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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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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长老回过头来,“牧公子,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被点名的牧轻言一愣,随即点头。
长老不愧是长老,竟从袖中掏出一罐朱砂,一支笔,和干净的黄符。笔蘸上朱砂后,华长老写起符来。到七道符燃尽时,这张符纸恰好完成,他扔向牧轻言,“念。”
牧轻言接过后有些傻眼,符纸上字不多,八个,但这种“术士体”辨认起来着实费力,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牧轻言磕磕绊绊地念完,八卦里的华长老又起一道符纸,朝着方才八道中唯一所剩的那道所在方位地面拍去,顿时地动山摇。
整个大宅院开始崩塌,天空跟经年的墙纸般片片脱落,地面多出一个洞来,华长老念了个诀,符纸一张接一张飞出,化作一条粗壮的藤蔓,从裂缝口子往下垂去。
“走。”说罢华长老背过身,蹲下抱住藤蔓,快速向下滑去。
剩下三人纷纷效仿。
这个垂直的洞越往下越开阔,到了底部,简直就如同一座宅院般大小,但空空如也。当然这都是靠华长老驱着照明符所见。
华长老拿出那根羽毛,“它能带着鹤老太婆的信到幻阵里,我们便能靠着它出去。”
“牧公子,你来。”华长老对牧轻言招手,“方才是你念的咒,所以寻找出口还得靠你,这里需要你的一滴血。”
别说一滴血,你把我血放干都行。牧轻言心里嘀咕着。
“有刀吗?”牧轻言问。
孟衢自怀中掏出一把短刀递与他。牧轻言一边割破自己的手指,一边觉得这把刀有些眼熟。不过他最近觉得眼熟的东西太多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鲜红的血,鲜红的羽毛,血滴上去,眨眼便分辨不出渭泾边界。这羽毛便如活了般,自牧轻言手中脱出,直直地往一个方向飞去。
“跟上。”华长老到。
沾血的羽毛带着他们走了许久,到达了洞底的边缘,另一个方向的洞壁前。牧轻言正纳闷,羽毛如同屁股后着火般,咻地往洞壁上戳去,而下一瞬,竟是羽毛透过墙壁而去消失不见,壁上也没个痕迹。
“这也行?”牧轻言惊叹一声,伸手往洞壁上摸,他觉得这可能是个幻影。但他却是真真实实地摸到了东西——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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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牧轻言和曲泊舟离开望江楼后不久,叔柬也跟着离去,但他没像曲泊舟那样招来轿夫,而是去那名为“稻香村”的糕点坊称了几样新式的点心,才撑着伞往太傅府去。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牧轻言的房前,叩门却无人应答。回想起方才牧轻言马不停蹄地跟在曲泊舟身后,叔柬有些恼怒,他直接推开了牧轻言的房门,自然,里面是空无一人的。
这时外头雷声炸响,似是就劈在门外。
“少爷呢?”有个女子出现在叔柬身后,他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地问。
“在厨房,和曲泊舟在一起。”女子回答。
叔柬将手中的纸包猛地往桌上一扔。
“离咒局启动的时间不多了。”女子又道。
平复下情绪后,叔柬道:“我去找他,他不和我们在一起,会跌入虚镜的。”
女子却兀地侧耳,同时做出噤声的动作。她闭眼聆听一番后,压低了声音,“长老派来的那小子,还有孟衢到了!”
“那小子布置了阵法。”女子轻蔑一笑,“我将此破坏掉,你去将少爷带来。”
她起手作法的同时,叔柬跨出门槛将伞拿起。
就在此时,一阵劲风袭来。不同于外面狂乱而嚣张的气流波动,这阵风凌厉而富有杀意,叔柬眼一眯,横伞一扫,当掉的同时伞也折断。
一张满是褶子的脸自梁上倒垂而下,直直贴在叔柬眼前,叔柬忙退后一步,回到门内。
一张咒符自叔柬身后飞出,直击陈太傅的胸口,陈太傅虽是倒吊着,但却分外的灵活,将身体扭成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弧度躲过了女子的一击。
女子启唇,快速念出一串咒语,叔柬猛地回头,只见女子周身飞出一道白光,白光扩散开来,很快将整个太傅府笼罩。
天幕里铅云低垂,张牙舞爪的闪电与白光相和,炸开的惊雷与白光相成,骤然间太傅府大亮。
光芒很快地偃旗息鼓,太傅府中天地失色,活生生的人在那一刹那变为石俑,整个宅院变成一片死域。
而陈太傅丝毫没受影响。他依旧活蹦乱跳地,与女子和叔柬交战。
陈太傅飞身踩上院内百年老树的树梢,手往旁边池塘内的假山一指,假山被整个端起,径直砸向屋内的叔柬和女子。
假山虽力道大势头足,但遇上屋檐廊柱以及只开了窄窄一扇的木门,便被缓冲去了不少力度,屋内的两人破窗而出,未被伤及分毫。
女子不知从哪抓出一把剑来,丢给叔柬后,自己闪身上了屋顶,接连丢出几道符纸。符纸以极快的速度在陈太傅头顶盘旋一周,接着猛地沉往脚底,闷声响起,他落脚的老树已被炸得稀烂。
陈太傅虽及时转移到了庭院中,但身上也好不狼狈。这时叔柬拔剑,几个起落来到陈太傅身后,正当横斩之时,对方却兀地回身,手往他肩上一拍。被拍的地方当即冒出一团黑气。
叔柬露出冷笑,收回剑势。陈太傅往前一蹿,但叔柬比他蹿得更快,且距离把握巧妙,只先了一个身位,陈太傅正正撞到剑刃。但无奈叔柬肩膀受创,强行提剑而准度不够,只在陈太傅胸前留了道深却不致命的口子。
这时女子的符纸又至,切断了陈太傅的退路。但到底陈太傅是修行了多年的鬼,女子和叔柬年龄加起来才和他一般大,陈太傅早已料到后方将有拦路的招数,直接来了个遁行。
女子赶来叔柬身边,将一张符纸拍在他肩膀,止住了有扩散趋势的黑气。
“这些年,他的功夫倒是没落下。”叔柬道。
“反正他跑不出去,无论躲到哪都会被我们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女子森然一笑。
“轻言怎么样?”叔柬问。
“虚镜里的时间和实际不一样,这会儿他正在看我当年的记忆呢。等把这老不死的抓到后,我再将少爷带过来。”女子说完,掏出一面铜镜,她捏了个诀,铜镜画面一变,映出陈太傅的身影——陈太傅躲去了客堂。
说话的间隙,叔柬肩上的黑气全然消失了。女子捏碎一张符纸,两人瞬息转移到了客堂。
虽在之前的两面夹击中脱身,但陈太傅也受了不小的伤,他还没来得及布下防御,两人的猛攻又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上111111发文真是太伤心了!!
☆、第一个世界
陈太傅不知叔柬是何时近的身,反应过来后已被剑捅穿了心口,他狰狞一笑,就地一拳往叔柬胸前砸去。只听一声闷响,叔柬退后几步,嘴角流出血来。
接着陈太傅拔出穿透身体的剑,用力一甩,从剑身上飞出的黑血正好砸向迎面而来的几道符纸。两者相冲,符纸燃了起来。
哐当一声,陈太傅将剑丢在了地上。细看之下,才知这剑身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陈太傅一直没动,方才叔柬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脚下就有微光亮起,微光转瞬变为几条纤细的藤蔓,自地底生出,缠上他的脚踝,没入血肉之中。
换而言之,陈太傅无法动。他以不变应万变,原地起势,双手抬起,似是大鹏展翅之姿,在他的身后升起一团黑影,从里飞出一只长喙尖爪的大鸟,大鸟在陈太傅肩膀上一蹬,一跃而起。
女子见状不妙,甩出几张符,指尖一扫,冲大鸟飞去。这时黑影里有飞出些许体型与平日常见鸟类相似的小鸟,这些鸟径直抄符纸扑去。符纸被尖嘴啄破,被利爪撕烂。
大鸟在头顶盘旋之后,一个俯冲朝叔柬而去,叔柬直面这鸟,将嘴边的血不慌不忙地擦去,另一只手招来他的剑。就在鸟要啄上叔柬的眼珠时,那边正应付小鸟的女子分神为他送来一张符纸,符纸一沾上剑身,便化为一道流光,将上面的污血给净化了去。
叔柬抬起剑来,却是一个虚晃,残影仍在,人却已绕道大鸟的身后,带着符文的剑从后下方上挑,刺穿大鸟。下一瞬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切中实体的感觉!
大鸟本为黑影所成,被这一剑刺穿的地方能透视见身后的景象。它引颈而啸,身上那道象征性的口子缓缓合拢。
叔柬心道不妙,闪身与大鸟拉开距离。那边的女子已甩出了大量符纸,但扔抵不过黑影重聚的速度。此时的陈太傅已整个人被黑影笼罩。
“不好。”
女子退到叔柬身边,她自怀中掏出一根竹筒来,拔开上盖,里面是一团不知颜色的液体。她一手抬起叔柬的剑,拿竹筒的手一倾,血淋上剑身。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来,开始吸血,倒竹筒完全颠倒时,血竟一滴未落。
“你!”叔柬讶然。
“我多年前取的,以备不时之需。”女子淡漠地解释。
“你竟敢如此对待轻言!”叔柬怒道。
女子神色一变:“师弟,你该称呼他为少爷。”
余光瞥见黑影缠上了陈太傅的脚踝,女子凛然,收口不言。她拿出一摞符纸,削面般片片飞出,围在陈太傅的四周。她念动咒语,自指尖飞出一道光芒,符纸变成了四面高墙,高墙还逐渐往里压去。
叔柬重新提剑,他挽了个剑花,接着暴起,在空中横切竖画,织出一张网来。他阵势太大,整个客堂的屋顶都被掀去,四壁倒塌。叔柬剑尖一扫,整张网朝陈太傅压去。
此时符纸化为的高墙中黑气大作,大鸟再度腾起,直直冲向剑网,但在接触倒时被弹了回去。反复二三次后,竟有大笑声从高墙底部传来。
“这老鬼是疯了吗。”叔柬皱起眉头。
这是四堵高墙几近完全合拢,若里面是个正常人早已被碾压成了纸片,但陈太傅不是。他以那只大鸟开路,黑影裹着自己冲了上来。大鸟再度被弹下去时,他伸手提住了鸟翅膀,他做了一个细小的动作,一团黑里辨别不清。
接着,他竟以人身肉体冲向叔柬的剑网。只听得一声巨响,四合一的高墙崩裂下榻,与之一同坠落的还有被弹下去的陈太傅。掉下去还不算完,砸在地面的石头竟然又炸起来,冲向半空中的剑网,这其间竟也包括陈太傅自己。
剑网被戳开个口子,黑影缩成一团被大鸟衔在口中,鸟冲出那口子往天边飞去。
而此时,推门走出的牧轻言正好看见这一幕。
“曲公子,你的陈太傅上天了。”牧轻言愣愣地开口。
“是你的陈太傅。”随着曲泊舟话音落地,陈太傅那血肉之躯也再次砸回地面。
随石头起落而产生的烟雾散去,牧轻言看清了站在对面的叔柬,他不意外,对方两人倒是满脸惊讶。
“他竟帮这群杂碎打开了门!”叔柬身旁的女子咬牙切齿道。
“别冲动,我去带他过来。”叔柬沉声道。
隔着一地乱石,叔柬向牧轻言伸出手去,“轻言,过来。”
牧轻言还没做出回答,他肩膀被人制住。是紧跟着从门里走出的华长老。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华长老的声音很轻,但听在牧轻言的耳里却是沉甸甸的,不知是施加了什么术法。
“不,我只是和那个男的是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牧轻言摇头。说出这话,其实他是很犹豫的,他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个分支选项。方才他有那么一瞬感觉到要是自己回答个“是”,他一定会死得很惨。但他忽然地并不想死那么早了,因为他觉得术士要做的肯定不会是复仇那么简单。
对面的人也听见了这句话,尤其是那女子,她冷笑道,“二十三年前,你的家被灭,你的族被亡,师门为了保全你拼了全部,这个仇你不报了?少爷!”
她最后的两个字咬得极重,牧轻言听见后耸了耸肩,“你让我看到的那段记忆,是你的视角?”
女子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眼睛一瞪,却不回答。
“当年满门被灭,只逃出了三个人。一个是‘牧轻言’,也就是我;另一个是叔柬,那么剩下一个只能是你了。”说着牧轻言竖起手指摇了摇,“可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不是你。这下就很尴尬了。”
华长老听到这番话后竟笑起来,他松开握住牧轻言肩膀的手,另一只垂在宽大袖中的手开始掐掐算。
“所以,你让我看到的,真的是真相吗?”牧轻言换了种放松的站姿,“且不提你的身份。如果那真是二十三年前发生的,那么亡的是我的家我的族,你把这些仇恨从小讲给我听,洗脑从娃娃抓起,我不就乖乖的跟你一起复仇了吗?为什么还要这般拐弯?”
“你这般费心费力地布下此类大阵,涉及范围如此之广,你真的只是为了复仇吗?”牧轻言轻笑。
“轻言,你怎能如此!”叔柬反驳。
妈的,当他是智障吗!牧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把他带出来,偷天换日地把他寄养在别人家里,二十多年来啥都不讲,也啥都不教,忽然告诉他,他的真正身份是某个术法大家族仅存的血脉,让他去报仇。报个屁的仇,不如说让他去送死!这肯定是要搞大阴谋,是骗局。
“少说闲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牧轻言道,他死也要死得明白。
“我知道我有点利用价值,你们给的理由若是打动我,说不定我就过来了。”
牧轻言刚说完,旁边的曲泊舟竟笑了一声,“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是为了爱与和平你信吗。牧轻言腹诽道。
“你去过司天台,还带走了《万幻古卷》中的一页。虽然切口整齐,几乎让人察觉不出原本还有那页的存在。”华长老悠悠道来,“但那一页讲了什么不是不可考的。”
“玄龙吟水天罚大阵,启以活阵,佐以厉鬼魂魄,因果者鲜血,便可得到——长生。”
牧轻言被这一段话绕得有点懵,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后才明白过来。大抵陈太傅,不,附在陈太傅身上的那只鬼,和牧轻言原主这具身体,就是获得长生的条件了。但他有点怀疑这玄学的真实性。
“你的最终目的是这个吧?”华长老故意问道。
不管华长老是顺着牧轻言说出了他所知的事实,还是有其他目的,他的这番话成功地让对方两人生出了间隙。
只见叔柬面上阴晴不定,手中的剑也有倒戈的趋势。
“随你怎么说。”说罢女子从袖中甩出符纸打向华长老。
华长老早有准备,手腕翻转,便送出预先捏在指尖的黄符。
牧轻言只觉得有人在他身后一扯,他连连退后,被迫来到了这片战斗区域的边缘。
“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了,孟衢竟还有闲情逸致来问他缘由。
“篇幅太长懒得说。”牧轻言嫌弃地将袖子从孟衢手里扯出来。
“你不去帮华长老?那术士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毕竟在那点记忆里那么风骚的陈太傅都被炸上了天。
“呃,我不会术法,上去反而累赘。”孟衢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牧轻言腹诽。
眨眼之间,叔柬已提剑来到孟衢的身后,手起手落在孟衢脖子上一敲,无用的书生便倒地不起。
“轻言。”叔柬道,“你跟我来。”
“跟你走,然后去厨房,把我剁吧剁吧,和那只鬼拌在一起,喂给这活死阵?”牧轻言问。
叔柬一怔,随即正色道,“我不知道师兄如何想的,我只管复仇,若刚才那蓝袍人讲的是真的,他要拿你献祭,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师兄……?”牧轻言眯了眯眼,抓住一个细节。
“之后再与你解释,我们得去找到那只鬼。”
☆、第一个世界
几句话的功夫,华长老和女子已从地下斗到天上。那根羽毛不知何时回到华长老的手上,被当成剑一般在使,残影当空,是唯一一抹耀眼的颜色。
牧轻言没有立即回答叔柬,而是抬头看了会儿战局,被闪瞎狗眼后低下头,“你叫他师兄,那段记忆里我也感觉到是个男的,可现在这术士确实是个女人,是用的变身术?”
见牧轻言根本不愿挪动脚步,叔柬叹了一口气,回答:“不是。”
“你不上去帮忙?”这是牧轻言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叔柬却道:“我只需要适时地带你走就行。”
牧轻言:……
“若我说,我压根不想复仇呢?第一,我这么多年都是作为牧轻言长大的,我没有仇恨感;第二,我没有能力去对付那只鬼;第三,我不相信你和你师兄,你们的做法太可疑也太刻意了。”牧轻言说完拉开与叔柬的距离,“你那师兄心里绝对有鬼。”
“我之前也说了,他若是要动你,我不会让他得逞!”叔柬握紧手中的剑。
所以说少年你这样要不得啊!我这个人一心求死,你不要拦着我通往重生的路好不好!听着叔柬这样说,牧轻言内心有些暴躁。他现在弄清楚想知道的了,虽然长生这种玄乎的答案不可靠,但也八九不离十。他来京城从一开始就是场阴谋,按照预先的剧本,他的角色不是祭品就是替罪羊。
牧轻言也要按照预先的设定走了,帮助司天台的人抓住术士,然后在这过程中英勇牺牲。但他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那以术法斗来斗去的二人已分出胜负,也让牧轻言看清了为何这术士被唤为师兄却是个女子。
华长老与女子相斗已不下百回合,华长老一直计算着各自符纸消耗的数量、使用间隔。须知每道符都是由人消耗自身的气画出的,不同人画出的符效果也不尽相同。越是厉害的符,能是珍贵,华长老对付此人几乎使用的都是高阶符纸,所以力求每一张符都用在最恰当的时机和位置。
反观这名女子,她似是符纸永远用不完似的,毫不心疼的漫天狂甩,恨不得把天上地下都铺满,将华长老困在里面。
手笔如此之大,大得让人心惊胆战,大得让人心生疑惑。华长老故意放慢了节奏,留出破绽,他硬吃了对方一击,但同时掷出手中的羽毛。
羽毛直接将女子手掌扎了个对穿,竟是没就出一滴血来!华长老当下了然。
华长老伸手招回羽毛,摸出一张符往自己身上一拍,顿时移动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他以羽毛为笔,飞速地画出一个阵法。女子见状飞身远离,但华长老早已料到,悄无声息地在她退路之上设置了障碍——符纸化为钩爪,猛地将女子给勾住。
女子还未来得及逃脱,华长老的阵法已成,一个八卦阵朝女子压下。八卦阵越往下,女子惨叫声越大,压到极处时,她整个人分析崩离,阵下唯剩一张轻飘飘的符纸。
叔柬脸色一变,从袖中拿出两张符纸,一张往牧轻言身上一拍,另一张自己捏碎。
这时,横在地上的陈太傅忽然动了一下,一直围观的曲泊舟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再捞起地上的人,将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了他的嘴里。
**
牧轻言被带到一处隐秘的花园里,而这里一直站着个人,他身前立着一面铜镜,里面能俯瞰整个太傅府。
他有所察觉地回过身来,看见他的脸后,牧轻言感到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走了这么一圈,一直未出现的人就只有他了。
这个人,正是司天台监,秦南离。
“少爷。”秦南离道。
“别。”牧轻言连忙摆手,“我可当不起大人你的这一声称呼。”
秦南离稍微一动,叔柬向前半步将牧轻言挡去了大半,“师兄,方才那人所说的这阵法再加上厉鬼魂魄和与厉鬼有因果联系之人的鲜血,便可获得长生,可是真的?”
“古卷上确有记载,但我并无这样做的念头。难道师弟不信我?”秦南离摇头,神色有些哀伤。
叔柬握剑的手微有放松,“若是没有师兄,也就没现在的我,我自然是信师兄的,只是太巧合了。”
牧轻言忽然觉得叔柬这个人太重情义,以至于单纯得有些蠢。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巧合是背后有人努力而为。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稍稍地往后挪了一点。
秦南离很快发现牧轻言的小动作,他道:“少爷,这手刃仇人的最后一步,当由你来做。”
牧轻言冷笑,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场,“秦大人,在下姓牧。我这个人比较爱好和平,对你口中的复仇没有兴趣。再者,杀人报仇,这最后一步谁来不一样呢?那不也是灭你师门的恶鬼吗?”
“叔柬信你,不代表我信你。是不是由我这个因果者去杀死厉鬼,也是获得长生的步骤?”
说完牧轻言扭身就走,果不其然被秦南离给抓了回去。
与此同时,能看到全局的铜镜镜面忽然碎了,镜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将被秦南离束缚住的牧轻言给吸了过去,然后掐上牧轻言的脖子,接着上半身从镜子里钻出来,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推着牧轻言到了另一端。
这是个女人,是太傅府的小姐陈穗果!不过显然是被上身的陈穗果。
“你就是金家遗留下的血脉?我的因果者?”陈穗果的声音扭曲,“没关系,当年你的族人都被我吃掉了,你很快也会被我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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