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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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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进京之前,孟清和就隔三差五往家里送东西,加上一个不当自己是外人的沈指挥,孟家的粮食和肉类一向不缺,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孟三姐和孟五姐越长越好,水灵灵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自打孟家出了孝期,陆续开始有冰人上门。起初是打听十二郎,被孟王氏婉拒之后,又打起了孟三姐和孟五姐的主意。尤其是孟清和封爵的消息传来,连孟王氏和两个儿媳的娘家人都上门了。
    除了说媒,攀亲的也不少,早八百年没联系的都要来打秋风,孟王氏烦不胜烦,担心十二郎的名声,没法用扫帚把人撵走,干脆以一家寡妇的借口紧闭门户,可这也挡不住有心人找上门。
    财帛动人心,权利地位更是如此。
    孟王氏愁啊,每每看到养在院子里的大雁,她就更愁。
    “娘,小叔的事该怎么办?”
    “十二郎的事不急。”孟王氏摆手,“要定也不是现在。三姐和五姐可以先看起来,有好的,你们也多留意些。”
    “是。”
    用过饭,孟王氏独自坐在屋里,又取出孟清和的信来看。
    儿子要帮她请封,还说要接她到京城享福。
    孟王氏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读了一遍又一遍,欣慰之余,猛然又想起了那个一身贵气,开口叫她“母亲”的沈瑄。手一抖,信纸掉在了地上。
    难道真要给孙女招赘?如果从族中过继……
    想了许久,到底没能拿定主意。
    吹熄了油灯,躺在床上,孟王氏深深叹了口气。
    还是等见了儿子的面再说吧。
    南京
    孟清和尚不知自己正被亲娘各种惦记。
    他正忙着清点家什,打包搬家。
    沈瑄复侯爵位,孟清和获封二等伯,继续住在现在的宅子里明显不合适。
    定远侯府是现成的,修整清扫一番,重新挂上门匾就成。孟清和的伯爵府也是现成的,这要感谢洪武帝的大手笔,封爵大手笔,杀官同样大手笔。留下许多宅邸,从里面挑一间,到相关部门备案,交一笔过户费就能拎包入住。
    原本,孟清和看好了靠近城西的一座宅院,按伯爵府规制建造,大门上的金漆有些剥落,内部却保存相对完好。最重要的是,占地面积不大,符合孟十二郎“低调”的要求。
    不料算盘打得叮当响,错算一步,搬家计划在中途夭折。
    沈侯爷罔顾孟伯爷的主观意见,越过他直接拍板,住什么城西,住侯府旁边。
    孟清和抗议,他好歹是个伯爵,必须有人权!
    沈瑄挑眉,揽过孟清和的腰,慢条斯理的扯开了领口,不听话,恩?
    高压之下,孟十二郎HOLD不住了,丢盔弃甲,捂着脖子上的牙印泪流满面,同知没人权,伯爵一样没有,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经过一番无用的抗争,孟清和乖乖搬进了沈瑄隔壁,同沈侯爷做起了邻居。
    乔迁当日,他赫然发现,隔了一条街就是魏国公府,距魏国公府几百米是新建的武阳侯府,斜对面靠近街尾就是长兴侯府,站高点,还能看到曹国公府的屋顶。
    公侯之家,武将宅邸。
    一水的高牙石台,屋顶覆黑板瓦,屋脊雕花样瓦兽,梁、栋、斗栱、檐桷以彩绘装饰,门用金漆,订着兽面锡环,一眼望去,狰狞青兽似在咆哮一般。
    看看旁边的定远侯府,街对面的魏国公府,远一点的武阳侯府,再回头瞅瞅自己的伯爵府,低调的奢华?
    孟清和捂脸,咬牙。
    X的低调!X的奢华!
    早知道,咬死他也不和沈瑄做邻居!
    喷气机群里夹着个木质双翼机,无异于一群高富帅中间混入个矮穷挫,能看吗?!
    现在搬家,来得及吗?
    蹲在府门前,孟十二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亲卫站在一边,看着头顶冒黑气的兴宁伯,明智的选择闭嘴装门柱。
    武阳侯徐增寿恰好来探望出狱不久的魏国公徐辉祖。刚下马,就看到了蹲在街对面的孟清和,好悬没乐出声来。
    一个二等伯蹲在路边画圈圈,身边围着一群装柱子的亲兵,这场面,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甩手将马缰丢给亲兵,徐增寿大步走向孟清和。
    比起探望大哥,还是眼前的兴宁伯更有意思。
    如果徐辉祖知道徐增寿的想法,会不会从塌上蹦起来,上演一出兄弟相残?
    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兴宁伯这是干什么呢?”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徐增寿与孟清和却格外的投缘,说起话来也相当的随意。
    “没干什么。”孟清和站起身,“武阳侯有礼。”
    “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这么外道。”徐增寿转转眼珠子,突然一咧嘴,“我大哥刚从牢里放出来,兄弟正要登门为他庆祝一下。兴宁伯有空没有,一起来热闹一下?”
    “这个……不太好吧?”上门庆祝魏国公出狱?会不会被打出来?
    “有什么不好?兄弟不用客气。”徐增寿一把揽住孟清和的肩膀,“来,虽然我大哥经常绷着脸,可他还是很好相处,很随和,很可亲的。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能和朱能打个平手,让永乐帝忌惮咬牙的魏国公好相处,很随和,很可亲?
    由于太过震惊,直到被徐增寿拉进魏国公府,孟十二郎才勉强回过神来。
    拉着一脸震惊的孟清和,徐增寿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我大哥就是你大哥,到大哥家蹭饭天经地义,走!”
    到魏国公家蹭饭?
    孟清和嘴角抽了抽,为何史书上没有记载徐增寿是这种性格?
    果然永乐朝的历史全都经过了润色。
    孟清和在魏国公府蹭饭之旅很成功,人是徐增寿拉来的,徐辉祖再不欢迎也得多加一副碗筷。
    皇宫里,沈瑄也被安排进了朱棣的家宴。
    在京的藩王中,只有周王和宁王被大明第一家庭邀请赴宴。
    朱棣拉着周王宁王坐在上首,朱高炽三兄弟和几个堂兄弟在下首陪坐。徐皇后,世子妃同两位王妃以及郡主们另外开席。
    宦官宫人们依序送上各式精美的菜肴,奉上酒水,行动间,每一步都似测算好了距离和力道,不闻丁点环佩之声。
    沈瑄是朱棣的义子,封侯爵,位次列在朱高炽之下,朱高煦之上。
    席间,宁王世子对他表示出了好奇,周王世子却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宫廷舞乐之上,还随着乐声打起了拍子。
    周王世子好乐曲杂戏,在老朱家内部不是秘密。
    朱高炽为父王和两位叔叔斟酒,回到座位之上,端起酒杯,对沈瑄道:“日前,孤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沈侯多担待。”
    沈瑄颔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杯过后,朱高炽将目光转到同宁王世子拼酒的朱高煦和朱高燧身上,轻声道,“也请沈侯帮孤给兴宁伯带句话,张千户实非孤的人,孤也是事后才想明白,自己入了旁人的套。但整件事是因孤而起,的确是孤不对。”
    “世子此言,臣定会带到。”
    席上并非说话的好地方,朱高炽点到即止,没往深处说。身上的鞭伤还没好,短时间内,他不想伤上加伤。
    想到这里,朱高炽话锋一转,笑道:“对了,孤还要恭喜沈侯。”
    沈瑄不解,“世子指的是?”
    “父皇母后正为二弟和三弟选妃,母后说,沈侯的亲事也该定下了。”朱高炽笑了笑,“稍后父皇应会亲自召见沈侯,孤提前道一声恭喜也是应该的。”
    听完朱高炽的话,沈瑄垂下眼眸,将杯中酒饮尽,一股无形的煞气在周身腾起。
    斟酒的宫人一个哆嗦,险些把酒壶掉到地上。
    传言果真非虚,定远侯看似英俊儒雅,实际却是尊凶神,往前凑绝对是找死,有多远离多远方为上策。
  
    第一百零五章 误会

    皇宫里一场家宴;喝倒了一个皇帝;两个藩王。
    朱棣和喜欢光着膀子上战场的宁王喝酒肯定不含糊;身为朱棣的同母弟弟;周王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
    三个中年壮汉甩开了膀子,把酒当水灌;当真是豪情万丈。
    酒杯不成,得换大碗!
    大碗不够;必须上酒坛!
    碰酒杯不够豪迈,撞酒坛才是真英雄。
    哥俩好,对坛干;这才是兄弟!
    最先撑不住是的周王,随后是宁王,最后才是朱棣。
    看着滑到桌子下边的周王和宁王,朱棣捧着酒坛子哈哈大笑,小样,和老子拼酒,喝不晕你!
    想当年深入大漠,老子把烈酒当水喝,你们,统统的不行!
    宁王妃和周王妃专心吃菜,顺便关照一下儿子不许学老爹,否则家法伺候。
    徐皇后站起身,走到朱棣身后,道一声:“陛下。”
    永乐大帝转头,咧嘴,然后,以十分标准的姿态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徐皇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还举在半空中的手,抚了抚发鬓。
    看来是真喝多了,不用她动手,直接晕了。
    朱高炽三兄弟已是见怪不怪,想当年在燕王府,哪次父皇喝多撒酒疯要揍儿子,都是母后下山擒虎,一记手刀解决。
    不过,自文华殿那顿刻骨铭心的鞭子之后,朱高炽三兄弟发现,比起父皇,母后的鞭子抽得更有水平。
    所以,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惹怒母后。母后一生气,后果将相当严重。
    解决了朱棣,徐皇后将目光转向几个儿子。
    朱高炽兄弟三个一缩脖子,立刻放下酒杯,没喝醉也不敢再沾一下。
    宁王世子和周王世子也老老实实的端正坐好,皇后当真威武!
    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沈瑄。
    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眉目如画,衣带当风,那叫一个潇洒。
    朱高炽自愧不如,朱高煦一脸佩服,朱高燧满眼小星星。
    如此临危不惧,大拇指,必须大拇指!
    宁王妃和周王妃的视线扫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心中都有了计较。
    徐皇后和蔼说道:“瑄儿,多吃些菜,压压酒气。喜欢这酒,回头母后让人给你府里送几坛。”
    沈瑄起身谢恩,徐皇后笑得更加和蔼。
    朱高炽三兄弟一起眼红,差别待遇,绝对的差别待遇,实际上沈瑄是母后亲生的,他们都是捡来的吧?
    家宴之后,宁王和周王留宿宫中,两位王妃带着世子和郡主出宫回府。
    离开之前,宁王妃和周王妃拐着弯向徐皇后打听了沈瑄的各种资料,包括年岁几何,身家几许,性格爱好怎样,定亲与否,有没有红颜知己,生活作风过不过关,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徐皇后听得皱眉,心下琢磨着两位王妃的用意,片刻之后,恍然。
    这是相中了瑄儿?
    陛下的确打算为瑄儿寻一门亲事,可若是牵扯上藩王……徐皇后表面不动声色,送走两位王妃,心中却打起了鼓。
    高煦和高燧选妃,朝中的文臣武将挨个扒拉,只有他们选人的份,谁敢挑他们?
    沈瑄则不然。世袭侯爵位,又是皇帝义子,战功赫赫,生活作风良好,至今没有传出任何绯闻,勋贵,文武,乃至于藩王,家中有女儿的,八成早就在暗地里打听了。
    从周王妃和宁王妃的态度中就能看出端倪。
    如此乘龙快婿,不趁早下手,还等什么?
    之前皇帝与皇后一直没露口风,众人不好先张嘴,如今皇后摆明了给亲子义子一起挑媳妇,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总要优先吧?就算郡主不成,王妃的娘家可有不少好姑娘。
    皇妃必须严格限制出身的规矩至少要到明仁宗之后。朱元璋选儿媳都是从功臣家里挑,同是马上皇帝,朱棣也不能免俗。还有什么比儿女亲家更能表示亲近?
    世子妃的的父亲是世袭指挥使,若无意外,朱高煦和朱高燧的妻族定为功臣勋贵。沈瑄的亲事自然也不能马虎。
    何况,同皇帝义子结亲,基本不会涉及到皇位继承权问题,比起同两位皇子结亲更安全,好处也更多。
    洪武帝杀了那么多开国功臣,胡惟庸李善长都没能幸免,他的二十多个义子却大都活得好好的,要么封疆拜爵,要么安享富贵。倒霉如定远侯沈良,牵扯进蓝玉谋反案一样保住了性命,顶多充军塞外了事。有燕王照顾,照样活得滋润。
    燕王进京,登上大宝,定远侯一脉也彻底翻身。
    只要定远侯府不犯大错,即便成不了魏国公府,得个富贵平安定然没问题。
    可见,同沈瑄结亲绝对错不了。
    徐皇后料到沈瑄的亲事会有波折,但事态的发展与她之前所想的完全两样。
    送走了宁王妃和周王妃,回到寝殿,想起代王妃和安王妃呈上的书信,徐皇后一个头两个大。
    儿子不受欢迎,她愁。
    儿子太受欢迎,她也愁。
    其中牵扯上政治因素,关系到皇室家族的和谐,她更愁。
    徐皇后是真把沈瑄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如此一来,更加让她烦心。
    儿媳妇到底该从哪家挑?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朱棣,徐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当真很想把人摇醒,学一次咆哮X。
    她这里发愁,祸头子却睡得昏天暗地,什么道理!
    “殿下,”见徐皇后脸色阴晴不定,侍奉的女官小心询问,“时辰不早了,可要安歇?”
    徐皇后轻轻皱眉,按了按额头,“歇了吧。”
    头疼的事明天再说,给瑄儿定亲的事走漏了风声,引来了这许多麻烦,不能只她自己头疼,老夫老妻了,要头疼,必须一起疼。
    皇宫里,徐皇后为沈瑄的婚事操心。
    皇宫外,沈瑄回到侯府,挥退了长随,借着月光走出院落,立在一面石墙之前,纵身跃起,三两下翻过墙头,动作干净利落,如一只迅捷的豹子,跳进了隔壁的兴宁伯府。
    业务熟练程度,堪比个中好手。
    目睹这一幕的侯府亲卫张大了嘴巴,看错了吧?一定是看错了吧?
    堂堂定远侯三更半夜爬墙,爬的还是兴宁伯家的墙!
    以定远侯和兴宁伯的交情,想串门,直接走大门不成吗?用得着这样吗?
    亲卫一头雾水,严重怀疑自己是睡眠不足产生了幻觉。
    但十几个的刀口舔血,以勇猛善战为标杆的军汉集体产生幻觉,可能吗?
    何况其中还有三个是斥候出身。
    “百户,这事怎么办?”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抓抓下巴,一咬牙,“当什么都没看见。”
    军汉迟疑,“这样成吗?”
    百户瞪眼,“你有意见?”
    遇上这样不能用常理判断的情况,只能选择性失明。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件事?侯爷半夜不睡觉爬墙玩,传出去能听吗?
    军汉不出声了,见还有想开口的,不用百户动手,总旗一巴掌呼过来,世界顿时清净了。
    兴宁伯府内,值夜班的护卫看到从墙上跳下的沈侯爷,反应不比侯府的亲卫好多少。
    定远侯半夜翻墙,难不成是有机密要同兴宁伯商量?
    仗打完了,应该不是军事机密。
    莫非是建文余党?
    沈瑄扫了一眼石化中的伯府护卫,冰冷的目光让众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有杀气!
    定然是了不得机密!
    伯府护卫以为自己探明了真相,否则,实在无法解释一个侯爵到伯爵家翻墙的原因。
    好在沈瑄没打算在孟清和家里杀人灭口,熟门熟路找到孟清和居住的正院,手一撑,继续翻墙,进房。
    用后世的话来形容,这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刻。
    定远侯翻了兴宁伯家的墙,还一翻就是两次!
    护卫们面面相觑,都进了府,院门也没上锁,走门不行吗?
    再一思量,恍然大悟。
    据说豪门大户和勋贵之家总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独特爱好。有爱好做木工活的皇帝,喜欢炼丹的王爷,定远侯半夜翻墙,似乎也不必那么大惊小怪……
    卧房内,孟清和睡得正熟。
    梦中,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他终于把某只草原狼踩在了脚底,正叉腰大笑骄傲战果时,一阵危机感突然袭上心头。
    本能促使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醒,睁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
    任谁半夜醒来,看到塌边站着一个人,柱子似得立着还不出声,都会吓一跳。
    “沈……子玉?”
    试探的叫了一声,见黑影点头,被吓飞的理智瞬间回笼。
    摸摸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当真是完全情醒了。
    冷静之后,一阵淡淡的酒气飘入鼻端,想起今日皇宫中的家宴,孟清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无奈的撇撇嘴,掀开被子,下塌,把沈瑄按坐在榻上,“喝多了吧?”
    摸了摸沈瑄的耳朵,滚烫。果然喝多了。
    相处四年,孟清和不敢说完全了解沈瑄,对他的一些习惯却很熟悉。
    就喝酒一项来说,沈瑄轻易不会喝醉,喝醉了也不会撒酒疯,但会撒娇。
    没错,就这两个字,撒娇。
    第一次发现沈瑄有这个习惯,孟清和当真是万分的惊奇。堪比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
    好在沈瑄喝醉的次数是凤毛麟角,四年的时间,孟清和只有幸见识过一次。
    满打满算,这是第二次。
    沈侯爷半夜上门,还是喝醉的状态,孟十二郎确信,不把他安顿好了,自己也别想睡踏实了。
    拉开房门,叫人送上解救汤和热水,想想,又叫来值夜的马常,“到隔壁说一声,沈侯爷在这边。”
    马常领命,想起半夜砸门不太好,叫人抬个梯子,爬上去,朝侯府里的亲卫招手,“弟兄们,对,这边,看这边。伯爷让我从传话,侯爷在这边。”见下边的人不出声,又补了一句,“没走门,翻墙过来的。”
    侯府亲卫:“……”
    定远侯半夜翻墙,兴宁伯护卫半夜架梯子喊话,这世界果然玄幻了。
    当夜,沈瑄宿在了孟清和房中。
    孟清和当了一夜的抱枕,积了一身的火气,想不要命一次,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动。
    手没法动,腿也一样。
    脖子勉强能转动,可动一下,就会被咬一口。
    力道不大,连个印子都没留。
    咬完还要舔一下。
    孟清和瞪眼,这人到底是醉着还是清醒?
    没等辨明,嘴又被堵住了。
    火苗很快变成了大火,火上架了柴薪。
    熊熊大火烧了一夜,孟十二郎荣升国宝,沈侯爷却睡了个好觉。
    天明时分,阳光透过窗缝洒入室内。
    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孟十二郎怒瞪一夜好眠的某人,磨牙运气。
    咬一口?
    还是踹下去?
    甭管哪一种,后果八成都不会太好。
    孟十二郎的目光实在太过炙热,酣眠中的美人缓缓睁眼。
    黑发散落在枕上,神态间带着一抹初醒的慵懒。
    就这精神状态,宿醉?骗鬼去吧!
    孟清和:“醒了?”
    沈瑄:“恩。”
    孟清和:“睡得好吗?”
    沈瑄:“很好。”
    孟清和出离愤怒,却被滑入颈间的温热熄灭了所有怒火。
    “……睡着……”
    “什么?”
    “有你在,我才能睡着。”沈瑄枕在孟清和的肩上,揽住他的腰,“十二郎,同吾结发,可好?”
    “……这是犯规……”
    “恩?”
    孟清和磨牙,终于忍不住了,手指插入沈瑄的发间,狠狠堵住了他的嘴唇。
    理智什么的,全都见鬼去吧!
    黑眸微闪,主动权很快被夺走。
    当日,定远侯与兴宁伯双双告假。
    永乐大帝宿醉醒来,看到笑得格外温柔的徐皇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下意识做出了捂耳朵这样很不威猛的动作。
    徐皇后笑得更温柔,永乐大帝顿时汗如雨下。
    “陛下,您先把手放下来,臣妾有话同您说。”
    朱棣:“……”
    “陛下,是关于瑄儿的婚事。”
    “瑄儿?”
    徐皇后点点头,说明前因后果,然后静静的看着朱棣。
    “怎么这么多,”朱棣皱眉,“都参了一脚?”
    “除了从北平一路跟着陛下的,能数得上的都没落下。未必是真想同瑄儿结亲,却都想着法的往臣妾跟前递话。”
    朱棣用力按了按额头,眼神发冷,“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如此行事,根本不是为了抢女婿,是做给他看,让他以为瑄儿在朝中的影响力是如此之大,引得父子猜忌!这是盯准了瑄儿,想从他这里下刀子,再顺藤摸瓜,破开了豁口,妄图压制从他起兵的武将!
    他把三个儿子都抽了一顿,也没让朝廷里的人有个警醒,消停下来。藩王们也跟着起哄,当他是那个眼高手低的侄子,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陛下,这其中有真心想同瑄儿结亲的,也有借机……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马上将沈瑄的亲事定下是个办法,却不是最好的办法。
    继续拖着,谁知道朝中又会起什么风浪?
    再者说,藩王也牵扯进去,就不是快刀斩乱麻能解决的了。朱棣打着靖难的旗号推翻建文帝,给建文帝扣下许多大帽子,其中一个就是不顾亲亲之情。
    如今他登上王位,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藩王,令其复爵归藩。若是期间出了岔子,恐会生出不小的问题。那些同情建文帝的人定会借机生事,对皇位上朱棣口诛笔伐。
    说侄子不顾念亲亲之情,做叔叔的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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