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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给情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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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醒默不作声。

    赵韵继续道:“卫家对不起我,我为何还要救卫岭,我甚至巴不得卫岭不得好死,至于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生不如死,那才叫我痛快呢!”

    “既然你不想救卫岭,为何还要来找我?”

    赵韵又是一声冷笑,“自然是来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你以为你足够聪明,你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全局,你以为你能保住卫家护住卫岭,其实啊,卫家现在就如同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顾醒,这种感觉,你难受不?”

    顾醒没有说话,赵韵恶狠狠道:“任人宰割无能为力的滋味,我受够了!如今轮到你们,我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赵韵!”顾醒突然打断赵韵的话,“你方才说你知道虫毒的解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虫毒是我二哥放的,我焉能不知道解药在何处?”

    “解药在何处?”

    赵韵看着顾醒那认真的神情,忍不住又笑了,“就算我告诉你在哪里可以拿到解药,你现在还能去拿吗?就算你能去拿,卫岭还等得及吗?”

    顾醒敛了神色,目光垂在地上,“赵韵,你今日前来不就是羞辱我的吗?如今正好,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必你心里十分痛快吧。你方才问我是否从未喜欢过你,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赵韵静默着,咬牙死死盯着顾醒,“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那请动手吧。”顾醒摊开双臂,丝毫没有畏惧,“如果卫岭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现在杀了我,算是成全我。”

    “你,顾醒,你好得很!”赵韵双眼通红,像是噙着泪花,“虫毒是铁木格给的,解药自然要去北狄拿,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拿吧!”

    说完,赵韵拍拍牢房大门,一名暗卫闻声而来,打开了牢房大门,赵韵离开。

    “卫岭,我是不会救的。”

    撂下这句话,赵韵就走了。

    顾醒浑身的劲儿一下就松了下来,仿佛出了一身的汗,瘫软在地上。

    卫家一案终于提上了日程,皇帝命人彻查,赵义直在朝会之上通报了结果,又有当今太子殿下作证,不论卫岭有多大的冤屈,都将尘埃落定。

    “……是以臣建议,卫岭当立即格杀,以儆效尤!”赵义直的话音落下。

    皇帝高坐皇位之上,冷冷地扫视太和殿上众大臣,没有一个人持不同意见,所有人都归顺在赵家的羽翼之下,或许不是归顺赵家,而是归顺大皇子。

    大皇子哪还有当初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皇帝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半点儿也不畏惧,反而正面迎上。在他而言,皇位早已经是囊中之物,面前这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父皇,唐家军需要正军风鼓士气,卫岭虽为卫缙之遗子,但犯下大错,即便身染恶疾,亦不能赎其罪孽,还望父皇切勿仁慈!”大皇子亦开了口。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既然如此……”

    “不可啊,皇上!”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老臣,皇帝定睛一看,竟是出了三代帝师的谢太傅。

    谢太傅颤颤巍巍地跪下,“皇上,卫家几百年护卫我大燕疆土,乃忠臣良将,卫岭也断不可能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更何况卫家儿郎皆已战死,卫岭乃宣宁侯仅剩的独子,皇上,您得放他一条生路啊!”

    皇帝没有说话,谢太傅是他的老师,从小教导他,师生情谊不可谓不厚,事到如今竟然只有他一人肯站出来,果然只有谢家才不会和这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吗?

    “皇上,据老臣所知,卫岭已经命在旦夕,躺在病床上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请看在宣宁侯以全家性命为国捐躯的份上,给卫岭一个机会吧。”

    “谢太傅,那卫家人做了那等谋逆之事,你还要替他说话,难不成你们谢家同卫家是一伙的?”大皇子恼怒质问。

    谢太傅大笑三声,“太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屎盆子扣在老夫的头上,莫不是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成郡峡一战另有隐情?”

    说到这,谢太傅朝皇帝一拜,“皇上,老臣请求亲自彻查此案,还卫家一个清白!”

    “你!你竟敢质疑本太子?”大皇子快被这老头子气疯了,但转念一想,他不应该做这出头鸟,卫岭活着最应该着急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看向赵义直,赵义直倒是稳得住,方才被谢太傅质疑一句跳脚的话都没有说。

    大皇子便道:“既然谢太傅有疑议,本太子也不必强求,那就请父皇下令由谢太傅主审此案吧。当日孤在苍溪,的确见到了卫岭本人,许多将士都可以坐镇,若非卫岭蛊惑,孤自然不会进成郡峡,哪知却遭了埋伏!至于顾醒说什么他们被围困格乐山北峰,想必都是谎言,其中种种,还请谢太傅查个清楚。”

    赵义直一听这话,立时就坐不住了,“太子殿下,此案已由臣核查过,就连周三公子都可以作证,如此还有什么疑议?莫非殿下怀疑臣故意陷害卫岭?卫岭一个黄口小儿,臣与他毫无干系,缘何要陷害他?”

    大皇子连忙道:“孤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陷害就说得太言重了,要真这么说,难不成孤在陷害卫岭?周三公子也在陷害卫岭?苍溪数万将士也在陷害卫岭?每个人都亲眼所见,当时卫岭并不在格乐山北峰,而是出现在苍溪,成郡峡一战自然是他与北狄勾结,否则怎么恰好遭遇北狄的埋伏?孤记得那时,卫岭还同北狄的铁木格站在了一起,虽然进到成郡峡的数万将士都不幸牺牲,但他们都看见了,就连孤身边的贴身侍卫都看见了,卫岭同铁木格关系匪浅……”

    朝堂上一片寂静,只剩下大皇子的声音,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赵义直附和道:“皇上,此事臣已询问过参与成郡峡之战幸存的士兵,太子殿下所言确实无误。”

    皇帝看了一眼谢太傅,谢太傅颤颤巍巍的身子仿佛摇摇欲坠。

    他轻咳一声,“既然如此……”

    “慢着!”太和殿外响起一道清脆洪亮的声音。

第 59 章
   众人纷纷看向太和殿外; 一名娇弱的黑衣女子踏进了殿中。

    赵义直第一个皱起了眉头; “阿韵; 你来做什么?”

    赵韵看了父亲一眼,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行礼道:“皇上; 臣是来替林岸大人复命的。”

    皇帝听到林岸这两个字还有些纳闷,“复什么命?”

    赵韵回答道:“皇上,臣奉林岸大人之命潜伏西北探听消息; 关于卫四公子的事; 臣有话说。”

    “你奉林岸之命?”皇帝惊奇了; “你难道是玄衣司暗卫?”

    “是的。”赵韵面不改色地回答; “臣正是玄衣司暗卫。”

    皇帝愈发纳闷了; “可朕没听说过玄衣司有女子,更不知道你身为赵卿之爱女,怎么会入玄衣司?”

    赵韵一身黑衣; 身侧挎鹰纹短刀; 当她说出玄衣司暗卫之言时,众人才注意到她的穿着打扮; “这……这就是玄衣司暗卫的装束啊,你看她身上那把佩刀!”WWw。aIXs.oRG

    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 “既然是林岸之命,那你就仔细说说西北的情况。”

    赵韵道了一声是; 皇帝又一抬手; “起来回话。”

    赵韵应声而起; 环顾了四周; 只见她父亲赵义直的脸色最为难看。

    但此刻也顾不得了,既然踏出了第一步,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于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一说了出来。

    “……臣跟随卫四公子进了格乐山,甚至在格乐山受了伤,险些被雪狼咬死,后来顾世子进山救人……”

    谢太傅听到此言,最为激动,连忙追问:“那卫四公子是否有离开格乐山?”

    “自然是没有的。”赵韵清晰地回答。

    赵义直脸色发黑,“阿韵,你可得想清楚了!”

    赵韵轻轻笑道:“父亲,我想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我尾随在卫四公子后面,他们在格乐山北峰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先是遭遇了狼群围攻,随后又受到北狄人的围困,在北狄人绞杀未果之后,他们又放出了虫毒,导致卫四公子身受重伤,直到现在也不曾清醒。”

    这些话八成真两成假,旁人问到细节,赵韵也能回答得丝毫不差。

    赵义直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言不发地看着赵韵,目光如同一支利箭。

    赵韵全然不顾,她道:“卫四公子和顾世子等人的确从未离开过格乐山北峰,臣愿意以项上人头做担保,殊不知是谁在苍溪冒充了卫四公子,故意诱骗太子殿下,想来定是北狄人假扮了。臣潜伏西北多日,常听闻铁木格擅长伪装,莫不是他施的诡计?”

    “赵小姐,仅凭你一面之词,未免太草率了吧?”大皇子到底心里存疑,眼神不住地看向赵义直,想要探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赵义直自那句问话之后,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赵韵笑着回道:“太子殿下,倘若你不信臣所言,自然可以派太医院众太医去宣宁侯府查看卫四公子的病情,看他是否中了虫毒,这等毒是由非常细微的虫子钻进人体内引起的,是北狄特有的□□,唯有北狄人可解。想必回京途中,顾世子四处求医,太子殿下和周三公子都是见证吧?”

    “求医这事倒是真的。”大皇子软了语气。

    赵韵自信地说道:“那就是了,就算臣一人之言算是一面之词,但围困在格乐山北峰的有三千余人,那些将士们未必个个都被臣收买了吧,他们长着眼睛耳朵难道不会自己看自己听吗?”

    说到此处,赵韵朝皇帝一拱手,“皇上,臣正好带了两名当日的士兵过来,此刻正候在殿外,若是要求证真假,可立时传来问话。”

    “传。”皇帝下了命令。

    两名卫家军被带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卫之一,他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甚至连皇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赵韵之前跟他交代了两句,让他如实说话便是。

    卫之一没有办法,他只能听信赵韵的话,只要能救少将军,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皇帝问了几句,卫之一和另外一名士兵都如实回答了,他们从进山之后遭遇的一切,包括顾醒怎么找到卫岭的,卫岭又是什么时候中的虫毒,他们在北峰待了多久,如此种种说得比赵韵还要详细。

    最后他们跪在大殿之上,冲皇帝连连求情,“皇上,少将军是冤枉的,卫家是冤枉的,卫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还请皇上明察秋毫!放过顾世子,还卫家一个清白!”

    在场一些中立的大臣无不动容,有些甚至落下泪来,谢太傅亦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皇上,随后又有些大臣站出来,表示相信卫家的无辜。

    赵韵亦再次跪下,“皇上,我身入玄衣司,便只会忠诚于皇上,不管是卫家还是别的,臣只会陈述事实。更何况,臣乃忠勇伯之女,天佑二十五年皇上亲封的端静县主,与卫家无冤无仇,亦没有任何恩情来往,自然不会替他们说好话。”

    赵韵再次一拜,“臣恳请皇上昭告卫家的清白,赦免顾世子莫须有的罪名!”

    谢太傅又用他那颤抖的声音老泪纵横地重复了一遍,其余跟随谢太傅的大臣亦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朝堂上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大皇子见此连忙也替卫岭说话,“父皇,想来定是铁木格那贼子使的离间计,欺骗了儿臣,又害了卫家上上下下,如今只剩下一个卫岭,儿臣还请父皇赦免!”

    连大皇子都转了口风,周家派系自然也跟着他的脚步,一时间一大半的臣子都在为卫家求情,赵义直站在其中,仿佛鹤立鸡群,十分瞩目。

    在这一刻,皇帝看着赵义直,忽然觉得对方如同自己一样悲哀,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群臣所向不能违背。

    皇帝命人拟旨,一来特别说明了卫岭的清白,二来册封卫岭为宣宁侯。

    “至于顾醒,那便放了吧。”

    待朝会结束,走出太和殿,赵义直就拉住了赵韵,压低声音质问:“阿韵,你知道你今天在干什么?”

    赵韵道:“父亲,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救卫岭?”赵义直气得胡子都直了。

    赵韵道:“自然是我乐意,父亲,你别妄图掌控我,我永远都不会听从你的。”

    “你!好啊你,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赵义直在赵韵耳边恶狠狠道,“你竟然替你杀母仇人说话,你有何面目去见你母亲!你忘了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你尚未出生的亲弟弟!”

    “我知道!”赵韵红了眼眶,“可是,那都是因为你!她若不是为了去找你,怎么会落在北狄人的手中,我会亲手杀了那个混蛋的!”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赵义直扯住赵韵,不许她离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你不杀了卫岭,来日卫岭就会杀了你我,赵韵啊赵韵,等到那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赵韵眼中噙着泪花,她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也是她该的,她这一生,每走一步都身不由己,好在今时今日,她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当是还那两人的吧,毕竟他们都真心喜欢过自己。

    玄衣司大牢。

    牢房的门被打开,暗卫道:“顾世子,请吧。”

    顾醒茫然抬头,“去哪儿?”

    暗卫道:“自然是请顾世子回家,你是第二个从玄衣司走出去的人,第一个是你父亲。”

    顾醒站起身,走了两步,他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何事,走到了林岸的面前,林岸仍然躺着,双眼紧闭着,睫毛微颤着。

    “你们林岸大人这是怎么了?”

    那暗卫道:“有些事,顾世子不需要知道,林岸大人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痛苦。”

    顾醒动容地唤了一声,“林岸大人。”

    林岸缓缓睁开眼睛,“顾世子,你这是要出去了吧,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顾醒点点头,“林岸大人,我都记得,我会救你出去的。”

    林岸摇摇头,“不必了,保重自身吧。”

    当踏出玄衣司的那一刻,顾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阳光,像是灼烧在他的身上,他不禁遮了遮眼睛,天空恨灰,厚厚云层累积着,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玄衣司门口空无一人,他一点一点踏下台阶,多走了两步,在转角处看到了一辆马车,那是一辆熟悉的马车。

    顾春上前搀扶顾醒,“世子,你可算出来了,国公爷等你许久了。”

    “父亲。”顾醒不曾想奉安公会在玄衣司门口等他,等他上了马车,就看到奉安公坐在马车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连精气神都没有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父亲,阿醒回来了。”顾醒看得想要落泪。

    奉安公冲他点点头,“好孩子,你大姐夫不在了,你知道吗?”

    顾醒点点头,“阿醒……对不起你们。”

    奉安公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他的目光空洞而遥远,不知看向何方。

    “你大姐夫就是死在这辆马车上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时候,他坐在马车里等我出来,我们一起回家……”

    “父亲。”顾醒从未见过奉安公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觉得好像哪里变了,可事实上父亲的一举一动仍然是曾经的模样,顾醒挑不出任何不同。

    “我们高高兴兴回家,马车停到家门口,他先走,就在上咱们家台阶的时候,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我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他扭头冲我笑,口中却吐出大量的鲜血……我抱着他,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就这样抱着他,让他死在了我怀里……”

    “父亲,我一定会替大姐夫报仇的!”顾醒发了狠,眼泪不停地流。

    奉安公用那双皱巴巴的手,慢慢擦掉顾醒脸上的泪珠,“阿醒,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好好的,让我们全家都好好的,所以报仇……又有什么必要呢,好好活着吧。”

    岳父,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大概会吧。

第 60 章
    顾醒离开玄衣司不到一天; 军机处的紧急军情就传进了上书房; 锦州失守; 唐刻昀仓皇弃城逃至垫海,皇帝震怒:“唐家这是要干什么?脑袋都不想要了?”

    苏安在旁边伺候; “皇上,听说前些日子唐家举家老小就回老家祭祖了,如今全不在京城。”

    “好啊; 原来谋的是这个心思!”皇帝听到这句话; 只觉得气血上涌; 一个没忍住; 口中喷出大口鲜血。

    他茫然地看着地上、桌案上、身上的鲜血痕迹;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也许并不如想象中强健,“长……长生丸!”

    然而脱口而出长生丸三个字,又让他立刻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 什么时候他对长生丸这么依赖了?

    “叫; 叫太医!”皇帝闭了闭眼睛,靠在椅背上; 天下满目疮痍,内政混乱不堪; 强烈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有那么一瞬间他宁愿闭上眼睛不再睁开。

    苏安踏出上书房; 就见顾醒站在殿外; 像是等了许久。

    “顾世子有何事?”苏安迎了上去。

    顾醒拱手道:“苏公公; 我欲面见皇上。”

    苏安问:“何事?”

    顾醒道:“有关锦州失守一事; 北狄已经逐渐逼近,除了世家封地,大燕北境已经岌岌可危,还请苏公公代为通传,多谢。”

    苏安点点头,他让另外的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自己则进了上书房,“皇上,奉安公世子求见。”

    皇帝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顾醒来做什么?”WWw.aIXs。oRG

    苏安答:“说是跟锦州一事有关。”

    皇帝摆摆手,“他一个小孩子,谈什么国家大事,不见!”

    苏安低下头,正准备推出去,忽然又顿了顿,犹豫地开口:“顾世子兴许有什么解决办法,皇上不妨听一听,也算为君分忧了。”

    皇帝听到这话,端详地看着苏安,“那好吧,让他进来吧。”

    顾醒此生第一次踏进上书房,这里是皇帝议事的重要机密之地,寻常大臣不得召见是不可能来到此处的。

    此处位于太和殿偏殿,离朝堂议事的太和殿正殿相隔不远,虽名为上书房,却非常宽阔宏大,顾醒踏进来只觉得坐在桌案之后的皇帝一如在朝堂上的皇帝一样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谋夺皇位,这种身居高位的感觉,哪怕只是象征性坐一下也很爽吧。

    “臣顾醒,叩见皇上。”

    “顾世子请起。”皇帝并不打算为难顾醒,直接进入正题,“你来见朕,所谓何事?”

    顾醒也并不打算卖关子,直接回答了皇帝:“臣请出战。”

    “你?”皇帝对顾醒的话充满了疑问,“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本事领军出战,朕之江山,还轮不到你一个孩子胡作非为!”

    顾醒立时跪下,诚恳道:“皇上,你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了,臣虽不如卫岭从小征战沙场,却也跟随卫家军战斗过一段时间,想必皇上也听卫缙大将军提起过,臣愿拼死搏杀,还望皇上成全!”

    “朕无人可用,也绝不会用你!”皇帝被顾醒那句话气倒了,几乎脱口而出。

    然而这样的话语,就仿佛承认了他此刻的困境,顾醒了然地笑了笑,“皇上,顾家不争权势,卫家亦忠心卫国,顾醒此次绝无其他目的,只愿大燕百姓和乐安康!赵家、周家、唐家,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势……”

    “你!”皇帝气结。

    顾醒温声道:“皇上,臣说的实话,如今形势连臣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孩尚且看得清楚,皇上何必自欺欺人,您现在唯一能依仗的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赵家、周家,甚至连唐家蜗居垫海,他们的目的可想而知。”

    说着说着,顾醒便语气激昂,“您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臣!臣愿以死护大燕万里疆土,若不将北狄驱逐出境,誓不罢休!”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卫缙,直到此刻他才生出许多后悔,后悔纵容赵家设计卫家,纵容周家和唐家互相争夺,然而此刻所有的后悔都无济于事,他真的要相信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吗?

    让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领军出征,让北狄嘲笑大燕无人了吗?

    “皇上,臣请立军令状!”顾醒目光坚定,“要么赢,要么死。”

    皇帝终于从内心松了一口气,“你要什么?”

    顾醒深吸一口气,“臣要卫家的公道。”

    “公道,朕已经给了卫岭。”

    “不够。”顾醒一字一句道,“我要整个卫家的公道,我要卫家六条人命七万将士的公道,皇上,你应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卫家军!”

    皇帝猛然一震,“顾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在质疑朕吗?”

    “臣不敢。”顾醒口中说着客气话,实际上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射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怒道:“朕告诉你,成郡峡之事,与朕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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