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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纹之异世安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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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一边说着淫言秽语,一边毫不留情地同时加大手上和腰上的力度,两厢作用下,后 穴几乎到了不堪负荷的地步。
“为夫厉害吧?”
李然以后 穴越发激烈的收缩和难耐的沉吟做出了回答,江诀沉声闷笑着含着他的耳垂继续挑逗。
此时此刻,他是志得意满的,他是龙心大悦的,他是幸福的。
视线里,那个嫣红凤凰纹,绽放得如此妖冶……
**********
凤宫内室门口,几个贴身近侍互相望了一眼,眼底都是彼此脸红心跳的模样。
这都快四更天了,怎么当今天子还没有歇息的意思?
内殿再度响起了那让人心跳腿软的低吟和当今天子的粗重喘息。
凤床上,李然是被一阵大力的抽 动给再次弄醒的。
视线里,江诀一双肌肉结实的手臂正撑在他身体两侧,眯着眼极其享受地进入他。
李然躺在锦被上,被顶得上下晃动,头有些昏沉,身上这个人却似乎有着发挥不完的精力。
“你究竟……有完……没完……”
咬牙切齿的控诉并没能让对方停下腰上的动作,反而惹得对方“龙颜大悦”。
当今天子腰上重重一挺,他“呃”地沉吟一声,就没了后话。
“你说有完没完?”
江诀不答反问,还故意配合着说话的节奏,在他的敏感点上深深戳了两下。
李然只能回以沉吟。
“为夫厉害吗?”
江诀在里面画了一个圈,然后再继续朝着敏感点进攻。
李然被他刺激得浑身抖动,咬牙按捺着体内的快 感。
“别这样……”
江诀腰上维持着同样的节奏,眼中精光闪动,不急不缓地问:“哪样?嗯?”
李然浑身颠簸得更加剧烈,头脑越发昏沉。
“我累了……”
江诀深情地亲了亲他的眉眼,说道:“累了就睡吧,朕来动就行。”
这样怎么睡?当他是死的吗?
“你……这个……呃……”
话还没说完,又被对方狠狠顶了几下,到嘴边的话就变成沉吟声溢出口去。
江诀自然很满意于这样的效果,将对方的双腿再打开些,继续狠狠地抽 动。
“呃……”
李然双手无力地落在头顶,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仿佛想要握住什么。
呻 吟声还未全数破口而出,嘴就被对方堵住了,用的当然是最好用的那个东西,一番唇舌纠缠,刺激得彼此又开始乱了呼吸,后 穴被激得一阵阵地收缩,然后就明显感觉到对方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的那个东西又胀大了许多,将已经被撑到极致的地方再次撑开到一个令他难以想象的地步。
“还不够,对不对?”
江诀说得一脸下流,送到嘴边的美食,岂有不吃的道理?
所以现在,睡觉还为时过早,夜晚依旧还很漫长。
这一点,他并没有说出口。
“呃……”
预料中的回应,江诀沉声一笑,在对方的体内又是一番狠狠的折腾,继而将对方的唇舌再次吞进嘴里,缠着他与自己分享这场性 爱的极致销魂。
一吻过后,呼吸又开始乱了套,小腹发热头脑发胀的感觉越发猛烈,让李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昏沉。
如果说之前的那几轮只是开胃小菜,那么从现在起,真正的“鱼水之欢”才刚刚开始。
江诀尽情地享受着控制身下这具身体的乐趣,太过美好的东西总能挑起绝大多数人的征服欲,更何况这个人还有着连他江诀都不得不叹服的强悍和执着。
此时此刻,即使他再不想承认,他也知道自己被身下这个人深深吸引了,甚至为他着迷。
他并不是一个欲 望很重的,甚至说很能控制自己的欲 望,但是在这个晚上,他觉得体内有一股兽 性的东西破体而出,疯狂得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江诀将自己一次一次地埋得更深,然后那种舒服到头皮发麻的滋味就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他止不住想要喟叹。
“你这儿真妙,小然……”
“你……他妈……是……女人……呃……”
“女人能有这个,嗯?”
江诀故意用他那个滚烫的东西重重顶了几下,说道:“朕可是你的男人。”
像是为了表达他的不满和抗议,那个东西开始变得异常活跃,后来似乎都跳动起来,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愤怒,
然后就见江诀伸出手指,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搔刮一番,还凑到李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一刻,李然连脚趾都红了。
而他的嘴里,除了沉吟还是沉吟,一声高过一声的无措。
江诀当时说的是:“小然,你今晚真妙……”
这一晚,当今天子究竟“辛苦”了多久,众人已经不想再回忆了,至少天空也从月朗星疏变成了鱼肚白,皇帝陛下才命人进内室去整理。
所以当这几位近侍在听了一夜的墙角,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对屋内的一切都见怪不怪之后,猛地进屋一看,还是被吓了一跳。
内室真是一片混乱,因为用了暖炉的缘故,空气不太能流通,所以扑鼻而来就是浓浓的腥檀味混合着熏香的味道。
王贵躬着身子低头进去,走过之处,器物散了一地,李然那几个近侍望见的时候,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皆是脸红不已。
王贵立马将东西一件件捡起来,递给身后跟着的那个婢女,然后撩开凤床的帷幔一看,床上的情境真是乱得让人心惊肉跳。
锦被上到处都是液渍,缎面皱得像被狠狠捏过,有几处还被抓破了。
软枕横七竖八地躺着,也不在凤床的两头,金丝云锻的面上液渍斑斑,床内侧还有一个软盒,盖子也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盒底角落里那一圈绿色的软膏,盒身还有被压过的痕迹,有个角落瘪了。
王贵脸上尽量维持着往日的镇定,指挥众人将凤床上的东西彻底清理了一番,将褥子、缎面、锦被和软枕全都换了,继而将帷幔放下,将香炉抱了出去。
收拾妥当之后,他三人一出内室,就见李然的那两个婢女琉璃和巧馨小跑着从内殿后室的浴池间奔了出来,那三人一脸不明所以然地望过去,见那两个丫头脸上红得跟要滴出血来似的,这个时候,他们如果再想装糊涂,那就真是白白在宫里混这么些年了。
巧馨和琉璃刚刚是进去送换洗用的里衣的,未曾想一进去之后就看到那样一幅刺激人心的画面。
李然双腿大张着被江诀压在浴池边的溜光白玉石地面上,正在被狠狠地进入,沉吟和粗喘在浴池间回荡,他的头昂起又落下,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精致修长的双腿交叉着圈在江诀腰上,脚趾紧紧蜷着,一条手臂搭在头顶的白玉石地面上,极其难耐,另一只手被江诀抓着压在头顶,与他五指相缠,整个人正被顶得剧烈颠簸。
江诀的脸埋在他颈窝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李然被他折腾着,嘴里是一声声难耐的沉吟。
两个人应该已经在浴池里泡过澡了,李然全身上下都泛着水光,如缎的黑发落在白玉地面上,妖冶而旖旎。
江诀精壮有力的身上也在一颗接着一颗地滴着水珠,看起来都是湿漉漉的样子。
她二人闯进去的时候,江诀猛得抬头望过去,腰上的动作不停,依旧在重重地抽 动,甚至还有淫 靡的水渍声。
两个丫头只呆呆地愣了几秒,便小跑着退了出来,手里还捧着更换的里衣。
当然,虽然只停顿了这么几秒,但也足以让她二人将室内的情境看了个一清二楚了。
昨晚只是隔着透明的帷幔瞥到了几眼,光线也并不是很亮,如今天已露白,室内已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这个满屋都是白玉石的浴池间。
两个小丫头红着一张快要滴血的脸跑了出来,暗自惊叹:照刚才那番情境看来,她们殿下应该是幸福的吧?
这浴池内通的是温泉的热水,是以地面温热无比。
江诀抱着李然来到这儿,原本只是为了清洗一番,但是抱着怀里这具活色生香的身体,洗着洗着就擦枪走火了。
他先在水中让李然趴在池壁上要了他一次,又将对方仰面压在地上狠狠要了一次,再回到水中面对面地让他坐在怀里温柔地做了一次。
如此这般,当今天子这才尽兴地用床单裹着李然出去了。
江诀抱着李然出来的时候,众人都躬身垂眸看地,是以只看到当今天子赤 裸着双脚打眼前走过,然后就进了内室。
接着一阵轻声低语,间或还夹杂着凤宫主人的无力叫骂和天子的闷声沉笑。
然后不一会便见江诀从内室走了出来,对王贵说了声:“更衣!”
其余四人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他们的皇帝陛下,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能耐!这都“劳碌了整整一夜了,居然还能如此精神奕奕地去上朝?
王贵一边给江诀穿衣,一边偷偷瞥了眼江诀,见这位天子的眉眼间全是平日少有的温情和笑意,心中一怔,心想这位皇后殿下的魅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他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可以笑得风流,笑得温雅,但可没见他笑得这么缱绻深情过啊。
江诀一脸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浑身张扬的霸气和力量,立马让那两个闯入后室的小姑娘低头红了脸。
当今天子是俊美的,这点毋庸置疑。
当然这种俊美有别于厉子辛的气质如虹,也有别于苏沫的脸带桃花,而是一种内敛的暗藏的魅惑。
当你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第一眼其实并不会注意他的眉眼究竟长成何样,只会注意到此人浑身上下所透露的气质,那是一种内敛外方的张力。
是以当日殷尘和苏沫初见此人时,都对此人的气质有着深刻的第一印象。
江诀是温雅的,这是他给所有人最完美的假象,然而在这个温雅的表面下,此人有着如狼似虎的野性。
如今,凤宫的这两个小丫头也三生有幸地窥到了一角。
江诀那一瞬间射过来的眼神,还有那浑身张扬的力量,至今还让她们心惊肉跳。
今晚之后,关于凤凰纹的这个秘密,江诀便牢牢记在心里了。
与之相反,每一个月食之夜对于李然来说,无异于无尽的噩梦。
这个该死的身体,这个该死的凤凰身……
情愫初生
小六子回到大帐内,手上拿着换洗的衣服,见江诀正坐在外间,双眼却盯着屏风。
这小子多有眼力劲,立马放轻了脚步,准备溜进去。
江诀在眼角的余光里瞥到他,抬手示意他停下,眼神则盯着他手中的衣服。
小六子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衣服恭恭敬敬地递给对方。
江诀接过来,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江诀进来的时候,李然正闭眼靠在木桶边。
有那么一瞬间,江诀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小六?”
江诀走过去,氤氲水汽里,美到极致的容颜就在眼前,想要碰触,却有些莫名的心慌。
“江诀?你怎么进来了?”
江诀走过去,将手中的长衫递给他,一脸的无辜。
“他说要去照看逸儿,这是换洗的衣物。”
李然点了点头,在水里泡了一会,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了。
江诀走过去,将衣服搭在屏风上,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头痛吗?”
李然按了按眉眼,说了声没事,倒没注意江诀正一步步朝他逼近。
接着,一双手停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捏,舒服之极。
江诀的手法出奇的好,这么一顿按捏下来,伺候得李然简直是通体舒畅。
他睁开眼,昏黄的视线里,不期然对上对方的双眸,彼此都是一愣,气氛好不尴尬。
江诀底下头去,慢慢地一点点凑过去,在碰到对方薄唇前一刻,李然脸一撇,江诀动作一顿,扑了个空。
“洗好了就出来吧,此地不比宫中,小心染上风寒。”
江诀干咳一声,打破那阵尴尬,稳了稳心绪,手一伸,从屏风上将里衣抽了下来,递到李然面前。
对方呼吸的热气就在耳边,李然的脸莫名一红,他点了点头,没敢碰触江诀的视线,抖了抖手里的衣服,示意对方出去。
江诀慢慢地从他脸侧退开,临走之时,似乎听到他的一声沉笑。
不消一会,李然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帐中本就空间狭小,江诀往那一坐,不知怎的就觉得营帐越发显得小了。
江诀听见他的脚步声,侧脸望过去,一脸的深情款款。
他朝对方招了招手,说了句“过来”。
李然走过去,挑了张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江诀笑着深深望他一眼,继而就见他长身一立,一步步走了过来,停在李然跟前,先是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片刻,继而蹲下身去,握住他的双脚,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说道:“穿成这样就出来,不怕冻着吗?”
李然想要将双脚抽出来,奈何对方握得极紧,他挣了挣,依旧未能挣脱。
“喂……”
他从前在这个人面前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甚至一贯跋扈得可以。
但不知何故,今晚只要对上这个人的视线,就会莫名变得慌张,近乎尴尬。
江诀以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脚心,抬头望着他,视线灼热。
“以后再不可独自行事了,你不知道朕有多担心。”
李然脸上一红又一愣,瞥了他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说了声“快放开”,却格外的底气不足。
江诀闷声一笑,黑曜石般的眸中隐隐都是笑意。
继而就见他拍了拍手,丁顺躬身走了进来。
这厮比泥鳅还滑,不该他看的一概不看,只低头看着地面,连余光都不扫。
“拿个暖炉进来。”
江诀在对方坚决的挣扎里已经放开了手,站起身来,将李然挡在身后,朝丁顺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丁顺连连点头称是,不久便抱了个暖炉进来,继而又小心谨慎地退了出去。
如此尴尬的场面,竟然被别人给撞见了。
李然自然是恼怒的,但对方已然练得铜臂铁骨,脸皮比临关的城墙还厚。
如此一来,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躲进了内室,以求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未曾想他刚进去不久,江诀就跟着走了进去。
李然坐在床沿,瞥他一眼,恻隐隐问道:“你还不回自己的营帐?”
江诀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凑过去低声说道:“帝后二人分帐而眠,此话若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李然俊眉一拧,一脸的不敢苟同:“什么体统不体统?这里就一张床,要床还是体统,你自己选一个吧。”
此话一说,立马惹得江诀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朕也只是比你早一刻赶到,今晚只能凑合着过了。你若真是嫌恶,朕也只好睡地上了。”
他这话说得好不可怜,李然却知道这厮向来狡猾,所以也没有心软。
如此,江诀居然真守起了规矩,在地上打了个地铺,便径自睡了。
丁顺方才进来给他打地铺的时候,手脚颤得几乎都有些抖了。
江诀却只是朝他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么睡到半夜,帐外寒风阵阵,帐内虽说有暖炉,但依旧是寒气逼人。
李然一直没能睡着,平时他可是沾床就睡的,今晚竟然出奇得难以入眠。
江诀当然也没有睡着,地上寒冷异常,冻得他阵阵发抖,刚要睡着就被冻醒了,所以他只能翻来覆去地在地上不停翻身。
“上来吧。”
李然背对着,往里挪了挪,淡淡开了口。
江诀脸上一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钻进了对方被窝里。
他一贴上去,李然就被冻得一悚,低声喝道:“你居然不穿衣服就睡,想死吗?”
江诀笑着贴近他,低声说道:“你若再晚说一会,朕就真的要冻僵了。小然,你身上真暖和。”
李然忍着要踢他下床的冲动,闭眼忍受着对方身上的寒意。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干脆把这个人踢出床去。
江诀望着他的后背,脸上是一派满足欣喜的神态。
对方肯让他近身,也不枉他这一番苦肉计了。
他将头埋进李然的发间,深吸一口气,哑声说道:“真香,若是夜夜都如此,该有多好……”
这么一说,依旧没有换来对方的只字片语。
江诀叹了口气,继而便搂着对方睡了。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李然的脸早已红透。
他二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翌日早上起床后,江诀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李然却一脸的颓然。
厉子辛一早便被宣来商量今后几日的作战安排,见到他二人的神色,脸色一僵。
李然被他看得一阵尴尬,只得讪讪一笑,说说道:“早啊,子辛。”
“属下见过陛下,见过殿下!”
厉子辛一反常态地恭恭敬敬地朝他二人行了一礼,李然一脸不受用地摆了摆手,说道:“怎么又这么见外了?”
言下之意就是,江诀不在那几日,他俩私底下已经处得极为随意了。
江诀双眸一眯,脸上还是一派温雅的笑,抬手示意他坐下,沉默片刻,淡淡开口说道:“朕今日收到前方线报,西留四十万大军已经退至卞凉,敌军摆出一副死守之势,留国内乱也在愈演愈烈,看来……”
江诀还未说完,厉子辛就朝他点了点头,脸上是一片了然之色。
“如此看来,此时并非强攻的好时机。既然留国内乱正起,那纵使苏沫想压,也未必压得下去了。”
江诀听他这么一说,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正是。
继而就见他二人笑着深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惺惺相惜之意。
李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暗忖他二人从前定然有过什么,否则也不会这么默契。
他这么一想,脸上就露出了一片深思之色。
厉子辛一看,以为他在为此事苦恼,温柔一笑,解释道:“殿下无须忧心,如今虽说被苏沫占了先机,但究竟鹿死谁手,也还是未知之数。”
江诀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补了一句:“况且你昨晚露了那一手,北烨士气大振,西留军却早已军心大动。”
江诀笑着望了李然片刻,继而转向厉子辛,说道:“看他如今的气势,倒有你当年的风范。”
这话一说,看来他二人还不是一点半点的交情了。
李然兀自想了片刻,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赶去卞凉?”
江诀沉默着叩着修长的手指想了片刻,说道:“再等三日,三日后便有人与我们同行。”
李然脸上一愣,一个念头霍得冒了上来。
江诀瞧他神色间已然猜到几分,笑着望过来,说道:“猜到是谁了?”
李然点了点头,看了眼一脸疑惑的厉子辛,指了指江诀,说道:“他等的是留国的三公主柳雯,也是……”
也就是他名义上的亲妹妹,不过这话还未说出口,江诀警告的眼神便递了过来。
厉子辛只顾着看李然,倒没有注意到江诀眉宇间的神色。
李然讪讪一笑,见厉子辛正一脸信任地望着他,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江诀适时开口说道:“也是朕的昭仪。”
这话一说,厉子辛脸上一窒,望着李然的眼中有心疼也有同情,只是当着江诀的面,也不敢过分明目张胆,那眼神只在他眼中晃了一瞬,便被压了下去。
李然被他那样一看,真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继而,三人又讨论了三日后出征的事宜,厉子辛便告退了。
帐中只剩下他二人,丁顺适时地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将东西放下又退你出去。
江诀见帐中再无他人,亲自给对方盛了碗粥,说道:“先喝些热的东西暖暖身子。”
李然从他手里将粥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道:“你怎么说服柳雯的?”
江诀夹了筷熏肉放进他碗里,淡淡说道:“朕得了消息,柳云龙恐怕时日不多了。她知道事态紧急,所以才愿意助朕一臂之力,当然也有私心在内。”
李然放下手中的汤勺,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时日不多?什么意思?”
江诀低声一叹,说道:“他已中毒多年,如今应该没有多久可活了。”
他一说完,便对上了对方一脸探究的眼神,只听他淡淡问道:“那毒是你找人下的吗?”
他这么一问,江诀脸上几乎一震,继而就见他丢下手中的碗筷,一脸受伤地喝道:“如此卑鄙行事,朕根本不屑,纵使胜了又如何?你实在是太小看朕了!”
这样负气的江诀,李然倒是初次见到,他正想道歉,对方一气之下就起身进了内室。
李然心中愧疚顿生,对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进去。
进了内室,见江诀正躺在床榻上,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然走过去,坐在床沿,想了片刻,说道:“对不起,错怪你了。”
他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孰料竟未曾换来对方的只字片语,只见江诀朝里翻了个身,一副不愿理会的样子。
李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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