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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山吃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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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琼州是景国西北离汜水关最近的州。
安如宝闻言一惊,道:“甚么?!谢逸败了,那可是二十万大军啊,就是两对一面对面互砍,也断没有兵败的道理啊。怎么,怎么就败了呢?!”吴是非讥讽道:“要不怎的说他是草包呢,甚么熟读兵书,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现在二十万大军损失大半,而汜水关失守,琼州危在旦夕,这会儿子怕是朝廷里已乱成一锅粥了。”
安如宝上一世便生于和平年代,到了这一世也一直生活顺遂,何曾经历过战争,心中不由惴惴,可静下心来细想,又不禁暗骂自己蠢笨,打起精神按捺下心中不安,抬起头对着吴是非,笑道:“吴老板怎地操心起国家大事了,谢逸败了,朝廷中卧虎藏龙,自有他人补上,我等小民人微言轻,哪里需要咱们操心,吴老板和在下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吴是非盯着他看了两眼,眼中闪过鄙夷,道:“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这么笨,若是无用,我怎会专门来和你说这些,有这功夫,我宁愿和吴普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呢……咳,是是是,说正事,说正事……诚如你所说,这事跟咱们这些小民确实无关,可与郑家却有大大的关系,这你也不关心么?”
安如宝闻言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双眼微眯,不解道:“郑家已被圈禁,比咱们这些小民还不如,这与郑家有何关系?”
吴是非用手一拍桌子,气道:“你怎的那么笨啊,你忘了,郑家是因何被封为郑国公的,那是可是郑家用无数战功挣来的,想当年,高祖兴兵,郑国公凭着一身本事,愣是六次救高祖于危难之中,也因此,当今圣上念着老国公的恩情,方才免了他们的流放之刑改为圈禁。再有,你难道忘了十几年前蛮族来犯,是谁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当了十几年的缩头乌龟了?还不是郑国公府。这次蛮族再次来犯,怕也是知道了郑国公一家被圈禁的消息。是,朝廷中卧虎藏龙不假,可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的又有几个?!如今朝廷中,新派当道,老一派贬的贬,躲的躲,还不是都如这谢逸般是沽名钓誉之辈。我敢说,谢逸这一败,朝廷中恐无人再敢请缨,可又不能放任蛮族入侵不管,这样一来,郑家便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东山再起。”
安如宝细细回想他说的话,迟疑地道:“你是说?圣上会派郑家出征?可不说郑家是带罪之身,单是那些新派又岂肯让郑家再有翻身之机。”
吴是非笑了笑,信心满满地道:“那得看他们是不是有本事把蛮族赶出汜水关。当初圣上仅是把郑家圈禁,又派重兵守着防着有人对郑家不利,未必便没有其他打算。现今朝中新派势头正猛,圣上又岂会任他一家独大,无人制衡,你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新消息传来的。”
安如宝对这些所知不多,然即对郑家有益,便是对郑君宇有益,听吴是非言之凿凿,他心中也隐隐升起了一丝期待。
朝廷派人出兵的消息,比吴是非预料的还要更早,不出他所料,圣上在经过朝中众臣争论不休后,最终力排众议,赦免郑国公一家罪责,任命郑国公为三军元帅,即日率兵前往琼州抗敌。
消息一出,举国皆惊。郑国公获罪不过几月之前,当时便引来不少反对之声,这会儿震惊之余,大多人却是齐声叫好,郑国公在景国威望可见一斑。
随着郑国公被重新重用,原先的老臣也重新挺起了腰杆,如此一来,朝中形势陡变,原本风头正劲的新派被当头棒喝,顿时萎靡不振,新旧两派相互制衡的局面再次出现。
因形势紧急,郑家人甫一被放出,便准备开赴前线,得到消息的安如宝本想即刻便去接郑君宇,却被吴是非拦了下来。吴是非面上神色不太好看,沉声道:“郑大哥不会跟你回来的。”
安如宝疑惑地道:“为何?”吴是非叹口气道:“郑大哥到底是郑家人。更何况……他可曾对你说过他当年也曾上过战场?”
安如宝点点头道:“说过。”吴是非道:“这便是了,当年郑大哥受人挑拨,一意孤行上了战场,几经生死才保住了性命,而那一次正好是十几年前蛮族进犯,郑大哥因屡立战功,曾官至参将,后来蛮族被击退,他无意权势,挂印回家做了商户。如今蛮族再次来犯,又事关郑家安危,依着他的秉性,又怎会置身事外。”
安如宝只知郑君宇曾上过战场,其他却并未听郑君宇提及,此时听吴是非一番说辞,便知他说的极有道理。郑君宇重情重义,这会儿便是曲佑亲到,怕也是拦不住他的。
想到此,安如宝颓然坐下,忧道:“郑大哥已数年未曾摸过刀枪,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岂非……岂非……若是他有个好歹,曲佑哥哥与期安父子该如何是好?”
吴是非也是一脸担忧,道:“郑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至于曲佑哥哥,他并非软弱之人,倘或当真有那么一日,他也定会坚强面对,教养期安长大成人。”
安如宝无奈叹道:“但愿如此。”
郑家走得匆忙,送信之事,还是由吴是非代劳。而郑家军赴前线的当日,安如宝赶往城门送行。城门送行的民众不少,安如宝在过往的郑家军中,果然看到了一身灰色甲胄的郑君宇。郑君宇自也看到了他,与旁边之人耳语两军,便驱马来至安如宝面前,弯下身子笑道:“安兄弟,你来了。”
安如宝强忍中心中翻滚的情绪,笑着回道:“听闻郑家军今日便要赶赴前线,特来送行,大哥……一路安好,莫要惦记家人,小弟……我,我定会护哥么与期安周全。”
听到自家夫郎与小爷儿的名字,郑君宇脸上的笑容柔和了几分,冲着安如宝一抱拳道:“大哥在此谢过兄弟大恩,请转告……转告他们,等我回来。”最后四字,说的坚定有力。
安如宝重重点点头,道:“大哥放心,小弟定不负所托。”随后叮嘱了郑君宇几句,又把身后为对方准备的包裹拿出来,给过去。郑君宇接过包裹,道了谢,又说了两句话,前方已有人催促,郑君宇对着安如宝匆匆一抱拳,便驱马赶了上去。
安如宝站在原地,目送大军离开,直到最后一个人影也消失在远处,方才随着人流往回走。回到客栈,近日忙着应酬的安承佑竟也难得的留在房内,安如宝颇为惊奇地问道:“怎地今日没出门?”
安承佑端坐在书案前,摇摇头,道:“再过两日便是放榜之日,大家心中烦乱,哪里还有心思谈文论道,不去也罢。”
安如宝这几日忧心郑君宇之事,早忘了放榜之事,此时掐指一算,可不正是两日之后么。虽说他心中并无太大把握,可到底也投入了不少心力,这会儿不由也有些紧张起来。
第98章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两日时间已过,终是到了开榜之日。
一大早,贡院尚未开门,门口已聚满了人,成百上千的举子天未亮便守在这里,他们寒窗苦读十几载甚至几十载,等的便是榜单贴出的那一刻,不管长衫短打、锦衣葛服,却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仿似多瞅两眼,那紧闭的大门便能提前打开一般。虽说都在等待,各人的表情也各有不同,焦虑不安着有之,淡定自若者有之,愁闷哀叹者有之,信心满满者有之,只因,不久后的那张纸很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命运。而除开他们这些应考的举子,不远处还围着一些特殊人士,他们多为京城内的富户,家资深厚,家中有未奉人有已成年的哥儿,专等榜单一出,到榜下抓人给自家哥儿做郎官。
安如宝和安承佑并未跟着往里挤,都站在人群外,安如宝还好,虽说有些紧张,到底心里没怀着太大的希望,加之多了一世经历,颇有几分超然之气,相比之下,一向温润自持的安承佑便有些坐立难安,不时踮起脚尖向里张望。
邢山和安承佑带来的几个护卫护在两人身旁,不动声色的将还在涌进的人群挡住。
安承佑原地转了两圈,不住的搓手,转眼看安如宝不急不躁的模样,心想佩服又有些羡慕,不由感慨道:“如宝哥如此淡然,想必是成竹在胸了。”
安如宝笑道:“非也非也,只是考期已过,成绩好坏已成必然,这成绩又不会因你心急而有所改变,倒不如看开些,左右咱们还年轻,今次不行,以后再来便是了。”
安承佑听完,似有所悟,连连点头,抱拳道:“如宝哥所言极是,是我着相了,多谢如宝哥提醒。”
安如宝摆摆手,道:“心大而已,不足称赞。你也莫要着急,今日人多,过会儿只让邢大哥他们进去看榜,他们有力气,挤进去也容易,不然单凭你我二人进去里面怕是半日都到不得榜下。”安承佑闻言“扑哧”一笑,心中的焦躁渐渐平息下来。
两人边看边说,神情放松,在一众举子中,显得甚是显眼突兀,惹得不少人侧目。便在此时,忽听不远处有人道:“咦,这不是青山村的安秀才么。”
声音安如宝听着有些耳熟,不由侧过身看过去,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爷儿,头戴玉冠,身穿石青色长衫,面目清隽,眼带风流,却是在玉兴城曾有两面之缘的王家二少爷王真卿。
几年不见,王真卿身上的傲气不仅半点未减,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安如宝对他印象本便一般,这会儿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由暗中皱了皱眉头,面上淡淡地道:“哦,原来是王二少爷。王二少爷好。”
王真卿也不理会他的态度,转头看了看贡院前越积越多的人群,又上下打量安如宝几眼,眉眼一弯,道:“看样子安秀才也是来赶考的,看阁下这般轻松,难道觉得自己定能高中?也是,安秀才高才在下曾领略过,想必定是在一甲之列了。”
安如宝道:“所谓人外有人,太外有天,在天下学子面前,高才二字在下实不敢当,倒是二少爷才名远播,定能金榜题名。”
王真卿为人最是自负,安如宝这番话直说进他的心坎里,心中得意,面上便表现出几分,偏生嘴上还谦逊道:“哪里哪里……”眼珠一转,又道:“对了,在下曾听夫郎说,与安秀才一同长大,关系甚是亲近,只是后来你们举家迁往青山村方才断了联系,这些年,我家夫郎对安秀才一直念念不忘,恰好今日我家夫郎陪我一起来看榜,若知安秀才也在,定然十分高兴,你们也许久未见了吧,不如见上一面,叙叙旧可好?”
安如宝与丁家小哥儿丁清宁曾定亲一事,在玉兴城可谓无人不知,这一直是王真卿心中的一根刺,也因此每每见到安如宝总忍不住挑衅几句。如今丁清宁已与他成亲,安如宝也早便迎了宋初,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安如宝联想起前些时日曾与丁清宁偶遇,便将王真卿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无非拈酸吃醋或是尊严受损之类,只是他如此不顾自家夫郎的名声,让安如宝的目光微冷,回道:“王兄说笑了,谁不知王兄与你家夫郎鹣鲽情深,羡煞旁人,我这个年少玩伴在他心中怕是连影子都剩不得,有何来念念不忘之说。倒是王兄,每次相见都这般亲近热情,真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呢,来来来,莫如咱二人好好亲近亲近。”说着便去拉王真卿的手。
王真卿被他举动吓得一惊,连忙躲过,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安如宝,道:“你……你……”却是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恰在此时,只听得有人高喊“门开了,放榜了!”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就见贡院的大门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慢慢打开。安如宝不想再与王真卿纠缠,趁机带着安承佑站到另一处偏僻之地。安承佑不认识王真卿,本想打听一番,看安如宝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乖乖等着放榜。不久,贡院内有人双手托着纸卷走出,在兵士的护卫下,把榜单张贴在贡院外早的墙上。才贴好,等候多时的举子们,便呼啦啦将那榜单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如宝和安承佑暗自咂舌,只得嘱咐邢山与他手下的两名护卫前去看榜。邢山与那两人答应一声,一猫腰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会试榜单共有三张,分为一甲、二甲和三甲。邢山和两个护卫身上带着功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举子哪里拦的住他们,很快便挤到了榜单前,待三张榜单都已贴上,便一个个看了过去。
才平静下来不久的安承佑又开始紧张起来,围着安如宝不住转圈,转的安如宝眼晕。好容易等邢山他们三人挤出来,他又张着嘴,愣是不敢问结果如何。
与邢山同去的两人面带喜色,对着安承佑道:“恭喜少爷,少爷中了,中了二甲第十三名。”安承佑乍闻喜讯,直愣了半晌方傻傻地道:“我中了,我中了,呵呵,我中了……”
邢山的脸色却不是太好,只对着安如宝摇摇头,没有说话。这结果本在安如宝意料之中,毕竟他并非本土人士,所学时日又短,县试靠的是原主打的基础,这会试高手云集,哪里是靠运气便能考中的。
安承佑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方才注意到安如宝这边的情形,乍看安如宝不悲不喜的表情并未看出甚么,还是看了邢山的面色才猜出几分,心中的高兴立时淡了几分,敛起脸上的笑容,讪讪地道:“那个……抱歉,是……是在下得意忘形了,如宝哥莫怪。”
安如宝忙道:“不妨事。”又拱手笑道:“恭喜恭喜。”
安承佑连忙回礼,道:“多谢如宝哥。”又有些不平地道:“如宝哥才华见识不知胜我多少,如何我中了,你却未中?难道这些考官都瞎眼了不成?”
安如宝笑道:“你即中了,我未中,自然是因你比我学的好,这些考官现下都是你的恩师,这般说法可是大逆不道了。”安承佑自知失言,垂头不语。
此时贡院门口又已是另一番景象,嚎哭、狂笑、悲鸣声不绝于耳,既已知结果,安如宝和安承佑都不想再多呆,径自带着邢山几人离开。
回到客栈,秦文昌已等在那里,听了结果,先是和安承佑道了喜,又劝慰安如宝道:“你也莫难过,此次不成,还有下次,只要有才能总不会被埋没。”
如宝本就并无多少感伤,假意应付几句便将此事揭过。
安承佑高中到底是好事,中午三人便在客栈之内叫了一桌酒席,还要了一壶酒,权当庆祝。
酒席上,三人都倒了酒,喝了个不亦乐乎。
待酒酣过半,安如宝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望向秦文昌道:“表哥,我有一事想要问问表哥,不知方不方便?”
秦文昌道:“不知是何事?”
安如宝顿了顿方一脸凝重地道:“我想问关于前方战事之事,不知表哥可知晓?”
秦文昌闻言愣了一愣,良久方道:“我就职礼部,对前线之事所知有限,不过……”
安如宝见他欲言又止,忙问道:“不过如何。”
秦文昌想了想,方道:“我听说凉州已然失守了……”
安如宝和安承佑惊道:“失守了!”
秦文昌点点头,道:“谢逸兵败之后,蛮族趁机攻占汜水关,直逼凉州。凉州乃景国西北门户,有重兵把守,易守难攻,本不会如此轻易被攻破,可恨凉州守备与一众手下贪生怕死,蛮族几次攻城便吓破了他们的胆,竟弃凉州城内千万民众于不顾,独自逃回了靖州。如今郑国公所帅大军尚未抵达靖州,只求郑国公能力挽狂澜,保住景国江山,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了。”
安如宝“啪”地一拍桌子,骂道:“可恶,自古便是不缺这般贪生怕死之辈,百姓纳粮纳税,就是养了这一帮的蛀虫,这些人当真该死。”
安承佑也有些忿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怒道:“合该千刀万剐!”与安如宝一起将凉州守备一众人骂了个痛快,方住了嘴。
秦文昌千叮咛万嘱咐两人,这件事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凉州失守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内外,一时间整个景国上下人心惶惶。
第99章
四月,中原地区已是繁花似锦,西北依然是寒风萧萧。经过十几日的急行军,郑家军先锋营终于到达了靖州。凉州失守的消息,他们在路上便已知晓,是以进得城来,不等歇息,第一件事便是先将凉州守备一干人等拿下,连夜提审。
凉州守备是个矮胖子,因半夜在驿站的床上被揪出,身上穿着还是里衣,初时还骂骂咧咧,看到先锋营的人先软了腿,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和他一起逃走的几个下属,更是抖如筛糠一般,只知拼命磕头。
经过审问,凉州守备一干人等对临阵脱逃一事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后便瘫倒在地。
翌日,靖州城万人空巷,城中临时搭建的法场刑台被围得风雨不透,凉州守备及其家属以及一干下属都被绑在法场之上,靖州守备浑身哆嗦着,将凉州守备一干人的罪状一一向民众宣读,最终判了斩立决,家属中爷儿十七岁以上死罪,十七岁以下流放;哥儿无论成年与否全部贬为官侍,在场民众无不拍手称快。
宣读完毕,整个法场,几百号人顿时哭声震天,围观民众却无一露出怜悯之色——临阵脱逃,将景国门户拱手让于蛮族,陷凉州城千瓦城民于水火之中,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离法场不远,建有一处高台,先锋营先锋,郑家嫡长爷儿郑君山站在高台之上,面容冷峻地听完靖州守备念完罪状,一甩身后的披风,沉声道:“杀!”
四周民众都高举双臂,齐喊“杀!杀!杀!”刽子手手起刀落,几百颗头颅立时被砍落,鲜血流满整个刑台,被留下的家属们看着这惨烈的景象,都哭叫着昏倒在地,被人拖曳着离开法场,今后他们面临的是无尽绝望的命运。
处置完人犯,先锋营马不停蹄,立时又赶到了靖州兵营,靖州共有守军一万人,因着前方有汜水关和凉州城在,战祸甚少波及,靖州城守军这些年疏于管理,训练散漫,将士们都有些懈怠,到达兵营后,先锋操练过后,便皱了眉,一声令下,先锋营便开始对靖州守军进行了非常严酷的训练,训的一众将士哀叫连连,却不敢不从,毕竟法场上的血还未干透。
三日后,郑国公率领大军也到达靖州,而此时,蛮族的兵马已离靖州城不足百里。
朔风阵阵,旌旗招展,郑国公站在靖州城墙之上,望着远方,双目如电。
远在千里之外的临京城,战争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便是金榜题名的举子们都一改以往,放榜后宴请的风俗,只分别摆了谢师宴,桌上众人亦无一人开怀。安如宝此次并未高中,反倒无事一身轻,安承佑忙着谢师宴,他便带着邢山在临京城内逛了个遍。临京城作为景国的都城,其繁华奢靡自非其他州城可比,大大小小的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
卖有花生油的店铺也有几家,分布在城内各处,经安如宝暗中察看,生意都很是不错。而除去临京城,整个景国各地如今都有这样的店铺,自然,对这些店铺的主人,却是知之甚少。
期间,安如宝与安承佑去了秦文昌家中拜访,因秦文昌事务繁忙,不知何时能回,周桐接待了他们二人。周桐到底是个哥儿,两人不便久留,本想告辞,谁知秦文昌家的小爷儿拉着安如宝便不撒手,直到安如宝陪着他玩了半日,玩累了方放过了他。
好在秦文昌这日回来的并不晚,见到两人,十分高兴,留二人在家中用了午饭。安如宝见他双眼泛红,形容憔悴,不由担心地问道:“朝中可是有事发生,怎的劳累至斯?”
秦文昌叹口气道:“别提了,凉州失守,郑家军先锋营斩了凉州守备,这事儿闹到了圣上跟前,这凉州守备乃丞相赵峰的门生,赵峰在朝中势力不小,与郑国公又素有嫌隙,这两日朝中很多大臣上书,参奏先锋郑君山枉顾朝廷刑法,不经审判便滥用私刑,草菅人命,要求严惩,引得圣上大怒,发落了不少人。其中礼部尚书也牵扯了进去,被革职查办了。”
安如宝蹙眉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凉州守备临阵脱逃,本就是死罪,凉州失守,蛮族大军直逼靖州,先锋营若不处置那一干人,以何服众,又以何来安民心?当下国家危在旦夕,朝中这些人还在勾心斗角,互相倾轧,真真是不知所谓!”
秦文昌叹气道:“这几年朝中党派相争激烈,圣上也是不胜其扰,奈何两派势力盘根错节,为保朝廷稳定,一直放任至今,之前处置了郑国公,圣上本就心存歉疚,如今郑国公一家不计前嫌,率兵出征,为国为民可谓劳心劳力,谁承想这些人竟敢不顾大局,执意要求处置前方大将,也算的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好在忙也不会忙太久,等新的礼部尚书上任便好了。”
安如宝点头,又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秦文昌道:“郑国公率兵于两日前到达靖州,蛮族也已在离城五十里处扎营,听说蛮族频频挑衅,郑国公却是高挂免战牌,按兵不动,两军现呈对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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