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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世荣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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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了条谋朝篡位的错路,是她亲手揭发的,也是她亲自送葬的。一个,是最后被秦慎亲自下命令杀的。就是那时,她也没哭过。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你皇爷爷戎马半生,历经危险,这才黄袍加身,开创了这大苍天下。可是那个时候啊,你皇爷爷年纪就大了,已经时日无多。才两年啊,就驾崩了。
  那时天下不过刚刚换了新皇,各地扔有叛乱起伏,朝中大臣各起心思。你父皇临危受命,在混乱中登上了位,随时有倾覆之险。时人都说,你父皇生性软弱,可我懂他。
  他是没办法,那个时候,大苍新法刚立,国库无粮无银,还需仰仗旁人支持。很多事上,他只能妥协。这一步步,才走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大苍有如今气象。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在要毁了大苍啊!你这样,你告诉母后,你对的起谁啊!”
  太后不过才说完,她人便晃了晃,却是要晕厥了。
  “太后?”彤瑞吓的面色一白。
  太后死死抓了彤瑞胳膊,只里头,还是没半分动静。太后眼泪扑簌就下来了,片刻后,她终是一狠心,只道:“辛羊!把门给我开了!”
  而后,她又转了头,去瞧那些皇子皇女们,“你们都起来,不准跪在外面!都给我进去,跪在你们的父皇身前!你们要让他瞧见,他不是只有三皇子,他还有江山,他也还有你们这些皇子们!”
  辛羊这老阉人,这些天也一直在外头跪着。
  他起身的时候,身子也是晃了晃。原本着,他是只听秦慎的。只四天了,圣上再不吃东西,是会死的。
  一咬牙,辛羊这才咣当一声,把门给开了。
  里头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现下,已经开春了,虽天气还有些冷意,但到底午间的时候也会热几分。一开门,屋子里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尸体的腐烂的味。
  辛羊眉心一跳,死死才压抑住了呕吐的味道。
  那些个小一些,不过两三岁的皇子皇女们,直接便哭了起来。
  “皇上!?”太后面色惨白,只立刻跌跌撞撞朝着里头床榻处跑去。
  里头打了帘子,到了那处,太后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竟有些慌了,不敢上前了。
  她的儿子,她从小看到大,虽她那时也不曾想过,最终得了帝位的会是秦慎。但秦慎,从小便是个心思深沉,情绪甚少外露的人。
  她从未想过,秦慎会是现如今这样一个模样。
  那床上应是放了秦湛的尸身,他是被着烧死的。有些地方,还没烧光了血肉。这几天,却是散发出阵阵恶臭。
  秦慎只当闻不着似得,他这会儿神情麻木着,却是在轻拍着那盖了被子的尸体,像是在哄他睡觉般。
  这些天颗粒未尽,他也不曾梳洗,怕也是没睡多少。是以,这会儿秦慎整个人都佝偻着背,头发散乱,眼睛更是赤红一片。他的鬓角,似都有了些许白发。
  别人瞧着,再是不能同他跟前几日那位意气风发,充满威严的帝王联系起来了。
  他瞧着,像个疯子。
  太后一下就疯狂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而后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秦慎,只哭道:“我的儿啊,你这是为了什么啊!!母后的心都给伤碎了。”
  过了会儿,秦慎才转了头,他笑了笑,“是母后来了啊。”
  太后哭泣着,只拉了秦慎,她开口,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慎儿啊……听母后的……我们回宫吧。湛儿已经死了,他也不希望你这样的,我们把他葬入皇陵吧,好不好?母后求你了……”
  秦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原带着几分笑意的神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迷茫。再之后,秦慎竟像个小孩似得,却是抱着太后大哭了起来。
  “母后,您知道吗?湛儿出生那会儿,我就独独喜爱他。他母妃去的早,是我一点点把他养大的,他是我的命啊!如今他走了,母后,我该怎么活啊!”
  太后不断拍着秦慎的后背,哭道:“慎儿,你也是母后的命啊。你这个样子,你让母后怎么办。慎儿,你还年轻,你得好好活着。你看看,你还有其它的孩子们。就算是为了你的子嗣,你也该走出来了啊。”
  太后哭的档口,进了屋子跪着的几个年岁大一些的皇子到底知晓了世事。这会儿,立时哭泣着,只跑上前来。
  这其中,七皇子秦礼因为是嫡子,因这些年身子好转,很是得太后喜爱。林林总总,他却是最先上来的。
  七皇子现如今九岁,他从小在宇文皇后身边长大,宇文皇后言传身教,倒是将他教的极好。
  秦礼也是哭的红肿了眼睛,这会儿却是跪到秦慎跟前,只道:“父皇,您节哀吧。三哥去了,我们都伤心,只您也要保重身体。这天下,不能没有你。”
  秦慎忽的,不知为何,目光死死看向了秦礼。
  秦礼虽早已懂事,但到底年岁小。秦慎瞧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怜爱,带着一种莫名的神色,叫秦礼恐慌。是以,他一慌乱,低下了头。
  这会儿,秦慎起了身,他又看向其余几位皇子。秦锋、秦朝这些皇子已然大了,如今,已然是自个儿的孩子都有了!
  叫着秦慎的目光扫过,这些个皇子们心中惶恐,具是伏在地上不敢说一语。
  “你们……一个个,怕都是想着湛儿早些死吧!”秦慎面容扭曲着,拿手指了这些皇子们,仿若在看仇人。
  “儿……儿臣不敢!”
  这些皇子们吓的全身具是一抖,只死死磕着脑袋。
  “是不敢,不是不想!”
  皇子们只吓的战战兢兢,再不敢开口。
  秦慎上前了几步,他忽的,竟然猛的朝秦礼踹去。秦礼不敢反抗,整个人只滑出去几分。
  彤瑞心头一跳,下意识喊了声七皇子。
  “你身子好了,宇文皇后倒是将你培养的好。这几年,宇文家为你没少费心思。你们心里,怕是最想要湛儿死的吧!”秦慎这会儿说话,没了半分帝王威严,只充满了暴戾。
  外头还跪着的宇文皇后这会儿听出了些动静,她心头一跳,却是不顾了规矩,跌跌撞撞就跑了进来。她一愣,而后却是惨嚎一声,哭叫着跑向秦礼。
  “父皇?”秦朝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平日最是沉稳。这会儿,眼中却是流露出不暇掩饰的几分痛苦夹杂着仇恨之色。
  秦慎自是不在乎了,外头重军围着。这里的人,没着他的命令,谁都离不了!
  太后刚才被着秦慎的动静也吓到了,这会儿她才全然惊醒,而后恐惧道:“你疯了!你疯了!你这是疯了!”
  秦慎整个人癫狂的笑了起来,笑着,他便哭了。
  “我疯了!”他忽的指向秦煜,“你为什么活着!?”
  秦煜早已吓的战战兢兢,这会儿瞧着秦慎,哭的一塌糊涂。
  “说啊!湛儿是救你死的,你为什么不说啊!”
  当日秦煜跑了出来,唯恐秦慎怪罪他,只说秦慎是自己中箭中毒而死,并非是为了救他。只这事儿,到底没瞒住。
  秦慎静默了会儿,却是突然的,带着极致的恶毒看着秦煜,“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太后一个失神,猛的好无礼仪的坐在地上,她失神的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都完了……我……对不起秦家列祖列宗。”
  只这会儿,秦慎猛的大喊:“来人啊!”
  彭越立时身着铠甲,龙行虎步进来,“见过陛下。”
  秦慎目光一片冷漠,“你亲自去雍城,将永安王府围了。就说永安王私通反贼,带朕口谕,王府上下,赐毒酒一杯!”
  彭越不敢有半点迟疑,立时遵旨离去。
  秦慎的兄弟,现如今大多发配的发配,死的死。这永安王,是唯一一个封了闲散的王爷,还在雍城住着的。
  别看如今永安王做了不少荒唐事,那会儿争皇位的时候,这永安王可不糊涂。
  现下,秦湛去了,秦慎只觉自己似也没了多少精气神。他不晓得还能坚持多久,不过这些天,他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不管如何,他总得让他的湛儿能享受子嗣香火的,也总得让他风风光光的去,不能这么就走了。
  只在此之前,倒是需的把前路铺好一些。这永安王留着,一旦他去了,怕是要闹出乱子,不若现在就解决了!


第56章 皇孙继位
  彭越这会儿出去了; 屋子里便都是压抑的哭声。
  “彤瑞。”
  彤瑞此刻正扶着已然快要昏厥过去的太后,她自个儿也是眼睛红了一片,面上都是眼泪。这会儿猛的听到秦慎叫她,她便打了个哆嗦。
  秦慎这会儿瞧着,怕真是疯了。
  “奴……奴婢在。”
  秦慎对着太后,到底也还是有着几人感情的。他二人之间; 虽比不上寻常人家一般母子情深的多; 但总归他还是顾及着太后几分的。
  秦慎摆了摆手,“你带了母后下去吧; 好生歇息,再叫了医正过来瞧一瞧。她现如今年岁也大了; 经不起折腾; 这里也不必来了。”
  太后这会儿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捂住了胸口; 人已然是半清醒半昏迷的模样。
  彤瑞咬了咬头,只唤了了几个宫女过来。合力帮着她这才颤抖着起身,便扶着太后离去了。
  待太后离去; 秦慎目光扫了屋中所有人一眼; 只语气带了几分疲惫; “你们都出去吧; 外头跪着; 这里也不必进来了。”
  小一些的皇子们只还哭着; 他们还不曾回了神。这会儿还是秦锋同着秦朝; 他二人一咬牙; 压抑了情绪只小心起来,这才带着其余兄弟们往外退去。
  “辛羊。”
  “奴才在。”这老阉人此刻半句话不敢说,只匍匐在地上。
  秦慎沉默了着,他似又恍惚了神,只发呆似得瞧着里面床榻上腐烂的尸体,半响,才道:“你让人……去备一副冰棺吧。明日,摆驾回宫!”
  辛羊原听到秦慎说是回宫,只心中一喜,以为着秦慎这便是看开了。他晓得秦慎对秦湛的感情有多深,但死了便是死了,也该看看活着的人才是。
  只是待辛羊抬了头,他瞧着秦慎还是那副恍惚的模样,他心中便一叹。这哪里是出来了,分明还会魔障着。
  第二日未时,从着留县来的帝辇一行车架总算是回了雍城。
  今日一大早,秦慎便吩咐了人,从着留县回来了。不过路上要顾着冰棺,也要照顾几分身体极为虚弱的太后,这路程才慢了很多,耽搁了。
  秦慎一入雍城,进了皇宫,纠察卫就给他送了消息。
  彭越办事自是雷厉风行,他昨日回了雍城之后,不给着旁人一丝机会,立时就让人围住了永安王府。
  永安王那会儿还在外头喝着花酒,是给人提着扔回王府的。
  永安王原先是一愣,只瞧着杀气腾腾而来的彭越,他便惨笑一声。到底,秦慎也不愿放过了他。只是……永安王也不怨,这一日,终归会来的。
  若是当初登上皇位的是他,他自问,也不会留了秦慎。
  永安王长叹一声,临死,却是将着永安王妃请出,朝她一拜。这些年,苦了她。为着保命,他没少混账。都说夫贵妻荣,王妃嫁了他,只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也丢了不知多少脸。
  王妃惨然一笑,泪流满面。她不是没有怨过、恨过,到底认了命。现下,永安王这一拜,倒是让她夫妻二人冰释前嫌。
  一杯毒酒,凡事皆空。
  永安王这便死了,只这事,也不曾对外大张旗鼓宣称。只说永安王府邸得了瘟病,这病来的急,就去了。丧事也没办的多热闹,这几天,司礼监的人张罗着,过几天就悄无声息到皇陵落葬。
  秦慎看了这些消息,不过道:“这永安王夫妻,将他们合葬在一具棺椁之中。”
  “是。”辛羊应下。
  又过了几日。
  永安王府中的丧事总算是料理完了,秦慎听了消息,也曾有些许反应。他只看向了德庆殿里间,神情这才温和起来。
  那里,现如今被称为了冰房。里头房间四周都放置堆满了冰块,让着整个屋子冷了不少。一旦冰融了,就让人换了来。
  秦湛现如今,就被着秦慎安置在里面。
  秦慎也晓得,他给让秦湛入土为安。总不能,让他这般在人世间不得安稳。
  可是……他实在不舍得啊。只想了秦湛要独自一个人孤零零进了皇陵,秦慎便觉得自个儿痛的不行,也想跟着他一块儿去了。他总是放不下秦湛的,他的湛儿,从小便是他照顾着。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若是没了他顾着。那小霸王耍了脾气,谁能帮衬了他?
  他总是想着,不落了葬,也总归还有个念想。现如今,秦湛没了的消息,秦慎也没让人传了出去。他也算是妄想着,这般自欺欺人秦湛还活着罢了。
  “下去吧。”秦慎摆了摆手,只神情倦怠的朝着德庆殿里间走去。
  辛羊悄悄抬了头看了眼秦慎,他心中不由冒出了些酸涩来。不由的,辛羊擦了擦眼角。
  现如今,秦慎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帝王威仪日益隆重,叫人望而生畏的模样。他如今回了宫,也甚少打理自己,只晓得终日待在冰房里头陪着三殿下。
  折子也不批了,外头的人,也甚少见了。
  秦慎就像是一夕被人抽空了岁月,他恍恍惚惚,偶尔从冰房里头传来几声笑,又几声哭,只让人心惊胆战。他脾性也变的暴戾了很多,稍有宫人惹了他不快,他便让人拖了下去打死。
  他好像没了多少精神,只沉浸在往日的记忆中。想着秦湛喜,他便喜。想着秦湛恼,他也恼,他就这么……活着。
  说些个真的,辛羊想着抱了秦慎腿狠狠哭一场。
  这般下去,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秦慎,这是在求死啊。
  晚间时分,秦慎难得从着冰房出来了回。稍稍吃了些饭食,他便不吃了,只道:“将苏涵冬带了过来。”
  辛羊应了声,就下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身材略显的丰腴,鹅蛋脸,瞧着十七八岁,身着了一身红色画梅的衣裙女子给人小心扶了上来。
  这女子上来之后,宫殿中其余人只剩了辛羊一人,其余便退了下去。
  “苏涵冬,见过皇上。”
  秦慎打量了一番这女子,“身子怎么样?”
  “皇上放心,奴婢很好。”
  秦慎点了点头,“那就好,到你临盆之前,你就住在德庆殿偏殿之中。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出殿门一步。朕说过,你若生下的是个皇孙,他一出生,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太子!而你,以后就是太后!
  若是女子,朕会找人给你带一个男婴过来,你须同外说生了两个孩子。不管如何,只能是你跟湛儿的孩子,成为皇太子。”
  苏涵冬微微垂了头,她瞧着温婉了几分,心中却又是狂跳不已。
  原先,她是永祥宫中的选侍,自是伺候过三殿下的。她长相温婉,心中却有心思。三殿下让着选侍喝药,她不是不知晓。
  她家世清白,不过父兄不显。为博一个荣华富贵,她便使计吐出了那些药。不曾想,真是上天垂幸,她竟然真是有了。
  得知这消息之后,苏涵冬就不似以往一般争宠。她只悄悄的,略略沉寂了些许。幸而,三殿下对着宫中选侍,实则并无多少关心。因而,也不曾发现了她的异常。
  苏涵冬原是想,等过些日子,显怀了,她再说了出来。母凭子贵,再到了这个份上,她想三殿下必然不会这般狠心,不要了这孩儿。
  哪里想到,前段时日,三殿下说是要去留县。不过刚走,她就给辛羊公公带去了德庆殿。她怀有身孕之事,再是瞒不住。
  苏涵冬原是心中恐惧不已,幸而那会儿秦慎没让人罚了她,只将她关了起来。不过这几天,关于着三殿下的事,百姓间传的虽还有些乱,只宫中大家都已然知晓了真相。
  秦湛死了,对着苏涵冬的打击也是大的。永祥宫没了主人,她就算是生了皇孙,日后日子也不好过。
  哪里想,秦慎反倒将她放了出来,还派了人全天保护她。秦慎早就同她说的分明,这孩子,不管是不是男孩。只要出了生,皇太子,便只能是永祥宫中的人,也只能是秦湛的孩子。
  苏涵冬这几日心情大起大落,便是平静了些许,这会儿再听到秦慎的话,还是激动几分。
  她的儿子,会是将来的皇帝!
  这是多少的女人,一辈子所盼的。
  秦慎瞧着苏涵冬,她虽低眉顺眼,只偶尔露出的喜悦却是无从逃脱。秦慎心中一阵厌恶,秦湛死了,她身怀秦湛骨血,她却没半点哀伤,不过想着自己荣华富贵。
  原先,他也不介意留了她。
  现如今,她生下了孩子之后,必然是要去母留子的。
  永祥宫中的事,自是什么都瞒不了他。秦湛让选侍喝了药,秦慎便知晓。只不曾想,叫她钻了空子。他的湛儿思虑不周,他这个做父皇的,总该替他处理妥当了。
  那会儿,秦慎原是想解决了苏涵冬。只过后又想,她到底怀有了秦湛子嗣,总该同秦湛说一声,总不必叫秦湛误会了他,说他暗害了他的子嗣。若秦湛说不留,他自会替他料理了。
  是以,才留下了苏涵冬。
  哪里想,再后来,物是人非。苏涵冬肚子里的,到成了他的湛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皇位不传子,直接传了皇孙,怕是要惹出乱子。是以,秦慎这才趁着现在他有些精力,便立时杀了永安王。还有他的那几位年岁已大的皇子们,到时也都是要料理的。
  秦慎如今早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他只想看着秦湛的子嗣快些出生。他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这些年,他将这些个事处理了,再多选几个顾命大臣辅佐,又让他母后帮衬着。
  只希望等他大了,能有些心计手段,到时将朝堂权利夺了回来。若是这小孩儿撑不起,他也没了法子。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现如今的每一日,他都是熬着过的。
  他离去之前,也会留下圣旨。若是有人将来真的杀了这小儿,谋朝篡位,那就天下之人可共诛之!
  乱便乱吧,这些个人,若是敢连给他的湛儿一个后人都不曾留下,也没了香火祭祀。如此,便谁都别好过了。


第57章 他疯了吗
  秦湛从假死状态之中醒来之时,身子到没有不舒服的。他只觉得有谁应是在擦拭他的脸庞; 有些湿润的痒意; 他便睁了眼。
  “醒了?”秦湛听着耳边传来梁谷胥乐带了几分惊喜的声音。
  秦湛动了动; 他大约是假死了两日了,还有些后遗症。刚才倒是不觉着,这会儿四肢五脏都渐渐恢复了知觉; 便觉察到了一股难忍的麻痒之意。
  这倒是难免,他生机重新涌动; 体内血液加快,便产生了此意。
  “你先别乱动; 稍后就好。”梁谷胥乐赶紧按了秦湛肩膀; 嘱咐道。
  秦湛点了点头; 约莫缓了有半盏茶的时光; 倒是无事了。就是两日不曾进食; 秦湛只觉得喉咙干渴; 腹中也饥饿无比。
  这会儿功夫,秦湛便瞧见外头有人进来; 穿着打扮,是个三十光景的道姑。她端了盘子; 上头放了些清粥小菜,还有一些净水。
  梁谷胥乐接了,又转了身递给秦湛。
  秦湛微微阖眼; 他拒绝了两个胥乐喂食; 只自个儿用净水漱了漱口之后; 便拿了碗筷就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喝了些茶水,这才觉得人舒服了些许。
  “好些了吗?我们如今在水路上,人手不多。等过了水路,下了船,你若是觉得身子不爽利,我再叫医正来给你瞧瞧。”梁谷胥乐这么个看上去挺洒脱的中年帅哥,这会儿倒是细声细语,颇有几分手足失措的味道。
  也是难为他,自周秀元之后,他便再没找过女子,自也不会有孩子。这多几年了,只晓得练武跟喝酒。自己照顾自己,孤身一人,那是再潇洒不过的了。便是兴周会的兄弟们,也都是武林人士,带些江湖豪气,说话做事也随心很多。
  几年前,他猛然晓得自个儿有个儿子的时候,回了兴周会,梁谷胥乐好几天没睡着。惊喜、害怕跟不知所措,让他酒都喝不下了。
  这些年,他跟秦湛接触也不多。这猛然,以后秦湛便要同他一起相处,梁谷胥乐便有些乱了心神。他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再则,秦湛到现如今也不曾叫过他,也让他失落异常。
  “我没事,昙月星花晒干放置三年,其花干磨成粉服下,便能让人产生假死之效,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你放心。”秦湛到底还是安慰了梁谷胥乐一声。
  秦湛闲书看的多,曾经在游记中看到过昙月星花的效用。后来恰好,亓耳勒进献了昙月星花来,秦湛便早早立了主意。
  是以,那会儿秦湛才表现对昙月星花这般感兴趣。秦慎到以为,他只是喜爱那花,还制作了花干封在荷包之中,几年都不曾扔了,还随身佩戴。
  这所有一切,不过都是最后为了拿它做假死之药罢了。
  为着安全,他自是也拐了些弯,问了不少医正过。又在亓耳勒献俘之后,秦湛也找了些亓耳勒中的人打听过。确有奇效且无后遗症之后,秦湛这才更加肯定这个计划。
  “哼!”这会儿功夫,这船舱之中,却是有另一男子面容一冷,而后转头朝船外走去。
  “蒙绍伦!”梁谷胥乐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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