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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朕没有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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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哈里斯并不想听这番解释,只见他指间隐隐闪着一条丝线,靳雨青猜想那恐怕就是身后铁板的机关,霎时一脚踹开了两只脚铐,在铁刺弹出的刹那一跃而出。
  “……”哈里斯张开衣袖,眯起的眼睛看向黑狼,试图用仅剩的体力操控尤里卡。
  靳雨青一把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在掌心打了一个花旋,一刀撕裂了包裹在哈里斯身体外面的黑色大袍,现出里面僵尸般干瘪瘦削的可怖身材。尤里卡被他的咒语吸引,向他徐徐靠近,在两步开外突地扑起,同时吐出含在嘴里的宝石。
  哈里斯没能料到它能脱离控制,匆慌躲避间愣是被尤里卡撕扯掉一边肩臂。
  “来人!”他喊叫一声,可不管是外头严防死守的狼群,还是密室中的侍女,都仿佛没听见似的。
  尤里卡落地化成人形,扯起地上一块衣料披在身上。密室打开一条缝,侧身挤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是赫拉斯。他扬手抛来一把光亮的刀,被尤里卡凌空接住,利落地将跟在赫拉斯身后冲扑进来的两头灰狼砍断了头颅。
  “埃米尔,你怎样?”赫拉斯殷切问道。
  靳雨青挥挥手:“我没事,外面如何?亚伦他们还撑得住吗!”
  “狼群大部分都被堵在圣殿之外,虽然我们早有防备,但数量确实太多了。”赫拉斯指着哈里斯道,“必须赶快把这个控制它们的头儿解决,狼群自然就会散去。”
  哈里斯捂着自己肩膀,倒在血泊中,胸腔的鼓动似要破膛而出:“尤里卡,我的儿子,你过来……既然我肯定逃不过你们的刀斧,那么有些话必须得告诉你。”
  尤里卡站在前方,肃目而视,手中刀已斜刃而向,血滴顺着刀刃流下。
  “尤里卡!不要去!”靳雨青跨前两步,生怕发生什么似的攥住了男人的手臂,真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要去,天快亮了,尤里卡。”
  明日天亮你就自由了——尤里卡低头凝视着青年,想到他说的这句话。
  自由,确实很吸引他。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不是想逃离我的控制,逃离岩岛吗!”哈里斯叫着,晃尔又桀桀大笑,“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自由了?哈哈哈!”
  尤里卡皱起眉头,空着的手捧住靳雨青的脸颊,吻了吻他的鼻尖,“别怕,我,回来。”他蹦了几个单词,慢慢拂掉了胳膊上紧攥着他的手指,脚下迈步向哈里斯走去。
  “……你”
  赫拉斯抓住靳雨青,将他拖回安全范围,阻止道:“他们父子的恩仇,总要自己解决。”
  尤里卡半蹲在哈里斯身前,附耳过去。
  靳雨青两人只看见两人低声说了什么,哈里斯面容狰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着,仿佛一具新鲜出土而快速风化的干尸。尤里卡撩起凹槽里的血液淋在他的身上,才得以叫他残存一息。
  哈里斯骤然扬起双臂,高声嗤笑:“你永远——”
  尤里卡脸色一变,猛地站起,一刀捅进了哈里斯的胸膛!
  没有鲜血四溅的血腥场面,只有磕磕咔咔骨头崩碎的动静,那男人似风干了的石块,在尤里卡的刀下干瘪成一团。靳雨青惶惶看着,似乎耳边还回荡着哈里斯诡异的喊声。
  尤里卡背对他们沉默着,不知是不是在哀悼,毕竟算起来哈里斯也是他的生养父亲。许久后他才站起来,连刀也没拔,回身向靳雨青走来,面上杀气死气一同萦绕。赫拉斯下意识挡在了靳雨青的身前,将他阻在三米开外。
  靳雨青与他对视着,竟觉得他此刻的表情陌生地吓人,眉眼间罕见地染上了本不应属于他的悲哀。
  仿佛一把菟丝绞花种子突然破土而出,扎根在尤里卡的脚下,弯弯长长地缠绕着他的双踝,开始孜孜汲取着他生命的活力。
  “散了!散了!狼群全部散去了!”密室的门被撞开,猎鹰团的同伴们兴高采烈地涌进来,欢呼着将他们三个拉出去,“这可真够险的你们知道吗,那狼差点就啃了我的手,跟啃辣鸡翅似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述说起来,道这一桩完事儿后回到王城,定能得王庭奖赏不少金币。
  靳雨青站在那里,看尤里卡转身去往哈里斯的卧房,便也悄悄跟了上去。
  进入房间时,他正站在窗前呆望着远处的海面,冷雨潲了进来,狂风劈得窗户啪啪作响。靳雨青摸起一件袍子给他披上,也不说什么,系扣子时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雨青,我自由了吗?”他垂下被雨打湿的墨睫,瑟瑟地望着靳雨青,流利地问道。
  “是的,你……自由了”靳雨青说出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也许是因为尤里卡那双质疑的眼神,又也许是他突然变流利的语言,让他觉得心里恐慌到没底。
  尤里卡到床上躺下,握着靳雨青的手迟迟不愿放开,半晌才恳求似的,说:“能陪我睡么,明天便走了。”
  靳雨青心里揪紧,脸上却笑:“好。”
  楼下传来合唱的歌声,是王国流传百年的歌颂英雄的诗谣,暴雨在这座小岛上肆虐,仿佛一夜之间就洗净了它的隐秘和血腥。
  靳雨青躺在床上,习惯性地要将尤里卡揽进来,却反被对方率先圈进了怀里,他听见狂风掀起窗帘,听见心脏的鼓动,听见粗重的呼吸。
  也听见……什么东西生长盘绕的动静。
  
  第94章 与狼共舞12
  
  翌日,淋漓了一夜的雨云渐渐散开,酝酿了整个冬日的阳光终于突出重围,白灿灿地晃照着,就连常年阴森的无面神像殿也被太阳神光顾,暖融的温度舔上神像的赤足。
  靳雨青睡卧不安,不足天亮就醒了,早早带领几名猎鹰团成员进入丛林中,挖掘些药草以备回程路上制作愈伤药所用,他们还意外在圣殿后面的山坡上发现一片浆果林,枝杈梢头沉沉缀着青紫红橙颜色不一的椭圆形小果。
  他熟练地攀爬到高处,摘下两颗用袖口一拭便放进了嘴里。酸甜烂熟的口感软绵绵的,味道有点像果味乳酪。正回味时,赫拉斯从旁边的枝杈跳上来,大把大把摘着丢进树下诺娜准备好的大口袋里。
  靳雨青望着两人打情骂俏似的摘果互丢,目瞪口呆了几秒,低声问赫拉斯:“你们是不是……”
  赫拉斯大方地点了点头:“我之前在地下穹窿受了伤,在牢里时若不是诺娜,也许我早就被那群野狼给分吃了。我们打算回去以后就退出猎鹰团,去飓风团里谋个闲职,也安稳一些。”
  “嗯。”靳雨青笑了笑,“那祝你们幸福。如果你需要,我会向王兄母后去一封信,让你名正言顺地恢复身份,回归宫廷。”
  “谢谢。去信还是算了吧,我从来没想过利用遗子的身份求什么荣华富贵,我已经适应了自由冒险的生活。”赫拉斯道,“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得先把你平安地送回王城。”
  靳雨青嘴里嚼着一颗果子,神思邈远地随意应了声,没有再多说话。
  一行人磨磨蹭蹭地逛了一圈,又在海滩上以简单的仪式悼念过那些不幸殉难的猎鹰团同伴,才回到圣殿区。猎鹰团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而靳雨青正弯着腰帮他们翻晒药草,忽而身后猎猎而动,他转过身去,看到台阶上突然出现的白袍男人。
  逶地的白色神袍下金绣着盘绕的蔷薇藤,爬上他敞开的衣扣,红色绶带垂肩而挂,末端刺着一双狼目图腾。靳雨青正要开口唤他,却见一只灰色大狼从殿内的阴影处姗姗而现,蹲踞在男人脚边,沧桑幽目注视着他。
  尤里卡薄汗微涔,双脚赤裸脏污,似乎才经过一场剧烈的运动。
  他停在那里没一会儿,就转头走了进去,那狼也亦步亦趋的消失。
  很快猎鹰团吵吵嚷嚷地下了楼,各个全副武装,赫拉斯也背起了他那把大剑。靳雨青将药草收敛起来,放进约瑟夫的行囊,与大伙笑言告别。
  诺娜惊讶:“埃米尔殿下,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事情不都解决了?”她向四周瞅了瞅,找着什么,纳闷道,“尤里卡呢?”
  “他……受了伤,正在高烧,我待他病好再走。”靳雨青挥挥手,轻松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尤里卡知道去城镇的路,我们在一起很安全。”
  赫拉斯抬头望向圣殿,隐隐蹙起了眉头。
  …
  送走猎鹰团,靳雨青来到哈里斯的卧房——现在俨然已被尤里卡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占据了哈里斯的一切,也将那个死去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一一抹除。
  推开门,那股郁金香料的气味却如以前一样浓烈,深深呼吸一口,发现有酒的味道弥散其中,他转头看见墙角那只灰狼,正趴在一只金碟前,满嘴血腥地咬食着一块鲜红的肉,见靳雨青走进来,呲呲地喝了两声。
  他顺势将手放在了斜插在腰后的匕首上。
  “嗤——”屋中传来更加严厉的狼声,灰狼垂下头颅,叼着肉块奔逃而去。
  靳雨青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张榻床上,尤里卡斜倚着扶手,身前揽着一整壶的葡萄酒,红色的图腾绶带一头压在酒壶底下,另一头垂落在脚边,覆在他伤痕满布的脚背上。靳雨青更倾向于用“妖”来形容他的父亲哈里斯,而对于尤里卡,则是一种垂软无力的颓懒。
  此刻他体态似醉非醉,唯独目光灼灼,翕动的乌睫收拢着青年的身姿。
  “你醉了?”靳雨青不知该如何开口,按在腰后的手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水。
  “没有。过来吧,雨青。”尤里卡招了招手,朦胧的视线缱绻柔化着人的心底,而下一句却叫靳雨青措手不及。他笑着道,“过来,带着你的匕首。”
  靳雨青不禁微微一颤,打着退堂鼓的脚步被尤里卡的手腕擒住,搂着他的腰给拽了过去。他摇摇晃晃地坠进男人的胸膛,屁股沉在他的大腿上,似个妓子正对娼客投怀送抱。
  尤里卡捞起他藏在腰后的手掌,连着匕首一起扯出来,他轻轻咬了一口靳雨青的手指,将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却又对这明晃晃的危险视而不见,转瞬搂腰揽肩,朝他索吻。
  被靳雨青避开,他还委屈起来:“最后一个,好么?”
  “怕我自己走掉,你刚才去找我了?”靳雨青不答反问,“用狼。”
  尤里卡笑了:“对,用狼群,不过它们非常听话,不会咬你……我虽然也去了,可是岩岛太大了。”
  “你不该差遣它们,你应该继续用你那蹩脚的语言蒙骗我。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知道你继承了你父亲的能力,成为了岩岛新的主人。”靳雨青压低了声音,呼出的湿气盘旋在男人的耳边,暧昧地似一个前戏的吻,但冷冽的匕首却在对方颈侧压出了一道凹痕,“尤里卡,你这个红教的继任者。”
  尤里卡握住他颤栗的手腕,手指摩挲青年唇畔:“还有你不知道的,雨青。我将成为我的父亲,像他一样生、一样死,一样被困在这个没有人烟的海岛上,被旧怨吞噬。”
  “仪式没有成功,哈里斯已经死了!尤里卡,你不是他,绝不会成为他!”靳雨青瞪紧了双眼,反驳他的话。
  “我是他选中的容器,是他播撒的种子,那种子埋藏数年,如今已生根发芽。他虽没能成功占据我的躯壳,却仍想利用他那残存的邪灵力量,渐渐蚕食我的意志,将我变成复仇的傀儡。”
  “我随时都有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成为你道路中最大的阻碍。”尤里卡贪婪地吮咬他的唇肉,任那锋锐的银刃划破肌肤,渗出一串殷红的细珠。
  靳雨青仍然摇头:“那我们走,离开这里……”
  “这座岛是我的囚笼,只有这里的绿石祭台才能让我保持人形!”尤里卡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心底的急躁翻腾上来,一把夺走匕首,将他从自己膝头丢下去,“你还听不懂吗,我需要信徒和鲜血祭祀,要像哈里斯那样成为一个杀人狂魔!靳雨青,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我。”
  他从上而下地压过去,将脸色煞白的青年笼在自己身躯的阴影下,黑发如沼泽细蛇一样盘绕在靳雨青的脸侧,“你所想的、你所爱的那个人类的我,只有靠这种办法才能维持,否则我只能是一匹没有人性的狼。所以,只有我死了才是真的一劳永逸。”
  魂音绕耳般,靳雨青感觉道脑海混沌,他心知自己受到了蛊惑——尤里卡希望他能将他杀死,以扼死未来会发生的所有的不定数。
  当真是一劳永逸。
  他猛地将身上男人推开,因为用力过大,尤里卡被推倒在木榻边缘,脑门“咚!”地撞在坚硬的木头上,瞬间肿起了一个又高又红的包。
  靳雨青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房间,头也不回,还故意甩了一下门,晾着尤里卡一个人捂着脑门愣神。片刻尤里卡举起酒壶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又想……走吧,走了也好,现在还来得及赶上猎鹰团的步伐。
  可没过多久,青年一脚踹开门,他竟然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了,还生拉硬拽地把尤里卡两只脚摁进水盆里,慢慢清洗着,手指似海绵一样揉捏着脚心,然后用柔软巾绢擦干净。
  “你刚才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惊诧了一阵,尤里卡咽了口酒液压惊道。
  对方很平静:“听见了。”
  “所以呢?你的反应就是给我洗脚?还附加按摩pa!”
  “不然呢?”靳雨青上下扫视着对方,不怀好气地说道,“人要想着怎么活而不是怎么死。就算你说是为了任务,我也没办法对你痛下杀手。我怕我以后与你同床共枕,连做梦都会梦见自己满脸满手都是血的模样。我也怕杀你成习,以至于为了任务不择手段,到了那种地步,我们之间真的还有感情可言吗?”
  尤里卡:“……”
  “你被迫继承了哈里斯的旧怨也好,人形狼形也罢,你没听过一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还没有到那一步,没必要堵死自己所有的路。”靳雨青擦净他另一只脚,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他抬起眼睫凝视了一会儿尤里卡,忽尔毫无预兆地半跪在地,低头吻了吻他的足尖,眸垂目阖眉色微敛,虔诚地仿若跪拜天神。
  诚然,尤里卡现在已是个不折不扣的邪教首领。
  吻下的足背不自禁地绷紧,尤里卡低头俯视着,一烈热火从被软唇亲触的足端熊熊燃烧上来,直蒸得他喉咙干涸似裂,好似真的要发起高烧来。
  “靳雨青,”他念着他的全名,如父神询问自己的子民,“你知道在红教里,亲吻足尖是什么含义么?”
  这是个多么热烈的宣誓举动,以至靳雨青吻上来的那刻,他就禁不住心脏颤抖,身下烧起的火让他涨疼。不等靳雨青给出答案,尤里卡已迫不及待地将之宣之于口:“是臣服,代表你的身和你的心,将成为红教父神的所有物。”
  他勾起青年的下颌,酒气沉醉地缠绕他的鼻息,“你知道,现在红教的父神——是我。”
  靳雨青挑了挑眉梢,顷身而上,两手环在尤里卡的身侧,小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想要信徒么?我现在就向你宣誓,我将成为你最虔诚的信徒,绝无背叛。盼父神你能长久地与我在一起,接纳我,引领我,并且……使用我……”
  似被雀挑逗地啄了一下,宣誓语被尤里卡恶意偏解,他的金白衣袍之下可见明显地突起了一块,可疑的湿痕顶在凸端,跃跃欲涨。
  尤里卡白目发红:“雨青。”
  “嗯?”靳雨青懒洋洋地应了声,长臂伸去,捞起他搁置在一旁的酒壶饮了一口。
  “我想干你。”
  
  第95章 与狼共舞13
  
  哈里斯的房间里铺着一整块的羊毛地毯,靳雨青近乎赤裸地仰躺在地板上,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他伸手从榻边扯下一条薄毯盖在腰上,黏腻的不适感让他扭动了下身子,转眼看到窗缝里透进的日光。
  靳雨青觉得渴极,摸到的玻璃酒壶里却空空如也,而尤里卡不在,许是刚才他被操弄得意识模糊的时候离开的。他回想起那日宣誓成为尤里卡的信徒的情景,那个男人发了疯般的将他压在身下,身体被折叠成各种形状,吞吐着对方蓬勃的欲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酒和爱欲成了两人聊以度日的唯一乐趣。
  红教父神虽然换了人,但圣殿里的侍女仍然对这个邪教心怀敬畏,甚至是异样的痴迷。她们不愿离去,不管驱赶多少次都是偷偷的躲起来,第二日堂而皇之地站在神像下肃穆地祈祷。
  她们更加盼望能够入得新父神的眼,得长久永生、得恒久幸福,划破自己的身体,用鲜血灌注绿色宝石,进行私下的血祭活动。
  每捉到一个,靳雨青便逼迫她们交出宝石并销毁,但向父神献血的少女仍然源源不绝。饮血的快感让尤里卡上瘾,也让他瞬间就能拥有无限的生命活力。哈里斯死后,留在尤里卡体内的邪灵之力愈发壮大繁荣,使他无法自控地渴望献血,像个深度中毒的瘾君子。
  靳雨青将口中津液咽下,湿润着干裂的喉嗓,手却情不自禁地探进薄毯里去,越过小腹的丛林,触到一处仅为尤里卡绽开过的隐秘,微凉的指尖将将按到那方柔软地带,括约肌被激惹得狠狠一收缩,突然从狭缝里涌出大量湿黏,顺着臀缝向后流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连空气里都积存着无法排遣的石楠花的气味,深觉眼下自己这种状况实在是糜烂透了。
  嗵——
  门外传来一声倒地的声音,靳雨青紧张地想站起来去看一眼——他生怕尤里卡出了事,可双膝却打着软地跪回到羊毛地毯上。房门被打开,尤里卡捧着一筐浆果闯了进来,眉头紧紧皱着,袖口溅上了几滴红色。
  靳雨青心下了然,道:“又有人向你献祭了?”
  “……嗯”
  青年眸色渐冷:“你接受了?”
  浆果筐翻打在地上,椭圆小果滚了一地,尤里卡沉下腰抱住他,呼吸粗重地摇了摇头:“那是毒品,雨青……帮帮我,我快抗拒不了了……”
  靳雨青听他并没有接受献祭,心下微微宽慰,抬手环住了尤里卡的腰臀,神色魅然地咬开他系束衣袍的腰带,饥渴地嘬住他的顶端,跪着的大大岔开的双腿更加重了视觉上的冲击。
  “……”尤里卡的十指插进他的发里,似要将他推拒。
  “来要我,来要我吧尤里卡,”靳雨青道,“我帮你戒毒。”
  以一种名为情欲的毒,以毒攻毒。
  …
  夜色再一次四合,凄冷的月光将岛内的岩石枯枝染上一层银白霜华,一道脚步声在林间快速疾走,掠过湿润的泥土地,在空气中呼出一团团的热气,闪瞬藏在了圣殿附近的一道岩缝里,手中短剑刃上飘血。
  紧跟其后的还有个灰褐色的快影,幽绿的眸子四处撒着,最后向另外一个方向追踪而去。
  岩缝里的人影渐渐走出,悄无声息地偷偷摸进了圣殿。
  他抬头望了一眼无面神像,那高大的石头雕塑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颈上那条最具标志性的项链被人砸毁,充作吊坠的绿色宝石不翼而飞。
  男人将短剑的血迹在袖上擦净,紧紧握在手里,贴着石壁登上了盘旋而上的石阶。
  ……
  “不、不能再放了,尤里卡……”靳雨青屈起的双腿被折向肩膀,羞耻的某处一开一翕地吞咽着红彤彤的果实,将整圈皱褶撑得柔软湿润,浆白色果汁从罅隙里渗出来。
  暖热湿滑的软物将露堵在外面的半颗圆果推了进去。
  “几颗了?”酥沉的声音从下方响起,沿着尾椎骨骼响彻脑海。
  “七、七颗,”靳雨青哈、哈地吐着气,眼朦如雾,湿漉漉地勾着人,“呜……尤里卡……不要浆果了,要你、要你!”
  尤里卡抹掉他眼角滴落的生理性泪珠,在他腰下垫了个软枕,按着大大打开的双腿,将自己的巨物推挤进青年的身体,借着浆果汁液的润滑顶入至根,紧接着大开大合重重伐挞!
  “啊……哈,太大了……”
  “放松一点。”尤里卡吮裹着他的唇,一遍遍吐露着令人心动的爱语。
  “呜,尤里卡……”
  湿腻的交合声响伴随着清脆的肉体撞击,暧昧的沙哑呻吟高高低低地从被操干的青年口中流泻而出。并不如他平日说话那般的温声和语,每一声都似带着小小爪钩的倒刺,紧紧勾抓着人的心,散发着甜腻媚人的香。
  潜伏在一墙之隔外的人被屋中的淫靡之声骇得面色发白,手中短剑也险些滑脱出去。他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仅隔着墙面听见这凌乱的做爱声响就已令他后背湿透,更何况翻云覆雨的是两个男人。
  他悄声待了片刻,那动静也没有要结束的迹象,甚至愈演愈烈,青年赤裸的话语换到城中的妓女也要羞涩一番,而他却毫不知耻地纠缠着另一个男性。赫拉斯的脸色由白转青,瞠目结舌地楞在当场。
  恍惚过来才赶忙躲进远处一条黑暗过道里,半晌惊骇才褪去,失望和怒意渐生。
  守了半夜,那间房门才吱嘎一响,有人走了出来。
  靳雨青披着一件薄白袍子,两只脚踩在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声,他回头确认了一眼尤里卡确实睡熟了,才继续向前走。行至一条横亘着的狭窄过道旁,一掠黑影忽然从里面跃出,捂住他的嘴将他向黑暗里拖去。
  他当即屈肘狠狠一击,两手擒住偷袭者的手臂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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