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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听说我活不过十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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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辛脸色疼得惨白,仍完好的右手顺势将人搂了过来,笑得开怀,承认道,“是。”
沈明渊一把扯了脸上的易容,动作太过粗暴,指甲在脸颊留下几道泛红抓痕,“你早就认出我了,对不对?!你故意吓唬我是吗?!”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不敢冒险,怕下次就找不到你了。”聂辛抬手摸摸他的脸,软声安慰,“他说要我自断一臂,又没说必须是用刀剑砍断,不过骨折而已,我这不是还没废么?”
殷左圣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沉黑得仿佛浸了死气,双目被嫉恨染得赤红如兽,嘴角却大大咧开狰狞笑意,“真是感人至深呐……”
聂辛立刻戒备起来,将沈明渊护在怀里,像是怕他突然发疯伤到明渊,“殷少谷主,你输了。”
殷左圣眼皮一跳,似是觉得这话太过刺耳,拿小指掏了掏耳朵,看向因方才一番动作气血翻涌,脸色极差的沈明渊,“宁可得罪了我,你也要跟他走?一个根本没能力护你安全的傻子?”
飓风已经逐渐停歇,他的全部灵力都被掏空到丁点不剩,激烈的情绪平稳下来后方才感到浑身经脉根根刺痛不已,指尖力气都被抽离。
别说是跟殷左圣争执什么,回话斗嘴了,此时的沈明渊双腿发软,就连站都无法站稳了。
聂辛眼疾手快将人扶住,这一回,总算不是让沈明渊暗自腹诽的扛沙袋式的背法,他有心将人打横抱起直接离开,却只能以剩下的一只手臂抱着后背,让人坐在怀里。沈明渊揉揉太阳穴,气息不稳,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一睁眼,才觉得有两手手掌贴在他背心,将两股灵力源源不断输送进来,缓解了灵脉灵窍干涸的痛楚。
一手是聂辛的,另一手,是殷左圣的。就连这种时候殷左圣都要跟人暗自较劲争出个高下来,聂辛用一分力,他便用三分。
先是被殷左圣赌气似的灌注了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灵力,后又将全身灵力抽干殆尽,超常发挥了一把,沈明渊是连眼皮都耷拉着懒得抬起了,只盼着别折寿太多。
“少谷主,”他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见他开口,殷左圣和聂辛二人同时侧耳向他靠近了几分,屏息等待下文,“人要言而有信,愿赌服输啊。”
殷左圣的脸色顿时更精彩了,“你嫌弃我?”
不就嘲讽了一句聂辛吗,不就没舍得立即放开你吗,居然嫌我说话不算话、觉得我输不起?!
殷左圣往地上一坐,不吭声了。
“聂大侠是因我受的伤,我不能弃之不顾。”
聂辛眼底一亮,“我带你走,我答应你一定好好养伤,尽快康复起来。”
殷左圣一巴掌拍在地上,“沈明渊你甭想把我甩开不管!”
沈明渊一手捂脸,“……头疼,头晕,耳鸣,不行了,我先死一会……”
然后就两眼一翻真的昏过去完事了,说晕就晕的本事,仿佛是为了逃避棘手问题故意装出来的一般。
殷左圣摸他腕脉,诶了一声,“好弱,居然真的晕了,找大夫吧。”
聂辛把他的手一把拍开,一言不发将沈明渊搂着离开。
殷左圣保持着两步距离跟在后面,仿佛一个拽不掉的尾巴,絮絮叨叨,脾气发完了以后瞬间变脸,完全没了方才的阴沉样子,
“诶,你去哪儿啊,你知道哪儿有好大夫吗?我可是很清楚的。你就一个胳膊了,这么搂着他行动他会很难受的,醒来以后说不定会腰酸背痛。诶——你跑什么?我都不杀你了。”
“瞪我也没用啊,我答应了你断胳膊就放沈少爷跟你走,只要他愿意,可又没答应是放你们单独离开,没说我不会跟着。怎么,有本事就杀了我呀,看看我死了以后会不会还这样阴魂不散?哦对了……聂大侠杀不掉我来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5章 。活不过五十章
无相没有跟着少谷主继续胡闹; 看着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独自又寻了个酒楼享乐去。
一路上,便只剩下聂辛、沈明渊、殷左圣三个伤患坐马车赶路。
殷左圣是不怕疼; 被贺洵留下的那些伤口一直拖着不管,实际上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没有影响,不适合再动太多灵力御剑。聂辛断了个胳膊,虽然影响不大,但并不甘心被殷左圣趁着他行不不便占沈少爷的便宜,也就选择了马车。
说是马车,拉车的其实不是马,是一种四不像的灵兽,名为飞犬马; 身形似马,兽首似狼,背有双翼; 尾有肉蹼; 能御风腾空,日行千里。
飞犬马这名字其实听着很是普通; 明明看着什么都像; 就是不像狗; 却还是带了个犬字; 实际是因为此种灵兽性情活泼; 看着活似人来疯的狗儿。别的灵兽是被驯服了; 或是有了特别的机缘才能为修者所劳役; 犬马却是最喜欢主动来找人被圈养的一个。
喜欢人,喜欢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天上飞,还没什么追求,被投喂些吃的喝的就可以摸头摸肚皮。
聂辛等三人便坐在一棕黄皮毛的飞犬马的马车上,腾空飞起。
作为唯一一个手脚健全、意识清醒的人,殷左圣不幸充当了驭飞犬马的马夫。
聂辛守在昏睡中的沈明渊身侧,正以完好的那只手点在沈明渊额心,查看对方的神魂状况,又去摸他的腕脉确认周身灵脉及伤势如何。
等到了暮云阁,自然会有更专业的大夫为他诊治,只是饶是如此,也要亲自确认了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摸过了手腕,又忍不住将沈明渊的手臂握住,在那里,原本存在着一个被他亲手种下的符咒,能为沈明渊在必要的时候生成护盾,保他平安,此时此刻,却只剩下如火后灰烬般几乎难以探查到残存灵力,护盾已彻底被拔出不见。
除去他这护盾的人是谁,显而易见。聂辛目光暗了暗,隔着随风微动的门帘,看向在那之后若隐若现,正驾着马的殷左圣。
只是一瞬间的杀意而已,便让殷左圣察觉到了,回头看来一眼,挑衅地笑笑。
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聂辛冷哼一声,将视线挪回沈明渊身上,手掌顺着手臂上移,贴着骨头寸寸轻按。
瘦了。
聂辛皱眉,正要再做点什么,便听得咕噜一声怪响。
咕噜,咕噜噜噜……
他循声看向沈明渊的肚皮,忍俊不禁,低声喃喃道,“还不醒么?”
沈明渊这才不情不愿地睁了眼,默默爬起来坐好,捂住胃部,“这是要去哪儿?”
“暮云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沈明渊没说话,视线自聂辛的骨折的手臂上飘过,暗自腹诽,真正需要大夫的人明明是你们俩啊。
被挪上马车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那时候聂辛还在为了谁来当马夫的问题和殷左圣争执,便干脆能躲就躲地继续装睡了。
结果就是,因肚子饿暴露了自己。
聂辛朝着车窗外看了眼,“我去给你捉只鸟来吃。”
“不不,”沈明渊连忙拉住他,“我有带吃的,不用了。”
然后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盒龙须酥啃了起来。
聂辛又坐不住了,“那我去给你取些露水来喝。”
沈明渊将他再次拉住,摁着人肩膀坐好,“我带了酒水,别折腾了。”
“嗯……”聂辛被人拽到近处,视线躲到一旁不去看人,“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伤得没你重。”沈明渊叹气,“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都肿了。”
聂辛看上去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还侧了侧身子,不让人看见自己受伤的一侧手臂,笑了两声,“只是小伤,不疼。倒是你……”
沈明渊满眼茫然,我?我怎么了?
聂辛垂着眼,一副有话要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小声道,“明渊,之前……”
“哎呀,醒啦?”殷左圣猛地掀起门帘,探进半个身子,冲着沈明渊明晃晃的笑,“很快就到暮云阁了,想不想出来透透风看看风景?”
聂辛被人突然打断了,面色不善瞥去一眼,没说话。
“不了……”沈明渊婉拒,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觉头大,“多谢少谷主亲自驾马,这附近坐马车的人多,还是小心看路吧。”
这话也不全是推辞,而是暮云阁之人大多医术高明,每日都有不少人从各地赶来求医,飞犬马又是最适合运送病人的方式,远远看去,便有暮云阁上空常年有飞犬马盘旋不去的奇景。要真是不管不顾,发生‘撞车’事故的可能性还是不低的。
殷左圣维持着微笑,又在车内两人的脸上看了好几眼,才慢吞吞转过身去,继续看着飞犬马,“哼……”
沈明渊默默扶额,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殷左圣会这么死皮赖脸地跟来,宁可做马夫也不愿赌服输地走人。有这么一个祖宗在这儿,也不知还能不能顺利和哥哥见面了,见了以后,又会不会被殷左圣打起来。
不,说不定等沈和光得知洞天镜落入了殷左圣手里,就主动和人冲突起来了呢……
等等……
沈明渊忽然想到什么,转向聂辛问道,“我大哥现在在哪儿?”
别是就等在暮云阁吧?
聂辛看了他一眼,并未正面回答,低声道,“沈家主现在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做,来不及赶过来见你,他让我先带你来暮云阁调养身体,费用之类的事都不必担心。”
“他……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沈明渊问得有些纠结,聂辛却是听懂了,安抚地拍拍他,言简意赅道,“他不怪你。”
沈明渊低下头去,一时怔愣,不知做何反应是好。
半晌,手心被聂辛轻轻捏了捏,“明渊,那你……怪我吗?”
他眨眨眼,茫然地看过去,不知聂辛在指哪一件事,“我为什么要怪你?”
有什么事好责怪,又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聂辛?这家伙,脑子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聂辛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掌,忽然抬头看去,“到了。”
失重感风一般拂过全身,马车缓缓降落在地面,避风的结界解除,门帘猛地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沈明渊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出于担心,便托着聂辛的断臂从马车内出来,迎客的几个小童看了,立即就将内心和殷左圣当做病人迎了上去。
暮云阁是在东方,实际上距离沈家很近,远远望去,只有这附近是较为平坦的地势,四周几乎都被高山环绕。
再更靠东边一些,最高的那一片,便是沈家所在太玄山脉。沈明渊朝着那方向看了几眼,才在迎客童的提醒下继续朝着暮云阁深处走去。
相比其它势力的建筑,暮云阁很少能见到高楼高塔,多是些风格简洁朴素的低矮木屋,最高的,也是建在树上的树屋,远远看去,是一片因天然温泉众多而仙气袅袅、绿荫如画的美景。
沈家和暮云阁算是邻居,关系一直不错,这次聂辛带着人前来,也像是有人提起打点过的样子,未经多少等待便被有名望的圣手接待了。
来的圣手,是个眼睛不太好的老者,倒是免去了沈明渊遇到熟人被认出来的顾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个‘死人’,而且是名声很差的那种。
老者给沈明渊诊治的时候,聂辛和殷左圣便被请去了其它隔间,之前沈家家主打招呼的时候,便只说有一个小公子需要关照,其它人的伤,要排队等待许久才能等到大夫来诊治。
“大夫,我没什么问题吧?”沈明渊瞧那老者一副深思熟虑,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他自己都没觉得哪里太难受,睡了一觉就好多了,哪里需要让暮云阁的圣手诊治。
诊治就诊治吧,可别再让他天天变药罐子了,太闹心了。
那老者长长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问了起来,“这位公子,是不是曾经中过毒?”
沈明渊说是啊,那老者便继续问起来。
几句话下来,竟是光凭着一时半刻的看诊,便将他近些日子的遭遇都猜了个九成九,什么中毒、假死、劳累过度,包括纵那啥过度了多少天都猜出来了。
准到吓人不说,还大喘气吓得他一会儿紧张害怕一会儿放心。
总的来说,就是他在鬼门关和半残的边缘走了好几遭,所幸次次都得到了及时的应对,该吃药的吃药,该养着的养着。
沈明渊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朝那大夫问道,“前些日子,在那次假死的毒解了之后……不知为何瘫痪了许多时日,按理说,应当是用解药内服外敷,七日就能恢复如常了吧?大夫可能看出来,我那次是为何拖了这么久?是好是坏?”
那老者微微皱眉,又点在他手腕仔细观察了片刻,才道,“小公子,那假死药是个伤身的东西。那时候应当是有人贴心照料你,帮你恢复的,用药和康复的时间把握得很准,他是何人,竟然没和你解释过这些?”
沈明渊摇头,“我那时只当他是故意要拖着时间,不让我恢复的。”
“你且放心吧,多亏了你在假死之后没有急着用药恢复,受损的神魂又及时得到了修补,才不至于落下病根来。给你控制用药之人,多半是个高手,也是个大善人啊。”
沈明渊疑惑道,“‘也’是个大善人?”
老者笑着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假死之药,世上鲜少有人服用,唯有那遇到危及性命的大灾大难之人才会用此下策脱身,能成功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自然没有多少人计较过后续的问题,晚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险,自然是能七天恢复就不拖到八天,越快越好。
实际上,不说你当时的神魂会有影响,就算是完好无损的人,只要有那个条件,都不应当以七天的周期用药。”
“会伤及身体吗?”
“不,这假死药在服用过后,会让人浑身的经脉、血管、骨头,持续疼痛半月到三周不等,但只是疼痛,不会影响健康。小公子,那人给你调慢了用药,想必,是没让你被这种病痛折磨过吧,可不是个大善人?”
“嗯。”
贺洵此人,的确是众人公认的仁善君子。
沈明渊没有反驳,想了想,到底没将自己险些被这‘大善人’所害,冻死在雪地的事说出来。
人家只是治病的大夫,没有听他说废话吐苦水的义务。
那老者说起话来语速很慢,面对着种种问题,也极其富有耐心,沈明渊默然了半晌,就听他继续说道,“我是很久没碰到过像你这么病状复杂有趣的人了,小公子,你这神魂得到的滋养也很是厉害啊,是被精血催生的灵花灌溉过吧。”
沈明渊低着头,道了一声是。
“那为你催生灵花,滋养神魂的人,真是不要命啊。”老者摸摸自己的胡须,又是摇头又是笑,“他啊,怕是为了救你,已经去了半条命咯。小公子,你若是有心,就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别辜负了他这番苦心。”
沈明渊心尖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椅子扶手,前倾身体问道,“半条命?!大夫,暮云阁这几日,可有类似因催生太多灵花、精血损失过重而求医的病人?”
难道聂辛方才那异样的神情,是在向他隐瞒大哥的去向?其实他根本没有在忙,而是因为伤重无法来见自己?
第46章 。活不过五十章
“这个……请公子见谅了; 老朽也不清楚暮云阁内所有伤患的情况; 公子若是关心,不妨去问问阁内的凤声笛大师兄。”
沈明渊反应了一下; 想起来凤声笛算是个暮云阁的二把手之一,是个管事的。
可负责照顾安排这些伤患的……并不是凤声笛呀?
“大夫,您让我问的这位凤声笛,可是如今负责管理阁内前来治病的伤患的?”
老大夫摸摸胡须笑了笑,浑浊的眼中透出一丝狡黠,“不,他是我阁中脾气最好的。”
沈明渊:……
真的不是在明目张胆欺负你家师兄吗?
老大夫将他的情况说得很是不碍事,又聊了些别的,到了开药写诊断的时候; 却是一口气给沈明渊开了一大堆药材,还吩咐了各自忌口,作息要求; 甚至让他直接住在阁内疗养一段时日。
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住院观察。
沈明渊傻了眼; 尤其是那条——必须每天晒太阳超过一个时辰,吐息修炼超过半个时辰、不能多于两个时辰的要求——怎么看怎么像是每天遛狗两小时。
“必须留在阁内调养才行吗?我这……不是没多严重的伤病么?”
那大夫把东西一收; 站着说道; “我能瞧出来的; 就是这些了; 但是小公子你的情况比较复杂; 还有一些情况是我也拿不准的; 得等到我们阁主回来后亲自瞧了; 才能真正安枕无忧。在此之前,小公子在阁内调养是最好的,要是继续不管不顾,说不定又会生出其它病状。”
沈明渊还想再问,那老头便开始车轱辘话忽悠他,就那么几个理由,要他等阁主回来,要他不离开暮云阁才能保证不变得严重,说暮云阁既然收了他的那份钱、就必须管到底,否则就是败坏他圣手的名声。
说来说去,这个留是必须留下的了。
看诊完毕,等在外头的殷左圣和聂辛才被放进来。
沈明渊一看,一个脸上的伤还暴露着,另一个胳膊仍肿着抱在怀里没管,立刻眉头皱了三层,“你们……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话一出口,就忽然想到,无论是异人谷还是千金台,和暮云阁的关系都不算好。
他不清楚沈和光是怎么帮他安排的圣手大夫的,还是他一到地方就立刻诊治,但沈家向来与暮云阁关系近,身为家主的沈和光想做这点事,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
而异人谷,行事向来狠辣极端,动辄就给暮云阁送来好些个有着奇伤怪病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挑战暮云阁的医术为乐趣。
千金台?他们可不止接那些要人命的单子,若是有人寻仇,只需打断手腿,弄出个重病大残的事儿也不少。有些人只需一瞧,便能看出是千金台里哪个猎金客的手笔,看出来了,便要念叨念叨这个千金台。
倒不是暮云阁不喜欢靠治病救人赚钱,而是阁内的许多弟子日日忙碌,难免会生出若是没有异人谷或千金台,他们或许就能轻松些的念头。
可就算暗地里互相看不顺眼,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若是知道这两人的身份,暮云阁怎么也不会怠慢才对。
沈明渊话锋一转,“你们来了这之后,都没报上过自己的身份姓名?”
若是知道这是惹不起的两位,怎么也不会等到现在都没人给紧急处理一下伤势了。
聂辛见他神色,摇头道,“不急,我等你这边完事了,送你去了安排的住处后再去看伤也不迟。”
殷左圣三两步来到他身边,捏捏手,笑着耍起了嘴皮子,“寻常药物对我没用的,特殊的药材正好轮不着给我用,你若是担心的话,不妨先亲我一下?说不定亲了之后我心情一好,就不药自愈了呢?”
聂辛一把将人从殷左圣身边拽开,一脸的暴躁几乎快要压不住,“油嘴滑舌。”
殷左圣也不恼,三两步又绕开聂辛黏回沈明渊身侧,“我的嘴巴舌头如何,明渊最清楚,何时轮到你来说?”
沈明渊一个头两个大,槽都懒得吐了,左手右手同时一甩,朝着前方就大步走了起来,赶路似的拽着带路的药童往临时的住处走。
然后努力告诉自己,忍住,要知足,没打起来就算好的,等少谷主腻歪他了,自然会走人。
他脚下健步如飞,那两人也顾不上互相看不顺眼了,仗着自己修为高一下就跟了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聂辛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沈明渊目不斜视地忽然开口,“聂辛,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会留下吗?”
聂辛:“我陪你。”
旁边,殷左圣啧了两声,“说得真好听。”
“你……!”聂辛下意识就想打人,手被沈明渊摁住了,火气又遇了大水似的被熄灭,冲着殷左圣冷冷斜了一眼,不计较了。
殷左圣还想再讽刺,沈明渊又一手摁在他肩头,转移话题道,“少谷主,借药方一看,说不定我身上正好带着些。”
这才让两人安静下来,边走边看那药方,本是说着玩玩,没想到里面真有自己正好从沈家带出来的东西。当时他在藏机阁搜刮了一圈,想着自己以后免不了有些伤病,就随手抓了许多上好的疗伤神药。
这么急着让殷左圣闭嘴,也不全是为了避免给暮云阁带来麻烦、以及防止被误伤,另一个原因,是沈明渊差不多猜到了殷左圣的下半句。
——话说得真好听,什么陪不陪的,其实是看管吧?
殷左圣这人,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带来的,是超乎常人的直觉。
沈明渊能从大夫的话里话外感觉到,自己会留在暮云阁,多半有着另一层原因,应该是有人近些时日不想他离开这里,而这个人,多半不是聂辛就是他大哥沈和光,他会突然问聂辛那一句,也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
而殷左圣估摸着是随便就猜到了,才想到拿这个来怼聂辛。
可沈明渊却不想以这种方式被少谷主挑明。哪怕他估摸着,这些时日聂辛和暮云阁的人都会尽力阻拦他离开,也对聂辛生不出什么恶感。
看管他,和陪着他,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之处。
而大哥……若让他留在这里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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