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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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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几人望过来,小脸上都是费解和求知欲,金瑶衣边笑边解释:“宋宗主养了数千年,才认出这凤凰来,我还道是什么原因,如今一看,可不就是因为它生的太丑?不然怎么会拖了这么久才认出?”
  这句话,几乎是知道这只胖鸟便是凤凰后,所有修士的心声,别人顾及无为宗的脸面没敢多说,不代表金瑶衣不敢开这个口。
  那只胖鸟灵智极高,它没把这些修士异样的目光当一回事,可是金瑶衣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口,便有些触怒了它,当即伸长脖子,仰天清鸣。
  “锵——”
  啼鸣由这株梧桐树向四方扩散,霎那间传入耳中,凤鸟的鸣叫同它的模样大为不同,尽管生的灰不溜秋,还长的胖乎乎的,然而它的鸣叫却格外悦耳,令人如梦似幻,如临仙境。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属于上古神兽与生俱来的可怕威压,压的人瞬间透不过气来,只觉得面前不是那胖乎乎的‘麻雀’,而且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
  少双几人只是受到了波及罢了,金瑶衣却是首当其冲,整个人往后退了数步,才好上一点的伤口又被撕裂,胸口气血翻滚,活生生演绎了一出,什么叫‘祸从口出’。
  围在一边,对这凤鸟有些不以为然的修士纷纷噤声。无比真切的明白了,就算生的丑,凤凰的实力也是妥妥的。
  偏偏金瑶衣满不在乎,手指将长发拂至耳后,露出失血过多,却依旧明丽至极的面容,勾唇便笑:“脾气还挺大啊。”
  怪不得她师傅一向宋喆挑战,就被烧了个黑乎乎回来。
  踩着枝干的胖鸟仰着头,努力表现出一副睥睨无惧的样子,这样一来,居然显得有些可爱。便在它还要在表现一番时,宋喆沉稳的声音传来。
  “凤儿,过来。”
  宋喆的声音仿佛有奇效,这只凤鸟兴奋回应一声,随后舒展羽翼,绒毛在长风中一抖,它跳下了梧桐古树,颇为费劲的往声音的方向飞去。
  刚刚它站在枝头时还好,这样远远一瞧,像极了一圆润毛球。惹得金瑶衣又一次笑出声,便是别的修士,似乎也被感染一般,纷纷笑了起来。
  ——
  四位尊者联手,加上镇守各处山峰的元婴真君纷纷出手配合,终于在此时将上百具荒尸驱赶至一处。
  每一具荒尸都宛如一座小山丘,这般巨大的怪物聚集在一起,占地极广,将原本的苍翠树木毁去后,他们纷纷嘶吼,吼叫声仿佛惊动天地。而魔物则盘旋于荒尸四周,张牙舞爪对着围住它们的修真者,却又像被打怕了一般,不敢上前。
  宋喆立于东方,另外三位尊者则立于另外三方位置上。
  宋喆一招手,原本数百上古文字化为上千个,墨色字体分散在山脉各处,在宋喆控制下,将疯狂冲出此地的荒尸镇压。若是他有什么疏忽之处,荒尸便会撞上紫檀道姑布置的万千银线,银线成网,这些荒尸天魔便成了网中之鱼。
  除此之外,顾子沛的连纵枪和陆家老祖宗的剑阵都极为霸道。
  四位尊者为主力,上百位或三宗真君、或散修真君、或来自各大中小门派的真君,便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各处,将荒尸天魔逃跑的路线彻底阻隔。
  容丹桐三人便在其中,虽然无言,却身体紧绷,警惕荒尸的反击。
  凤鸟鸣叫之声由远及近,胖乎乎的凤鸟自山巅处飞来。宋喆迎着长风,顺势伸出了手,凤鸟便落在了他的掌心。
  宋喆掂了掂掌心的重量,露出仿佛看待自家女儿的宠溺眼神,笑道:“又胖了些。”
  凤鸟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有些害羞似的,用生着细碎绒毛的头颅蹭了蹭宋喆宽厚的掌心,依赖而信任,又仿佛只是撒撒娇。
  “这次便靠你了。”宋喆轻叹,声音带了点儿疼惜。
  凤鸟极为聪慧,明白宋喆的意思后,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极为粘着宋喆,在他的掌心滚了两圈之后,又踩着爪子轻巧的爬上了宋喆肩头,在他的耳边低低鸣叫。
  宋喆微愣,随后笑道:“最后居然是你安慰我……”
  荒尸天魔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开始不顾一切的冲撞,然而道修早就准备齐全,稳稳守住自己的地盘。
  顾子沛喊道:“宋宗主,你可别磨蹭了啊。”
  宋喆脸上柔色隐去,眸光如山岳落在这群魔物身上,再无一丝温情,利落挥袖,随着他的动作,此处山风被分神尊者的气息影响,变得急促迅猛,将树木刮的呼啸作响。
  其余人都明白自己的任务,遵从指挥,尽全力同荒尸天魔一战。
  法器划过天际,威光凛凛,或削向荒尸,或清除天魔。荒尸天魔疯狂反击,道修同样明白这是最后一刻,输赢在此一举。
  在道修将这群魔物牢牢锁定在这块地方时,凤鸟又一次鸣叫,不同于刚刚同宋喆打闹时的清越柔软,不同于威慑众妖兽时的威严肃穆。这一声清鸣,仿佛从灵魂深处引出的生机,又似乎深陷绝处的涅槃重生。
  这只胖凤凰,挥舞着自己小小的翅膀,一边高歌,一边往群魔之处飞速。它的歌声热烈而悲壮,然而,它实在太胖了,这般沉重而略带伤感的场景硬生生多出几分可笑。
  天魔发现了它,把它当成了柔弱可欺的点心,一口便咬去,尖利的爪牙还没碰到猎物,就融化成灰。
  凤鸟高歌,一层虚影自它体力生出,形成一只成年的凤凰,凤凰伴霞光伴祥云而声,披着华贵羽翼轻松在魔物之间飞舞。羽翼上生着五彩华光,荒尸退避,天魔成灰。
  “锵——锵锵——”
  那附身于小凤鸟身上的虚影高歌,直入人心,仿佛带来无数生机,这是年幼的凤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优雅高贵。
  五彩华凤自下往上,冲霄而起,停住之时,向着荒尸最密集处,吐出一口真火。这口真火落在荒尸身躯之上,容丹桐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重伤的荒尸遇上了真正的克星,真正能够伤到它的东西。
  凤凰真火焚烧了它的腐肉,侵蚀白骨,并且逐渐蔓延开来。这般情景下,天魔惊慌失措,它们疯狂的飞速而下,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扑灭火焰,然而,刚刚接触,它们便无法抵挡,被火焰吞噬。便是无比,也无法阻止它们扑灭火焰的心。
  宛如飞蛾扑火,死而不悔。
  凤凰真火蔓延到每一具荒尸身上,一旦沾上便怎么也无法熄灭,只能任由火焰将自己烧成灰烬。
  这便是上古凤凰之威,凤凰真火下,若是活着的虚空之魔还能对抗,可是荒尸不过是虚空之魔死去多年的身躯,天魔只是由荒尸身上的怨气死气形成的魔物,如何及的上上古时期,几乎要毁了整个天虞界的虚空之魔?
  天水山脉中,山林苍翠,溪流洁净,中央之处却开出了一片艳丽夺目的火花,混合着魔物嘶吼,带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四位尊者同时收手,真君们同样停住,他们停在此处,只等这场火焰熄灭。
  各处山峰的宫殿都躲入了修士,离得近的能感受到凤凰真火的煌煌之威,离得远的能看到那片宛如火烧云般灼目火光。
  五彩凤凰在天空转了一圈后,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了灰不溜秋的小凤鸟体内,小凤鸟如同醉了一般,跌跌撞撞向着宛如人间大儒的修士飞去,才飞了一点儿路程,便整个往下跌去,随后,落入了温厚柔软的手心。
  小凤鸟可怜巴巴的‘啾’了一声,阖眸沉沉睡去。
  宋喆便双手微微合拢,让它睡得温暖舒适一点。
  陆家老祖宗三人飞到此处,他凑近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气:“对这小东西的负担,还是太大了些。”
  顾子沛则问道:“这一次它要沉睡多久?十年?百年?千年?”
  “短则百年,长则千年。”宋喆温声回答。
  如今的天虞界于上古已经是天差地别,便是传承自上古的神兽在如今苏醒,也因为灵气原因被处处限制,凤鸟之所以生长如此缓慢,便是因为环境不适合它成长。
  宋喆用各种天材地宝喂养这个小家伙,结果身子圆润了,变成了这个胖球样子,却依旧没有一点儿成年的迹象。
  山中火焰足足烧了一个时辰,尊者以及众真君便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直到最后一丝火焰熄灭,露出焦黑的山丘,众人才断断续续的离开。
  容丹桐记得刚刚来到天水山脉中,这片地方有多美,如今这战后之景潇索而颓败,着实令人遗憾。
  历经如此险恶的战斗,容丹桐一身红袍已经破破烂烂,宽大的袍袖在长风中飞扬,平日里显得洒脱风流,如今撕开好几个大口子,又沾了血,仿佛是几块破布在风中招摇,格外的寒碜。
  夏寒潭梅仙子两个比容丹桐还惨,他们两个,一人持着玄霜剑,一人拿着大铁锤,很多招数便需要正面扛上荒尸,因此更容易受伤。
  夏寒潭原本被金瑶衣打了一个血手印,如今也不用去擦了,因为天魔在他颇为俊美的脸上开了几道口子,血肉翻滚,一下子就把血手印‘掩盖’了。
  梅仙子到底是个姑娘家,虽然狼狈,好歹趁着片刻休憩时,在身上披了件浅绿披风。
  三人相视一眼,梅仙子便一撇嘴,万般嫌弃:“你们现在比之凡人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夏寒潭回道:“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
  容丹桐手一摊,状似诚恳的建议:“要不我们三个去乞讨试一试?也许有人怜惜我们,今晚便能吃上一个热馒头?”
  静默一瞬,也不知道是谁笑出声,三人的笑声混在一处,说不出的畅快。
  最初的比试已经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没一个人提自己杀了多少天魔,困住了几具荒尸,只是随意扯淡,随意谈笑,慢悠悠的往山巅大殿飞去。
  踏入大殿时,夏寒潭要回顾子沛身边,梅仙子也要回丹鼎门那边,容丹桐更要去看看少双他们。
  三人随意挥一挥手,便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容丹桐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少双他们,却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他也不在乎自己一身脏污,便随性的踏过回廊,向着梧桐树的方向走去。
  “真君。”
  “天道宗主。”
  “容道友。”
  路上所遇的修士,见到破破烂烂,一身狼狈的容丹桐非但没人嘲笑,反而一个个垂下头颅,恭敬唤道。
  这一战,他们才是真正生死相博之人,而留下山巅大殿中的修士,不过是被庇护者。他们明白这一点,便更加尊重那些强者。
  强者能让人畏,能让人惧,能让人敬……唯有舍生忘死守护他人之人,才能得到众人的尊敬。
  踏在柔嫩青草之上,容丹桐看到了一身黑裙的金瑶衣,以及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少年少年,第一眼更看到了紫衫华服的清贵少年。
  似乎是察觉到容丹桐的目光,少双回首,神色怔怔,一双漂亮极了的瞳孔更是盈着朝阳细碎的光彩。
  他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挂在嘴边的称呼,只是带了点儿热切的望着容丹桐。
  容丹桐几步走到他们面前,便问少双:“怎么了?”
  他的声音惊动了玉熙他们,‘宗主’‘师傅’的声音混在一起,一通乱喊。少双轻轻一声‘师傅’,便被众师兄妹淹没。
  容丹桐几句话安抚天道宗这些个小弟子后,眼尾微微勾起眸子便落在这株古树上,他抬首,光线细碎地洒在玉白的面容上,轻声感叹:“这株梧桐,至少有五千年树龄。”
  不等少双接口,他便侧首笑道:“说起来,我的名字和梧桐也有些关系。”
  少双轻柔开口:“容……丹桐。”
  容丹桐便笑:“小时候,我哥哥告诉我,我的名字叫丹桐,丹心和梧桐。”
  这句话,是容渡月对尚且年幼的原身说的,可是已经释怀许久的容丹桐并不在乎这些小细节,或者说,容渡月都找到自己弟弟的转世了,更没什么可避讳的,便想到什么就跟少双说什么。
  睫羽微垂,在瞳孔中落在半边阴影,少双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容丹桐时,又把那个名字念了一声:“丹桐……”
  容丹桐也不介意,轻笑着应了一声。
  ——
  “铛——”
  “铛——铛——”
  群山之间的古钟又一次敲响,因为魔物成群结队出现而回到巢穴的妖兽又一次在山林间奔跑,数只白鹤掠过天际。
  只要能够听到钟声的修士都顿了顿,随后齐齐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一次的钟声格外沉重,这是为逝者而敲动的声音。
  无为宗弟子不知道何时起,白鹤纹印道袍换成了纯白长袍,男女弟子身上华贵的饰品一一除去,看上去像……丧服。
  宋喆的衣袍本来便足够素净,所以并没有换,束发的莲花冠取了下来,厚重的头发便披在了腰间。他站在山巅大殿的悬崖边上,向着风烟岭的方向微微一礼,声音自众人耳边拂过。
  “敬风烟岭中,虽死不畏的同道。”
  众人垂眸,沉声念道:“领风烟岭中,虽死不畏的同道。”
  这句话出口,容丹桐先是感叹宋喆的胸襟,随后便想,的确该敬。
  他早就是一名真真正正的修士,因此便更明白修道者的可贵之处。
  修真之路,踽踽独行,或逆天或顺天,都是一条争斗不休的道路。他见过无数为了利益争夺而陨落的修士,一切都是自身选择,与他人无纠,便是身死,也没什么可叹的。
  可是在风烟岭中战死的修士不同,他们没什么利益可争,他们也可以先一步逃跑,可是他们没有。若说别的修士是逃不了,元婴真君却绝对有这个实力逃出生天,可是元婴真君同样没有退后一步,战死其中。
  他们,值得众修士敬佩。
  ——
  这一日,众修士疲倦至极,也不急的回去,而是决定在无为宗休整一夜,或是疗伤,或是养足精神。
  而宋喆,决定在第二日邀天下修士共同商议风烟岭一事。
  夜深,明月高悬。
  宋喆端坐于梧桐树下,月色从树叶间穿过,星星点点的落在他衣袍上,而他的掌心,凤鸟正在沉睡。
  脚步声传来,通文真君停在他面前,孺慕的唤了一声师傅。
  宋喆招了招手,示意他落座,可是这一次并没有圆凳或者椅子,唯有暴露在泥土之上的树根,通文真君一撩衣摆,随意坐下后,便道:“师傅,妙微宗主刚刚传讯,表明他不会前来,一切事宜,通通由顾尊者决定。”
  宋喆点了点头,脸上并无意外。以他对妙微的了解,妙微的确不会耽误时间,来无为宗一聚,更大的可能是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亲自前往风烟岭。
  风烟岭去了数位尊者,情况稍稍稳定,可是荒尸天魔却分散各处,需要好好处理一番,不然同样是一场大灾难。
  宋喆轻笑:“妙微不会来,慕容肯定要来的,也好久没有见过这些老朋友了。”
  当初相互争斗,相互比拼的同道,如今俱成了一方尊者,往日那些摩擦便成了口中趣事,情谊也随着时间,慢慢增长。
  宋喆口中的慕容,便是梅仙子的师傅,丹鼎门门主,慕容少兰。
  山风浮动树梢,从半开的窗户灌入屋内,驱散一室沉闷。
  有的修士正在运转灵力疗伤,也有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拼命修炼,更有白日受惊又过于劳累者,早早睡去。
  容丹桐披着宽大衣袍,端坐于床榻,眼眸阖上,月色透入屋内,在睫毛上落下一层阴影。
  白日的战斗虽然累极,然而数次穿梭在生死之间,让容丹桐对半领域的领悟更上一层楼,更找出了几处滞涩之地,如今正在尝试改良。
  有人!
  容丹桐眉头一紧,感受到屋外熟悉的气息后,眉宇又舒展开来。睁眸,眼中便带了几分笑意:“你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做噩梦吗?”
  很久以前,少双还很小的时候,他喜欢装成害怕的样子,抱着软枕站在容丹桐门口,用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望着容丹桐。
  容丹桐被这样的目光一瞧就心软了,明明知道对方是装的,就是忍不住如他的意,将尚且稚嫩的少双抱入怀中。
  其实,他心里很开心,这孩子的心太冷漠,能够这么依赖自己,便足以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容丹桐还要再调侃几句,屋外便传来几声粗重喘息,还有压抑之后的声音,像是忍耐着什么。
  心下一惊,容丹桐下榻走去,正要开门时,便听到少双说:“师傅,我有点儿难受。”
  房屋猛地打开,容丹桐便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少年。月色明亮,少双身上笼着一圈光,独独看不清面上神色如何,只能瞧见,他紧紧抓住了衣领,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少双……”容丹桐才踏出一步,面前便拂过一阵凉风,少双站在了他面前,冰凉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容丹桐的手。
  “我帮你看看。”容丹桐心中焦躁,却把语气放至最柔和。抬手便要探查少双的身体状态时,一只如冰寒冷的手穿过他的腰侧,紧紧搂住了他。说是搂,不如说是被铁块拴住了。
  少双紧紧抱住了容丹桐,将头颅靠在了他的肩上,冰凉的呼吸便划过颈项,仿佛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森寒。
  容丹桐微微愣了愣,伸出手来,回抱住少双,无奈笑道:“你这个样子,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情况,也看不到啊。”
  不知何时起,当年那个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的孩子,已经长成了成年人的模样,除了肩膀还带着少年的单薄外,已经不差什么了。
  “……”
  少双不吭声,容丹桐却能察觉到,透过薄薄一层衣袍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事,久久不能平静,又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道在克制自己的行动。
  院落中生长的各种花草,流转落下的月色柔美至极,风吹草动,仿佛交织的夜歌。
  容丹桐不知道少双怎么了,却也能察觉到,他的身上并没有伤,气息反而比以往强劲炽热了几分,心下稍安的同时,便回应他的动作,低声唤了几声他的名字,或者温声询问:“你怎么呢?”
  有时候还调笑几句:“你这样抱着我,像一个没长大的,还需要长辈安慰的孩子。”
  他看不到,月色阴影中,少双面色如玉,神色极为冷漠,仿佛生不出任何感情。唯独一双眸子,妍丽的仿佛流淌的鲜血,里面交织着无数极端可怕的情绪。
  过了半响,少双闻到了香甜的血腥味。
  这点儿味道,将本就沸腾的血液勾的更加难以克制,本该彻底淹没少双的理智。
  可是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这里只有两人,他和容丹桐,他并没有受伤,便是受伤了血液也没有任何气息,那么,这血是……容丹桐的?
  师傅,受伤了?
  本来染了邪性的眸子微微睁大,一瞬间所有的血色都消散的无影无踪,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少双松开了越收越紧的手臂。
  “师傅,你受伤……”话一出口,生涩而沙哑。
  “皮外伤而已。”容丹桐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本来快好了的,现在貌似开裂了。”
  少双缓缓退后两步,容丹桐便顺势松开了手臂。借着月色,打量着少双的脸色……
  不止看不出一丝难受的苍白,反而面色红润有光泽,就差说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丹了。
  容丹桐揉了揉额头:“有什么先进去再说。”
  少双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我给您上药。”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屋中,容丹桐还没来的及检查少双的身体情况,少双便忙前忙后的找东西,真的打算帮容丹桐上药。
  修真者身躯极为强悍,若是普通的伤,容丹桐都懒得管,让它自己好就行了,最多一柱香,便能好的连疤痕都不留。
  可是被荒尸天魔伤到后,伤口便会留下邪气死气,这种污秽气息扎根于伤口处,即便是修真者的身体,也很难让它自己痊愈,更多的时候,伤口会腐烂发脓。
  容丹桐服用了丹药,伤口处也随意洒了把伤药,除此之外,便不怎么管了。
  可是在容丹桐眼中一件如此小的事,在少双眼中却是天地间最大的事。
  这少年端着伤药站在容丹桐面前就犯了难,两人大眼对小眼好一会儿,容丹桐都忍不住被逗笑了,少双才一脸慎重的对容丹桐说道:“师傅,请您脱一下衣服。”
  “不就脱一下衣服吗~简单!”容丹桐半靠榻上,笑眯眯的回答。伸手便开始解开腰带,解开衣裳上的扣子,衣领微松,露出半边锁骨,容丹桐本来要扯下的衣服怎么也扯不下去了。
  “你脸红什么?”容丹桐咬牙问道。
  少双眸光怔怔,微微抬手,在脸颊上轻轻划过,看不到红不红,但是很烫,连同呼吸也是滚烫的。
  “嗯,有点儿热。”少双难得说了一次大实话。
  两人离得很近,容丹桐很清楚,刚刚少双身上有多冷,便是如此,就更明白,现在少双的身体有多灼热。
  “话说……你快十九了吧?”
  少双点了点头。
  容丹桐抿了抿唇:“这个年纪还撒娇,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少双眸子亮了亮,眼中便染了几分笑意:“我没有。”
  “哦。”容丹桐淡定的应了一声,随后忍不住问他,“那你也别把我当成发情对象啊?”
  哪个少年没有过春梦,容丹桐亲身经历过,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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