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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么破-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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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八月十五,正逢中秋佳节。
  中秋佳节在大昭本来就是一个值得庆贺的节日,又赶上皇帝册立新后,其盛况是可想而知的。
  册封大典和中秋大宴合到了一起,朝延所有命妇均入宫授宴,众大臣也入前延参礼。
  陆含之又穿上了他那难得的王妃吉服,一身隆重,却把脸抹的煞白,还画了个黑眼圈儿。
  他此刻的人设是保胎保了足足一个月的体弱小郎君,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还有一战之力来。
  陆含之本来就瘦,这么一折腾,更是显得风一吹就跑。
  昭云见了他几乎要哭出来了,上前扶住他,说道:“你这是怎么弄的?安亲王不在,你也不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陆含之摆手道:“唉,不怪别人,只怪我体弱。上次小产伤了身,又那么快便再次有孕。生怕再养不住,对不起王爷的一片深情。”
  昭云道:“怪我管不住这太子府,让个婢子冲撞了你,害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本便和昭云站在一处的苏婉凝:……
  她心中愤愤想,反正你们也蹦哒不几天了,随你们去说什么。
  苏婉凝笑了笑,自觉站到了一边。
  今天是封后大典,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搞事。
  苏婉凝心里清楚明白,所以有恃无恐。
  陆含之也无意与她纠缠,便和昭云坐到了一起。
  他们俩一个太子妃,一个铁帽子王妃,自然是有资格坐到一起的。
  众命妇有不少过来朝他们行礼的,这一切被苏婉凝看在心里,又是一番不是滋味。
  这些人凭什么?
  自己又比他们差在了哪里?
  论学识,自己神医之名也算响彻大昭。
  论名声,自己善良之名也在京都内外排得上号。
  论长相,美颜盛世滤镜之下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她?
  昭云不过是有个好出身,陆含之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凭什么他们就能跻身上流,自己却还只是个对他人行礼的侧妃!
  苏婉凝强行按压下内心的澎湃,心道这不算什么,马上他们就要全都向自己行礼!
  仙人说了,下一步计划便是靠着宗源的枕边风,让皇帝禅位,到时候她再控制着太子以昭云不贤之名废了昭云,那么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昭云淡笑一声,皇后的册封大典便开始了。
  今日的宗源一身隆重的皇后吉服,比常服不知庄重了多少倍。
  哪怕是他那张脸上稚气未脱,不笑的时候,仍是充满了庄重与威严。
  宗源站上金銮殿龙椅旁,皇帝牵起他的手,脸上尽是宠爱之喜色。
  为了封宗源为后,皇帝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陆含之就这么看着,还朝宗源抛了个媚眼,随即又装出了一副病歪歪的表情。
  分立两侧的众臣通通朝皇帝行礼,宗源暂未册封,必须得册封以后才能受众臣的大礼。
  于是殿中响起三呼万岁的声音。
  皇帝笑眯眯道:“众卿平身,通通赐座。”
  众大臣纷纷坐到了桌前,皇帝宣布:“今日恰逢朕与皇后大喜,朕要正式册封东瀛世子宗源为后。执其手,祈福我大昭黎民百姓。”
  众臣又高声道:“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帝招手,让总管太监上前宣旨。
  太监上前两步,开口道:“东瀛世子宗源接旨。”
  宗源身旁跟了两名大宫女,一个是刘姑姑,一个就是苏婉凝安排在他身边的降香。
  宗源上前跪到圣驾前,开口道:“臣,宗源接旨。”
  总管太监清了清嗓子,扬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陆含之突然想到了一个梗,有人说皇帝的圣旨不是这样读的,有很多版本。
  因为原作者这样写了,导致底下还有好多人杠了起来。
  陆含之忍不住闷笑了一声,便听太监继续念道:“东瀛世子宗源,身负东瀛与大昭两国邦交之重任。品行高洁,德操美兮,朕甚喜……”
  后面又是对宗源的一大堆的溢美之词,陆含之再一次的感叹皇帝身边文案的牛逼,每每夸人,都能把人给夸出一朵花来。
  看得出宗源也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这他娘的真的是我?
  好在,圣旨并不长,太监已经宣读到了尾声:“特册封为大昭皇后,愿其德行母仪天下,钦此!”
  皇帝起身,这个时候就到了众臣对皇后行君臣礼的时候了。
  却在此时,殿下响起惯天彻地的登闻鼓声,这鼓声仿佛一个梦魇,让皇帝紧紧地皱起了眉心。


第197章 
  册封大殿只剩个收尾; 何故此时有人敲起了登闻鼓?
  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敲登闻鼓,除了朝中大臣地方命官外,就只有朝中命妇有这个资格。
  今日文武百官朝中命妇皆在列,自然不可能是朝中人。
  地方官员武将无召不可入京; 文官也不可能在这家国大事的时候,来扫皇帝的兴。
  会是谁?
  大昭有律,但凡敲登闻鼓; 必须要上殿问个缘由。
  毕竟一般事不会有人上殿敲登闻鼓; 闹到要敲登闻鼓的地步,定是人命观天的。
  皇帝哪怕是再不高兴; 也不得不暂时中断册封大典; 开口问道:“何人鸣冤?”
  立即有小太监慌里慌张跑进来下拜:“奴才……奴才……”
  皇帝怒道:“朕问你何人鸣冤; 你连问都没问清楚?”
  小太监一个头磕到地上,说道:“奴才不敢说……”
  皇帝气道:“有什么不敢说?朕在这里; 还有什么话不敢说?”
  众臣面面相覻,都不知道一个敲登闻鼓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小太监瑟瑟发抖道:“他他他他……他是……皇后殿下!”
  朝中众人一片哗然,陆含之的唇角露出的笑意,转头看向苏婉凝; 哪还有半分病气?
  苏婉凝的脸上也透露出了疑惑之色,皇后殿下?不是皇后娘娘?说明来的人不是废后。
  宗源明明就在殿上; 哪儿来的皇后殿下?
  皇帝也是这样问的:“你给朕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皇后殿下就在殿前,哪儿来的皇后殿下!”
  小太监瑟瑟发抖道:“皇上; 奴才不敢撒谎,他真的是皇后殿下,如假包换的……皇后殿下。”
  陆含之上前道:“皇上; 这样问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便让那人进殿来,一看不就便知究竟了。”
  林相也上前:“是啊皇上,既然这小黄门说得这样言之凿凿,那不如让那敲鼓之人进殿问话。”
  尹相和太子均不知是怎么回事,更没有阻止来人上殿的理由。
  对方既然敲了登闻鼓,说明自是有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自称皇后,这不是胡闹吗?
  皇帝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过去的。
  于是大手一挥,开口道:“来人,宣!”
  小黄门的声调都颤抖的不成腔了,但还是勉强能听清喊了些什么:“圣上宣苦主上殿!”
  很快,两名年轻男子,一前一后,迈步进入了圣殿。
  众臣立即仿佛炸了锅一般,竟连避讳都不知道避讳了,纷纷把眼睛长在了那两名男子身上。
  “这……这这这,竟真是皇后殿下?”
  “像!真是太像了!啊……尹相你看?”
  “这不是尹后本尊吗?三……三生陵诈尸了吗?”
  “休要胡说,你看这殿上,有影子,是活的!”
  “怎么会这样?可是尹后不是……已经死了吗?”
  ……
  尹平梧是死后封后,他说自己是皇后,自然没有任何人敢反驳。
  这下事情便尴尬了,殿上一个皇后,殿下一个皇后,两个皇后面面相覻,一时间殿前竟落针可闻般的安静了下来。
  皇帝更是再三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颤抖的朝台阶下走了两步,几乎要没站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幸好旁边宣旨的太监眼疾手快,但是扶住了皇帝,圣旨却掉落到了地上。
  宗源的袍角被圣旨砸到,他只得起身将圣旨捡起来。
  却见那圣旨顺着台阶滚落到了台阶之下,刚好滚到了尹平梧身前。
  尹平梧一身素衣,一根白玉簪,身上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是袍角绣了一簇青竹。
  这熟悉的身影,这熟悉的装扮,这熟悉的气质。
  斯人如故,只是成熟了很多,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更加让人震惊的并非尹平梧来到了殿前,而是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
  那青年的模样里有几分像尹平梧,竟还有几分像皇帝。
  来人的身份是什么,众卿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了。
  尹平梧对皇帝笑了笑,也没跪,只是面色如常的说道:“阿昱,别来无恙?”
  皇帝名讳,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了。
  甚至快有人忘了,皇帝乳名宇文明昱。
  少年时的青梅竹马,叫的名字自然与旁人不同。
  但皇帝一听到这个乳名,便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太多的记忆,太多的不堪,潮水般的自他的脑海中涌了出来。
  皇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两鬓瞬间斑白。
  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死后在地府对质尹平梧的场景,却没想到,竟不用去到阴曹地府,就可以与他对质。
  他以为自己会疯狂,会魔怔,会据理力争,会……竭尽一切去辩解。
  但是他却没有,只是苦笑了一声,问道:“你还……活着?”
  尹平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朗润清澈,只是多了几分沉淀的醇美。
  他开口道:“托您的福,这些年过得还算不错。本打算此生不复相见,谁知终究……还是想再问皇上几句话。”
  皇帝开口道:“你想问什么?”
  他的声音晨透着沙哑与粗粝,与尹平梧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臣也是奇怪,皇上苦恋尹平梧多年,为什么再见他,却连半点热情都没有?
  唯独知道真相的尹相看着这一切有点慌,他多年铺就的一切,却因尹平梧的回归,而前功尽弃了。
  尹平梧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说道:“阿昱,你老了。”
  皇帝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手,关节粗大,手上虽不粗糙,却也是布满了皱纹。
  他才四十多岁啊!
  为什么忽然就老了这么多?
  再看对面的人,却仍是一副年轻貌美的样子。
  宫中宫人无数,竟无一能比得上他半分颜色。
  皇帝的呼吸起伏着,开口道:“平梧……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尹平梧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还是我的阿昱,自不必解释。如果您是皇上,何必向我解释?”
  皇帝垂下苍老的眼睑,问道:“我……我是无奈,这江山……彼时危矣,我不得不……不得不这么做!平梧你,能不能原谅我?”
  尹平梧又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不应该征得我的原谅,而应该去问问泉下木家十三口,愿不愿意原谅你。”
  皇帝垂下头,说道:“朕不想杀他们的,不想的,是他们说要把这件事公布于天下,朕才……朕才……”
  众大臣现在开始看不明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了?
  皇上不是最爱尹平梧的吗?
  为什么他在向他道歉?
  尹平梧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您可还记得,我那向来柔和好说话的蕙兰姨母?她还曾来看过您,带着她那不足一岁的孙儿。她那孙儿,您也曾见过,正是您眼前这位后来被东瀛王收养的小世子宗源。也是……您要册封为新后的人。”
  朝中众臣又炸了锅,这信息量越来越大,他们越来越接受不了了。
  倒是终于理顺了一些信息,皇帝不知因为什么,亲手杀了自己的挚爱,又亲手解决了知道这件事的其母家全族?
  众臣跌破眼镜,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何止是无情?简直是毒辣。
  然而听到这话的宗源,却是一脸惊讶的看向尹平梧,又一脸惊讶的看向皇帝,后退两步,跌坐到了台阶前。
  怎么会这样?事实怎么会是这样?
  他只知道皇帝杀了尹平梧母家全族,却不知道自己竟是木家之人,还是唯一一个漏网之鱼。
  他皱眉看向苏婉凝,此刻的苏婉凝却早已不知去向。
  他再看向太子,竟连太子都不见了。
  他又看向陆含之,陆含之缓缓朝他点了点头。
  是了,两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长得那么像?
  肯定是因为有血缘关系,没想到,他们竟是甥舅。
  他再抬头看向狗皇帝的时候,却是满眼的嘲讽,哪还有半点往日乖顺的样子?
  皇帝看向宗源,眼中的表情竟也变得嘲讽起来。
  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什么。
  尹平梧开口道:“我自然是知道,您是为什么要杀了木家全家,也知道您为什么要杀了我和我腹中已足月的长子。我在尹家的地位,并不足矣保证您巩固皇权。是不是尹相答应了皇上,只要立了妹妹尹丽梧为后,再立她的孩子为太子,便对皇上全力辅佐?”
  此话一出,尹相立即成为朝堂上的众矢之的。
  尹相却梗着脖子道:“无稽之谈!小儿何苦冤枉我?”
  尹平梧笑着看向尹成,说道:“哦?冤枉?我这里有证据,您要看看吗?”
  尹相不说话了,尹平梧也没再理他,而是继续看向皇帝,说道:“皇上,事情过去二十几年了,您……不要再拿这件事,来遮掩自己曾作下的不堪了。”
  皇帝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反驳。
  他头顶上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尹平梧又道:“所以皇上,您……还要继续您的册封大典吗?”
  皇帝摇了摇头,感觉前所未有的累,他苦心瞒了半辈子,也给自己造了半辈子的人设,到头来终究还是被尹平梧本人,一把将那遮羞布给扯掉了。
  尹平梧却拉了拉尹琮,尹琮上前一步,便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众臣又开始私语,这可是真正的皇长子,也是本该继承皇位的嫡长子。
  尹平梧笑道:“皇上,您不必为难,我此次回来,并不欲久留。若我想走,您自是找不到我的。只是,我精心养育了二十五年的儿子,今日送还给您了。若有想要补偿的,那便补偿到他的身上吧?”
  补偿这个词,真是用的,恰到好处。
  毕竟皇长子束了冠,他……只是个常人的成年男子。


第198章 
  其实陆含之刚刚打算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也曾担忧过尹平梧的安全问题。
  他担心皇帝狗急跳墙; 为了避免真相暴露,怒而杀了尹平梧。
  但是他也知道,大半是不可能的。
  皇帝渣,他能为了他的江山,身不由己的放弃妻儿。
  却也不是嗜杀之人; 更被良心折磨了这么多年,看到尹平梧出现在他面前; 除了震惊; 竟然是放下心魔的轻松感。
  他原本的确就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深情,他的内心原本就是不堪的。
  其实如果他自己认了这件事; 倒也无可厚非。
  大丈夫; 成大事不拘小节。
  如果他真成了千古一帝; 为了江山放弃妻儿这件事,也不过是他成功的踏脚石而已。
  正如唐太宗李世民; 他开明图治,逼父杀兄的罪名,被历史春秋成了无奈。
  历史都是胜利写来书写,谁管你曾做过什么?
  可是大昭皇帝这个人比较奇葩; 既想要深情,又想要江山。
  用陆含之的话来说就是;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恶心的不行。
  做不到纯粹的渣,也做不到纯粹的好。
  所以他这个皇帝当的很失败; 到头来还是没能摆脱外戚干政的桎梏。
  到如今,他还在受尹家的摆布,无法逃离的立了尹丽梧的儿子为太子。
  当初他一心想要摆脱的外戚干政; 却摆脱了一辈子,也没能走出去。
  众人的目光又回到这位新回来的皇长子,宇文琮的身上。
  他秀眉朗目,身形挺拔,华衣贵冠。
  为了来朝堂上,陆含之可是精心的给尹琮打扮了一番。
  他身上不愧是有皇室血脉的,更兼着原京城第一美人的血统,再让陆含之这么一打扮,竟然真有了几分正统血脉的气质。
  大昭小郎君束半发,常人男子束全发。
  陆含之给尹琮束了个纯金的发冠,黑色的锦衣亦是皇室的尊贵象征。
  更重要的是,陆含之给他的锦衣上绣了一只蛟。
  蛟这个神物的象征很微妙,皇帝的常服上可以绣蛟,太子的吉服上可以绣蛟,亲王的吉服上也可以绣蛟。
  这个态度太明显了,尹平梧被冤枉了这么多年,并不是别无所求的。
  他带了这个真正的皇长子回来,还是嫡长子,要的就是皇帝的一个态度。
  他仍是笑着看向皇帝,说道:“皇上,儿子我给你送回来了,想要怎样待他,全看圣意。”说着,他朝皇帝微微欠了欠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老到不成人形的男人,再与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一心想要整饬朝堂的阿昱做了一下对比。
  是了,他爱的那个男人,在对他下手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了。
  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个失败的帝王而已。
  他心中一片轻松,二十几年未下定的决心,终于定了下来。
  自此闲云野鹤,心中再无牵挂。
  见他最后一面,也算对得起自己少时的一腔热血,与一片情深。
  皇帝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
  再看看眼前这个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见面的儿子,更是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他朝尹琮招了招手,尹琮也十分配合,不卑不亢的上前。
  皇帝半天后,终于无力的开口道:“你……恨我吗?”
  尹琮摇了摇头,答道:“倒也没有,平常心。”
  皇帝自嘲一笑,说道:“我差点杀了你,你不恨我?”
  尹琮答道:“父亲说,无爱便无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皇帝的心里又空了一块,脸上的皱纹似乎深了几分。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皇帝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朕……满足你!”
  说满足你那三个字的时候,皇帝犹豫了一下。
  大概他还在为尹家的势力而担忧,却终于是良心战胜了那分担忧。
  尹琮笑道:“父亲说过,皇上您……自便!看您觉得,我当得起什么了。”
  一个球又甩了回去,皇帝陷入了两难。
  太子并无过错,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这个时候废了太子,说不过去,他只得开口道:“特封,皇长子宇文琮为燕亲王。封地自选,朕都会答应。”
  众臣没有任何一个有异议的,此时陆含之却起身,朝宇文琮拜去:“臣,恭迎皇长子宇文琮,燕亲王回京!”
  众大臣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所有人纷纷朝宇文琮拜去:“臣等恭迎皇长子宇文琮,燕亲王殿下回京,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声回荡于前殿,皇帝的眼中看不出喜色,众臣的心中却更是复杂。
  还未出殿前,便有大臣开始议论:“皇长子回归,一回来就封了燕亲王,这是多大的皇恩?”
  “皇上是心中有悔有愧吧?没想到当年的事实竟然……”
  “不可妄议圣行,不过尹后走前说,让皇上都补偿到皇长子的身上,不知道皇上还会怎么补偿?”
  “皇上怎么补偿先不说,尹相那边……会善罢甘休吗?”
  “朝局如今还是掌控在邹尹两家,太子之位还是稳的。”
  “那可说不准,皇长子回归,皇上又对他们父子有悔有愧,说不定真的会改立燕王为太子。”
  “何大人说得是,我也这样认为,毕竟皇长子才是真正的嫡长子。”
  “全看这两位怎么斗了,我看这位燕王殿下,大概是有备而来。”
  ……
  尹相听着这些纷纷议论,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却死活找不着太子的身影,让他更郁闷了。
  尹平梧怎么会死而复生?
  他当即决定,让人去三生陵里探一探,定要探出点猫腻来!
  他不甘心,明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位置马上就到手了,却要因此而毁于一旦。
  此时又有大臣在议论:“近日安亲王和楚亲王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两位怕是……”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夺嫡之争,都是拿命来争的。既然安亲王已经搅了进去,要么成功,要么成仁。全身而退的道理,是全然没有的。”
  又有人道:“你们不觉得,我们这位安亲王妃,和燕亲王的关系不一般吗?”
  众人立即反应了过来,燕亲王被封为亲王的时候,安亲王妃可是第一个出来行礼的。
  很快便有人附和道:“所以说,我们这位安亲王妃聪明,他知道自己失了依仗,立即便找了个有力的依仗!有了含记的财力支持,再有楚安两亲王留下来的势力,这场角逐还真是……”
  不好说,还真不好说。
  朝局竟然在楚安两亲王离开后,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下朝后,皇帝却叫住了宗源。
  宗源的身上还穿着皇后的吉服,看在皇帝的眼里,对他更是大大的嘲讽。
  他对宗源说道:“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朕?”
  宗源看着他,嗤笑道:“不,舅舅和表兄说得对,杀了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亲生父母与祖母也不会回来,只会让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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