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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妖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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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该不会是于鏊那老小子的亲戚吧,怎么这感觉这么熟悉,一样的讨人厌一样的欠扁。
“大胆奴才,竟敢唆使皇上,妄下圣旨!”那老头怒吼一声,声音响如洪钟,不过就是呵斥一个太监,却都摆出一种,风雨欲来,气拔山河的气势来。
怎么到哪儿都有爱显摆的人呢?白诺不解。
那太监被他一剑刺穿心脏,大抵是活不成了,此时却拼命的护住那卷诏书,口里的血吐在上头,氤氲了那墨色的字迹。
“丞相大人,奴才求您,求您放过公子,求您了。”
“一个男宠,魅惑皇上,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那老头的话里毫不掩饰的透着沉重的恶心和要将其置之死地的毒辣,白诺骤听此话,只觉的气性急往上涌,仿佛又看到当年自己被绑在诛妖柱上,众仙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一般,那种感觉,当真是不想体会第二次。
那太监气数已尽,只是仍旧拼命的护住那卷诏书,这个老头敢杀皇帝派去的人,直接截断皇帝的旨意,想必是个极有分量之人,才敢如此胆大妄为,能让一个臣子如此胆大妄为的皇帝,也挺奇怪。
想着,白诺觉的去寻骨笛之际,倒是可以顺便瞅瞅那皇帝长什么样,现下,若不是自己有要事在身,白诺觉的,说不定自己会发发善心,但,没那个闲情雅致。
白诺转过身,正要离开,却恰恰对上那太监气绝身亡还死不瞑目的双眼,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立在树梢上的自己,期盼的眼神令白诺一震。
当那精魂离体飘往地府而去时,白诺瞧见那太监在空中对自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乞求之意不易言表。
白诺压根儿没来得及拒绝,也不知道那太监怎么那么信任自己,万一自己也不过是个出来溜达的孤魂野鬼呢?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救个人还是极为简单的,姑且为他耽搁一会子也无妨。
除了在三千弱水,这是白诺第二次大发善心,然而,他没想到,所有的事,都是从这次大发善心而始的。
“丞相,皇上会不会怪罪,这毕竟是公然抗旨。”那老头身边的副将发了话,顺便拾起地上的诏书递给那老头。
白诺知道,这凡间,帝王的旨意大于一切,这抗旨不遵,可是个要掉脑袋的大罪,一般人可不敢这般胡来,但,往往敢这么胡来的又不是一般人。
“老夫受先皇委托,扶持幼主,现下,怎能让区区一个男宠毁了我大好河山,想来,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跟老夫翻脸。”那老头说这话时,虽然极力掩饰,但得意之色,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白诺一听,连连摇头,这老头比起于鏊来,厉害了不知多少倍,至少于鏊还不敢跑到神君面前去颐气指使,也不敢违抗神君一分一毫,这真是,只有对比才知道,讨厌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想着,白诺不再理会他,只管往刑场飞去。
嶀琈玉去寻那二人的踪迹还未回来,不然这种小事让它代劳即可,也用不着自己跑一趟了,然而,白诺无语的是,跑一趟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走错了方向,眼见着日头慢慢偏移,白诺才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在故事集上看过,凡间这些行刑的时刻均是在午时!
“难道第二次做善事会失败?”白诺一面道,一面朝目的地而去,也不能怪他一时没找对地方,这京都他头一回来,难免找不到地方。
然而,眼瞅着地方越来越近,白诺却看到下头本该围过去看热闹的人却都一个个的神色慌张的往回跑,仿佛前头有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白诺奇怪了,这凑热闹是凡人的本性,依着哪儿人多往哪儿凑的原则,是断不会出现这种往回跑的趋势的。
难不成那人死了,死状太难看,吓到他们了,可于小舌死的时候,还显出了原形,也没见把那些人给吓跑的。
正奇怪着,耳里便听到了一阵打斗声,白诺循声望去,只见那刑场四周围满了官兵,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打斗,想来是有人劫法场了,怪不得那些人跑那么快,所谓刀剑不长眼,不小心戳了个洞怎么办。
这件事本就是突发所致,白诺不过是看在那个死去的太监对自己磕头的份上才走了这一遭,此时,见有人插手,还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便不予理会。
毕竟,他是为寻骨笛而来,这皇帝是天子,但凡在他的地界上弄出个什么风吹草动,保准仙界众仙,一个个的都得赶来。
在骨笛未有寻到之前,白诺还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是略一施法,使那些围上来的官兵行为动作慢了几拍,也让那个劫法场的蒙面人胜算大了许多。
当这件事做完,白诺才不经意的看向这场戏的主角,那个要被处死的人犯。
然而,这不看还好,一看,白诺瞳孔一亮,这个男子长的委实太过。。。妩媚了些,这是白诺能想到的,用来形容那个此时着一身红衣,手持竹笛,带着镣铐端端正正的站在刑台上的男子的唯一一个词。
他的面容极配红衣,一双丹凤眼透出无限风情,却又冰冷至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这种感觉,不是他看透了生死,而是那种疏离的淡漠连生死都不配入他的眼一般。
这样的男子,绝对是冷心冷性的典型代表,现下,风一吹,那身红衣更是极为张扬的飘了起来,他的眼眸略略一垂,那种淡漠至极却又风流至极的眼神,这世间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做的如此毫无违和感。
看到这样的男子,白诺不知怎的停下了步伐,却并没有出手救他,只是很想知道,若那个蒙面人劫刑场失败,这男子在面临刽子手刀落时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难道还是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么?
想着,白诺略扬了扬嘴角,好像很期待他死一般,故而手指一挥,那些动作行为慢了几拍的官兵便立马恢复如常,一个个的如猛虎般扑向那个前来劫刑场的蒙面男子。
白诺只管看着那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刑台中央,若不是此时他身上带有镣铐,你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等待死亡的囚犯,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旁人只能仰望的高贵,就如同他耳边那两缕随风轻曳的发丝一般,缥缈的让人觉的模糊,仿佛他可望不可及一般。
那蒙面男子此时已受了伤,可他仍旧站在那儿未有移动,仿佛连那个舍身前来救他的人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白诺的好奇心突然加重了,想着最后关头再救下他也不迟,现下,他只想好生看看这个人是否还会有什么别的举动,想到方才那个老头说他是男宠,白诺更是好奇了,从来没有一件事让白诺这样好奇过。
若面前这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于他是男宠这事,白诺估计,自己可能会吐出来,不会觉的好奇,但若是面前这人,倒可以探索探索。
那蒙面人又中了一刀,仿佛已快支撑不住,白诺在远处拄着下巴看着,瞧他会有什么动作。
然而,他却只是拿起手中的竹笛,放在那张薄如蝉翼的唇边轻轻的吹起。
不是吧,难道这是要先给他的同伴送行了?看着,白诺愈发觉的有意思了。
但,随着这笛声的响起,随着那些官兵突然爆头哀叫,白诺才知道,他用内力吹响了笛子,这人,虽然没有法力,但武功却也是极高的。
也就是说,他是极有可能自己救自己的,然而,他却没有,一直站在那儿摆造型,若不是他的同伴要一命呜呼了,估计他也不会动动他的嘴皮子。
随着笛声的加重,那些个官兵一个个的七窍流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白诺这才看清,那人的眼里凝起一丝怒气,但,只有一丝,且稍纵即逝,快的让人以为那是错觉。
当该趴下的人都趴下了,那人才松了口,而后略略转身看向那个负了伤的蒙面男子,轻启朱唇道:“子珏,你走吧。”
白诺看戏的表情,登时滞住了,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第38章 美男效应
“你疯了么,当真要这般莫名其妙的送死!”
瞧着那蒙面人一把拉住那男子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道,白诺确定,这真不是同名同姓,然而,这应子珏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外头养了个这么漂亮的男子了?本妖王不许!
白诺气鼓鼓的瞪着二人,明明距离有些远,但白诺就是觉的应子珏被面巾蒙着的那张脸,此时定然全是画的面前那个男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男子缓缓的说道,声音如一波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涟漪,却带着一种蛊惑力让人想要靠近。
白诺顿时想起自己的大嗓门,只觉的与他差了不止一点,这还是除了云伊外,第二个让白诺感觉到自己被比下去的男子,且这个男子还是个凡人。
“你不是他的臣!”应子珏加重了语气,里头的急切,白诺听的一清二楚,这应子珏怎么没对我这么紧张过?
那男子一听,嘴角轻轻的向上扬起,却不是自嘲,而是带着无限的风情,可又似透着一丝冰冷。
两人正相持不下,刑场周围却突然涌来许多弓箭手,将他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人类有句话不是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怎么我看应子珏没有一点要飞的意思,反而将人的胳膊拉的更紧了。
瞧见应子珏的动作,白诺才猛地醒悟,自己方才那句话用的忒不合适了。
“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走吧。”那男子转过身推掉了应子珏的手,应子珏却黏皮糖似的又将人拽住了,明目张胆的给白诺一种,咱俩生不同日,死也要同穴之感。
白诺看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你个庄稼汉,这绿帽子简直给本妖王带大发了。
“放箭!”
正十分不满的咬着牙,白诺就听到这声命令,紧接着,无数只箭像密密麻麻的细雨朝他二人射去。
白诺脸色一急,可还未出手,耳畔里已响起比方才凛冽几倍的笛声。
眺目望去,白诺呆了一下,只见那男子往后跃起数步,一只竹笛吹起风沙,飘摇了他的长发,迷乱了他的红衣,那在发丝乱舞间妩媚的双眸,透着隐隐杀气,只是面上却无任何表情,他的动作优雅的仿佛只是在吹奏一只曲子,而不是在杀人。
这个人是谁?白诺心头陡然升出了这样的疑问。
随着笛声越来越强,那些飞出去的箭竟开始往回飞去,无数官兵中箭身亡,而他仍旧是那副冷漠至极的表情。
白诺隐隐感觉到,他虽说没有法力,但他的内力似乎已高到一个可以和法力媲美的阶段,除了不会腾云驾雾,隐身定型外,其余的,怕是难不倒他。
所以,这人要是不想死,谁杀的了他,这应子珏真是上赶着凑热闹。
正想着,笛声已缓缓停下,他如同演绎完一曲美妙的曲子,轻轻的将那把竹笛放在手中摩擦,而后略偏过了头。
面前那些个官兵一个个的不敢靠近,举着刀剑踟蹰的不知该如何。
“皇上这般恨我?”他的神色随着他的问话终于露出一丝苦涩来,那一丝苦涩像一条毒虫,攀附在他的脸上,竟让人莫名的生出心疼之意来。
“皇上有令,杀杀无赦。”官兵里头,不知是谁结结巴巴的应道。
他抬起头,目光逡巡一圈,很快就落在了那个说话之人上,那人被他视线一锁,脑袋竟垂了下去,不敢与之对视。
“子珏,你听到了,皇上对我杀无赦,你快些走吧。”他轻启朱唇,声音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白诺却从里头听到了心痛,这种心痛,比当初于小舌对常柏升的心痛还要强上一分。
然而,即使他如此说,应子珏也跟铁了心似的,说不走就不走。
白诺一直以为应子珏的气场是无所不能的,然而,在这个男子面前,才发现,别说是应子珏,哪怕就是神界的神君出现,都无法让他做他不愿做之事。
那些官兵似乎是知道没有那什么皇上的旨意,这人是不会离开刑场的,所以,他们也摸索到,只要不伤害应子珏,这人是会乖乖就死的,于是,他们便一鼓作气,提起刀剑朝他砍来。
但,把白诺气的不行的是,应子珏竟奋不顾身的抱住他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臭大腿,你死了我怎么办!”白诺终于出声,在人群后头高声大嚷,而后直接飞到最前,将人都踹飞了出去。
“快走!”白诺拉住应子珏就要撤。
见到白诺,应子珏眼中升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以至于白诺没有看见,但一旁的男子却看见了。
“他不走,你就不知道扛着他走么!”白诺当真是无语,这应子珏平时挖地的力气都哪儿去了,抗个人还不会吗?
应子珏一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诺诺说的极对。”言罢,眼疾手快的将人穴道一点,扛着就走。
这一连串动作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以至于等那些个官兵反应过来之时,刑场上已无一个人影。见人犯突然没了,更是一个个的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待会儿该怎样跟上头报告。
******
青山绿水,花海飘香,草棚水车,鸳鸯戏水。
京都的郊外极美,都说仙境美,但据白诺亲身体验,最美的景色当属凡间,万物之中唯有人类最多,六界之中已人为本,若没有人类,其余五界是弄不出什么幺蛾子的。
所以,那些向往着仙境的凡人或许还不知道,仙境的景色许多都是根据凡间之景,依葫芦画瓢而人工制成的。
尤其是现下,那青山绿水间,那小溪潺潺流动间,还坐着两个十分耀目的男子,其中一个光着上半身端坐在溪涧旁的石头上,另一个正小心翼翼,当呵护什么宝贝似的,轻柔的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擦拭,这画面,别的不说,光是美腻都已能够闪瞎旁人的眼。
并且,那应子珏的眼神,简直心疼的仿佛那男子正在被五马分尸一般。不就是背上错乱着些鞭痕么,这应子珏需要紧张成这样么?
原本以为,那时自己挨了韩辕雍一鞭,应子珏的神色已是他心疼表现的最高极限,现下一对比,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白诺没发现,现在的自己,竟在计较这些他原来所不齿的,人间的陈谷子芝麻的烂事,也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别提多不爽了。
尤其是看到应子珏捞起一旁的衣衫替那男子穿上,再细心的给他将头发理好之时,那种不爽已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在不爽之余,白诺更在意的是,这应子珏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一看就不好相处之人了,只听他说过他曾在京都待过一段时间,却没听说,他在这里还有个老情人啊,关键是这老情人仿佛还不止他一个男人。
“诺诺,你过来。”应子珏起身朝白诺招了招手。
白诺觉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这两人同时说再见,然后去寻骨笛,然而,这双腿究竟是谁的,不就是看见应子珏的眼神比较凛人么,不就是看见应子珏对一个陌生人好的不成样么,你至于这样听到指令就赶着上去么。
应子珏脱了那一身黑衣,里头穿的居然还是平日里下田种地的那身布衫,真是出门打架也不知弄身好行头啊,难道是因为没有贤内助的原因?
“垣之,这是我夫人,白诺。”
“诺诺,这是我的挚友,顾垣之。”
那顾垣之面无表情的看向白诺,眼神里头没有任何情绪,除了冰冷外,再无其他,“多谢。”
如此近距离的听见他说话,那声音又如一个曲调,清冷空灵的令人心神一颤。
仔细的将人打量一番,虽说还是有些不爽,但白诺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委实透着一股孤高自傲,人神不可侵犯的冷漠高贵,虽说他是凡人,但是,却是能和云伊相提并论之人,云伊的温柔,他的冷傲,都自成一番风味。
“嗯。”白诺盯着他,也极为草率的应了一声,他一直记着自己是来干嘛的,所以,就算对这人再好奇,也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研究他,只是,自己若走了,他姑且不管,这应大腿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只会挖地呐,没想到还会英雄救美了。”白诺扭头看向应子珏,挑衅道。
应子珏却不以为意:“为夫今日之举,与你的事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你擅自离家出走,是该先面壁呢,还是先把家规抄十遍。”
说着,应子珏已把上了白诺的肩,这话虽说的戏谑,但那眼神却是极不友好的。
白诺想要往后退去,应子珏却突然将人拉进怀里,贴着他的耳垂道:“小妖精,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吭的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言罢,应子珏嘴角一扬,一口亮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仿佛还闪了一下白光。
白诺这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应子珏说不定早就发现了自己,所以才以己身护顾垣之,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出现。
想他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庄稼汉,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听懂了吗?!”应子珏加重了语气,这对自己说话的感觉,和对顾垣之,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那我考虑下能不能把你变成狐狸带回青丘吧。”白诺苦着脸道,反正迷榖老伯说,应子珏吃了神草,待在青丘也没什么,正好带回去进一步研究他的身体。
“不,我不做狐狸。”应子珏笑道,白诺以为他开了窍,正要高兴,却又听他带着低沉的嗓音,摩擦着自己的耳垂道:“我要做狼,专吃狐狸。”
白诺,“。。。。。。”
放开白诺,应子珏这才看向顾垣之,他仍旧立在山水之间,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连方才应子珏和白诺虐狗似的秀恩爱也没有影响到他一丝一毫。
现下,他只管拿起他手中的笛子,轻放在唇边奏起了乐声,那美妙的曲子,听的人极为放松,仿佛与山林都已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又仿佛奏出这乐声之人原本不该是人,而是该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
“那个什么皇上并没有对你杀无赦,他下了诏书将你押回刑部再审,只是赶去刑场的那个太监,被一个老头给杀了。”
瞅着他,白诺神色严谨的说道,果然,才一说完,笛声便戛然而止,可,树林外却响起一阵阵汹涌澎湃的马蹄声。
第39章 入宫
按照以往的惯例,什么人要置你于死地,什么人就会追来,所以,当白诺看过去,见来人声势浩大,排场之足,但不是那个被人称呼为‘丞相’的老头,而是,当今天子御齐风时,才觉的这个皇帝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故事集里头有写许多关于皇权斗争的故事,其中不免有许多是写皇帝经历千辛万苦,披荆斩棘才一朝登上皇位,统一天下的,这是皇权斗争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然而,白诺曾为了求证,特地去问过迷榖藤,才知道,一个人要当上皇帝,并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披荆斩棘,每一代君王都是由神君委任,指腹投胎而成,所谓的披荆斩棘,不过是神君那老头闲着没事,设的关卡罢了。
历代皇帝的周身,自一出生起,便会围绕着一条金龙,用以庇佑,真到了危急时刻,这条金龙必会出手,如果金龙出手都失败了,那便是神君那老头对这个‘儿子’失了宠爱了。
所以,现在这皇帝身后的那条金龙瞪着一对大眼睛将我盯着作甚,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这个皇帝嘛,确实不错,白诺看的见他周身笼罩的那一团祥云金光,看来神君对他到目前为止是极为满意的,撇开别的不说,长的不错,除了有身为皇帝的那种万人之上的威严之感外,还有一种独属于男人的魅力。即使他不是皇帝,也能令不少人倾倒。
是以,那位皇上,此时正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应子珏,里头的火焰,仿佛要将应子珏烧成飞灰。
白诺简直无语至极,这算什么,夫夫两个都被看不爽了。
那皇帝翻身下马,独自朝溪涧边走来,身后的侍卫欲要跟上,被他挥手制止。
随着他步伐的靠近,白诺看到那金龙看自己的眼神愈发敌视起来,好在迷榖藤曾说过,这条金龙的职责只在于保护帝王,其余的皆不管,不然现在,白诺觉的,自己已经和它大战三百回合了,只是,它这么一直敌视的盯着我,到底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是来杀你主子的。
“垣之,这就是你的态度?”
愣神间,这位皇帝已走近,且出了声,不愧是皇帝,不愧是神君的‘儿子’,那说起话来的感觉,跟神君那老头一模一样,都是那副稳如泰山,高高在上,审视逼人之态。
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这顾垣之和他,应该也是有段情史的,怎么现在却觉的,这顾垣之的的确确只是他的男宠这么简单。
“皇上对臣杀无赦,臣确实不该擅自离开刽子手的刀下。”顾垣之看着他,眼眸里盛了些风情入骨的笑意,但也因着这笑意,使得那份疏离冷漠愈加清晰。
“那便跟朕回去。”那皇帝负手而立,盯着顾垣之的模样,仍旧那么盛气凌人。但,白诺觉的,人家是皇帝,咱需要理解。
“回去死吗?”顾垣之垂首抚了抚手中的笛子,轻飘飘的问道。
御齐风脸色寒了两分,想要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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