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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美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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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他不忍心的看着她。要说这个妹妹,也确实命苦,四岁就失去了最爱她的父亲,跟随朱棣背井离乡,十五岁就嫁入深宫,受着深宫女人间的尔虞我诈,看着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有了孩子,朱棣却又来横插一脚,把她到手的幸福活生生地给夺掉……如果她是寻常女人也罢,大不了改嫁,不管什么伦理道德,可他这个妹妹却完全遗传到了徐家所传下的一根经,认死理。是好,或是坏,都只留后人评说了。
“妹妹。虽然悲苦似乎没有尽头。可是,”他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幸福其实也可以没有尽头。”有悲伤就一定有快乐,如果悲伤更多,快乐更少,那我们可以将那些快乐的永存于心,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品品,尝尝。
徐辉祖的身体也跟着虚薄了,一阵风吹过似乎都能将他吹倒。他的咳嗽声不止,久久回荡在这片冷清的空地上。他的背也驼了,他身上压了太多的担子,让他怎么也直不了。
妙锦还是看着他笑,笑出了泪水。她似乎已经看见他离开的那天。是不是天空中也有偏飞不尽的大雪,他是不是仍然带着微笑离开这个他爱过、恨过、愁过的南京,离开这个充满着杀戮,充满欲望的世界。她想说,天堂里不再有皇权,不再有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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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焦灼
鸟语花香里,薄雾犹如轻柔的丝幔环绕其间,天边被红色的阳光晕染,太阳随时都可能冲破云层,露出娇羞的脸庞。这时的大地是最安详宁静的,透着凉爽,与清晨别有的生机勃勃。
雪溶轩。
妙锦正在凉亭内画画,白色的宣纸上一朵粉色的菊花跃然纸上。鲜艳却又不失清雅,雍容却又不失俏丽。她细细注视着园中的那朵花,准备画上最后的一笔。
突然一只手闯入眼帘,打断了她的认真。他轻轻的将花折断,让它离开了原属于自己的天地。将花放在鼻边轻嗅片刻,他这才缓缓与妙锦问好,“姑姑早。”
“世子早。”她也自然地问好,放下笔,最后的花枝想来是画不了了。
“让高炽替姑姑画完吧。”他笑着接过了妙锦的笔,“艰难”地从轮椅上站起,拄着拐杖,开始替妙锦画完最后的一点。
“呵呵~”妙锦笑笑,自觉他的演技是一流的。他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过了历史。她不得不佩服。在朱高炽画画期间,她默默地把下人都潜退了。
“怎么了?姑姑有话要说?”他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等你画完再说吧。”她笑。
“呵呵~”朱高炽也笑笑,旋即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抬眼,看着妙锦,补充道,“高炽还是送姑姑一首诗吧。”说罢,便开始着笔。
鱼说:这个女子一定是醉了才有这样的轻盈
荷说:这两条鱼一定是哭了才会这样的优柔
水说:着几朵花一定是羞涩了才开出淡淡的艳
风说:这片水一定是谁的前世看一眼就生起漂泊的疼
写到这里他就停了,抬起头,看着妙锦,眼神里已经诉说了太多的话,他悠悠地补充道,“这些年来,想象越来越美,而具体的,往往难以言说。”他一顿,“想必你还记得吧。”
“我从来不是健忘的人。”曾经在他的眼中她是最美的,胜过西施。胜过一切。他说过,每每读到这首诗歌,第一出现在他脑海的人,是她。步履轻盈地她挎着竹篮走向溪边,涓涓细流的另一头便是最美的西湖,湖里有淡雅清香的花、荷叶下畅游自在的鲤鱼,湖面偶尔晕开一圈圈的波澜……
曾经她嘲笑他有着文人矫情的气息,但他还是止不住想象。
阳光终于冲破白云,大地迎来了破晓时的光芒。园中的雾霭还是淡淡缭绕,他们二人之间朦胧不清。
“我曾经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会不会再次选择背叛。”
“……”听到妙锦这样讲,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认真。
“……”而妙锦只是看着他笑。她知道尽管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答案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人总是这样,习惯在伤痛后寻找让自己安慰的事物,可是找到后才发现,这种答案才是伤自己最深的东西。
“你会吗?”他问。
“我不会。”她答,“可是,又怎样?”
谁没有年轻过,在年轻时或许会犯下不同的错。有些错可以重来,有些错就再也没有机会。她是属于后者。犯下了不能原谅的错。当时觉得众叛亲离又怎样,只为了自己所爱。当回过头来时,当一切都没有的时候,才会发现这样的付出有多么不值和龌龊。
“上天不容许后悔,可是我却莫名地感谢这样的报应。”若没有背叛,没有她的绝望,她不会躺在那里,更不会随着一场梦穿越到了明朝。
“徐妙锦。”他刚往前踏了一步,妙锦就骄傲地转身,直视前方,她笑,这样的笑容透着自信,“皇上来了。”她微微抬头。
“你……”他捏紧拐棍,手开始颤抖。
“虽然我曾经有愧于你。但……我讨厌你的纠缠。”
朱棣在花海的尽头,他正一步步朝他们靠近。朱高炽看到了妙锦嘴角衔着的微笑,那样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他的笑容也逐渐淡定了,他其实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是斗不过徐妙锦的。因为在她受到伤害的同时,他的伤害一定是加倍的,输得最惨的永远都会是自己。
“在徐达死的时候我就认识到,熟知历史其实毫无意义。除了让自己提前悲伤以外。”她看着前方,淡淡地微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他觉得阴险无比,“现在的天下朱棣是无敌的。你斗不过他。我只需要稍一用心,你便没有靠近我的能力。”
“哼~”他惨淡一笑。不想辩驳。
朱棣渐进,周围的空气逐渐紧张。妙锦立即上前,微微行礼道,“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朱高炽瞬间乖了,收回了脸上的阴毒。他是聪明人,知道不能逞能。
“哈哈~”朱棣爽朗一笑,“你们在干嘛呢?”说罢走到桌边看着上面白纸黑字写出的诗歌。他嘴边的笑容一僵,但只是一瞬,后又马上掩盖了,“好词。”转眼,看着颔首的朱高炽,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是。”朱棣认识他的笔迹,当然无法否认。
“送给妙锦的?”他依然笑。
“儿臣闲暇时随意之作。现在看来送给姑姑是最合适不过了。”他巧妙地绕过了朱棣的疑问。
“对。的确。”朱棣也不打算让自己的儿子没有台阶下,连连附和,“很好。”
“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他识时务的退下,把空间让给了朱棣与妙锦。
清晨的阳光普照了大地,淡淡的雾霭渐渐退却了。碧蓝的天空上,白色浮云时卷时舒。妙锦静静地站在一旁,而朱棣还站在桌边细细品着诗词。
“鱼说,这女子一定是醉了才有这样的轻盈。”他一笑,“看来朕儿子的眼光和朕一样。”这句话已经充满了威性。里面的意义已经相当深刻了。
“世子也是随意之作罢了。”她替朱高炽解说道,可是她的目的还真不是为他解围,“对于世子妙锦有很多愧疚。想必十几年前那场意外皇上还记得吧?”
“……”他一愣,“自然。”
“但看着世子现在对妙锦这样有礼,妙锦的心也舒坦了不少。”她夸赞道,“高炽知道我在这儿生活不惯,经常来探望,妙锦很感谢他。”
“哼!”朱棣冷哼,这样一说他还真想起十几年前的坠马一事,朱高炽是以怎样的胸襟原谅了废了他一腿的徐妙锦?现在倒还好,时常探望,还送如此的诗词。他朱高炽究竟安的什么心?!难道他还窥视起他父皇的女人来?!既然父皇的女人都敢窥视,那么这个皇位他更敢窥视了,那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越想他便越加生气,干脆伸手将纸撕个粉碎,纸屑如同雪花一般缓缓而下。轻轻飘飞。
妙锦抬头,透过纸屑望向外面的天空。
她知道儿子和女人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特别是对于帝王来说。女人如衣服,可儿子却是心头肉。她的做法虽然不至于让朱棣对朱高炽做出什么,但是她还是可以换来难得的安静。至少近段时日朱棣绝不会再容许朱高炽来雪溶轩,而朱高炽为了避嫌,也会与她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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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又是大雪纷飞时
又是一个冬日。她总觉得明朝的冬日特别漫长。
妙锦站在干涸的湖边,放眼远眺。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波光粼粼清澈无比的湖水。徐辉祖坐在她的身边,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曾经总觉自己身体很好,却没想到如今一病就起不来了。”他嘲笑着自己,那深邃的眼眸不知从何起已经蒙上了一层昏黄,高大的身躯也经不住久病的折磨,逐渐消瘦了下去。
“哥哥……”妙锦蹲下身,抬头看着他。
“呵呵~”他淡淡一笑,转头望向另一边飘落的梅花,“风已过,花已落,谁能说一定是悲剧,谁又能说一定是凋零。”他想他活不过今年漫长的冬季了,“妙锦,以后你要好好过下去。文圭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的目光毫无焦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一处。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覆上了他冰凉的手。
“春天来了,记得看花开,看冰融,看水流,看鸟儿飞过天空。”知道这世上还有无数美好的事物。他笑得入迷,脸上是这几年都未曾见过的轻松。
一片白色的“花瓣”落到妙锦手背上,冰冰凉。随后又悄然不见。只留下一片小小的水痕。她抬头,看着天空,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下雪了。”白色的“花瓣”不断从天空飘落而下,如梦如幻。
“是吗。”他伸出手,感受着雪的温度。
一片一片落入手中,又一片一片消失不见。
“哥哥,我们回屋吧。”她感到他的手越来越凉,咳嗽声也越来越频繁。
“让我好好看看。”抬头,闭上眼,仍雪花落满他的脸,“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明年的雪。”
“明年,后年的雪都让妙锦陪哥哥看。”她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常事。
“好、好。”他没有磨灭她的希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连连回应。
雪花越来越密,越下越大。阻截了他们的视线,妙锦侧头躺在他的腿上,感到无比的温暖。
“妙锦啊,江南很美。有空的话去玩玩吧。”
“……”她一愣,记得徐达在生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他们似乎都忘了,她是没有自由的人,就连这样的事,今生也是无妄。
“妙锦,”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的头,“雪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暖的。”
“……”她又是一怔,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半响后愣愣回道,“是啊……雪终于停了。”她的腿已被雪给没了,冰凉的感觉格外刺骨。
“你会带哥哥一起去江南吗?”
“会。我会的。”她似乎也忘了,他要去江南,此生也是无妄了。
“好、好。”他不停的点头,不停的应好,手还是轻轻抚摸着她,只是他的眼前也已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累了,五年囚禁的生活,还有曾经三十年辉煌的生活。徐家一直忠肝义胆,父亲将一身献给了高祖,而他也将一身献给了建文,他终是没有替徐家丢脸。千古功过,自留后人评说。
“……”她头上的重量突然没了。徐辉祖的手垂了下来。一行泪随着脸颊流下,滴在徐辉祖的腿上。她的心抽紧了,可她还是没动,仍然靠在他的大腿上,握着他冰凉的手。
“我去过江南。”她道,“那里的确很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也这么美。”她只去过六百年后的江南,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美景,一样的感动。
她的脚已被冻僵,麻木的没有一丝疼痛感。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惟独剩下了她。把所有的悲伤都扔给了她。
徐辉祖,生于一三六八年死于永乐五年,年仅三十九。
XOXO
她病了,那日的寒冷,那日的心痛终于让她承受不了。当朱棣发现她时,她已经躺在徐辉祖的腿上昏迷了。她一直发着高烧,时而胡言乱语,时而安静异常。
朱棣守在他的床前,看着虚弱的她,无比心痛。伸手轻抚她滚烫的脸颊,太医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徐小姐虽然是染上风寒,可她一直心郁成结,前些时日一直头痛失眠,若再照此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他知道她是心病,他的手中也有着可以治的药,但……
“哎~”他长叹一口。
妙锦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去格外可爱。可她的眉头始终紧皱,他试着抚平,可不一会儿又皱起了。
弯腰靠近她,感受着她吐出来滚烫的热气,再次靠近,用他冰冷的脸贴上她滚烫的脸。闭上眼,感受她的气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反复着这个动作。
侧过脸,与她正对。当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很近时总会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皇上。”门口处又想起了一个声音。虽然温柔却极其让人厌烦,至少此时已让朱棣厌烦。
“……”他一愣,没有转头也能猜到是谁。可他没有慌忙,本不想趁妙锦昏迷时偷吻她的,可这样的声音一出现反而激起了他的欲望。俯下身,轻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她的唇因长时间没进水干干的。轻吻一下就牵起他的心,虽然她一直没有承认,虽然他们关系还是保持着纯洁,可他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这样的动作仿佛已经做过了好多遍,他那么自然,那么轻柔,完全没有把站在一边的徐妙云放在眼里。
“她越来越消瘦了。”仿若自言自语,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只映出她的影子。
徐妙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鼓足了勇气,试问道,“皇上想帮助妹妹吗。”
“要怎么帮?”回头,看着她。
“皇上知道。”她对他笑着,“目前只有这个办法。”
“说来听听。”他就是不点明,他便要看看徐妙云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再提此事,再次数落他。
“妹妹一直想去江南。”她不敢直说,只能绕着弯。
“等她好了。朕便带她去江南。”转头,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妙锦身上,“朕想过了,让她这样一直没名没分的跟着朕对她确实不公。皇后就多操操心替她拟个封号吧。”
“这……”朱棣已经将她逼到了死胡同,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她还有什么权利反驳呢。可是细一思量,倒确实有方法勉强推脱一下,“这事臣妾早已思量过了,暂想了两个字,一个‘权’,一个‘顺’,皇上替妹妹选一个吧。”
“权妃。”他低低呢喃,“顺妃。”
“妙云觉得妹妹自小温顺柔和,这个顺字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这不是时刻提醒着让她温顺,顺从他吗?这样一想难免有些顾虑。朱棣许久都未答话。
“但是,若等妹妹醒来让她自己选一个封号,才是最好的。一来妹妹自小就通诗书,擅长舞问弄墨;二来,更能体现皇恩。”她一顿,“皇上您说是吗?”
“哼~”他轻笑。徐妙云的心思他懂,这不是和他耍太极吗。站起身,他立于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许久,这才缓缓道,“朕怎么从未发现皇后也这么能耍小心思呢?”
“臣妾只是替皇上和妹妹着想。”她看着他,意味深长道。
“是啊,朕早该好好感谢感谢皇后了。”他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徐妙云一直以来的干涉已经一次又一次触犯了他的底线。
“……”徐妙云感到了危险,垂下头,暗自低叹。她不知自己还能和朱棣周旋多久。
妙锦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时而喃喃自语,或许她在梦里勾勒江南的样子,或许她还在寻找一条去江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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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或许是梦,或许睡了太久出现了幻觉,或许她已经死了;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她一定不会见到朱允炆。他们此生的缘分已尽,剩下的都是无妄。可还是感谢上天的垂怜,让她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见到了他。
漆黑的冬日夜晚,外面飘着大雪,吹着大风。她缓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他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如瓷,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如星辰一般的光泽。她当然记得,她永世不忘。这一双让人心动的双眸。
他笑了,看着她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笑容。
“皇……上……”她坐起身,伸出手,欲要抚摸他的肌肤,却又不敢触碰,她怕那只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了,就消失了。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然后拉向自己的脸,让她冰凉的手碰到他温暖的脸颊。
“这……这……”她瞪大双目看着他,有些受宠若惊,这居然是真的,她手下的触感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她激动地笑了,笑出了泪花,“允炆……”她口中的“皇上”永远不会是朱棣。
她干脆伸出了另一只手,也覆上了他的脸颊,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一点也不真实。这就像一个梦,但她宁愿死在梦里。
他还是冲着她笑,笑脸如花。
“皇上,你……还好吗?”她或许有些糊涂了,还以为这是朱允炆偷偷跑来见她的,还以为她们今后也能相见。
他笑着点了点头。
“皇上,你来带妙锦走的吗?”她的双眼充满了希望,她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向他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覆上她的手背。
“皇上,你想妙锦吗?”她就像一个小孩,撒着娇,一脸的可怜。
“……”他一愣,旋即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再次点了点头。只是妙锦没有看到他眼中饱含着泪水。他轻轻按住她的头,好想将她揉入自己体内,与他合为一体。他想说,他好想她,好想,好想……想得心痛,心痛的不能呼吸。
或许在梦中的情感最不易控制,她哭了,放声哭了。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她将眼泪鼻涕都一并擦在了他的衣服上,此时她的心里还是不安的,她怕转眼间他就消失,就离开了。
他轻轻吻去了她的泪,那是咸的,最后带着一点苦。用额头顶住她的额头,他们近距离对视着。
“皇上……”她感觉她醉了。用手挽住他的脖子,主动地亲吻着他。
“……”他一愣。这个吻让他也觉得犹如做梦。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他感动地有点想哭。
吻由浅变深,由唇与唇之间的碰撞,变成了舌与舌之间的缠绵。
她的柔情最终点燃了他的激情,放出了他心中的野兽。其实他多么想不顾一切的拥有她。曾经有多少个夜里幻想着,将她按在床上不停的索取,狂吻。理智永远战胜着这样的冲动,他被长夜煎熬着,被人的欲望,人的感情所煎熬着。他感觉纵然凌迟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痛楚。
褪去她的衣物,将她放在床上,久久地看着她。每当看到她柔和的目光,痴情的眼神时,他多么想停下自己的动作,控制这样的兽欲。他不是没有趁人之危过,可是他不想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
但,每当她柔情地叫他“允炆”时,他就将这种欲望想成一种报复。理由也好,借口也罢。总之现在就算真的朱允炆来了也阻止不了他的冲动。
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冲动,和她的吻,甚至可以让他有上天堂的感觉。这是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好几番后才能有的感觉。他明白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抱着自己爱的女人,和压着自己不爱的女人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紧紧拥住她。手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本来就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其他的男人不过是过客。月末也好,朱允炆,朱棣也好,他们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调皮的她做完这个梦后总会回到自己身边。
她不停地和他说话,可他总是笑而不语。他不要以朱允炆的身份给予她任何承诺。
他细密的吻落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细腻的肌肤如同丝绸划过他的心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对她的情,日益累加。仿若窗外的雪,越堆越厚,越积越深,慢慢地掩埋了他的心,掩埋了他的人。他死在了冬日里。将那些无处释放爱变成了永无止尽的恨。他以为这样便能解脱,便能摆脱那挥不去的雪。
床开始轻轻晃动,在静静地夜里发着让人入迷的暧昧声。
她或许有些痛了,微闭的眼眸里藏着一些忍受,好看的眉微微皱着。可是她没有说,只是用手扣住床沿,努力地附和着他。
可是这种忍受,这样的附和却刺痛了他。想着那日她对他的反抗和抵触,和今日的柔情完全判若两人。看来她真的爱透了朱允炆,她只愿将自己性感的一面给他看。甚至只愿意在朱允炆身下放荡。
他抱住她。却在她的肩上落下了一颗滚烫的泪。
她的睫毛微微一颤。可是此时的她太累了。她好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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