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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攻的一百种方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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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打量着章天礼,似笑非笑地说:“是么?可瞧公子的模样,却不大像抱病在身呢。”
    这次使者他们前来,没让人通报就直接闯入了章天礼的屋子里,显见已经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此时这使者说出这话,语声中更带了几分讥嘲,竟已经将轻视明明白白地表现了出来。
    章天礼听得心中恨极,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人的无礼。然而他终于还是渐渐松开了握得有些发疼的手掌,低声道:“我跟你们去。”
    吴全大惊,几乎想拦在他身前:“殿下……”
    “别说了,”章天礼打断了他话,摇头道,“就算今天不去,以后也是要去的。”他说话间,喉中一阵涩滞,心却似因为恨得痛过了极致,没有了多少知觉。
    他随着使者进了宫,迎接他的还是上回入宫的那一套把戏。有了第一次的遭遇,他再见到这个架势,便立刻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堪的记忆浮上心头,他却只能将随之涌来的滔天痛苦强行压下。他早在决定进宫之时,就已经抱定了决心,不论秦子衍要对他做什么,他都必须承受。秦子衍私德极差,又睚眦必报,现下梁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两国若是交恶,对阑国有害无益。假使惹怒了秦子衍,遭殃的不只是他。
    他被洗了个干净,送到了秦子衍的寝宫。秦子衍坐在榻上,见他来了行礼只是拿眼睛盯着他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已连表面的亲善都不想再伪装。
    等周围侍从退下了,秦子衍道:
    “你知道我召你入宫,是要你来做什么的?”他的语声中似带着冰冷的戏谑。
    章天礼抬眼看他,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已隐含着情欲,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屈辱。他的胸口堵得发疼,逼得他做不出任何回应。
    秦子衍轻笑一声,突然说:“若是不知道,我现在便告诉你——把衣服脱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用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章天礼本就是该来侍奉他的娼|妓。章天礼几乎难以置信,他如遭雷击,一时怔在当场,下一瞬,脸色陡然变红,是因为羞愤。
    “怎么,不愿意?”秦子衍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质子若是冒犯君王,你说,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呢?”
    章天礼闻言浑身一震,终于慢慢抬起了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他手掌颤抖,动作很慢,衣衫缓缓地从他身上褪下。
    秦子衍一直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欣赏他脱衣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见他动作偶有迟疑,还催促道:“继续。”
    到了最后那副漂亮的身体完全赤|裸地呈现在了秦子衍的面前,他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过来。”
    从这以后,秦子衍安排章天礼住进了宫里,还命人对他加以调|教,训练他房中技巧,已真的将他当做了个玩物一样戏辱。
    章天礼在被调|教时,动辄就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一开始他还颇有些倔强之气,怎么也不肯出口求饶,但被折磨得久了,被各式各样的玩意在身上招呼了一轮,终于还是学会了服软。
    他就这么彻底沦为了秦子衍的禁脔,无法反抗,无法逃脱,甚至连死也不行,他能做的只有听话和顺从。他过着这样的生活,当真是每天都如身处炼狱之中。

☆、第48章 古代宫廷(三)

同年年末,梁国出兵攻打卫国。
    卫国位于梁国东南;兵力原本不能算弱;这次却仅过数月便被梁国攻破了都城,就此灭国。
    一时举世震惊。
    章天礼虽然被囚禁在深宫之中,日日夜夜身陷水火;却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惊异于梁国军队的悍勇,但对于秦子衍兴兵攻卫,他没有感到多大意外,因为在这之前;他就对秦子衍的野心有所察觉了。
    此时他已在宁华宫里被一群内侍调|教了半年多,在秦子衍面前,他早能表现得十分乖顺,不论秦子衍怎么刻意折磨他,他通通都逆来顺受;看上去像是傲气全被磨掉;被彻底驯服了。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从未真正臣服;在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他更是暗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这日,秦子衍踏入了宁华宫。
    章天礼跪着迎接,他低垂着头,模样恭敬而温驯。他身上只披着了一件雪色纱衣,这衣服很薄,几乎遮不住什么,他那的身体便就这么暴露无遗,可以看见他身上那累累的伤痕和佩戴着的种种饰物。
    秦子衍并不叫他起来,只是慢慢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又抓住了他后脑勺处的一把乌发,将他的头往前按来。
    这时屋中其他人都已经退下,章天礼顺从地被秦子衍按到他那里,自觉地将脸贴上去,又张开了嘴,隔着衣料侍候他。
    这件事情他之前被逼迫着做了无数回,现在早已做得很熟练了。他做了一会儿,又主动抬起手去解秦子衍的衣袍。
    秦子衍没有制止他,由着他这样姿态卑微地服侍自己。渐渐地,他发出了满意的喟叹,握着他头发的手不由松了松,手掌轻轻摸他头发,气息有些急促地说:“你如今这功夫,怕是比青楼里的姑娘还要好上几分了。”
    章天礼似没听见一般,只继续动作。又过了一小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睛,看见秦子衍垂眼看着自己,神色间却已有了几分沉醉的意思。
    他再做得一阵,终于将心一横,口中一动,上下牙齿就要猛地咬紧那物。然而他才刚一咬,就觉一股大力捏住了他的两颊,让他再也咬不下去,随即胸前就是一痛,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原来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下子摔在了地板上,胸口痛得仿佛骨头都裂开了,几乎动不了。
    正在此时,一人从角落中陡然扑出,手中一把利器挥向秦子衍。他这一下来得突然,假如换做了别人,肯定会被他刺中。但秦子衍会些功夫,反应力比寻常人高上许多,此时便侧身一避,从一旁桌上抄起个壶,往那人身上掷去。
    吴全被壶砸中,身形一慢,秦子衍已经抢上,夺过了他手中尖刀,对着他腹部顺手就是一刀。吴全顿时中刀倒地。
    外面许是听到这里响动过大,已在门外呼唤了起来。
    秦子衍命他们进来,将吴全拖走,又一步走上,擒住章天礼的下颔:“贱人,就知道你迟早要耍花样。”
    章天礼挣扎了几下,又停止了动作,他脸上已没了血色,看向秦子衍的眼睛里全是恨火。
    他已看出秦子衍野心极大,如若不死,势必要继续吞并诸国,卫国已灭,阑国便又成了首当其冲的——秦子衍绝不会仅满足于目前与阑国签订的盟约。他不怕死,而且被调|教侮辱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觉得自己比那最下贱的娼妓还不如,活着早就成了一种痛苦,所以只要能阻止秦子衍,他完全不怕因此丢了性命。他在宫中被人看得死死的,孤立无援,琢磨再三也只有赌上一把刺杀秦子衍这一种方法。今天这事失败,他自知永远失去了机会,他以后再也不可能报仇雪恨,也不能阻遏秦子衍了。
    他恨得心跳欲裂,又自知再也没有了未来,一心只求速死,当下就想咬舌自尽。但秦子衍的手忽的往下一使力,将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以为这就能死了吗?想得未免太过轻易。”
    宁华宫里有一处内室,是为了专门调|教章天礼而重新布置过一番的。这内室不大,里面却放有诸多刑具淫器,每一样都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最开始,章天礼在里面吃尽了苦头,后来由于他听话了许多,进去的次数也变得少了。
    而这一回,章天礼又被直接带了进去死死锁在床上,那帮心狠手辣的内侍们纷纷上阵,再次将那些玩意轮流往他身上用。
    章天礼先前本已学会了服软,但这次,他却又倔了起来,无论被怎么折磨也一直忍着,始终不肯口吐一句求饶。内侍们身体残缺,在宫中待久了更养成了阴险扭曲的心性,见他如此只愈加发狠般的对他用刑,章天礼被弄得死去活来,连想死也没有机会,却仍不肯显露出半点示弱之意——他已经心存死志,因而再也不愿屈服了。
    三天之后,秦子衍再来看章天礼。
    不过是过了短短三天,章天礼就瘦了一大圈,本来红润了一些的脸颊再次血色褪尽,惨白如雪,整个人已显得虚弱至极。然而他看向秦子衍的眼神中,却再也没有了半点先前的顺从乖巧,只满是憎恶仇恨。
    秦子衍瞥着他,眼睛里没有温度:“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就不怕本王出兵阑国吗?”
    章天礼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他勉强开口,声音颤抖地道:“你早有这野心,难道我不刺杀你,你便不会这样做吗?”
    秦子衍听到他的话,突然笑了:“不错,本王既然已拿下了卫国,下一个便是阑国。你倒是了解我。”他说这话时,已解了自己衣袍。
    章天礼浑身瘫软,又被禁锢在床上,根本动不了,只能由他摆弄。
    “不过是个玩物,竟然不自量力想要杀我,”秦子衍不能像往日那样听到他的呻|吟,大概有些不满,见他没反应,又说,“想不想知道你那个仆人怎么样了?”
    他这话一出,章天礼的身体顿时一僵。
    “本王已命人将他车裂……听说他跟了你许多年,他那尸体倒应该拿来让你看看才是。”
    章天礼听得气息明显急促了起来,他心底的仇恨积压多时,原先一直压抑忍耐,然而此刻却竟似再也忍不了了,他只觉气血翻腾,胸中有什么仿佛在涌动,就如岩浆要喷涌出来一样。他喉中蓦地一阵腥甜,头往一侧一偏,竟喷出了一大口血来。
    秦子衍见状动作一顿,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是昏死了过去。
    章天礼这一昏过去,竟昏迷了整整三天,就在秦子衍差点要把御医们给砍了的时候,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然而他醒来后,却变得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他之前一句话也不肯说,现在却十分话多,他仿佛对自己的处境十分困惑茫然,不断询问着所有人他们是谁,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他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记忆。
    秦子衍命御医诊治,御医只说恐怕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于心神受损,忘却了不愿回忆的往事,但是否能治愈,却是不敢保证。
    秦子衍听到这消息,先是有些恼怒,可转念一想,又突然觉得章天礼能醒过来已是不错,而且他若真是丧失了记忆,对他们两人而言,似乎都没什么不好,再说,此事是真是假,或许还需再行观察。他最终也就没拿御医撒气。
    失去记忆的章天礼对秦子衍依然很有些气,但他看向秦子衍的眼中却没有那么深的憎恨。秦子衍起了个坏心,干脆命人骗他说:
    “你原先不过是娼馆里的一个小倌,若非陛下在你初夜便为你赎了身,你现在早已不知被多少人上过了。”
    “陛下将你带回,本来十分宠你,先前因为你同人争风吃醋,闯了祸,差点把宫殿烧了,所以才要这么惩罚你。”
    “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本该被处死,但陛下却没杀你,足见陛下对你有多宠爱。你倒好,现在竟连陛下都不记得了。”
    ……
    章天礼对这些说法将信将疑,但所有人都这么跟他说,将种种事情述说得十分详尽,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而且秦子衍过来同他交欢,他虽然心里并不怎么愿意,身体却的确像是喜欢的。
    秦子衍对他说:“如果你原来没当过小倌,没伺候过我,你的身体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如此这般,章天礼渐渐地也只得信了。
    这样一来,秦子衍救他出了火坑,还宠爱他,在他闯下大祸之后也顾念旧情地没有处死他,他若是再不对秦子衍尽心侍奉,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便真的像个男宠一样服侍秦子衍。渐渐地,秦子衍给了他一些自由,也给了他很多赏赐。他或许本该感到欢喜,但他却总觉得在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压抑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让他总是无法真正感到快乐。
    然而,秦子衍却像是发现了他的忧愁,来陪伴他的时候竟越来越多,真的如同所有人原先口中所说的那样,对他宠爱有加。
    毕竟人非草木,这样的时间一长,他发觉自己像是也对秦子衍有些动心了。
    他并未刻意隐藏心绪,秦子衍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感情变化,他虽仍未对章天礼完全放心,但也不禁有些隐隐的欣喜。
    他一开始占有章天礼,一半是出于对美色的垂涎,一半则是出于折辱之心,本没心存什么爱意,但在章天礼吐血昏迷之时,他突然发觉他其实是害怕章天礼死去的。他这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对章天礼早已产生了一些感情,而先前他对章天礼的种种折磨,好像都可以成为这种感情的佐证:正是因为章天礼不肯真的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所以他才愈发地想要将其驯服。
    但假若章天礼保有记忆,就永远不可能真心实意地与他这样相处。
    而如果现在的这一切是真的,章天礼失去了记忆,还爱上了他,这对他来说,怎么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呢?

☆、第49章 古代宫廷(四)

春去秋来,章天礼已给秦子衍当了将近半年的男宠。
    在这半年的时间内,他一直没能恢复记忆。
    一开始,他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到了后来,有时在不经意间,他的脑海中会闪现出某些记忆片段,在睡梦中,他也会梦到一些朦胧却又熟悉异常的场景,但一切都是很模糊的,且不连贯,让他根本不能知晓其中的具体含义。
    而且他甚至无法将那些片段的内容说出来,因为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依旧想不起他从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只能继续接受大家所告诉他的过去。
    一日,秦子衍又给了他一些赏赐。
    其中一样,却是一枚蟠螭纹的白玉玉璧。
    章天礼本对这些东西不甚在意,但在看到那玉璧时,却有些呆住。
    他只觉得这玉璧是这样的熟悉,仿佛从前见过许多次一样。
    他拿着那玉璧,看了许久,脑海中那些原本模糊的片段慢慢都变得清晰了起来,尽管有一些关键的地方他仍想不起来,但他至少想起了几件重要的事情:
    他本是阑国的二皇子,后来因阑国与梁国的盟约,被迫到梁国为质。刚到梁国一个月,他就被秦子衍给弄进宫去粗暴地侵犯了……
    他拿着玉璧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死紧,连骨节都捏得发疼。
    原来这玉璧玉质名贵,又是阑国内一位名师雕刻出来的,原本就是他在阑国时摆在府上的一件宝物,此时他一看见,竟意外地记起了往事。
    他本已对秦子衍产生了一点感情,但现在才突然发觉,秦子衍居然这样的欺骗侮辱他,根本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于是那点感情,霎时都化为了彻骨的恨意、
    这半年以来,他一直只被允许在这宁华宫附近的范围内走动,别的地方通通都不许去,与外界的联系是彻底断绝的,就连天下的形势变化,也从未有人来告诉过他。
    想来秦子衍的目的本就是希望他能与世隔绝,好让他只得乖乖地当个玩物。
    他恨得双手发颤,旋即却又是一阵手足冰凉:这世间绝不会再有第二枚这样的玉璧了。但现在,这玉璧却为何能被当做赏赐赏给了他?
    不论这是秦子衍刻意为之还是只是恰好,答案都呼之欲出。但那答案太过残酷,让他一时有些不敢面对。
    他只能先不动声色,面对秦子衍,也依旧用心服侍,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只希望能得到一些关于阑国的消息,又或是找到脱困的机会。
    他隐忍了一阵,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有一天傍晚,他独自回到房内,过了一会儿,身后突然闪出一人,低声道:“二殿下!”
    他吓了一跳,却没叫出声。
    他看见眼前这人穿着内侍服装,面孔分明不是他身边的那些,却又格外的熟悉,心头不由一跳。脑海中有些回忆涌了上来,他努力回想着这个人的名字。
    “你是……”他皱紧了眉,名字仿佛就在他口边,却又叫不出来,“伍……”
    “伍展非!”那人说,“二殿下,梁国的人说您私自出逃了,原来您却还在梁国宫内。”
    章天礼说:“我……被梁王囚禁在这,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这伍展非原是阑国王宫中的一位武士,从前与他也是相熟的。
    伍展非神色一下激愤起来:“属下是来了结梁王性命的。”
    章天礼一惊:“什么?”
    “梁王狼子野心,若不杀掉他,他迟早要吞并天下,而且,而且……”伍展非痛苦地道,“阑国已被攻破了都城,城内死伤无数,只有大殿下率残部逃往了广陵苦苦支撑。唯有杀掉梁王,才能报此仇恨!”
    章天礼听到这话,只觉眼前蓦地一暗,双腿也随之一软,几乎要站不稳,他倒退了一步,却被伍展非及时扶住了,扶到榻上坐下。
    章天礼闭了闭眼睛,颤声问道:“那我父王母后呢?”
    “先王在城破之时,已突发心疾而死,先王后也自缢身亡。”
    章天礼听得胸腔麻木,抓着榻边的手都要抓出血来。伍展非道:“二殿下,您节哀。”章天礼这才勉强开口说说:“伍展非,你要刺杀梁王,为何却到了宁华宫?”
    伍展非有些迟疑地道:“属下打探到宁华宫里住着一位美人,梁王十分宠爱,常常到这里过夜,故而想先潜伏在美人房内,待到梁王做到兴处时动手。可……”
    章天礼见他神色,已猜到了他的疑问,他暗自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道:“今夜他若前来,与我……上床之时,到了最后关头,他必定防备最弱,那时你便可以动手了。”
    吴全没有武功,但伍展非却不一样,乃是一把武功好手,如果由他行刺,极有可能成功。只要能杀秦子衍,就算让人看到他的丑态又有什么关系?
    伍展非听到这话,却似乎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没听明白么?”章天礼说,他的神色已十分平静。
    伍展非这才反应了过来似的,脸色显得有些沉重:“属下……明白了。”
    当夜,秦子衍果然来到了宁华宫。
    他那夜很有兴致,来了也不进入正题,只用好些淫具来折腾章天礼。
    章天礼心中恨极,却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承受。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要帮助秦子衍,他们的计划终究没有成功。
    当时或许是伍展非实在看不下去了,又自恃武艺高强,不会失手,竟提前冲了出来。
    伍展非固然是一位高手,但秦子衍毕竟也不是不会武功,伍展非举着匕首刺过去,虽然刺到了秦子衍,却只是把他手臂给割破了,并未伤及他的要害。
    而这第一刺是最为关键的,一旦失败就丧失了先机。秦子衍反应过来,立刻向外逃去。他身上衣衫整齐,逃起来很是迅速,宁华宫里不只有内侍,更有侍卫,他一逃离章天礼的屋子,安全就有了保障。
    等伍展非再追出去,已经被侍卫们团团围住,再难成事了。
    等当场服毒自尽的伍展非被人拖走,秦子衍才想起章天礼还在方才的屋子里,今天这遇刺一事来得蹊跷,却和从前章天礼玩过的一出行刺颇为类似,秦子衍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了章天礼。
    他满心怒气,只想着这回该怎么惩罚他的不听话才好。
    然而他走回屋中,才发现章天礼倒在柱子旁边,一动也不动。
    秦子衍吓了一大跳,连忙将他翻过来,就看见他额头上破了个大口,血流不止,极为可怖。
    秦子衍脑中轰然一响,口中连喊传御医。他颤抖着去摸他鼻息,见气息虽然微弱,却还未断,才稍稍放下了一点的心。
    章天礼这一回是企图撞柱自尽,他伤得很严重,虽然最终没死,也一直昏迷着不醒。
    秦子衍十分焦灼,心里竟想着如果他能醒来,以后一定对他好一些。
    上天还是站在了秦子衍这一边,七天之后,章天礼终于醒了。但他这次却比上次更让秦子衍感到意外,他不仅失去了记忆,还变得有些呆呆傻傻了,言语行动只如孩童一般。
    他看见秦子衍,眼中再也没有恨了,有的只是好奇与纯真,他说:“你是谁?我父王在哪里?”
    御医们说这是因为他头脑受到巨创,因而心智也受到了蒙蔽,但他能醒过来已是奇迹,至于这心智是否能恢复,只能看上天的造化了。
    秦子衍一听这话,当场就踹死了一个御医。
    但这并没有办法让章天礼恢复心智。
    最后秦子衍没有办法,因为害怕章天礼乱走出事,他只能将章天礼锁在了宁华宫中,命人好好照看服侍。
    他依然时常会去看章天礼,将他好一番疼爱。
    他看见如今痴傻懵懂的章天礼,偶尔会想起初次见到章天礼时的情形,那时的章天礼是何等的丰姿出众,竟让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想把他占有过来。每当他一想起往事,心头便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好将那一切情绪都付诸更激烈的欢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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