肚子也很疼。
  他随闻燃上了楼去,被明亮的白炽灯一照,闻燃才清晰地看见了他侧颊的擦伤。
  闻燃不敢莽撞,在沙发上坐了,才对着十步之外的孟眠冬道:“可以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么?”
  孟眠冬沉默着,不说话。
  闻燃心疼不已,又无法强制孟眠冬抬起头来,让他能看个仔细。
  他低叹了一声,问道:“饿了么?”
  见孟眠冬不回答,他去厨房煮了粥,孟眠冬的嗓子嘶哑,吃别的食物恐怕会很疼。
  煮粥要费些时间,他又回到客厅,望着立在原地的孟眠冬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去拿干净的睡衣来给你。”
  孟眠冬不能确定闻燃所表现出来的善意是不是假象,连闻燃递到眼前的睡衣都不敢去接。
  闻燃索性拿了自己卧室的钥匙来,并将钥匙塞到了孟眠冬手中。
  孟眠冬手指打颤,又听闻燃解释道:“我进卧室去,你在外面把卧室门锁起来,那么,我就没办法从卧室里出来了。”
  孟眠冬惊愕地去瞧闻燃,脸上一道道的擦伤随之窜入了闻燃眼中。
  闻燃顿觉心脏骤停,拼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才没有强行把孟眠冬拢在怀里。
  他去厨房把煮粥的炖锅调到最小,然后,走到孟眠冬面前道:“你不想说话就不说,但你必须马上跟我去医院。”
  一听到命令式的语句,孟眠冬本能地答道:“好吧。”
  闻燃见状,心如刀绞,但生怕孟眠冬还有什么伤处,不能耽搁,便大步出了门去。
  他知道孟眠冬一定会跟上来,果然,他等电梯的时候,孟眠冬已到了他身后。


第7章 迎合型人格障碍·chapter6
  孟眠冬讨好地揪住了闻燃后背的一点衣料,战战兢兢地问道:“闻先生,你生气了么?”
  闻燃回过身来,望住了孟眠冬胆怯的眉眼,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你为什么不生我的气?”孟眠冬困惑地道,“我明明很容易惹怒别人。”
  闻燃眼下无法倾吐自己对于孟眠冬的爱意,而是认真地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那些很容易被你惹怒的人你不必理睬他们,他们其实不是被你惹怒了,而是想要拿捏你。”
  闻燃的说辞同已过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孟眠冬登时红了眼眶,道:“我不希望别人生我的气。”
  “那孟明春刚才很生气,你为什么不和他回去?”闻燃原是想让孟眠冬体悟到他应该遵从本心,而不是委曲求全,就像刚才一样。
  但孟眠冬却解读成了闻燃要赶他走,继而朝着闻燃鞠了一躬,礼貌地道:“闻先生,多谢你帮了我,再见。”
  电梯一直没到,孟眠冬说完,方要去旁边的楼梯间,却被闻燃扣住了手腕子。
  闻燃忍不住将孟眠冬拥入了怀中,但即刻意识到这样做会惊吓到孟眠冬,便又松开了孟眠冬。
  而后,他凝望着孟眠冬,逐字逐字地道:“我没想过要赶你走,眠冬,我带你去医院。”
  孟眠冬又害怕,同时又有些恍惚,低下头去,一语不发。
  恰巧这时电梯到了,闻燃率先走进了电梯,又朝着孟眠冬道:“进来吧。”
  “嗯。”孟眠冬点了点头,踟蹰着走到离闻燃最远的角落里缩着。
  等下了楼,闻燃又为孟眠冬开了后车门,孟眠冬坐进去之后,又缩成了一团。
  闻燃从后视镜里不着痕迹地窥望着孟眠冬,见此,心疼得无以复加。
  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子已开进了医院,今天来急诊的病患特别多,闻燃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停车位,便又开出医院,停在了路边。
  在车子停稳后,孟眠冬自觉地下了车来。
  闻燃走在前面,孟眠冬乖巧地跟在后面。
  挂号处人山人海,闻燃回首问孟眠冬:“你除了脸上,还有哪里疼?”
  孟眠冬不习惯被人关心,迟疑着道:“左脚、胸口、肚子都很疼。”
  由于孟眠冬掩饰得极好,除了脸上的外伤以及被闻燃以为是不小心的那一趔趄,闻燃并没有发觉孟眠冬的左脚、心口、肚子有异样。
  闻燃不禁担忧地道:“你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眠冬声若蚊呐地答道:“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跳下来了。”
  跳下来了?
  闻燃猛然记起了从天台一跃而下的孟眠冬,当时血淋淋的场景已过去四年,依然触目惊心。
  他吐息滞塞,急欲问个清楚,但唯恐惊吓到孟眠冬,不得不将话咽了回去。
  他指了指旁边的几排座椅,柔声问孟眠冬:“你左脚很疼,还是不要走路了吧,我抱你去那边坐着好不好?挂号恐怕要很久。”
  孟眠冬本能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这回答在闻燃的意料之中,闻燃倒也不失望,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孟眠冬道:“麻烦你了。”
  闻燃注视着孟眠冬,孟眠冬的害怕无所遁形,所以孟眠冬是怕他生气,才改变主意的么?
  他后退了三步,道:“我去借轮椅。”
  孟眠冬望着闻燃的背影,略略有些发怔。
  这个闻燃这么想和他上床么?他的身体真的这么有吸引力么?不然为什么闻燃要对他这么好?明明连血脉相连的父亲、哥哥、妹妹都没有对他这么好过。
  过了片刻,闻燃从服务台借了轮椅,回到了孟眠冬身边,道:“坐上去吧。”
  孟眠冬听话地坐上了轮椅,由闻燃推到了座椅边上。
  ——只有那边人要少一些。
  闻燃去挂号,挂了骨伤科,又挂了肠胃内科。
  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他才成功挂到号。
  他向着孟眠冬走去,孟眠冬脸上满是倦意,整个人却充斥着警觉,仿若是生活在热带丛林当中的小奶猫,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警觉,才能不轻易地被吃掉。
  看到他的一瞬间,孟眠冬身上的警觉更强烈了些,直让闻燃生出自己是豺狼虎豹的错觉。
  闻燃心中无奈至极,但又不舍得责备孟眠冬,便推着轮椅去了骨伤科。
  骨伤科内人满为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孟眠冬。
  孟眠冬任由医生脱去他左脚的球鞋以及运动袜,把脚踝裸露了出来,那脚踝明显已经肿了。
  医生发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孟眠冬答道:“我从二楼跳下来了。”
  “年轻人,好好的,不要做傻事。”医生细细端详着孟眠冬,又道,“还有哪里疼?”
  孟眠冬谢过医生,才回道:“胸口疼。”
  医生为孟眠冬处理好脸上的伤口,才道:“你可能骨折了,先去照X光片吧。”
  医生在孟眠冬的临时门诊卡中输入了些信息,便对着闻燃道:“好好照顾你弟弟。”
  “我知道了,多谢医生。”闻燃并不解释他不是孟眠冬的哥哥,蹲下身去,为孟眠冬穿上鞋袜,便推着孟眠冬,前去照X光片。
  照X光片的人倒是不多,过了不到十分钟,便轮到孟眠冬了。
  但照X光片必须要躺着拍,闻燃不容许孟眠冬逞强,不再询问,直接把孟眠冬抱了上去。
  不等孟眠冬反应过来,闻燃已经放下孟眠冬出去了。
  照完X光片后,闻燃又进来,把孟眠冬抱回了轮椅上。
  X光片要一个小时后才能拿,因而闻燃先推着孟眠冬去了肠胃内科。
  肠胃内科人不多,值班医生询问了几句,断定孟眠冬只是饿久了才疼的,便开了些药,并嘱咐孟眠冬要按时吃饭。
  出了肠胃内科,又等了一会儿,X光片便出来了。
  闻燃又带着孟眠冬去了骨伤科,医生看过X光片后,道:“孟眠冬,你左侧第三根肋骨骨裂了,左脚脚踝处骨折了。”
  这就是违背哥哥的代价吧?
  孟眠冬这么想着,又被闻燃抱到了病床上,由着医生为他的左脚打石膏。
  ——肋骨是不用打石膏的。
  闻燃去缴了费,便带着孟眠冬出了医院去。
  没想到,这一回,大半夜的,他车上又被贴了一张罚单。
  他趁孟眠冬不注意,将罚单捏在手心,塞进了衣袖里,才抱着孟眠冬上了车去。
  一坐上车,孟眠冬细声问道:“医药费多少?我手机转给你。”
  闻燃清楚孟眠冬不愿受他的恩惠,便说了个数字。
  孟眠冬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手机,猜测应该是他被辛叔叔压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在挣扎中滑出去了。
  他不得不歉然地道:“我手机忘在家里了,改天再还你好不好?”
  “好。”闻燃说完,车内登时落针可闻。
  他沉默地开着车,等回到家里时,有扑鼻的米香味传了过来。
  他为孟眠冬盛了一碗白粥晾着,又将孟眠冬推到了浴室的洗漱台旁。
  “不要……”孟眠冬以为闻燃要剥净他的衣服,在浴室里侵犯他,几乎要哭了。
  左脚打了石膏,完全不能走动。
  他直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落在了闻燃手中。
  下一刻,他却见闻燃打了盆水,放在洗漱台上,拆了新毛巾用热水烫过,才浸在里面,接着,闻燃取了干净的睡衣递给孟眠冬,便出去了。
  闻燃背对着浴室的门道:“你打了石膏不能下水,勉强擦一擦吧。”
  孟眠冬惊惧交加,听到闻燃走开的脚步声,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去擦身、换上睡衣。
  他抱着换下的衣服,自己推着轮椅出了浴室,一眼就看见闻燃呆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寂寞。
  但闻燃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那双眼睛却是熠熠生辉。
  他迷惑地想着:是因为闻燃对我的身体感兴趣么?
  闻燃站起身来,将孟眠冬推到餐桌边,道:“粥已经放凉了点,应当可以入口了,你嗓子和胃都不好,豆腐乳、榨菜之类的,我就不拿出来了,你凑合着吃一些吧。”
  闻燃又回了沙发上坐着,孟眠冬一面努力地喝着粥,一面窥伺着闻燃。
  一碗粥喝完,闻燃又问道:“还要么?”
  孟眠冬摇头道:“不要了。”
  “那就去睡吧。”闻燃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一点了,五点的时候,我喊你起来。”
  “谢谢你。”孟眠冬被闻燃推着去了客房,又被闻燃抱到了床上。
  他一瞬间想到了先前的情景,拼命地抵抗起来。
  闻燃忽然被孟眠冬扇了一个耳光,半点不恼怒,反而温柔地道:“眠冬,我什么都不做。”
  “你……”孟眠冬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闻燃。
  但没多久,他却又本能地哀求道:“闻先生,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闻燃左颊上的五指印十分鲜明,但他的神情却很柔和,启唇道:“我不会生你的气,睡吧。”
  他将孟眠冬换下来的衣服折叠好,放在床头柜上,便出了客房,关上门,在心中补了一句:晚安,我的眠冬。
  他躺在卧室里,心中百味杂陈。
  时隔四年又见到活生生的孟眠冬,教他雀跃欢喜;孟眠冬的境况却令他忧心不已。
  至于孟眠冬对他的抗拒、害怕,他只觉得心疼,他已准备了足够的耐心,定然能让孟眠冬对他敞开心扉。


第8章 迎合型人格障碍·chapter7
  身处全然陌生的环境当中,孟眠冬自是无法入眠。
  不知道那个闻燃在做什么?
  不知道他倘若睡着了,闻燃会对他做什么?
  今天之前,他从没见过闻燃,闻燃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帮他逃离哥哥和辛叔叔,为他煮粥,还带着他去医院,甚至连被他扇了一个耳光都不生气。
  那一记耳光一定很疼吧?
  闻燃对他究竟有什么图谋?
  如果仅仅是身体的话,作为今天的报答,他把身体献给闻燃又何妨?
  反正他恐怕再也遇不到像闻燃这样,对他温柔的人了,即便这温柔很可能只是假象。
  虽然这么自暴自弃着,但一想到闻燃或许会趁他睡着,做些什么,他便快手褪去睡衣,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并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了。
  由于疲倦的身体始终被警惕的神志敲打着,直到叩门声响起,他都没有睡着过。
  “孟眠冬,你醒了么?”闻燃明白孟眠冬害怕着他,索性唤了个称呼。
  孟眠冬稍稍怔了一下,才回道:“闻先生,我已经醒了。”
  闻燃又问:“我可以进来么?”
  “可以。”简短的两个字溢出唇齿,孟眠冬感知到他的身体陡然紧绷了起来,同时垂下了头去。
  闻燃推门而入,一触到孟眠冬警惕的模样,不由暗自苦笑了下。
  他走到孟眠冬面前,心知肚明地道:“你没有睡着吧?抱歉。”
  听到闻燃的这一句道歉,孟眠冬先是疑惑,而后却是不好意思地道:“不是你的错。”
  闻燃心里牵挂着孟眠冬,其实也没有睡着。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道:“我抱你起来。”
  孟眠冬身体不便,不得不由着闻燃将他从床上抱到了轮椅上。
  待孟眠冬坐稳后,闻燃道:“这张轮椅是从医院借来的,本来不该带出医院的,等天亮了,我让陈助理去买一张新的轮椅来,再把这张轮椅还回去。”
  “多谢你。”孟眠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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