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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是多么寂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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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眼,你要再不把解药吐出来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呃咳咳……我说小谌谌,你紧张什么?小爷我捏的一把软骨散你瞎操个什么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洛凡就算有脾气,大概也快被磨没了。

周遭越是静,他也越能有些原主的警觉,会在后边跟着瞎操心的可不止他一个,段白这番话怕全进卫宁两窍里了。

看段白月光下发着亮的牙,洛凡差点没管住自个腿上去给他一脚。

他有心向着“博爱为怀”发展,这家伙却想着——“可终于把他拉下水了”!

在某些方面,这月下美三分的段公子和吃得满嘴油光的阳忠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暗暗叹口气,洛凡没接他话茬,只道:“听着,把你人撤走!——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犯不着你一个病秧子大老远跑过来。你到底明不明白,要是我不在这儿,你早让人一刀削了!”

在场的卫宁和阳忠臣,其他不说,一定会赶在几人逃离前把人骨头给拆了。

“呦!这么说我还得说声谢谢!你能耐,就你行是吧?”

洛凡没接话,段白十句里有九句废话,他挑着听就是。

收了那一副笑容惨淡,段公子比月光白三分的脸堪称一本正经,洛凡只好识相地做好心理准备,一副悉听教诲你说的都对的姿态。

段白好歹和洛谌青梅竹马,话却不依不饶说的比什么都绝。

左一句“你吃饱了撑着么?还是成长期精力过剩?没事好好呆你家破药园去,少出来显摆你那榆木疙瘩脑”,右一句“我要你招呼干嘛?自个儿是个人畜不分的三丈短,还好意思说别人瞎跑乱跳”,把脸皮厚的洛凡为数不多的惭愧拉出来反复造业。

“撇什么嘴,有本事出来闲的发慌怎么没胆子乐意人说你几句!”

洛凡把自己立成木鸡,反正段白眼说的他原样照着装原样照着倒。他都已经来到这五年了,再不找点事做,可真是憋死个人!

“洛守惑!西南的藏王你是了解的,和他那些没命的亲爹祖父一样,指不定哪天破开赖和,就把你这破小镇开膛破肚,一刀宰了。到时候我看那群和平鸽那只敢蹦跶出来救你!”

两句话大半威胁,还骂了一溜儿浮和臣将帅领,绕着圈也把赖和的彪猛大汉贬值。一张嘴赛得上说书,不去捞一把实在可惜。
洛凡没边没际发散,还能抽出一点正经时间担心墨言。

八月初二,佛像被盗传来。
皇帝生辰早在七月中旬末就结束,闹到太子亲自南下深入宜镇,他们十五天走完路程,这消息才到。
“段白眼,你说,这墨言是投向藏王阵营?”
段白果然白他一眼,也跟着靠一个树上,两手交叉在胸前愣是不碰地上一草一木,“你问他去啊!问我干嘛?”他又道:“当初你帮他远赴京城上任,就没点辖制他的手段?——过去一点,这边看不到天上。”
洛凡切他一声,这段白是个美人坯子不错,可惜人家欣赏不来除自己之外的美——还看个鬼的星星!
给他一幅字画还不如弄个奇珍异宝能讨他开心。段白什么功夫没有,鉴宝倒是一流,年份来历都能说个一二,尤其价钱更准确。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么?给爷算算呗,今年爷啥时迎来……踩上桃花运啊?”
“去!得了吧你,牙没长全就想吃螃蟹,乖乖玩泥巴去!”
“咳呵呵……”
洛谌已经不小了,蓦然得到来自长者的关爱实在吃不消大他一岁的长者为老不尊,还死缠烂打往自己脸上贴金。

天上,一颗一颗的星星远近分明。
段白掏了药,给洛凡一酒袋,自己也倒了一口。
洛凡皱皱眉,“你还吃这些?”
“怎么?你也想要?美的你,看什么都要!”段白闷了一大口,发出长长的喟叹。
“守惑,你以前不这样的。”
洛凡看看手里的袋子,拿起来尝了一口,“噗”的一声全喷了。
“这酒……你最新发明的?”洛凡实在欣赏不来他的技术,他从前也不喝酒,滴酒不沾,不管谁来。
段白赏他一个狐狸笑,带着些许的遗憾,道:“九月,赖和那边有朝拜,你会去吧。”
“嗯。不过现在赖和那边查的紧,我恐怕进不去……”
……
蝉声躁动,沉默网结。
洛凡瞟了段白一眼,他的刘海很长,盖住脸。明明抬高头往天上看,那种将喉管伸直极力呼吸的姿态,应该……很痛苦吧。
呜呜吱吱,呜呜吱吱,哼着的不成调,他有些扭歪着支撑身体,站起时腰杆登时立成一线。
空气……洛凡握着酒袋的手微微颤抖,呼吸的空气仿佛也被挤成一线。
然后,他听段公子说:“你去,你去……哈哈哈哈……”
“你笑什……”
段白看他就像是个陌生人,甚至于他隐约瞥到了憎恶。呵,多好笑。他可是个半瞎的。
洛凡没法再假装下去。
一切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们在那儿。无论你看不看得到,答案显而易见。
洛凡活了五年,已经快忘了自己不是自己——
而段白,他看的很明白。
洛凡心想,或许,五年前就很明白,现在见到了,更加明白罢了。

他和洛谌,别说像了,那是压根不是一路人。









第15章 架空古代之一路逍遥(8)
五年前,洛谌父亲蒙冤离世,朝廷没对他赶尽杀绝,说是法外开恩,不过是杀鸡儆猴,威慑边民。
而对他来说,活着还不如死了。
——没个念想,没个盼头,我还不如死了呢。

死了的人倒真是这么想,也许这也是他的心声。

隐约地,他忽略了什么,洛凡有所怀疑,没法证实,就在宜镇那旮旯废着过五年。
——是人命关天的事。

洛凡没法接受系统说辞,刚开始他会被糊弄,也是想着双方合作共赢总不会窝里反自个儿捅自己一刀。后来他检查记忆时发现,没了,很多——该有的,不该有的,还一天赛一天地蒸发。

为什么?
他怀疑出了差错,而他——负担不起。换言之,他的任务没完成,或者,是一团糟。

这疑虑没有尽头,他压根不敢想像那些鲜活生命的下场。而本该出来澄清的系统再次地将他抛下,没声没息。

当时他心想,他也是个了无牵挂的了。
明知是自欺欺人,他却不得不抓着这份可笑。从灵魂深处不断涌现的惶恐和绝望,一点点瓦解他的防备,也撕开他自我安慰的侥幸。

一定出事了,哪里……不对劲。

他无言,沉默,到后来,一度疯狂想要自残自刎,把自己弄回去,然后又害怕面对现实自己无力挽回。
这种亦疯亦醒的猜忌和逻辑,折磨着一个曾经热爱的暖和心肠人,叫人不忍又痛感悲哀。


段白:“……以后你别绕这么远来了,半路要遇上劫匪可不好。”
洛谌:“那你可真会心疼我,自个儿连封信都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嗯……这几天那边不知出什么事,路封了,你是不是又……”
“哎呀,累死我了!这有酒吗?竹叶青?梅酿?概天楼——”
“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那条路不能走,你还去!”
洛谌吓一跳,“嘿!我这不有事么,急得很。”
段白看他那嬉皮笑脸就来气,敢情他只是顺便转来看他的。“……唔咳咳……”
“诶,祖宗,你又怎么了?我不好好的吗?”洛谌可欣赏不来段白病比西子美三分的容颜,“……说咳就咳,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再说了,你那么久没来一封信我不能关心关心?来都来了,连杯茶水都不给喝,净添一身气。”
段白沉默,“你……”
“先给个水喝呗!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到的吗?”
“喝你水去——做什么白日梦!谁敢把命系你的破鞋上?还踏歌呢?扯你破嗓子去吧!”
“诶诶诶!话不能这么说,你也不想想那些先天根骨不佳或者错失练武佳期的凡人,他们也想飞天入地啊——这有什么不好?”
“得了!让人脚下踩个□□包,想飞天连命都不要!”
洛谌:“懒得和你说,把信给我!”
“没有!”
“嘿!你这家伙要不要点脸,刚来时还看到呢!快给我!”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叫人扔了。”
这下洛谌可算哑火了,“我说祖宗,你和封信置什么气?亏得你字那么漂亮,再写一封不累啊?你不要也别扔啊,我留着收藏去也行啊!都攒了这么多年,真是没良心的!”
段白“……你、我的信——我的字好看用得着你说么?……拿去!”
“不是扔了?”
“狗叼回来的。爱看不看!”
洛谌嘶嘶吸气。同娇生惯养的公卿子弟差不离,洛谌也有点纨绔病——他有点洁癖。
这信上干干净净,奈何洛谌膈应。“有天我怕得给你活活气死。”
“我去你的,大白天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干嘛?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么?……”
说得好像你信似的。
两人相交多年,凭着一瞥,倒也心有灵犀。
段白可算想先瞎了眼,好好的来了不该寒暄几句叙叙旧再问候他这个卧榻的么?这人怕不是来填堵的,还不如早早走个没影,左一句右一句不是咒别人上天就是拿自己做祭,恨不得一呼噜全带去地底一日游是吧!
洛谌也见识过听闻过段白不少不敬神佛的混账事儿,他家是商贾之流,别人求神求佛还来不及,他倒是急着捅娄子,怎么这会儿说转就转?——反正他爹知道了肯定可劲儿开心。
洛谌没心没肺的样子十次九次里会把人气炸。段白快气得冒烟。
段白此人此人乃家中独子,再混账也有人供着他无法无天,何况他还是个病秧子,就更少人敢忤逆。
人人把神佛供着敬着时,他恨不得把佛龛佛殿通通砸了,其混账一度将家里太爷气得中风。
洛谌专心看着信,里边是京里传来的消息,情况恐怕不妙。
这边段白却不知听进多少,手里变戏法似的拿了串佛珠,不知念了多久。
“喂!你还起劲儿了是吧?没事就求神拜佛的,真是晦……”
洛谌住嘴。
段白还真气了,眼刀子刻薄得一个接一个刮着。
他识相闭嘴,还是等他心血来潮过了再说。
是不是心血来潮谁说都不定。
段白只知道佛前讲德讲诚,洛谌不管不顾,他只好加倍偿还。
他听老人家讲过,口上的话说出来就是口业,不敬无诚的话每说一次,口业就多垒一层,百身后,偿还的罪过就多上一笔。
这里边诸多讲究,奈何洛谌是个比他还混账的。
他默念着,力争把这混无天的念成个心有戚戚。
——一遇上你,诸事不宜。
想到这,段白有些牙痒痒。
他刚还说过什么鬼……来着?极力回想时,越加心烦意乱。——该死!怎么越念越有顾忌!
再看个混账好整以暇地喝水翻纸,他牙槽磨得都要反天了!
……

静!
段白没看谁,洛凡低头不看他,手里的酒袋瞅着,喝不下去。


赖和境边,卫城。
远方重重叠叠的山,浓墨重彩的横亘在赖和与浮和国间。可笑的是,浮和宜镇人家舍近求远得到跋山涉水到赖和这边讨生活。

“哎哎哎,一边去,拿着把破刀干嘛呢?”

“哎呦!你……”

“你什么你,这几天都给我老实点,讨饭的都一边去!”

周遭的人也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乱,看在神佛的面子上,当差的大发慈悲,把乞丐身后用来遮挡的破棚清个干净。
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到卫城边郊去向那遍地的东南西北风乞讨,早秋的天气或许刮个凉快点的,带走这些无所遮荫的苦命人。

本在两百里外山旮旯茶棚的赶路人,看看这里有些乱糟糟的,不高兴地摇摇头。“都说赖和这边没了段家支持,情况大不如前,这要是骘藏那边来袭——哎!”
他说这些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他从浮和国远道而来的,是来辅助心血来潮想私访民间的骆宸的。
明明眼带着笑意,却不知道是叹息赖和这块曾经的浮和地,还是担心赖和被攻克后危及浮和。
“哎呦这个小哥,你外地来的吧!这里安全着呢。”一旁目睹全程的大爷呵呵笑着。
赖和如今俨然是个自主的国家,也有自己的军队武装,这里有浮和国人和骘藏人,他们共同在这里生活。
半百未过,赖和已经脱去了浮和土地的影子。
这大爷身上有浮和国改良过的衣饰,再加上外族的纹饰挂件,自成一格。
萧木笑了笑,“大爷,最近我听说这边要有个神佛集会,是要到哪儿去……大爷?”
“你是浮和国人吧!”
“……是。”
“我就知道!哼!走走走,这儿不欢迎你。”大爷拿出佛珠在手上把玩,小眼微微眯着。
“大爷,这就是您不对了。只要诚心向佛,那不分国界的嘛。佛家不讲究众生平等吗?”
“众生平等?你们可真好意思说!”点燃的炸桶爆开似的一声,“当初,浮和国弃我们不顾时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小伙子,几十万人啊,隆冬腊月里,没遮没挡的眨眼间就能没了,可你们呢,说封路就全给锁了,一个口不留,这不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萧木这……话倒不是这么说,那宜镇最后不还收留了难民,好生地安顿了么!”
大爷似乎也感念,于是萧木道:“我本是宜镇人氏,你知道,那边的情况不大好过,这几年更是颗粒未收……”
“咳咳……”
萧木疑惑地看看他,有些不自在,半刹后面不改色。“不瞒您说,家中妻子得了怪病,半旬不起色。后生平素信佛,听闻赖和有个神佛集,这才敢来叨扰。”
“诶诶诶!知道了知道了。”大爷摆摆手,“你就算要拜佛请愿,也是不对时啊。”
“怎么?”
“这边有没有开这集会我不清楚,大家伙闹哄哄地就这么说,也不知谁给传的。更离谱的,这佛像说是浮和那皇帝给送的!”
“啊!这怎么可能,光帝不是早不管这儿了吗?再说这都多少年没往来了,前些年段家退而让贤,光帝不还想起兵收回赖和吗?”
大爷慢悠悠地倒茶斟水,眼珠子揶揄似的一瞥。
饶是萧木是个撒谎当呼吸用的,心跳也不由加快,他有些心虚。
“……这边的官府选贤选能,一时换了人家,也不奇怪。”
而只有不清内情的浮和国人多以为没有段家支持,没了拦路石就能出兵攻下。
当初浮和大军因此半路闹个乌龙,撤了回去,美名曰南下巡境。
动用十万军甲,从中原腹地往南赶,遛了一大圈后,再若无其事地撤回。
跟谁说你们军装火备的是去踏春秋游去呢?
段白设想过身份被识破时,那场景该是怎么窘迫,可他只眨眨眼,“其实宜镇那边也不太平,有匪没粮的,还有个素衣公子捣乱……”
洛凡没少往赖和这边凑,一会儿商量整个商道,一会儿又想着要开山凿路,借的名头是官府的,不过这边境地区的人不知道,好奇多久也没定论。
“你说,他在捣乱?我看,真是白瞎眼,难怪他要来赖和这边看神佛集会。”
在食不果腹的古代,神佛集会的地位比之民以为天的三餐都重要,大人物到哪儿看当年的神佛集会,意义不可言喻。
萧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神佛集会是假,浮和那边都和赖和这儿串通好的,就等着素衣公子自投罗网,只是他的消息却还没放出去,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是说,事情已经败露?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文章里有错漏字的欢迎提出来,实在是记性不好,请亲们多多包涵(??ω??)??





第16章 架空古代之一路逍遥(9)
这厢洛凡砍了不知多少挡路的荆条树枝,脚底下踩了不知多少沙,再一看这一行六人眼里倒影着浓墨重彩的群山,也多少爬上多日难以安睡的血丝。
最惨的倒不是养尊处优的骆宸,而是踏过千万山路的洛凡。
“公子,歇会儿吧。”云走帮洛凡卸下肩上的背重。
“也好。”洛凡看看天色,这星星早跑上来了。
“怎样?药效还行吗?”洛凡对着骆宸说的。
段白瞟了他一眼。这药他们弄了三天都没退个完全,三天里骆宸就左臂不遂地走着整条更加不遂的山路,时不时地还得停下来补采些药草,耽误的时间更多了。
好在洛凡优化了路线,五年里也没在山里白迷路,不让也不会这么快到拿山林腹地。
“再过一两天就行了,好好敷着,别动。”
“好。”
骆宸不知想什么。燃起的火堆下,洛凡脸上被划过的伤口异常不协调,可惜本人不自知。
就在一天前,他们遇上了劫匪。一伙人没有露过面,居高临下,从对面直直射过一支箭,唰地沿洛凡身边擦着过。
这是那时候留下的伤口。
……


“公子!我去会会他们。”云走当即出了三丈开外。
“回来,去什么去?你找得到他们?”
这段路本就裸露在山体外,如腰带缠绕着,而这种好走些的路大都不长,有也是断断续续的。
汤列云在跟踪他们,而他们完全没意识到。
“可恶!”
卫宁一把劈下满射向下的箭雨,“这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怎么有那么多山贼?”
洛凡心里有数,躲着躲着到了树冠高层,还没站稳,一支冷箭和着劲风钉在眼窝旁,端的是刺穿皮肉的劲头。
这家伙!来真的啊!
洛凡从怀里掏出红色布巾,随手掰下两丈长的树条,急急摆弄三两下,一面红色大旗便显现了。
咻一声箭羽飞过,这次却是落在他脚下,洛凡大喜,赶紧在树干上站稳站直来,对着山头那边不停地挥动旗帜。
骆宸这边的攻击也停了,他看着山头对面,风缕可见的雨幕中跳动的是同样的红色。

洛凡有点急了,怎么这么说不通的,还跟着去?一窝的土匪和朝廷命官一起,是要能和谐地扑上去被抓吗?
他看看树下蠢蠢欲动的三个乌纱帽,咬咬牙,挥着旗:“太子在,有奸细。”当朝太子亲自出马,不会无的放矢,他们双方哪边一定有人露了马脚。
汤列云本来也是一时冲动,他多少探到洛谌和官员同行,这么做不但可能暴露他们自己,他们和赖和的往来要是被翻出来,宜镇保不齐要被扣上叛国的帽子。
洛凡见那边松了口,一直仰着的头慢慢低下来。
“公子小心!”
洛凡闻言往云走那边看了看,才惊觉自己在下落,而段白则略感意外,或许想着洛谌本是个武功高手他怎么是个爬树也会摔的。

意料之外地,他没有眼冒金星,抬头就是骆宸略带笑意的脸,他说:“你会旗语?”
洛凡觉得自己还不如摔地上呢。
这旗语除了军营里的传讯员就不允许也没几个人会的,为的就是防止军情外露信息被窃。
你一个太子没事博学广涉顺便学了这旗语是要干嘛?他可是以为这在场的没人会这玩意儿的!
呵!看他和人吵架还架,自己做壁上观,很好玩?
“骆公子还是放下在下的好,我站得住。”洛凡想也知道自己表情有多欠
“咳咳……没事,你轻的很!”
他话说完,洛凡自己挣下来了——没轰人他可真是太仁慈了!
说来他会在这里还托的骆宸老子的福,有这么个破身体也是因为这一大家子。
但这太子说不上是缺根筋,还是真看不出来。无缘无故被不明来历的匪徒袭击后,也能忍住不发一词。
……
插曲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今天的路还是要走的。
天空飘起了雨。
曲曲折折的路走的慢慢长长,世界仿佛成了黑白画。拿山林的景色在这时变得更飘忽不定,触眼所及仿佛有野兽窥伺。
在这里很容易迷路。
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骆宸这些初访者只感到在相同的地方绕着转,前路漫长,往后望是更难回头的林海。
就算洛凡想甩下他们一走了之,他们在这恶劣的天气因低温恐慌想活过十个时辰都是问题。
骆宸也知道汤列云。
前左相洛蒙身边一个不大不小上的随从,现在呢,成了个上不来台面的匪徒,领着一群无法之徒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这种人,他还看不上!
……

不得不说,洛凡脸上的伤无伤大雅。
对他这皮糙肉厚的,简直跟挠痒痒似的。
“你不把伤口擦擦吗?”
这要怎么弄?洛凡自以为是个瞎的,便觉得全世界视力都和他差不多。他说:“这有什么?小小伤口,都不够看的!”
卫宁:是不够看还是您根本看不见。
“喏,这个,敷上以后……像这样,就好了。”洛凡啪地一声拍云走,像是没意料到似的,笑道:“对不住对不住,下手没轻没重的!”
云走:“……”
云走觉得公子和以前不同了许多,手劲也没个度,而武功索性就跟蒸发似的。
他有点担心。这里一个阵营难分手无缚鸡之力的段白,对上骆宸三人——他没把握能护住他。
洛凡身为影帝,察言观色的能力必不可少,而某方面的观察力显然不佳。他轻绕过云走,“哎!你说要不把你先留下,我们先走呗!”
周遭一下子静了。
骆宸脸色不好看。
某种程度来说,洛凡也是缺根筋。
“开玩笑啦开玩笑,你们真没幽默感。”洛凡不在意地拨着火,这边的香气慢慢蕴开。
“呃……夫子,你这又是在干嘛,嘶……”
阳半吊显然不死心,被树条刺伤的手臂一伸出去,顿时又麻又疼。
“德行!”卫宁意识到时已经把风凉话说出口了,接着,他绕过阳半吊,凑到火边说:“拿山林这边环境湿热,普通人来一趟真是遭罪!夫子,你竟原地烤起肉来了,可真是……”
卫宁没等把“游刃有余”说完,闭上嘴了。
远远地看,洛凡虽一身破衣裳,初秋时节偎在柴火旁缩着,脸上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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