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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给情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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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答应什么?”卫岭回过头来问。

    顾醒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卫岭没好气道:“顾七你疯了吧; 谁喜欢你啊!”

    顾醒用眼神指了指卫岭的那里; “那你有本事别硬啊!”

    卫岭好不容易退下来的脸红; 刷一下又爬到了耳朵上去,连耳朵都红得可爱。

    “我……我都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你这人不要胡搅蛮缠;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

    顾醒又笑道:“哟,这么快啊?”

    卫岭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顾小七,你太过分了!”

    顾醒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卫岭很生气,这家伙笑得实在太大声了,真丢脸。

    卫岭转身就去捂顾醒的嘴; 可怎么捂得住,顾醒又不是个手脚不勤的弱女子; 再加上这段时间锻炼得多,根本压制不住。就算捂住了嘴,可那眼睛还含着笑意,看得卫岭心烦。

    “上次你欺负我,我还没讨回来呢。”卫岭又羞恼又不满。

    顾醒笑问:“那你还想怎样?”

    “哼!”卫岭一脸邪恶地冷哼道; “那自然是要以牙还牙!”WWw。aIXs.oRG

    顾醒还未想明白; 就感觉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遭受了重击; 立时弓起身子; “草,卫四,你太过分了!要弄死我啊?”

    卫岭回忆一下手感,“好像没我的大。”

    顾醒提起膝盖回击,卫岭连忙躲开,“顾七,你要我断子绝孙?”

    顾醒道:“你现在已经断子绝孙了!”

    听到这话,卫岭无从辩驳,如今跟顾醒成了婚,两个大男人还能生出孩子来不成,自然是断子绝孙了。

    “要不咱俩凑合过了?”卫岭提议道,顾醒怔怔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卫岭笑着说,“那天晚上你不是听见赵淳和赵东南两个人……”

    “你……你也看到了?”顾醒想到那天的窘境,再想到这人当时就跟在自己后面,脸色一下就变了。

    卫岭点点头,“其实咱俩也可以试试,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嘛。”

    “试你个大头鬼!”顾醒暴打卫岭的头,卫岭连忙护住。

    “哎呀,别打了,啊,疼疼……这是脑袋不是石头!……顾小七,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开玩笑的,哎呦我去……”

    正在这时,卫青一掀帐帘冲了进来,“四公子,大将军调令!”

    待看到床上两人衣衫不整彼此纠缠的样子,他连忙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卫岭轻咳两声,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没什么,有什么可看见的?转过来!”

    顾醒就坐在床上,吊儿郎当地看着卫岭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然后伸出脚,往卫岭屁股上轻踹了一脚,卫岭回头瞪了顾醒一眼,顾醒不甘示弱地回瞪。

    卫青转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心想这还叫没什么?你侬我侬眉来眼去的,眼睛都要闪瞎了好吧!

    “那个什么,阿青,你说大将军有何调令?”

    卫青恭敬地回答:“四公子,赵二公子在格乐山北峰失踪,赵大公子向大将军求援,大将军命四公子带兵前往救援。”

    卫岭一听就笑了,“那赵演带着五万大军,还翻不过一个北峰?”

    顾醒从床上起身,“你走那天晚上,赵淳来找过我,让我去救赵韵,我没答应。后来又向我借兵,我也没答应,不过现在看来,还是非去不可了。”

    卫岭很惊讶顾醒居然放弃了赵韵,不过这是好事。

    “如今有二叔坐镇成郡,我带兵离开也没什么了,不过,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卫岭问的是顾醒。

    顾醒理所当然地回答:“自然要去见识一下。”

    “顾世子不可!”卫青出言阻止。

    “为何?”顾醒问。

    卫青道:“大皇子如今已到淮州,大将军的意思是让顾世子前去迎接。”

    顾醒点点头,“那好吧,不过这大皇子这时候来战场添什么乱?还要人去接,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吗?”

    虽说嘴上埋怨,但到底还是要动身启程。

    顾醒带了一队人马去接大皇子,卫岭则带了另一队人马从汇水侧面杀过去,浩浩荡荡地进了格乐山。

    大皇子一行驻扎在苍溪,因成郡濒临前线,他贵为皇室,安全为重,不便前往。

    这一行人到达的第二天,卫缙匆匆从乾石赶回来,拜见了大皇子,又设宴款待了一番,然后装模作样地讨论当前战场上的一些变化,顾醒作陪。

    等将大皇子伺候到休息了,卫缙留了顾醒谈话。

    “阿醒,我听说了你主导的几次战役,都打得非常漂亮。”

    顾醒谦虚道:“不过是小打小闹,又有卫四在旁指导,算不得什么。”

    卫缙听顾醒的语气,对卫岭的态度可算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由得感到欣慰。

    “阿醒不必谦虚,要说之前有小四在,但就前几日的成郡守卫战,你独自一人抵抗了部图多次进攻,据我说知部图的兵力远胜于你。这等战功,我已呈了折子奏请皇上,你就等着封赏吧!”

    顾醒连忙道:“多谢侯爷。”

    卫缙摆摆手,“不必,你是个好孩子,日后卫家定然会护着你。”

    这句话虽然让顾醒感动,却又有一点莫名,只是那种感觉眨眼即过,顾醒没有多加留意。

    京城中顾家灯火通明,玄衣司进府大肆搜查,奉安公由顾敏之陪着,立于中庭院中巍然不动。

    “国公爷得罪了。”林岸抱拳行礼。

    奉安公微笑道:“林岸大人公务在身,老夫明白。”

    “还是国公爷明理!”林岸对奉安公非常恭敬,“还请国公爷到厅下小坐片刻,等玄衣司查清楚就好。”

    顾敏之陪着奉安公坐在大厅之中,灯火照得整间屋子非常亮堂。

    林岸在院子里,静立如松。

    顾敏之小声对奉安公道:“岳父,我已经查清楚了,此事是赵家陷害,那逆党就在赵家后院,京城中也常有官员或贼子同赵大人来往密议。”

    奉安公点点头,“我知道了。”

    顾敏之道:“岳父,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赵家被玄衣司查到痛处,这就狗急跳墙了,如此陷害于我们,我们不必再同他们客气。”

    奉安公看了一眼顾敏之,“此事,你不许插手。”

    顾敏之不解,“为何?”

    奉安公再次重复一遍,“你不许插手,做好你的内阁大臣,不管我发生任何事,都与你无关,明白吗?”

    “岳父!”顾敏之急道,“敏之不明白,为何岳父不许我动手?我们手中有不少证据,前几个月你按下不提,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岳父为何还要沉默不言,难道说要认下这等大罪不成?”

    奉安公没有说话。

    顾敏之心痛不已,“岳父,你纵然生敏之的气,可如今生死攸关,绝非意气用事的时候。”

    奉安公厉声道:“顾敏之,倘若你不听我的话非要一意孤行,那恕我顾家容不得你!我会昭告天下,你我恩断义绝,我会将你逐出顾家!听明白了吗?”

    “岳父……”顾敏之难过极了,“你为何要逼我?”

    奉安公闭上眼睛,顿了一会儿,叹息道:“非是我逼你,而是……总而言之,我自有办法,皇上不会杀了我,你就做好你的本分,保重自身。再有,你与仙志、彩臣他们切不可轻举妄动,顾家还好好的呢。”

    顾敏之沉默不言。

    一名玄衣司暗卫匆匆跑来,附在林岸耳边说了几句,林岸点点头,然后走到奉安公面前。

    “国公爷,不好意思了,还请随我到玄衣司走一趟。”

    玄衣司大牢,这天底下没有人想进去,只要进入了的,从没有站着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死了。

    奉安公缓缓起身,应了一声“好”。

    顾敏之抓住奉安公的手,“敢问林岸大人,为何要将我岳父带进玄衣司?你可知道这是三公九卿之首,堂堂奉安公,岂容你等随意审问?”

    林岸道:“顾大人言重了,不过是到玄衣司交谈几句,不会对国公爷有什么不敬,还请顾大人放心。”

    “我如何放心?”一向温和的顾敏之少见地动了急厉之色,“从你们玄衣司抬出来的人,哪个不是血肉模糊?你还好意思说不会对我岳父不敬?他大半生都忙于战场,为大燕立下过汗马功劳,落得晚年疾病缠身痛苦不堪,如今还要被你带到玄衣司去受罪吗?”

    “敏之,住嘴!”奉安公呵斥了顾敏之。

    然后朝林岸道:“林岸大人,有劳。”

    林岸恭敬道:“国公爷,有请。”

    奉安公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到院子里,他忽然顿住,转身对顾敏之说:“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不可冲动行事。”

    顾敏之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顶天立地从小护着他的男人,历经岁月磋磨,终究变成了一个垂暮老人,他眼里有泪,要流出来却忍住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一去,便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岳父,敏之记住了。”

第 42 章
    林岸到上书房向皇帝复命; 这些日子皇帝的饮食作息愈发混乱; 常常深夜还要召他问事; 一谈就是好几个时辰。而他除了办理公务,随时处于待命状态,身体也逐渐吃不消,眼底已经有了青色痕迹。

    但皇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丝毫不见疲惫之色,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不止一次向林岸夸过长生丸的好处。

    林岸总觉得那长生丸奇奇怪怪,但当初查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半点不妥,只是皇帝服用这两个多月来,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焦虑、多疑、暴躁,原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缺点一一暴露出来,并且愈演愈烈; 林岸心中怀疑加深,已经开始二次查探; 不仅是长生丸,还包括容妃的来历。

    “皇上,奉安公现已收押在玄衣司,臣以为顾家是无辜的,还请皇上容许臣再查一次赵家。”林岸俯首跪拜。

    “不必查了。”皇帝停下手中的朱笔; 将折子收到一旁; “朕知道顾家这次是被陷害的; 但奉安公并不无辜。”

    “那为何皇上并不惩治赵家?”林岸十分不解。

    皇帝笑了笑道:“为君者; 看到的东西和你们自然不一样。赵家是朕亲自养出来的一把刀,如今这把刀终于发挥了作用,即便有些出格之处,只要结果是朕想要的,朕就不会折了它。”

    林岸不敢说话,陪伴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很多事情。

    赵义直是皇帝近十几年来亲手扶持的世家新贵,当年赵皇后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在后宫论资排辈也轮不到她做继后,是皇帝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将其册封为后,由此奠定了赵义直在朝中的地位。

    皇帝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要用新兴的外戚势力打压如日中天的世家贵族。世家有封地有私兵有家臣,权势过大可震慑朝纲,譬如宣宁侯府卫家,几百年的家世底蕴,百姓信卫家多过信天家,这当然让皇帝寝食难安。

    大燕朝历任皇帝倒也罢了,重点在于当今圣上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是逼父弑兄杀弟得来的,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旁人也会对他做同样的事情。特别是被誉为大燕之脊梁的卫家,他们有重兵,有声望,想要谋逆称帝简直易如反掌,一直是皇帝的心头大患。

    而与其比肩的周家、唐家,皇帝都能摸清他们的心思,想要扶持皇子们登位,唯独只有卫家,那副忠肝义胆心无旁骛的做派让皇帝怎么也看不透,看不透的东西就会心生恐惧。

    皇帝在位几十年,愈发想要削弱世家,集中皇权,于是精心培养了赵义直这把刀。

    赵义直有野心亦贪慕权势,很多时候皇帝都知道他做了错事,却任由其继续胡作非为,因为他觉得赵家尽在掌控之中,自己能给他权势富贵,亦能一朝一夕让他一无所有。

    更何况,皇帝也了解赵家的最终目的,赵义直想向卫家复仇,这正好与皇帝的心思不谋而合,当然乐见其成。

    如今皇帝厌恶顾家,赵家又恰到好处地递了罪名,如此好用的一把刀,皇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舍弃?即便那些罪名是假的,只要皇帝说他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再加上玄衣司暗中查到的那些,赵家对周家、唐家都有所图谋,全部中了皇帝的心思,皇帝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趁机削弱世家势力,从而达到皇权集中的目的,自然不舍得在这个时候动赵家。

    林岸垂下眼睑,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他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皇上,恕臣直言,赵家勾结北狄,与铁木格来往甚密,这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不可纵容,还请皇上三思!”

    皇帝锋利的眼神看向林岸,“玄衣司的职责是为朕探听天下,而不是影响朕的决定,林岸,你多言了。”

    林岸连忙俯首请罪,“臣一时失言,请皇上宽恕。”

    皇帝轻声笑了笑,“罢了,不为难你,既然你问出了口,那朕就回答你。”

    林岸洗耳恭听。

    只听皇帝说:“北狄与我大燕长年纷争不断,今天攻我一城,明天掠我一地,不过是三五个月的事,即便战事紧张些,也不过三五年,我大燕就会让北狄十倍奉还。因我大燕地大物博,物产丰富,而北狄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小部落罢了,那边气候严寒,荒草杂生,北狄人生活艰难,如何同我大燕相提并论?

    战争,是两国之间必然发生之事,赵义直勾结北狄也好,纠结逆党也罢,只要他还为朕所用,朕便会一直留着他!北狄之患,怎比得上世家之乱?就算丢一两座城池又如何,朕来日讨回来便是!攘外,必先安内,否则内乱就会消耗掉大燕所有的国力,朕将不堪重负,明白吗?”

    林岸哪里听得明白,只能跪拜行礼,但起身时却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寒冷,冷到他心里,冷到他骨子里去了。

    皇帝的字字句句,全没有考虑到水深火热的百姓,更没有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放在眼里,他的语气是那么冰冷那么漠然,好像人命如同草芥一般。

    “罢了,奉安公在玄衣司你恐怕不便审问,还是朕亲自去看看他吧。”皇帝起身,拂了拂龙袍。

    林岸道:“更深露重,皇上不如早点歇息,明日再去也不迟。”WWw.aIXs。oRG

    皇帝执意道:“朕先去看看,你不必跟着。”

    说话间已经走到上书房门口,忽然看到容妃正站在门外,那样子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容妃,你怎么在这儿?”

    再看到容妃手里的白玉瓶子,一拍脑袋,“哎呀,朕又把服药的事忘了。”

    容妃不满道:“还问臣妾怎么在这儿,臣妾是为了什么,皇上不知道吗?这长生丸皇上还要不要用了?”

    “要要要!”皇帝哄着容妃,从她手里拿过白玉瓶子,倒出一粒白色药丸,飞快扔进了嘴里,“速去拿水!”

    容妃小跑着倒了一杯水过来,皇帝一饮而尽,将白玉瓶子递给容妃,“将长生丸保管好,回宫歇息去,朕还有事,便不陪你了。”

    皇帝脚步飞快地走了,完全不像一个垂暮老人,反而如同一个年轻小伙子,这种身体上带来的健壮感让他充满自信,并归赖于长生丸的效用。

    林岸见皇帝已然离开,他立即向容妃行了一个礼,准备告辞。

    谁知容妃竟然扯住了他的胳膊,“林岸大人,何必如此着急离开呢?”

    “容妃娘娘……”林岸吓得连忙后撤一步,此时上书房内外并无第三人,就连常年值守的小太监也不知踪影。

    “林岸大人,这是在怕什么?皇上已经走了啊。”容妃巧笑嫣然,伸手抚摸林岸的脸,林岸再往后退了一步,“娘娘,臣还有事,先行一步。”

    林岸匆匆要跨出上书房大门,却教容妃再次扯住了胳膊,“林岸大人,你看本宫美吗?”

    林岸不敢抬头,“还请娘娘放臣离宫。”

    容妃笑道:“如果本宫不肯呢?”

    林岸道:“那臣就得罪了。”

    话落,林岸感到一阵甜腻的迷香袭来,连忙捂住口鼻,暗叫不好,可惜已经迟了。

    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天转地转,眼前只看到容妃那张绝美的容颜,露出讥讽的笑容,“林岸大人,有些事查了一次,就不应该查第二次,多管闲事迟早会惹祸上身,明白吗?”

    皇帝领着一个小太监来到玄衣司,屏退了众人,单独面见了奉安公。

    奉安公坐在牢狱之中,仍然保持着世家风范和作为一个武将的威严,那笔直的背似乎永远都不会弯曲。

    但见到皇帝,他仍恭敬地行礼跪拜:“臣拜见皇上。”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量片刻,一抬手,“奉安公素有腿疾,快些请起。”

    奉安公站起了身,两位君臣面面相对,奉安公微微颔首,没有直视皇帝。

    皇帝却看着奉安公,叫出了他的名字,“子溪,你老了。”

    奉安公回答,“臣已年过五旬,的确是老了。”

    “这么多年,你为我大燕立下卓卓战功,朕有幸得你这位所向披靡的将军。”

    “这是臣的职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一字一句没有丝毫差错,可还是让皇帝心下不爽,他干脆直入主题:“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谋逆呢?”

    语气温和,声音却带着丝丝入扣的冷冽。

    奉安公连忙跪拜,“臣万万不敢。”

    皇帝看着眼前恭顺的奉安公,脸色愈发冷硬,“玄衣司已查到你结党营私、勾结前太子逆党的罪证,你还有何话说?”

    奉安公道:“臣无话可说,但自认问心无愧,从未做过谋逆之事,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没有说话,奉安公再补了一句:“臣是否犯下大罪,全在皇上的信任之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你个顾子溪!”皇帝勃然大怒,突然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他扶着旁边破旧的桌椅坐下。

    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方才的疼痛感仿佛只是错觉,他松了一口气,愈发看奉安公不顺眼。

    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皇帝开门见山地问:“那个孩子呢?”

    奉安公道:“臣不知皇上所指……”

    “前太子生下的那个孽障呢?”

    奉安公心头一紧,三十年过去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臣当年已将他处死。”

    “尸身何在?”

    “丢下悬崖喂了野狼。”

    皇帝冷哼一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那孩子想必也过了而立之年,羽翼丰满!近日京城叛党逆贼猖狂,若没有那个孽障号召,何以如此声势浩荡?”

    奉安公埋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的声音回答:“臣不知。”

    “顾子溪,朕让你位列三公九卿,让顾家权倾朝野,对你还不够厚待吗?你为何还要如此对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要你告诉朕那个孩子的下落,朕立刻就放了你!否则……”

    奉安公仍然道:“臣当年已将他处死,如今只怕成了一堆白骨。”

    皇帝气得不能自已,只觉太阳穴又开始疼痛起来,他厉声道:“朕早就命玄衣司到你所说的悬崖底下查探过,一寸一寸地翻看过,并无孩童的尸骸,这你如何解释?”

    奉安公道:“许是被野狼叼走了。”

    “叼走?”皇帝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那片山区哪来的野狼?顾子溪啊顾子溪,你扯谎到如今,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甘愿担下谋逆大罪,牵连顾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也在所不惜吗?若你再不开口,便是自寻死路!”

    奉安公道:“那个孩子已经不能威胁到皇上了,皇上为何还要追究下去?”

    “威胁?朕何曾怕过威胁?”皇帝有着睥睨天下的自信,“叛党作乱,遭难的是无辜百姓,我大燕内忧外患,如今西北战事紧急,京城若是任由那些贼子蛊惑,岂不是让北狄有可乘之机?”

    奉安公终于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皇帝的脸,“京城叛党作乱到底因何而起,皇上心里想必比臣更清楚。”

第 43 章
    灯火通明的奉安公府; 终于渐渐熄灭了光亮。

    顾敏之坐在方才奉安公坐过的位置; 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落在苍茫的夜幕之下,天空中除了一片墨色,没有半颗星辰。

    子溪,子溪。

    这两个字仿佛在唇间辗转回荡; 最后落在心口,发烫发痛。

    为何他要顾家按兵不动,连一点反击都不做?为何他要自己不插手,只一心做好内阁大臣?顾敏之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他觉得这几个月来,奉安公的行为和要求都太过刻意了,仿佛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在厅里坐了大半个时辰,周围一片漆黑; 顾敏之整个人都陷入无限的颓废之中,好像要与这万千黑暗融为一体。

    突然; 一道黑影匆匆闪过。

    顾敏之立时警觉,紧跟着追了过去,那人已然察觉,回过头来看顾敏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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