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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渣了渣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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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衔着一枚玉简的灵鸟,青色羽毛,浑身是浅淡的黄色光芒。
  灵鸟径直穿窗而过,飞了进来,落在榻上。
  它扔下嘴里的玉简,便扑棱着翅膀飞走。
  混乱纠缠的两个人,瞬时都停住所有动作。
  以青色灵鸟传信,而不是宗内多数人多用的符书,清虚剑宗只有一人,那便是宗主纯微子。
  纯微子出关了。
  寒祁起身,从榻上捡起玉简,扫了一眼,目光凝住,眉头一皱,声音却无波无澜:“傅荀死了。”
  林轻舟闻言一震,老不修竟然死了。
  他陡然又忆起,昨夜摧丹咒忽然像被解除了般,消失无踪。
  原来摧丹咒不是被解除了,而是中途失去了效用。施咒之人死了,他所下的咒自然也就失去所有效果。
  但他看寒祁神色,有点复杂,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方才混乱纠缠留下的旖旎,在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轻舟将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拢好,压下心头所有余悸,从寒祁手里拿过玉简。
  关于傅荀之死,纯微子并未多说什么。
  他只让林轻舟收到玉简后,立刻赶回浮玉山,并速速到凌霄峰的归元殿。
  归元殿,清虚剑宗议事之处。
  清虚剑宗的所有重大事件,都是在由门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一主三君六真人,在归元殿一起商讨决议。
  从玉简内容看,这传信玉简不是传给寒祁,而是传给他。
  只是,傅荀死了,为何急召他回去?
  林轻舟心中生出不妙之感。
  这端,蓦地,房门又被人敲响。
  林轻舟生出一丝烦躁,低着头,也不看寒祁,转身要下榻,道:
  “我先走了。”
  寒祁闻言,伸出一手,欲拦住他。
  林轻舟心里一惊,竟然身体向后一躲,双目露出惊疑的目光,警惕防备地望向寒祁。
  无怪乎他会这般,方才的寒祁,与平时那个冷厉傲娇的人,根本判若两人。
  在白狐洞时,寒祁那般粗暴野蛮可以理解,因为他中了魅毒,已经神志不清,连面前的人,是男是女,估计都分不清楚。
  但方才不同,寒祁没有被蛊惑神智,他是头脑无比清醒,意识俱在,却对他做出这样的行为,令他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恐惧。
  若不是纯微子的灵鸟衔着玉简而来,以方才寒祁不依不饶的架势,叫不停,打不退,根本不像是虚张声势,只怕寒祁就真的对他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这端,林轻舟这细微的小动作,没瞒过一直盯着他的寒祁。
  寒祁的心蓦地像被一根细小的针,刺痛了一般。
  林轻舟这是怕他了吗?
  但他并不多言,只低声,声音听不出没什么起伏:“我与你一起回去。”
  寒祁方语罢。
  在门外站了半天,没有得到半点回应的寒礼出声问道,“哥,你们起了没?”
  林轻舟望向寒祁,道:“你。。。。。。”
  寒祁仿佛没听到门外的声音,又重复一遍,“我与你一起回去。”
  。。。。。。
  林轻舟屈指捏诀,御剑在前。
  寒祁跟在他身后,不近不远一段距离。
  两人之间,经早上之事,气氛诡异,一路无话。
  不消半盏茶功夫,两人抵达浮玉山。
  凌霄峰,归元殿。
  纯微子盘膝而坐在上首,他面前分别坐着着二君,南尘真君,文清真君。
  中间空了一个蒲团,是平阳真君傅荀的位置。
  继而往下是六真人,分列两侧跪坐。
  林轻舟方一走入殿中,六真人中便有人开了口:
  “林师侄,平阳真君昨晚在坐忘亭惨遭毒手,有弟子称曾在坐忘亭附近看见过你。”


第23章 
  林轻舟方一走入殿中,六真人中便有人开了口:
  “林师侄,平阳真君昨晚在坐忘亭惨遭毒手,有弟子称曾在坐忘亭附近看见过你。”
  此话意有所指,其中的含沙射影之意不言而喻。
  说话的,名为怀渊真人,与平阳真君傅荀交情甚笃。
  现下,傅荀惨死,他自是要追查到底,为傅荀讨个公道。
  林轻舟心下一沉,脚下步伐却镇定沉稳,走至殿中,眼角余光一扫,殿中除了一主二君六真人外,也还有其他几位弟子。
  殿中光线并不亮堂,步至殿中,他才发现六真人身后,段逍、崔如故等几个面熟的修士竟然也在。
  面对来者不善的怀渊,林轻舟并不急着应答,而是先朝正中的纯微子稽首一礼,道:
  “恭贺师父出关。”
  他身侧的寒祁,亦是神色无波地稽首一礼,算是打过招呼。
  纯微子对林轻舟处之泰然的表现甚是满意,微微颔首,对两人道,“轻舟,小祁,你们回来了。”
  林轻舟应了声是,再偏转身,朝着坐在左侧的怀渊真人,道:“我昨日曾到过坐忘亭不假,但是平阳真君罹难之事,我今日才得知,此事与我并无干系。”
  怀渊真人听他承认到过坐忘亭,脸上瞬时浮起一抹厉色,怒而起身,高声叱问,“你承认便好——”
  与此同时,高坐上首的纯微子一手微抬,怀渊真人登时膝下一软,被一股无形的灵力压制住,重新跌坐回去,口中话语也瞬时而止。
  座下弟子被扣上弑杀同门的罪名,纯微子出手,倒不是私心偏袒,只不想门下弟子平白蒙受冤屈。
  他收手回袖中,道:“怀渊,好好说话,”又以眼神示意文清真君。
  文清真君当即会意,不慌不忙地说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平缓的声音在安静的归元殿内回响。
  据文清真君所言,平阳真君的尸身是今早被负责扫去石阶积雪的弟子发现的。
  坐忘亭外的积雪甚厚,足以没膝,几近将傅荀掩埋,只露出了他的一只脚。
  扫雪弟子将他从雪地里刨出来时,只见他仅仅着了一件里衣,已经浑身冻得发青,僵硬如石,声息已绝。
  后检验他的尸身,发现他是灵力衰竭,无仙法护体,被活活冻死的。
  文清真君方说完这些,怀渊真人冷笑一声,忍不住开了口:“我在坐忘亭外,发现了削灵阵,步下削灵阵除了需要符纸、灵石外,还需要迷榖木制成的定魂牌。”
  听到此处,林轻舟直叫不好。
  此事要变得棘手。
  果不其然,怀渊真人冷哼一声,道:“据秋水阁的管事弟子说,你昨日下午到秋水阁领用了不少符纸朱砂,还领用了一张定魂牌,不知师侄领了定魂牌意欲何为?坐忘亭外的削灵阵是否就是你布下?”
  他声调甚急,说到后面,腔调更是凌厉尖刻。
  咄咄逼问下,林轻舟眉心紧皱,袖中的手出了薄汗,坐忘亭的削灵阵确实是他所为。
  步下削灵阵,林轻舟的初衷是想给傅荀给一个深刻教训。
  傅荀时常伺机骚扰原主,着实令林轻舟不齿,既然他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为原主出口气也是应当的。
  再者,他身上的摧丹咒只能傅荀能解,若径直前往,傅荀不会轻易解咒,只怕要在他手上吃亏。
  他昨日离开坐忘亭,回至乘物游心后,思前想后,才想出削灵阵这么一个法子。
  步下削灵阵,可以降低双方实力差距,令他可与傅荀一战。
  不曾想,他步好阵法,回了乘物游心静等,却变故陡生,系统又发布任务,他只得先去做任务,把这事搁置一旁。
  坐忘亭外阵法也来不及撤去,导致现在落人口实。
  林轻舟张嘴方想说,坐忘亭外的削灵阵确实他步下的,但平阳真君之死,并非他所为。
  孰料,他身侧适才一直缄默的寒祁;却抢先开了口:
  “坐忘亭外的削灵阵是我步下的,他不过是替我去秋水阁取一下东西而已。”
  寒祁这是要做什么?
  林轻舟大感诧异,忍不住微侧目光瞥向他。
  寒祁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
  不仅林轻舟,殿中余下所有人,皆是始料不及。
  林轻舟与寒祁关系不睦,宗门中早有传闻。
  这种时刻,难道寒祁是要替林轻舟顶罪?
  但,尔后,寒祁又淡淡开口:“我若是想杀平阳真君,何需削灵阵。”
  此话算得上极为轻狂,骄矜自负了。
  但却同样也令人无法辩驳。
  他所言不差,以他今日的修为道法,宗门内一主三君,除了宗主纯微子定然位居其上外。
  三君中,无论谁单独与寒祁对上,都难以占得上风。
  既然寒祁杀平阳真君根本无需动此阵仗,以削灵阵弑杀平阳真君,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怀渊真人也不傻,追问道,“既然弑杀平阳真君非你所为,那你在坐忘亭外步下削灵阵所为何?”
  寒祁闻言,轻描淡写道,“我想布阵便布阵,并未违反任何一条宗规。”
  态度倨傲,强词夺理。
  怀渊真人被一噎,横眉怒目,“你。。。。。”
  寒祁对林轻舟的袒护实在昭然若揭,难以令人信服。
  怀渊真人并不就此作罢,冷笑继续举证道:“既然不是林师侄所为,那昨晚接近亥时之时,为何有人看见林师侄前往坐忘亭?”
  咦?
  这就蹊跷了。
  那个时候,林轻舟早已离开浮玉山,怎么可能还有人看见他去坐忘亭?
  寒祁闻声,轻描淡写道:“他昨晚整晚都与我在一起。”
  语到此处,他的眼神却一个游移,越过怀渊真人,落在他身后的崔如故身上,一字一顿道,“在同一张榻上。”
  崔如故一直都皱眉沉默着,听殿中几人言语,对上寒祁的目光,瞬时愣在当场。
  寒祁眼神中的挑衅实在太过赤露无遗,令他不解,林轻舟与寒祁躺在一张榻上,与他又有何干系?
  心思电转间,他瞬时想通其中关窍。
  唇边浮起一个苦笑,他不禁视线转向林轻舟,有几分促狭,又含着几分无奈。
  而这端,林轻舟眼角一抽,从头到每个脚趾,都觉得无比尴尬。
  恨不得将寒祁一脚囫囵踹出殿外才好。
  寒祁直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便可,何需说得如此明白。
  “同一张榻上”几个字,还故意声音更为响亮,唯恐别人听不清。
  他此话一出口,全殿的人都神色怪异望着他俩,连师父纯微子也不例外。
  不知他们是否会想歪。
  寒祁故意的吧。
  殿内一时陷入静默。
  怀渊真人已经无话可说,气得浑身发抖。
  纯微子坐在上首,若有所思。
  寒祁这时又开口道,“想要寻出真凶,其实很简单。”
  语罢,他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一面铜镜。
  他储物向来用袖里乾坤,而不是纳戒。
  只见那铜镜短柄圆面,正面是黄色铜面,背面刻着伏羲八卦。
  林轻舟瞬时认出这件宝物,在见素阁翻阅道籍时曾见过的。
  安息镜。
  照在往生之人的身上,可以看见他死前经历的最后场景。
  。。。。。。
  因为还未找出真凶,傅荀的尸身,还停放在抱朴峰的长明楼。
  一行人,除了纯微子外,御剑的御剑,捏诀的捏诀,不消片刻,便都到了长明楼。
  纯微子对于宗内事务,素来很少过问,平生最喜两件事,闭关修炼与外出游历。
  恰是因此,他想尽早传位于寒祁,好彻底彻底摆脱俗务,逍遥野游。
  宗内事务在他闭关期间,一直由文清真君代为处理。
  寒祁也该学着如何处理宗内事务了。
  此事已有眉目,他便放心交由寒祁处理,不再过问。
  一行人走入长明楼内,门窗紧闭,穿过垂下的白色轻纱,一盏盏烛台散发着昏黄的光。
  楼内正中,正摆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椁,傅荀的尸身正是放在里面。
  不需多言,寒祁轻一挥手,手中的安息镜飞至傅荀尸身的上空,悬浮在半空。
  寒祁掐诀念咒,安息镜瞬息之间,镜身四周,散发出淡淡的黄光,光芒如有灵般,不约而同地笼罩住棺椁之中的傅荀。
  片刻之后,安息镜中开始出现傅荀的身影。
  镜面中,傅荀站在坐忘亭内,朝着亭外石阶处,露出一个极为欣喜的笑容。
  尔后,镜中便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他走入亭内,身着白衣,清癯瘦削,过腰的长发一半绾起,只用了一根缥碧色发带,步履不急不缓。
  此人一出现在镜中,在场之人皆惊诧不已。
  原因无他,此人的背影实在与林轻舟太过相似。
  或者确切地说,别无二致。
  傅荀一把将来人揽入怀中便开始手脚不老实,两人撕扯纠缠间,那人转过脸来。
  林轻舟心里瞬时一惊,三观崩裂,开始怀疑人生。
  那个人,竟然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尔后,镜中景象开始变得不堪,两人撕扯间,衣衫不整。。。。。。
  寒祁见状眸光冷冽,薄唇紧抿,二话不说挥手将安息镜召回手中。
  看见有人顶着林轻舟的脸,与傅荀那般寡廉鲜耻地拉拉扯扯,着实令他心底不由自主地蹿出一团火来。
  即使他明知那人不是林轻舟。
  怀渊真人见此情形,眸中精光毕现,如同撕咬而上不松口的恶狗,出言质问:
  “寒师侄,你还有何话说?昨夜林轻舟确实到了坐忘亭与平阳真君见面,后面的场景,为何不敢再看?!”
  寒祁目光冷戾,望向怀渊真人,“镜中之人并非是他。”
  怀渊真人:“狡辩!”
  寒祁望了林轻舟一眼,眉间隐有踌躇,似在犹豫什么。
  这一眼看得林轻舟也很是不解。
  但最终,寒祁动了动嘴,还是说出口,“镜中之人心俞穴处没有胎记。”
  心俞穴,即后背肩胛骨旁侧的一个穴位。
  林轻舟闻言错愕,他背脊处有胎记,他自己都不知道。
  猛地记起,上次从秘境出来,是寒祁替他换的衣服。
  难怪方才寒祁欲言又止,此事实在太过私密。
  一行人面色更加古怪,林轻舟的后背,如此隐秘的地方,为何寒祁知道。
  再联系之前,两个人在同在一张榻上。。。。。。
  一行人在两人之间逡巡一圈,各自点头:了解。
  林轻舟:我想把寒祁的头按到棺材板上去。
  寒祁此后不再多言,只是目光有意无意地,又在崔如故身上扫过。
  崔如故哭笑不得,脑中瞬时如有一座五指山。
  他轻咳一声,要把话题往别处带,“眼见并不一定为实,镜中人既然不是林师兄,或许是其他妖物幻化而成。”
  林轻舟:“平阳真君虽灵力衰竭,但也不至于被冬雪冷冻至身亡,此事尚有疑点。”
  寒祁颔首赞同,道:“若这般看来,此事很有可能是伏雪妖所为。”
  伏雪妖。
  只在雪天出现,依雪而行,善用幻术与惑术,祸害行人。
  伏雪妖,身上寒气甚重,与之久待,可惑乱心智,让人在无知无觉中被活活冻死。
  观傅荀情状,死前未有太多挣扎痕迹,面上甚至带着丝微笑,内府灵力枯竭,当是被伏雪妖抽去了灵气。
  怀渊真人,经此一番下来,仍是有点不服气。
  他指着林轻舟鼻子,火气未消,极是激动,道,既言镜中人非林轻舟,那便请林轻舟找出那伏雪妖来,以证清白,查明事情真相,以告慰平阳真君的亡灵。
  林轻舟面对这般蛮横无礼的举止,也不跳脚,点头应允。
  文清真君叮嘱寒祁,此事后续由他跟进。
  他一转头,只见南尘真君斜靠柱子,已经双眼合起,睡得发出轻轻的鼾声。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底叹道,幸好寒祁几人都争气,宗门也算后继有人。
  他以手拍醒南尘,拉起自己不争气的师弟,随后一起离去。
  其余人并无异议,也相继离去。
  伏雪妖只在雪天出现,此事当抓紧时间,积雪消融后,那伏雪妖也会一同消失。
  林轻舟心事重重,御剑朝坐忘亭方向而去,看看是否有何蛛丝马迹。
  抵达坐忘亭,收了佩剑。
  林轻舟沿着尚有薄雪的石阶,拾级而上。
  一抬眼,发现寒祁已经先他一步,负着一手立在亭内,面沉如水。
  似乎就是在等他。
  “你为何要与傅荀约定在此地见面?”寒祁冷声问。


第24章 
  寒祁问出此言; 林轻舟微讶一刹,却也瞬即了然。
  一则,清虚剑宗修士甚多,然; 伏雪妖偏偏化作林轻舟的模样。二则; 安息镜中; 傅荀立在坐忘亭内,翘首以待,望见林轻舟模样的邪佞时; 面色并未意外。
  可见; 林轻舟便是他要等的人。
  傅荀遇害之事稍加深想,便可推知,林轻舟并非完全是局外人。
  余下众人只想速速查清罪魁祸首; 不追探其中曲折过程,便没想到这一层。
  但寒祁不同,他心存芥蒂。
  当年误会傅荀与原主有私,误会一直延续至今。
  以前不过鄙夷原主秉性为人; 此事想一次,便觉得龌龊腌臜一次。
  但现今,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他不会坐视不理。
  寒祁对原主的误解,林轻舟是清楚的; 先前没有解释; 只是认为没有必要。
  现下既然寒祁追问; 倒也不必矫情地遮遮掩掩; 随他误解。
  即使面对的是自己不喜的人,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形象被践踏到尘土里。
  但要林轻舟言明其中原由,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他的初衷是为了替原主出口气。
  于是乎,他步入亭内,对上寒祁沉重晦暗的目光,面色犹疑,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寒祁见他踌躇神色,下颌线条绷紧,上前几步,凛然道
  “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给你施的摧丹咒”
  在此地见面非傅荀所逼,而是林轻舟自己提出。
  但摧丹咒确实是傅荀所施。
  不过,寒祁的问题既然已经给出最完美的答案,何必多生枝节。
  所有的锅,纵使让傅荀背了,他也不冤枉。
  林轻舟颔首,“是的。”
  寒祁瞬时脸色一沉,声若寒冰,“那之前,是否也是他相逼”
  他说的是原主与傅荀之间的事。
  林轻舟闻言皱眉,当即出声打断,声音陡高,“我与傅荀之间并无苟且。”
  尔后,怕系统跳出来作怪,他又尽量将语气放得委婉柔和,“当年争夺首席大弟子之位时,傅荀曾提出过分要求,我并未答应,不过,他后来还是将铜剑给了我。”
  听见此言,寒祁沉冷的面孔上错愕,懊恼,欣喜等多个情绪,轮番出现。
  一时神色复杂。
  数息之后,他心底只剩深深的懊恼。
  当时,他为何要断章取义,偏听偏信
  那他在此之前,苛待林轻舟,甚至恶语相向,不啻于犯下滔天大错
  他袖中的手紧了紧,抬手欲伸向林轻舟的腕间“我”
  晨间榻上的混乱纠缠,林轻舟还历历在目。
  望见寒祁抬手的动作,他面上神色虽未变,但却瞬时背脊僵硬,呼吸一窒。
  林轻舟眸底稍纵即逝的防备,寒祁并未漏看。
  他连忙收回手,心底除了懊恼还是懊恼。
  晨间的事,确实是他冲动孟浪了。
  林轻舟以后,都会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么
  念及此,他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微微用力地攥住了。
  不会伤及要害,却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两人之间沉默数息,气氛一时又陷入一种难以描述的诡异。
  林轻舟甩开其他纷杂念头,他来此地是为了寻找线索,正事要紧。
  他打破沉默,话归正题,“伏雪妖应是当时化形在此地附近活动,无意中得知我与傅荀对话,才得以伺机行凶。”
  寒祁点头,道“伏雪妖依雪而行,有雪之地便能潜行,能日行百里,喜好四处游荡,不知是否还在浮玉山。”
  语罢,他跃身翻出栏杆,衣袂回旋,跃上坐忘亭。
  林轻舟见状,亦一个纵身,跃出亭外,足尖轻点山石,立在坐忘亭一侧的枯枝上。
  只见寒祁神色肃然,立在亭子的顶端,衣袍被风吹得微微抖动。
  他召剑出鞘,手中掐诀,唇中默念咒。
  登时,栖霜悬在半空,剑身泛起银光,剑光刺目。
  随着寒祁指间咒诀变换,剑刃涌起薄霜,凛冽的剑意如飒飒冷风裹挟剑身,四下空气温度骤降。
  栖霜剑动,剑尖划动宛若笔走龙蛇,几个翻转回旋之后,只见半空剑尖所到之处,剑光残影隐隐可见,一个浮动的硕大咒印即在眼前。
  寒祁竟然已经能以剑为媒,掐诀以剑意结咒。
  修真界中,剑修使用的符咒分为两种,一种以符纸朱砂为载体,画符时注入灵力,掐诀时屈指念咒,才能施展出符咒应有的效果。
  另外一种,便是寒祁这般。
  无需符纸朱砂,只要长剑在手,灌注灵力,屈指掐诀,便能意随念动,以剑意随心所欲地画出所需的任何咒印。
  且,此法咒印所施展出的威力,更甚于前者。
  纵观修真界,多数剑修掐诀用咒,还停留在依赖符纸朱砂的阶段。
  能以剑意画制符咒的,屈指可数。
  念及此,林轻舟心中一凛,寒祁似乎比他想象中,道法更为高深。
  话归眼前,只见泛着银光的咒印已成。
  寒祁掐诀的手指化为掌,腕间一翻,掌心前推。
  那庞大的咒印,瞬时化成数以千计的微小咒印,如潾潾碎光般,朝四面八方,散落而去。
  一眼瞥去,竟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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