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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帝凰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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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便有人传,世子最在乎的,果真还是侧夫人杨氏,新婚夜,世子竟没在正夫人房内过夜!还有人看见世子去侧夫人房内后,侧夫人亲自将窗也关了呢!
  啧啧,新入门的侧夫人们不再悲悲戚戚了,要说她们悲惨,正夫人岂不更悲惨?
  令妧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们替她摆弄,她却是在笑。
  后来,下人们在底下传,说正夫人大约被气疯了,昨儿世子连夜从新房走出,她竟还笑得出。
  “我以为你生气了。”允聿递了茶盏给令妧。
  令妧伸手接过,浅笑着:“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了,什么时候去接我娘来?”苏夫人身体不好,令妧一直担心着。如今苏傃成了皇后不便照顾苏夫人,便只有她尽心侍奉了。
  允聿微微一笑:“我已让人准备,我们下午便起身南下。”
  “这么快?”令妧讶然。
  允聿点头:“你竟忘了还有三日回门一说吗?即便下午走,也是赶不及三日回门的。”
  什么人也没带,只他二人出了城,却没有径直南下,而是先去了梁王的墓前。
  允聿振衣跪在墓前,令妧悄然在他身侧跪下,他愣愣跪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
  淡雅熏香萦绕着整个御书房,有侍卫径直入内。
  皇帝将手中奏折搁下,抬眸问:“如何?”
  侍卫低头道:“世子和夫人回门了,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他们却先去祭拜了一个人,那座墓碑上什么也没写,不知道是谁。”
  皇帝的脸色微变,蹙眉道:“去查。”
  侍卫应声退下。
  一身明黄的男子突然起了身,负手踱步至窗边,令妧是北汉人,墓中之人该不会与她有什么关系。允聿的父母双亲都健在,那一个又是无名氏,究竟是谁?
  他缓缓在心中念着,不自觉地收紧了双拳。
  冀安王府,果真藏着什么秘密吗?
  “皇上。”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皇帝回过神,淡淡道:“进来。”
  太监拎着食盒进来,笑着道:“皇上,这是穆昭仪派人送来的参茶,娘娘担心皇上累坏了呢。皇上,您喝一些?”
  皇帝“唔”了一声,转身自敞椅上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她人呢?”
  太监已将玉盏端过来,小心递与他,低声道:“回去了,说怕打扰皇上。”
  皇帝低头浅啜一口,忽而又想起什么:“内务府新进了一些螺子黛,回头给穆昭仪送些去。”
  太监笑嘻嘻地应了。
  三日后,明月当空,皇帝颀长身影折映在碧池中。
  他猛地转身看向跪在地上之人,森然问道:“查不到?”
  侍卫沉声道:“查不到,谁葬的也不知道。若说开棺验尸……时间久远了,也无济于事。”
  皇帝一手揽过面前树枝,轻轻一折,纤细杨柳便断在手中。他遥遥望向面前碧池的水面,宫灯月白色的光折映得水面波光粼粼,他忽而沉了脸色,低低道:“这件事不得透露出去,退下。”
  身后侍卫已悄无声息退下。
  男子仍是一袭明黄龙袍,静静立在碧池旁。
  *
  “二小姐回来了!姑爷也来了!”
  丫鬟笑着跑进里头去,令妧快步入内,见苏夫人静静坐在纱窗下,怔怔地看着面前茶盏中漂浮着的茶叶发呆。令妧放轻了脚步上前,低低换她“娘”。苏夫人的目光未动,抬眸呆呆望着令妧。令妧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娘,我是儇儿。”
  “儇儿?”她喃喃的开口,忽而黯淡眸光一亮,她高兴地道,“儇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和娘一起去钦州吧,你爹和你姐姐都在钦州呢!”
  令妧不免怔住,原来苏夫人只记得以前“苏儇”还没有回到她身边的事了。她心下有些怅然,依然淡淡道:“好,我同你一起回去。”不记得也是好事,那便不会有悲伤。
  吩咐丫鬟下去(www。fsktxt。com)整 理苏夫人的衣物,令妧不免又想起苏偀来。走出门时,见允聿从东边过来,蹙眉道:“没看见偀偀。”
  令妧忙叫住一旁的丫鬟:“三小姐呢?”
  丫鬟有些支吾,听令妧又问一句,她这才道:“二小姐您不知道,三小姐这些日子都不在府上,说是……是和一个姓柳的少爷在一起。”
  “什么?”允聿不觉脱口,不过眼下,苏太傅不在了,苏夫人又是这个样子,如今是越发没人管苏偀了。允聿想了想,才道,“派人出去把三小姐找回来!”
  丫鬟家丁都出去找了,及至傍晚,却是苏偀自个儿回来了。她进门便看见满满一大车的行李,又瞧见令妧与允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苏偀一道来的,还有那个柳少爷,说是来提亲的。
  那位柳少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令妧却对他一点也不了解。令妧便道:“你大姐不在,此事我做不了主,你先跟我们回京。”
  谁知苏偀却不愿,大方拉着柳家少爷的手,盯住令妧道:“我早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们还要我嫁给他人吗?”
  “你说什么?”令妧脱口问道。允聿也不觉站了起来。
  苏偀却一点也不觉有异常,仍是开口:“我可不像二姐你,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嫁完这个嫁那个!”
  允聿皱眉训斥:“胡说什么?”
  她睨他一眼,继而别开脸:“反正我是一定要嫁的,你们谁也拦不住!”
  “偀偀……”
  “你最没资格拦我!”苏偀狠狠打断令妧的话。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人越是反对,她越是要去做。令妧了解她,也不是非要拦着,按例多问了几句。柳少爷却说自己是北齐的人,令妧的脸色骤然变了,沉沉道:“不可以!”
  苏偀冷冷一笑,径直看着她:“有何不可以?你都不恨皇上,居然还要管我的夫君是否北齐人吗?”
  广袖下的手指猛地收紧,令妧眼底有了怒意。不恨……她怎会不恨!
  苏偀见令妧脸色变了,心里蓦地得意起来,看见令妧不开心,她就高兴。话也说得越发趾高气扬了:“你嫁你的人,我也有我的幸福,你管不着我!”她猛地又瞪住允聿,“你也不许说话,二姐夫!”
  二姐夫三个字被她说得尤其重,允聿的脸色也变了。
  令妧回眸看向苏偀,她说幸福吗?她真的懂什么是幸福吗?她蓦然一笑,转了身道:“随便你。”
  她又不是她二姐,她执意要自甘堕落与她何干!这次来主要也是为苏夫人,令妧懂知恩图报,却也做不了以德报怨。
  后来允聿又劝了苏偀几回,她仍是一意孤行。
  令妧与允聿回京时,苏偀到底没有随行。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个儿把自个儿嫁给了柳家少爷。
  苏夫人坐在马车内,听着外头街上的喜乐,她伸手挑起了车帘,小声问:“谁家的喜事啊?”
  令妧将她拉过去,替她放下了车帘,淡淡道:“不相干之人,娘,大姐还等着我们。”
  “哦。”苏夫人乖顺地松了手,坐在令妧的身边。忽而,她像是又想起什么,脱口问,“偀偀怎么不见了?”
  令妧与允聿对视一眼,听他低声道:“她出去玩了,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随时可以让她回来。”令妧没有说话,允聿与苏偀的感情自然和她不一样,他到底还是不忍心的。
  马车与花轿擦肩而过,彼此越行越远……
  抵达崇京时,已是十月末。
  苏傃如今贵为皇后,苏夫人不方便入宫去,自然只能由苏傃出宫来看她。母女俩甚久不见,在房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令妧出来时,远远瞧见冀安王爷和王妃在一起说话,彼此神色有些异常。她上前叫了二老,王妃马上换上笑容对着她:“怎么不和你娘在房里?”
  “她和大姐说话。”令妧不动声色又将话题带回,“出了什么事吗?”
  王妃迟疑了,倒是冀安王爷沉吟片刻,开口道:“皇上派人来问过几次你们何时回,却不像是替皇后娘娘问的。”
  令妧略蹙了眉:“那父王是以为……”
  “暂时还不好说。”他顿了下,又道,“你也别想太多,也不必告诉君儿了。”
  “是。”令妧点头应着。
  *
  自他们回京,皇帝迟迟没有动静,苏傃来了几次王府,也不曾提及什么。
  十一月初三,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召见各位王爷入宫。
  新皇登基不久,突然说要给各位王爷封疆扩土,给他们封了诸侯国,都各自去封地逍遥快活去。隔两日,宫里又下令,加封王妃为王后,又特别恩准了诸侯王在世的娘亲可跟随儿子去封地,做个诸侯国的太后。但,诸侯王无召不必回京。
  令妧听得家丁的话,不觉冷笑出声。说的好听是逍遥快活,说得难听一些不过是皇帝怕王爷们在京中知悉他的动向。不必回京……实则不过是不得回京而已。索性一个个都远远地打发走了,日后京中一切便再难被外人知悉了。
  “乔儿。”允聿不知何时过来的,见她站在廊下,随手解下外衣给她披上,“天冷了,当心着凉。”
  令妧点头,外头有脚步声急急奔进来,接着,听闻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圣旨到——
  令妧与允聿相视一眼,然后随众人出去。
  皇帝下旨,加封允聿为怡王,将西部八百里殷川沃土列为怡国国土,赐给允聿为封邑。并封令妧为怡王后,其余四位侧室均为王妃,令允聿择日前往怡国。
  太监笑看允聿:“怡王殿下,还不接旨吗?”
  允聿茫然接过,脱口问:“我父王呢?”
  太监仍是笑:“皇上体恤老王爷半世辛苦,不忍王爷与王妃年老奔波,便恩准了他们在京养老。殿下,这可是无尚的恩赐啊!”
  “你说什么?”允聿面色一冷,本能地欲上前。身侧,那柔弱的纤臂伸过来,悄然拽住他的衣袖,允聿侧目,见令妧朝他摇了摇头。
  太监不顾允聿铁青的脸色,还要说:“此事皇上早前就跟老王爷提过,奴才还以为殿下早就知晓了呢!哦,奴才的差事也办完了,这边不打扰殿下了,奴才告退。”太监一甩拂尘,与身后的侍卫一同出去了。
  允聿狠狠地将手中的圣旨一握,咬牙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令妧伸手抚上他的手背,抿唇道:“如今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允聿,你要沉住气。”
  “沉住气?”他冷冷念着,“沉住气又当如何?”
  令妧垂下眼睑,望着广袖下的纤纤手指,她哧的一笑。
  若要不想任人宰割,那便自己做主。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
  作者题外话:明天更新也在晚上。
  

大结局(下)
  “父王,这么大的事,您为何不告诉我?”允聿将明黄的圣旨往桌面上一掷,语声也凝重起来。
  冀安王爷的脸上倒是还有笑:“说不说也不能改变什么,你也别想得太多,皇上也许本没什么别的意思。”
  冀安王妃给他倒了水,安慰道:“如今太平盛世,能有什么事?皇上要你们走,那便走,每年总有回京述职的时候,到时候娘和你父王便等你们回来。”
  令妧站在一侧悄悄望着二老,她的心底却不自觉地荡开一抹异样的感觉。
  *
  长廊下,锦衣华裳的皇后一路疾步朝御书房而去,芳涵紧随其后,见皇后脸色难看,侍女不敢乱说话。
  太监一早便瞧见皇后来了,他忙迎下玉阶去,朝皇后行了礼,道:“娘娘怎的来了这里?”
  “去禀报皇上,说本宫要见他。”
  太监一怔,只得入内禀报。片刻,才请了皇后入内。
  皇帝落下最后一笔,将笔搁在一侧,便瞧见女子俏丽的身姿已推门而去,他冲她一笑,淡淡道:“什么事那么急?”
  皇后朝他欠身,才道:“臣妾知道来御书房不合适,只是有件事,臣妾想问问皇上。”
  皇帝略蹙了眉,绕过御案下去,亲自将她扶起来,低声开口:“私下无人时,不要对朕用敬语,也不必自称臣妾。傃傃,你与朕还和从前一样。”
  她的身子却在触及他的手时,微微一颤,他说一样,真的还一样吗?皇后将眸华低垂,开口问:“你都准许诸侯们将自己的娘带去封地,为何要留下冀安王爷和王妃?”
  皇帝的脸色微淡,果真还是因为夏侯家的事。他却仍是笑了笑:“冀安王爷和王妃在崇京住了半辈子,他们也不愿离开,朕不过是成全他们。”
  “你在怀疑什么?”皇后覆上他的手,语声微微颤抖。
  皇位更替,已经赔进去一个苏家了,他还不肯放过夏侯家吗?这几日,苏傃也私下冷静地想过,爹是否真的知道夏侯家什么秘密,只是想来想去,终是无果。或许,只是新皇登基,疑心便重一些。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睨住她的瞳眸:“朕没有怀疑什么。”这却不是骗她的,只因他藏于心中的疑虑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
  风似萧瑟,月白的光隐隐透入纱窗来,令妧抱膝坐起身,白日那道圣旨,叫她夜不能寐。披上外衣推开房门,遥遥望去,允聿书房的灯依旧亮着。有脚步声转过玄廊过来,令妧回身望去,见是茉颜,说是冀安王爷要见令妧。
  令妧略有震惊,又朝书房望一眼,这才跟上茉颜的步子。
  王府后花园里,冀安王爷端坐在亭中石凳上。茉颜站住了步子,让令妧独自上前。
  “父王……这么晚了找我来何事?”允聿不在,冀安王爷想必也是知道的,便是要单独和令妧说话了。
  冀安王爷示意令妧坐下,伸手替她倒了茶水。令妧受宠若惊,忙站起身:“父王,我自己来。”
  他伸手挡住她的手,笑道:“不必拘谨,父王今日找你,是要同你说几句话。有些事,父王要你记着。”他将杯盏递到令妧面前,又回身坐下。
  望见他脸上慈爱笑容,令妧却突然笑不出来了,指腹轻抚着杯盏上栩栩浮雕,沉声问:“他要留下你们,父王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他轻易打消令妧疑虑,却转口道,“你可知道当日君儿如何得知北汉亡国的真相?”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令妧愣住了,她握着杯盏的手不自觉地一颤……允聿如何知晓,她似乎从没去问过,只道是被那残忍的消息所伤,她将亡国之仇深埋在心底,却不是真的忘了。
  冀安王爷浅啜一口茶水,低低道:“王师军中有一个叫姚行年的副将,曾受过君儿恩惠,此消息便是他透露。我也曾暗中观察过,那少年不甘于现状,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令妧一惊,脱口道:“父王何以告诉我这个?”
  他却又笑:“没什么,便是告诉你了,也许日后,你用得着。”
  “日后……日后怎样?”
  “怎样谁也不知道,可父王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君儿的身世你已知晓,我却只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了。”
  令妧心中动容,却没有伤感,恰恰是被父爱填满的温暖。冀安王爷深深望着她,忽而又道:“我与王妃只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建璋十年罹难,小儿子也在那一年夭折。后来有了君儿,因为背负太重,便不敢再要孩子,只怕将来东窗事发,累及无辜。可是君儿不一样,父王也不希望他一脉单传,若有意外,便追悔莫及。”
  冀安王爷早已没有亲子继承香火,令妧心头一阵酸楚,低头道:“您说的,我明白,只要是他的孩子,我不会去害他们。”
  他舒心地笑:“皇上要将各位王爷遣去封邑,是因为不信任。先帝建功立业,他的皇后却没有将儿子们教好,所谓的兄友弟恭,不过是做足了戏给旁人所看。父王希望在你手里不会这样。”
  “不会。”她坚定答着。
  天家的血腥杀伐,为了皇位你死我活的场面,她已见了太多,她决不允许她的手中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往后……往后不管允聿会有多少孩子,她作为他的王后,势必好好教导他们,绝不会让他们兄弟残杀。
  冀安王爷点点头:“父王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这次去怡国封地,你要劝着君儿走,不要妇人之仁。你们终究是臣子,皇命不可违。”
  令妧低声应了。
  风渐渐急了,吹得衣袂飞扬。
  明月当空,将亭中身影拉至好长。
  冀安王爷忽而又道:“父王曾经自私地要你离开君儿,今时今日却拜托你那么多事,你,不怪我吗?”
  素淡话语却似钝锤,击得令妧心头生痛,她忙起身在他面前跪下,开口道:“我也没有做到答应您的事,最后还是留在了他的身边,还连累苏太傅……”
  “乔儿!”冀安王爷沉痛打断她的话,伸手去扶她。她含泪望着他:“我不会怪您,今日之事,也不会告诉允聿。”
  “好,好……”儿媳聪颖剔透,不必他多加点拨,这也是冀安王爷最为放心的。
  *
  诸王离京那日,崇京迎来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
  帝后亲送诸王至城门口。
  皇后握着令妧的手在一侧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后来允聿上前,抖开了风氅替令妧披上。皇帝远远站在华盖下负手而立,他愣愣望着面前画面,又已数不清多久不见,苏傃曾问他是否心有不甘。他否认了。
  真的平和吗?
  皇帝的嘴角牵起讥讽笑容,那日紫薇花下,他曾以为这个女子终将成为他的女人,他会得到天下,得到她。如今,他真的成为大越人主,成为大越皇帝,她却做了别人的王后。
  诸般因素,将他们之间的鸿沟越画越远,谁对谁错早已不重要,错过而已!
  如今他心中属于她的位置越来越淡,而她到底不再多看他一眼。
  皇帝收回了目光,淡淡背过身去。
  “放心去吧,京中有我呢。”
  令妧感激望着皇后:“大姐,谢谢。”
  对着这个女子,令妧是真心感激的,允聿走得不放心,得苏傃一句话,想必他也安心一些。
  皇后笑了笑,又望向他们身后的马车:“娘要多劳烦你照顾,此去封地路途遥远,我也不方便去探望。”
  “放心。”这么久相处,令妧早已将苏夫人当做自己的亲人,没有人会抛下亲人不顾。
  马车起程了,苏夫人掀起车帘望着后面,见皇后的身影越来越小,她突然红了眼睛,抓着令妧的手问:“我们去去就回吗?”
  去去就回……她当日曾那样骗过昭儿,令妧双眸湿润,勉力笑道:“嗯,去去就回。”
  她又一次撒谎了,心底竟再没有当日的负担,反而越发地坦荡起来。
  *
  日子平静至岁末,皇帝宴请诸臣诸将。
  琼台上,歌舞升平,丝竹音袅袅。
  殿上诸位把酒言欢,皇帝亦是开怀。
  酉时末,晚宴结束,大臣们纷纷告退离去。将歌舞宴席撤去,岁末的夜里平静异常,一番惊心动魄却是刚刚开始。
  皇帝早前就先将冀安王爷留下。
  左右尽退,空旷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冀安王爷仍是端坐着,浅声问:“皇上有话要与臣说?”
  皇帝深深睨住他,那座孤坟的事他已经派人差了许久,时至今日仍是无果,他不想再拐弯抹角,定定望着底下的老者,沉声道:“朕想知道,当日允聿去郊外祭拜的无名氏是谁?”
  一句话,说得冀安王爷变尽了脸色,他不可置信看着堂上男子,突然问及允聿祭拜梁王的事……皇上一直在监视允聿吗?冀安王爷的掌心渗出了涔涔的汗,人仍是稳了心智道:“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不知吗?”他低低笑道,“京城脚下,若让朕自个儿查出来怕还没冀安王说出来的好。”
  冀安王爷缄默了下去,他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到的,可若长此以往,或者痛他与王妃相要挟,君儿只怕要妥协。原来皇上留下他们,果真还是准备了一手的,好在,皇上还不知道君儿的身份。
  冀安王爷紧绷的神色稍稍缓解,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
  新年伊始,怡国延绵下着皑皑白雪,几个丫鬟聚集在院中玩雪,忽而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丫鬟们忙回身望去。
  来人深灰布衣急急入内,身后一行脚印清晰无比。
  内室一阵瓷器破碎的声响传出,将正要从廊下走过的几个侍女也吓住了。
  崇京传来消息,冀安王爷和王妃双双染了恶疾,都已过世。
  令妧得知此消息时,亦是狠狠一震,手中丝帕也不慎落在地上。他们离开崇京的时候,冀安王爷和王妃都还好好的,这才多久,便说染了恶疾过世,谁会信!
  “我要回京去!”
  令妧忙拉住那急急往外的身影,蹙眉道:“如何去?他已下令将父王和娘的尸体火化,骨灰送来怡国,便是不想让你回京!你无招入京,是大罪!”
  他眼底悲愤异常:“是他逼死他们!”
  令妧神色一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当日冀安王爷留下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该有所警觉的。皇帝必然是起了疑心,但没有证据,冀安王爷不想给他机会,所以才会选择一死。
  往后呢?
  往后还会这样没完没了吗?
  她答应了苏傃在她有生之年不再有杀戮,允聿亦答应了胤王不会觊觎皇位,可是新皇却要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了!
  反击!
  他们还有实力吗?
  令妧愣愣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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