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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靠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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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的陆渊还在焦头烂额地找人,潇湘子正准备带着侍女前往荣王府,没想到竟在这夜市之中就遇见了荣王爷。
她不可见地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发,走上先去,先行了一礼,开口便问道:“可是荣王爷?”
陆渊此时急着找人,并不太想搭理不相干的人,便随口答道:“是,有话快说,本王还有要事。”
潇湘子不紧不慢地开口:“贱妾潇湘子,曾在前面的巷子里遇见了一位走失的小少爷,那小少爷似乎身体有疾……”
“人在哪?”陆渊当即开口询问,语气着急地不得了。
潇湘子福身行了一礼:“还请王爷跟着贱妾这边走。”说完,她快步跟在陆渊旁边为他指路,陆渊走的实在是快,使得潇湘子不得不小跑跟上。
等陆渊见到余生时,他正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低着头拿手指无聊地绞弄着挂在腰上的玉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但胜在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小脸和衣裳也都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没怎么吃苦头。
他心下放松,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人没事,真好。
余生也听出了陆渊的脚步声,抬起小脸朝着陆渊灿烂一笑,笑得是没心没肺,但又让陆渊舍不得教训他。
陆渊无奈地捏捏他白嫩地脸颊,自责道:“真不该放你一个人乱跑,怪我。”
余生摇摇头,在陆渊的手心写下“对不起”,写得又快又轻,若不是陆渊认出来了,谁知道这小祖宗到底想说些什么。陆渊刚想调侃他一下子,一抬头就看见的余生微红的耳朵,他坏心眼地凑到余生的耳边说:“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害羞了?”
余生本是正经想要跟陆渊道个歉,自己走丢了害他费了不少功夫去找,但在陆渊这个不正经面前,果不其然,什么正经一点的事情都干不出来,余生耳朵一下子爆红,红晕还得寸进尺地爬上了他的脸颊,羞恼的余生,将自己的手从陆渊手中抽出,谁曾想一个动作不够快,竟被他稳稳地捉在了手心里。
余生一与陆渊对视就看见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戏谑地看着他,余生偏过头去,慌乱地四处看,就是不愿意再去瞧陆渊一眼。他正好瞥见还站在陆渊身后的潇湘子一行人,于是空闲的那只手握成小拳头敲了敲陆渊的肩膀,又指着潇湘子,示意还有人在。
陆渊回头看去,潇湘子正穿着薄衫挡在了他俩前面的风口处,为人实在温柔细腻。
陆渊站起来,说:“姑娘真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若有什么想要的尽可开口,本王自当实现。”
潇湘子莞尔,她用帕子挡着自己的嘴角笑笑,遂又放下帕子说:“贱妾所求不多,只有一个愿望。”
陆渊:“姑娘请说。”
潇湘子:“此事说来话长,今夜时候也已不早了,想来王爷还有事要办,我还是明日趁早拜访再细细详谈吧!”
陆渊侧头一瞥身边的余生,他这时也确实不太像谈什么正经事,遂递给潇湘子一个王府令牌,并嘱咐道:“也好,那明日本王便恭候姑娘了。”
潇湘子恭敬地双手接过令牌,福身道:“不敢。今儿也不早,我便先退下了。”
陆渊点点头,也就没有再管她,回过身又去同余生说话。
没有其他的人了,陆渊索性蹲在余生面前:“你这椅子怎么坏了?”
余生回忆起自己是这么弄坏这个轮椅的,一时又有些心虚,安静听着,不敢插话。
陆渊细细看了一下子,发现不能用了之后,又说:“罢了,不过一张椅子而已,我找人再给你做个更好的就是了,幸好你人无事……”
余生见到陆渊与这轮椅杠上了,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换个话题了,他有些头疼地拽着陆渊的手,写了一个字“香”来转移陆渊的注意力。
香?陆渊想到的第一个竟是潇湘子那个浑身泛着冷香的女人,他一时不太开心,又装模作样地问:“什么意思?香?什么香?”
余生见状又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字“吃”。
这下子,陆渊恍然大悟,这说的是栗子啊!害他还暗暗喝了一大口陈年老醋。陆渊心里是怎么的波翻浪滚且不说,便面上还是笑嘻嘻地开口:“你还说呢!为了找你我把栗子都给弄丢了。”
余生撅撅嘴,似乎没有了栗子不太开心。
陆渊见他那小模样窝心的很,哄他说:“笑一笑,我待会儿再给你买新的。”
话毕,果然余生那个没见识的小家伙立刻就笑了起来,没心没肺,阳光从他的笑容里一直照进了陆渊的心里,晒得我们的荣王爷稀里糊涂地抱起余生,也不计较什么范守光和石凯,带着余生直奔炒栗子的小摊,到了之后才发现两人都没带钱,又惨兮兮地等范守光过来给了钱,把这两个差点吃霸王餐的家伙领走,过程简直是又曲折又惨,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那边,再次登上马车,往回程走的潇湘子正不知想些什么,呆呆的,一言不发。倒是那个粉衣侍女回想起陆渊对待余生的亲昵态度时,越发的愤愤不平。
她张口就是:“那小子哪点好!又哑又瘫,还为人轻薄,竟也得了王爷的青眼!”
潇湘子面上不发一言,心里门儿清,就凭他命好!侍女想什么东西她清楚得很,那丫头不过是觉得一个身体有疾的人都能得了王爷的宠爱,那为何自己不行了。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他们生来认为就认为世道不公,上天于他有愧,嫉妒着一切过得比他好的人。可这世上还有什么公平呢?若不是生来就是王公贵族,那就要自己挣。
想过这一遭,潇湘子不免又有些唏嘘感慨,身旁的粉衣侍女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不太好听的词,潇湘子端坐在车内,又不免神游去了八方。
过了半晌,她也轻轻叹息了一声:“怎么偏偏遭了王爷欢心的就是你呢!”这句话太轻,一时让人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艳羡还是怜惜。
当夜回去之后,陆渊和余生两个人都笨手奔脚地剥栗子,也不许旁人帮忙,陆渊剥出来的再丑,余生都能面不改色地吃进去。最后两人一起剥出来的栗子,有几个进了陆渊的肚子,其余的都在余生的肚子里躺着,结果撑得他难受。
后来还把老太医又给半夜叫了起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也是无语,语重心长地跟王爷表示夜里不该吃太多,要是吃多了也没什么,在院子里走走,揉揉肚子,一会儿也就好了。
于是老太医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又没忍住在心里狠狠地辱骂了一番当朝王爷,一路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就好像踢得是某人似的。
第60章 沧海月明·八
由于余生晚上的栗子吃得有点多,导致不仅睡不着还撑得难受,两人决定去花园散步,又因为轮椅坏了,于是陆渊很贴心地背着余生走在花园里。夜里的花园也别具一种风味,借着柔柔的月光,所有的花草树木假山小亭子都蒙上了一层纱衣,唯有池塘之中,水波映照着碎碎的光,闪闪亮亮的,让陆渊想起余生的深蓝鱼尾。
余生哪哪都感兴趣都想拿手摸一下,就跟小孩儿似的。他们走过池塘的时候,余生拍拍陆渊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落地的余生缩在陆渊的怀里使坏,他先是给池中撒了一把鱼食,然后又在鱼群都聚集起来的时候把手伸进水里,池子里的锦鲤闻见余生的鲛人味儿,吓得四散逃开,连鱼食也不敢吃了。
吓跑的一大群娇弱锦鲤的余生则窝在陆渊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玩够了之后,陆渊也没再把余生背在背上,就着抱着的姿势两人又一路往前走。
后面的管家有些担心地同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石凯说:“石统领,这样散步真的有用吗?也没见着余公子从主子身上下来走走啊,这么散步真的能缓解吃撑了?”
石凯看着两人欢快的背影,笑声直往石凯的耳朵里钻:“王爷高兴就好了!”
管家先生摸摸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说:“不错不错,我也好久没见到主子这么高兴的时候了。”
由于这场散步毫无意义,天色又实在太晚了,余生又困又撑,躺在陆渊的床上正享受着温暖大手揉肚子的福利。今夜的余生闹脾气不愿意离开陆渊去睡自己的海水池子,陆渊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同意了,但是一转身又故作正经地教育余生不要撒娇。
没错,几个月过去了,当初说好的能引海水入王府的水渠修好了,余生个人的豪华海水池也修好了,这个池子是真的大,余生能游好几个来回,要是换个不会水的能溺死在这池子里。
这会儿,余生正躺在陆渊身边,困得有些神志不清,被揉得舒服的时候还会抽抽两下小鼻子。换在几个月前初见时,陆渊真的不能想象当时满身是刺的鲛人,现在竟会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怀里,露出柔软的小肚皮,看着又软又糯。
在陆渊还陷在回忆里时,余生已经打起了无声的小呼噜,在梦里咂巴一下小嘴又往陆渊的怀里拱了拱。陆渊也顺势把余生搂得紧了紧,嘴里嫌弃地说着“小猪”,身体却诚实地凑上去给了余生一个轻柔的吻。
由于前夜两人睡得都比较晚,第二日起来的时候也晚了不少,虽没有达到日晒三竿的地步,但也不迟了,具体表现在潇湘子已经坐在大厅里等着了。
陆渊先醒过来,他在余生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发现余生的嘴唇有些干,仔细一瞧,余生的唇上有些了细微的纹路,果然是长时间没有在水里泡着还是有些影响,陆渊下定决心,一会儿吃完早餐,一定要督促余生在水里多泡泡。
想着,陆渊轻柔地推醒余生,余生伸手揉揉眼睛,睡眼朦胧地朝着陆渊笑笑,于是陆渊一天的阳光都有了。
陆渊自己穿好衣服又跟照顾小孩儿一样,给余生穿好衣服鞋子。两人一起洗漱后,陆渊就抱着余生往饭厅走去,路上的时候余生窝在陆渊的怀里昏昏欲睡,管家凑在陆渊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今日有个自称潇湘子的女客来访。
陆渊直接让管家把人带到饭厅里,一起吃个饭。
本来潇湘子心中有事,早餐都没吃就直奔王府,结果干坐了一个多时辰,为了保持形象,连一口茶点也没敢吃,现在还得看着这两个混蛋甜甜蜜蜜吃早餐。潇湘子决定不管事情办的如何,她一定出了王府就去海城最大的酒楼吃上一顿好的!
潇湘子陪着主人家吃饭,也没吃两口,在王爷放下筷子的一瞬间,她也眼疾手快地放下了筷子,眼力一流。
早餐之后,潇湘子又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陆渊,她心里着急,但表面不说,看着还是一股冷清的不食烟火的样子。
然而这股仙女气质潇湘子并没有维持多久,陆渊刚在书房主位坐定,潇湘子“吧唧”跪在了地上。
陆渊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面色严肃,按兵不动,等待着潇湘子的反应。别看陆渊同余生在一起的时候嘻嘻哈哈,甚至陪着他瞎闹,但是陆渊好歹是个镇守沿海一带的王爷,身上带着杀伐之气。
两个一时都没有说话,书房里的气氛怎么看怎么尴尬,连默不作声站在陆渊身后的石凯都有捂脸的冲动。
潇湘子站在一个被动的位置,首先打破沉默:“昨夜,王爷曾许诺过我一个愿望,贱妾今日便来讨要了。”
陆渊不怒而威:“说吧。”
潇湘子低下头,双手握着自己的裙角:“贱妾生在一个被海匪占领的隐秘小岛上,我娘本是个大家闺秀,一日不幸被海匪掳去,因外祖交不起赎金,被海匪玷污,从而有了我。当年,海匪头领以我娘为要挟,让我潜入中原,作为内应,于是我被送到了青楼楚馆当中。”
潇湘子一袭白色白衣,端的是我见犹怜,可陆渊仿佛瞎了一般没有任何表示,反而皱眉:“所以?”
潇湘子抬起头,眼角通红却倔强的忍着没有流泪:“贱妾不过想有朝一日王爷能剿灭海匪,还我们母女一个自由。”
陆渊:“自由?呵!一个反叛之人竟也敢与我谈什么自由!”
潇湘子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举过头顶,说:“贱妾所知的海匪内应皆书于纸上,还请王爷过目。”
陆渊还未有所动作,石凯已从陆渊身后走出,接过潇湘子手中的信封,置于书桌之上。
陆渊拆开信封,扫过一眼信纸就递给了身后的石凯:“你所说之事还有待考证,但本王会悉心处置,若海匪一事为真,本王自然是留他们不得。”
潇湘子抬起头,感激地给陆渊磕了一个头:“多谢王爷!”
陆渊面无表情地摆手,示意潇湘子退下。
潇湘子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继续开口:“贱妾还有一事要禀报王爷。”
“说吧。”
潇湘子斟酌了一下词句,开口道:“不瞒王爷,我在中原与海匪之间周旋许久,那边不免起疑,所以派了一人前来监视我,那人就是昨夜的车夫。昨夜,昨夜……王爷对余小公子十分在意,我怕海匪那边会对余小公子下手。”
在意?何止是在意!
陆渊冷笑一声:“呵!下手,那他们也得敢!”
潇湘子被陆渊冷酷模样惊到,再思及他今早悉心照顾余生早饭的情景,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潇湘子的心中,旋即,潇湘子更觉一身冷汗,若是这事儿宣扬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陆渊俯视潇湘子:“余生之事,你若是敢……”
不待陆渊说完,潇湘子便伏在地上,颤声道:“不敢!贱妾不敢!”
“这样最好,下去吧!”
潇湘子闻声,立刻站了起来,行礼离开。她出了书房,整理了一下着装,平复心情,随即又像来时一样从容高冷地离开,心里却盘算待会儿怎么同车夫交代自己来王府干了些什么,除却她眼角的红晕一时还未褪去。
潇湘子一走,陆渊便吩咐石凯:“名单上的人和刚刚那个女人都找人盯着,一旦有任何举动立刻来报,还有海匪一事,务必查出真假。”
身后的石凯领命匆匆离开,前往布置。
所有人都离开后,他一人坐在主位,思索事情,海匪一事十分棘手,但陆渊并不担心,他七年前剿匪成功,七年之后他自然也能。令他更为担心的是余生,余生毕竟是个活物,不可能一世都被他藏在府中,被人知晓是迟早的事情,上次的夜罗刹一事,陆渊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不仅如此,之前答应一有心爱之人便要告诉王兄,可这余生不仅不是个女人,他还不是个人,这要他如何开口。
陆渊心下也有些苦恼,索性摊开信纸,给皇帝陛下写信:
“……有线人来报,海城匪患将起,此事虽有待考证,恐十之八九……此前,臣弟所说心爱之人已出现,此人无父无母,孤身一身,臣弟甚为怜惜……”
陆渊默默地想先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虽然他非常想和自己的皇兄甚至和天下所有的人分享自己对于余生的喜爱,但是吧,这个时代好像不太允许。
陆渊细细封好信封,走出书房,将信交给管家,询问道:“小鱼儿现在干嘛呢?”
管家接过信封小心收好:“好好,这个小人可不知道,还是王爷您自己去看看吧。”
陆渊没有说话,他只要一想起余生灿烂的笑容,便周身如沐春风般愉悦,他眼角带着笑意,抬脚便往余生待着的海水池子走去。
第61章 沧海月明·九
当夜,有下属来报,名单上的杂耍班子果然与海匪有所勾结,他们借着走街串巷沿途表演之便,绘制了不少的地图。这班子里头还养着不少的信鸽,今天夜里截获的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也被送到了陆渊手上。
陆渊匆匆起身,披着外衣坐在书房里,借着烛火照明,拆着小竹筒。忽地,被展开的白纸又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捏得皱巴巴,足见手主人的愤怒。
陆渊对下面跪着的人吩咐道:“明日一早,让范守光来见本王。”
被捏皱的纸上赫然写着:荣王软肋已现,是否擒之?
翌日一早,范守光石凯以及陆渊三人在书房坐定,讨论剿灭海匪之事,范守光提议将计就计,利用余生做饵,遭陆渊的强烈反对,两人争论不休。一时之间争论不出结果,陆渊疲乏赶了范守光和石凯两人离开。
范守光一打开书房门,就看见余生正坐在新赶制出来的轮椅上,身后还跟着管家。一想到几人的争论必定被余生听去了,范守光一时面子有些过不去,向余生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石凯跟在范守光身后,也向余生恭敬地问候了一声。
陆渊坐在书房主位,虽没有亲眼看见余生,但听见了两人向余生打招呼的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余生面前,语气平缓地问道:“今日怎么想起来这里找我了?”
余生拉着陆渊的手,在他的手心写道“话”。
“你有话同我说?”陆渊微微弯腰,尽力保持两人视线平齐。
余生这次没有笑,他抿着嘴唇,表情有些严肃地点点头。
陆渊心里叹息一声,他最不愿将余生拉入这趟浑水之中,没想到余生竟亲自来找他提及这件事情。
碍于门槛的阻碍,陆渊没有再管轮椅,而是直接将余生抱着进入了书房,管家在两人身后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陆渊将余生放在主位上,自己则站在一旁为他研磨:“今日之事,我想你也全都听见了,我本不欲你以身犯险,但你心中定有自己的主意,那就……说来听听吧。”
余生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陆渊,他仍旧一副坚毅的模样,好似谁也不能打动他,片刻后,余生执起笔,写道“我同意范大人所说”。
陆渊皱眉提道:“海匪凶残,我怕你受苦。”
余生想想,又抬笔写道“我不怕受苦,我是鲛人,是凶兽,不是什么娇弱的东西”。
陆渊绕着书桌走了半圈,走到余生的左边,将他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我自然知你并不娇弱,我这是心疼你。”
余生左手被握,右手人就飞快动笔“我也心疼你,不想你与范大人吵架,不想你难过。”。
陆渊朝着余生笑笑,说:“我今日未与范守光吵架,只是讨论的时候声音大些,你不必为此忧心。”
余生没有再与陆渊讨论这吵架之事,反而写道“他说你是王爷,身上背负着黎民百姓的命,若以我为饵能减轻伤亡再好不过”。
陆渊垂下头,在余生面前如同一个孩童:“成为一个王爷并非我本意,若是能放下一切潇潇洒洒地度日才好。”
这次余生没有再动笔,他眼神柔和地看着陆渊,像是在说“不要任性”。
陆渊叹了一口气,他慢慢地坐到地上,把头搭在余生的膝上,余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抚摸陆渊的头发。
“小鱼儿,我舍不得你作为一个诱饵,此事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这是被我连累了。”
“范守光说我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时,我听完很生气,但又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你初入王府之时受的伤,我知道是夜罗刹干的,后来也派人前去处理,但我现在想起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还是心有余悸。”
“我还记得初次见你事,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拍卖会上你控制了我,差点让我出了大丑,可是我却并不怎么生气,反而你对我笑的时候我还有点高兴。”
“小鱼儿,我真喜欢你。”
“小鱼儿……”
“小鱼儿……”
午饭后,陆渊再次宣了范守光和石凯来见他,甚至还秘密宣了潇湘子,陆渊当众宣布了他的决定,余生一直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轮椅里,安静地看着这样镇定自若,指挥得当的陆渊。
按照潇湘子所言,他们进入海城都是副头领亲自开船相送,一旦上船所有人都得蒙上眼睛,所以现在城中所有的内应都不知道海匪盘踞在哪座岛上,而海上岛屿众多,一个个找不但浪费时间还容易打草惊蛇。
陆渊面对书房中挂着的海岛舆图深思片刻,说道:“余生是他们拿捏我的机会,他们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若是海匪头领下令抓捕余生,那他们带着余生进入海岛的几率有多大?”
潇湘子:“十成。海匪头领信不过别人,只有把东西拿捏在自己的手里,他才能放心。”
范守光接着说:“待海岛上有人前来接应的时候,我们便擒住那人,让他给我们带路,到时一举捣毁匪窝。”
石凯问道:“如是,我们把海匪内应全控制起来,在借由杂耍班子的信鸽传信,海岛与此相隔数百里,通信困难,他们哪里知道那群内应到底是不是真的抓住了人,由此余小少爷也不必以身犯险。”
“不可!”潇湘子出言喝止,“海匪头领没有那么简单,他在海城当中布下的暗棋恐怕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到时走漏风声,就得不偿失了。”
陆渊回头来,看着书房中的数人:“戏要做就做得足一些。”
说罢,陆渊又侧头去看坐着的余生,余生也朝他微微一笑,像是在嘉奖他做的不错。
众人商量好一切,就各自散去。
而石凯也按照陆渊的吩咐,绕去杂耍班子偷了一只完好无缺的鸽子,把范守光仿制的纸条绑在鸽子脚上,就放开了它。这样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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