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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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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诚和卢振早就上了燕王的黑名单,王府教授却着实出乎预料。
    “孤待他们不薄,竟如此回报于孤!”
    燕王的手指一点一点合拢,将倪谅的供词攥紧,生生的捏成了一团。
    “王爷息怒。”
    “孤如何息怒,怎么息怒?!”
    三个儿子从京城安全回来,彼此的亲近不似做假,燕王本来挺高兴。不想马上被泼了一瓢凉水,得知身边被安插了一堆细作,连为儿子挑选的护卫都一样!
    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过眨眼的时间。
    燕王收起暴怒的表情,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沈瑄。”
    “卑下在!”
    “孤命你为燕山后卫指挥,从京中带回的护卫皆归于你麾下,护卫王府!”
    “卑职遵命!”
    “孟清和。”
    “卑下在。”
    “你仍为百户,归于燕山后卫。”
    “卑下遵命!”
    “三保。”
    “奴婢在。”
    “和孟百户一起,带上几个人,”燕王将手中捏成团的供词扔给三保,“这上面的全都抓起来!”
    “奴婢遵命。”
    “至于倪谅,”燕王冷冷一笑,“叫人剥了他的皮!”
    “是!”
    孟清和伏在地上,听着燕王最后说出的话,从脊椎处升起一股冷意,很快蹿往四肢百骸。
    他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面前的人是燕王,是历史上杀伐果决,令蒙元和诸邦闻风丧胆的永乐大帝!
    刚刚升起的丁点骄傲很快被碾碎。
    在朱棣手下做事,必须小心谨慎,绝对不能翘尾巴。
    小心驶得万年船。
    谨慎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当夜,为庆祝世子三人平安归来,王府设了家宴。
    燕王一家举杯庆祝的同时,一队队护卫在提着灯笼的宦官引领下,踹开了王府长史和教授的房门。长史葛诚被抓时,在他枕下搜出了写给北平布政使张昺的秘信,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燕王本无恙,公等勿懈。”
    奉命抓人的总旗于亮脸色大变,立即派人奏报燕王。
    彼时,王府教授已于房中投缳,家小投井。孟清和拿起他留在桌上的遗文,全篇痛斥燕王心怀不轨,不忠不臣。
    “百户,如何处置?”
    孟清和十分清楚,一张纸,几行字,将决定一个宗族的命运。就算现在不会,等到燕王登基的那一天,也是一样。
    “百户?”
    “呈交王爷。”
    孟清和将纸交给同行的宦官,既然选择了不同的路,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他钦佩王府教授的耿直,也钦佩他慷慨赴死的勇气,但,不同的立场,注定他必须收起心中的怜悯。
    决定了,就不能后悔。
    看到这张纸的不只他一人,想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决定跟随燕王走上靖难这条路,当个反贼,有些事终将无法避免。
    王府长史葛诚被抓,教授一家自尽,一同被抓的还有府内宦官,宫人,护卫及属官文吏等三十余人。
    燕山护卫指挥卢振不知去向,孟清和同周荣碰面之后,很快意识到不好,三保亲自禀报燕王,仍是迟了一步。原来,王妃身边一名女官竟也是细作,将消息暗地传给卢振,卢振也不太仗义,见到王府护卫开始行动,压根没想着给葛诚等人提个醒,打晕盯着自己的两名护卫,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腰牌溜出了王府。
    卢振出府直奔北平布政使司衙门,求见布政使张昺。
    燕王装疯的消息自然隐瞒不住,但朝廷尚未下令,张昺谢贵不能对堂堂亲王怎么样,只能快马给京中送信,同时联系城外的宋忠,派兵入城,以木栅断端礼等四门通路,围困王府。
    燕王之所以装疯,为的是争取时间,打造兵器,准备粮秣。如今百密一疏,竟被张信谢贵先行一步,来不及调派军队,情况顿时无比凶险。
    气氛已是剑拔弩张,现在比的就是谁的速度更快,谁的心更狠!
    王府内,燕王同道衍商量对策,孟清和与其他护卫守在门外。
    此时,王府内已是灯火通明,步步为岗。
    肃杀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几乎使人窒息。
    北平都指挥使司内,谢贵正焦急的等待京城指令,张信坐在厢房内,沉默不语。
    张信同燕王有私交,也很受燕王赏识,如今燕王身陷险境,他也十分的矛盾。
    该奉行大义,为朝廷办事,还是……
    张信举棋不定,一切只有等京城的旨意下达,才能做出决断。
    历史在这里稍稍拐了一个弯,护卫倪谅没能成功告发燕王世子不法,燕王也没有派遣属官和百户邓庸进京,朝廷没有借口直接下令逮捕燕王,只能等着张昺的奏疏送到。
    建文帝接到张昺的奏疏之后,立刻下达了逮捕燕王及其官属的诏令。只不过,经过齐泰的手,逮捕燕王官属的诏令下达给了张昺和谢贵,燕王的逮捕令仍是落在了张信手中。
    事实证明,该来的总是会来,历史的惯性,终是不可逆转。
    
    第四十九章 反了

    比起黄子澄;曾得洪武帝赐名;以文人出任兵部尚书的齐泰;大部分时间办事还算靠谱。
    可在发下燕王及其官属的逮捕令这件事上;他还是犯了糊涂。
    或许是出于“制衡”考虑,也或许是其他原因;明明一个人就能办成的事,偏偏要让两个人去办。这且不说;哪怕是把敕令调换一下,令张昺谢贵缉拿燕王,令张信捉拿燕王官属;事情的结果都将大不相同。
    偏偏齐尚书脑袋突然冒出个坑,还是不小的一个坑。
    想改,是不可能了。
    敕使带着逮捕令到了北平,此时,北平九座城门已被张昺谢贵派人占据,守卒不听令者,先被关押,敕使一到,全都被杀死。
    宋忠本人没有进城,下令余瑱率军队进城,随张昺谢贵一同包围燕王府。
    在敕使看来,此时的北平已被包围得如铁桶一般,宋忠张昺等人手下的士兵亦是威猛彪悍,燕王纵有大才也无路可逃。
    一旦令到,王府一干人等定是手到擒来,陛下的江山无忧矣。
    敕使将两份旨意分别送达布政使司和都指挥使司衙门。
    张昺谢贵立时如打了一针兴奋剂,有了皇帝敕令,何惧燕王!当即下令士兵进一步加强对王府的包围,同时大量调集武器,燕王府内有不下一千护卫,若拼死一战必须做好准备。
    张信的表现有些不同,他很矛盾,到底该不该照着敕令上所写,把燕王一家都抓起来。
    不做,对不起朝廷。
    做了,对不起燕王对他的提拔和重用。
    矛盾啊!
    在都指挥使司衙门,当着谢贵和其他人的面,张信不敢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回到家,坐在厢房里长吁短叹。
    下人将情况禀报了张信的母亲,老太太得知儿子要奉命缉拿燕王,顿时吓了一跳。
    “儿啊,不可!”
    “母亲何出此言?”
    “我常听闻燕王必将得取天下,乃是王者,岂是你能捉拿的?”
    张信默然,此等言论在北平出现已久,多是出自街头算命先生和僧道之口。
    时人信奉鬼神,即便是张信自己,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也会琢磨上一阵子。
    皇帝如此急于拿下燕王,莫非也是因此?因为燕王才是真龙天子?
    张信的母亲继续说道:“为了咱们一家老小,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再者,没有燕王提拔,你何能有今日?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张信点点头,“母亲教诲,儿记下了。”
    隔日,张信再到都指挥使司衙门,敕使早已经等候在此,见到张信招呼也不打,开门见山道:“张指挥为何还不动手?莫非要违令不成?”
    见对方摆出这样的态度,张信顿时怒了。
    别说他还在犹豫,就算他打算站在朝廷一边,也受不了这样的态度!
    区区一个敕使,竟然这样对他说话?朝廷的二品大员在他眼里是摆设不成?
    还是说,这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难道皇帝知道他和燕王有交情,故意将缉拿燕王的命令下给他,若他不肯照做,就拿他开刀,杀他全家?
    张信越想越是这样,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建文帝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阴谋家的帽子,着实有点冤,完全是被这个派到北平的敕使给坑了。
    实际上,建文帝一直都在被手下坑,从黄子澄到齐泰,从名不见经传的敕使到先坑了他五十万军队,又给燕王开了城门的曹国公李景隆,当真是被坑了又坑,坑他到底。唯一不坑他的那几个,都被他自己气吐血了。
    现如今,误会已经造成,想挽回是不可能了。
    张信已然下定决心投靠燕王,既然朝廷如此对他,也就怪不得他了!反正有家中老娘支持,他也追随燕王造反去!
    直接上门拜访是不成的,王府对外宣称燕王病了,不见外客。
    拿出敕令上门,估计进府就要被燕王护卫咔嚓掉,解释的时间都不会给他。在这一点上,张信明显比张昺谢贵聪明得多。
    没办法,张信只能乔装改扮,脸上抹几把土,打散了头发,藏在女人的车里混进了王府。
    王府被围困,府内的人也要生活,每日都有人从角门出入购买粮蔬。
    建文帝只下令捉拿叔叔,没说要饿死叔叔,除非他不要名声了。如此,张昺和谢贵自然不能阻拦府内的人外出。
    这些人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北平城内,且都有士兵跟随,张信颇废了一番功夫,才成功躲过了张昺和谢贵派出的眼线,混进了王府。
    进府之后,张信当即亮出身份,拿出印信腰牌,求见燕王。
    “都指挥使?”孟清和奉命守卫存心殿,听到通报,眉头皱了一下,“确定是都指挥使?他说明来意了?”
    此时的王府处处风声鹤唳,一千五百余护卫日夜巡逻,丝毫不敢放松。孟清和的双眼已经熬出了血丝,精神却还是不错。
    “回百户,印信及腰牌都已查验。张指挥执意要见王爷,说有要事禀报。”
    明初的历史,孟清和只记得大概,大事能说出几件,例如建文帝削藩和燕王靖难。关键人物也只记得几个。对张信此人,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知道他在靖难时发挥的作用。但人既然来了,不可能就这么赶出去。
    想了片刻,孟清和令高总旗暂代他号令此处护卫,自己去见了张信,同时派人报告沈瑄,请沈指挥请示王爷,见还是不见。
    很快,沈瑄回传,将张信带到王爷养病之处。
    孟清和眼珠子一转,心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指挥,请随卑职来。”
    孟清和将张信引往后殿,随行护卫皆手按腰刀之上,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立刻拔刀砍人。
    反正都要扯旗造反了,杀个把都指挥使又算得了什么!朝廷的二品大员砍起来手感如何,大家都很想尝试一下。
    张信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当真是虎狼之师!追随燕王造反,果然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沈瑄亲自守在门外,见到张信,先一步行礼。
    人带到了,身份确认无误,自然没孟清和什么事了。
    在张信进门之后,孟清和转身要走,却被沈瑄叫住了。
    “孟百户稍等。”
    “指挥有何吩咐?”
    “拿着。”
    一个巴掌大的瓷瓶递到孟清和眼前,从瓶口隐隐散发出一股药香,味道很熟悉。
    “赵大夫到北平了,这个丸药记得吃。”
    沈瑄言简意赅,孟清和握紧了药瓶,心口有些发热。
    “另外,”沈瑄微俯下—身,压低声音,“近日或将有变,一旦生乱,机灵些。”
    啊?
    孟清和下意识抬头,沈瑄已经直起身,若无其事的挥手,示意孟清和可以离开了。
    走上回廊,孟百户脑袋里仍不断回想着沈瑄刚刚说过的话。
    这算是,关心他?
    是吧?
    肯定是吧?
    不是也是!
    孟清和一握拳头,权利地位之外,美人什么的,他是不是也可以期待一下?
    他不贪心,就一下?
    见孟清和咧着嘴神游天外,差点撞上柱子,跟着他的王府护卫眼观鼻鼻观心,一心研究地面,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厢房内,张信想尽办法,取出了朝廷发下的敕令,终于取得了燕王的信任。从朝廷二品大员摇身一变,成为了反贼一员。
    燕王一边感谢张信救了他全家性命,一边从内室叫出道衍,共同商量对策。
    张信默默擦了把冷汗,想当反贼也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这年月,换份工作也相当不容易啊。
    “王爷,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爷若不能占据先机,必为奸人所害!”
    道衍和尚说话相当有水平,短短几句话,燕王就被塑造成了饱受迫害的忠义人士,举旗造反不是为他本人,而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天下苍生,不得不反,必须得反!
    何况,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收拾掉围住王府那群人,燕王登高一呼,还怕大事不成?
    燕王采纳了道衍的建议,请张信帮忙与麾下军队取得联系,送人出城传递消息。张信得令下去安排,燕王又召集心腹,发表了一场极其精彩的演说。
    演说的主要内容是“论造反的可行性及必然性”,补充论点是“造反成功后可获好处若干”。
    燕王的三个儿子在台下为老爹鼓掌,大声叫好,尤以朱高煦的表现最为精彩,拍桌子踩凳子,绝对的热血沸腾。
    按照后世的话来说,这三个都是托,掌托。
    燕王看得眼角直抽,儿子,知道你是在捧场,可这样,是不是过了点?
    孟清和有幸坐在末位,亲耳聆听燕王的高论。他怀疑燕王这篇演讲稿有八成可能找了枪手,嫌疑最大的就是道衍。
    可惜他猜错了,道衍只提出了主要的论点论据,真正动笔的是燕王世子朱高炽。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历史在大的走势上没有变,细微处却如杠杆撬动了顽石,一点点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燕王讲得酣畅淋漓,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只等最后燕王大手一挥,号召大家,“跟老子扯旗!”
    众人举臂高呼:“造反!”
    整件事就能圆满结束。
    不想中途突然刮起了一阵北风,暴雨骤降,房顶上跌落了几块瓦片,恰好落在燕王脚下,碎成几块。
    顿时,燕王的脸色变了,众人的表情也不一样了。
    演说现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宣讲造反理论,自然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地方隐蔽了,环境自然不会太好。
    燕王恰好就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王府每年的修缮经费都是有数的,工正再精打细算,也总有几处漏掉的地方。屋顶都长草了,刮风下雨,掉几块瓦自然不稀奇,雨再大点,说不准屋顶都会破个大洞。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放到现下,也变得不是那么寻常。
    饶是孟清和,见到眼前的情形,心跳也快了几拍。
    谁让大家都是准备做反贼的?
    可怕的寂静中,只有风声雨声打雷声,一道闪电划过,道衍和尚突然双手一举,扯着嗓子大叫一声:“祥兆啊!”
    闪电照亮了大和尚激动得有些扭曲的面容,包括燕王在内,众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大师?
    活脱脱一妖僧!
    好吧,大家都真相了。
    燕王怒了,X个祥兆!
    道衍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在电闪雷鸣中正色说道:“殿下不闻乎?‘飞龙在天,从以风雨’。瓦坠,天易黄屋耳!”
    通俗点说,老天是赞同您造反的,所以,千万别犹豫了,快点带领大家喊口号,扯旗反了吧!
    众人仍没回神,孟清和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抓起腰间的素纹银牌,对着沈指挥就扔了过去。
    沈瑄回头,面无表情。
    孟十二郎做着口型:“千户,造反!快点喊!领头喊!”
    怕沈瑄看不出来,接连重复了三遍。
    不是他不想出头,而是级别还不够。至于其他的,孟十二郎发誓,他没想为沈指挥积累政治资本,恩,绝对没有。
    沈瑄转过头,没做任何表示。孟清和以为对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打算再抓点什么扔过去时,沈瑄突然站起身,朗声说道:“今少帝昏聩,奸臣执柄,把持朝政,谋害宗藩,百姓寒心,社稷危矣!王爷乃先帝之子,当为负鼎之君,以振朝纲。为天下计,为百姓计,卑职愿追随王爷,以报家国社稷!”
    一番话,铿锵有力。
    孟清和适时的喊了一声,“誓死追随王爷!”
    众人这才意识到被个小年轻拔了头筹,没见王爷看着沈瑄的表情有多满意?慢了一步不要紧,来得及弥补,扯着嗓子喊吧。
    “誓死追随王爷!”
    “为王爷效死!”
    “打出北平!”
    “打到南京!”
    “捉拿奸臣,清君侧!”
    这一句喊出,燕王和道衍同时间眼睛一亮,两人正为造反的理由绞尽脑汁,熬夜都没想出太好的办法,此言一出,立刻给了他们启发。
    太—祖皇帝有训: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天子密诏诸王统领镇兵讨平之。
    多好的借口摆在面前,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仔细找找,这话是谁喊的?
    最后,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孟清和身上。
    孟十二郎摸摸鼻子,前世看了不少XX剧,论造反什么的,不是都要喊上这么一两句?他差一点把活捉建文帝喊出来,幸亏反应得及时。
    虽然中途出了一段小插曲,结局还算圆满。
    有了能拿出手的造反理由,后勤准备也基本妥当,燕王当即拍板,扯旗,反了!
    事到临头,不得不反!
    再不反,等着和兄弟一样被流放到西南劳动改造吗?
    不过,正式起兵之前,还得先解决几个人。
    燕王坐在堂中,看过道衍准备好送往京城的奏疏,冷冷一笑。
    “来人!”
    一夜大雨,围困王府的士兵不得不暂时撤退,找个地方躲雨。
    夜深时分,王府北侧角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行人牵着马,在都指挥使张信的掩护下,悄悄来到了和义门。此处的守门士兵皆为张信部下,听令打开城门,放一行人出了城。
    城门关上,城内城外的守军皆无所觉。
    暴雨和雷声掩盖了马蹄声,今夜注定将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偌大王朝的国运也将随之改变。
    清晨,雨水方歇,张昺谢贵两人出现在王府之外。
    朝廷下令两人捉拿燕王官属,人在王府里是没法捉拿的,等他们出来,要等到何年何月?
    如果他们手里有捉拿燕王的敕令,大可以进王府拿人,可惜他们没有,接到这份敕令的张信已经同他们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不打算再领建文帝的工资了。
    张昺和谢贵开始发愁。
    恰在这时,王府里有人传话,燕王卧病在床不能理事,世子得知朝廷下令捉拿王府官属,不敢违令,已将诸人全都捉拿关押,只等张昺谢贵验明正身,即可交人。
    张昺谢贵两人已从指挥卢振口中得知燕王装病,对世子理事自然是不信的。可若是不进王府,就这么耗着?
    “王府护卫有限,九门都被我等控制,燕王已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何惧哉?”
    谢贵很自信,张昺考虑片刻,表示同意。
    进府时,两人的护卫被拦住了,王府守门的人头一扬,王府重地,这些护卫级别不够,不能进府。
    张谢两人正犹豫时,宋忠派进城的余瑱说话了,不用怕,万一事情有变,兄弟就带兵杀进去,正好一锅端!
    张昺谢贵见余瑱说得十分有底气,放了心,示意护卫不必跟随。可他们也不想想,真出了事,就算余瑱第一时间带兵冲进王府,来得及救人吗?手起刀落,会飞也赶不上。
    假如暴昭在此,绝对不会认同余瑱这个馊主意。可惜他刚被建文帝召回南京,正在返京的路上,鞭长莫及。
    凡事皆有定数,张昺谢贵注定逃不过此劫。
    果然,两人进府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燕王咔嚓掉了。
    和历史上一样,燕王依旧是摔瓜为号,但摔的不是西瓜,而是北方特有的香瓜,整个的端上去,摔一个才够响。
    换瓜的不是旁人,正是孟清和。
    现如今,不只朱高炽三兄弟看他顺眼,燕王和道衍和尚也认为孟十二郎是可造之材。
    孟百户离再次升官的日子,不远了。
    张昺谢贵被燕王杀了,消息是瞒不住的,人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肯定不对劲。
    余瑱当机立断,下令士兵进攻王府。不想王府护卫先一步打了出来,几人为一组,扛着从没见过的火炮,车架木桩都不用,直接地上一放,钉子一钉,排成一排,对着余瑱手下的军队一阵乱轰。
    大小的铁球砸进人群,溅起一片鲜红。
    木栅被铁球砸断,很快着了火。
    火光中,王府四门大开,冲出不下五百名骑兵,带头冲锋的正是燕王手下大将张玉和朱能。
    骑兵过处,府外的守军乱作一团,个别悍不畏死的士卒,拼死杀伤一名王府护卫,很快被飞驰而过的骑兵斩了头颅。
    同是大明的士兵,穿着同样的战袄,曾经并肩作战,但在这一刻,他们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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