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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商店[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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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洒脱自然,让云瑾卿下意识就去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陶清之却突然将手收回来,笑容狡黠:“一口两功德点。”
  明明很市侩的行为,由他做来却并没有那种感觉,反而让云瑾卿有些想笑:“好。”
  见他点头同意,陶清之将酒瓶递过去,然后将手反垫在脑后靠在树上,望着满树桃花,唇角轻扬。
  云瑾卿接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只觉入口绵软,回味无穷,当即夸了句好酒。
  比起陶清之的随性,他即便席地而坐也保持脊背挺直,姿态优雅。
  喝完一口后,他仔细品味片刻才喝第二口,随即便将酒重新递与身旁人。
  陶清之却是懒得将枕在脑后的手抽出来,于是将另一只手握地桃花扔进他怀里,改为接过酒瓶。
  被他折下来的桃花枝开得很是漂亮,云瑾卿小心的从怀中拾起,觉得适合插到房内的瓷瓶中。
  陶清之摇晃着酒瓶不急不缓地喝了两口后,复又将酒递与他。
  二人你来我往,一瓶酒很快见底。
  “没了,你再去前面买一瓶来。”喝完最后半口,陶清之摇晃着酒瓶,意犹未尽的望着他。
  微醺的他,白皙的脸上透着浅淡的红晕,漂亮的桃花眼像是含着一汪清亮的湖水,此时斜睨着望过来,让人难以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云瑾卿本也不如他想的那般小气,加上此时他让人难以拒绝的模样,几乎是立刻就起身:“这是什么酒?”
  “琼浆玉液。”
  得到答案后,云瑾卿抬脚朝前面走,到功德商店内后,才发现原来琼浆玉液也有高低之分。
  既然是请他,必得是最好的。
  等到他回来,神色慵懒的靠在树上的人在扫到他手上的酒瓶时,双眼一亮,立刻坐起来。
  这种需要不少功德的琼浆玉液,陶清之统共也只在接连有几单大生意时喝过几回,见他竟然买这种酒来,顿时对他改观。
  对上他像是忽然洒落星辰的双眸,云瑾卿直接将手里的酒递过去。
  觉得他实在够意思的陶清之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随即才打开盖子。
  开封以后,层次分明的酒香飘散出来,二人不由仔细的品味着酒香。
  片刻后,陶清之才凑近酒瓶抿上一口,然后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有酒无乐怎么能够?
  云瑾卿方才顺便换来一架古琴背过来,此时盘腿坐下,将琴放在腿上,随手试音后,开始弹奏起来,却是一曲高山流水。
  另人心旷神怡的乐曲声响起,陶清之分出部分心神认真欣赏,脚尖跟着点节拍。
  自出山后,云瑾卿已经很久没有闲情逸致弹琴的心思,此时倒是难得的雅兴。
  一曲毕,陶清之将酒瓶搁到他琴上,随即给面子地鼓掌。
  云瑾卿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喝上一口酒,另一只手随意的拨弄着琴弦。
  若说先前的酒已是极品,那此酒就当只因天上有。
  小小的一口入肚,云瑾卿便觉得一股暖流传向四肢百骸,本因中毒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身体此时说不出的舒坦。
  他不由继续饮过两口,随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当即放下酒瓶,双手拨动琴弦,洒脱中带着几分盎然之意的曲子在他手下响起。
  已经有些醉意的陶清之听着乐声,纤长的眼睫上下扇动,随即靠在树上渐渐合上眼,一阵风过,树上的桃花瓣洒落下来,给他洁白如雪的衣裳点上几分颜色。
  云瑾卿继续弹奏几曲后才停下手来,偏头看向倚树而眠的人,倒也跟着染上几分睡意。
  然午后才小憩过一觉,他抬头望着天幕上西斜的红日,到底没再放纵自己。
  略坐片刻后,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先将琴与那支桃花送回房间,随即走到前面的功德商店,熟练的换来些食材与调料。
  陶清之是在诱人的香气中醒来的,还没睁开眼,他就先闻到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烤乳鸽等诱人的荤香。
  他睁开眼,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正在天际消失,而竹楼后的方向,炊烟袅袅升起,想必香气正是从那里传来。
  厨房里,云瑾卿将做好的菜肴端到餐桌上后,抬脚走出门外,远远的就看到人已经醒来,于是在门边停下来:“可以用饭了。”
  倚坐在树下的陶清之偏头看他一眼,觉得这种被人做好饭叫自己吃的体验还挺新奇,不过倒也不算坏就是了。
  他扶着树干起身,随意的以袖拂过后边的衣摆,正要回竹楼,余光扫到地上没喝完的酒,顺手拎起酒瓶。
  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径自走到餐桌前坐下,云瑾卿跟着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哪里来的鲈鱼?”附近倒是有山泉水,然里面可不会长鲈鱼,看到桌上那道清蒸鲈鱼,陶清之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只觉满口鲜、嫩、香。
  云瑾卿拿起他随手搁在桌上的酒,分别倒了两杯后道:“去前边换的。”
  前边指得自然是功德商店,其实心里已经猜到的陶清之发现这人对吃喝方面倒是不吝啬功德,不免多看他一眼,觉得有点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觉。
  “你这鲈鱼蒸得恰到火候,味道不错。”有他之前大方请酒在前,加上如今觉得他与自己都有同好,陶清之态度不免好上几分。
  云瑾卿客气一句后道:“既喜欢便多用一些。”
  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再时不时抿上一口之前未喝完的琼浆玉液,陶清之神情愉悦而满足。
  看他吃得好,云瑾卿心情倒也不错,等注意到他用筷子戳下乳鸽腿咬了一口,动作突然顿住时,不免问:“可是乳鸽不合你口味?”
  “不是。”
  陶清之摇头,随即倒也没避着他,一面召出乾坤镜一面道:“是店中来客人了。”说完,继续将夹起的鸽子腿慢慢吃完。
  这会正吃着饭,他也没多余的功夫看客人的生平,直接放人进入店内,待将嘴里的肉咽下,又满足的喝了口酒,才传声与客人介绍功德商店的规矩。
  店中是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观其打扮,家境应当还不错,此时许是因为突然进入这透着神异的空间,她脸上带着两分小心,三分惊讶,余下的全是暗喜。


第4章 战乱古代4
  难道是空间?可我也没得什么玉佩、镯子之类的东西,怎么无故有空间?
  猜测自己得到空间金手指的少女左右打量着,心里很是不解,然没等她高兴一会,就忽然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
  随性中透着几分慵懒之意的男声很是好听,换做平日里,少女肯定会为之侧耳,然如今却顾不上欣赏,反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餐桌上,陶清之通过乾坤镜看到客人的表情,眉梢轻挑。
  往日里客人突然到店中,惊恐、害怕之类的情绪自然是有的,不过在知道功德商店是什么地方后,反应都是高兴居多。
  便是有那谨慎的,最多也就是少用些功德。如她这般,先是暗喜,待自己开口说明后反而一脸害怕的倒还真没有。
  “我,我没有想要的东西,可不,可不可以让我回去。”少女警惕地望着四周,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
  人皆有所欲,或名,或利,或美貌,或才智,或……
  便是掌控天下的皇帝来此,都不敢说他没有想要的东西,更何况是她。
  “你确定?”
  少女也不知从他淡淡的语气中脑补了什么,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我确定。”
  赚功德本就是为自己的口腹之欲,如今正吃着喝着,陶清之也不缺她一个客人,于是一个念头直接将人送走。
  云瑾卿安静的看着,见他并未因店中什么都没买的客人影响胃口,随手替他与自己各盛一碗汤。
  被送走的少女是凉州人,因父早亡,幼时便与母亲投奔京城的外祖家。
  寄人篱下的委屈尚可忍受,然随着她渐渐长大,一张脸愈发生得漂亮,外祖家竟起了送她入宫的念头。
  当今已年过半百,莫说少女不愿,就是她母亲也是不肯的,当即与娘家闹翻,带着女儿回到婆家。
  凉州的日子委实比不得京里,否则当初她们母女二人也不会去投奔。
  少女到功德商店前,正独自坐在老家的厢房中托腮思考接下来要做点什么营生,如今重新回来自然也没惊动旁人。
  确定方才到达“功德商店”不是幻觉,少女先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问她为何会如此?却原来,这位并不是本地土著,而是半道过来的穿越者,若非如此,她怕也没有勇气在知道外祖家打的注意时,劝母亲与她一同离开。
  既是穿越者,少不得受现代影视小说的影响,下意识觉得“功德商店”不是什么好地方,担心它最终目标是图谋自己“灵魂”之类的。
  “不过,那么容易就让我离开,方才说的也是用功德换,会不会是我误会了?”想到店中人连面都没露,也没有用花言巧语诱惑自己,提出来的交易更不是什么“七情六欲”之流,少女不免又有些后悔。
  至于身上的功德,她想应该是自己穿越前救下那群差点被闯红灯的司机撞飞的小学生得来的。
  “罢了,功德总归是好东西,留在身上有益无害,倒也没必要太过懊恼。左右家里在城内还有一处店铺,想个法子把生意好好做起来,供我们母女生活肯定没问题。”
  呢喃着宽慰自己一番,少女有意遗忘之前的际遇,改为思考起生意来。
  每日里能到功德商店的客人其实并不多,有时候甚至可能会一天里完全没客人上门。
  倒不是有功德的人少,实在是功德商店于此世界乃外来者,想赚走此世功德,必然会受到此世天道的屏蔽。
  加上陶清之这店主素来是个懒散的,又不愿费心思出去主动引客人来店里,所以店内不免冷清。
  往日里看在功德的份上,他对上门来的客人多少还有几分热情,如今有云瑾卿在,每日吃喝不愁,他对客人仅有的那几分热情都省了。
  待到半个月后,别说面,他就连声音都懒得再露,直接在店里立了块写明规矩的牌子,完全是一副爱买不买,不买拉倒的姿态。
  如此一来,陶清之乐得自在,云瑾卿倒是有些替他担忧。
  也不怪云瑾卿如此,实在是初见时还觉得他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等相处下来后才发现他性格其实洒脱随性,偶尔还透着几分孩子气。
  “你对店里生意如此不上心,没关系吗?”
  二人坐在竹林间,云瑾卿一面动作如行云流水的泡茶,一面抬头看他。
  正拈着盘里干果吃得有些口干的陶清之端起他倒好的茶吹着喝了两口,放下茶盏后无所谓的摆手。
  如此,云瑾卿也没再多问,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边欣赏附近的翠竹边饮茶。
  或许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
  想到左右山上是不好明着回去了,云瑾卿余光看向身旁人,觉得有此一知己,留在此地生活倒也自在,就是不知他是否愿意长留自己?
  轻啜一口茶,想到他对自己手艺赞不绝口,云瑾卿唇角微微上扬,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包揽下他的吃食,想来他当不会拒绝。
  品完一盏茶后,云瑾卿起身去房间端来棋具,放在桌上摆好,抬手相邀:“可否手谈一局?”
  陶清之曾经从乾坤镜中观过许多名人雅士对弈,也看过棋谱,基本的规则是懂的,只是从来没与人下过,对于他的邀请,倒有两分兴趣,点头道了声:“好。”
  因自相识以来,他皆是一身白衣,云瑾卿便将白子放到他那边,自己执黑子。
  开始下棋后,陶清之干果也不吃了,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执棋子。
  头先他还有些认真,片刻后,发现这种费脑子的游戏根本不适合自己,他神色便慵懒下来。
  半个多时辰后,一局棋终于结束,他也不在乎自己输了多少目,将手里没机会落下的棋子往棋盒里随意一丢,端起茶喝起来。
  “再来一局。”他手法有些生涩,应当不常下棋,然落子时偶有神来之笔,倒让云瑾卿赢得也没那么容易。
  “下不过你,不玩了。”对于他的再次相邀,觉得下棋既费脑子又费时间的陶清之摇头道。
  云瑾卿真心夸道:“你于棋之一道很有灵性,假以时日,必胜我多矣。”
  受到夸奖的陶清之不以为意地摇头。
  见此,云瑾卿指着桌上的棋局,点出他方才神来之笔的几处落子。
  陶清之方才下棋多是凭感觉来,尤其下到后面时,落子更是随意,听到他的点评,倒是学到些东西,不过依旧对再来一局没兴趣。
  恰好这会前面有客人来,许久没去店里的人像是终于想起自己店主的身份一般,起身道:“来客人了,我过去看看。”
  目送他离开,云瑾卿无奈的摇头,将桌上的棋局记下后,慢条斯理的开始收棋子。
  陶清之出竹林后,倒也果然如他自己所说那般,抬脚去了店中。
  “你是何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的客人是位头发斑白,精神萎靡的男人,他看起来状况不怎么好,一双眼却是难得的清正,哪怕突然转换空间,也是面不改色。
  “这里是功德商店,我是店主。”陶清之挥手,身旁出现一个摇椅,他坐上去后,手一指店内的牌子,示意对方自己去看,一副懒得再多言的姿态。
  见他凭空变出摇椅,男人心里一惊,揣摩起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的同时,顺着他的手看向那块立牌。
  看完立牌上的字后,男人哪怕心底有所疑虑,还是不免双眼一亮。
  他转身朝那位自称店主的青年执手行礼,语气比之前恭敬得多:“敢问店主,功德当真可以换在下想要的任何东西?”
  “当然。”
  “那在下可否以全部功德,换我大晋国泰民安。”男人清正的双眼透着期待。
  陶清之因为他的话而侧目,觉得他还真敢想。
  “自然是可以的。”说完,不等他高兴,又补充,“如果你身上的功德再多个几万倍倒可以试试看。”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国泰民安没那么容易,听到“如果”之后的话,倒也没太失落。
  “那我可否以功德问一人平安?”男人又问。
  只是想知道人平安与否的话,陶清之用乾坤镜就能做到,倒不介意赚个外快。
  “十点功德。”陶清之报上费用后,见他点头同意,随口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云瑾卿,定安王的传人,月前大败南蛮夺回我大晋国土的英雄。”提起他,男人语气既自豪又痛惜。
  这么巧?
  陶清之取乾坤镜的动作一顿,直接道:“他如今安然无恙。”说完,该收的功德点还是照收不误。
  “当真?”男人本以为他已经凶多吉少,只是抱着微末的希望试探一问,得知他竟然还活着,当即老泪纵横,“天不亡我大晋啊!”
  说完,竟然以袖掩面,放声哭起来。
  见他喜极而泣,陶清之挑眉:“你与他有何关系?”
  “在下与他曾为同僚。”男人闻言,擦干泪后道。
  他落难前在朝中为官,官拜一品,云瑾卿则在接虎符时被封为定边大将军,二人虽只在朝堂上有一面之缘,确也能称一句同僚。
  陶清之“唔”了一声表示知道后,提醒他要换什么东西赶紧。


第5章 战乱古代5
  “敢问店主,可知云将军现在身在何方?”男人依旧顾不上自己需要的东西,而是继续追问。
  陶清之微微施力让摇椅动起来,不答反问:“你知道又当如何?”
  男人沉默片刻后,踉跄着倒退两步。
  “是啊……我知道又能如何呢?”
  想到自己都受小人陷害,被革职查办,若非小王爷上下转圜,恐怕全家都要在地府里相聚,男人脸上方才因得知云瑾卿还活着而生起的神采瞬间灰败。
  “小人当道,国将不国啊!”
  哀叹一声后,男人没再问之前的问题。
  毕竟知道他在哪又怎么样呢?救大晋于危难之中,却得这么个下场,谁人能不心寒?
  就如男人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做官,敢说自己上对的起天家,下对的起百姓,然临到了,却差点连累家人与自己同赴黄泉,他都有些寒心。
  最终,男人换了些粮食、丸药、布匹之类的生活用品与钱财,临走前,看着摇椅上已经合上眼的人欲言又止,却到底还是没再问什么。
  之所以换那些东西,乃是因为男人一家虽免于一死,却被流放到荒凉之地。
  流放路上艰苦无比,哪怕有人打点过,家里老弱妇孺依旧多有病者,到达流放之地后虽勉强安稳下来,却是缺衣少食。
  男人到功德商店前,本是一家里人正围在桌前吃饭。
  桌上的饭菜换成在京里时,怕是连府里的下人都嫌弃,看到儿孙们如今吃得面不改色,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再思及卧倒在床的母亲,想到她虽年迈,但原本身体还算硬朗,偏偏受自己连累,晚年都没福享,如今病倒他乡。
  一时间,男人胃口全无,朝关切的看向自己的妻子摆摆手,起身走出门去。
  家里人只当他出去散散郁气,却没想到他空手而去,竟是满载而归。
  “祖父,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看到他身旁的两大筐东西,家里最小的孙子睁大着双眼。
  “小些声。”男人从筐里拿出一包点心给他。
  七八岁的小孩立刻机灵的捂住嘴,接过点心后,高兴得差点没在原地蹦起来,却还记得先小声道:“谢谢祖父。”
  家里的儿子听到动静出来,只当是父亲见不得家里人受苦,想办法弄来这些,也没多问,赶紧先将东西搬回家里。
  等发现筐里不但吃喝用的都齐全,甚至还有不少银子,家里人瞬间高兴得像过年一般。
  “先将丸药拿去奉母亲用下。”看到家里人个个都露出笑脸来,男人心情也稍微好些,转头与妻子道。
  本来为接下来生活愁苦的妇人含笑点头,立刻捧着丸药离开。
  “祖父你吃,爹你吃,二叔你吃……”先前得到点心的孩子拆开油纸包后,却是咽着口水先将所有人都分到,最后才自己吃。
  男人摸着孙儿的头,露出欣慰的表情。
  功德商店内,男人离开后,陶清之却是干脆在店中小憩一觉,醒来后顺便接待正好连着到来的几位客人。
  最后一位客人有些特殊,少不得多费了些时间,等将其送走,陶清之才慢悠悠的回后面。
  他回来时,已是黄昏后,云瑾卿坐在竹林间,沐浴在夕阳下,正手执一本书看着。
  望着他专心致志的侧脸,陶清之感叹他不论做事什么都认真的态度,无怪乎其学识渊博,对各道都精通。
  “怎么去了那么久?”听到脚步声,云瑾卿将手里那页书看完,才放下书看向来人。
  陶清之在他身旁落座,拿出乾坤镜问他:“这人你可识得?”
  镜中正是他方才接待的第一位客人,问过云瑾卿平安的落魄男人。
  云瑾卿带着疑惑朝镜中望去,看过两眼后,有过目不忘之才的他当即认出对方的身份。
  “此人应当是当朝刘太傅。”看到堂堂一品大臣如今明显落魄的模样,云瑾卿却并不是太惊讶。
  佞臣当道,本有贤名的太子都被废了,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太傅遭殃也是迟早的事。
  “他方才先问你平安,后又问你所在。”陶清之将方才店中与刘太傅交流的经过简单描述一遍。
  云瑾卿沉默许久,随后长叹一声。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似在人间仙境般的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然心底深处,如何能不忧心外面的情况,尤其是忧心曾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
  可忧心又能如何,想必如今,军权早已被其他人接管,只盼那人不说多有能力,至少能够按照他原本的布置守成。
  “好好的,叹什么气。”陶清之显然不理解他满身功德,缺什么都能去店里换,还有什么可忧愁。
  云瑾卿望着他,犹豫片刻后道:“可否借你的乾坤镜看看外面的情况?”
  陶清之没事时偶尔会拿出乾坤镜来看着玩,并没有避着他,以他的才智,自然猜到此镜的用途。
  “借你用没问题,只是多少会消耗你一两点功德。”陶清之一面说,一面已经取出镜子。
  倒不是陶清之没良心,天天吃他的喝他的还想赚他功德,只是这镜子算是店内的工具,他用来无所谓,旁人用必然会消耗功德。
  “不碍事。”
  如此,陶清之便将镜子递过去:“你拿着镜子,在脑子里想着想看到的地方。”
  “多谢。”
  云瑾卿道谢后接过镜子,按他所说的开始想军营。
  镜面上波纹晃动片刻,随后开始出现画面,看那风沙满地,到处都是荒凉之景,便知是塞外边疆之地。
  画面缓缓移动,很快就到达军营,看到军营里的将士面色发黄,精神都不怎么好时,云瑾卿眉头微蹙。
  继续看下去,正好到将士们吃饭的时间,发现他们吃的是粥也就罢了,碗里还根本没多少米,云瑾卿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打仗是要命的事,将士们如果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与敌人搏斗?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话不是说着玩的。云瑾卿当初接掌虎符时,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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