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攻终成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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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锦无视人鱼王的叫喊，游蹿到虎鲸身边，在庞然巨尾摆过来时，身形灵活的一个翻转，就翻到了虎鲸背面。
　　两手紧握银枪，一个猛刺，银枪破开虎鲸背部，直直插了进去。但因为虎鲸一直都在高速游动，虽然姚锦也跟着，可还是错过了一点，插入的地方并不是系统所提及的部位，虎鲸被刺痛，激吼的同时巨尾朝姚锦扇过去，那尾巴相当庞大，就算姚锦反应的及时，迅疾抽身逃开，虎鲸忽然提速，追赶着姚锦，眼瞧着鱼尾就要扇到身上，姚锦几乎要放弃抵抗。
　　背后猛的贴近一个冰冷的身体，然后惯性下，对方的身体弯曲，他也被迫弓起了背。
　　过近的距离，让姚锦听到了来自冥身体内骨骼碎裂的声音。他心中忽然一突，难以置信的拧过头，目光诧异的盯着帮他挡了一击，脊骨断裂，可脸上竟然带着笑意的人鱼王。
　　“你……”姚锦刚要说点什么，人鱼王嘴一张呕了口鲜血，然后是源源不断的血液，他抬起手，掌心间的海水殷红。
　　419：它说你没事就好。
　　系统跳出来帮着翻译人鱼王咧嘴满口鲜血说的话
　　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让姚锦觉得相当刺目，意识到自己心海波动太大，姚锦将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他转过身，直视着冥。脑袋轻轻摇晃了一下。
　　“再见！”通讯器忽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声音，头顶上再次传来熟悉的轰鸣声，杰伊斯他们的飞行器寻了过来，姚锦直接打开视频通讯，将周围的景象都投射了进去。
　　上方悬浮虚空中央的飞行器里，杰伊斯看到姚锦那边状况，让部下对着姚锦所在的位置发出特殊波段，波段反射回那里的所有热成像。部下们将虎鲸位置一一标注好，五枚导弹从飞行器下方投掷了出去。投掷到海水中，落在虎鲸们的身上。
　　砰砰砰，数道炸裂声响。
　　掀起一阵巨浪。
　　姚锦在海浪中身体往上方漂浮，他试着将体内吞食的水晶球吐出来，可是意外的那颗玉珠仿佛同他融为了一体，无法寻找到玉珠。
　　虎鲸相继投来的导弹摧毁，连带着周围的人鱼也被震荡波冲击到，身上都纷纷落了伤。
　　游出海面，一架飞行器朝下方飞，舱门打开，上方的人丢了一个木梯，姚锦朝着木梯继续前进。
　　当他抓着木梯最下端，爬了上去时，背后水面过来一道灼热的视线。
　　姚锦停了一瞬，扭过身，冥在人鱼部下的搀扶下，身体摇摇欲坠地浮沉。它嘴角还有一丝鲜血，一双兽瞳更是掩不住的悲切和伤心。
　　419：它求你不要离开。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姚锦将连接断了，不想再听到对方声音。
　　顺着木梯，姚锦爬上了飞行器，一进舱门，就和坐在里面的一双金色眼眸直直对上，姚锦当即就错开目光。
　　“收队！”杰伊斯微抬手，比了个手势。
　　以这架飞行器为旗器，其他飞行器都随后跟上。
　　在舱内寻了个靠边的位置，姚锦坐了下去，他侧头往海平面上看，随着飞行器的升空，底下所有景物都坚持缩小，包括那几个聚在一起的人鱼。
　　翻越过群山，姚锦将脖子转回，最后视野中看到的那张悲伤的面容，似乎就那么印进了他的心底，他越是想忽视不理，反而变得越加清晰。
　　垂眸盯着自己手掌，翻了过来，指骨微微蜷缩，姚锦紧抿着唇。
　　蓦的，一个物体被抛了过来，姚锦条件反射的扬臂接住。定睛一瞧，是件军服外套，还带着暖暖的体温。
　　姚锦抬头，不解的看向斜对面的金发alpha。
　　对方略带兴味的目光从他头上打量到赤果的脚，路过的地方都有发烫的感觉。
　　姚锦这才仔细看自己，衬衣没有衣扣，是用海草作为带子系着的，因为一直在水里，衣服全湿，底下的皮肤一览无余，至于下半身，湿透了布料贴着月退部，怎么看怎么衣冠不整，完全不符合一个军校生该有的仪容仪貌。
　　将比自己大半个号的军服外套穿上，扣好扣子，姚锦嘴唇微动。
　　“谢谢！”
　　璀璨金发的alpha挑了挑眉，像是对年轻alpha开口说话觉得有趣。
　　刚才在海域那里，他可看的真切，其中一条受伤最重的人鱼对他这个黑发的学生可是依依不舍，情根深种，估计是深刻爱上了。
　　但姚锦却是一脸冷漠，完全没在意为他心伤神伤的可怜人鱼。
　　那天见过面后，让底下人把姚锦在军校里的所有视频都整理了出来，看得出是个淡漠冷心的人，和谁都离得远，基本没有交好亲近的朋友，随时都把自己剥离在各种事件外，将自己置身旁观者的位置上。
　　就是现在，年轻黑发alpha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眼睛透明澄清，看着杰伊斯，却给杰伊斯一种他的心，或者可以说他的灵魂不在此处，但又具体在哪里，就不得而知。
　　人们总是对难以捉摸的存在产生独特的兴趣，因为未知，所以才有探索的渴求和欲望。
　　这个平日里，几乎是隐形一样存在的alpha，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像悄无声息被风吹来的草芥，曾经杰伊斯是不会对草芥起兴趣，可他就是进了他的眼，等意识到时，似乎已经不单单是兴趣那么简单了。
　　总觉得他内里深处还隐藏着什么，那个不被人知晓的，让他看起来神秘莫测，引诱得人想将他所有外在伪装都一一扯掉，看一看最真实的那个他是什么样子。
　　杰伊斯目光没有掩饰，一直注视对面的alpha，眼里的兴味和审度相当明显。
　　姚锦将低垂的眼眸抬起来，迎视杰伊斯，然后面色一寒，即便心里知道雄性生物都具有一定征服欲，越是强的，越会有压倒的冲动，但他就是目光笔直，和杰伊斯对峙。
　　这次行动本质上来说，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因为有系统存在，姚锦知道最根本的原因。仅派他们几个军校生，就想从中寻找到联邦和帝国都在竭力搜寻的能源水晶，结果碰到大规模的蛇群，毁了一个边陲小镇，还让他们相继陷入危险境地。
　　杰伊斯他们倒是好，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那么多水晶。
　　姚锦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倘若那些水晶全部都失效会如何？
　　大概有人要崩溃吧。
　　飞行器快速行驶，对坐的两alpha心思各异。
　　约莫三个小时后，飞行器悬浮在军校一处广场上方，缓慢降落。
　　姚锦单独离开，回宿舍换校服。
　　一直都是泡在海水里，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拧开花洒，就算从头洗到脚，穿着笔挺的藏绿色军服，似乎还是能闻到一股来自海洋的鱼腥味，像是从骨子里来的一样。
　　杰伊斯让姚锦收拾好去他办公室一趟，姚锦站在落地镜前把衬衣扣子扣到领口最上面一颗。蓦的发展右边耳垂有个异样的红点，姚锦靠近前，仔细一看，不是什么红点，而是一个牙印，被人鱼咬出来的齿痕。虽然要近了才能看清，姚锦拿手用力揉搓。像是要把牙印去掉，结果却只是整个耳朵尖都一片渗血的鲜艳。


第82章　第四个世界
　　从寝室下楼；　走出宿舍；　一路上都有过往alpha以一种异样古怪的目光暗暗打量姚锦；　姚锦面容冷肃，没去理会那些注视。
　　快速步行到教务楼，站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外面；　抬臂叩了三下门。
　　“进来。”
　　门后传来alpha听不出任何语调起伏的声音。
　　抓着门把，往里轻推。
　　短短几天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也就导致进入到这个房间；　和上次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思。
　　姚锦走进屋，将门反手掩上。
　　金发alpha坐在室内一张深黑的单人沙发上；　他也穿着和姚锦同色的军服；　不过也就颜色相同；　其它肩章配饰；　都是联邦陆军舰队的高级装饰，腰间一根纯黑武装带，将青年alpha姣好的身姿显露无疑。
　　单看外貌；　杰伊斯绝对可以在人才济济的军校里排名到前五。
　　不过由于他时刻都表现出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倨傲；　让人几乎不敢过多的直视他与发色一样；　同太阳相同的黄金眼眸。
　　金色瞳眸微微转动，自手里的水杯移到进屋的黑发年轻alpha脸上。
　　迅速扫了年轻alpha一眼，杰伊斯还是觉得姚锦穿军服更顺眼。
　　“关于卢卡和雷德的事，你知道多少？”杰伊斯单刀直入，也不做其他虚与委蛇。
　　姚锦是站着的；　视线比杰伊斯高，于是低眸俯瞰对面的强大alpha。
　　“你指哪方面？”
　　没有确定的提示，就让姚锦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姚锦也不是真的傻子。
　　杰伊斯放下掌中水杯，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
　　他两手放在面前黑色暗花茶几上，两肘回身，搁于大腿靠近膝盖部位，唇角缓勾。
　　“雷德和异藤的事，还有卢卡身上的蛇鳞。”这个提示就清晰了。
　　姚锦站立身体俊拔，背脊不见半点弯折，他摇头。
　　“雷德那边，在异大陆那里，中途就见过他一次，正好我被异藤追赶，击退异藤后，我单独回去找卢卡他们了。雷德同队的人可以替我作证。至于卢卡，刚到大陆，还没碰到刺拉蛇之前，因为意外，掉进了一个深谷，等爬出去，找到卢卡，他们正对战两条刺拉蛇。至于接下来他们两个怎么和异藤，刺拉蛇扯上牵连，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杰伊斯声音有了起伏，唇畔的笑容加深。
　　“出发前几天，你去了一间训练室，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训练室监控被人为损坏，你给的答复是没控制好力量。你得知道，如果能量暴走，校方将对你实行严格监控。一旦同样状况发生第二次，可能我们就要考虑，你是否还有资格继续在军校待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吧！”杰伊斯声音和表情都很柔和，可话很明显，是在威胁姚锦。
　　原主在家人的要求下，并不是真的自愿来军校。他更想要做的是一个没有纷争，平凡的一类人。
　　只是，在踏进这座军校的那天开始。不管他们中的任何谁，提前出场，或者中途退了，去的地方不是外面，更不会成为普通人，在军校里学习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说对平民是绝对保密的，就算军校生们成为不了军人，却也得不到自由，时刻都在军方监管下，物尽其用。
　　至于他现在，知道的秘密可不止一两点。若是没毕业，就提前被退学，可能就不单是被监管那么简单，关押起来都有可能。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姚锦清楚，且明白。
　　“……训练时，雷德闯了进来，我和他起了一点小冲突，室内摄像头是雷德破坏掉的。军校禁止私下斗殴，我担心被处罚，就没上报。但那次冲突过后，没再和雷德接触过，直到你安排我和卢卡去寻找刺拉蛇。”
　　说的是事实，隐瞒了真正原因的事实，例如异藤喜欢他的事，还有雷德。
　　杰伊斯指骨微卷，缓慢摩挲指腹，后期派人去现场勘察，按照留下来的痕迹，的确只像是一般冲突，关押在军校刑讯室里的雷德当下不管怎么问都保持缄默，唯一的切入点就是姚锦这里了。
　　但银发alpha的状况，从大海里捞出来的时候，可就和雷德完全不同，蛇毒入侵身体，力量暴走，此外，在中途还……有过激烈的性行为。
　　不是和雷德，那么就还剩一个对象。站他对面的黑发alpha。
　　“在海域那会，你发了求助信息，救援队赶到时却没发现你踪迹，只有雷德和卢卡同学的，希尔，你说一下，那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和卢卡同学有过关系的人是谁？”
　　杰伊斯盯着年轻alpha，等待着他的回答。
　　原本以为杰伊斯找他来是询问能源水晶相关的事宜，可结果竟然不是。他所提出的问题，不亚于让姚锦将自己遭遇到屈辱的一面翻出来，重新见天日，虽然是上下级师生关系，他给了杰伊斯足够的敬重，后者却不给他。
　　“是谁，老师你应该去问卢卡，他是当事人，他最清楚才对。”姚锦没给杰伊斯想要的答案，避开他的问题。
　　“那就按你说的，我们一起去见卢卡同学。”杰伊斯忽的站起身，走路带风，两步就跨到黑发alpha身前，他个子相当高，比身高已经是一米八几的姚锦还高半个头，于是姚锦要直视杰伊斯的黄金瞳就不得不微扬起头。
　　反观杰伊斯，也略低脸，近距离观察下，发现姚锦的眼眸纯黑，宛若琉璃，流光异彩。年轻的alpha有一张俊秀漂亮的脸，就这些在军校里不算特别突出，不过他的纯黑眼眸和同样纯黑的短发，就让他显得与众不同了。
　　一个不同于omega的alpha，杰伊斯仔细打量，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别人看不到的某个方面，看出他怎么就吸引住另外一名alpha，让对方将他压在了身下。
　　这样想着，杰伊斯的手臂已经抬了起来，想去握黑发alpha的肩膀，意外的，黑发alpha忽然就面露警惕，更是极速的往身后退了两步。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等移动了后，姚锦才觉得不妥，一抬眼眸，果然看见杰伊斯眼眸里的兴趣更浓烈了。
　　他嘴巴微张了一下，然后紧紧抿着，也没什么好解释或者需要解释的。就算说了，也只会是谎言，在这个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男人面前，少说必然比多说好。
　　杰伊斯向来雷厉风行，提出去见卢卡，就立刻率先走出办公室，姚锦无从选择，只能从后面跟上。
　　中央研究院就坐落在军校的东区位置，离得并不远，因此直接步行过去。两名alpha一前一后，都是众人熟知的存在，一路过去，自然也就收获无数注目，也当然，落在前者身上和落在后者身上的目光截然不同。
　　两者都不是会在意他人看法的人，由着别人对他们暗中议论纷纷。
　　很快来到一栋独立存在的大楼面前。外壳全金属，能映照出周围的一切，包括人的影子，不过却是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看起来似乎是无人区，不过当两人来到一扇紧闭的铁门外时，门忽的无声打开，里面出来两名着陆军官方藏绿制服，高度警戒的alpha。
　　见到杰伊斯立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长官！”
　　杰伊斯目光毫无转移，径直从两士兵中间走过，随着他的行进，两士兵也一并转动身体，目送杰伊斯和紧随后面的姚锦进入研究院。
　　从大门进去，是一段空旷无任何多余物体存在的走廊，不过墙壁角落里不时有绚丽的红光闪现。几乎间隔不到五米距离。
　　在乘坐一架全封闭的电梯后，顺利抵达中央研究室，该处也有两扇紧合的铁门，杰伊斯走过去，站在中间，头颅微向上方扬，一道沛然红光从门中间横向扫描下来，把前面站立的两名alpha都从头发丝扫描到脚后跟。
　　在叮的一声脆响后，铁门往两边徐徐退开，杰伊斯长腿迈开就举步走了进去。
　　而姚锦也矗立在门口中间。
　　面前出现的一幕景象，过于震撼。
　　中央实验室里，一个超大型的全透明圆柱形玻璃容器中，此时灌满透明的溶液，溶液里一个全身不着一缕的银白色头发alpha眼帘轻合着，像是沉睡了过去。
　　他的右半边身体，意外覆盖有一层层暗黑无光的细小鳞片，衬着另一侧连接着的紧实皮肤，单是看着，都叫人心间微的一滞。
　　步伐顿了顿，三四秒后，姚锦方才在缓慢呼吸中也进入到实验室内。
　　几名研究人员正在一台大型机械仪器前查看数据，忽的，仪器上的一项显示精神能量的波段跳跃了一翻，波段不再似开初那么平凡，而是慢慢变得起伏不定。
　　研究一直没多少进展，容器里的alpha始终都沉睡着，用过许多方法，都不见多少成效，不知道是什么引起银发alpha有苏醒的迹象，研究员开始逐一排查可能的诱发源。
　　没有查到，一切使用的药剂和进度方法都和昨天无一丝一毫差别。
　　到底是什么原因？研究员十分好奇，随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渐近，一拧头，撞进一双黄金瞳孔里，摄人锋利的光芒，叫研究员当下就惊地心脏漏跳半拍。
　　他提起一口气，忙放下手头正在查的事宜，换上卑谦的神色迎了过去。
　　“进展如何？”杰伊斯语调冷然。
　　研究员转目瞧了眼玻璃液体中的银发alpha，将刚才发生的状况告知了杰伊斯。
　　“脑电波显示有醒过来的迹象，应该用不了多久。”
　　“好，如果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杰伊斯眼眸直视正前方，用淡漠到极点，看新型武器的目光看着那里的alpha。
　　“是！”研究员神态坚定。
　　说的是来询问卢卡，但当事人陷入昏迷，这个问话就不得不延后。杰伊斯不可能不知道情况，却还是让他过来。想必已经笃定和银发alpha有过身体接触的是自己。
　　那么，他还在等什么？
　　姚锦微微眯了眼。玻璃容器中银发alpha面容上也是一半光洁，一半覆盖着凹凸不平的蛇麟。蛇毒入侵心脏，竟然没有死。
　　不过就算活过来，想必也回不到以前的安稳时光了。
　　不管是雷德还是希尔，这两个alpha都相继压过他，而现在他们的处境相当糟糕。姚锦心底没有因为这样就有任何原谅他们，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再发生任何事，那些事实都发生了，时间无法倒流。做过的，就是做过的。
　　杰伊斯还站在容器外，于姚锦而言，并不想在这类地方呆，前者没离开，以他当下的身份，也没有什么选择权。就稍靠后站着。
　　好像是自己错觉，姚锦看见容器中的液体波动了一下，由于吞食了冥给的珠子，他现在对水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也有了鱼的部分习性，看见水，触碰到水，浑身都有一种舒服愉悦感。面前沉寂的水对他有着吸引力，在无声呼唤着他的靠近。
　　姚锦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距离玻璃容器不到一米距离。
　　有大量液体的存在，里面alpha曾经强烈的信息素就暂时散发不出来，隔着玻璃，姚锦算是第一次认真仔细地看里面的银发alpha，抛开半身蛇麟，是个英俊帅气的少年，银发微长，几缕落到额前，在水中浮力作用下飘飞了起来。比起雷德，少了一分刚硬，多了一分柔和。
　　这是第四个世界，随着穿越次数的渐次增多，现实世界的记忆似乎变得久远起来。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到底哪边是真的，哪边是假的。
　　到底现在是梦境，还是开初的那个世界，可以为所欲为，邪肆横行的地方是他的一场美梦。
　　人生如苦海，他在苦海中浮沉，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结束的地方在哪里。
　　若是永远都不结束，他又该怎么办？
　　在这些异世界里，都是处在弱势的位置，都是被惩罚的存在，觉得挺好笑，觉得自己挺可笑。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黑发alpha俊丽的面容间悄然漫出一抹笑，那笑看着却犹如哭一般。让余光偶然瞥到他那里去的杰伊斯心中微突。
　　类似杰伊斯这样的人，冷漠强大决绝，早在成为军人的那天，就向自己发过誓言，抛弃一切其他冗余繁重的所有，将自己灵魂都奉献给联邦，他忠诚联邦，所做的，也都以联邦为中心，没有丝毫懈怠。也因此，忽视了内心。虽然说人类是理性的可以控制自我的高等生物，但归根结底，还是从兽类进化而来。骨子里还残留有一种兽性，残忍的兽性。越是美丽脆弱的东西，越能让它们生出摧毁的欲望。
　　杰伊斯垂落身侧的指骨缓慢抽动了一下。
　　他余光移正，克制着忽然冒出来的残虐情绪。
　　不过周身忽然冻结起来的气息，还是让隔壁反应灵敏的姚锦察觉了。
　　姚锦暗锁眉头，正要开口提出离开，这次不再是错觉，而是真的看清了，玻璃容器中间的alpha手指在晃动。
　　同时alpha胸口呼吸起伏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一头银色头发在剧烈动作中飞扬起来，那双闭着的眼睛忽的就睁开，锐利森冷的目光让被他注目的研究员脚底都寒气上涌。研究员也是一名alpha，但因为是文职人员，武力技能都在身为军校生的卢卡和姚锦他们之下。他两腿打着颤，直往后面躲。
　　银发alpha眼帘快速眨了眨，深灰眼珠先是上下转动，然后从左面缓慢移动到右边，头颅一直保持不动，如同一具人形机器。alpha在杰伊斯面上停顿了四五秒时间，重新回到杰伊斯旁边笔直站立的黑发alpha那里。他头颅往右边歪了三十度左右，像是好奇，也像是不解。
　　外面的那个人，他不认识，没有见过，可身体的记忆却告诉他，他们有关联。
　　出去就好了，出去问一问，肯定就知道情况了。
　　银发alpha开始挣动，动作先是很轻，几秒时间后，忽然暴动起来，直接挣脱了手臂上还有背后连接的数根导管。在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他朝着玻璃器皿撞上去。
　　理所当然的，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被弹射了回去。
　　研究员退到了杰伊斯和姚锦背后，手臂扬起就要去摁一边的红色报警按钮。
　　“不用！”杰伊斯出声打断研究员的行为，后者一怔，虽然不知道杰伊斯为什么阻止他，还是听从杰伊斯的话，没去摁。他往旁边缩着脖子走，在一个自认是安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