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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靠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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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恐怕不能再来跟你说说话了,我得去金沙客栈烧了他们的粮草,最好还能杀了江大富,虽不至于让他们打道回府,好歹也能拖延些时日,等到武林盟的人来了也就无事了,真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醒过来了。”
“我今日收了回信,说是武林盟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约莫还有十天就到了,算上这信在路上的时间,他们大概还有个六七天也就该到了,我等会儿同其他人说说,他们定然也高兴地很。还有江大富又回来了,我上次只杀了他的替身,想来真是可惜。”
直到武林盟的人来了,他们捉拿了江大富等人,余生还是没有醒。
陆渊担忧不已去询问医师,医师也只能回答:“小寨主什么时候醒不好说,这得看他自己。”
江大富被武林盟的人带走的时候,秃鹫的人兴奋地彻夜狂欢喝酒,没有人睡觉,连小孩子都能抿上一两口酒,庄小河再次不负重任的一碗倒。
木克端着酒碗四处找陆渊都找不着,他有点纳闷,接着又把这件事拋到脑后,高兴地拉着胡迪喝酒去了。
而陆渊悄悄地离开了狂欢的场地,去了余生的房间里,只有莫大叔看见了陆渊的离开,但他默不作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陆渊半路从狂欢中偷跑出来,也喝了点酒,大漠里的酒很烈,有点上头,但陆渊丝毫不受影响,依旧脚步稳健地向着余生的床迈步,他向往常一样,坐在了余生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余生。
陆渊伸出手去抚摸余生的脸颊,多日的昏睡并没有使余生变得消瘦,他还是像醒着的时候一样,鲜活生动。
陆渊有些痴迷地看着余生,喃喃自语:“我们的架都打赢了,你怎么还不醒啊!快点醒过来,醒了我就带你走出这大漠,去看看外头的世界,不管你是想看山还是想看水,我都陪你去。”
说完这段话,陆渊低下头,在余生的额头上留下郑重一吻,陆渊微微抬起身体,他的视线沿着余生高挺的鼻梁一路滑行到了他的唇上。
余生的嘴唇看着粉粉的,颜色很美,像是五月山坡上开满的粉色小花,那花的花瓣不大,小小的,粉粉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但却好看的紧。
陆渊看着余生的唇,心有些蠢蠢欲动,他在犹豫,乘人之危做下这样的事情太过无耻,但他还是抵抗不住诱惑,陆渊看着余生的唇半晌,终是缓缓低下头在余生的唇上轻轻一吻,轻柔地,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余生的唇很软,也许很暖,但总是比陆渊的温度要低一些的。
陆渊得偿所愿,眼睛里闪着愉快的光亮,忍不住笑了出来。陆渊的脸轮廓鲜明,在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十分的冷淡,像是极北的雪,但是呢,他一笑这些雪就都融化了。
陆渊坐着看了余生一会儿,觉得有些累,就坐在了地上,把手搭在床沿上,撑着脑袋看着余生,后来太困了,就睡了过去。睡前他还在想:反正余生也不会醒,自己在这里睡一夜也没人知道。
余生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个人占了阿达平日里趴着的地方,这会儿阿达正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里,顶着它还没长好的毛,看着又可怜又好笑。
余生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这个趴在他床沿上睡觉的人,这些昏睡的日子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陆渊跟他说的很多话他都知道,他有时会思考:陆渊作为一个局外人在秃鹫待着的这些日子出了不少力,真的是全因为他的侠义精神吗?里头是不是或多或少也有些自己的缘故?
大概是趴在床上睡觉确实很不舒服,陆渊今天醒的比以往要早一些,他一抬头就看见余生言笑晏晏地对自己说:“陆渊,等我好一些了你就带我去中原看看吧!”
余生醒过来的事在寨子里传了个遍,基本每一个人都来看来一遍余生,余生也不觉得烦,笑着同每一个人说话,倒是陆渊担心他刚刚醒过来身体不好,替他谢绝了大部分的访客。
余生在寨子里住了几日,把寨中事务全部交给胡迪,看望过自己爹娘的小土丘之后,他就同陆渊离开了,还带着阿达。
他们去的第一站是陆渊小时候和师傅生活的那座山,他们一起去祭拜陆渊的师傅,山路不太好走,尤其是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原先的小路长满了杂草,陆渊一路上都紧紧地握着余生的手没有放开。
阿达在草丛里穿来穿去一下子就没了踪影,余生急着去喊阿达,被陆渊打断:“让它玩去吧,它认识回家的路。”
阿达傍晚回家的时候,叼了一只野兔,余生没有见过,稀奇的很,把野兔抱在怀里摆弄,野兔被逼急了,张开大口去咬余生,幸好余生手缩的快,不然被野兔把锋利的大板牙来上那么一口,肯定很疼。
余生缩手的时候野兔掉在地上,摔得头昏眼花,它甩甩头缓了一下子,就赶紧蹦蹦跳跳地逃离现场,却不想被阿达一把按住,后来这只野兔被陆渊养在了院子里,还专门给它修了一个窝出来,直到陆渊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它才被放出来。
山中的生活余生很喜欢,阿达也很喜欢,每天在山里钻来钻去,到处探索,不到晚上不回家。当然了,陆渊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除了阿达老是缠着余生一起睡,要知道,陆渊更想和余生一起睡。
下山后,陆渊带着余生一路南下,在扬州停留数日。
陆渊带着他去吃这南方的菜肴,真是无一不精致,当然了陆渊作为一个不太富裕的游侠为了让余生玩得更开心,沿路接了不少单子,余生也很感兴趣,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接活儿。
吃饭的时候,酒馆里正好有说书先生拿着纸扇说故事。
“话说那‘疾风剑’陆渊受人所托,前往大漠……”
听到了陆渊的名字,余生在桌子下面暗暗地拿脚蹭了蹭陆渊的小腿,凑到他身边,说:“哎!说你呢!”
陆渊给个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眼神,然后推开了余生的脑袋,说:“好好吃饭!”
余生被陆渊这样对待也不生气,他一边剔着鱼刺一边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一个晃神,一块剔好刺的雪白鱼肉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碗里,余生抬头去看陆渊,那人正拿着筷子去夹一块排骨。
说书先生:“传闻‘疾风剑’和‘大漠狼’已经进了中原,这‘大漠狼’本是秃鹫的寨主,一来便占了江湖第六,不知让多少武林俊杰气红了眼。”
余生听到这段笑了,问陆渊:“这‘大漠狼’说我吗?”
陆渊也没看他,丢了一块排骨给桌子下的阿达,说:“不然还有谁?”
两个人吃完饭又点了一壶茶,因为余生执意要听完这个故事再走,并且疯狂地爱上了中原的瓜子,嗑得瓜子皮到处都是。
他们俩走的时候,余生丢给了说书先生一个金币,什么也没说就跟着陆渊离开了。
说书先生拿着金币疑惑不解,看到跟在他们俩后面的狼和陆渊手里的剑,一拍脑袋,自己这是遇着了传闻里的“疾风剑”和“大漠狼”了,下回说书的故事又有了。
那边刚出酒楼的余生正拉着陆渊急匆匆地去看花魁,听说今日扬州最富盛名的花魁婉儿姑娘会去游湖,正好他们也可以租一条船去游玩一番。
然而,兴冲冲的余生并没有注意到陆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要知道,陆渊并不喜欢余生表现出对任何人的过分关注。
他们两人在中原住了很久,游览了不少的名胜古迹,脚步遍布大江南北,然后阿达死了。阿达是自然死亡的,它那个时候实在太老了,要知道一匹狼的寿命也不过十三四年。
阿达死后,余生郁郁寡欢了很久,一天,余生同陆渊说:“陆渊,我想大漠了。”
陆渊把余生搂进怀里,说:“那我们就回大漠,什么什么想来中原玩了我们再来,我们又能骑着骆驼去打家劫舍了,多好啊!”
余生噗嗤一声笑了,这么多年了,原来陆渊还没忘记当年的“秃鹫匪帮”。
第53章 沧海月明·一
沧海月明处,有鲛人泣泪。
传闻中,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实际上,鲛人一族并没有外界相传的那样和善,鲛人吃生食,武力强悍,其声可迷惑猎物,传闻中唯一真实的是鲛人眼泪落下便成了珍珠,但鲛人一族无论雌雄老幼皆不轻易落泪,他们天生崇拜强者,鲛人王更是族中最强者,弱小的鲛人会被逐出族群,他们不允许繁衍中有劣质的基因掺杂进去。
而余生就是一条被逐出族群的鲛人,他不像一般的鲛人一般高大,也不会发声,永远也没办法用自己的嗓音迷惑猎物。离开族群后的余生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海底有太多危险,很多鱼都能让余生丧命,他在深海之中艰难狼狈地生活,一身伤痕,然后被迫走向浅海地区。
浅海比起深海来说要安全地多,浅海的鱼大多没有什么极大的攻击力只要避着个别凶悍的鱼,他的生活还算过得不错。
住在浅海的日子里,余生最喜欢的时间就是坐在礁石上看风景,对他来说这些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美景,无论是日升日落还是皓月当空,每一个都让他沉醉不已,他开始想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来到浅海,这里真的是太美了。
对于浅海中的居民来说,坐在礁石上的余生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日升之时,金色的阳光洒在余生身上,在雪白的肌肤都镀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最美的还是他的尾巴,深蓝色的尾巴反射着细碎的光,这是来自深海的颜色,见过的人都将为之沉迷。海风带着咸腥的味道拂过他的眉眼,吹散了他的黑发,余生伸出手来将散发挽到耳后,露出了与人类不同的耳朵,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手指之间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这是他的蹼。
浅海中捕食对于余生来说要简单的多,只要游动的速度够快,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这些无害的鱼儿。
这日,余生集中精力要去抓捕一条鱼,这鱼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难缠,余生必须集中了注意力才能抓住它,余生追着这条鱼游了许久,终于把这条难缠的鱼抓在了手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网子从他的尾巴下面升起,余生惊慌失措地丢了手里的鱼,他摆动尾巴想冲出这让他惊慌的地方。
网子迅速的合拢,他被困在了这个网子里,余生惊慌地甩动这尾巴,用手撕扯这
着网,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这是余生没有经历过的东西,他有些害怕,深海里被攻击的画面一时又占领了余生的脑子。
网子被一股力气拉着往上升去,余生看着自己离熟悉地地方越来越远,他甚至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语声。
“嘿!看来这次抓到了一个大家伙,它挣扎得有些厉害。”
余生被拉着往上,渐渐离开海面,他看见船里有一群跟他长得很相似的,但是又没有尾巴的“鱼”。
渔船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余生,船员惊慌地跪下,大喊:“海神饶命!海神饶命!”
是的,在这艘前往远海捕鱼的渔船上,那些愚昧的渔民把余生当作了海神,祈求他的宽恕。
听到了甲板上混乱嘈杂声,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从船舱里走来,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拿刀的护卫。
华服青年开口:“你们都嚷嚷着什么东西?”
船长就着跪着的姿势,声音颤抖着朝华服青年说:“范大人,我,我等触怒了海神。”
范守光不屑一顾地笑了,说:“海神,呵,哪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吊在网里的余生,余生朝着范守光呲着牙齿,做出一副威胁的模样。
然而范守光并没有被余生吓退,反而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去,看着网里挣扎的余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余生,恨不得把眼睛都给贴上去,另两个护卫警惕着握着自己手里的刀,准备一旦余生攻击范守光就杀了余生。
范守光用兴奋到颤抖的声音,说:“鲛人!”
渔民不知鲛人为何,只当余生是被他们触怒的海神,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动作。
范守光目光不离开余生,同那些渔民吩咐道:“去,快把他放下来。”
范守光等了一会儿,渔民们没有任何动作,范守光回过头开用爬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跪地的渔民说:“我说,把他放下来!”
船长为难的开口:“范大人,我们将海神困在渔网里已是大不敬,私自抓捕更是要早报应的啊!”
范守光笑了:“不过一条鲛人而已,即便是真的海神,我家主子想要,也要给他抓去!”
船长着急的大喊:“范大人……”
与范守光同行的两个护卫拔开自己的刀,寒光凛凛的刀吓坏了这些朴实的渔民,船长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只好带着众位船员瑟缩地慢慢将困住余生的网放到了甲板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海神。
余生被放在甲板上,他拼命地甩动尾巴企图挣脱束缚着他的网,范守光站在网的旁边,伸手去摸余生深蓝的尾巴,余生猛地甩了一下子尾巴,范守光被余生的尾巴拍坐在地上,拿刀的护卫一人把范守光扶起来,而另一人则用刀鞘打晕了余生。
范守光站起来推开了护卫的手,他走了几步,拨开了余生黑色的长发,露出了与常人不同的耳朵,他又仔细去看余生的手,嫩白修长的手却长着尖锐的指甲和手指间的薄膜。范守光伸出食指在余生的手背上划过,不同于人的细腻柔软,余生的皮肤冰冷光滑,范守光一时觉得自己摸到的是一条没有鳞片的鱼。
范守光自己研究完了余生,就吩咐下去让船长找地方蓄满海水,用处自然不必多说,肯定是拿来养鲛人的啊!
船长无奈,只好把船舱里养抓到的海鱼的池子腾出来一个,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再蓄满清澈的海水。
范守光的护卫很有眼力见的打横抱起余生,跟着指路的船员而去,范守光没有动,他站在原地里看着昏迷的余生被护卫带走,满眼都是那条深蓝的,泛着淋淋水光的尾巴,实在是太美了。
余生很快就消失在了范守光的视线里,范守光将视线投向大海,海中还是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刚才余生被打捞起时搅动的波澜,只是不知道这平静地海底还有多少未知的东西。
范守光看了一会儿大海,就被甲板上深蓝色的鳞片吸引住了目光,他难得用他那养尊处优的手拾起鳞片,阳光照在鳞片之上,范守光竟从中看出了宝石般的光泽。
余生被护卫放在了池子里,他浓密的黑发在海水中想柔顺的水藻一样飘散开来,护卫这时才仔细地观察余生的长相,除去与人有异的特征的,这条鲛人长相不俗,比起海城一向以清冷著称的花魁潇湘子还要美上三分。
晚间,范守光吩咐船上船员给余生送了些海鱼做晚餐,余生警惕地不敢吃任何东西,还用尖锐的指甲抓伤的来送鱼的船员,这一下子更是惊动了众人。
被抓的鲜血淋漓的船员觉得自己触怒海神被施以惩戒,疑神疑鬼地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暴毙,剩下的船员心惊胆战地害怕哪天的报复就轮到了自己的头上,只有范守光没有说话,派人用铁链把余生的手拴着,铁链的另一头连接着房间的墙壁上,余生只好坐在池子里,深蓝色的尾巴泡在水里,胸口以上暴露在水面以外,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露出了一张无辜的小脸。
余生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忘了自己是没有声音的,也不能唱那首迷惑人心的曲子,否则的话没有人类可以抓住他。
余生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深蓝色的鱼尾,想:那些人要干什么呢?会杀了他吗?
之后的日子里,余生一直被铁链拴在池子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给他送些新鲜的小鱼,给他换干净的海水,这样不用为生存吃食而发愁的日子并没有使余生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他失去了自己在海中畅游的自由,被束缚在小小的池子里。鲛人骨子里敬畏强者,拒绝被驯服和束缚,即使只余生这样弱小的鲛人也不例外,他在这样没有止境的囚禁中,变得越来越暴躁,一旦挣脱了铁链就会猛烈的攻击人类。
来为他换水送食的人类都是些普通的船员,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行动着,瑟缩这脖子,不敢正眼瞧余生。而余生总会用愤恨的眼睛盯着每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恨不得咬死他们。
范守光知道鲛人的眼泪落地成珠,他把余生关着,驯养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来自余生的诚服,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让余生变得软糯些,这艘前往远海捕鱼的船就靠岸了,他们回到了海城的海港里。
第54章 沧海月明·二
海城荣王府内,上岸后仔细洗漱过的范守光此时正在书房同荣王汇报近几个月来海上之事,书房之内除了这二人,还有一个叫石凯的护卫统领。
荣王,名叫陆渊,乃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身份高贵。遥想当年,皇后所出两子,其一人便为陆渊,其兄受封太子,皇宫内的生活如履薄冰,皇后又遭奸人陷害亡故,兄弟两人相互扶持竟也一路助其兄登上九五之位。新皇登基,陆渊受封为荣王,本可以借着兄长之势,在王城混吃等死安享往后余生,但陆渊向上申请要为天子守国门,自愿来了这海城,如今已有八年,再未回到过王城。自从荣王来到这海城之后,打击倭寇海匪,让这国境之上安静不少,同时海城港口打开,经济也迅速发展。
为了不被言官诟病包藏祸心,陆渊走时只带了三千亲兵,倒是皇帝担心胞弟,就给派去了几千精兵。虽兄弟二人相隔数千里,但情意不变,逢年过节总有来自王城宫内的好物被送进海城,好几大车,另旁人为之侧目。
石凯,本皇帝所派精兵统领,后被荣王看重升至亲兵统领。石凯这人沉稳老练,确实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一与范守光这个文官待在一起就有些倾向于变得毒舌。
范守光此次行至远海起源于跟石凯打赌,这次又收获颇丰,一时按耐不住在石凯身前炫耀一番心思。
范守光递给荣王一片深蓝色的鳞片,说:“王爷不如看看这是何物。”
陆渊将东西放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子,就递给了石凯,开口:“瞧着有些像鳞片,摸着倒又像宝石了,你这到底是何物?”
范守光神神秘秘地笑着,说:“此乃泉客之鳞。”
可怜石凯一介武夫,字是识全了,但平日里又不爱读书,再遇上这范守光有意卖弄之时,果真一点听不懂这所谓泉客是个什么东西,只好把目光投向荣王,期望能够解惑。
荣王和石凯这个武夫不同,他不但拳脚功夫了得,学识也不少,毕竟受的都是皇家教育,他瞧着石凯一脸茫然,笑着开口:“鲛人?想不到你出海一趟竟遇上了这么个稀罕玩意儿。”
听到了荣王的话,范守光这才满意地开口:“那鲛人现在还在养在船上,王爷可要去瞧瞧?”
石凯无所谓,荣王倒是没有拂了范守光的好意,他心里也知道这人是摆明了想在石凯面前显摆显摆,也没有说破,招呼了石凯就走:“既然是这世所罕见之物,我定是要前去开开眼的,走吧,带路。”
范守光兴致勃勃地在前带路,走在后头的荣王对身边石凯说:“那小子也就是处理起要事来有些精明,平日里不太招调,但胜在忠心,你也别可劲欺负人家。虽说此次他捕获了鲛人心里高兴,但若是一无所获又在海上漂了数月定是要生气的,下次注意分寸。”
石凯点头答道:“是。”
陆渊叹了口气,心知这家伙定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当日的两人打赌不过是个玩笑话,哪成想范守光当真为这一纸戏言留书出走,带了两个护卫就上了一艘前往远海捕鱼的船,倒是让石凯为此担惊受怕了数月。石凯那个家伙话少得很,什么事儿都喜欢放在心里,但陆渊眼见他这几个月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不忍出言相劝,这人啊当真是一点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
陆渊跟着范守光到了那艘船里,心道:让那小少爷在这又小又乱还不干净的地方待了好几个月,当真是委屈他了。
石凯跟在陆渊身后瞧着这船心里也是很不好受,他们都知道范守光千娇万宠地长大,对吃住各种挑剔,比王爷还难伺候,没想到为了这个赌约还真在这个地方待了好几个月。
他们两个那里知道,范守光刚上船没两天就忍不下去了,但是又碍于面子不好让船长把船掉头开回去,等到了他真的克服了脸面,实在呆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远海,一时也回不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吹着海风吃着海鱼,若不是当真捕到了一条世所罕见的鲛人,范守光回去得天天扎石凯的小人不可。
陆渊跟着范守光进了一间船舱,里头有些暗,只有鲛人头顶一扇小窗有些许日光透进来,正好打在了鲛人的脸上,这容貌连陆渊都不得不承认惊为天人。鲛人鱼尾泡在水中,看不太清,只有无聊晃动的时候能听到水声,看见一闪而过的深蓝色。
陆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鲛人的脸,却被范守光拦住了,陆渊不解地看向范守光。
范守光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说:“这鲛人可没有传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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