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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纹之异世安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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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下考虑不周,真是惭愧之极!陛下有容人之量,亦是在下等为人臣的福分!”
  殷尘再次朝江诀躬身行了一礼,继而直起身子,说道:“照如今的形势看来,陛下不得不早做准备,以防有变。”
  
  “留国大军已集结赶往临关,西平却无任何动静,着实让朕忧心。”
  殷尘点了点头,“陛下有否想过,为何留国只往临关增兵,却未曾增派一兵一卒前往其通向西平的关口盘龙踞?”
  江诀脑中精光一闪,一脸惊诧地望向殷尘,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殷尘点了点头,指着盘龙踞的手移至临关处,一脸肃容地说道:“既然西平至今都无任何动静,而留国又将所有的兵力都屯在了临关,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西留二国已结成城下之盟。”
  
  江诀冷声一笑,说道:“莫非只有朕的北烨对他留国有心,尹谦会白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这一点,在下亦想不明白。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替陛下解惑?”
  江诀经殷尘一提点,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说柳雯?”
  “正是!”
  殷尘赞同地点了点头,想了片刻,问道:“只不过,此次抽调援军一事非同小可,陛下欲派何人带兵赶赴前线?”
  殷尘想了片刻,终究将心中的疑问宣之于口。
  江诀朝他望过来,挑眉问道:“以先生之意,何人堪当重任?”
  殷尘哗地一把将折扇打开,幽幽开口说道:“以在下拙见,此人非殿下莫属。”
  
  江诀仿佛早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一说,不点头也不摇头,问道:“为何?”
  殷尘稍一正容,开口说道:“殿下若想在军中站稳脚跟,势必得有军功在身,此次对留一战,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此为一;陛下既然已将帅印交予殿下,于殿下而言,从今往后,浴血沙场便在所难免,而此次对留一战,敌军并非十一国中骁勇善战之国,不妨将其作为殿下积累沙场经验的好时机,此为二;这最后一点,亦是最重要的,殿下若能在此战中收服这十五万先锋军,那么他日即便有何变数,有十五万兵马在手,亦可有所保障,待他朝太子殿下继任大统,此十五万大军,必然能成为其嫡系之一。”
  
  殷尘这么一说,其实说得句句在理,但江诀并没有点头。
  如今纵然有再多的理由,但李然毕竟才刚接任先锋军统帅一职不久,眼下贸贸然派他奔赴前线,江诀私心里当然是不放心的。
  万一对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在京师可谓鞭长莫及,是以到时候再后悔,恐怕亦晚矣。
  殷尘自然明白江诀的这份心思,便岔开了话题。
  
  他二人将其余的事宜商量完毕,殷尘便起身告退了。
  谁也未曾料到,这位曾经落魄之极的男子,有朝一日竟能权倾朝野,并辅佐两代帝王,可谓北烨统一十一国的最大功臣!
  眼下,此人在经历了长久的迷茫后,终于下定决心,坚定地踏上了追随这位千古一帝逐鹿天下的征途。
  而此时此刻,距离北烨统一十一国,还为时尚早。
  
  '北烨城郊先锋营'
  
  在林瓒的引领下,李然一行人来到了骠骑营的训练场。
  骠骑营之于三军,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一方面,他们负责刺探敌情,另一方面,一旦上了战场,他们亦要一马当先地冲在前方杀敌。
  而骠骑营的强弱,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战马的优劣。
  当然,将士们骑射之术之优劣,亦非常关键。
  
  李然见这些个骠骑营的精英干将们,正一个个以百步穿杨之势在校场上操练着,笑着说道:“林瓒,你的手下这么厉害,哪里还需要我指点?”
  “统帅谬赞!虽说他们如今都能百发百中,但一旦上了战马,却必定无如此高的命中率。”
  这么说着,林瓒便朝身旁的两员小将使了个眼色,继而就见二人朝下面高喊一声,接着校场中的几百名将士便齐齐上了马,随着一阵箭矢破风之声响起,李然往靶上看过去,果然跟林瓒说得没差。
  
  之前这几百名将士还能环环正中红心,上了马之后却显然差得远了,能正中靶心的几率已经降到了一半左右。
  当然,这还只是在毫无争斗的情况之下。
  要知道,战场之上,本就一片混乱,但凡有一丝干扰,都会大大影响命中率。
  这么看来,林瓒的这个所谓指点,果然是让人为难啊?
  要说箭术,李然根本是一窍不通。
  奥运会上,看各国选手比赛是一码事,真要真刀实枪地干,他可就没辙了。
  要说比射击,他还在行一些。
  
  李然沉思片刻,见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他身上,就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骠骑营的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既然这样,王将军有提到过什么改进的办法吗?”
  “上将军只让我等勤加练习箭术,但纵然如此,依旧没有多少成效,更不用提上阵杀敌了。”
  “即便平时箭术再高,一旦上了马,准确性也会大打折扣,这很正常。”
  “折扣?”
  “就是降低的意思。”
  “诚如统帅所言,确实如此!纵使属下等已经为此事费劲心思,但却一直苦无良策,且收效颇微。”
  
  李然一手摩挲着下巴,脑中将此事颠来倒去地想了个来回。
  骑在马上射箭,由于受马匹颠簸的缘故,出手的那一刻,只要有一毫米的偏移,一旦到了靶上,就是几环的差距。
  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不过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骑射的弊端之一,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估计也想不出什么良策。
  
  李然在一旁深思着,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众人见他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良策,都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林瓒此举到底是有些为难李然了。
  他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哪里懂带兵打仗这些东西。
  
  “骑射之时,需拉弓搭箭,是以两手缺一不可。如此一来,再无第三只手可腾出来拴住马缰。一旦稍有颠簸,便会失了准头。但马上作战,颠簸本就在所难免,更何况战场之上,混战一片,纵然弓箭手前一刻还在搭弓,后一刻也有可能会被敌人砍下马来。如此一来,每逢作战,清点死伤人数时,骠骑营向来是最多的。”
  沈泽在一旁低声感叹,李然却在考虑他刚才提到的那个三只手的问题。
  人当然没有第三只手,但是如果可以省下一只手来,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么想着,李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在这个年代,当然还没有手枪这种武器,但是如果利用枪的原理,制造出一种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发射弓箭的武器,不就可以省下一只手了?
  其实他想的这个东西,正是秦国统一六国时用到的先进武器之一——弓弩!
  当然,李然是不知道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枪的原理运用到弓箭上来。
  
  “林将军,你这个问题,我一时半刻也不能打保票一定能解决。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希望你给我几天时间,等想好之后,我再跟你讨论,你看怎么样?”
  “一切听凭统帅吩咐!”
  林瓒见对方说得一脸成竹在胸,一时倒有些惊讶。
  其实就骠骑营之弱势,他并没有多期望对方能提出如何高明的计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此人,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如今看来,这位新任统帅的能耐,似乎已经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但瞧他方才的应对之态,别的不用多说,至少可以看出,此人纵使面对困难,亦能保持最起码的冷静和沉着。
  而这一点,对一位统帅来说,是尤为重要的。
  
  骠骑营一行后,众人便各就各位地散开了,李然则带着廖卫和沈泽回到了主营帐。
  沈泽见李然脸上一副心思深重的样子,开口宽慰道:“统帅不必操心,骠骑营的这一弱势由来已久,并非一朝半日便能解决。”
  “确实如此,此事连上将军都苦无对策,统帅便不必费神了。”
  
  李然被廖卫这么一激,顿时就来了斗志,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地望过去,说道:“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搞定这件事,干脆你叫我一声大哥得了!”
  廖卫被他这么一说,老脸一红,气呼呼地说道:“统帅如此说,莫非是想激属下就范不成?”
  “嘿嘿,那你答不答应?”
  “赌便赌!我廖卫天不怕地不怕!”
  李然拍了拍桌子,指了指沈泽,说道:“沈泽,你作证,记得到时候提醒廖卫,让他别输了赖账!”
  沈泽一听,脸上一喜,笑着望过去,暗忖莫非这位殿下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
  李然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这事我得先保密,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完,对那二人摆了摆,让他们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只留他一人在大帐内,写写画画地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
  
  不过这个名堂面世后,到底还是让众将士们大吃一惊了。
  与此同时,李然在先锋营中待得越久,越发喜欢军中无拘无束的氛围。
  直至太阳快要落山时,他才在江云的频频暗示之下,不情不愿地骑马回宫去了。
  临行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廖卫,别忘了他们那个赌约,气红了对方一张大黑脸。


帝后冷战


  此时的临关,大战一触即发。
  令人称奇的是,此次,留军竟然会选择先发制人,俨然摆出一副将北烨一举拿下的气势。
  这样的形势,连王觉年看着都咋舌惊叹。
  
  按理来说,留国如今应该自顾犹不暇,何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主动进攻?
  莫非对方知晓厉子辛的二十万大军还未到达?
  这样的认知,让王觉年警觉顿起。
  
  “元帅,敌军已经接连攻城数日,我军一味只守不攻,亦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如此也来得痛快!”
  王觉年的视线在那位青年将领身上扫了个来回,沉声说道:“在厉子辛的二十万大军还未到达之前,谁都不可以轻举妄动!对方气势汹汹而来,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我等贸然出城迎战,只会输多胜少!明白吗?”
  
  那青年小将是辰裴的副将,他既然会这么说,代表的自然是辰裴的意思。
  如今辰裴一方的提议被驳,辰公的这位长子竟然没恼,反而一脸平静地说道:“元帅所言极是!属下等听凭元帅调遣!”
  王觉年点了点头,他虽然与辰尚不睦,但倒对他这个儿子颇为赏识。
  辰裴此人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定能独挡一面。
  
  王觉年的视线再次回到地图之上,他深思片刻,一手指向临关五里之外的某处,说道:“等二十万大军一到,我们便出城迎战!由厉子辛正面迎敌,本帅则领五万先锋,抄敌军后路,将留国大军断在此处!”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天险之处,继续说道:“只要我军能将留国军队赶至此处,本帅便在此封其退路。如此一来,谅他们插翅也难逃!”
  
  众人一听,都道此计甚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事实上,此天险名叫乐水,乃一天堑所在,两面是悬崖峭壁,中间留一条狭窄的口子,最窄处只余两三骑并排而过。
  王觉年早已命探子前往此处打探过情况,而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也极为令他满意——那确实是个设伏兵的绝佳之处。
  
  “此事事关重大,你等切不可走漏风声!明白吗?”
  那几位副见王觉年神色郑重,均一脸正然地点了点头。
  继而,众将士便领了这位王元帅的令,纷纷为几日后的大战做准备去了。
  
  王觉年到底是有过实战经验的将领,是以被对方如此压到门前来打,亦能保持一贯的冷静和自制。
  单以能力而论,他也确实值得江诀重视至此。
  
  辰裴回到自己的营帐后不久,一黑衣人便从暗处隐了出来。
  那人单膝跪地,朝辰裴恭敬地行了一礼,继而从怀中掏出一个蜡丸,低头呈了上去。
  辰裴捏开那层蜡衣,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脸色大变。
  纸上只有四个字——投敌杀王!
  辰裴不敢多做耽搁,立马将纸烧了,继而挥了挥手,让那黑衣人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房中扶额深思,一脸的举棋不定。
  
  '北烨后宫'
  
  仪宫内,江诀与柳雯对面而坐。
  江诀啜了口茶,幽幽开口说道:“此前你跟朕提的那个条件,如今还做不做准?”
  柳雯点了点头,说了句“自然”!
  江诀放下茶杯,一脸郑重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眼下有件事,朕需要你来解惑。”
  柳雯了然地点点头,江诀继续说道:“留国增派的三十万大军,如今已经到了临关,且近日来还在一个劲地攻城。以你之见,这是何故?”
  
  柳雯脸上一愣,不答反问:“如今我留国内乱尚未平息,何以能增派三十万大军攻打北烨?”
  “朕亦是如此想的,但显然你父皇并不这么认为。”
  柳雯听对方语气之中似有冷意,柳眉一皱,深思片刻,说道:“此事定然与那安乐侯有关!”
  “安乐侯?”
  
  一提起此人,柳雯脸上满满都是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人乃是我父皇的第一宠臣,璃柯死后,父皇更越发离不开他。将我远嫁北烨,亦是此人的主意。”
  “哦?此人竟有如此能耐?但柳云龙似乎并不像是毫无主见之人啊?”
  “哼!不过是个惯于献媚邀宠之徒罢了!要说能耐,他哪里能跟陈相相提并论?”
  江诀似是听出了一些苗头,挑眉问道:“此话何解?”
  “我父皇钟情璃柯,十数载不变。璃柯死后,他便一蹶不振,偏巧这时,司敖找了个模样跟璃柯有八分相似的少年,献了上去。父皇病重期间,那男子终日相陪,不离左右。父皇痊愈之后,便对姓司的小人大加封赏,还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封了个安乐侯给他。如此卑鄙无耻之徒,尽会走一些旁门左道之途,真是令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江诀深思片刻,将前前后后想了一通,问道:“以你之见,此事乃是他从中作梗?”
  柳雯点了点头,说道:“留国为平内乱,犹自顾不暇,何以还会主动进攻北烨?更何况,近年来留国朝政为此人把持,亦是不争的事实。”
  江诀脑中精光一闪,问道:“此人与西平是否有关联?”
  柳雯柳眉一皱,一脸不解地问道:“莫非陛下以为,我留国已为西平控制?”
  江诀沉默片刻,幽幽一叹,说道:“并非朕以为,而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能是这一种可能。”
  
  柳雯先前还能勉强保持几分冷静,继而便露出了一片勃然大怒之色,愤愤说道:“照陛下的意思,司邈那奸险小人已经将我留国卖给西平了?”
  江诀点了点头,再没说一句话。
  “如此说来,我父皇此刻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之极?”
  江诀挑了挑眉,没否认也没承认,啜了口茶,一脸淡然地说道:“柳雯,朕今日来,便是想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西平俨然已经利用了你们那个所谓的安乐侯,把持了留国的朝政,进而妄图借留国的兵力,来一举歼灭北烨。如此看来,他便是朕与你共同的敌人。所以,朕想与你做那个交易。”
  
  江诀说完,柳雯沉思片刻,说道:“纵使陛下如此说,但他日北烨攻破我留国城门之时,陛下会否兑现今日的承诺,恕我无法苟同。”
  “这一点你自然可以放心,朕既然金口一开,自然再没有反悔的道理。”
  柳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非是我不愿意相信陛下,只不过我的要求依然如初,只希望陛下的这个保证,能够当着我皇兄的面给我。”
  对方态度坚决,江诀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作罢,等李然回宫再做商议。
  
  他二人算是定下了口头约定,继而江诀便离开了,然后便直接去了凤宫。
  江诀到了凤宫,进内殿一看,李然那几个贴身侍候的近人正在忙着准备晚膳,而那位正主居然已经回来了。
  
  事实上,李然一回来便从下人嘴里听到了王美人落胎一案已草草告结的消息。
  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惊,真是不可用言语形容。
  照常理来说,杀了画眉和小崔原本是平息这场闹剧最快的方式,然而江诀并没有这么做。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王美人落胎一案的幕后仍有黑手。
  而那个黑手是谁,李然在听到纪坤被杀的消息后,便明白了。
  
  然而,辰公那只老狐狸也不知道使了何种手段,居然说服那位一向胆小的纪侍郎为他背了黑锅,而这无异于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闹了江诀一个措手不及。
  是以江诀在得知消息后,二话不说便定了纪坤一个渎职之罪,继而毫不留情地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如此看来,江诀此人一旦铁血,便不会留有任何情面和余地,而他既然选择一味放纵,那也必定有他放纵的道理。
  可见他做任何事,或者下任何决定,都自然有他的用意和安排,即便是环环相扣或步步为营,都不足以形容此人的城府。
  
  所以,李然在听说纪侍郎被杀的消息之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从始至终,他都在江诀的棋盘之上,枉费他还为自己那招空城计小小得意了一把。
  那么,江诀近来对东宫的频频示好,莫非是想借由宠幸东宫的名义,激起辰妃的不满和嫉恨,继而因妒生恨,将主意打向王美人的龙胎,从而一举铲除辰氏?
  是否从始至终,王美人那一胎都在江诀算计之内?又或者江逸在邀月池溺水一事,也在他的默许和纵容之中?
  那么他想抓谁的把柄?为什么甘愿养虎为患?养的是哪只虎,除的又是什么患?
  而昨晚那幅画,是否也是江诀的惺惺作态和曲意迎合?
  除此之外,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将统领十五万先锋军的帅印交给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更让他暗恨的是,北烨后宫本就是一趟浑水,而江诀近来对凤宫表现出的无上恩宠,无异于将他李然暴露为众矢之的,难怪柳雯那晚会说——若是将罗兰下到不该下的人身上,又该如何是好?
  只因她早已看明白,江诀如此行事,已然将他李然置于危险之中。
  小崔一事,便是最好的证明。
  
  李然越想越惊,他终于明白江诀那日咆哮着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你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朕手里握着的皇权,究竟意味着什么?
  也终于明白殷尘当日所说的话里的深意——陛下乃旷世之才,亦有胸襟谋略,然则待人之诚心不足。
  此人何止是诚心不足,根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李然坐在凤宫的高椅上,脑中千回百转。
  皇权,这个曾经还只是一个抽象概念的东西,已经真真切切地摆到了他面前。
  为了这两个字,那个男人耍手段用计谋,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甚至残忍得连自己的骨血都能抛诸脑后。
  这便是皇权两个字的致命诱惑?
  李然无从知晓,亦不得而知。
  
  所以,江诀来到凤宫的时候,李然正端坐在凤椅上。
  李然见了他,前一刻还一脸冷然,后一刻立马换上一副伪装的笑容。
  江诀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一咯噔,顿觉大事不妙。
  那几个宫人,则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江诀静坐片刻,淡淡笑着问道:“今日去先锋营了?”
  “既然接了你的帅印,自然要尽该尽的责任。”
  “呵呵,今日可有人为难你?”
  “没有。”
  “朕一直相信,此等小事定然难不倒你。从今往后,你隔一日去一趟先锋营便好。毕竟,城郊离皇宫有一段路途,你若每日都这么来回奔波,岂不太辛苦了?”
  “这事你别操心,我心里有数。”
  
  这么淡淡地聊了几句,江诀心中越来越沉。
  照李然方才的态度看来,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应付之态,而昨晚那个对他畅所欲言的人,已然不再。
  江诀心中虽然隐隐都是懊恼,但他依旧压抑着翻滚的情绪,淡笑着说道:“对了,临关恐怕有变,朕准备从骠骑营中抽调十万大军过去支援。”
  “临关有变?”
  “此事你无须担心,抽调援军前去,也只是以防不备,情况不一定尽如朕料想得糟糕。”
  
  李然了然地点了点头,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既然你准备调十万大军过去,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江诀笑着望他一眼,说道:“带兵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那十万援军的统帅人选,朕早已拟定人选。”
  李然一听,脸上一愣,沉声问道:“既然现在我是先锋营的统帅,为什么不是我亲自带兵过去?”
  江诀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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