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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BOSS[快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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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陆书言眼睛一眯,一脚把人踹到远处,顺手抽出旁边的剑,眼看着就要把人砍死,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褚昭让人把甘英带下去关押起来,安抚道,“陆掌门何必这么暴躁呢?咱们是正道,攻上魔教打得是替天行道的主意,如此行径万万不可!”
  他几次给陆书言找茬,早已被这位心胸不大的掌门记恨上。
  陆书言从鼻孔中哼了口气,把剑收起来,面上却更加难看,“褚盟主屡次为魔教求饶,莫非与魔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褚昭摆手道,“这么大声讲话可不好,吸引了诸位兄弟的注意力,到头来还不是自己遭罪?毕竟上次见面,卓教主的未尽之意,可是陆掌门您……”
  “闭嘴!”陆书言越看他这幅笑盈盈的模样越不顺眼,可偏偏被人抓着把柄,又端着前辈架子,根本说不过他,气的拂袖离去。
  褚昭看着他的背影,问身侧的人,“这位兄弟,可否见过我家英尔?”
  “裴公子好像往山上去了……要不要在下……”
  他话还没说完,褚昭便匆忙地朝他拱了拱手,“多谢告知,此事颇为紧急,不劳烦兄弟了。”
  褚昭运气轻功,挑了一条没人的小路,躲开众人视线往山上赶。
  魔教主殿建在山顶,一眼便能看到。周围的守卫大多数到山下去支援,只有零星几个人面带忧色走来走去。
  褚昭比较想找的人是卓仪,而不是裴英尔。
  他仍记得裴英尔是魏王手下的人,而且有事情瞒着他,此事匆忙离去,来到这里,大概与卓仪脱不了关系。身为魔教教主,又与那几场灭门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卓仪知道的消息,恐怕不亚于魏王。
  褚昭怕卓仪被人灭口。
  尽管见过他身后的武功,依然会担忧。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并未只有在明处用刀剑使人伤亡。
  所幸,卓仪没有死,也没有逃走。
  他正在与裴英尔对峙。
  褚昭过来后,门外的守卫拿着刀剑进来,站在苏韶面前,防备着他的动作。
  苏韶不在意地摆摆手,“都下去吧。就算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本座的对手。”
  守卫离去,裴英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褚昭,“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鲜少有不笑的时候,严肃起来后让人压力倍增。褚昭意识到这件事关乎重大,但不会轻易退缩,他同样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腰身站的笔直,站在裴英尔身旁,直接对着苏韶说道,“在下想问卓教主几个问题,不知教主有没有兴趣回答。”
  苏韶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确定还在后安下心来。
  他倚靠在宽大的椅子上,像没有骨头一般,听到褚昭的话后,也只是懒懒地回道,“不妨说说看,说不准本座心情好,就告诉你了。”
  没有人责怪他目中无人的样子,似乎这个男人天生就该是这样。褚昭与裴英尔像先前的魔教下属一样,站立在两旁。
  “第一个问题,”褚昭道,“卓教主与陆书言,有何关系?”
  “你说的是那个没志气的怂货?”苏韶压着声线,听起来妖里妖气,尾音拖得很长,令人毛骨悚然。他轻笑一声,“不过是个没胆的懦夫罢了,这种人在你们正道,竟还能成为一派之主,看来江湖果然没落了。”
  褚昭:“教主还未回答在下的话。”
  “不想答。”苏韶有任性的权利,褚昭也不能硬逼他。山腰处的人还没有打上来,单凭他和裴英尔,确实不是苏韶的对手。
  “好,那褚某便问第二个问题。”他道,“楚子修在哪里?”
  苏韶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间不自然,为了掩盖这一点,他顺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褚昭面前,“楚子修?”
  “不错。”
  苏韶很快转身,重新坐了回去,“不认识。”
  “教主在撒谎。”褚昭此刻也很紧张,他已经尽力放松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是又如何?”苏韶挑眉,语气中的嚣张无法掩饰。
  “在下确实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我便问第三个问题。”褚昭无奈道,“阁下与魏王,可有牵连?”
  “魏王?呵,这一问有意思,他有何能奈?本座为何要与他有关系,你倒是说说看。”苏韶回答的很快,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褚昭挑眉道,“在下不想说。若是教主想知道,不妨拿楚子修的下落作为交换?”
  “算了。”苏韶意兴阑珊,“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本座还犯不着求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有什么要问的?趁着本座心情好,不妨一同问出来。”
  “最后一问,不是问教主。”褚昭转头,对裴英尔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裴英尔道,“褚兄不是早就知道,在下身份非比寻常,势力庞大称得上无事不知?卓教主身上满是秘密,裴某确实不知晓。如此人物,自然要亲眼看看。”
  殿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魔教防守彻底被攻破。苏韶早有预料,并不在意这样的结果,他只是对裴英尔道,“现在你可满意?”
  裴英尔似是放松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自然。”
  褚昭觉得这两人讲话处处充满了怪异,可是又说不准,到底是哪里不对。
  而下一刻,苏韶腾身飞起,在跳上了大殿顶部,他对着远方做出手势,不会儿便有爆破声自外面响起。
  褚昭脸色一变。
  是□□!
  下一刻,苏韶飘然离去,没有多费口舌,直接加入战局打了起来。


第77章 6。12
  “你疯了吗?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开口讲话的是飞花派中人。
  飞花派向来低调; 如今见到断壁残垣尸体与血水染红了地面; 终究不忍。
  火丨药威力巨大;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魔教与帮忙赶来的正道死伤无数; 一部分受伤的魔教弟子无心应战,惊恐地看着自家教主,起了叛逃的心思。
  苏韶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 事到如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
  “哈哈哈哈!”苏韶大笑着向后一跳; 来到屋顶上俯视众人,“自己人?哼,正道魔道有何分别?栗鸮呢?”
  他语气中始终带着笑意,在这样的场景下更加不正常; 褚昭离着苏韶不远; 亲眼看到他由平静变得癫狂,苏韶的情绪转变太快; 就算知道这魔头的想法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依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真的是在笑吗?
  褚昭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红色身影; 遍体鳞伤的黑衣姑娘来到他旁边; 正是大名鼎鼎的“鹰使”栗鸮。
  栗鸮对苏韶的忠心不容置疑; 她单膝跪在苏韶跟前; 纵然伤痕累累,目光依旧有神; 亮的可怕。
  “教主。”
  “玩的痛快吗?”苏韶语气温柔下来; 看栗鸮的眼神像是在看年幼的孩子。
  “痛快!”栗鸮直言。
  虽是女人; 幼年时的经历让她对鲜血有种难以言说的喜爱,她是最合格的杀手,能满足她的只有杀戮。
  二人的对话令人心寒,无论哪一边,都不会想面对这种时时刻刻想要人性命的人形兵器。
  苏韶满意地扫视下方,对栗鸮说道,“好孩子,趁着这个机会,玩个痛快吧。”
  栗鸮最亲近的人就是苏韶,她隐约察觉到教主的深意,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日日过的痛快,哪一天结束性命都不会觉得遗憾。她俯下身子应道,“是,教主!”
  此刻已经不再有正道与魔教的划分,只有苏韶栗鸮,和其他人。
  所有人都戒备着,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或慌乱或稳重地应敌。栗鸮身上的伤口多了一道又一道,失血过多让她变得脸色苍白,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五派掌门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心中的无奈。
  趁着栗鸮还没有杀过来,陆书言来到其他四门盟主身后,对他们说道,“到了这个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诸位以为如何?”
  “陆掌门有办法?”
  陆书言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小心地用身前几人遮住苏韶与栗鸮看过来的视线。“此物名为‘穿心散’,可一击制敌,凡是中招之人,四肢麻痹,不出片刻便会心力衰竭而死。”
  栗鸮体力耗尽,动作慢了下来。
  他们要对付的人,只有屋顶上的苏韶。
  没有人大公无私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别人的生路。
  几位年长的掌门推搡一阵,把视线放到了褚昭身上。
  褚昭站的位置离苏韶很近,没有听到几人的对话,察觉到各位门主欲言又止,明白这些人又起了其他小心思。
  他虽然不在意正道死活,到了这个地步,看到生命消亡心里也不是滋味。褚昭看了眼坐在屋顶似是在走神的苏韶,又看了看他们。陆书言跟褚昭不对付,做手势的人是八方阁门主李尉明,他指了指上面的苏韶,接着丢来一个小小的纸包。
  用上内力之后,纸包顺利落在褚昭身边,他伸手接住,发现苏韶并未注意到这里。
  褚昭故意装作不明白他们的意思,迟迟没有动作。
  栗鸮眼神缥缈,看上去撑不了多久了。栗鸮一死,出手的人便是苏韶。
  五位门主一咬牙,齐齐向苏韶攻去,期待褚昭能明白他们的意思,趁此机会把毒洒下上面的人,避免一场恶战。
  褚昭没有动,苏韶也没有动。
  青羽剑距离他越来越近,苏韶依旧静坐,没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陆书言觉得不对劲,可是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收剑。
  锋利的长剑穿透胸膛,苏韶轰然倒下,自屋顶摔了下来。
  他双目紧闭,犹如一朵从天飘零的血色梅花。
  狰狞的面具脱落。
  眼前的一切在褚昭面前都慢了下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上血液渐渐凝固。
  他看到了苏韶的脸。
  他的弟弟,楚昭然——就是卓仪!
  这怎么可能呢?
  褚昭很想上前去接住不断下坠的身体,可是双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裴英尔最先反应过来,将红衣男子抱在了怀里。他睁大了眼睛,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卓仪死了?”飞花派辛焘语气飘忽,他也确实觉得像是在梦里。避之不及的大魔头,以一人之力将五位前辈震慑住的魔教卓仪,竟然这样草草的死了?
  “小心有诈!”陆书言道。
  苏韶瘫软在裴英尔怀中,生息全无。
  裴英尔转过他的脸来,试探了一下鼻息,对褚昭摇了摇头。
  众人清楚地看到他嘴角流出的暗色血迹,先前有面具遮挡,谁都没有发现。
  “你也有今天!”陆书言举起剑,想着苏韶走来,即使人已经死去,他依然没有放过的意思,“魔头作恶多端,今日更是杀害无数生灵,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容易!更何况是真是假难以辨别,便让老夫先给他几剑,彻底绝了他的生机!”
  裴英尔摇头,“恐怕不行。卓仪裴某先带走了,诸位后会有期!”
  听到这话,褚昭终于反应过来,挡下陆书言之后,不顾他的喊骂,向着裴英尔追去。
  是生是死总得有个说法。
  裴英尔没有走远,他了解好友的秉性,停在半路,将苏韶的尸体送进马车,等待褚昭到来。
  褚昭没有让他久等。
  苏韶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昭然呢?”褚昭没有闲心废话太多,沙哑地问道。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他的眼眸变得赤红,明明没有泪意,痛苦与绝望却那么明显。
  “原来他叫昭然。”裴英尔叹谓,伸手对着马车门,“他就在里面,褚兄请。”
  褚昭没跟他客气,掀开帘子坐到进了车厢,苏韶果然在里面安稳静躺。胸口的血液颜色发黑,流淌出来的不多。
  马车开始移动,他没有在意外面驾车的人是谁,将要把他们带去哪里,只是静静地守在苏韶身边,默默擦拭掉脸上的血迹,却不敢去触碰他的身体,仿佛这样,苏韶便有生还的希望。
  他抚摸着苏韶的头发,愧疚道,“是大哥不好,早该猜到你便是卓仪,却迟迟没有行动。”
  “你恨不恨我?明明近在眼前,却没有认出你。”
  “昭然……”
  “昭然……”
  【攻略总进度:75%】
  马车行走了很长时间,停下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裴英尔掀开车帘,“褚兄,先把他带下来吧。”
  褚昭转头,愣愣的看着他。
  裴英尔敛眉,软下声音来,道,“想不想救他?”
  “他……还有救?”
  “有没有救,便要看天意了。”
  即便是这样,褚昭心中还是燃起了一分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把苏韶从车厢内抱出,跟在裴英尔身后,自侧门进入一所宅院,又顺着小道拐了几拐,来到了偏僻的厢房之中。
  房里的烛光点燃,里面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柩上。
  裴英尔推开门,向人行礼,“王爷,人带来了。”
  魏王轻轻应了一声,“伤的可重?”
  “非常重。”
  褚昭把苏韶放在床榻上,焦急地看着裴英尔施针,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位好友除了情报消息灵通之外,竟然还精通医术。
  魏王坐在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韶,瞧上去并非无动于衷。
  房间里沉默,只有几人的呼吸声,许久之后,魏王转头看向褚昭,带着他来到外室,“想问什么便问吧。”
  “王爷肯说?”
  李长泽道,“看本王心情。”
  褚昭苦涩地笑了一下,“今日见到昭然时,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苏韶并非强势之人,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卓仪”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幻影而已。他接触最多的就是魏王,作为卓仪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思量魏王的性情。
  李长泽没有说话。
  褚昭问道,“昭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句话往近了说,问的是苏韶为何会突然性命垂危,往远了说,便是苏韶当初经历了什么,被魏王拐走,变成了魔教教主。
  李长泽对苏韶怀有一分愧疚,闻言神色恍惚了片刻,才道,“你弟弟天资出众,是习武的好料子。”
  褚昭以为他不会透露更多消息时,魏王又道,“本王以为自己够了解他了,现在看来,倒是鲁莽了。子修人如其名,听从本王之命做了这么多事,终究初心不改,果然真君子……楚既明,若是他能活下来,你好好陪陪他,不要让他再寻短见。”
  “什么?”褚昭惊讶问道。
  “他是个善良的孩子,纵然手染鲜血,也不是他的本意。”李长泽道,“你该想到了,朝廷对于正道的看法。你弟弟是我的人,统领魔教也是本王的意思,今日便是收局之时。可惜……本王不该把这样的差事交给他。”
  “这么说王爷是为了昭然好?”听到李长泽的话,褚昭反而咄咄逼人,“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身份告知于他,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他与你不一样。”魏王的软弱稍纵即逝,恢复到冷硬的模样,“楚既明,子修与你不同。你不过是个被仇恨吞噬的可怜人罢了,子修心怀天下大义,与你完全不同!”
  褚昭道,“我管他什么天下大义!当年楚家灭门时,又有几人给楚家一个公道?”
  “本王与子修,都给了楚家公道。”魏王冷笑看着他。
  “什么意思?”褚昭问。
  裴英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王爷,他醒了。”
  褚昭与李长泽对视一眼,停下了争论,向里面走去。


第78章 6。13
  方一进门; 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韶就着裴英尔的身体; 匐在床边不住地呕血; 凌厉的眼眸微微眯起; 太过用力让他的眼角沾染了水色; 染血的红色衣衫脱下,白色中衣也随着剧烈的动作洇湿变红,任何人都能看出苏韶的颓丧; 在微弱的烛火中呼吸微弱; 窗外风声呼啸,说不出的压抑悲凉。
  他干呕许久,吐出的血液终于变成正常的鲜红,脸色却也以明显的速度苍白下来。苏韶失去力气虚软地靠裴英尔支撑才勉强坐稳; 裴英尔扶着他重新躺好。
  “怎么样?”褚昭问道。
  李长泽看了他一眼; 见褚昭面色惶然,便没有出声。
  裴英尔道; “毒已经解了,楚公子失血过多又心存死志; 照现在看来; 恐怕有些困难……”
  “可能听得到声音?”李长泽绕过地上的血液; 坐到床边; 低声问道。
  裴英尔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楚公子虽然虚弱; 此刻意识清醒; 自然可以。”
  李长泽闻言冷下语气; 用力握住苏韶的手腕,狠狠道,“楚子修,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服毒寻死的?你怕不是忘了,这条命是本王救下的,是生是死由不得你!你对得起本王对你的教养栽培吗?”
  他语气虽重,动作倒是轻柔。
  系统屏蔽了痛觉,苏韶没觉得多难受,就是胸口闷闷的,而且头脑有点晕,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在听到魏王的话之后,他手指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费力睁开眼睛,喃喃道,“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若觉得对不起本王,就给本王好好活着!”李长泽把他的手放下,站起身来。
  苏韶意识渐渐模糊,可他仍旧嘴唇微张,如呓语一般,低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他的眼角慢慢溢出泪水,顺着流淌下来。
  他对不起的人岂止魏王?
  纵然不是本意,纵然为了大梁的苍生,直接与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在少数。
  何其无辜!
  李长泽不愿再呆在这里,拂袖离去。
  裴英尔知道,褚昭想与好不容易找见的弟弟相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魏王的话于他来说,还是有分量的。只是他太过虚弱,应当多多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喊一声便好。”
  褚昭现在也反应过来,裴英尔去山顶上找苏韶,就是奉了魏王的旨意将他带回,只是终究完了一步,没能阻止他服毒。
  他看着这位相处了近十年的兄弟,诚恳道,“多谢。”
  魏王离去后,受伤颇重的他重新陷入了昏睡,与之前不同的是,胸前多了淡淡的呼吸起伏,有了几分生气。
  褚昭坐在刚刚李长泽的位置,默默看着床上的人,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年幼时的痕迹。
  苏韶脾气很好,素来温和雅正,他扮作卓仪时是极累的,就算面上不显,内心也过不去自己这道坎,所以才会寻短见苦&短&甜&长。褚昭回想起在府上相处的那十日,想来便是他的真实性情。在他看来,弟弟这般乖巧,做什么都是好的,可是又忍不住酸涩心疼。
  “昭然……”不知道苏韶是否知晓与他的关系,不过这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褚昭看着他脸上的烧伤,情绪更加低落,“你应当很痛吧。”
  “幼时你最怕痛了,连稍烫一点的吃食都不敢碰,摔个小骨碌都跑到娘怀里掉金豆豆。”他比苏韶大了六岁,楚家灭门时,已经是个半大少年。自离家后,褚昭先是忙于隐藏身份,又为了生计奔波,一直到现在,他最常回忆起的,还是那个漆黑的夜晚,全家人惨遭毒手,他静静地被仆从尸体掩盖,一动都不敢动,远处的大火刺痛了眼睛,年幼的褚昭压抑着自己,决不可发出声音。除此之外,便是满满的仇恨。
  他本以为,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生活,可是对着弟弟回忆往事,却又恍如昨日。
  “魏王对你很好,哥看的出来。你听他的话好不好,别再……”他实在说不出口后面的话,褚昭微微哽咽,“我以为你没有活下来。你知道一个人有多难熬吗?好不容易遇到你,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
  “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好不好?”
  苏韶早已陷入沉睡,对于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褚昭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触碰到的部位柔软冰凉,“是不是冷了?我这就喊人过来,再加两个火盆。”
  ……
  屋里暖意融融,到了后半夜,苏韶开始发热。
  陆书言那一剑太狠,虽没有伤到要害,伤口却不小。单是损失的血气就够他受的,更何况这个时代医术有限,没法阻止伤口发炎。天亮之后便有了更高明的大夫过来,魏王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出现。
  裴英尔与大夫一起,试了各种法子,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让苏韶退了烧。
  苏韶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放下了所有的思绪,安详地像是回到了目前的怀抱中,什么都不用再想。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任务进度。
  褚昭并非铁石心肠,守了苏韶一夜,苏韶身体的变化带动着情绪的大起大伏,短短时间内,任务进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苏韶思考了一瞬,觉得接下来的十点刷起来不会太容易,必须要折腾点什么事才行。
  想的差不多,他动了动眼珠,慢慢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昏暗的烛光,与睡前没有什么区别。苏韶看了熟悉的布置便知自己是在魏王府中。尝试着动用身体的力量,却因为大病初愈太过虚弱,连自己做起来都困难极了。
  半晌后,裴英尔与褚昭过来,才发现苏韶已经醒来。
  他们谁都没有提之前的事,裴英尔问道,“可有感觉好些了?头还晕不晕?”
  “你是……裴公子?”沙哑的声音迟疑着,询问他的身份。
  “是我。”苏韶的事情魏王瞒得紧,即便他们追随的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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