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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纹之异世安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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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歹也表现得激动一些吧?”江诀揉了揉眉心,苦笑着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龟毛呢?不是你让我不要生气的?现在我都照你说的做了,怎么你还有问题啊?”
  李然失笑地朝江诀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江诀低头按着眉心,非常无措。
  李然不但不激动,反而一脸开心地低头去跟江逸说:“臭小子,你要有弟弟了!愿望终于成真了,开心了吧?”
  江逸一听,稚嫩的小脸便笑开了:“真的吗?弟弟已经在爸爸肚子里了吗?”
  江逸伸出小手立马去摸李然的肚子,李然扼腕心叹,江逸这小子的话实在太具有杀伤力了。
  “想什么呢你?你弟弟在别人肚子里!别乱动!”
  李然敲了江逸毛茸茸的小脑袋一记,江诀在一旁看着,眸中精光一片。
  “弟弟为什么会在别人肚子里?不要!那不是弟弟!逸儿的弟弟在爸爸肚子里!”
  小江逸一听,不干了!
  李然和江诀彼此望了一眼,他二人如今一个身处地狱,暗忖大事不好,唯恐江逸这小子以后缠着自己闹个不停,另一个则暗自盘算,眸中满满都是算计。
  
  江逸觉得两位父亲嘴里的那个弟弟跟自己期盼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小时候曾经无意中偷听到几个宫人间的小声议论,说他不是凤宫那个男后生的,而是某个婢女生的野种。
  江逸听了,就缠着江诀问他:儿臣究竟是父皇的孩子,还是母后的孩子?
  江诀原想等他稍微长大一些再跟他解释,后来实在被这个小子缠得怕了,摸着他的头说:逸儿是你母后的孩子,自然也是父皇的孩子。
  从此以后,江逸就深信不疑,自己是从他母后肚子里蹦出来的。(这小子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
  所以在江逸的小脑袋里,只有他母后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的弟弟。
  如今李然居然跟他说,他心心念念盼望着的弟弟在别人肚子里,这怎么可以?
  
  “父皇,儿臣要弟弟在爸爸肚子里!”
  小太子立马就闹开了,神色肃然,很有气势。
  江诀和李然面面相觑地互望了一眼,心想这小子的话还真是有够让人无措的。
  李然凑到江诀耳边,低声问他:“你都跟这小子说过什么?”
  江诀自然是想起来了,心想他说那番话的时候,江逸才一岁多一点,怎么那么小的孩子也会记事的吗?
  一看江诀的脸色,李然就知道他肯定跟江逸说过什么,心中暗恨,遂不痛不痒地扔了一句话给对方:“自己惹的祸,自己搞定!”
  江诀摇了摇头,在江逸耳边嘀咕一阵,那小子居然就渐渐平静下来了,看起来似乎已经和江诀达成了某种共识。
  
  李然撇了撇嘴,不再理会他们,起身离开软榻,沉声喊道:“江云,出来!”
  江云从暗处隐出来,朝江诀恭敬地行了一礼,李然走过去,正欲去拍他的肩,没想到江云往后一退,让李然伸过去的手落了个空。
  江云之所以这样谨慎戒备,不仅仅是因为李然这厮不大好惹,同时也是碍于在一旁的江诀,他可没有忽略刚才江诀看过来那血淋淋的眼神。
  李然撇了撇嘴,打算不跟他计较。
  江云毕恭毕敬地低头问他:“主人有何吩咐,告知属下便是!”
  “哎,你小子也太无趣了吧?”
  李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无法苟同地望向江诀:“好好一个小伙子,怎么被你培养成这样?”
  江诀哑口无言地望向李然,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
  江云其实并不大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感叹什么,但是对方一脸可惜满眼同情的样子,不禁让他有些发悚。
  事实上,但凡见过他江云真面目的人,不是怕他,就是恨他,谁敢怜悯他?
  “嗨!发什么呆呢?小面瘫!走,陪我练剑去!”
  江云还是头一次听别人叫他“小面瘫”,他手握成拳,额上青筋暴露,如果不是碍于江诀吩咐过要保护眼前这个人,那么这一刻,他绝对会抽出手里的软剑朝李然砍过去!
  江诀在一旁听着,看了眼李然和江云之间的剑拔弩张,摇头失笑。
  

异世安生


  李然回到凤宫,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翌日一早便换了正装,准备去赴苏沫的约。
  这事是他和那几个南琉人昨日便约好的,见面的地点约在罗城最大的酒楼,也是苏沫名下的家产之一——金满楼,
  李然初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一口茶喷到苏沫那小子脸上。
  他当时是这么跟姓苏的小子说的:“金满楼?这名字真够俗的!你想钱想疯了吧?”
  苏大少听了,一对桃花眼差点没有挑得飞到天上去:“在下虽然家中富足,但在下如今的买卖收入,早已远远超过祖上的产业,如今这些都是在下近几年置办的小产业,不足挂齿。”
  李然切了一声,望着姓苏的一脸臭屁的表情,暗忖这小子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谦虚”。
  
  江诀在接到江云的消息说李然要出宫去见厉子辛等人的时候,王贵正在一旁侍候,然后就看见他们一贯以笑脸示人的陛下脸色一沉,御笔捏在手里看着有些受罪。
  江诀此时心中波涛暗涌,暗忖一个厉子辛还不够,这个李然究竟想要招惹多少人?
  内侍王贵在一旁看着冷汗直冒,心想谁能把一贯冷静的陛下气成这个样子?
  江诀低头盯着奏折,神色复杂难辨,脸上也看不出高兴或是生气的样子,只语气平平地吩咐了一句“去替朕找一身出宫的衣服来”,眼中幽光一片。
  王贵听了,立马去替江诀打点出宫的行头。
  
  江云在李然动身前一刻跟他汇报了一个坏消息:江诀会与他们同行!
  李然脸上一愕,盯着江云冷冷哼了一声,内心暗叹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小子的眼皮底下,实在不妙!
  他当初光顾着有这小子在身边就可以不再担心自身安全,如今看来却是作茧自缚了。
  “江云!你让我说什么才好?不是早跟你说过,不用什么事都跟江诀汇报!你怎么总不听?就不能留一点隐私给我?”
  李然一脸气急败坏地望着江云,江云脸色不变,说道:“主公曾再三嘱咐属下,务必时刻报备主人的行踪。属下若有不当之处,请主人责罚!”
  “他放个屁你都听,我说这么多话你怎么就没有听进去一句?”
  李然懊恼地在原地绕来绕去,江云并没有被他的“粗鄙之语”影响,依旧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他:“属下负责主人的安全,不敢有任何差池,请主人见谅!”
  “你!你!你!”
  李然伸手指着对方,气得浑身颤抖,他见过死脑筋的,还真没见过像江云这小子这么不开窍的。
  
  外间候着的巧馨和琉璃在听到内殿传来李然的怒喝后立马赶了进来,江云早有所觉,隐到了暗处,两个丫头进来的时候,就见李然正一脸气急败坏地在原地打转,那样子是从未见过的焦躁,但也非常好笑,两个丫头在一旁看着扑哧一笑,李然被她们几乎闹得红了一张老脸。
  “殿下,您在恼什么呢?不是说要出宫去的吗?”
  李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挫败地说:“别提了,我现在不想动。”
  “殿下哪里不舒服吗?”
  “殿下身子不舒服么?”
  她二人异口同声地开了口,李然见她们一脸的担心,摆了摆手,说道:“没,我身体很好。”
  身体当然没事,可是他心里烦得慌。
  可惜这种事跟两个侍女说了也没用,更何况如果告诉她们实情,这俩丫头说不定还会高兴得把他往江诀那里送。
  实在不妙!
  
  当然,即便李然有一万个不愿意跟江诀同行,他还是要去的。
  苏大少爷这样的商业奇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几个,李然怎么能白白放过他?
  只不过身边跟了个笑得一脸如沐春风的江诀,此行的乐趣和实用性就大大打了个折扣。
  “你今天很闲吗?怎么有空跟着我?”
  江诀眉眼一挑,笑得一脸纯良:“此言差矣,朕就算再忙,也能陪你出宫不是?”
  李然给了他一个白眼,侧脸不去跟这厮理论,江云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人供他消遣,身旁还坐了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物,在马车里呆着越发难熬。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李然大呼一口气的同时,立马掀帘出去,江诀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出了马车,李然立马被金满楼门口那三个烫金招牌闪了眼,想起刚刚那一瞥,见招牌上的那三个大字居然是用金元宝的图案拼凑起来的,便暗骂苏大少爷恶俗得没品,。
  江诀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似乎也来了兴趣,笑着问他:“你们就是约在这里见面的?”
  李然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实在是太尴尬了。
  江诀好脾气地一笑置之,居然也没有落井下石。
  
  他二人一进金满楼的大堂,店小二便训练有素地笑着迎了上来,乐呵呵地说道:“二位客官快快请进!”
  李然见对方态度非常热情,一边引着他们往前走,一边使眼色让掌柜的做好迎客的准备,还不忘提醒二人注意脚下台阶。
  
  他二人被引着来到柜台前,一脸福相的店掌柜笑呵呵地开了口:“二位客官是想住店还是打尖?若是住店,小店天字号房正好还剩两间,非常适合二位。”
  李然笑着摇了摇头,只淡淡说了四个字“我来等人”,便摇着折扇不说话了。
  那胖掌柜立马反应过来,也没有因为对方不住店而摆脸色,反而客气地问道:“等人的话,楼上的那间听风斋环境清幽,应该能让二位满意。客官不妨移步,让小二带你们过去可好?”
  李然继续笑着摇了摇,说道:“那倒不必,我等的人应该已经订好房间了。”
  胖掌柜听了,继续笑脸相迎:“原来如此,那客官可否告知在下是哪一间?”
  “哪一间我也不记得了,当时只说约在这儿见面,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李然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一脸虚伪的懊恼,是个人都看得出他有问题。
  江诀在一旁默默看他做戏,心中想笑。
  
  未曾想这位掌柜还是不恼,笑得越发殷勤:“无妨无妨!您尽管放心,不知道也没关系。客官只要告诉在下,包间是以何人的名义订的。我们这儿都有记录,一查便知。”
  李然盯着掌柜看了片刻,笑着点了点头,说了苏沫两个字。
  掌柜的脸上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原来二位便是我们东家的贵客!失敬失敬!快请随我来!”
  他二人被胖掌柜亲自带上了楼,期间这位掌柜很是热情,一面喘着粗气爬楼,也不忘将店里的特色菜肴前前后后介绍了一番,一刻也没有让气氛变冷。
  他二人互相望了一眼,莫不感叹这位掌柜会做生意。
  李然心中感叹,暗忖苏沫果然是个经商的好料子。
  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他倒是懂得透彻,还把手下人训练得这么好。
  
  二人来到三楼尽头的一个雅间,门楣上赫然挂着一个镀金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金银窝。
  李然心中一阵恶寒,心想这么没品的名字也只有苏沫那种没品的大少爷才好意思挂上去。
  掌柜的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二人跨进门去,那几个人见到李然,都露出盼望已久的神色,再见到李然身后跟着的江诀时,璃云和厉子辛是错愕,另外三个人则是一脸惊奇。
  厉子辛与璃云作势要给江诀行礼,江诀淡笑着摆了摆手,以眼神示意他们低调行事。
  
  苏沫是多滑溜的人,早看出这里面有猫腻。
  他走南闯北识人无数,各国权贵也见过不少,却也觉得江诀这人的气势不是平常人可以比的。
  “殿下,这位是?”
  苏沫挑了挑桃花眼,笑着望向李然。
  李然正苦恼于该如何解释,江诀已经接了口:“在下江云,同诸位一样,也是小然的朋友。”
  苏沫的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在江诀身上扫了个来回,江诀也乘机将他打量了一番,双方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此人不好糊弄,绝非善类!
  
  江诀猜对了,苏沫是南琉出了名的奸商,凭着财大气粗垄断了樊城各大主要行业,虽说也创造了不少“就业岗位”,但到底凭着自己的家底和玲珑手腕,将樊城各大主要竞争者纷纷拉下了马,在业内落了个奸商的骂名。
  江云隐在暗处,听江诀说他叫江云的时候,俊脸一红。
  他尊贵的陛下居然用了他的名字,虽然只是化名,但也足以让他激动不已。
  没办法,他就是对江诀那厮尊敬到近乎崇拜,套用李然的说法就是四个字——盲目崇拜!
  当然,江云并不这么认为。
  
  “江兄气质不凡,在下苏沫,今日有幸能结识江兄,乃是区区的荣幸。”
  苏沫率先开了口,其余众人自然跟着报了家门。
  江诀在看到殷尘的时候,眸光一闪,心想此人应该就是李然口中那个颇有能耐的人了。
  殷尘似乎对江诀并不十分感兴趣,他的大部分心思都在李然身上。
  李然进来了,他举杯相邀,颇有些英雄相惜的意味,看来李然昨天那三杯茶敬得非常到位。
  所以说此人不善交际,那真是千真万确的事,除了自己看得上眼的人,他对任何人都不会上心,高傲得不行,讲话又冲,也就璃云这样的二愣子不太计较。
  
  李然与江诀落了座,江诀很快便融入了众人的交谈。其实江诀这厮向来惯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般人都会被他温雅的外表欺骗。
  当然,这些人之中并不包括两个人——苏沫和殷尘。
  更何况,他二人多少也猜出了江诀的真实身份。
  

异世安生


  金满楼内,众人正在闲聊。
  “你这个金满楼可真是金光闪闪啊,苏兄。”
  李然手拿折扇摇得潇洒,语气轻挑,搁从前十成十就是一个痞子,只不过如今换了一副皮囊,看起来就格外风流不羁,甚至是极其赏心悦目的。
  “呵呵,殿下既然如此说,那区区可就不客气了。”
  苏沫笑得一脸奸诈,李然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心想姓苏的奸商难不成想让他捐些银子出来不成?
  
  众人都在心中暗忖,苏沫的这个不客气,绝对不会是好事,不说别的,但看奸商笑得一脸奸诈就知道了。
  “呵呵,殿下既然也对在下的金满楼颇有美言,那就劳烦您替在下的小店题个词,区区在此谢过了。”
  李然一愣,心想这可怎么是好?
  他可不会用狼毫啊!那东西不过就是一撮软毛,怎么可能当笔来用?
  “好啊好啊!我大哥的字可是绝无仅有的,许多人想求都求不到!”
  璃云那二愣子还嫌李然不够窘迫,一个劲地从旁加油添醋,江诀在一旁看着,想笑又不行,暗忖璃云倒是蒙对了,李然那两手真可谓“绝无仅有”啊。
  
  李然见众人一脸期盼地望着他,苏沫更是笑得像足了一只偷腥的猫,他突然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苏兄,你这个人还真不会做亏本生意。”
  李然摇头苦叹,苏沫已经命人去取文房四宝了,这位仁兄最擅长就是先斩后奏,丧生在他“刀”下的冤魂更是不计其数。
  江诀满脸带笑地在一旁看着,他当然是不能让李然去“献丑”的,否则李然就不仅仅是丢了脸面这么简单,甚至很可能暴露身份,后者当然是江诀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文房四宝很快就拿来了,李然盯着那个头上有一撮毛的东西发呆,该怎么办呢?
  他自己丢脸事小,最怕就是被厉子辛和璃云看出什么苗头(暂且把璃云这个二愣子计算在内吧),进而拆穿他现在这个假身份。
  毕竟笔迹这种东西,还是有很大代表性和辨别性的。
  李然脑中千回百转,猛得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个战友在场,那个人应该比自己更加不愿意现在身份暴露啊。
  
  江诀在收到李然瞥过来的视线时,眼光精光一闪,他猜得没错,李然肯定会向他求救。
  李然这个人,行为举止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拘小节的粗犷,心思却比谁都来得精明。江诀于此事上深有体会,否则他这么多次与此人交锋,也不会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苏兄,给贵楼题词一事,可否让在下代劳?小然的字虽好,但似乎和贵宝店的格调不大相符,呵呵。”
  江诀笑着说道,话里颇有深意。
  苏沫那个奸商哪里听不出来对方是在讽刺他的店搞得太过浮夸,但奸商不愧为奸商,李然也好,江诀也罢,任谁给他题个词,那都是金满楼的金字招牌呀。
  更何况江诀的字似乎更有唛头吧?
  
  苏沫眼中闪着一缕算计的精光,看来这回真是“赚”大了。想来他今日特意选了这间名为金银窝的雅间,是相当明智的。
  “自然可以,江兄如此盛意全全,真是区区的荣幸。”
  “苏沫,不可如此!”
  厉子辛不知道苏沫早已猜出江诀身份,担心苏沫这人过于随性放肆,恐怕会得罪江诀。
  江诀笑着朝厉子辛摇了摇头,说道:“子辛,莫非在下的字就这么不如小然,入不了你的眼?”
  
  李然满脸是笑地望过去,怎么看都觉得他二人之间有点故事。
  他在心中暗笑,一脸别有深意地望向江诀,苏沫也在一旁笑得暧昧。
  在场众人,殷尘并不管事,只兀自喝茶,璃云这个二愣子似乎还不大明白这其中的状况。
  
  厉子辛望向江诀,脸上一愕,江诀正笑着与他对望,眼底神色难辨。
  望着江诀脸上那个熟悉之极的温润笑容,他几乎有些恍然,想起多年以前,那个手执佩剑的少年郎,身着白衣翩然而来,噙着温雅的笑容,对他说:在下江云,想跟阁下讨教几招,不知阁下肯否赏脸?
  记忆里的笑容与如今的重迭又分开,分开又重迭。
  再见面时,那个温雅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阵营那头一脸高深的帝王,一招反间计更是间接害死了他唯一的亲人,进而夺走了他唯一的爱人,甚至让他背上了叛国的罪名。
  时间带走了记忆,记忆却磨不过时间。
  
  厉子辛曾经有多么珍惜这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此后便有多恨这个人的绝情。
  事到如今,他与江诀之间的是非对错、恩恩怨怨,又哪里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
  他淡淡开口说:“江兄的字,自然是好的。”
  他笑得依旧很淡,却说不尽都是怅然。
  那一刹那的笑容,几乎迷醉了江诀的眼,至少李然是这么以为的。
  
  李然正兀自想着心事,不期然就对上了苏沫望过来的视线,神色间全是探究,李然不禁一怔,这样凌厉得几乎想要把人看穿的眼神,似乎在苏沫身上并不多见。
  这位苏大少,果然藏得很深。
  
  或许是厉子辛那声江兄唤得江诀实在是开心,他二话不说便拿起狼毫,衣袖一甩,手中大动,不消一会,五个草体的大字便跃然浮于纸上——天下第一楼,每个字都透着为人帝王的豪迈与大气,仿佛执手一挥,天下就在手中。
  人道观字识人,果然是有道理的。
  至少殷尘在看到那五个大字的时候,还是被怔了一怔。
  北烨的这个皇帝,确实不是普通角色。
  苏沫眯着一双桃花眼,眼底一片深思。
  
  众人先将江诀夸了一通,又直夸苏沫好福气。
  苏沫却只是笑着频频朝李然放电,大有本少爷今日不将你电晕便有愧于樊城一枝花美名的气势。
  李然笑着与他对望,暗忖苏大少这人还真是臭美得很,他笑着看着你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的自信,仿佛所有人都应该拜倒在他大少爷的西装裤下。
  
  李然兴致一起,附耳过去跟他说:“我看你不应该叫樊城一枝花。”
  苏沫一脸感兴趣地挑了挑眉,仿佛在问:那应该叫什么?
  “应该叫樊城一棵葱!”
  苏沫眉眼再一挑,低声问他:“为何?”
  “因为你实在太臭美!”
  “哈哈……”
  苏沫放声大笑,他真的是被这个李然给逗笑了。
  众人一脸不解地望过去,江诀的眼神甚至有些冷了。
  他当然早注意到那二人之间的调情,但依着李然的个性,若是他公然出面干涉,只会让李然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这不是正中了那个姓苏的诡计?
  江诀心中算计得非常清楚,姓苏的摆明了就是在挑衅他。
  
  “苏沫,你还要笑多久?先别笑了,有件事想跟你谈。”
  李然手拿折扇,瞧了瞧苏大少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苏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暧昧。
  “殿下把区区喊至一旁,是否有要事商谈?还是说殿下想成全在下,给区区一个与您单独相处的机会,嗯?”
  苏沫一双桃花眼挑得勾人,全然忘了一旁还有个狠角色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二人,恐怕只要他手上稍有逾矩,暗处那位朋友便会杀出来砍他一刀。
  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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