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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惹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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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板,这是你的地儿,我逝修不好喧宾夺主,把你手头的带来我瞅瞅,他们不跟我,我也就不为难谢老板你,他们要是跟我,我一分银子也不会少了你的。咱们以后,还得经常合作不是。”
逝修的气势压过全场,谢祖德这会儿连喘气都小心翼翼,逝修给了他台阶,他不敢不下,他有一屋子人,但他们有一个共识,所有人加一起,也未必打的过这一身戾气的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谢祖德示意手下,把人带上了。
逝修满意的笑笑,手一松,那刀刃顺着谢祖德的肚皮就滑了下去,他下意识的往后躲了步,低头一看,那刀刃直接插进了青砖地里,距离他足尖儿不足一寸,要不是他退的及时,恐怕鞋都会削掉一块儿。
他不记得,他家有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谢祖德的心七上八下的,这一大早,就惹了个瘟神上门,他只想赶紧把他送走,余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没多久,谢祖德的人都被带上来了,逝修大致扫了眼,他也没问他们签的什么契,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扔,逝修继续摆弄着那扳指,头也不抬的说,“跟着我,这些银票就是你的。命重要,银子重要,你们自己考虑。”
那些人何时见过这些银票,一个个都张着嘴,眼睛都直了,听说要去那个凶宅,大家都百般不愿,可是看到这些,每个人心里都开始犯嘀咕。
他们出来拼死拼活,也就是为家人能过的更好,特别是这些被逼卖身的,大多是家里环境困苦,无奈的选择。他们都想找个好东家,可是这种终身契,就是下等奴仆的徽章,他们在府里的地位连狗都不如,男人注定是一辈子苦力,生死交由主人,而女人,下场则更为凄惨,运气好的,被主子祸害了就继续做丫鬟,运气不好的,恐怕都活不下床榻。
横竖都是死,比起那渺茫的未来,还不如拿了丰厚的银两,给自己个痛快,家人也有了保障,这些银子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屋子里站了一群人,谁都看着那银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是没有几个敢真正豁出去的,不过逝修也不是空手而归,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表示要跟着他。
逝修拍拍那沓银票,示意梅管家后面的事情他来办,然后他又一次转向那脸色难看的谢祖德。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们跟着逝修走谢祖德不意外,只是他真没想到逝修会砸出这么多银两,这些银子,在黑市够买很多条人命了。
“以后有生意,我还是会来关照谢老板的,只是有句话,走之前逝修不得不说。”
逝修每次站在他面前,都有种莫名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他想逃,可又没有转身的勇气,只能瞪着眼睛看逝修……
“我的人是说不出话,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或是嘲笑他,我今儿听到,明儿肯定拔了那人的舌头,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还真谢谢谢老板你们对他的照顾了。”
逝修说完,突然捏住了谢祖德的下巴,那些打手还没退下,这突如其来变故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连谢祖德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下,然后那舌头就被逝修拽了出来。
他用两指夹着,将那舌头整根抽出,谢祖德瞪得浑圆的眼珠刚往下瞄,逝修猛的一推他的下颚,一股红直接喷了出来,逝修飞快的躲开,那地上只剩一条抽了两下的舌头。
谢祖德捂着嘴,声嘶力竭的惨叫。
这声音吓坏了一屋子人,大家的注意力全聚集到他身上,这功夫哪还有心思找逝修算账,众人手忙脚乱的围在谢祖德身边,全都慌了神,逝修却是十分平静,他擦擦被谢祖德的唾液弄脏的手,看着门口轻声道,“记得我说的话,嘲笑他的人,都是这个下场,这是我能容忍的最大极限。你们还能活着,就该感恩戴德的。我逝府的大门永远敞开着,有什么不满想聊的,我逝修准备好酒好菜等着,不过前提是,你得有命咽下去。”
梅管家这时候已经彻底呆掉了,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主子,过去进那宅子的,不是文人墨客也是达官贵人,再不济也是富庶商人,好人坏人都有,但都是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这么粗暴的却是第一个。
逝修是嗜血的,他从他眼中看到了对人命的鄙夷,在逝修眼里,杀个人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他不在意。
这个认知让人胆寒,可不知为何,梅管家觉得,逝修这一刻真是威风凛凛,帅气逼人啊……
他欣赏这个主子。
只是这日后,府里恐怕不会安宁了。
……
宽阳的一大恶霸被拔了舌头,谢祖德这边的血还没止住,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听到这消息时全是脊背发凉,喊过惟公卿哑巴的人更是捂着嘴巴一脸惊恐,生怕逝修找上门来。
逝府是凶宅,如今多了个比鬼怪还要可怕的主子。
逝修又去‘拜会’了几家店铺,接下来的一切进行的都十分顺利,没人再敢给他脸色,他要什么就有什么,客客气气的迎进来,恭恭敬敬的送走,虽然有的人心里不平衡,但逝修这一下吓住了所有的,一时半会儿没人再想挑战他的脾气。
结束这趟行程之后,逝修去找了宽阳县官,当他将厚厚一沓银票放在桌案上时,那官员笑的花枝乱颤,他当即表示会‘照顾’好逝府,不让‘恶霸’欺压‘良民百姓’。
百福胡同错综复杂,官府没办法插手,但是百福胡同的人出来找麻烦,就另当别论了。
逝修表示这他就放心了。
他带着一脸嘲讽离开了,在凡间,有银票就等于有了一切。
现在,有官府给他撑腰,他不怕谢祖德或是任何的报复滋事,逝修不担心他们找上门来,他只是懒得善后,他们敢来,一个都回不去,至于后面的事情,交给官府处理便可。
……
逝修回府的时候天都黑了,惟公卿沐浴之后正在练字,他承认他是在等逝修,这家伙一天头影没露,他担心他惹什么麻烦。
听到推门声,他这心才算落了地,‘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
谢祖德的事儿这一天都传遍了宽阳城,不过惟公卿没出门,府里的下人没有梅管家的允许也都没出去,在这个封闭的环境内,事情因他而起的惟公卿竟是唯一不知真相的人。
和凡人打一天交道,那些嘴脸让他恶心的要死,可是现在,看到惟公卿的脸,他的烦躁突然没了。
摘下自己挂了一天的扳指,掰开惟公卿的手,套在了他的拇指上,逝修端详一阵,觉得虽然没有自己戴着那么完美,但也不错,然后拍拍惟公卿的手,道,“我先去沐浴。”
然后,逝修走了。
惟公卿茫然的看着自己翘起的大拇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逝修去做了什么?还有,这家伙看起来心情相当的好……
真是,莫名其妙的。
第五十四章 挂上牌子
逝修沐浴回来的时候,见惟公卿还坐在那里,他握着毛笔正打着呵欠,下面的字有一半墨迹已经干透了,看样子他落笔的间隔很长。
他的扳指被放到了一边。
逝修捡起那小玩意儿,抢下惟公卿的笔又给他戴上了,刚打过呵欠的惟公卿带着满眼水汽,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翘起的手指头,‘这是做什么?’
逝修捏着他的指尖,这扳指惟公卿戴有些大,不过过阵子养胖了应该就适合了,拍拍他的手背,逝修道,“挺好看的,就一直带着吧。”
‘带这东西不方便……’他最近一直在练字。
逝修压根就没看他说什么,但是惟公卿犹豫的模样他也知道他是在拒绝,那灵兽当即一挑眉毛,“你敢不要我赏给你的东西?!”
逝修这一声咆哮让惟公卿迅速的握起的拳头,这扳指他收下了,他只希望他不要再吵了,这大半夜的逝修一定要整个府里都知道他多有威严么?
等到现在,惟公卿已经很困了,他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你今儿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是他一直想问却一直没得到回答的问题。
惟公卿的眼睛更红了,他连接打了几个呵欠,泪水几乎盛满了眼睛,他这一揉,睫毛根部都被眼泪粘到了一起,一绺一绺的向上翘着,这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气,不像前几日那般半死不活的,那模样,也十分招人。
逝修一弯腰,把人直接抱了起来,使用了几次,这凡人的肢体他用着也算顺手了,至少不会像刚开始一样连走路都很别扭。
他把惟公卿往床榻上抱去,“有什么话明儿再说,现在睡吧。”
‘你这个人……’惟公卿不满的抱怨着,可是一沾到枕头,那份执着就少了不少,不过嘴里还是嘟囔着,‘直接说不就完了,何必卖关子,几句话而已……’
逝修没注意他正动着的嘴,扯了床幔就进了被窝,那凡人背对着他蜷着,他一伸手,习惯性的把人拽到了怀里。 惟公卿身上有些冷,想必是在外面坐的太久,逝修又把他抱紧了几分,鼻子贴在他的肩窝里,惟公卿的味道就充斥在他灵敏的嗅觉内……
……
葫芦娃了。
……
虽然只做了一次,结束之后惟公卿也筋疲力尽了,再加上他本来就困,这一趴下就和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逝修重新把人抱好了,鼻子一贴上去又下意识的蹭了蹭,他喜欢这个姿势,可以和惟公卿毫无间隙的贴着,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逝修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可转念又睁开了。
“惟九……”不知怎的,他突然呢喃了声。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惟公卿嗯了一声。
惟公卿的声音让逝修一愣,黑暗之中那灵兽的耳朵似乎变了颜色,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竟然会一直想着一个凡人的名字,还念了出来……
……
俩人昨晚折腾完就直接睡了,第二天自然是坦诚相见,经过几次惊吓,惟公卿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就是一身牙印让他有点郁闷。
这家伙的本体其实就是条狗吧,这么喜欢咬人。
看着手腕上那圆圆的齿印,这家伙还给他咬了块手表,这算是劳力士还是伯爵?不过他相信逝修没这浪漫细胞。
惟公卿慢慢的爬下了床榻,发xie过后神清气爽,果然两个人做比一个人自力更生更有感觉。
他习惯早起,也习惯去做早饭,不过他恐怕是整人大洹唯一一个穿着这么昂贵的衣服跑到灶房生火煮饭的人了……
披好外袍,他刚打算走,床榻里的人就一翻身,“你敢再给我做一次那奇怪的东西你试试看!”
即使在睡觉,这威胁的音量与力道也不小。
惟公卿往那边看了眼,似乎逝修与面条结下了梁子。
天高云淡,阳光明媚,洁白的雪折射着光芒,让他想起了那句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诗情画意的心情还没结束,惟公卿就发现府里多了几个下人。
他有很好的记忆力,每个人的长相他都能牢记心底,这三张脸很陌生,不止如此,府里还多了个女人……
看着那丫鬟打扮的女人冲着他欠身一福,惟公卿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看她的相貌身材,而是……
他蹲下了,在雪地上写下:你会做饭吗?
这姑娘也就十六七岁,长着双杏核大眼,惟公卿这一蹲把她吓了一跳,转而看到地上的字迹,她算是明白了,这人正是让谢祖德丢了舌头的人,他在府中的地位相当了得,是个开罪不起的人,姑娘连忙摇头,诚实答道“回主子,不会。”
不会做饭……
惟公卿连问她名字的心情都没有,本来以为来了女人可以让他解脱了,没想到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
不会做饭我要你何用……
我还得多做一份。
怎么这大洹人民以前都靠蹭饭过日子么?
……
两日之后,到了梅管家所说的良辰吉日。
逝修特意赶做了两件大红袍子,一早就让惟公卿换上了。
雪还没化,逝府门前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这几天下人们加紧赶工,这门脸也恢复原貌,气势如初。
门口摆着供桌,上面放着各种上等贡品,下人们衣着整齐,分别站在府门两侧,而那灵兽则在正中,背着手倨傲的笑着。
惟公卿带着茫然走出逝府,他之所以说这牌子延后挂,是因为宽阳城有很多商户不再做他们生意,很多东西都买不到了,至于敌意他也有所了解,他努力了,也去交涉了,但是没人买他的账。惟公卿本打算等一个月后再进行,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谁也不会再说什么。
没想到那连公母方向都分不清的灵兽,竟然将他将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
惟公卿很意外。
“怎么这么磨蹭,时辰快到了,赶紧过来。”
看到惟公卿,逝修是一贯的不满,惟公卿这次倒是没在意,笑着看了他两眼,就将视线转向门口那挂着红绸的匾额上。
梅管家掐算着时辰,吉时一到,他抱着长香念叨起来,待他念到保我逝府家和兴旺,永享太平时,逝修纵身跃起,他没拿那挑杆,跳到上方直接将那红绸掀了下来……
惟公卿就看到一抹红从眼前掠过,逝府那两个气派的鎏金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底,鞭炮适时响起,这一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里有什么,满满登登的。
逝府……
鞭炮震耳,随着二踢脚样的爆竹在空中炸开,惟公卿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炸的他有些晕眩,这里,背后伸来一双手,盖在了他的耳朵上……
嘈杂刺耳的声音顿时离他远去,与此同时惟公卿听到那家伙不满的抱怨……
“怎么这么麻烦……”
惟公卿笑了下,而他身后那灵兽,看着那堆爆竹两眼放光,他的脸也不知是受爆竹的光亮影响,红的诡异……
鞭炮,红袍,凡人成亲好像也就这样……
……
这逝府的牌子,正式挂上了。
第五十五章 报复无门
挂好牌子,逝修让梅管家将贡品分别送给各大商户,图个吉利,也讨个好彩头。
那些商户看到逝府送来的红纸包,一个个神色各异,倒是那谢祖德,直接将纸包捏了个稀烂。
看着摔在地上的东西咬牙切齿,他竟是着了个黄口小儿的道,此仇不报,他谢祖德颜面何存,他还如何在这宽阳城内立足。
谢祖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寻常百姓忌惮几分,街头巷尾的大小流氓都随他差遣,逝修这一下太过突然,谢祖德没反应过来,这亏他吃了,这命他可不认。
一想到逝修那嚣张跋扈的模样,谢祖德的脸就直抽抽,这一动牵连到舌头的伤,他痛苦的抽了口气,只是现在的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里空荡荡的,逝修差不多把他整根舌头都切了下来,他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同时,这也是他多嘴付出的代价。
谢祖德捂着嘴巴,满眼恨意。
……
舌头接不上,好容易把血止住了,谢祖德等不及伤口痊愈,他白着一张脸将兄弟们都招了过来,他谢祖德与那姓逝的杠上了,在宽阳城,他和逝修只能留一个。
他不仅要让逝修付出代价,他还要让那间鬼宅从宽阳消失。
他被那逝修弄成这副模样,谢祖德连鬼都不怕了。
当天夜里,他的兄弟们就带着煤油火把去了逝府,火光照亮了逝府今儿才挂上的匾额,领头的一声冷笑,冲着众人猛一挥手,这手还没落下,煤油罐子全摔进了逝府。
这些罐子都是瓷的,按理说摔进去应该一阵乱响才是,可逝府内十分安静,像是这些罐子都掉在棉花上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领头的不信邪,第二批罐子也扔了进去,结果相同。
面前这宅子是宽阳著名的鬼宅,大家这会儿心里都开始犯合计了,他们正想问问领头的要不要回去再从长计议,就看扔进去那些罐子犹如雨点一般,突然从院子里砸了出来。
他们猝不及防,被砸了个一头一脸,有的干脆被这些罐子直接砸破了脑袋,哼都没哼直接去见阎王老子了。
大家慌忙逃窜,领头的刚要跟着他们往外跑,就察觉事情不对,他连忙制止大家,可是他这一嗓子喊晚了……
他们来时都带着火把,如今这一乱,不知哪个火把沾到了人,只见轰的一下,那人瞬间变成了个火葫芦,罐子扔的到处都是,脚下的煤油河流一般,这一遇火,眨眼的功夫就连成一片,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被大火吞没……
这场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这些个人全都烧成了炭灰,连个人形都看不出了,可怪异的是,这火绕着逝府烧,像划出分界线一般,到处蔓延,与逝府永远隔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火灭之后,满目狼藉,只有逝府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谢祖德这次更红了眼了,第二天让人弄了一堆毒蛇,可是这些蛇根本没扔进逝府,还没靠近它们就开始躁动,有的竟是咬破蛇袋,直接从里面窜了出来。
逃走的过程,谢祖德的人被咬死不少,这第二仗,出师未捷,损失惨重。
第三天谢祖德又换了法儿,投毒下药全用上了,可这药没投进逝府,反倒是被支使去下药的人自己吞了所有毒药,一命呜呼了。
谢祖德不信这个邪,可是不管他怎么折腾,别说伤人,就连逝府的大门都没靠近,最后谢祖德干脆豁出去了,暗的不行就来明的,他让人直接背着武器杀上门去……
那天晚上,在谢祖德的人来到逝府门前时,那气派的门脸前,突然窜出一头巨大的野兽,他们分不清那是什么动物,他们就知道,那野兽一声低吼,他们吓得魂不附体,门就在眼前,却没人能够靠近。
有胆子大的,可是那时候根本迈不动步子。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经历了的几晚的噩梦,谢祖德那边的气焰熄了不少,和玩一样,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作,突然少了一多半,这阵子他忙着安排兄弟的后事,安顿哭闹的家人,百福胡同哀乐不断,哭声不绝,快成了灵堂。
而谢祖德这买卖,这么一闹腾也是做不下去了,这些年赚的这些银两全拿去补偿死者家属。
尽管谢祖德的兄弟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但也是条条性命,他三番五次的送兄弟们去丧命,他这位置也坐不稳当,人心已失,谢祖德很难东山再起,宽阳最本事的牙人,就这样逐渐衰落。
宽阳城同时掀起新一轮波澜。
住在那鬼宅里的人安然无恙,反倒是企图加害他们的人一再发生祸端,大家都在传,说那宅子的主人太凶,能将鬼怪镇住,那鬼怪不敢伤他,反倒替他保护起宅子。
还有人说,那逝修就是地府派来的鬼差,别说人了,连鬼见着都得躲着。
也有人说,那天在逝府门上看到的似狼似狮的野兽就是那宅子的守护兽,有它在,没人能对逝府不利。
不然那些人怎么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无法靠近那个近大咫尺的门。
更有人将逝修那天的话夸大数倍宣扬出去,一时间逝修二字还有那原先的鬼宅变成了众人敬畏的对象,谁也不敢轻易冒犯。
……
逝修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己锋利的爪子,那谢祖德真让他失望,他以为他还能多玩一阵时日,只是这么几天,他那边就偃旗息鼓了。
逝府发生的一切惟公卿并不知情,每天晚上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他都对府里的人动了点‘手脚’,至于外面的闲言闲语,他不让说,惟公卿就听不到。
逝修不打算让他知道,在暗中把一切解决,让他察觉不到任何变化,也不会再受到影响。
逝修不是担心这凡人,他只是不允许任何事情耽误他养肥身体,这样惟公卿还怎么伺候他,他只是在为自己着想而已,真的。
府里有了丫鬟,除了做饭,那丫鬟几乎是样样精通,无所不能了,惟公卿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屋子,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立竿见影的对比出来了。
他按了按床,同样的褥子,现在就是松软无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比起梅管家给他们准备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惟公卿正在那儿看着被子,腰间就多出一双手,他还没等回头就被人压住了。
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瞳,惟公卿皱着眉头问他,‘你今儿怎么了?’
怎么这么焦躁?
连他都感觉到了。
逝修看着他的眼睛,那声音低沉无比,他说……
“我明天就要离开,短时间内回不来,我找到了我丢的东西,我得把它夺回来。”
他已经耽搁太久了,接到消息之后他本可以直接走的,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回来和惟公卿告别了,原本打算隔天,或者最迟三天离开,因为府里的事情又延后,如今谢祖德也解决了,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多留一刻,对他来说都是危险。
惟公卿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要走,这就是逝修烦躁的原因么……
他刚想要安抚他,那灵兽一低脑袋,再次咬住他的嘴,不过这回不是深吻,他咀嚼着他的唇,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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