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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官别开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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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教授站上讲台,打开投影幕放上课件,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讲起课来。
  白雅筑急着想对韩默说些什么,她提笔在讲义上草草写了几个字,却不小心把笔给掉了。圆珠笔摔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白雅筑一阵尴尬,索性把讲义推到一边,偷偷掏出手机,同时给谢俞和韩默发信息。
  ‘我去医院找到了江瑾雯的朋友,她说江瑾雯曾经跟黄奕辰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黄奕辰同时还跟其他女生交往。’
  白雅筑咬牙切齿打出最后一行字。
  ‘黄奕辰是个劈腿渣男!’
  这样就能说得清楚,为什么江瑾雯床底下会出现诅咒黄奕辰的软木板。
  可是依旧无法解释在黄奕辰死后,江瑾雯的遗体依旧怨气不散的原因。
  韩默的手机一阵震动,又传来一条新的信息,发信人却不是白雅筑。
  他收到的是医院传来的简讯,通知他病历调阅的申请已经批准,让他们近日内上网打印文件,凭申请文件去医院档案室查阅。
  韩默和谢俞对视了一眼,真相之上的重重迷雾彷佛正逐渐散去。
  医院档案室位于地下室。
  阴暗的楼道回荡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前方的感应灯一盏盏亮起,后方的灯光则依序灭掉。
  他们站在楼道尽头一扇沉重的木门前。
  韩默手上拿着从行政办公室换来的识别证,往电子锁上一刷,屏幕亮起识别证号,发出轻柔的滴滴声,木门应声而开。
  档案室里是一排排铁架,上面密密塞满了纸本,全都按照数字编号摆放。
  空气中悬浮着陈旧纸页的气味,还有细微的尘埃。
  自从医院实行病历电子化,档案室就鲜少有人进入。日常所需的病历在电脑系统里就能查阅,只有申请调查的特殊情况,才会动用到档案室的纸本。
  纸本病历与电子病历的差别是,电子病历顶多只能追溯到七、八年前的医疗纪录。纸本档案中,却详细记载了一个病人从出生以来,在这间医院进出的所有历程。
  江瑾雯的病历已经封存了两三年,他们在靠后排的铁架上找到那本已经略有些泛黄的纪录。
  虽说没有经历过手术治疗,但是放疗、化疗再加上住院,前后加起来,江瑾雯的病历也是颇为丰厚可观。
  从确诊患病到过世,她进出了医院大约半年的时间。大部分的病历也都是这段时间的治疗及住院纪录,每一天都有当值护理师、查房医师及主治医师的签章。绝大多数内容都是常规性地记录她的身体状况,以及基本生命体征。
  韩默翻了一两百页的纪录,翻得眼花,也没看出什么线索。
  “这里面好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叹了口气,阖上病历本,“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向,从黄奕辰那边着手?”
  谢俞抿了抿唇,从他手中接过病历,改由第一页往后翻。
  最开始的病历,不外乎是一些感冒门诊,或者疫苗接种等等纪录。
  日期也从江瑾雯入学那一年期初,慢慢往后跳。就在即将翻到她被确诊罹癌的检查报告时,有几页薄薄的门诊纪录吸引了谢俞的注意力。
  那是2013年年底,距离江瑾雯过世半年之前,由妇产科门诊开立的处置。
  韩默凑上去,喃喃读出最后一段英文名词的翻译。
  “药物人工流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若尹的手榴弹;还有胡双喜;七谷;赛尼可;小仙女下凡的地雷;还有宝贝们的营养液跟评论>////<
给猜对剧情的聪明宝宝小红花!给跟蠢作者一样看文懒得想剧情的宝宝小心心!嘿嘿
    
    ☆、我的长官是百无禁忌风水师8

  
  江瑾雯曾经怀孕并且使用药物堕胎。
  孩子是谁的?
  目前看来黄奕辰的可能性最大; 假设江瑾雯在两人交往期间意外怀了黄奕辰的孩子,不得已只得堕胎,却又发现黄奕辰背着她劈腿,那么江瑾雯对黄奕辰的恨意就显得合情合理。
  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为什么访谈期间; 江太太完全没有提到半分江瑾雯的感情状况。
  作为母亲; 这种私密又说不上光彩的事情; 当然是尽可能替女儿掩藏。
  这个孩子会不会是江瑾雯怨气的来源?
  如果是的话,黄奕辰生前居住的公寓内发生的异常事件,又该如何解释?
  “我们公寓里面该不会是婴儿的鬼魂作祟吧?”
  “这里有纪录,江瑾雯服用堕胎药物的时候; 孕期还不满三个月。”谢俞翻着桌面上一大叠纸张,全是他们从档案室复印的病历副本; “这么丁点大的胎儿,就算对人世有留恋不舍,一般也成不了气候。”
  韩默撇撇嘴,提起笔来把便条纸上的‘婴灵’两个字划掉。
  “不好意思啊; 能不能帮我们拿一下新的刀片?”
  白雅筑从解剖台边抬起头,远远指着公用桌上一个夹链袋。
  他们的解剖进度跟其他组别比起来,落后了不少。因为女性身上的脂肪比例较高,生理结构又纤细,单单是小心清除神经血管周围的脂肪; 又要避免将重要的解剖构造弄断,就耗费了大量时间。
  锋利的手术刀片沾上脂肪层,很容易就变钝; 只得频频更换。
  韩默取了一片铝箔包装,在解剖台边撕开,金属刀片落在台子边缘。白雅筑戴着手套用镊子夹起来,安装到刀柄上。
  “谢啦。”她甜甜一笑,又压低声音问,“你们查出了什么没有?”
  “还是老样子,资料就只有那些,翻来覆去也没见到新的线索了。”韩默镇日对着病历,只差没把那叠纸给吞了,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那张门诊纪录。“倒是你,跟学姊聊得怎么样?”
  病历纪录是死的,没有办法反应江瑾雯生前的想法和心理状态,所以白雅筑实际肩负更重要的工作。
  她去医院找江瑾雯的朋友打探消息。那个朋友现在正担任药师,算起来是他们的学姊。
  白雅筑每次去拜访学姊,都会顺手买些零食饮料,一来二往两人就熟了起来。白雅筑还问到了学姊的通讯软体帐号,每天互传信息聊天,简直快分不清谁是谁的闺密。
  从聊天的过程中,白雅筑一点一点套出了跟江瑾雯有关的信息。
  “学姊说,江瑾雯怀孕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不过江瑾雯原本就没有打算要这个孩子,所以服药前后,她的心情都还是挺平静的。可以说她是自愿堕胎。”白雅筑侧着头回想,似乎正努力从成千上百条讯息对话中,提取有用的资讯。
  “……学姊还说,其实江瑾雯跟黄奕辰的感情不太稳定,大约是个性不合吧?经常大吵大闹的,甚至还会动起手来。闹了几次分手,最后又都复合。最后一次,是因为黄奕辰劈腿,两人才彻底决裂了。”
  韩默听完白雅筑说的话,思路并没有比较清晰,反倒更加混乱。
  黄奕辰是个渣男,这点无庸置疑。
  可是他跟江瑾雯的相处模式,其实并不算少见。黄奕辰确实对不起江瑾雯,可是应该不至于到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程度才对。
  根据谢俞的说法,这徘徊在人间的怨灵,本身其实也是很痛苦的。他们会被束缚在生前的回忆当中,一遍遍经历死亡的过程。所以除非是仇深如海,或是有天大的冤屈,否则一般的生灵,在死后还是会照常投胎转世,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常见的不肯转世的怨灵,不外乎几种类型。一是遭到凶杀横死,而且死得特别惨的那种,二是死后遗体未被妥善处理,暴尸荒野或死无全尸,三是遭到灭门。
  很显然,江瑾雯并不符合上述任何一种情况。
  白雅筑说完话,又重新弯下腰,埋头用刀片和组织夹将血管和神经一点点分离出来。
  他们这周的进度是手臂,下一周就即将要开始进行头部的解剖。
  除去毛发之后,解剖台上的遗体显得更娇小了。眼睛半睁着,灰黄色的皮肤表层呈现蜡一般的质地。
  韩默瞥了眼大体的脸部,背后顿时窜上一阵恶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惯了江瑾雯生前的照片,眼前这具尸体的脸,总让他生出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一个人生前死后的容貌差异之大,无论接触多少次,他都无法泰然面对。
  公用桌上,谢俞正用红笔圈出病历上的某个栏位。
  韩默仔细一看,发现是病房号码。江瑾雯多次出入医院,住的病房都不太一样,前后大约有四、五个不同床位。
  “你想去看江瑾雯住过的病房?”韩默问。
  “嗯,多一点头绪是一点。干坐在这里,就算真让你把这叠纸给吞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有人提到要吞纸吗?我这里有,绝对管饱,吃不够尽管还来。”沈长宁从教室后门溜进来,气喘吁吁的,还抱着一个纸箱子,砰一声放到桌上,引得邻桌的人都转过头来。
  纸箱子里面满满都是讲义和笔记纸,还有些陈旧泛黄的考题试卷。
  “你把你的传家宝全带来这里干什么?”韩默挑着眉问。
  由于医学院课业繁重,有些校系有学习小组的传统,所有人合力整理出上课和考试重点,成为共同笔记,再印制成一人一份。这些笔记是考前复习的利器,宁可没有课本,也万万不能没有笔记。
  共同笔记在考完试后并不会丢弃,而是传给低年级的学弟妹,供他们将来修习相同科目时参考。
  年年累积下来,这些笔记的量就十分可观。
  “这些笔记不是我的,猜猜是谁的?”沈长宁骄傲的拍着箱子,“我去找了社团朋友,把他家箱底全都挖了出来。”
  沈长宁的朋友是黄奕辰的直属学弟,所以他手上会有黄奕辰传下来的共同笔记。
  笔记是考前的救命神器,黄奕辰自己肯定也经常翻看。谢俞先前要求他找来黄奕辰生前使用的物品,越常用的越好,这一箱子笔记可说是完美地符合了条件。
  “这一整箱东西要怎么搬回家啊,机车前座塞不下吧?”韩默有点苦恼。那个纸箱就连放在桌上都占去不少空间。
  “不用搬回家,放在这里就行了。”谢俞指着桌子下方。“等到下了课,教室没有人的时候,我们再回到这里来。”
  听见谢俞这么说,韩默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让沈长宁去找黄奕辰的私人物品,是想要……”
  “招魂。”
  ……
  招魂的方式,单是民间流传的说法起码就有上百种。无论选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足够。
  晚上十点多,校园里进行的社团活动大都已经结束了,校区内只见三三两两慢跑的人,还有几对坐在路灯下喁喁私语的小情侣。
  韩默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跟着谢俞穿过林荫步道,通往位处校园角落的解剖教室
  解剖教室位在整个校区最偏僻的地方。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解剖教学楼,周围原本零星的人影也全都消失了,只剩晚风吹过树梢的窸窣声,还有左右款摆的树影。
  他们踏上教学楼的走廊,也就是黄奕辰猝死的地方。
  再过几分钟就十一点,也就是十二个时辰中的子时,是一天当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韩默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拢紧外套。
  “我们待会要干的那些事,如果被监视器拍到,会不会被学校处分啊?”韩默看着阴暗的走廊,还有尽头那排置物柜,心里说不出的忐忑。
  “我确认过了,这里唯一的监视器就是置物柜旁那一台,顶多能拍到我们经过。”谢俞向身后比划了一下,“半夜在校园里散步,没违反什么规定吧?”
  解剖教学楼一来设备老旧,二来实在没什么值得偷盗的东西,所以安装监视器只是敷衍了事。
  毕竟就算真的有小偷进了校园,也不会挑弥漫着福尔马林味的解剖学科下手。
  教室就连门锁也是最简陋的那种锁头。
  谢俞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还有一片铝罐上裁下来的铝片,鼓捣三两下就开了那把锁。
  老旧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向后晃荡开,浓重刺鼻的药水味,混杂着脂肪和肌肉的腥气扑鼻而来。
  他们合力将沈长宁带来的那个箱子搬出教室,放在走廊上。
  这个过程中,韩默一直避免朝解剖台的方向看。明知道课程结束之后,大体都会被罩上白布,但白天见到的遗体脸孔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股诡异的感觉就像一根钉子,扎在意识深处。
  就着走廊上的月光,谢俞随手拿起箱子最上方几本笔记翻看,封面上写着黄奕辰的名字,内页还有他的注记和涂鸦。
  他把笔记放回箱子里,在箱子周围撒上一圈香灰,然后又掏出一张红纸,用石块镇在箱子边上。
  红纸上誊写了黄奕辰的生辰八字,石块则是老建筑踏脚石的一部分,有镇魂的效果。
  做这个动作的用意,是希望如果成功招来了黄奕辰的魂魄,能够减低他的凶性。
  但是要成功招魂的关键,还是得靠那一箱子笔记,以及韩默扛来的一袋子东西。
  韩默按着谢俞的指示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瓷碗,摆在墙根阴暗处,然后倒了满满一碗隔夜的白米饭,接着在碗底压了几片槐树叶。
  这碗饭的用意,是吸引过路阴魂前来吃粮。槐树是很阴的东西,将树叶压在碗底,削减了五谷的阳气,将这碗米饭变成了阴粮。
  谢俞点燃一整把的香烛,焰火霎时映亮了半个廊道。
  他把香插在那碗白米饭上,取出其中一根,举着香向着黑暗的走廊尽头敬拜,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将那支香扔在地上。
  接着他又取了一根香,重复了一遍相同的动作,只是换了个方位。
  谢俞口中念的祷词很模糊,而且十分冗长,韩默听了一遍就忍不住有点想睡。
  他坐在墙角,看谢俞的身影映着香火,不断绕着箱子移动。
  就在谢俞扔掉第八支香烛的时候,插在瓷碗上的整把香火一瞬间熄灭。
  就连月光也彷佛黯淡了下来。
  韩默顿时睡意全无,他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浓稠致密的黑暗让他喘不过气来,胸口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咬着唇,额上沁出冷汗。
  谢俞见状将他拉到身边,圈着他的腰,那股压力才稍微缓解。
  他们并立在走廊上,清楚听见廊道另一端传来不寻常的响动。
  听起来像是衣物的摩擦声,还夹杂着低沉的喉音。有规律有节奏地朝他们的方向缓缓移来。
  韩默凝视着黑暗,瞪得双眼发疼,直到那声音终于近到足以让他们看清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眼前的景象说不出地诡异,让他毛骨悚然。
  是黄奕辰,他穿着睡衣匍匐在地上,正朝他们的方向爬来。他面无表情,却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嘴里不断念着:“放过我……
  放过我……”
  他爬到韩默脚尖前的时候,韩默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接着黄奕辰居然跪在地上,向他们的方向磕起了头。
  “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黄奕辰哭喊求饶,额头都撞破流血了,他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走廊内,无比凄厉。
  接着那声音突然被掐住,就像有人掐着黄奕辰的脖颈,堵住了他的嗓音一样。
  黄奕辰跪在地上,两眼上翻,双手不断在自己脖子附近乱抓乱挠,五官扭曲,全都皱在一起。
  他挣扎了半晌,终于趴回地上,一动也不动。身影逐渐变淡消失。
  走廊又重新恢复寂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韩默不自觉往谢俞身上靠了靠,方才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他没想到招魂仪式还能重现黄奕辰死亡时的情景,看来黄奕辰之所以猝死,确实是被鬼魂所害。
  只是他的灵体就这样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了,彷佛只是一段逼真的虚影,而不是拥有自己的意念、能够沟通的鬼魂。
  “这算招魂成功了吗?”韩默转头问谢俞,“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问他问题呢。”
  谢俞搂紧了韩默的腰,带着他到梁柱旁,将他按进墙角。
  “把眼睛闭上,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谢俞挡在他身前,语气急促地说。
  韩默躲在谢俞身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谢俞的肌肉紧绷起来,显然十分紧张。
  “照着我的话做,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我们招来的魂,不是黄奕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七谷。赛尼可。胡双喜的地雷~ 麽麽哒~
猜错剧情的小可爱有安慰的亲亲=3333=
    
    ☆、我的长官是百无禁忌风水师9

  
  韩默一听到谢俞说的话; 全身寒毛都直竖起来。
  如果不是黄奕辰的话,这个亡魂究竟是谁?它想做什么?
  韩默依言闭上眼睛,只觉得一阵阴风扑面刮来,周身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谢俞还在对他说话; 但是声音很快就低了下去; 逐渐听不到了。
  他唯一能够依赖的; 就是双手碰触对方的触感。
  他的手搭在谢俞肩膀上,对方的双手移动着,似乎正在忙活什么。过了一段时间,韩默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谢俞的双肩开始颤抖起来,喉里发出‘格格’的声响。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眼睛。’
  “谢俞; ”他紧闭着眼,压着嗓子问道,“你没事吧?”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持续不断发出那种混浊窒息的喉音。
  韩默的手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摸; 沿着谢俞的手臂,来到他的手腕。谢俞的双臂蜷缩着,似乎攒着拳头抵在自己喉咙附近。
  当韩默想握住他的双拳时,却赫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另一只冰凉的手腕。
  “谢俞!?”
  韩默猛然睁眼,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向后掼在墙上。
  谢俞的背影消失了; 周围的景象早已不再是教学楼的走廊。四周空间阴暗而逼仄,而他的脖颈被一双青白的手死死扼住。
  韩默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他的目光向上; 看见掐住他脖子的人,面目狰狞而扭曲。
  他在一种原始的恐惧当中失去了知觉。
  ……
  “韩默。”
  谢俞的嗓音。
  四肢绵软无力,韩默挣动着想要坐起。谢俞一把将他按住,柔声安抚。
  “嘘,别动,你乖,好好躺着。”谢俞温暖干燥的手掌抚着他的额头,“你被阴魂上了身,身体还很虚弱,先别急着起来,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韩默眨动眼睛,眼前是干净洁白的天花板,空气中有木质书柜的香味,身下是松软的床铺。
  他在谢俞的房间里。
  脑袋一阵阵的昏眩,前一晚的记忆十分模糊。他只记得谢俞再三嘱咐他不能睁眼,接着对方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强迫自己回想,太阳穴却抽痛起来,只得暂时放弃。
  谢俞端着热水回到房中,就见韩默皱眉揉着额角。
  “哪里不舒服?”
  “头疼。”
  床缘一沉,韩默愣了一下。谢俞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沿用指腹替他轻轻按压。
  “还疼不疼?”
  “……不疼了。”
  谢俞扶着他坐了起来,韩默喝着水,叹了口气。
  “长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昨晚听到、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觉。”谢俞拿了面镜子递到他手里,“除了这个。”
  韩默盯着镜面,只见自己的颈间出现好几个青紫的指印,乍一看过去还挺吓人。
  “要不是符咒生效得及时,你有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谢俞无奈道,“告诉过你不能睁眼,你还是给忘了。”
  “我那不是担心你吗?”韩默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哦?”谢俞挑起眉,“你担心我?”
  “是,”韩默的声音低了下去,欲盖弥彰地偏过头,“因为角色设定……我们不是情侣吗?”
  谢俞低低笑了起来。
  “对,我们是情侣,我怎么都忘了。”他捏着韩默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觉彼此的吐息。
  韩默被谢俞直直注视着,很快就红了脸,手脚慌乱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谢俞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情侣应该要这样做才对,不是吗?”
  韩默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又开始晕了。
  这一天早晨是没有课的空堂,他便理所当然躲在床上窝了一早上。
  关于前一晚招魂失败的原因,谢俞暂时还没有头绪,只能推测黄奕辰的魂魄早已投胎转世,所以他们招来的有可能是过路的污秽。
  至于为什么会见到黄奕辰死前的景象,可能是由于那个地点,还留存着一些他临死前的意念。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黄奕辰是被江瑾雯的怨魂害死的,而他们恰好把江瑾雯的魂给招来了。
  但是这样推测的话,就又陷入了先前的死胡同里。
  线索再度中断,韩默却不再像先前那样焦虑。有了前一晚的经历,他意识到比找出线索更重要的,是确保两人都平安无事。
  他们还有时间。
  谢俞在厨房里做午饭,韩默听到响动,很自觉地过去打下手。
  出了公寓楼下,巷子口就有一间超商,采买两个人的食材十分方便。炉灶上的锅蒸着热气,刀锋压在砧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苏禹纶和吴侑学出事之前,他们的日常也是如此安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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