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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山吃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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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上的地珍珠正是抽条的时候,不能长时间缺水,为此安轩一家也加入到了挑水的行列,而且他们要将水运到山上,较多数村民还要更困难些,安如宝上一世虽也出身农户人家,但因当地并非以种地为生,自小就没怎么下过田,这一次也充分体会到什么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三亩地,安轩挑,他和宋初抬,整整用了两天方全部浇完,等浇下最后一瓢水,安如宝直接就蹲到了地上站不起来,此时花生苗已长到了半筷子长短,椭圆形的叶子嫩绿喜人,算的上是唯一的安慰。
这里的春旱有长有短,长时整个夏日都未必有雨,连长河里的水都会干涸,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村里的老人每每说起都是心有余悸,好在那样的年景几十年方有一次,就在安轩家接连两次运水上山之后,五月初一场大雨姗姗来迟,终于缓解了这次旱情,大雨持续了一天,村里人都长纾了一口气,雨后地里杂草茂盛,接下来就是除草、耪地、定棵、追肥,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而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五月初九安轩家新房动工的日子。
农户人家建房一住就是一辈子,是以建房在他们看来是和结亲同等重要的大事,建房当日要先准备三牲祭品祭拜天地,方能正式动工,前一天,安轩请了村里的老人在空地上用白灰画出了地基,从古至今,地基再怎么变,不外长方形或正方形,这里没有先进的测量仪器,要在空地上画出标准的长方形或正方形,安如宝根本无法想象,不过当他亲眼目睹老人用一块砖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
五月初九卯时,一阵鞭炮过后,新房正式动土,打地基的人是之前就已找好的,安轩家新院子要建的房子不止一间,地基要全部打下来,满打满算要用两天的时间,哪知动工不久又陆陆续续来了好些帮忙的,安轩看着眼熟,认出大多是那日砍树的人,他们拿了工钱又白吃了顿饭,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知道安轩家今日打地基,主动过来看有甚么帮得上的,因地基已经画好,只要按照要求,挖土、填仓、夯平即可,这些都是力气活,倒也都能搭上手,他们干活又卖力气,愣是只用了一天就把地基全部建完,大大超出了安轩的预期。
晚饭照样是在安轩家吃的,这一次吃完饭,安轩再要给钱,这些人一溜烟跑了个干净,谁也没接,安轩拿着钱袋,心中感叹:“到底是庄户人家实在。”
地基打好要放上几天,其后方才开始建房,建房的人员方面,安轩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镇上的人,镇上有专门的施工队,多是一些手艺好的临时组建,村里虽也有好的泥水,到底不比他们人数多工种齐全,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包工,只四五天管顿饭即可,建好了工钱统一结算,也没用村里人那么麻烦,安如喜也同意他的决定,不过还是给他推荐了几个村里不错的泥水,说是在镇上手艺都是数的上的,其中就有安春的阿爹安井生。
安如喜道:“大家住在一个村子里,还是一个祖宗,亲戚里道的总僵着也不好,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也不是就让你们怎么怎么样,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就是让他们不再记恨宋初也是好的,要不就安春那性子,能干出啥还真不好说。”安轩知道他这一番话是为自己家人着想,点点头答应会考虑考虑。
回家后河秦风说了此事,秦风想想也觉得安如喜的话有几分道理,别的不说,安春被宋初打瘸了腿,虽说他是自作自受,也足够他记恨宋初一辈子,若是真能和解一二,倒也的确是少了许多麻烦。
他们怕宋初不乐意,秦风跟他说时做好了要解释一番的准备,不料宋初似并不在意,只道:“都听阿爹阿么的。”倒是安如宝想到那个叫安春的曾经觊觎宋初,心里有些膈应,不过为大局计,勉强点头同意。
安井生是安轩亲自去请的,他家在南村的紧里边,是村里少有的瓦房,院子很大,正房一拉五间,连带着东西厢房,打扫的十分干净。
安井生开门一见是他,眼里露出些许敌意,安轩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道:“井生哥,我听村长说你是村里最好的泥水,你知道我家正在建房子,想请你去帮忙,工钱上我不会亏你,镇里人多少我也给你多少,你可以考虑考虑。”
安井生听了没吭声,倒是安井生的夫郎李路从他身后赶过来,尖着嗓子道:“啥?给你家帮忙,我呸,你以为我家是软柿子,你想咋捏就咋捏啊?!告诉你我们见过钱,让我们去给你家扛活,没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李路个子不高,细眼高颧骨,一番话说完作势就要赶人,安轩也不想多待,等了会儿见安井生也不说去还是不去,就告辞走了。
本以为安井生不会来,没想到开工那天,他比镇上的人还要早到,拿着泥刀、烫子等物站在大门口,让他进屋也不进,安如宝给他端来一碗热水他倒是没拒绝喝了,施工队来了后他就跟着一起干活,中午吃饭时也跟着一起在前院子屋子里吃,只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安轩这才明白那日他不说话并非不愿,而是性格使然。
安轩建房准备的都是褐砖,不比通常用的泥坯,垒起来快了许多,到了下午正房已经起了小腿高,方伯对这次建房最上心,不时到房场转转,对施工队的速度很是满意。
安如宝这天照例去山上看地珍珠,宋初也跟着一起,他并不常来,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花生苗直皱眉,道:“这都多少天了怎么都没长,还这么矮?”
安如宝把地里新出的杂草拔掉,边道:“地珍珠本来就不会长太高。”
宋初伸手拨拉两下,有些发愁地道:“这么矮的秧棵,还没有黄豆高,一棵能长几个地珍珠啊,不会到时候咱们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吧。”
安如宝“扑哧”一笑,道:“谁告诉你地珍珠是长在秧棵上的。”宋初“咦”一声,道:“不是长在秧棵上么?那长在哪儿,莫非……是长在土里?”
宋初走到他面前,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道:“终于聪明了一次,地珍珠就是长在土里的,不然怎么会叫地珍珠。”
宋初眨眨眼,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就说怎么会起地珍珠这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原来是长在土里的啊,呵呵。”
安如宝又弹他一下,继续拔草。宋初蹲下也跟着拔了两下,旁边忽地跑过一只花栗鼠,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扔下草追着就跑了,安如宝抬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怀念了会儿自家小夫郎初到家里时,那副温顺无害的模样,最终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由他去了。
花栗鼠的速度自然不是宋初能比的,追了小半个山就没了踪影,宋初喘息着停下来,歇了会儿沿着原路往回走,半路刚好碰到在山上转悠的安水生。
安水生看山看了已一月有余,前些日子红着脸跟安如宝预支了三个月的工钱,安如宝二话没说就支给了他,还放了他两天假,他和阿么将阿爹送到镇上,找镇上最好的大夫好好诊治了一番,道是辛劳过度致血气不足,后又长期营养不良,好好补一补就没事了。
如今他阿爹已经可以下炕走动,再修养些时日说不定就能恢复如初,自打阿爹病后,家里就像塌了天,阿么和他拼命劳作,依然境况艰难,眼看阿爹一天好似一天,一家人又有了盼头,而这一切都是安如宝给的,在安水生的心里,安如宝就是他们全家的恩人,不仅对安如宝一家更加恭敬,干起活来也分外尽心。
山上的树苗除了最初未成活的几棵,之后又陆陆续续发现几棵枯死的,数量不多,都已重新补过,新栽的树苗相对脆弱一些,安水生看顾时就多加了几分注意,宋初看到他时,他正看附近的前两天刚补栽的几棵梨树,见到宋初,跑几步到他跟前,叫了声“哥么”。
他年岁和宋初相当,每次叫哥么宋初都极其别扭,可他说了几次,安水生就是不听,只能尽量少和他见面,今日迫不得已,宋初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看他叫完就开始四处张望,道:“别找了,他那边地里呢。”安水生“哦”了一声低下头,宋初跟他实在没甚么话可说,说了句“你忙吧”赶紧走开。
因平时拔的勤,地珍珠地里的草没有几棵,等宋初回来时安如宝已经拔完了,他瞥宋初一眼没搭理他,哼了一声径自往山下走,宋初到底心虚,悻悻地跟在他的身后。
第44章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远远便见自家门口围了好些人;其间隐隐还有骂声传来;两人一惊;忙跑近前去细看。
就见安轩和秦风站在在人群前面;面上都不太好看;他们对面,一个小个子中年夫郎正厉声骂道:“……你是没见过钱是怎么地?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真当你在镇上干活呢,你可真本事,不知道他家是些啥人啊;咱家安春的腿还瘸着呢,你就来给他家抗活,你不嫌丢人啊,还不快跟我回去!”正是安井生的夫郎李路。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哥儿,十三四岁年纪,五官周正,模样清秀,虽没说话,看着安井生的表情也似有不满。
施工队的人早就停下,安井生木着脸自院中走出来,李路骂的更起劲了,手指头都快戳到安井生的脸上,道:“你个没人性的,为了钱你好赖都不分了,你是被哪个黄鼠狼给迷上了,还是让人把魂勾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瞒着家里人也要往这儿跑……”
庄户人骂人不讲究,李路又是个中好手,安轩和秦风脸都黑了,明知道他是指桑骂槐,碍于身份不愿与他计较,李路身旁的小哥儿也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可惜李路兴致正高,根本不予理会。
安井生这个人,干活是把好手,但为人太过沉默寡言,有时恨不得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李路的性子倒是和他互补,咋咋呼呼地,对外从来不吃半点儿亏,尤其嘴不好,常惹了人还不自知,平日里安井生都由着他,骂两句也不说话,更养成了他跋扈的性子,可这并不代表安井生没有脾气。
李路骂来骂去渐渐有些不堪入耳起来,安井生沉默听了两句,忽然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这嘴巴打的又快又重又出人意料,声音清脆异常,只听“啪”的一声不仅让李路成功住了嘴,也让四周正偷偷议论的人禁了声。
李路似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在安如宝以为他会跳起来,对安井生又打又骂撒泼时,却见他竟眼圈一红,大嘴一瘪,不仅气势全消,还有些唯唯诺诺地道:“我……我这不是……不是太生气了么,谁让你都不跟家里说一声,我……”
他未说完,安井生眼睛一瞪,道:“滚,滚回去。”李路立马收声,领着身边的小哥儿急急忙忙的走了。
如此戏剧化的结局让安如宝目瞪口呆,秦风和安轩显然也有些始料未及,倒是旁边的村民似是半点儿都不意外,人群中一人小声道:“我就说安井生三脚踢不出个屁来,怎么回回他一生气,他家的就蔫吧的跟看着猫的耗子似地,看来这李路也就是看着厉害,平日里肯定也没少挨揍。”安如宝默然。
从这次之后,安井生还是每天都来,诚如安如喜所说,他的泥水活儿的确出色,干活也实在,就是想找毛病都找不出来,好在他夫郎再没来捣过乱,安轩家的新房得以顺利的建了下去。
除了那几亩地珍珠,安轩家后山上还有一百多亩的山地种了庄稼,这些也不能不管,等稻田里的第一轮草除完,地里的活儿告一段落,安如宝花钱雇了些村民帮忙耪苗定棵,总算没耽误功夫,不过到底因土质问题庄稼长势不是太好,终是无法强求。
忙忙碌碌了几天,青山村迎来一件喜事,村长安如喜家的哥儿安绍终于要议亲了。安绍心气儿高是众所周知的,听到这个消息后,村民们大多好奇对方是何方神圣,能让安绍松了口,后经人打听方才知道,那爷儿是镇上苏记布庄的少东家,家世人品都没问题,还有那多事的专门去苏记布庄转了几次,回来都说相貌也是极周正的,引来一片羡慕。
安绍议亲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十六,安如喜夫夫卸下心中的大石头,这几天走路都呼呼生风,
见人都是笑脸相迎,相较之下,安绍不但没见多兴奋,反而憔悴了几分,家人只道他心里紧张,也没怎么在意。
这些安如宝自是不关心的,他还是每日到地珍珠地里去看,宋初偶尔跟着去,不过到了山上就漫山的跑,追都追不上。
这一日安如宝看完地珍珠下山,斜刺里走出一人将他拦住。
来人正是安绍,几日不见,他消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蛋有些凹陷,他直挺挺地走到安如宝面前,眼神里满是决绝,紧紧地盯着安如宝道:“如宝,如宝你带我走好不好?”
两人所在之处正是山路上唯一的死角,安如宝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上一世电视上看过的狗血情节,暗中皱了皱眉,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对安绍道:“安绍哥哥真会说笑,听说安绍哥哥过两日就要议亲,小弟在这里先恭喜了,小弟我还紧着下山去吃饭,就不陪你在这儿聊天了,”
他故意将议亲两个字咬的极重,意在提醒安绍,谁知反而似是刺激了他一般,登时让他变了颜色,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想的,我……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苏辰义,我喜欢的人是……是……”他声音越来越低,忽地伸手去拉安如宝的手。
安如宝向旁一躲,又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笑道:“安绍哥哥,我夫郎现就在山上,马上就下来了,我还要在这里等他一会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家里人一定在等你吃饭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安绍高声道:“你撒谎,我看着你一个人上的山,他就那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他,要不是他,要是没有他,我和你……我们……我们早就……早就……”说着流下泪来。
安如宝心中有些厌烦,耐着性子道:“有没有小初,你都是我的安绍哥哥,这个不会改变,既然安绍哥哥不急着回家,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不愿与安绍多做纠缠,转身沿原路往回走,反正下山的路不止这一条,其他的只是要多绕些路而已,刚走两步,就听安绍在他身后道:“你既觉得他那么好,就不想听听他以前的事么?比如说他小时候的事,比如说他和安春的事,比如说……他阿爹阿么的身份?”
他似乎话里有话,安如宝心念一动,脚步顿了顿,回身看了安绍一眼,安绍以为他回心转意,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就听安如宝淡淡地道:“我的确是想知道小初身上很多事,不过……我只想让他自己亲口告诉我。”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上山去。
安绍看着身影消失,猛地蹲下去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后山上的路四通八达,安如宝挑通向河道的一条下了山,转了一个弯方才回到家,进了院,秦风正从后园摘菜回来—后园最终还是被安轩收拾出来,种了些时新的青菜——路明跟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把菜正跟他嘀咕甚么,见安如宝回来,秦风道:“快去洗一洗,过会儿就要开饭了。”
安如宝点点头,向屋中走去,边走边听路明道:“你是没看到安井乐那个样子啊,啧啧,眼睛都快翻到脑瓜顶上了,就跟他家小爷儿中了状元似地,这还连秀才都不是呢,就这样,真要哪天中了状元,我看啊景国都未必放的下他……”
童试在二月初开考,安承佑不负重望地接连考过了乡考和县考,只等明年考过院考,就正式成为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了,消息是在前日传回村子里的,安富民家生怕村里人不知道,整整放了一天的鞭炮庆祝,路明因他家之前对自家的所作所为,心中还怀着愤恨,自然看不过,来找秦风发发牢骚。
接下来的话,安如宝也没细听,梳洗完毕就去东屋找宋初,因宋初无事就陪秦风教楚离、宋亦和安如玉习字,秦风不在时,他就帮忙看着,安如宝进屋时,他正盯着其他三个写字,背着手一脸的严肃,俨然一副代夫子的模样,看到安如宝也只摆了摆手,就不再理会。
安如宝一时失笑,这时宋亦已然写完,将写好的字拿给宋初看,宋初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宋亦咧嘴一笑,走到一边去看书—他字学得快,已经稍稍能看些简单的书。
楚离和安如玉就没他这么轻松了,尤其看到宋亦已经写完,本就坐不住的安如玉愈加着急,宋初看了他新写的两个字,指了指道:“不合格,重写。”安如玉哀嚎一声趴到桌上。
倒是楚离虽比安如玉写的还要慢,却一笔一划写的颇为认真。安华自走后,差不多每隔七天必寄一封信到家中,在信中细细告之商队所行路线以及沿途的一些风景见闻,意在让他们放心,每每在最后还要给楚离单独写上几句,也不是甚么肉麻的话,就是嘱咐听话些吃饭穿衣之类的小事,楚离不识字,需要秦风或宋初念给他听。
一次宋初念完无意识地道:“要是小离自己就能读这些信就好了,安华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楚离听完眨眨眼睛,照例将信笨拙的叠好收到自己小木盒里,没说话,只是从那之后,原本对学字颇为抵触的他,忽然就认真了起来,他虽比同龄人反应慢一些,但慢慢学下来,到现在居然学会了好些字,连教他的秦风都不由得啧啧称奇,教的更有耐心了些。
楚离终于在午饭前将字全部写完,安如玉比他要快,已经和宋亦跑出玩儿,他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较其他两人差了许多,不过宋初还是给了他一个大大地优,笑道:“照这样下去,安华哥再来信,小离自己就能看了。”楚离眉眼弯了弯。
安承佑是在五月十五那日回的村,县考的榜文下来后,镇上的书院给所有学子放了两天假,安富民专门派了马车带着丰厚的谢礼去接人,临近午时马车方才回来,安承佑坐在马车上,自车帘的缝隙看到站在村口迎接的家人,以及围在四周的村民,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最终安承佑被众星捧月一般接回了家里,就在此后不久,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悄然走进了村子。
第45章
残阳如火。
相较于安承佑的风光,进村的这人显得落魄了许多;一人一驴;潦倒萧瑟;他进村时,正值黄昏;村民三三两两的从田里回来;看到他多半都不认识,倒是一些年岁大的觉得眼熟;其中一人盯了他半晌;迟疑地道:“难道,难道你……你是安修?”
安修也认出他;凄凉一笑;道:“一别二十载物事人非;没想到老哥你还记得我,不错就是我,我……回来了……”
那人见他两鬓斑白,满面风霜,哪还有半点儿年轻时的神采飞扬,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拍拍他的肩,低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阿爹阿么……也瞑目了。”
想当年,安修十八岁得中秀才,少年得志,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两,在村里人看来秀才就已了不得,他却不以为然,自付才高八斗,不想在山村中碌碌终老,最终不顾家人反对,毅然离家求取功名,从此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信,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安修的阿爹阿么早些年就已经去了,走前还念念不忘自家名唤安修的这个爷儿。
村中还有亲人在,安修却不愿打扰,牵着驴在村里转了一圈,就去找了族长安泰,安泰倒也还记得他,看到他的样子也是一阵唏嘘。
安修倒是不以为意,说道:“我当年年轻气盛,太过不自量力,又自以为是,在外这二十年一事无成,丢尽了咱村和家人的脸,我阿爹阿么在时我未能尽孝,如今也无颜去见家人,在外漂泊日久,总想着落叶归根,如今我已看破红尘,只求在村中有个落脚之地,我适才在村里转了转,发现村中孩童大多未曾开蒙,我身无长物,唯有半肚子学问还算拿得出手,有意在村中建立学堂,教孩子们识些字,也算为村里尽一份绵薄之力。”
他这一番活说的诚恳至极,也说到了安泰的心里。青山村人多,孩子不少,可却没有一家学堂,孩子要习字,要么自己请西席,要么就要去镇上,费钱又费力,十分不便,是以很多孩子都不曾念过书,这一直是安泰的一块心病,现安修自愿提出要建学堂,他自然求之不得,其他族老也同他一般心思,几个人一合计,索性将祠堂旁边一处空置的房子整理出来给了安修,并道建学堂一切开销皆有族里负责,安修当晚就住了进去。
第二日安修亲书“释己堂”三个大字贴在门口,村中唯一的学堂开始紧锣密鼓的兴建起来。
这一日也是安绍议亲的日子,那次之后他没再纠缠过安如宝,整日呆在家中不再出门,好容易到了议亲的日子,一大早打扮齐整后就和家人坐着车去了镇上,路上不免被人看见,又引来不少羡慕。
几个小哥儿结伴往河边走,远远见了村长家的马车,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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